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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美人躍龍門》[十二生肖玩穿越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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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17-1-8 17:23
標題:
綠光《美人躍龍門》[十二生肖玩穿越之四]
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17-1-9 07:56 編輯
出版日期:2016-01-22
荊軻版「兼愛天下」=我愛世人,愛皇帝跟愛條狗一樣?!
這冷箭放得神準,不愧是荊軻刺秦王,活生生中了朕的心哪……
撞梗不可怕,誰輸誰糗炸!因此,他老套的下凡附身至贏政身上,
只要先得了個能人異士隨他回仙境,與兄弟們的比賽他便贏定啦!
豈料,贏政周邊臣子皆是禍國殃民之輩,自揣上意斬忠臣、屠降城,
讓他日操夜也操地辛勞勤政,卻仍背了個暴君的大黑鍋……
這下可好,連荊軻都出現來行刺他了,他還沒能找到隊友回仙境,
怪的是,這荊軻跟史書中的形象不太一樣,有張如花似玉的花容月貌,
還有副混世魔王般的凶殘性子,欸……到底你暴君還我暴君啊?
不過,眼下大計未成,他也只能先將對方留在宮中作客卿了,
沒想到,這廝一進宮便興風作浪了一番,先揍了他後宮下黑手的嬪妃,
對他也毫不客氣地想罵便罵,甚至還要為他講課,教他兼愛天下,
荊軻越是不怕他這帝王,他心里越是歡喜,他這不是腦子有病干?
更甚者,還忍不住日日纏著荊軻商討治國建言、比試武藝,
哪知一個太樂,咳咳,沒斟酌好力道竟將他給傷了,
故此他立即扛起照料的責任,舉凡喂食、借臂為枕皆是當仁不讓,
咕想要再愛民如子地幫他洗澡,卻意外發現……荊軻是女人?!
作者:
shek
時間:
2017-1-8 17:26
爱情保衛戰2017
很久很久很……很久以前,天上仙人舉辦了一場馬拉松障礙賽,自此人間有了十二生肖,人們也因動物之名有了年歲之別,只是馬拉松賽之後,這十二生肖長了靈性,主辦仙人便讓這十二生肖照順序負責每十二年輪值人間一年並給予安置。
為了安置十二生肖,主辦仙人建了一座仙境動物園,不過這里雖然叫動物園,可那是為了請款編預算才這麼說的,哪能真讓人來看笑話,畢竟有幾個生肖的脾氣可不好,基本這里的每個主子都得好吃好喝供著。
因為生肖們十二年才值班一次,是以不值班的時候就喜歡四處生事、找樂子,有的生肖在仙境當金光黨、有的生肖拿天兵當沙包,更有學那潑猴偷蟠桃、鬧天宮、對玉帝指手畫腳的,害玉帝多生白發。
玉帝找來幾個仙人商量,結論就是這些個生肖太、無、聊,十二年才值班一回太清閑,是該給他們找事做,眾仙人各提意見要給生肖們安職位,唯有月老道,成家方能立業。
月老以經驗談告知各位老同事,給生肖們找個伴來陪就不會鬧騰了,眾仙一听想起那句人間流行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便紛紛認同,只是他們也知生肖們的性格,要是直言必被駁回,是以換了個說法——睽違多年,這次仙境要再辦一次馬拉松接力賽。
主辦仙人告訴眾生肖們,為了這次的接力賽,他們要去找一個隊友來幫忙,不過人間是不能去了,會亂了天道(應該說月老太常干那種亂天道的事,這次被嚴正警告要少生事),倒是仙境圖書館里的眾藏書都是有靈性的、藏書里的人事物也都是有靈的,主辦仙人讓生肖們進藏書世界去選人。
當然,選了人可不是就能直接把人給拉到仙境,而是要培養好感情、建立好緣分,等那人的陽壽盡了(書里也是有陽壽的),且心甘情願當隊友,才能把人帶回仙境。
听了主辦仙人的話,那些不管是不滿目前順位的、還是想保住目前順位的生肖們,都決定卯足全力讓「未來隊友」對自己滿意又言听計從,屆時才能把人拉來仙境,不至于做白工。
為了公平起見,眾生肖們決定以同一類型的藏書決勝負,他們東挑西選看中了「古代傳奇故事」區,那還是因為古靈精怪的老鼠說︰「近來人間流行穿越,那些穿越者都能在古代大開金手指獲得古人的推崇,所以我們就去古代騙一個隊友回來吧!」
眾生肖們無比認同,是以一個個都鑽進了傳奇故事里,殊不知計劃趕不上變化——
變化一︰穿越都是不能選角的,辛苦的歷程才要開始!
變化二︰他們走錯區了,他們鑽進去的不是真的傳奇故事,而是前些時候眾仙人們舉辦征文比賽時所搜集整理的作品——「偽傳奇故事」!
