璵安《冷男的戀礙習題》


出版日期:2017-02-24

她會頂替當事人被日本黑道綁走,可以用她實在太熱心助人來解釋,
但他是怎樣,說他剛好要去日本找人,請順便帶他一起走?
而且黑道人士對她一個弱女子動粗,他卻完全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她雙手雙腳被綁關在地牢里,他卻像個觀光客參觀地牢結構?
雖然後來他終于出手帶她逃出去,可是她實在討厭他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他說因為某個特殊原因,正常人本能的情緒反應他都沒有,
可是當她受了傷,他要求她除了休息什麼都不用做,
吃的是他準備,就連她的內衣褲也是他去買,
還有他細心替她上藥的樣子……她感覺得出來其實他是在乎她的,
老實說,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種被他吸引的感覺,
直到她想起兩人前前前……幾世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她終于明白原來她已愛了他多年、尋找了他多年,
但她也因此知道,最終能陪伴在他身邊、帶給他幸福的人,並不是她……


楔子

    那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

    在歷史可追溯的年限之前,東方的海面上矗立著一座島嶼,叫做“比翼島”,島上住著一對祥獸,人稱“重鳴鳥”,雄鳥叫“金梟”,雌鳥名叫“銀鳳”。

    此種鳥獸如人身形一般大,白晝時為鳥的形體,在特定時辰會鳴唱歌曲,由於歌聲如天籟般悠悠回蕩在峽谷之間,因此得名“重鳴”;入夜後,重鳴鳥則會褪去鳥羽,化為人形。

    人們相信只要聽到重鳴鳥的歌聲,就表示好運即將到來,因此稱其為祥獸,而這種祥獸就像鴛鴦一般,一生僅唯一伴侶,若失去了另一半,剩下的那一隻就會瘋狂尋找,直到泣血而死。

    有一次,東方國土上的國王,因打獵比賽不慎誤入比翼島,還因此受了傷,幸得重鳴鳥所救,卻沒想到隨著相處日長,國王竟對銀鳳深深著迷。

    打從有記憶以來,銀鳳便一直待在比翼島上,她從不知道外界是什麼模樣,而國王的博學多聞引發了她強烈的好奇心。

    雖然銀鳳變得喜歡纏在國王身旁問東問西,也時常與國王笑鬧,但金梟覺得她只是孩子心性重,一時好奇罷了,便寵溺地由著她。

    過了一陣子,士兵們找到了國王,國王下令要士兵們先回國拿些稀世珍寶過來,說是要答謝金梟與銀鳳的救命之恩,可是事實上,國王是想以此利誘銀鳳隨他離開比翼島。

    銀鳳的所知所聞,都只局限于比翼島,對人類也沒有什麼防範,輕易地便信了國王的甜言蜜語,以為國王只是要帶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快就會再回到島上,因為她怕金梟不同意,所以趁著金梟不注意的時候,隨著國王和他的士兵離開,回到國王的國家。

    可是銀鳳這一去,便不曾再回來過。

    當金梟發現後,狂怒地直飛東方國土,可是一心要尋回銀鳳的他,卻得到銀鳳殘忍的回答——

    “不,我不回去,我要一生一世待在這裡,待在王的身旁。”

    聽到這樣的回答,金梟原本一身金色的羽毛瞬間化為死寂的黑,他向東方國土的人民宣告,三天之後,他將帶著惡魔的咒語回來復仇。

    迷戀銀鳳到已然喪心病狂的國王,非但沒有因此歸還銀鳳,以保全民安泰,反而帶著銀鳳及大筆金銀財寶連夜偷偷離開,置子民與王室於不顧。

    三天之後,當金梟重返東方國土,發現國王與銀鳳失蹤的事,極為震怒。

    他那唯一的伴侶,竟然捨棄了與他共度億萬年的情感,隨著人類私奔!

