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蜀客 --《穿越之第一夫君》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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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oko
時間:
2010-3-15 02:19
標題:
蜀客 --《穿越之第一夫君》 -- <end>
本帖最後由 koko 於 2010-3-16 00:40 編輯
穿越之第一夫君 作者:蜀客
<標新立異的時代,美女俊男的故事已不再新鮮,然而,我還是渴望美麗並且不忍破壞它.只好虛構了一些心痛而完美的人和事;我終究不能免俗>;本故事開局平平,穿越、言情、武俠、推理,應該四類佔全了吧.多謝每一位讀者:)[友情提醒]本文並非學生作文,「三圍」不達標,也不夠吸引眼球,閱讀時需要極大耐心,沒有耐心的朋友免進--其實是佈局沒弄好,開篇第一卷有些拖沓~~自拍~一目十行者免進
作者簡介
蜀客
重慶人,興趣廣泛,自小喜歡看書寫作,尤愛武俠,2007年動筆寫穿越言情系列,正嘗試武俠、懸疑、言情等多元素綜合體結構的小說。 作品有:《落花時節又逢君》、《穿越之第一夫君》、《千金散盡還復來》、《碧海青天夜夜心》、《落月江湖》等。
第一卷 何必找理由
1 「何必」與「理由」
2 無奈的「恩人」
3 第一的「神」和「人」
4 肚子上的臉
5 不是「幫兇」
6 蟬‧螳螂‧黃雀
7 半斤殺手
8 殺手的公平
9 千姿百態南山陣
10 菊花先生
11 奇怪的賭局
12 美女與魔女
13 不可思議的謀殺
14 李游的暗器
15 神秘人物
16 同性的尷尬
17 江湖謠
18 金屋之禍與恩愛夫妻
19 男人的「三從四得」
20 「功夫」女子
21 騙人的兔子
22 菊花與診金
23 夜半來客
24 消失的殺手
***
第二卷 相忘江湖
25 好奇的代價
26 美女的故事
27 瘋子與傻子
28 墓地之謎
29 誰在偷聽?
30 驚夢
31 相濡與相忘
32 寒劍冷簫
33 「談情說愛」
34 小樓吹徹玉笙寒
35 千金難求的畫
36 「空」棺材
37 此情可待成追憶
38 賭局結束
***
第三卷 問情
39 愛「美」之心
40 「寂寞梧桐」
41 又見帥哥
42 不講理,更不講理
43 名字的悲哀
44 不解風情
45 午夜重播
46 色狼也君子
47 什麼叫天才
48 英雄「救」美
49 負荊請罪
50 李游的遠大理想
51 今晚是我的
52 神秘「林妹妹」
53 善解人意的帥哥
54 李游的理由
55 天涯何處無芳草
56 畫中之謎
57 該死的廣告
58 夢中人
59 問情掌
60 枕墨閣的秘密
61 美人救英雄
62 誰是「林妹妹」
63 真相「大白」
***
第四卷 人在江湖
64 疑點和騙子
65 惡作劇的兇手
66 心碎的賭局
67 自私?
68 職業乞丐的祖宗
69 拜訪狐狸
70 不在乎!
71 南宮雪的劍
72 莫道永遠
73 「受得氣」的耳光
74 上當很容易
75 回憶
76 微笑
77 真正的公道
78 帥哥的變化
79 白露為霜
80 人在江湖
81 尾聲
***
番 外
82 如此欺負(李楊番外)
83 為何而生(南宮番外)
***
P.S.最近看完覺得不錯的書~!
作者:
koko
時間:
2010-3-15 02:21
第一卷 何必找理由
“何必”與“理由”
“何必找理由,大案小案不發愁。”
這是江湖中、衙門裡、市巷間近七年來流傳最廣的一句話。上至老頭老太,下至黃口小兒,幾乎人人都知道。因為無論什麼繁難案子,只要這句話一出,必定都能迎刃而解了。當然這樣大的案子也不多,一年最多不過那麼一兩件兩三件,但就這麼一兩件兩三件,也足以使這句話名震天下了。
近日,江湖忽然又有消息傳來。
“何必又找理由去了!”
.
深秋的黃昏,冷雨飄搖,枝頭疏疏落落幾片殘葉也隨風飛下,遠處不時傳來幾處寒鴉叫聲,更添了幾分秋意,引人生起無數鄉愁與歸思。
這鬼天氣誰也不願出門的。
街上人跡稀少,幾處燈籠在風中搖曳,而多數人家的房門,已經早早地關上了,這樣的天氣,溫暖的被窩或者暖被的人,這兩樣中的任何一樣都足以讓人心生向往。
當然也有例外。
街頭,一個滿面菜色挑著擔發著抖的老人和一個在牆角瑟縮的孩子。在他們這些為生活奔波的最底層的貧苦人眼裡,任何天氣都是沒有區別的--當你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還會關心天氣麼?
還有一個例外。
一個黑衣人正緩緩從遠處走來。
.
分明是一襲再普通不過的緊身衣,然而穿在他身上,卻憑空多了幾分挺拔蒼勁,看上去他整個人更透著股陰冷、危險之氣。
一張俊美的臉在黑色衣著以及天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蒼白,略往下鉤的鼻尖,更為這張臉憑空添上了幾分冷酷。雙目沉沉而冷漠,只望著前方的路,仿佛身邊發生任何事都與他無關。所以,當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人搖著頭,端出一碗飯來遞給那個可憐的孩子的時候,他還是看也不看一眼,緩步從他們旁邊走過去了。
這樣一個人,絕對沒有人會忽略他,何況他腰間還懸著一把刀。
刀在鞘裡。
烏黑的刀鞘也十分普通常見,但只要一看到它,都會叫人不由自主一抖,因為,那絕對是飽飲鮮血、飽經戰鬥的刀才會有的寒氣與殺氣。
.
城外,居然有一座氣派而富麗的山莊。
離門還很遠,他就停住了腳步,因為那裡已經站了兩個人。他沒有開口,那兩個人卻已同時轉過身來。
二人皆與他年齡相仿,二十五六歲上下。
一個負手而立,潔白的衣衫在風中蕩漾,格外醒目,襯得四周昏暗蕭瑟的風景也明快了許多。長長的眉毛似也被風吹起,飄逸如墨畫,一對修長的眼睛閃爍著睿智而歡快的光芒,帶著幾分俏皮,使人一見便心生愉快;
另一個華服金冠,但看上去絕不會讓人感覺有半點俗氣。劍眉下,是一雙天生高貴的鳳目,平易中透著威嚴,溫文中透著憂郁,笑容更是優雅干淨。
黑衣人幾乎沒怎麼動,就到了那兩人跟前。
那華服公子忍不住贊道:“好功夫!”
白衣公子卻只打量了他幾眼,隨即露出十分有趣之色,故意搖頭嘆道:“南宮兄有所不知,這人一旦吃上了公飯,別的不行,輕功是一定要好好練的。”
華服公子不解:“何出此言?”
“打架的時候太多,若不練好輕功逃命,萬一打不過,豈不是要挨揍?”
聞言,華服公子忍不住搖頭笑了。
黑衣人並不生氣,只看著那白衣公子冷冷道:“記得‘好奇懶豬’輕功江湖第一,莫非正是被人追得太多的緣故?”
“在下逃命的時候似乎不多。”
“自然,你只是逃情而已。”
“想不到,輕功還當真有這許多用處,”白衣公子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隨即負手側過身,“人生苦短,忙於拼命不如及時行樂,南宮兄,你看如何?”
“你二位盡管逃命的逃命,逃情的逃情,不如在下清閑自在的好,”華服公子忍住笑,“說不定在我等眼中,何兄是忙於拼命,但他自己卻正是樂在其中。”
“說得好!”冷漠的臉上露出贊賞之色,隨即黑衣人轉向白衣公子,“你就不怕哪天被天上掉下來的女人砸死?”
說完,他竟不等邀請,直接走進門去了。
二人並不奇怪,似早已知道他的個性。
白衣公子喃喃道:“看來交朋友,還是交善人的好,至少他不會烏鴉嘴咒你。”
華服公子微微一笑:“善人總是倒霉的,否則又怎會莫名招出這等禍事,請!”
.
南宮別苑雖人丁不旺,卻是江湖一大世家,別苑上一代主人南宮鈺劍術超群,品行方正,是江湖有名的大俠,可惜天妒英雄,四十多歲竟早早亡故了。時過十年,物換星移,如今的主人正是昔日南宮鈺之子。
據說這位南宮公子從小被南宮鈺送與別人養育,直到十歲上才接回別苑,但他天資聰穎,當日便深得南宮鈺疼愛,加上南宮鈺膝下只此一子,不由更加用心栽培。這位南宮公子也的確沒有讓人失望,小小年紀便贏得江湖朋友頗多贊譽,南宮鈺常常引以為傲。如今十幾年過去,南宮公子已生得一表人才,為人處事又十分得宜,加上他生性仁義,愛交朋友,所以年紀輕輕卻名聲頗好,上至大俠名士,下至市井婦孺,甚至黑道殺手,提起他必定都是交口稱贊。據說,他從來沒有仇人。因此,自南宮鈺去世十年來,南宮別苑非但聲名未衰,反而更盛。
然而人們稱贊之後,總會不由自主帶上一聲嘆息--
天下總無兩全之事,這位聰明機智溫和有禮的南宮公子,竟然天生經脈異常,不能修習內力,是個廢人!