于是,一段段趣味與浪漫、荒謬與情深並存的非典型穿越故事展開……
作者:
shek
時間:
2017-1-8 17:27
第一章
易水河畔,秋風如刃,築聲幽然而起。
荊軻身穿瓖袖交領深衣,外罩的夾袍此刻被秋風刮得獵獵作響,幾綹鴉色發絲也隨風凌亂飛舞著。
就在築聲由緩漸急時,荊軻緩緩回過頭,那濃眉大眼,美形如玉,態度翩翩如濁世佳公子,哪怕面無表情,依舊難掩俊秀豐采;哪怕濃眉微攢,殺氣乍現,那般的絕美詭麗仍教人望而凝神駐足。
驀地,隨著築聲,荊軻發出了悲聲長鳴,教在場送行的同道故交,甚至燕太子丹及其侍衛莫不動容。
隨之,荊軻沉聲朗唱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末了,高亢入雲的悲愴長嘯繚繞不散,其悲壯之聲教在場所有人心痛得無法自已,情緒慷慨激昂,彷佛嬴政要是在面前,荊軻肯定會沖上前去將人碎尸萬段。
然而荊軻只是看了眼好友高漸離,再將目光移到燕太子丹身上,轉身前,唇微啟,吐出了兩個字,「媽的!」接著頭也不回地登上軺車而去。
燕太子丹微眯起眼,問著身旁的高漸離,「剛才荊軻像是說了什麼。」
正在收築的高漸離垂斂長睫。「應該是祝福殿下的話。」
「是嗎?」
「是。」下次自己得跟荊軻說,罵人時要小聲一點才成。
秦國,咸陽城。
翼闕,高梁大柱,精雕細琢,恢宏大殿兩旁重臣列席,殿下侍衛的長刀鐵甲,被殿上燈火映得銀光閃耀,加上大殿籠罩著一股森嚴威厲,讓人光是要踏進殿內就倍感艱難。
身為燕國使者的荊軻神色自若,垂著眼眸暗自打量,在腦海中一再沙盤推演,不疾不徐的跟著內侍進殿。
「唉唷……」
荊軻俊美的臉皮抽搐了一下,在前頭內侍的關切注目之下木然回頭,看著跌趴在地,差點摔了地圖的秦舞陽。
這是哪來的廢渣,為何連跌趴的姿態都可以如此丑陋?真他媽的丟臉。
秦舞陽期期艾艾地喊道︰「荊兄弟……」拉我一把呀兄弟,不知道我趴這姿勢很難看嗎?
荊軻冷眼注視,教秦舞陽感覺一陣冰霜刮進心頭,很想要帥氣起身,可是他腿軟了。
內侍不解的道︰「荊使者,他這是……」
荊軻揚起笑意,霎時讓入秋暮氣化為三月春陽,一整個風光明媚,差點閃瞎了內侍的眼。
「這是北方蠻夷晉見大王的特別禮儀,是為五體投地。」說完,荊軻笑吟吟地暗踩了秦舞陽一腳。
秦舞陽倒抽了口氣,細長的眼眸抽動了兩下,一咬牙站起身,將手中的地圖抓得牢牢的,並狠狠地偷瞪了荊軻一眼。
內侍眨了眨眼,看著荊軻莫名臉紅心跳,趕忙掩臉別開視線。「要行禮也得等到了殿前。」
「內侍大人說的是。」荊軻有禮的笑著,再看向秦舞陽的目光充滿警告,一絲溫度皆無,硬是教秦舞陽又打了個寒顫。
「大王,燕國使者到。」內侍走到殿前,細聲喊著。
荊軻抬眼望向殿上,龍雕矮幾後頭,男人身著玄繡雲鶴朝服,面如冠玉,豐秀無儔,一雙墨黑的眸子帶著幾分慵懶邪氣,正不住地打量自己。
「燕國使者荊軻,拜見大王。」荊軻手捧木匣,單膝跪下行禮。
「啊……你就是荊軻。」嬴政嗓音醇厚,天生帶著威嚴。
這話听起來不像是問句,反倒像是確認什麼,教荊軻心生不解,但此時此刻他無心理睬。「正是小人,小人奉燕太子丹之命,帶著樊于期的項上人頭及燕國督亢地圖獻給大王。」
樊于期原是秦國大將,因為叛逃,遭嬴政懸賞緝拿,荊軻此舉無疑表現出燕國的最大誠意,割城池又替秦王緝獲叛將,討好意味濃厚。
「把木匣呈上。」嬴政沉聲道。
「是。」荊軻高舉著木匣,讓內侍接手,遞到嬴政面前的矮幾上。
嬴政打開了木匣,神色未變地看著里頭樊于期親刻的竹簡,竹簡上幾行字訴盡了臣服之意,但仔細挑看每句首字,便成了新的意義——使節有詐,大王防備。
他不以為意地勾動唇角,闔上了木匣,「呈上地圖。」
「是。」荊軻應了聲,正要回頭接過地圖,就听到咚的一聲。荊軻面無表情地看著再次五體投地的秦舞陽,心里生出莫大的沖動,想要狠狠踩死這沒用的廢渣。
「這是……」嬴政懶懶的問道。
「大王,這是北方蠻夷的晉見大禮。」內侍趕忙告知第一手消息。
「是嗎?」嬴政慵懶地托著腮,目光慢慢移開,再問︰「他莫不是失禁了吧?」
荊軻一張玉面抽搐了下,一把搶過秦舞陽雙手緊握的地圖,無視他身下可疑的濕意,轉身走上階,徐步來到嬴政身邊。
「大王,北方蠻夷懾于大王威儀有所失態,還請大王恕罪。」荊軻邊說邊將地圖擱在龍雕矮幾上,臉上揚著春暖花開的笑,內心暗自琢磨單憑自己一人該如何進行暗殺。
畢竟那個廢渣已經厥了過去,別奢望他能幫上什麼忙,別扯後腿就該偷笑了。
「無妨。」嬴政不甚在意地說道,眼見荊軻緩緩地從左側推開卷起的地圖。
「大王,這兒是大王領地,再往東便是趙……也已是大王的領地,太原、邯鄲、中山,過了邊境是燕國的下都、督亢……」
窮圖匕現的一瞬間——
荊軻臉上的笑意狠狠地破了一角,目光凶狠地瞪著那把不過半個手掌長的……他媽的匕首!