    唯一的愛,也是他直到氣數用盡都誓言要珍藏的寶貝,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氣到發狂的金梟,捨棄了最後僅存的良善,他召喚惡魔,以心與魔易之,從此化身為人,化心為魔。

    為了報復,金梟對國王的四名子女下了咒語,讓他們成了惡魔的狩物,生生世世都必須嘗盡詛咒的折磨而不得解脫。

    大皇子,生生世世,凡為他所愛之人或愛他之人,都將因詛咒而死。

    二皇子,生生世世,將受無心之苦,癲狂嗜血,卻永遠填補不了胸中的缺口。

    三皇子,生生世世,都無法與所厭惡的人分離,不管輪回多少次,終將帶著堆疊的記憶,與厭惡的人長伴。

    四公主,生生世世,無鹽醜面,難遇真心之人,難覓圓滿歸宿,唯一擁有的只有孤寂。

    當晚,東方國土風雲變色,轉眼間天崩地裂,好好的一片樂土,瞬間成了人間煉獄,而在這人類地獄之中,金梟對銀鳳痛心疾首的怒吼,回蕩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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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提醒民眾,雖然颱風剛過,但氣象局預估接下來會有豪大雨,民眾外出時還是要帶雨具。接下來為您插播一則即時新聞,警方查獲臺灣二十年來最大宗毒品走私……”

    啪!身穿高級訂制西裝的男子用手中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接著將遙控器扔到對面的餐桌上,打翻了幾盤菜,圍坐在餐桌旁的一家大小沒有人敢動,連受到驚嚇都只敢小小地瑟縮一下,以手掩嘴,捂住不小心逸出的驚呼聲。

    西裝男冷笑了下,兩隻手指頭捏住叼在嘴角的香煙,非常自在地將煙蒂丟在乳白色的磁磚地板上,用價值三萬元的鱷魚皮皮鞋鞋尖踩在煙頭上,左右輾了輾。“聽說張太太每天都會打掃家裡,真是不好意思,留下了髒汙……”他未盡的話語意有所指,眼神瞟向一旁摟著一大一小子女的張家女主人。

    張太太含著淚水趕忙搖頭,心裡暗暗想著,她多希望今晚這事只是留個髒汙就能解決,她早就告訴過老公不要多事,記者當久了,就是喜歡沒事找事,到底在逞什麼英雄?

    想到這裡,她更加摟緊懷中早就嚇壞的一雙兒女,心中不斷向各路神明祈求,千萬不要……至少不要、不要在今晚就殘忍的奪走她這兩個還沒來得及上國中的寶貝……

    “你……你不要嚇……嚇他們,有事……有事沖著……沖著我來!”

    張記者的話引來西裝男大笑,“哈!當然是沖著你,我白令先十幾年來努力維持的良好形象,今晚差點要毀在你手裡,雖然找人頂罪不難,買通官員也很容易,但警方先行查獲的那些毒品……”他雙手插入口袋,緩步走向餐桌,越過抖個不停的母女三人,他拍了拍張太太的肩,後者一震,動都不敢動,下意識屏住呼吸,任由他的手擱在自己的肩上。他微彎下身,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怒氣,朝著在她左後方的張記者說:“你一舉報,真的毀了我不少‘錢’程啊!怎麼,警局只答應給你獨家,忘了順便派人保護你和你的家人嗎?”

    看著西裝男那陰森的笑容,張記者手腳發冷,頭皮發麻,他看向右前方一動也不敢動的太太,和她緊緊護在懷裡的一雙兒女,感到後悔極了。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聽朋友的慫恿,告、告什麼密!都是朋友說要是這個消息被報導出來,主任的位置就能夠屬於他了。

    他不是什麼英雄,不該貪的……

    但再多的懊悔也於事無補,就在張記者想開口乞求西裝男至少放過他的家人時,一把小刀出其不意地插進他的眉心,他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生命就宣告終結了。

    直到張記者身子重重地往前倒向餐桌,發出巨大聲響,張太太回頭一看,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一雙兒女也跟著哭喊,“爸爸、爸爸……媽媽,爸爸他怎麼了?爸爸他怎麼了?”

    西裝男悠然舉步移向另一側,稍微費了點勁兒才把利刃從張記者的眉心抽出。

    張太太嚇呆了,她不經意對上西裝男移向她的眼神,心頭猛地一驚,她、她是下一個嗎?