.
房屋庭院寬大富麗,後花園更是不小,景色錯落有致,秀麗無比。幾處雕花游廊,幾處山石,幾處池塘,幾點菊花,幾片竹林。
三人並肩走在石徑上。
白衣公子皺起長眉:“今日正是十五。”
華服公子點頭:“不錯,這個月失蹤的是‘一刀斬江南’張明楚,只怕此事又要落到南宮別苑了。”
白衣公子點頭正要說話,卻見先前那個黑衣人突然伸手指著前面:“就是那樹?”
.
果然,前面一座小閣樓邊,有棵高大的樹。
分明是秋季,這棵樹的葉子竟還十分茂盛,碩大的樹冠,將旁邊小樓幾乎遮住了一大半,地上也堆著一層枯葉。
華服公子略有些驚訝,看著他點頭:“正是,何兄果然好眼力!”
“是感覺,”冷漠的俊臉更沉,他直直地看著那棵樹,銳利的眼神如同看到獵物的老鷹,“在下吃這行飯,有時候感覺比眼睛還要靈得多。”
“難怪你屬狗,”白衣公子喃喃自語,似乎明白了什麼,俊逸的臉上又露出有趣之色,“你還感覺到什麼?”
“我感到,”黑衣人似乎沉思了一下,居然真的轉過身,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冷冷道,“我感覺,你要倒霉了。”
白衣公子苦笑:“是麼……”
話音未落,居然真的有一團黑影從天而降,朝他當頭砸下!
.
以他第一的輕功,要躲開自然是小事一樁。
可惜,他左邊站著華服公子,自然不能撞開他;右邊站著冷漠的黑衣人,此路也不通;正要往前跑,一柄黝黑的刀鞘居然已莫名其妙橫在面前,擋住了去路;待明白過來,再要應變已來不及了。
當然,誰也不會那麼笨呆在那裡挨砸。
剩下的辦法只有一個--後退一步,張開雙手。於是很不幸,或者應該說很幸運,那團黑影正好被他雙手接住,抱在懷裡。
看看懷中的東西,他嘆了口氣,喃喃地下了結論。
“原來有的人不但烏鴉嘴很准,還很會害朋友,下輩子若再交朋友的話,在下寧可選善人,也不能選你了。”
無奈的“恩人”
無奈的“恩人”
“小念,去坐船怎麼樣?”一個樣子十分文靜的女生叫道。
“好哇!”一個十七八歲、眉目活潑的女孩子應聲站起來,拍拍手,滿臉神采飛揚地看著周圍一圈人,“我和睿睿先去水上玩玩,你們要等我回來再吃哦!”
“你們放心地去吧。”一個女生半開玩笑地說。
“切你個烏鴉嘴,”她笑罵了一聲,“我們只去玩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一定要給我留著啊,不許多吃!”
一男生笑著站起來,語氣有些擔心:“說真的,你們會不會啊,這可不是公園,要不要我陪你們去。”
“喲,要當護花使者了!”旁邊一群人哄笑起來。
“小CASE,我以前玩過那個,”習慣了玩笑,她干脆揚臂攀著那男生的肩膀,“要不要我開給你看,當我們小P孩兒呢!”
“得,懶得管你們,”那男生白她一眼,又重新坐下,“你那點水准,我坐著不放心。”
其他人也有些好笑和擔心。
“別去了吧。”
“小念,你行不行啊?”
“沒問題!”她瀟灑地一擺手,攬著好友就走,“我辦事你們放心。”
.
秋高氣爽,正是野游的好季節,周末,十幾個大學生相邀到這小湖邊來玩耍、燒烤,反正野外不像城裡,燒幾堆火又沒人管,而且水源什麼的又很方便。
.
湖水明淨如天空,淡淡的雲層倒映在水裡,涼風拂過,波紋層層漾起,水底下那些白雲被攪亂揉碎,陽光下更跳躍著點點波光。
兩個女孩子面對面坐著,任那小艇在水上飄蕩。
“小念,你小心點。”那文靜的女生擔心道。
“不怕,你也來洗洗,”回答的,正是先前那個一臉活潑的女生,她正捋起水洗了洗手,又往臉上擦了擦,大驚小怪,“哇,這水好涼!”
文靜女生搖頭。
洗完手,那叫小念的女孩子正要抬身起來,忽然又愣住。
她仔細地看看湖水,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抓住朋友的手臂使勁搖晃:“睿睿!睿睿!太奇怪了!快看!”
見她驟然這樣,那叫睿睿的文靜女生也嚇了一跳,慌忙也朝水面看去。
湖面,奇異的景像出現了。
.
星星!
艇下,那片本該是白雲絲絲波紋重重的湖面,竟忽然變成了夜空的倒影,漆黑的天幕,撒著幾顆疏疏落落的星星!
明明是大白天,怎麼會變成晚上,還有星星!
可這一切都是事實!
兩個女孩子望望水面,又望望頭頂,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來,她們已經說不清楚,到底是害怕多,還是驚奇更多些。
終於--
“快,快回去叫他們來看!”那個叫小念的女孩子欣喜若狂地扯著好友的袖子,“這太奇怪了,不可思議!”
然而,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下一步舉動,水底的夜空忽然急劇地抖動起來,似乎正在被什麼撼動,同時,她也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背後襲來,將她掀翻,推入水裡!
“睿睿!”她嚇得一把抓住好友的手臂,“快拉我上去!”
.
見她落水,那叫睿睿的文靜女生頓時也嚇了一跳,急忙抓住她的手往上拖:“怎麼回事?快上來!”
她也嚇得白了臉,抓住好友的手就拼命想往上爬。
然而,剛才那股力量又回來了!還將她往水下拖!
“怎麼回事?”睿睿發現了不對勁,另一只手使勁抓著小艇邊緣,“你怎麼這麼重了?”
“下面好像有東西在拉我!”她嚇得哭起來,“救命!”
立刻,睿睿的臉也白了。
一個女生的力氣有多大,怎能與那強大的力量相抗。幸好睿睿一直緊緊抓著她,否則她早被拖下去了。
然而,小艇卻已承受不住兩股力量的掙扎,在水上急劇擺動起來,似乎要翻了。
“它要翻了!”睿睿顫抖的聲音。
泡在水裡,身下那片夜空更加清晰而真實了!
巨大的恐懼襲來,她頓時感到無比絕望。難道有水鬼?平日恐怖片裡的那些鏡頭剎那間都浮上來了,她害怕至極地望著好友:“它就要把我拖下去了,怎麼辦!”
睿睿臉煞白,只抓著她用力往上拖:“你快點爬上來,使勁!”
小艇擺動更劇烈,隨時都可能翻入水中。這裡離岸邊很遠,何況岸邊根本沒什麼人,離管理處也很遠,別說求救,叫破喉嚨聲音都沒人聽見的。
“睿睿!”她看看身下的夜空,更害怕。那片夜空似乎離她越來越近,而拖住她的那股力量也變得更大了。
小艇已經傾斜!
眼看兩個人都要落水,睿睿也顧不得什麼,只邊哭邊叫:“小念!”
“睿睿……”
隨著一聲絕望的驚叫,水面上的人終於不見。
.
湖面,那片奇異的夜空景像竟然也隨之消失了,白雲片片,依舊在水面蕩漾,頭上,淡淡的陽光依舊柔和地撒下,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小念……”睿睿顫抖起來。
.
“果然有的人走到哪裡都有女人投懷送抱。”冷冷的聲音。
旁邊的華服公子也忍不住笑了:“李兄當真艷福不淺。”
“不是艷福,是麻煩。”白衣公子皺著長眉,看看懷中人,俊逸的臉上露出頭疼之色,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他搖頭喃喃道:“交錯了朋友,南宮兄還嫌在下不夠倒霉麼?”
華服公子莞爾一笑,不再言語。但看看旁邊黑衣人,那冷漠俊美的臉上居然擺出了少有的看笑話的神色。
.
“睿睿……”
“姑娘,你並未昏迷,不如下來自己站著可好?”一個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溫和得如同春日的風,讓她不知不覺放下心來。
水下怎麼會有人?
她張開眼睛。
帥!
一張男人的臉,二十五六歲左右,雖然是在苦笑,修長的雙目卻依然帶著幾分好奇有趣的神色,更罕見的是,那雙迷人眼睛上還有兩排長長的睫毛,又黑又密,瀟灑而俏皮地翹著。
楊念晴敢保證,自己活這麼大,從沒見過眼睫毛這麼長這麼美的男人!
帥哥!
“我沒死?”她欣喜若狂,一骨碌跳下來就抓住救命恩人的手,“你救了我?”
“也可以這麼說,”救命恩人搖頭,“但你大可不必謝我。”
“怎麼?”雖然有些文縐縐的,她還是聽懂了。
恩人帥哥郁悶地嘆氣:“因為在下倘若不救你,自己更倒霉。”
耶?什麼意思?