二師兄特地打造又淬好毒的魚腸劍不是長這樣,究竟是哪個混蛋調包的?不對,想都不用想,根本就是燕太子丹搞的鬼!
媽的!整人需要整成這樣嗎?他到底打算逼死誰?!
同時,嬴政也瞧見了那把……恐怕連雞都殺不死的短匕,他不禁懷疑,這家伙真的打算刺殺他嗎,也太瞧不起他了吧,還是這人是被燕太子丹那家伙給陰了?
思緒飛快運轉著,想著兩人也相處過一段時日,燕太子丹的卑劣個性他多少是有點底的,所以他忍不住同情起荊軻來,他偷覷了荊軻一眼,就見荊軻臉色鐵青地抽出那把短到不可思議的短匕,直朝他的胸口刺來。
嬴政嘆了口氣,再一次有種被羞辱的感覺,他單手格擋刺過來的短匕,順手將荊軻推跌在地。
看似緩慢的過程,實際上從荊軻發現魚腸劍被調包到行刺,也不過是眨眼功夫,直到荊軻倒地,嬴政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荊軻時,殿下武將和侍衛才察覺到大王這是遭到行刺了。
「來人啊,保護大王!」內侍拔聲喊道,猶如跑龍套的在殿中繞圈圈。
文武百官霎時亂成一團,文官退到殿外,武將則是想沖上前,可礙于沒有王令,一個個不敢輕舉妄動。
嬴政濃眉微攢,俊面寒若隆冬大雪,威儀懾人,好不容易清醒的秦舞陽瞥了眼,嚇得把剩余的尿撒光,再次五體投地親吻大地。
「全都給寡人噤聲!」嬴政沉聲斥喝,俊面上噬人的戾氣硬是將殿下所有人給嚇成木偶,站在原地,連喘口氣都不敢。
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彷似連根針掉落都听得見。
嬴政長目掃過,最後目光緩緩落在荊軻身上。
雖說打他來到秦國後,他莫不期待荊軻可以早些現身,快快收了他這條命,眼巴巴的都期盼了十幾年,偏偏盼到了,他現在卻死不得。
問他為啥?那真得要話說從頭了。
他乃是仙境真龍,為了仙人舉辦的一場谷賽而投身鑽進自己所挑定的傳奇小說里,好選擇在新的比賽中與他並肩作戰的隊友,屆時待陽壽終了,便能將挑中的隊友帶回仙境。
至于他為何挑選這則故事,又為何選擇穿成嬴政這號人物,那是因為他熟知故事中的一切,更想借用嬴政身邊的能人奇士,他的盤算是,只要讓他找到隊友,他就等著荊軻殺了自己,也就可以比誰都先一步回到仙境。
可惜,神算不如天算,原以為嬴政手底下能人輩出,他閉著眼都能隨便揀一個,事實卻是一出悲劇。
豬!一個個都蠢得像豬,喔不,太侮辱豬了,簡直就是渣,廢到沒有底限的渣!教他一整個悲從中來,更可憐他投錯了時間,竟是投身在年少的嬴政身上,沒人輔佐就罷,他還得獨自扛起這巨大無比的壓力。
硬生生在這里浪費了十幾年的時間,還沒能找到一個像樣的隊友,眼前荊軻已照時間殺來了,可他怎能讓他如願,自然得緩一緩,至少要等到他找到隊友了,他才能讓荊軻使把勁,送他回仙境,所以就眼下這情況,興許只能先將他給留在身邊了。
化身為嬴政的仙境真龍,無比哀傷又極度無奈地思量著。
荊軻用來束發的木簪松落,鴉色長發披泄遮去面容,逕自垂眼思索著是不是真要如燕太子丹的二部計劃,把自己給賠了進去,思忖之際卻突然笑了。
長發已披散,還能讓自己選擇?
荊軻的眼角余光瞥見嬴政移步到面前,听見他沉而帶威的嗓音下令道——
「抬臉。」
荊軻勾了勾唇,笑得譏刺,偏是別開了臉,瞧也不瞧他一眼,然而荊軻卻不知道別開臉,反而讓面目正對著殿下文武,霎時間,百官一個個呆若木雞,然後慢半拍的瞠裂了雙眼,再然後滿臉痴迷,就像是喝一壺酒,掀蓋才知酒濃,入口才覺酒烈,咽喉……傾心流連。
要說這文武百官在殿堂上表錯情?那真是太誤解他們了,實是荊軻的長發如瀑傾泄,教眾人認出了荊軻的女兒身!