    似乎是從對方銳利的眸光中確認了答案,張太太咽了口口水,手抓著兒女的兩雙小手,顫抖著求饒,“求、求求你,放、放過他們……求求你放過他們!放過他們!”

    西裝男並未回應她的請求,拿著沾血的小刀,慢慢走向她。

    若是心不狠,他怎麼能在黑白兩道站穩十幾年的地位?張太太母女三人的哀求和眼淚,看在白令先的眼裡,就像三隻螻蟻在無病呻吟,他真的覺得有點吵,所以他用利刃快速劃過張太太的脖子,接著是兩個孩童……

    “啊——”

    大叫的不是剛經歷父母被害的姊弟倆,而是白令先。

    白令先執刀的手,被另一把不知打哪兒飛來的利刃穿掌而過,刀柄緊緊貼合在他的手背上,另一面的刀刃則不斷滴著血。

    隨著白令先前來滅口的兩名保鑣立刻左右察看,發現陽臺站著一個留著一頭飄逸長髮、一身黑衣的男子,他臉上噙著笑,慢慢從黑暗處走進光線充足的屋子裡。

    “好厲害!”黑衣男伸手將一邊長髮繞到耳後,露出接近死白的膚色,襯得他的五官更為陰柔,而他那溫暖的語調和眼底蘊藏的冷寂,簡直像是出自兩個不同的人。“殺人不分男女老少耶!難怪可以黑白兩道來去自如。”相較於一屋子的肅殺之氣與恐懼,他顯得過分恬淡平和。

    兩名保鑣被他渾身散發的詭譎的氣息震懾住,一時之間不敢對他出手。

    “還站著幹麼!上啊!”

    直到白令先氣怒的大喝聲傳來,兩名保鑣這才回過神,快速朝黑衣男移動。

    黑衣男優雅的幾個轉身,甚至讓人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動作……

    “我說,你這兩個小弟的職前訓練是不是沒做好?像白先生您這種以賺人血汗錢為生的兩面政客,身邊的人應該不只是這種等級才對呀!”黑衣男好意外的輕呼。

    此時的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劍尖穿過兩名保鑣的脖子,正滴著血,因為恰好避開了氣管跟動脈,所以像串燒般交迭掛在劍上的兩人全身不由自主地抖動著,每一口氣都要進不進、要出不出的,瞪大的雙眼像是在對黑衣男說,可以給我一個痛快嗎?

    “你——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白令先左手握著刺穿自己右掌那把刀的刀柄,試圖要把刀拔出來,但只要稍微一用力,刀刃重新劃過肌肉再加上似乎被手骨卡住的痛,怎麼樣都無法讓他維持住方才的狠勁,而且很明顯的,黑衣男是沖著他來的,但到底是誰敢對他動手?

    黑衣男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著他右掌上的小刀,皺了皺眉,感到有些麻煩的歎了口氣,“好像沒辦法請你把刀拔起來還我了。”

    他一副“只好我自己來”的樣子,放開手中的長劍,任那串……喔,不,是任被劍穿透的兩人毫無支撐力地隨著長劍一起摔在地上,由於長劍受外力影響,稍稍滑動,還害他們無力地“啊”了幾聲,但黑衣男就像只是隨手丟了個袋子在地上一樣,毫無掛礙地越過他們,筆直地朝白令先走去。

    白令先困在角落退無可退,忍著痛大口喘息,看著那張好看精緻卻又邪魅的臉愈來愈靠近。

    “你、你想做什麼?!”白令先並沒有察覺,自己現在的樣子,跟剛剛死在他手上的張家夫婦並無不同。

    黑衣男來到兩個孩子身旁,彎下身撿起白令先原本使用的小刀看了看,尤其特別仔細的察看刀刃部分。“好像不夠利。”當他確定白令先的刀子無法使用後,便將刀子放在桌上。

    張家女兒的三魂七魄還沒歸位,雙眼卻下意識看向那把被放在桌上的小刀。

    黑衣男發現了,好笑地伸手捂住女孩的雙眼,輕柔地將她的頭移往別處。“這把刀是他要留給叔叔我的,小孩玩刀危險。”