“原來真是你救了我!”大難不死的僥幸占了上風,她也顧不上細想為什麼會有“在下”這些詞,只感激地握著他的手,像被國家主席接見一樣的興奮:“謝謝,太謝謝了……啊你叫什麼,我回去一定寫封感謝信!”
恩人帥哥愣了愣,隨即又笑了。
剎那間--
修長的眼睛閃著睿智迷人的光澤,燦爛的笑容如同陽光一般,明朗歡快,絕對不會讓你感到有半絲惡意。
帥得不像話!
面對這樣一位白衣帥哥,誰都不會討厭的。
然而她正在發呆時,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若是女人,在他面前最好老實些,這些手段還是收起來的好。”
.
她嚇了一跳,這才發現不對,望望四周,分明是個花園。除了恩人帥哥,旁邊居然還站著兩個人,而且,兩個都是帥哥。
一個華服金冠,笑容優雅和氣;
一個穿著緊身黑衣,冷漠俊美。
說話的正是那個黑衣帥哥。臉如刀削,神情冷漠,居然還長著個酷酷的鷹鉤鼻--有星相!只是太不友好了……
她有些莫名其妙,不再理他,只笑嘻嘻地轉臉看向恩人白衣帥哥,然而才笑了一半,臉上的肌肉居然再也提不上來了,模樣十分奇怪。
因為她發現了一件很不妙的事。
.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白衣帥哥半天,這才摸摸他的衣服,又扯扯他的頭發,然後拉過他的袖子仔細瞧了瞧,懷疑不已:“你們……怎麼穿這個?”
三位帥哥臉上又露出古怪之色。
華服帥哥愣了半晌,這才笑著搖搖頭,一片好心地提醒道:“姑娘還是莫要對他動手動腳的好,你可知他是誰?”
“呃……動手動腳?”
她只顧拉著那片衣袖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不會吧?拉拉衣服就搞得像是在吃帥哥豆腐,我有那麼色嗎!
“我?動手動腳?!”
翻翻白眼,她干脆揚臂攀上白衣帥哥的肩膀,擺出哥們的架勢,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胸脯,沒好氣道:“是不是這就算吃豆腐了?”
華服帥哥與黑衣帥哥立刻愣住。
白衣帥哥也沒料到她如此大膽,還當著別人的面,不由也愣了愣。片刻,那迷人的雙目中漸漸興起一抹有趣之色。他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喃喃道:“姑娘若果真想接近在下,其實可以有更好的法子的。”
暈倒!開個玩笑就當真,倒搞得自己真像花痴,投懷送抱了……見他神情曖昧,她立刻條件反射地跳開,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自戀!”
自戀?
白衣帥哥臉上的神色更有趣了。
華服帥哥卻已回過神,俊美的臉上露出溫和親切的微笑,叫人不自主生出信任之心。
他微笑道:“姑娘怎會從天上掉下來?”
第一的“神”和“人”
第一的“神”和“人”
天上掉下來?!已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去,她這才發現十分不對勁,想想,立刻嚇了一跳:“等等,你們這是哪裡?”
三人對視一眼。
華服帥哥笑著開口了:“此乃舍下,南宮別苑。”
“南宮別苑?”她莫名其妙。
且不說她奇怪,另外三人全都面露古怪之色--南宮別苑不論在朝廷還是在江湖上,都十分有名,連三歲小兒只怕都會說這幾個字,居然還有人不知道!
終於--
“你們這裡是不是有皇帝?”她幾乎是喊出來。
“自然,國不可無君。”三人覺得有趣極了。
完了完了!這下好,沒死成,卻穿了!真的穿了!她生平第一次目瞪口呆站了好半天,面前三個帥哥看著她的表情,也欣賞了好半天。
黑衣帥哥開口:“你是誰?”
受不了他這麼不友好的態度,她有些沒好氣:“我叫楊念晴!”
誰知--
“不能放她走。”
.
華服帥哥皺眉:“她並無武功。”
黑衣帥哥依舊冷冷道:“沒有武功未必不能殺人。”
“有道理,”白衣帥哥饒有興味地點點頭,“反正江湖第一善人在此,南宮別苑銀子太多,請個人幫忙花花也無妨。”
這下輪到華服帥哥苦笑了。
“善人總是要吃些虧的。”黑衣帥哥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冷漠的俊臉上居然也泛起幾分笑意,只是顯得有些僵硬了些,估計是不常笑的緣故。
.
楊念晴聽得嘴巴都張大了,切,這麼快就在討論怎麼處置我了?她終於回過神來,瞪著兩眼:“等等……你們這是在說我?不放我走?”
“不放。”冷冷的。
“為什麼!”她失聲叫起來。
“要找凶手。”
凶手?堂堂大學生莫名其妙掉這裡,就被當成凶手了!不行不行,還得快些回去……怎麼回去?楊念晴立刻仰頭看看天空,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逐漸郁悶起來。
“拜托,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有沒搞錯!”
“或許會搞錯,”黑衣帥哥點頭承認,“但你現在不能走。”
“凶手個P!”她本來心情就不好,又無緣無故被冤枉,不由滿肚子火,跳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你YYD我哪裡像凶手了!”
三人皆愣住。
這女人居然和男人一樣罵粗話!
半晌。
“凶手不一定要像。”冷冷的。
“我身上什麼刀什麼凶器都沒有,你懂不懂,萬事都要講求證據!”
“沒有刀也可以殺人。”
話音剛落,兩根冰冷的手指已經掐上她的喉嚨!
.
頓時,楊念晴只覺得一道寒氣如利刃般逼來,穿透了她的肌膚,由脖子向全身蔓延,身上立刻冒起雞皮疙瘩,汗毛也一根根豎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發出叫聲,那只手已經縮回去了。
“你……你這人……”她白著臉,舌頭都嚇得打結了,“莫,莫名其妙……”
華服帥哥搖搖頭:“何兄這是……”他沒有再說下去,只看向楊念晴,溫和的笑容中帶著些歉意:“姑娘不必著急,舍下出了些事,姑娘卻正巧掉下來,所以何兄懷疑……姑娘不妨小住幾天,待事情查出來,在下必定賠禮恭送,如何?”
半晌。
楊念晴恨恨地“哼”了一聲,腳下不由自主往這個和氣的帥哥身邊移了兩步:“住就住……不過你們可別冤枉好人,我反正什麼都沒做。”
“沒做就好。”依舊冷冷的。
留就留!楊念晴想了想,忽然又樂了起來--正好你姐姐我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正愁沒地方吃沒地方住呢!
你們就慢慢查去吧,反正我什麼都沒做,查到證據我服你。
.
夜幕降臨,冷雨霏霏。
小閣樓十分古樸,精美的檐角上,幾盞燈籠高高掛起,在風中悠悠搖曳,映出夜空中細細的雨絲。面前桌上,擺著幾碟精致誘人的糕點與小菜,還有一只形態優雅的白壺,琥珀色的葡萄酒在玉杯中輕輕蕩漾。
四個人坐在欄邊。
若不是在古代,又有凶案,楊念晴一定覺得這裡美極了。
面對美食,她本來就餓,再說自己是被拘留的,怕什麼!於是,她毫不客氣地舉杯一飲而盡,再倒一杯,繼續……有這麼品酒的麼?還是個女人!看她把珍貴的葡萄美酒當成水喝,另外三人皆露出詫異有趣之色。
一直吃到第三塊糕時,楊念晴這才想起忘了件重要的事:“留我在這裡,總該告訴我你們什麼人吧,說不定是壞人呢?還有……”
她指著黑衣帥哥那酷酷的鷹鉤鼻,又忘了剛才被掐住喉嚨的深刻教訓:“你誰,憑什麼拘留我,你是警察?不是,是官差?衙役?”
眾人神色更古怪。
半晌。
白衣帥哥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也跟著扇了扇:“你果真不知他是誰?”
她瞪眼:“廢話!”
“我叫何必。”冷冷的。
“什麼!”楊念晴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何必?”
黑衣帥哥只冷冷看她一眼,並不分辨,也不生氣。倒是白衣帥哥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是不是覺得很好笑?”
“是……”楊念晴咳嗽兩聲,忍住笑,嘲笑別人的名字還是不太禮貌的,“對不起……有一點點,咳咳……”
“無論誰聽到這名字都會笑的,”白衣帥哥又看看黑衣帥哥,似乎覺得很有趣,“他並非必要之必,玉璧,乃美玉之璧也。”
“原來是何璧。”楊念晴明白過來。
華服公子也露出了干淨善意的笑容:“何兄號稱天下第一神捕,因此才會對姑娘有所冒犯。”
神捕?四大名捕的電視她是知道的,原來這是他的職責,難怪拿自己當嫌疑人!想到這裡,楊念晴已經體諒他不少。
想了想,她又轉向救命恩人白衣帥哥:“那你叫什麼?”
誰知她不問還好,一問,本來只顧喝酒的何璧立刻轉過臉,冷漠的臉上居然又泛起看笑話的神色,旁邊的華服公子也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白衣帥哥看看他二人,苦笑:“在下還是不說的好。”
楊念晴奇怪極了:“為什麼?”