最重要的是,瞧瞧……嘖嘖嘖,檀發半遮的玉面,猶如破雲而出的半月,眸神顧盼猶似月華傾地,清凝生光,帶著冷艷的孤傲,毫不屈服的倔強,坐在殿上彷似一幅畫,不知是畫真成魂,還是人麗成畫……
「蒙嘉,都什麼時候了,你在這當頭詠詩,嗯?」那個嗯字嬴政說得很輕很柔,卻也同樣很殺很嗆。
這家伙真是搞不清楚狀況,除了風花雪月什麼都不會,他真懷疑這家伙當初是怎麼進宮為官的,騙吃騙喝也騙得太過分了吧。
不知不覺出口吟詩,又被大王嚇得回神的蒙嘉,二話不說地跪下。「大王恕罪,微臣只是……」
「拖下去。」嬴政冷聲下令。
廢渣!壓根沒誤解他!今天要不是自己早熟知劇情,要不是荊軻被陰了,這當頭還有得跑的吶,身為臣子護君主不力,還敢當殿詠詩……當什麼官,下輩子投胎去當唱戲的。
「且慢!」荊軻冷聲阻止,斜瞪了嬴政一眼。「大王此刻該處置的是我,蒙嘉無罪。」
嬴政微眯起眼,仔細地打量起荊軻。
原來這家伙長得挺不錯的,氣勢也很夠,尤其是看向自己的那雙冷鷙眼眸,毫不避諱地發射出殺意……他突然覺得沒那麼無奈了,留下這家伙好像也挺不錯的。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了,他有點懷念。
真不愧為眾人贊譽的勇士荊軻,他欣賞。
嬴政擺了擺手,讓架著蒙嘉的殿前侍衛松手,半晌卻沒有動靜,他不禁橫瞪住兩個虎背熊腰、兼很傷他的眼的殿前侍衛,就見兩人的身子不約而同地抖了下,但還是沒松手。
嬴政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怒斥道︰「退下!」
「是!」回聲雄糾糾氣昂昂,隨即把蒙嘉架了下去,那動作快得他根本來不及阻止,就听見殿外傳來蒙嘉的最後一聲嗚咽。
嬴政無力地閉了閉眼,要不是殿里還有其他官員在,他絕對會走到殿外好好教導那兩個蠢蛋如何服侍君王,如何揣測君心。
瞧瞧荊軻用那什麼眼神看著他,彷佛他是個假仁假義的虛偽家伙,雖說他也不是個有善心的,但他的心也沒黑到極限,可恨他又得再背一次黑鍋,簡直是背到姥姥家了。
但眼前,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荊軻發覺,他養了一票沒用的臣子,他必須維持身為君王的尊嚴,于是他壓抑著怒氣喊道︰「福隆、福盛。」
一對雙生子立刻單膝跪下,同聲道︰「臣在。」
「把荊軻押下。」吩咐完,嬴政想了想,哪怕是唯一可以看重且還算機伶的兄弟檔,他還是把話再說得清楚一些為好。「把他押到清平榭台安置,沒有寡人的吩咐,不準他踏出門外一步。」
此話一出,荊軻皺緊了眉頭,再一次在心里咒罵燕太子丹。那混蛋和嬴政是熟識的,怕是早打定主意要她獻美人計。
埃隆和福盛兩兄弟微詫了下,隨即收拾神情,沉聲應是。
「大王,那……這一位該做何處置?」福隆肅顏問著還趴在地上不醒的秦舞陽。
嬴政對于這個昏迷不醒的失禁小子一點好感都沒有,正打算隨意處置,余光瞥見荊軻噙著殺意的冷眸,不知怎地,他的心頭顫了下,跟著疑惑了,他這是怎麼了?思忖了一下,他得到了結論,想是太久沒接收這等殺氣騰騰的目光,才會引發他如此渴望悸動。
不過要是太激發荊軻的刺殺心意,萬一他真的不慎被殺,那就太不值了,最終,他出聲道︰「一並押到清平榭台。」
「謹遵大王旨意。」
荊軻瞧也不瞧嬴政一眼,被押著起身,在經過秦舞陽身邊時,她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腳。
在場有人听見那近乎斷骨的聲響,但沒人在意,只因一票人的眼光直盯著荊軻,哪怕只有背影,都能教他們痴傻個一時半刻。
「給寡人听著,對外皆說荊軻已死在寡人劍下。」嬴政離開前,淡淡撂下這句話,看似平淡無害,卻教在場文武立刻回神。
「謹遵大王旨意。」
眾人面面相覷,在彼此眼中找到了共識——大王看上荊軻了。
原來大王也愛女色呀,還特地安排人住進清平榭台,宮中誰不知道大王日常所居的雍門宮就在清平榭台上,這意圖實在太太太明顯,讓人太太太羨慕了。
清平榭台位在翼闕東側回廊餃接的高台上,榭台上的建築為雍門宮,側殿太平殿為嬴政的寢殿,而前殿議事的廣平殿前有大片廣場,憑欄眺望遠方,可以瞧見大半個咸陽城。
和太平殿隔了一座小園子的便是暫時關押荊軻的慶平閣,可以想見將她留在此地的用意為何。荊軻環顧四周後,目光落在窗架外。
燕太子丹那個小人,說什麼刺殺不成再行美人計,分明打從一開始就盤算著要她使出美人計,否則二師兄的魚腸劍怎會變成那啥玩意的巧匕!