    白令先畢竟在道上打滾很久了,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是耍狠就可以解決的,於是他提議道:“等、等等,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我給你雙倍的價錢,只要你放了我,順便把這兩個孩子處理掉。”

    殺手都是要錢不要命的,剛好他錢很多。

    黑衣男倒是沒有如他所預期地爽快答應,雙眼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白令先馬上再改變策略,“那、那……孩子不需要處理,只……只要放了我……”

    黑衣男撇撇嘴,有點無奈地說:“談錢很俗氣耶,怎麼都不問問我要什麼?”

    “那你要什麼?”白令先從沒這麼聽話過,隨即就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黑衣男的動作不疾不徐,卻不留餘地讓白令先掙扎,像從土裡拔一株幼苗那樣從容簡單的把卡在白令先手掌的小刀一把拔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白令先痛得根本顧不得形象,大聲慘叫,壓根忘了他剛才對付張記者夫妻倆時有多麼殘忍。

    黑衣男拿著自己的刀,走回兩名倒地的保鑣身邊,蹲下身,先是慢條斯理地解開他們的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然後用手掌在上頭摸了摸,很快確定了什麼之後,毫不猶豫地將小刀朝心臟刺去,他的動作極為熟練,不到一分鐘就挖出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這一幕著實驚駭,白令先嚇得連尖叫都忘了。

    由於長劍刺穿了喉嚨,因此被挖出心臟的保鑣只能用全身抽搐抖動來表現所受的極大痛楚,完全無法發出聲音。

    將挖出的心臟放入一個裝有不明液體的玻璃罐後,黑衣男對另一名保鑣做出一樣的動作。

    “你、你在幹麼?!”白令先抖著唇,忘記自己的小刀就放在桌上,眼前還有兩名小人質可以用來當個擋箭牌,簡單來說,他驚懼到完全忘了他那行之有年的自我保護本能。

    他沒想到恐怖殺人片才會出現的情節,居然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上演。

    黑衣男把兩顆心臟都裝進玻璃罐後,才又站起身看向白令先。

    白令先這時才意識到,他應該要儘快逃跑,他顧不得手有多疼,奮力沖向大門,但就在伸手就能觸及門把的同時,他感覺到脖子一涼。

    “你、你你、你別衝動……”白令先被剛從兩名保鑣脖子抽出的劍,硬生生地逼著退離大門。“到、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這是個好問題,其實……

    “樊厲軍,你夠了!不要沒事就搶別人的Case啦!”一道身影俐落地從外頭跳進陽臺,氣衝衝地對著黑衣男哇啦啦的大叫。

    白令先再次怔愣住,這裡明明是五樓,這人怎麼像是用飛的一樣輕鬆?

    這人是一身的白,她不像黑衣男任其長髮散落肩頭,而是一絲不苟地綁成馬尾,臉色紅潤、五官清秀,氣質就像個鄰家女孩,讓人覺得容易親近、非常隨和。

    但就憑她指著黑衣男叫囂、兩人一副很熟的模樣,還有她剛剛從五樓外面跳進來的模樣,她,絕對不是一般人!

    “子香,對不起,我想說反正沒事,又剛好路過嘛。”黑衣男有點抱歉地說。

    聞言,白令先感到難以置信,這是什麼情況?!他就要死在這剛好沒事、剛好路過的殺手手上?

    最好他那麼倒楣!

    “才怪!你要是剛好路過,會知道我的Case在這裡?連幾樓幾號都知道?明明就是你又偷看我的工作檔案!下次我真的要跟老大講,要他寄加密郵件給我,不然每次你都為了搶心臟,亂搶別人的工作!”