“因為若說出來,姑娘必定又要笑了。”
她明白過來:“難道……你的名字也很好笑?”
“其實一點也不好笑,”白衣帥哥搖頭,“只是在下雖這麼以為,別人聽了還是會笑。”
楊念晴已經笑起來,這自戀的帥哥說起話來還挺幽默啊!
“你到底叫什麼?”
“他叫理由。”
.
楊念晴趴在桌子上,神色古怪:“你……你不會吧?哈哈你老爸怎麼給你起這麼個名字……什麼理由,找個理由……”
“果真要笑的,”白衣帥哥嘆了口氣,長長的睫毛扇了扇,有趣地看著她,“在下乃是木子李,游山玩水之游。”
原來是李游。
“姑娘莫非不知道一句話,”華服帥哥笑道,“何必找理由,大案小案不發愁。”
“大案小案不發愁……他也是神捕?”
“神捕豈有在下這般清閑,”李游倒了杯酒,喃喃道,“若非親眼看見,在下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一個女子居然會如此大笑。”
楊念晴立刻停住笑,直起身嘀咕:“切,笑一笑十年少,你知道什麼……”
“有道理。”李游贊同地點點頭,目中又泛起有趣之色。
楊念晴卻已轉臉看著華服帥哥,咳嗽兩聲:“那你又叫什麼?”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
誰知--
“在下南宮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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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念晴愣住,出乎意料得很,聽了前面兩個搞笑的名字,突然聽到個正經的反而不習慣了,不知這算不算BT?
“是不是覺得這名字很無趣?”李游嘴角一彎,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別人都喜歡叫他江湖第一公子,第一善人。”
“第一善人,難怪我一看就覺得是好人,又這麼和氣……”楊念晴恍然大悟,隨即喃喃念叨,“一個是第一神捕,一個是第一善人……”
她忽然瞪著李游:“那你是什麼?”
不待他回答,何璧已冷冷開口了:“他是第一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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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最占便宜,”楊念晴暗暗發笑,故意一本正經道,“做閑人比做什麼神捕和善人輕松自在多了。”
“你若這麼想,就錯了,”李游皺起長眉,嘆道,“別人一旦有了麻煩,通常都會找閑人,所以閑人反而是更忙的。”
她忍住笑:“是嗎,原來你這麼倒霉。”
“他不是倒霉,”何璧冷冷接過話,“別人會找他,只因為他成日嫌無事做,喜歡惹麻煩而已。”
見他們鬥嘴,楊念晴有趣極了。
“別人都叫他‘拈花公子’,”何璧看了李游半天,隨即搖頭,“我卻以為,他叫‘好奇公子’更合適。”
拈花公子?難怪他笑起來那麼動人,帶著些神秘,毫無惡意,如佛祖拈花微笑,的確很有道理啊……
“拈花,只是因為他暗器和輕功比別人好些而已,”何璧看看她,喝了口酒,忽然又緩緩念道,“美人如花,紅顏如玉……”
原來不是“拈花公子”,是花花公子!楊念晴立刻凝神將李游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那神情,那長相,越看越像!
李游並不看她,修長的雙目中卻隱隱透出了笑意。
那眼神更像了!自己居然還被他抱了半天……想到這裡,楊念晴渾身又泛起雞皮疙瘩,忍不住也離他遠了些。
“縱是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李游喝了口酒,眨眼道,“若無好酒與佳人,在下這輩子豈非要與你一般無趣。”
半晌。
楊念晴咳嗽兩聲,岔開話題:“你們這裡到底出了什麼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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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漆黑的夜。一陣涼風卷來,紅紅的燈影下,雨絲隨風斜斜飄進檐內。閣樓旁,那棵大樹的枝葉也搖動起來,掠起片片陰影和“颯颯”的聲音。楊念晴這才覺得全身發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游看看她:“你可看見面前這棵樹。”
她沒好氣地翻翻白眼:“我不老花,也不近視。”
“這裡死了三個人。”
楊念晴立刻全身一抖,往他身邊靠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更,晚上更,天天更:)
肚子上的臉
肚子上的臉
南宮別苑的血案,幾乎已被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三個月前,破風掌司徒老爺子出門訪老友,回來路上竟失蹤,當月十五之夜,他的屍體竟被人吊在了南宮別苑後花園裡的一棵樹上!
兩個月前,唐家堡堡主唐驚風莫名失蹤,十五夜,屍體也被吊在了南宮別苑的樹上;
一個月前,快劍柳如失蹤,同樣是十五之夜,他的屍體也在南宮別苑被發現;
本月初,“一刀斬江南”張明楚在金陵辦事時失蹤。
今日,正是十五。
“一刀斬江南”張明楚的屍體會不會又被吊到這棵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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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了別人,只怕這裡早被前來報仇的人鬧了個天翻地覆,但如今幾乎人人都知道,南宮別苑的主人、江湖第一公子南宮雪是絕對不會殺人的,而且唐驚風與司徒老爺子生前都曾受過他的恩惠,他也沒有理由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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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念晴只聽得寒毛直豎,想像著三具屍體吊在樹上的模樣,漸漸朝李游靠過去,剛穿過來就掛了可不太妙……
李游苦笑:“原來你的膽子並沒有你的聲音那般大。”
“什麼!”她瞪起眼睛,馬上離他遠了些,又心虛而警惕地看了看面前那棵大樹,“凶手會不會……”
南宮雪搖頭笑道:“姑娘放心,有何兄李兄在此,想必那凶手也不敢來的。”
“對對,”她長長吐了口氣,努力寬下心來,討好地向何璧笑了笑,“有第一神捕在,當然沒事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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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怎麼都在你家被發現?難道是你……不對啊,你殺他們怎麼會把屍體留在自己家裡?”
南宮雪劍眉微皺:“在下也並沒見過他們幾面,甚至還有人的模樣在下都不清楚,只是聽說過名字而已。”
李游含笑點頭:“第一善人會殺人,只怕是江湖第一笑話了。”
南宮雪微笑:“楊姑娘懷疑在下並非全無道理,誰遇上這種事第一個懷疑的必定都是在下,何況人是在南宮別苑發現,在下自然也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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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念晴想了想,打個寒戰,望望身旁的樹:“這麼說,他們的屍體都是在十五的晚上被吊到這棵樹上,今天是……”
“正是十五。”
今天?!那就是說……今天晚上,那個什麼一刀砍江南會被人吊到這樹上!想到這,她寒毛直豎,又往他們三人旁邊挪了挪。
南宮雪皺眉道:“在下已叫人將莊子四下圍住,不放一人進來。”
這就好!楊念晴放下了心,輕輕吐出口氣。
然而,李游看了她一眼,忍住笑,正色道:“記得南宮兄上次也曾如此戒備,他卻還是按時將人放進來了。”
頓時,楊念晴全身一僵。他YY的原來圍住也不保險,凶手還是能進來!
南宮雪果然點頭:“在下實在不明白他如何進來的。”
楊念晴思索半晌,道:“這麼說,他們應該是先被殺死,然後凶手將他們的屍體帶進這裡,吊到樹上的?”
李游道:“無論誰要帶個活人進南宮別苑,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南宮雪微笑:“倒也不是殺死,應該是中毒。”
何璧忽然開口:“你確信是中毒?”
南宮雪想了想:“待下人發現時,他們皆是面上發紫,雙目盡赤,嘴唇烏青。”停了停,他又嘆了口氣:“何兄也該知道,這明顯是中毒之像。”
何璧點頭:“不錯。”
鳳目中掠過一絲猶豫之色,南宮雪搖頭沉吟:“奇怪就在這裡,在下試了許多法子,都未發現他們體內有毒。”
何璧立刻與李游對視一眼,不再言語。
對於毒,南宮雪雖不算高手,見識卻絕對不會比一個使毒的高手差。
楊念晴疑惑:“難道不是中毒?”
南宮雪搖頭:“他們身上並無傷痕,除了中毒,天下哪一門掌法拳法殺人後,會將人變成那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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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李游嘴角一彎,修長的雙目閃了兩下,似乎覺得很有趣,“為何不請菊花先生看看?”
難怪何璧說他該叫“好奇公子”。楊念晴暗暗好笑,卻又疑惑:菊花先生是誰?
只聽南宮雪無奈地笑道:“你知道他的脾氣,何況明眼人一看就是中毒,叫他說在下孤陋寡聞倒無妨,只怕惹他發起火來,又說我小瞧他,拿這些小事去煩他了。”
聞言,李游皺眉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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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凶手就是想嫁禍給你!”楊念晴脫口而出,“他這麼害你,一定是你的仇人,或者和你有過結,不如從他們身上著手?
南宮雪搖頭。
李游嘴角一彎:“你不笨,只是,南宮兄平生並無仇人。”
“沒有仇人?”楊念晴愣住,“那……有過結的呢?”
“在下自問平生從未與人有什麼過結,”南宮雪微微笑道,“實在不明白,他為何要嫁禍與在下。”
從沒與人有過結?!楊念晴不相信地看看他,想不到這世上真有這樣厚道的人,錯,是這麼厚道的帥哥。“會不會……他和你的老爸老媽兄弟姐妹侄兒有仇,故意害你來報復他們?”