荊軻憤憤然地想著,不耐地踢向面前的矮幾,那刮過地面的聲響,驚醒了被扔在地的秦舞陽。
「嗄嗄嗄?」秦舞陽嚇得彈坐起身,狼狽地以跪姿快速往後退。
其動作之敏捷,教荊軻莫不感嘆這家伙當人太可惜了,當四只腳的去吧,爬得這般俐落,她托著腮,懶懶的看他一**撞在門板上。
外頭看守的侍衛被驚動,進門劈頭就怒斥道︰「大王有令,擅出者,立斬!」
秦舞陽嚇得手腳並用地爬回荊軻腳邊,像只受驚的犬兒,只差沒嗥嗚兩聲,翻開肚皮示弱投誠,直到侍衛退了出去關上門,他還瑟縮著,身子隱隱發顫。
可惜,他這副可憐模樣沒能激起荊軻短少的惻隱之心,反倒逼出她天生的暴戾之氣,她很不客氣地將他踹去親吻牆壁。
「唉唷……」秦舞陽抱著頭痛苦呻吟,一會兒又暴跳而起,指著荊軻大罵道︰「荊軻,你以為別人都當你是第一勇士我就怕你了嗎?我告訴你,我爺爺、我爺爺……」
爺爺什麼?誰呀?重要的是眼前這位,烏發如緞傾落,游戲坐姿慵懶帶媚,尤其是那張玉白小臉,精雕玉琢的美,一整個教他驚心動魄起來,二話不說收起痞子樣。
「姑娘莫怕,小生秦舞陽乃是燕國大將秦開之孫,有小生在,姑娘——唉唷……」他話都還沒說完,又被踹到牆邊。
秦舞陽甩了甩頭奮力站起,佯裝出的斯文書卷味轉眼一變,他惡狠狠地走到她面前,這一次他連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她一記橫踢,他頓時仰躺在地,眼前彷佛有繁星亂舞。
荊軻本想就這樣放過他,偏偏忍不住又多想了點,火氣冒了上來,她干脆起身再踹他個兩腳,而且不偏不倚就落在他命根子左右,要是偏斜了毫厘,往後在咸陽城里當個未淨的宮人也能安度此生。
沒辦法,她這是新仇舊恨,不消解她吞不下。
想當初她要燕太子丹再緩緩,只因她已托了書信要大師兄蓋聶趕來,與她共赴大業,豈料燕太子丹等不及,非但以好友高漸離的生命威脅她,還把這個所謂的燕國第一勇士發派在她身邊,結果咧……
「尿褲子……我讓你尿褲子、我讓你尿褲子,丟臉丟到咸陽城!」怒如火竄,荊軻又再補上幾腳,當然,同樣的是在命根子左右,依舊不失毫厘。
「救命啊……殺人了啊!殺……」秦舞陽嚇得臉色蒼白,狼狽抵擋間,突地發現什麼的問︰「等等,你是荊軻?!」
「我是你祖太婆!」踩、踏、踹……收工,呼,歡暢。「抱歉,稍微踩偏了點,煩你擔待了。」
他癱在地上,面上淚兩行,身下濕一灘。
荊軻撥了撥長發,慵懶地席地而坐,倚幾托腮,垂目不語。
秦舞陽偷覷著她,玉面如月,風華自成,如此嫻靜安然,讓他不禁懷疑剛剛的狂風暴雨只是他未醒的夢,可偏偏身上痛得這般真實,他再狐疑,也不會期盼她再來一次。
痛到不能起身的他只能卑微地在地上爬,如龜般移動到她身邊,顫巍巍地輕喚道︰「姊姊。」那嗓音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一整個委曲求全,有點同情心的都應該動容。
可惜,荊軻認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他此舉等同再次掀起了她內心的滔天怒火,想起他的可恨,她目光一斜——
「不要、不要再踩我了!」秦舞陽把自己圈抱起來,不讓她再有下毒腳的機會。
阿娘喂,方才不是還一副溫良恭儉讓的端莊模樣,怎麼眨眼功夫就成了羅剎金剛了?