    “好啦,還你。”被戳破藉口的樊厲軍不再與其爭辯,放下長劍。

    白令先馬上一個箭步往大門奔去,但他還是沒有機會碰到大門,這次他的脖子是被一條粗黑的皮繩給緊緊勒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白令先的腎上腺素不斷分泌,那種死神即將來臨的恐懼讓他早就忘了被小刀穿刺的手有多痛,拚命想要把脖子上的粗繩解開。

    但任憑他怎麼掙扎,秦子香那看起來脆弱易斷的纖纖玉指,卻不費吹灰之力似的,控制著粗繩,牢牢地捆住他的脖子。

    “其實是誰派來的並不重要,重點是,你做了那麼多缺德的事,今天就算不是我來,也會是別人來,但你運氣好,死在我手上比較乾淨俐落,可以少受一點苦。”秦子香手臂一縮,白令先便被往後拉到她面前。

    白令先恐懼之餘,也奇怪一個小女子怎麼有這麼大的手勁?

    秦子香從白令先身後抓起他被小刀刺穿的手掌,嘖嘖歎道:“唉,但樊厲軍這傢伙比我先一步找上你,我看你今天沒辦法死得乾脆了。”

    “你在說什麼!我才不會死!誰敢要我死!誰敢!”白令先無法接受他居然會落得如今這種下場,又氣又害怕。

    秦子香和樊厲軍對看一眼,後者輕柔低笑道:“我知道你白令先家大業大、勢力雄厚,一般人的確不敢動你,但後羿不在此限。”

    世俗規範他後羿要是肯鳥那麼一下下,就不會搞得他們這些人除了殺手一職之外,還得偶爾兼任保鑣,後羿的名聲可沒比白令先好到哪裡去,只是仇家族群不太一樣而已。

    “後羿?”白令先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

    “對,不是射太陽的那個,是專幹殺人買賣的那個。”秦子香特別說明。

    其實不用她多此一舉,白令先也早就耳聞過後羿的大名,他們都是同道中人,他沒去招惹後羿,為什麼後羿要派殺手來殺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秦子香不用看到白令先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困惑什麼。

    “那你快說!我根本沒跟那小子交過手,如果是別人買通他要來殺我的,我馬上給三倍價!”

    樊厲軍和秦子香同時翻了個白眼。

    又來了、又來了!動不動就講錢,要是錢能解決一切,他們這些人就不用幫後羿擦屁股擦得這麼累了!

    “其實不是你的問題,是後羿的問題。”秦子香對於得為自家主人的不恥行徑做說明感到有點慚愧,“黑道裡有誰會在乎販毒販到哪裡,只要有嘴有鼻還在呼吸的,不都是市場嗎?就他那個怪咖,莫名堅持這個產業的對象只限二十歲以上,這麼堅持就不要混黑道嘛!就像選擇做殺手,還規定只能砍頭一樣,不合邏輯嘛,是不是?偏偏他又不公告一下他的原則,不然你怎麼知道賣毒賣到育幼院會犯到他的忌諱,你真的很無辜,我覺得……”

    “子香,其實你只要講最後的重點就好,其它的都是廢話。”樊厲軍歎了口氣,不得不適時插話。

    “這哪是廢話,這可是我累積多年的鳥氣耶!”秦子香不滿的嘟著嘴。

    “你幹麼選擇跟了後羿,又來嫌棄人家。”樊厲軍把石頭扔回去。

    被自己搬出來的石頭砸到腳,秦子香無法反駁,只好閉上嘴。

    “所、所所以……只是因為我把毒賣到育幼院去……”白令先好想跳起來罵三字經,但是他的命現在受制於人,他只好忍住這口悶氣。

    “嗯啊,所以聽說後羿用極低的價格接下買家要買你性命的生意耶!”秦子香還特別強調一下他的命有多不值錢。

    “等等,我……”

    白令先還想夾縫中求生存,試著談判,但秦子香下手之快,長刀已經往他的脖子抹了一半。

    “啊!你忘記我了!”樊厲軍急忙制止。

    “對不起、對不起,時間有點晚了,我想睡了,急著結案。”秦子香有點抱歉地笑道。

    樊厲軍受不了的撇撇嘴,只能快刀快手地,趁著被劃破氣管的白令先還沒完全斷氣前,取出新鮮的心臟。

    一直覺得自己可以縱橫黑白兩道,就這樣優渥過完一生的白令先,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會遭遇這樣的飛來橫禍。