南宮雪還是搖頭:“先父母早在十年前便已過世,在下並無兄弟姐妹。”
楊念晴愣了愣,嘀咕:“那他干嗎偏偏嫁禍給你?難道……他妒忌你家有錢?還是你人比他帥,人緣比他好……心理變態很恐怖的……”
何璧連眼睛也閉上了。
半晌,李游喝了口酒:“原因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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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既然凶手將此事嫁禍給他,你首先懷疑的是誰?”
“當然是他的仇人。”
“但他若沒有仇人怎麼辦?”
楊念晴語塞。
李游嘴角一彎:“只怕想破頭也想不出。”
她瞪了瞪眼,倒也的確想不出來:“那你認為是誰?”
“既然不是他的仇人,自然是那被殺之人的仇人,”李游悠然道,“但許多人都容易受先前想法的影響,只顧去查南宮兄的仇人,只怕這也正是凶手期望的。”
“對,那是絕對查不到的,”楊念晴佩服極了,不住地點頭,“那第二呢?”
“第二,他是善人,若是我要找替死鬼,必定也會選他,”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嫁禍給善人是不是比嫁禍給別人要放心些?”
“有道理!”何璧忽然睜開眼,點頭,“嫁禍給他必定會少許多麻煩。”
“不錯!”
楊念晴卻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倘若嫁禍給你,唐驚風柳如他們的親朋好友會不會找你報仇?”
“會。”
“那你會不會死在這些人手裡?”
“……會,”楊念晴瞪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拿我打比方!”太不吉利了!
李游並不理會她的抗議:“倘若你被他們殺了,那他下一次殺人,是不是還要想辦法再找個替死鬼?”
她郁悶地點頭:“是。”
何璧冷冷接道:“一件事若辦得太麻煩,總免不了會露出些蛛絲馬跡。”
“這就對了,”李游看了看南宮雪,“嫁禍給他的話,正好可以少許多麻煩。”
南宮雪終於也點頭,皺眉:“他一開始便找上了我,人人都知道我不會殺人,何況我也曾幫過他們,他算准了他們的家人絕不會找我報仇,待再要殺人時,便可放心地再嫁禍於我,毫無破綻。”
李游也看著他嘆了口氣:“看來你實在很合適當替死鬼,所以,還是莫要做善人的好。”
南宮雪沉默半晌,忽然又露出溫和干淨的笑容:“在下卻自得其樂,正如何兄樂於公案、李兄樂於佳人美酒一般無異也。”
何璧冷冷道:“你的心太軟。”
南宮雪微笑:“世上心軟之人也多,並非我一個,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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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念晴聽得目瞪口呆。
遇上這種事,一般人肯定都會從南宮雪的仇人著手,但他並無仇人,由此線索便斷了,想不到這些人真不是混的,還能抓出這麼多線索,連那凶手的想法都能猜到!不愧是江湖第一的“神”和“人”。
好半天,她終於回過神,有些後怕地望望四周,打了個呵欠:“現在該十一二點了,都快半夜,這麼晚了,他……該不會來了吧?”
三人一愣。
十一二點?什麼意思?不過倒也沒人問她。
果然,遠處更聲響起。
“子時已至,看來真的無事,”南宮雪松了口氣,“想必有二位在此他不敢再來了,我們不如先回去歇息,養足精神明日再說,如何?”
李游微微一笑:“也好。”
何璧並不說話,卻第一個站起身。楊念晴早就困了,聽他們這麼說,不由大喜,立刻也跟著站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頭上,一道黑影無聲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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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看這裡都是些什麼人,這點動靜豈能瞞過他們?果然,何璧目光一閃,身形已經縱起,掠出欄杆上了房檐。
李游卻嘆了口氣。
就這一嘆氣的工夫,何璧已再度回到三人面前。渾身上下連一絲雨水也沒沾上,仿佛根本就沒動過。
楊念晴看得目瞪口呆,待回過神,這才注意到他手上多了一團黑色的東西。
居然是一只貓!
黑貓。
三人都愣在那裡,何璧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號稱江湖第一神捕,居然會錯追了一只貓!
“方才的確有人,”李游看了看他的手,忽然開口,“它上面有字。”
何璧愣了愣,立刻將貓翻過來。果然,黑貓那雪白的肚子上不知被人用什麼顏料,畫上了一個血紅色的標記--
不是字。
四人又呆住。
--貓肚子上竟長出了一張臉!
笑臉。
眉毛、眼睛、嘴巴,樣樣俱全,分明在笑,但粗粗看上去那笑容竟又十分扭曲,仿佛帶著些譏諷之色,似乎在嘲弄眾人。
楊念晴倒抽一口冷氣,後退兩步。
那貓見何璧松了手,也發出一道凄楚刺耳的叫聲,趁機縱身躍下樓,帶著那副詭異的笑臉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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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冷風掃過,燈籠搖晃,樹影幢幢,頭上無數枝葉碰撞,“颯颯”的聲音再度響起,不時還有樹枝劃過樓檐。
氣氛靜謐而詭異。
或許是雨絲飛入了脖頸的原因,楊念晴覺得脊背涼透了,不由拉了拉南宮雪的袖子:“我們走吧。”
誰知溫和優雅的南宮雪卻還是像個木頭般,一動不動。再看何璧與李游,他們竟然也與南宮雪一樣呆住,三雙眼睛都望著同一個地方。
楊念晴莫名其妙地隨他們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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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白影隨風飄蕩!
如鬼魅般懸在半空,仿佛蕩秋千一樣,搖來晃去,在幢幢樹影的掩襯下,格外陰森恐怖,卻又無比的真實。
近在眼前。
漸漸,那張臉緩緩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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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嚎叫,楊念晴雙眼一閉,朝身旁的何璧倒去……
不是“幫凶”
不是“幫凶”
“嘭”的一聲。她被重重摔倒在地上,痛得幾乎叫出聲來,然後便再也沒有昏迷的欲望了。
可她明明是朝何璧倒下的,說什麼也不該摔在地上啊!躺在地上,楊念晴瞪眼看著何璧,卻見這一眨眼的功夫,他居然已站到欄杆邊去了。
“你……”
“你要暈沒關系,”何璧冷冷看她一眼,“只可惜在下從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
楊念晴還是沒反應過來。
南宮雪搖搖頭:“楊姑娘可曾摔到?”
李游那張俊逸的臉也出現在頭頂,同情地看著她:“姑娘下次昏迷時千萬要記得,寧可倒在南宮兄身上,也莫要往他身上倒了。”
楊念晴這才咬牙恨恨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為什麼!”
“人總是比神心軟的,至少,”李游看看南宮雪,咳嗽一聲,“至少第一善人不會讓你躺到地上去。”
“對,”楊念晴兩眼冒火,“神的心腸硬得像石頭!”
“心軟就不能辦案了。”冷冷的聲音。
楊念晴無語。
這幾個人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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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那具屍體平躺在地上。果然與南宮雪所說的一般無二,面色紫黑,嘴唇烏青,兩眼圓睜著,裡面眼白已經變成紫紅色,仿佛凝固了的血。
驚此一嚇,楊念晴睡意全無,心驚膽戰地看看屍體:“他是誰?”
南宮雪說話之前喜歡先思索一會兒,看來他言行十分謹慎。果然,他沉思片刻,這才開口回答:“正是月初失蹤的‘一刀斬江南’張明楚。”
“你認識?”
他點頭:“曾見過一面,只不過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你怎麼確定就是他?”楊念晴又忍住惡心,看著屍體,“他沒有帶刀。”
“但他左手上那些繭必定是長期用刀練出來的,而且是單刀,張明楚正是左撇子,”南宮雪微微一笑,“他號稱‘一刀斬江南’,用的乃是柄斬月玄冥刀,分量不輕,何況他曾練過朱砂掌,你看他的左手手掌,是不是比右手要大一些?”
簡直可以寫驗屍報告了!
楊念晴佩服得不得了,就看這麼兩眼他就能確認這人的身份!
那凶手呢?是不是就躲在某個角落?她望望四周,不由往南宮雪身邊靠了靠,顫聲道:“到底誰殺了他?”
廢話!
“方才他放出貓引開了何兄,只怕已去遠了,”南宮雪望望四周,嘆了口氣,“貓的足音本就與人施展輕功時的足音相似,加上這雨,這風……”
他不再說下去。
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屍體,高貴的鳳目中,隱隱透出些許悲哀不忍之色。楊念晴不由暗暗嘆息,這位帥哥果然善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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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也上去吧?”
南宮雪仰頭望望樹上,搖頭:“在下想上去也不能。”見她不解,他又微微笑了:“在下天生不能習武,並無內力,自然上不去。”
楊念晴怔住。
原來他竟不會武功!
但他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深淺,對武學又有這般見識,誰也不會將他與沒有武功的人聯系起來。楊念晴忽然很慚愧,他與自己一樣,卻不像自己這麼膽小害怕!