「滾遠一點,臭死了!」荊軻把他當球踢,腳上功夫堪稱一絕。
「唉唷……」倒霉的是,秦舞陽又把門給撞開,門外侍衛的瞪視教他眼淚打滾,瑟縮得猶如可憐小動物,只盼他們有些惻隱之心,可惜他們好像沒有,眼見刀就要落下,他扯開喉嚨大喊,「救命啊!」
殺雞般的哀號聲響起,秦舞陽以為自己即將走上黃泉路,幾乎是同時,他感覺到自己被股蠻力一扯,隨即被拋撞得七葷八素,但止住滾勢,朝門口望去,就見侍衛落下的刀砍在他剛才躺的位置,差那麼一點點,他的命就沒了,而更教他不敢置信的是,解救他的人竟是剛剛把他踩得半死的人。
「喂,想個辦法,他臭成那樣,是打算臭死我不成?難不成這是秦王對待使節的禮儀?」荊軻懶懶地倚在門邊,微眯起眸斥問道。
本是渾身赤紅戾氣的勇猛侍衛,在她那勾人的眸光之下,竟一個個囁嚅的說不出話,其中一個還雙眼發直臉色漲紅,恐有風疾之虞。
「把這家伙帶出去弄干淨,還有,我要沐浴,動作快!」
「是!」侍衛們應了聲,一個進門把秦舞陽給拎走,一個立刻著手室內整理,一點尿騷味都沒殘留。
不消一時半刻,又有兩名侍衛搬來了青銅鑒,就擱放在內外室中間的夾房里,快手快腳地注入熱水後,還備上干淨的新衣,隨即斂衽離去。
荊軻瞧了眼曲裾素衣,心想這些人的動作可真快,肯定先請示過嬴政了,然後再備上衣物和熱水浴具。
泡在熱水里時,她忍不住想,嬴政之所以能夠以霸王之姿進逼六國,確實是底下人訓練有素。
爆中侍衛都這般敏捷迅速了,更何況是駐扎國外的兵馬軍士。
滅韓除趙,如今四十萬大軍駐扎中山,對燕國虎視眈眈,如此暴風之姿橫掃天下,任誰都不能折損半分,除非……嬴政死。
「死生利若,一無擇也。殺一人以存天下……是殺己以利天下。」荊軻用低滑柔和的嗓音吟誦著,這話她奉為圭臬,也勢在必行。
待秦舞陽換上一席素衣曲裾後便乖得像只貓兒,在離荊軻一步之外正坐著,連大氣都不敢吭上一聲,只要她稍有動作,他就會快速把自己合抱成一顆球。
見狀,荊軻撇了撇唇,努力地壓抑著想嘲諷他幾句的沖動,好歹人家是秦家大將之後,再渣也得給他祖上一些面子。
方才沐浴時,他就听外頭的侍衛們提起他「不小心」睡著時發生的事,對荊軻這般沒啥出身的家伙,突然敬重了起來,尤其當他還是個她,有張花容月貌,傾天下之姿,混世魔王之凶殘……再怎麼樣,都是得敬重的。
不過,哪怕嬴政迷上了她的美色,這美色又能撐多久?要是她這般凶殘,還企圖行刺又失敗,到時候他不是得陪著上路?但話又說回來,他現在還能窩在一角,她是功不可沒,把命賠給她也不是不成,至少黃泉底下和爺爺相逢時,他勉強還算是個英雄好漢吧。
眼前是沒逃跑的機會了,但人家大姑娘都沒放在心上了,他要是驚駭形于色,這不是要丟死人了嗎?
撐住浮秦舞陽,反正巴著荊軻就對了!
晚上吃了頓頗為精致的膳食後,門外侍衛像是銅鑄的,壓根沒動地繼續守著,沒有半點要傳喚荊軻的動靜,于是她吃飽喝足後,就直接到內室休息去了。
「姊姊,我睡哪兒?」秦舞陽小貓似的極為乖順的問。
「誰是你姊姊?」別,她一生坎坷不幸,再添個他,那是老天要滅她了。
「敢問荊大俠,我睡哪兒?」他紅著眼眶問,可憐兮兮到不行。
「能在哪兒窩就窩哪兒,你要是膽敢爬上我的床,睡夢中發生什麼事,也只能請你擔待了。」
秦舞陽明白了,和衣席地窩著,慶幸這內室是鋪著氈毯的,還挺暖的,只是有點硬,但他還能要求什麼?至少外頭那票侍衛半夜殺進來,他想翻上床應該還有余裕。
翌早,荊軻睡飽,起身時精神奕奕,反觀秦舞陽像是折騰了一夜沒睡,眼下一片青黑,起身時還不住撫著腰。
她沒好氣的瞥他一眼。「你確定你是秦開的孫子?」那位名震東胡的大將軍之孫?