    他就這樣痛苦地、活生生地被掏出心臟之後才完全斷氣。

    樊厲軍刻意用背影擋住孩子們的視線,向秦子香使了個眼色。“他們就交給你了,後羿應該聯絡好收養的地方了。”

    “嗯,你快回去吧,取出的心臟只能維持一小時,谷醫師那邊已經準備好待命了。”

    果然是合作多年的夥伴,事後的細節都互相照應到了。

    樊厲軍輕巧地從陽臺一躍而下,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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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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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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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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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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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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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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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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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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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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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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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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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市區豪宅附近,來往的人一看就知道身價不菲,今日卻突兀地出現一名流浪漢。

    “媽咪,那個人怎麼穿成這樣,衣服都破破的。”一個小女孩牽著媽媽的手,指著流浪漢說。

    婦女趕忙把小女孩牽離到馬路對面,嘴裡嫌棄的道:“趕快離他遠一點,他這麼髒,還臭臭的。”

    流浪漢對於這些話充耳不聞,“他”只是專心跟在一名女子身後,她走“他”走,她停“他”也停。

    等到這位善良的女子終於回過身,要掏錢給“他”時,“他”快速搶走她的錢包,然後轉身拔腿狂奔逃走。

    身後傳來管理員的叫駡,還有善良女子的安撫,說證件再補辦就好。

    流浪漢跑到一處沒有人車的小巷子,才脫掉骯髒的外衣和故意弄亂的假髮,露出清靈美絕的樣貌,“他”,是銀鳳。

    打開善良女子的錢包,再打開另一個也是剛剛搶來的錢包,兩個錢包裡的證件照片,樣貌幾乎有八分像。

    銀鳳看著兩張照片,笑了笑。

    惡魔的狩物,即將從詛咒中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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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惡魔狩物之無心篇 璵安

    男主角,厲軍先生的雛形靈感,是來自於我五專時認識的一個男生。

    他留著很長很長的頭髮,都快到腰際了,長髮烏黑油亮,是拍廣告的等級,總是一條素色橡皮筋松松地綁在頸後,襯著白晰的皮膚及以男人標準來說稍嫌纖細的骨架。

    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文藝青年”這類的形象畫面。

    因為這樣的外貌,所以他總是給人冷清不易靠近的錯覺,實則,他人體貼溫柔還帶點風趣。

    雖然後面慢慢斷了聯絡,但感謝他給我一個小說人物的想像畫面。

    這本書在寫的時候,其實刪刪減減又改了無數次,因為不符合現在科學邏輯,所以總是擔心萬一太過於沉浸在自己天馬行空的世界裡,看書的讀者們會不會覺得太扯?

    因此,必須放一些可以被解釋的元素進去。

    然而回到故事本身,不知道讀者們有沒有看出,男女主角的關係並非以很明確表示“我愛你”跟“你愛我”的愛情觀為主要架構,而是以把“愛”定義得更廣泛”點點的“需要論”感情觀做連結?

    忘了是在哪本書還是哪本漫畫曾經看過一句臺詞,大意是說:“是不是因為愛情而在一起真的很重要嗎?很多人愛得你死我活還不是不得善終?與其如此,倒不如因為彼此需要而相互依存,來得切實。”

    男主角不管是在第一世還是這一世,都不是因為受女主角本身的魅力吸引而跟女主角在一起,女主角亦然。他們都是因為“需要”而開始互相牽絆。

    因為是小說,所以咒語解除了,他們仍然甜甜蜜蜜,但回到現實世界,當最初的“需要”或“需求”消失了,是不是感情也就跟著煙消雲散?

    誰都沒得說個準兒!

    但在愛情的世界裡,倒是有個不變的真理,那就是:不斷創造自己被需要的價值,於是就一定有人會要搶著愛。

    放諸男女,皆同。

    感謝每一個陪我一起品嘗愛情故事中酸甜滋味的讀者們,我們下一本書再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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