想到這,她不由站直了身子。
南宮雪反倒奇怪起來了。
江湖中殺人之事甚多,便是路邊餓死凍死者也有,那個年代死人並不罕見。她難道沒有見過死人?除非是大戶深閨的名門之秀,但大家閨秀做到像她這樣的言語舉止……鳳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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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一黑一白兩條人影落下。
旁邊擺著具屍體,配著這陰森的氣氛,若非知道他們是誰,楊念晴簡直要將他們當作傳說中勾魂的黑白無常了。
黑影動作矯捷迅疾,如同鬼魅般;
而相比之下,白影卻多了幾分優雅瀟灑,宛如一朵白色的鮮花在黑夜中靜靜綻放,看在眼裡竟仿佛慢動作一般。
奇怪的是,兩條人影分明像是一快一慢,居然還是同時落地!
.
南宮雪看看他們二人,又看著地上的屍體:“天下並沒有一門武功會將人變成這副模樣,你們……”
李游嘆了口氣:“的確是中毒。”
“但在下試了許多次,並沒發現他體內有毒。”
沉默。
楊念晴忍不住問:“上面有沒有什麼線索?”
何璧冷冷地看了看她,不作聲,李游臉上也沒有了慣常的有趣神色,只帶著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南宮雪也皺眉道:“兩位可發現了什麼?”
半晌。
何璧手一抖,立刻有團東西掉在地上。
一條繩子。
確切的說,是兩條,因為它已被砍斷,斷處痕跡還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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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游看著地上張明楚的屍體,嘆了口氣:“他只怕五六個時辰前就已在樹上了。”
“不可能!”南宮雪略有些驚訝,隨即又搖頭,“昨日起,我便已叫人將別苑四下圍住,他怎麼帶進來的!”
“他既然能來,自然也可以順便帶個人進來。”冷冷的聲音。
“但若說五六個時辰前……”南宮雪忽然看著李游,“李兄的輕功江湖第一,你可有把握輕而易舉將人帶進南宮別苑?”
江湖第一!楊念晴立刻也看向他。
李游嘴角一彎:“的確很難。”
“李兄自然是可以,”南宮雪微笑,“但並非人人都有李兄這般好輕功。”
他輕功第一尚且為難,何況別人?其實換了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且不說南宮別苑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四下守備森嚴,這麼大個死人在樹上半日時間,難道就沒人察覺?而且,凶手居然還能讓張明楚的屍體適時出現在眾人眼前!
.
何璧冷冷道:“但他的確在樹上。”
南宮雪似乎又要說話,卻被李游搖頭制止。
“雨雖不大,他穿得也不少,卻已濕透,”俊逸的臉上長眉皺起,“樹上有塊地方是干的,他應該就被綁在那裡。”
楊念晴想了想,一陣爆寒。剛才自己還和他們坐在這裡喝酒說話,哪裡想到旁邊樹上還有個死人陪著呢!
“看來,那人剛才只是來給他松綁,故意讓他掉下來叫你們看見,想不到被你們發現了,怕被抓住,所以才放出那只貓把你們引開。”
眾人不語。
李游搖頭:“一切只怕都在他預料之中,那只貓也是早已准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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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泰二年。
雖然楊念晴歷史還沒到考古學家那一步,也不知道這是南宋還是北宋,但總之,自己的確是跑古代宋朝來了。
“我的天太落後了!”她郁悶極了,好奇地摸摸燭台和床,“好古老的玩意啊,沒有電燈以後怎麼過呢……”
居然有人嫌棄南宮別苑?!
李游與何璧不由對視一眼,轉眼間,許多信息便已彼此交換了,或許是出自於朋友之間那種奇怪的默契吧。
“電燈?”南宮雪也有些驚訝,隨即帶著歉意微笑道,“寒舍的確簡陋了些,只得委屈幾日,或者過不了多久,一切水落石出,姑娘便可以離開了。”
見他面貌溫和,對人又這麼客氣,楊念晴立刻好感倍增:“謝謝你啦,其實多住幾天也沒事,反正我也沒地方去……”
沒地方去?多住幾天?她自己沒注意這話的含義,旁邊三位絕頂聰明之人卻都已明白她的處境了。
南宮雪怔了怔,搖頭笑了。
李游看著她半晌,又看著南宮雪,迷人的雙目中泛起同情之色,喃喃道:“在下又明白了一件事。”
“何事?”
“永遠也不能做善人,”長長的睫毛一扇,他拍拍南宮雪的肩膀,嘆道,“好在南宮別苑多養幾百個人也無妨。”
南宮雪也忍不住笑了。
這是在說自己混吃混喝?楊念晴終於明白過來。立刻紅了臉,狠狠地朝他瞪過去,卻發現那雙迷人的眼睛也正有趣地看著自己。
你看個P!
楊念晴並不慚愧,反正他這“救命恩人”也是被迫當的。
正在此時,何璧開口了:“你如何來這裡的?”
.
“你們……”
“我只知道,”何璧冷冷地打斷她的話,看著李游,“你絕不會只為了想要他抱你。”
楊念晴立刻一陣尷尬。其實她也早已明白,一個四面都有人把守的地方,卻有個沒有絲毫武功的人無緣無故從天上掉下來,還落在其中一個人懷裡,任誰都會懷疑的。
她嘆了口氣:“你們懷疑我是幫凶?”
李游看著她片刻,忽然嘴角一彎:“你自然不是。”
“謝謝。”楊念晴心中一熱。
一個陌生的地方有人信任自己總是很感動的,但若真說出實話,怕真的只有鬼才相信了。但對著這麼幾個聰明人,撒謊又實在太危險,失去他們的信任,到時候真拿自己當幫凶“正法”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她全身一顫,還是決定說實話。
“其實剛才我也在奇怪自己是怎麼來的,”她眨巴著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家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今天上午我和朋友坐船,我……不小心掉到了水裡,然後……”
她停住口,臉色一黯。
默然半晌。
她神色才又明朗起來:“然後我再睜開眼睛,就看到你們了,事情就是這樣,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說完,她又疑惑地看看窗外:“明明是掉湖裡,難道這裡是水底下?”
許久。
“中華人民共和國?”李游喃喃念了一遍,忽然笑了,“有趣!”
何璧冷冷地看著她。
“你們不信?”楊念晴坦然地看著他們,有些無奈,其實不用問,她自己也知道這話確實太難以讓人相信,雖然是真真正正的大實話。
忽然,李游扭頭看著她,明亮的眼睛裡泛起笑意:“我信。”
.
“你信?”這下她倒奇怪了,雖然說的的確是真話,但她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容易就相信,“你這麼肯定?說不定是他故意把我丟下來,讓我來當臥底呢?說不定……”
臥底?
何璧冷哼一聲:“你是自己掉下來的。”
“呃,對,”楊念晴點頭,還是不解,“這和我是不是幫凶有什麼關系?”
何璧卻不再回答了。
“自然有關系,”李游搖搖頭,悠然道,“他只是想說,當時除了我們四個,並沒有第五個人在,所以,你是自己掉下來,絕對不是被人丟下來的。”
“你怎麼知道?”
問出來以後,她才發現這是句廢話,所以也沒有人回答--他們的身手,連那高明的凶手都要借助貓才能安全逃離,又怎會發現不了頭上有沒有人。
李游又有趣地看著她:“何況……”
“何況什麼?”
“何況,”李游咳嗽一聲,轉向何璧與南宮雪二人,“若是你們兩個要找人作探子,會不會找她?”
南宮雪只是苦笑,他既是第一善人,自然不會回答這個困難的問題。
何璧卻說了出來:“不會。”
楊念晴奇道:“為什麼?”
“他行事既如此周密,自然不會這麼冒險,”何璧看看她,“你太笨,又是女人。”
“什麼!”她終於反應過來,跳了起來,“女人怎麼了?你以為你很聰明?!”
何璧不言語了。
李游看了看她,臉上又漸漸露出好奇之色。
YY的,還以為他剛才那麼肯定是因為信任自己呢,居然……過分!楊念晴咬牙切齒,氣憤地瞪著他們兩人。
李游卻已轉過身踱到窗邊,負手而立。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清秋佳節黃花遍地,菊花先生想必也該回到悠然居了。”
蟬?螳螂?黃雀
蟬?螳螂?黃雀
“為什麼要分成兩路?”
沒有回答。
淡淡的晨風拂過小徑,溫和的陽光如薄紗般垂下,幾片黃燦燦的葉子擦身飛過,一切都美好極了。
然而,楊念晴卻滿肚子不高興,慢吞吞地跟在李游後面,邊走邊嘀咕。
.
想不到早上一起來,居然發現何璧與南宮雪已先行帶著張明楚的屍體走了,剩下自己和這個花花公子,色狼。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她終於忍不住大聲吼道,順手扯下了一把樹葉,好在這裡不用擔心破壞環境有人來罰款。
李游停下腳步,苦笑:“在下耳朵都要聾了,又怎會聽不到?”
“我們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走?”
“因為要找菊花先生。”
“和找人有關系嗎,”她一個白眼丟過去,又好奇,“菊花先生到底是什麼人?驗屍體的?法醫?還是……”
李游打斷她的話:“他不是人。”
不是人?!楊念晴嚇了一跳,雖然是大白天,但想到昨晚的事,她居然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個世界實在太古怪了!