他倏地漲紅了臉。「爺爺又沒教我武底子。」況且他是名門之後,自小可是被嬌生慣養著,哪里睡過地板,自是渾身酸痛。
「事事都要人教?」荊軻受不了的搖了搖頭,連嘆氣都省了。
他出身名家,想學個什麼的還怕難嗎?她長這麼大,哪一次是旁人替她張羅的,還不是一切得靠自己,想學就得用偷的,還要偷個精,把想學的都偷來,最終幸得鉅子收留,拜在墨家門下,讓她終于有了個家,還能盡情習文學武。
沒再搭理一臉不滿又委屈不能言的秦舞陽,她靜靜地坐在床榻上,望著窗架外那被北風刮起的陣陣滾動黃沙。
橫豎這當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嬴政召見她。
比荊軻想像中的慢了三天,福盛前來告知大王特地為她設宴。
沐浴過後,她身著素衣,將一頭檀發隨意拿了條帕子扎在腦後,乍看之下像是穿著喪服。
「你……你要小心點。」臨行前,秦舞陽囁嚅道。
這話他說得心虛不過。小心什麼啊?嬴政那頭是搞什麼名堂,大伙都心知肚明,不讓她侍寢,難不成是找她閑話家常?呿。
荊軻看他一眼,若有似無地應了聲。
苞著福盛走進雍門宮里的另一座殿宇,那兒四扇殿門皆開,掛在門邊的織幔被風給刮得如雲似霧飄動,一轉過,就見嬴政一身玄色常服盤坐在主席位上,垂著眼翻閱著竹簡。
「大王,燕國使節到。」福盛停步朗聲喊道。
嬴政略抬眼,擺了擺手,身後兩名宮人一個上前引荊軻入席,另一個則是走到殿外催促著御膳房上菜。
「在這兒待了幾天可還習慣?」嬴政收起矮幾上的竹簡抬眼問。
「賓至如歸。」荊軻不卑不亢的回道。
她說的可是實話,這幾天她吃的是山珍海味,睡的是錦衾繡褥,守門的侍衛比她家鄉的狗還好使,對一個暗殺失敗的刺客來說,嬴政招待的規格沒得挑剔。
「果真如此。」嬴政啐了聲。
「嗯?」听出他話中的鄙夷,她正要追問,宮人已經逐一上菜。
作者:
shek
時間:
2017-1-8 17:27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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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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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8 17:27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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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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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8 17:28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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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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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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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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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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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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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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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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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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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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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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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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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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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8 17:31
番外︰皇上,請賜給我終極懲罰
就在贏政一統天下,自稱始皇帝之後,秦舞陽在前幾日也被封衛士丞,算了算,他在秦國也已經待了六、七年,即將戴冠。
所以,他想做一件大事。
但是,既是大事,自然是難成之事,于是他想找人談談。
遠遠的,就見廣場慣的亭子里,有一個人坐在一塊,他眯眼一瞧,靈機一動,快步朝亭子走去。
豈料他話都還未出口,就听見亭子里三人的對話——
「我真的好苦。」
秦舞陽嚇了跳,趕忙躲在柱子邊偷覷,難以相信他眼里真正的男子漢福隆,竟會對人訴苦。
「我也很苦……」蓋聶一口飲盡了酒。
一旁正在縫暗袋的徐夫人看了兩人一眼,涼聲道︰「沒有我苦。」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削去胡子、明媚動人的徐夫人,想了下,有致一同地道︰「不同的苦。」
扒聶嘆了口氣。「想我孤家寡人至今,最愛被皇上給搶走了,每日一早皇上從我身邊經過時,還會故意拉拉衣襟,我這還能不苦嗎?」都被咬得血肉模糊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驕傲什麼。
「我苦的是遭受了皇上懲罰,迎娶高漸離為妻……她日哭夜泣,要不是我與福盛是孤兒,我真要以為她是替我家哭墳守孝。」說到那日以繼夜的夜梟哭聲,福隆也快要落下剛強的男兒淚。
「若是有空,可不可以勸勸你弟弟福盛,請他把眼楮擦亮點,否則下次我就打算幫他擦了。」徐夫人說著,晃動手中銀針,企圖用銀針替福盛擦眼。
「他人就在那兒,我勸你跟他說分明。」福隆用下巴指向亭子正右方的位置。
徐夫人涼涼望去,就見本是在偷覷的福盛,瞬間擺了個帥氣破表的動作,就倚在泡桐樹旁,教徐夫人瞬間反胃了下。
「我走了。」他已經受夠這種日子,今天要讓福盛明白他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秦舞陽躡手躡腳地跟在徐夫人身後,瞧見福盛也快步跟上,最終兩人停在小東門旁的花園里,那里只點著一盞油燈,沒有宮人往來,搖曳的燈火映亮徐夫人異常妖美卻冷沉的臉,當然也教他看清楚福盛那一臉令他想吐的羞澀模樣。
「徐,你有話跟我說?」福盛怯怯地問。
「嗯。」徐夫人閉了閉眼,認為最快的做法就是讓他認清事實,從此以後才能杜絕這個瞎眼男人的糾纏,于是——
「啊浮,徐……你做什麼,你為什麼脫褲子,為什麼……」福盛雖然害羞低喊,但基于男人最原始的渴望,眼也不眨地瞧著他拉起衣擺,拉下褲頭,然後……
他看見了自己也有的東西,于是——「你騙我!」蒼天啊!為何對他如此殘忍?!
「我沒騙你,有問題的是你,你分明一開始就很清楚我是個男人。」眼殘又腦殘的渣東西,不脫給他看還真不死心。
「我以為你只是長了胡子的女人,就跟母羊有胡子的道理是一樣的!」天底下本來就是無奇不有的嘛,阿蕊身形比男人還高大,可事實她是個女人,荊軻那般瀟灑不羈,她也是個女人,所以他長得那麼像個女人……應該是個女人才對。
「去死吧你!」徐夫人拂袖離去。
「我的心好痛……我好可憐、好可憐……」福盛掩面痛哭。
「你沒有我可憐。」剛好經過的夏無且衣寬隨風飄揚,一副仙風道骨,像是隨時都準備成仙的模樣,他眼神呆滯,口中念念有詞,「她會把我吃垮……還會把我壓垮,這真是陛下最可怕的懲罰,你沒有我可憐……」
秦舞陽見兩人抱頭痛哭,不禁垂首深思。
扒聶得不到荊軻是苦,福盛面臨現實是痛,而夏無且和福隆在成親之後,都認定這是皇上給的懲罰。
懲罰嗎?他琢磨著,徐步朝雍門宮而去。
在太平殿前,秦舞陽疑惑怎麼沒有半個內侍,而里頭似乎傳出了叫罵聲,教他忘了規矩直直入殿,就听見荊軻尖聲喊道︰「你到底是夠了沒?!不要再罰我了!」
「你不就是喜歡寡人這般罰你嗎?」
「他媽個混蛋,我殺了你!」
「你不正在殺朕嗎?」
秦舞陽的眉頭都打結了,這對話深奧到他實在是參不透,但要他問個明白,他真的沒勇氣,要知道荊軻是很可怕的,皇上是很殘虐的。
這一對,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絕配。
不過眼前的重點是……他的事該要如何起頭?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贏政從內室走出,就見秦舞陽站在外室里發呆,神情明顯很不爽。
秦舞陽愣了下,趕忙單膝跪下。「皇上恕罪。」
「朕問你為何會在這里!」只著深衣的贏政不爽了,懷疑他卿卿的叫罵聲都被這混蛋給听去了。
「皇上,臣錯了,臣想要皇上懲罰臣。」秦舞陽抬眼,褪去幾分青澀的臉孔,輪廓分明,豐神清俊。
「這麼想領罰?」何時變得這般識相了?
「罰什麼?」荊軻從內室走來,往贏政的背後狠狠地擰了一把,他卻受之歡喜。
「我希望皇上罰我迎娶阿蕊。」秦舞陽堅定不已地道,未覺兩人神色瞬間化為惡鬼羅剎,徑自道︰「臣即將戴冠,心想要是可以在這當頭迎娶阿蕊,也算是雙喜臨門,還請皇上嚴懲。」
皇上這麼喜歡罰人,那就罰他吧!
一抬眼,贏政的大腳丫很不客氣地朝他臉上踩下。
「唉唷……」秦舞陽狼狽地往後翻了一圈,古怪的是,他竟然撞到荊軻,還得她扶持起身,他正感動之余,啪啪啪,他瞬間成了一灘爛泥,軟倒在地。
「混帳,你是什麼東西,把阿蕊當成什麼了?!涪蕊陣前扮主率軍殺敵,她可是朕親封的大秦女將軍,你一個衛士丞什麼玩意兒,企圖高攀就算,竟敢還敢把阿蕊當成罰……」贏政扣住他的頸項。
「臭小子,你自個兒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對阿蕊胡來,嗯?」荊軻蹲在他身旁,目色狠戾地瞪著他。
秦舞陽未語淚先流……好痛好苦好可憐……他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他錯了,他不要領罰了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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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17-1-8 17:31
有沒有那麼巧 綠光
這真是一段美妙的巧合。
話說某日正在沐浴時,腦袋胡思亂想著(相信我,洗澡的時候真的是最佳思考時機),突然想到阿編提過,徐姊說︰咱們當編輯的,上輩子肯定是文盲,這輩子才要看這麼多字。
有理。那我就忍不住想(完全是在接龍了),作者呢?嗯,我想,作者上輩子大概是書蠹蟲,這輩子才必須要寫那麼多字。
對吧。那麼,編輯後頭的大Boss呢?嗯……我忍不住想,嘿嘿,大Boss上輩子應該是秦始皇,因為焚書坑儒,所以這輩子才必須栽培作者,營銷書籍……以上不負責發言,千萬別對號入座。
橫豎就是胡思亂想就對了,結果咧,洗完澡剛好接到阿編的電話,要我收主題書的粗綱。一開信,瞧見了十二生肖的設定,正看得津津有味,再見下頭粗略的角色設定時,嘻嘻——秦王政!
啊,天啊,荊軻刺秦王,我好想知道荊軻怎麼刺秦王!原諒我在第一時間把開關轉到BL去了……咳,看不懂的,跳過去吧。
總之,這是個美麗的巧合,于是開心地立刻寫大綱了。
心想這定是個愉快到極點的故事,殊不知開稿之後,才發覺真是想得太美好了。
因為,這是個戰國末年的故事!
天啊,春秋戰國啊,實在是離我太遙遠了,遙遠到我開寫之後才想起,這年代是沒有椅子的,就連客棧酒樓都不多,而且用詞不同,況且我已經忘了秦始皇一開始是先滅哪一國的。
雖說,這是個偽傳奇故事,但故事的開頭總不能亂來,屬于原正史的東西還是得照規矩寫,舉凡衣著器具等等都不能亂掰。
想了想,暫時先把稿子丟一邊,惡補一下戰國末年的歷史了。
那真是看得一整個歡暢淋灕,因為我實在很喜歡歷史,差點看到欲罷不能,可故事還是得繼續寫下去,所以我又乖乖地回來寫稿了。
于是乎,為了讓讀者好入戲,我斟酌用字,不想寫太古又不能太新,後來想了想,這是偽傳奇故事啊,就用我喜歡的調性寫咩!
于是,工作狂的贏政遇上了墨家子弟的荊軻,兩個情愛絕緣體相愛的故事就此展開,寫得一整個心花怒放。
但,親愛的,我還是必須得說,這是荊軻刺秦王,荊軻未死的故事,所以這是篇歪史,千萬不要以為歷史真的是這樣喔,橫豎里頭真真假假都有,重點是,我寫得很開心,也希望看的人很開心。
還有,記住,十二生肖未完,記得繼續往下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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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arrie123
時間:
2018-1-21 21:40
thanks for sharing
作者:
hoting61
時間:
2024-7-2 01:57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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