李游似乎早已料到了她的害怕,立刻又咳嗽一聲,面露有趣之色:“他雖然不是人,卻是個神,第一神醫。”
原來如此!
聽到這麼有懸念的介紹,還好自己心髒好也沒高血壓,不然早就送急救了。楊念晴郁悶極了:“想不到來這裡,神醫神捕閑人善人都遇上了,我運氣是不是很好?”
他居然點頭:“能同時遇上四個,你運氣的確不錯。”
楊念晴張了張嘴,立刻又恍然:“你們是想去請他鑒定屍體到底是不是中毒?”
“他當然是中毒,”李游搖頭嘆氣,“我們只是想知道……”
“想知道他中的什麼毒!”楊念晴忽然轉過彎來,兩眼發亮,“聽南宮……公子昨天說的話,那毒好像不太普通吧?”
“聰明。”他繼續往前走,步伐悠然。
“一般般!”
被帥哥誇獎自然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楊念晴不由快走幾步跟上他,不過下一刻她立刻發現,誇自己的人是個花花公子。
“可我們干嗎要分成兩路?”警覺起來。
.
聞言,李游似乎有些失望:“還不明白?”
她搖頭。
他嘆了口氣:“倘若你是那凶手,你會讓我們查出那毒的線索麼?”
“不會!”楊念晴截口打斷他的話,興奮道,“他可能會想辦法毀滅證據,說不定要來個毀屍滅跡,所以我們要分成兩路,暗中監視,‘螳螂補蟬,黃雀在後’?”
“錯,”李游又停下腳步,“我們只是省了些麻煩而已。”
“麻煩?”
“你以為,我們跟在後面,他會不知道?”
她立刻搖頭:“不可能,他一定知道了。”
“既然知道我們跟在後面,你若是他,會輕易動手麼?”
“不會,他那麼聰明,肯定不會冒這個險,”楊念晴懊喪極了,“那我們跟在後面不是沒用了嗎?”
“又錯了,有用得很。”
“有用?”
“看來,楊大姑娘已將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忘了。”
還好楊念晴不笨,立刻明白了過來:“是把屍體安全送到菊花先生那裡!他一邊要想毀滅證據,一邊又要注意不讓我們發現,我們這麼做可以讓他分心,比起全都守著屍體反而安全多了。”
“聰明!”
“謝謝!”她擺擺手,又擔憂道,“可他若不是一個人,還有幫手怎麼辦?”
“正好可以確定他是否一個人,”想了想,李游搖頭,“他行事如此謹慎,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個人就多一些麻煩。”
“聰明!”這回換楊念晴滿臉佩服,拍著他的肩膀贊嘆。
李游看看肩膀上的手,忽然嘴角一彎:“你不怕?”
她不解:“什麼?”
“你難道不知,如此一來,危險的不是他們,反而是我們,”修長的雙目中隱隱又泛起有趣之色,他若無其事道,“或許,他會先對我們下手。”
.
笑容立刻僵住。
她楊念晴可不是什麼“第一”,萬一真動起手來,估計也只有挨刀的份兒,雖然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不過挨刀還是需要勇氣的,何況這事根本與自己無關吶……
“我可不可以回去?”
“可以,”李游繼續朝前走,“老何原本就交待叫人將你看起來,不得離開南宮別苑,想必凶手暫時還不會回那裡……”
“算了,”楊念晴立刻擺手,“我又沒那麼怕死,再說你不也是輕功暗器第一嘛,記得到時候帶我跑快點……”
說完,望望四周,不由靠近了他一些。
李游忍住笑,嘆氣:“有一個麻煩在,只怕不跑快點也不行。”
“麻煩?”她立刻離他遠遠的,憤憤地瞪著他,“你以為我願意跟你一起?”
“不會,”他悠然道,“但你也絕不會願意跟老何一起。”
何璧那張冷漠陰沉的臉立刻從腦海裡蹦出來,楊念晴一顫,瞪眼道:“當然不會,可還有那個南宮雪呢,干嗎非要跟你一道?”
聞言,李游奇怪地看著她。
楊念晴沒好氣:“看什麼看!”
李游笑了:“你要跟他一起?”
“對,”她翻翻白眼,“跟著他也比跟著你好!”
“可他卻不願意跟你一起,”語氣仿佛十分惋惜,“誰都知道,第一公子南宮雪從不單獨與女人打交道的。”
楊念晴立刻無語。
半晌。
她忍住氣,冷哼一聲,忿忿道:“原來他不喜歡女人的,哼哼,我看他多半是喜歡男人吧,說不定就是個玻璃!”
“有道理,”李游似乎覺得很有趣,“在下卻沒想過這個,說不定他果真喜歡男人,下次倒要記得問一問他。”
楊念晴不再說話,悶著頭便走。
“現在是不是很感激我?”
“我是女的,居然願意跟色狼一起走,”她努力平靜下來,咬牙道,“你難道不覺得該感激我?”
聞言,李游似乎有些意外,搖頭:“色狼只對漂亮女人有興趣。”
……
.
黃昏。
何璧與南宮雪因運著張明楚的屍體,所以走的水路。而李游與楊念晴卻是坐的馬車。古代的馬車哪有想像中那麼舒服,只顛得楊念晴渾身酸痛,卻又不好說出來,那也顯得自己太嬌慣了吧……她愁眉苦臉地趴在車窗上,望著遠處河上的船向往了半天,待回過身時,才發現李游居然已經睡著了。
長得帥的男人,睡相一定更迷人。
飄灑的長眉下,那雙總是歡快明朗的眼睛此刻正閑閑地閉著,略略上揚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
楊念晴雖然坐得不近,卻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那長長的惹眼的睫毛正隨著馬車的顛簸,有節奏地抖動著。這個時代有假睫毛制造麼?她簡直要懷疑那漂亮的睫毛是嫁接上去的了。
看看他,仿佛還睡得很熟。
終於,楊念晴忍不住好奇,將臉湊到他面前,幾乎貼著他的鼻子,屏住氣,細細地觀察起那兩排可愛的睫毛來。
是真的,這麼漂亮的睫毛怎麼長在男人臉上!她用手悄悄碰了碰,又摸摸自己的睫毛,自卑地嘆了口氣,坐回原位。
“一個男人也有這麼長的睫毛,過分!”
她郁悶地嘀咕一聲,又苦惱地捶捶腰:“強,這麼著也能睡著……”
話沒說完--
“在下只是喜歡在車上想事情而已。”
.
原來他並沒睡著。
楊念晴尷尬極了:“原來你的靈感都是馬車給的,想什麼?”
那雙明亮的眼睛帶著有趣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足足一分鐘左右,忽然眯起,升起無數促狹的笑意。
不是吧,剛才自己的動作他都看到了……想到這,她不由更心虛:“你在想什麼?”
他喃喃道:“在下一直在想兩件事。”
“什麼事?”
“第一件,”他又閉上眼睛,“下一段路我們是不是該換成水路,坐船?”
“當然!”楊念晴心花怒放。
這該死的馬車太難坐了!
咳嗽兩聲,她掩飾住解脫的喜悅:“我早就想提醒你了,你看他們也是坐船,那樣我們可以跟在他們後面更近一些,隨時注意那邊的動靜,而且在船上比較隱蔽……”
她幾乎是搜腸刮肚,把所知道的坐船的優點全都說出來了。李游卻只是睜眼瞟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楊念晴這才想起:“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他嘆了口氣,“有的人分明不慣坐馬車,只怕已渾身發疼,在下只是奇怪,她什麼時候才會說出來。”
我靠!楊念晴目瞪口呆。
片刻。
“你故意整我!”一拳過去。
他側身往旁邊一靠,手枕著頭,動作仿佛再自然不過,然而,那送去的拳頭卻也剛剛擦著他的衣服過去了。
她愣了愣,冷哼一聲,又要打。
“等等,”他忽然擺手制止了她,“你打得過我麼?”
“打不過也要打!”又一拳過去。
果然不出意料,那拳頭又剛好擦著他的衣服過去了,倒顯得是她出拳不夠准一樣。
李游看看她,似乎很無奈地搖了搖頭,喃喃道:“明知道打不過卻還要打,實在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
“你!”
這次他干脆連避讓也免了,修長明亮的雙目中透出更多有趣之色。
.
一個人莫名其妙掉到這鬼地方,出門就是馬,上廁所沒衛生紙,晚上沒電燈,還要受氣!懷念起現代舒適的生活,楊念晴越想越委屈,終於忍不住埋頭擦起眼睛來,老媽肯定以為自己死了……
抽噎聲越來越大。
終於。
李游嘆了口氣:“原來,不只漂亮溫柔的女人才會哭。”
她不理。
“再哭下去,眼睛一定會難看。”喃喃的聲音。
“關你什麼事!”
“叫別人看見,還以為在下換了品位。”
品位?
楊念晴火大,終於吼出聲來:“你以為我會願意跟一只色狼在一起!”
“不會。”
話音剛落,一只手已伸到面前,修長干淨的手指上,竟然是一塊潔白的絲巾。
他眨眨眼:“再哭就難看了。”
楊念晴愣了愣,賭氣不接:“是你太過分!”
“我過分。”
“你混蛋。”
他苦笑:“我混蛋。”
見他認了,楊念晴不由暗暗發笑:“你色狼!”
“這也要認麼?”
“對!”
“跟女人鬥,吃虧的總是男人,在下平生最怕女人哭,”他無奈道,“我色狼,你別哭了。”
楊念晴這才滿意地擦擦眼睛,伸出手去,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她並沒有去接手帕,卻緊緊扣住了他的手臂。
“嘿嘿,有本事再躲啊,逮不到你!”
李游愣住。
哪位大師說的?女人的眼淚永遠是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
楊念晴本是好玩,他可是個“第一”,若認真起來自己這點小把戲哪能制得住他。她故意伸出一只拳頭在他鼻子面前比劃,一邊陰陰笑道:“打鼻子?你這麼帥,若是鼻子被我揍扁了,是不是很可惜……”
李游不眨眼地看著那只拳頭在面前晃來晃去。
半晌。
他終於嘆氣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在下早就不該相信女人的。”
“你現在才知道,太遲了,”楊念晴冷笑一聲,有些得意,“對付色狼,不用女人難道還用男人?笨蛋!”
“錯,”李游不慌不忙往後一靠,“在下只是想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原來不只漂亮女人會騙人。”
愣了愣,明白過來後,楊念晴再也不擔心帥哥的鼻子美觀問題,毫不猶豫地一拳揍過去:“你去死!”
眼看拳頭就快要招呼上那張俊臉--
忽然,那雙修長明亮的眼睛眯起,一片燦爛動人的笑意蕩漾開來,如同佛祖拈花一般的神秘,絕無半點惡意。
作者:
ko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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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必 讀 內 容 >----------------------------------
感謝朋友們一直以來的鼓勵與支持……還有漫罵(極不情願,不過好歹罵我也要專程打字,辛苦還是有的),被題目騙進來的朋友,小蜀也很真誠地向你們道個歉。
感謝補分的朋友,不過請大家補分時注意下,復制內容是刷分,打字麻煩我理解,所以大家若有心,補個兩三章就好,長評則更為感激:)
每篇評必看。
感謝不落落落、懂樹、caicai、蕭璞、墮、sunny55555、湮滅某心、julialala的長評- -
友情提醒:
若您沒有心情聽我羅嗦,也沒有疑惑需要解釋,請直接跳到最後兩行;
若您心情尚好,又有疑惑存在,請繼續往下看。
-----------------------------------------< 愛 情 、友 情 、親 情 >-------------------------------
很遺憾,這篇文雖名為言情,小蜀還是忍不住寫了更多的友情與親情。
一個張揚的時代,愛情的地位已被我們抬得很高,不需要我畫蛇添足。當然,我還是寫了它,同時帶上了自己的淺見。
歷來小說電視對“殉情”的描寫都充滿了神聖的贊美,我卻十分反感,你說我這人不夠浪漫也好,總之,活著的人才最重要,我們更需要的,是生前的珍惜與關愛。
殉情固然美好,卻沒有人一開始就希望它發生在自己身上。
在我心裡,真誠的友誼與真摯的愛情是可以媲美的。而如今,抱怨朋友的人總是比贊美朋友的多。
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交朋友,不是為了可以讓他替你辦事的。
常說“雪中送炭”,你的朋友卻只送來一件破衣服,你若能想到他是因為沒炭可送的緣故,或許就不會那麼生氣了。
這個世上本就沒有完美的朋友,他能為你破例做一件事,你都應該覺得幸福與感激,何必苛求太多?
不論愛情親情還是友誼,若想得到最真切的那一種,都需要你我的理解、忍讓與付出。
你說是不是?:)
----------------------------------------------< 人 物 與 生 活 >-------------------------------
本書雖寫復仇,卻意義不大,呵呵,現代社會有深仇大恨的情況並不多,只能說希望朋友們看了之後,在某些事情上能盡量放下執念,彼此多些寬容,想必會快樂許多:)
至於文中的男主,兩個“神”和兩個“人”,也不算完美,幾乎都毛病一堆,可這樣幾個人湊在一起,也會在江湖上做出許多大事。
最終把女主給了李游,因為他的樂觀與生活態度正是我所欣賞的,雖然現實了些,但一個人的確不必整天生活在陰影中。
生活就是為了快樂,天天難過傷感又有什麼好?
何況,有一個懂得容忍與體諒的人在身邊,不論是朋友或夫妻,應該都是件幸福的事。(這也是我讓女主原諒李游的原因,李游根本不算出軌,倘若何璧死了,相信他也會去守一夜的。生活中,夫妻間心情不好互相疏忽的情況很多,若真如朋友們所說,犯點小錯就永不回頭,各位今後又如何去維系家庭?錯誤也有尺度約束,白頭偕老更須要雙方共同努力。當然,你家老公號稱“耙耳朵”的除外。權當我個人觀點,不同意見請保留。)
從內心來講,我其實是偏愛南宮雪這個悲劇人物的,因為他的角色定位,我被朋友們罵慘了,代價也算不小。
為報仇而傷害另一些無辜的生命,同樣的情況若放在我們身上,的確有許多人會選擇苟且地活下去,或許還會活得很好。
我只能說,因為他們不是南宮雪。
李游與何璧明白,所以他自盡的時候,他們沒有勸,或許這種行為不被別人理解,但俗氣的友情現實已經夠多,不必加到南宮雪身上,他不需要。
笑,生活本來就俗,所以大家可以盡情想像和YY:)
----------------------------------------------< 三 個 解 釋 >---------------------------------
有關女主做夢問題,我本想解釋為她經歷了時空轉換,所以對特定時間上的事感應能力強一些,不過後來發現這解釋實在俗了,沒臉寫出來,干脆略去不寫:)
至於黑四郎與南宮雪的比較,殺手的確殺更多人,但也失去了親人朋友名聲地位,生活暗無天日,我以為,南宮雪是不能與這類人相提並論的。
又或者說,在當時,人們只不過將殺手當作一件武器而已,於他們來說,何嘗不是悲哀?這也正是無花要死而中原一點紅能活的原因。
當時的公道很小,還沒有達到現代的程度,正如李游所說,如果要真正的公道,就必須與某些人為敵,不能,那就只能遵從眼前這個小的公道--殺人償命,而武器可以不追究。
這個問題不必多說,許多朋友也明白了,不明白的,只好預祝您什麼時候也穿過去,召集眾大俠開個座談會,主題是《有關取締殺手職業的問題》。
還有人怪罪何璧,嚴格說來,何璧的確為朝廷辦事,他所維持的,也始終只是一個小小的公道,但在一個沒有大公道的社會,若是連小公道也放棄了,豈不是更亂套?
所以我不認為他有錯。
正如法律有漏洞,可如果因為這個我們就不守法,那會有什麼後果?
人們的認識有多高,公道就有多大,公道自在人心。
---------------------------------------------< 友 情 提 醒 >-----------------------------------
我不是以寫作為業,工作已經夠累,若文裡也要玩些手段,只怕早已累死,“寫得輕松,看得輕松”是我追求的境界。所以我的文裡有平凡女主,也有聰明人,但絕沒有太復雜深沉的心機,不會有時刻權衡利弊的矛盾角色,沒那個心情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想法去塑造這類人物,或許是現實太多厭惡了吧。我從不寫壞到底的惡人,以後也將一直延續這條路線,朋友們若不幸被雷到,我先內疚個:)
下一部或許是喜劇,正劇寫多了不舒服。
------------------------------------------------< 更 新 >------------------------------------
本文已完結,若朋友們看到更新,有兩種情況:
一、修文;
二、番外(最近估計不會出現此類情況,所以看到更新大家不必點進,等新文大綱弄完再好好寫吧:)
昨兒興趣來了寫倆番外,一個帶點H~,一個南宮的,結果都嫌差勁,被小蜀果斷刪掉,郁悶,我怎麼就不擅長弄那玩意?超級歡迎朋友們寫番外類長評,一起寫吧,估計比我會寫的也多- -
------------------------------------------------< 音 樂 >------------------------------------
應要求,公布背景音樂
全文+尾聲 神思者Kyara
第6章 贊比亞之舞
第10、66章 雪千尋
第24章 無盡的路
第37章 馳騁神州
第72、76章 班德瑞 童年
第80章 英雄的黎明
------------------------------------------------< 感 謝 >------------------------------------
總之,感謝朋友們閱讀本書,也真誠地感謝一直以來支持小蜀的朋友,縱然看的過程中有什麼不愉快,還是希望大家能輕松地揮揮手,說聲88吧:)
.
作者:
koko
時間:
2010-3-16 00:39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作者:
hong06
時間:
2010-3-21 22:46
3#
koko
为什么总看不到别人的回复呢?是都被删了吗?还是这里人气不够啊
作者:
oopollyoo452
時間:
2010-5-30 01:40
這本書好看:loveliness:
作者:
kwong888
時間:
2012-10-25 09:27
回復
3#
koko
thanks
作者:
hli1234
時間:
2012-10-27 14:05
thanks
作者:
uta0627
時間:
2012-11-11 18:50
回復
4#
ko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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