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番外之小情人》4

    “媽咪!媽咪!”

    大清早岑歡便聽見女兒在門外語氣急切的邊拍房門邊喚她,將房門震得價天響.>

    “你再睡一會,我去開門。”

    在她打算翻身下床時,藿莛東道。

    翻身坐起時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藿莛東下床披上睡袍去給女兒開門岱。

    “爹地,媽咪醒了嗎?”

    橙橙邊問邊要往裡頭擠,卻被父親高大的身形擋得嚴嚴實實。

    “媽咪還在休息,你要做什麼?郵”

    “我有好重要的事問媽咪,爹地讓我進去”橙橙抱住父親的腿撒嬌。

    藿莛東輕扯了下嘴角,笑問女兒,“你是不是在找一張  看書去雲軒閣紙和一枚袖扣?”

    橙橙瞠大眼——爹地怎麼會知道?

    “小丫頭。”藿莛東俯身輕捏女兒的小臉蛋,“那兩樣東西媽咪已經幫你收好了,以後讓媽咪幫你保管,免得你弄丟了,以後拿什麼去向你的小西哥哥兌現承諾?”

    橙橙一聽東西還在,松了口氣。

    “爹地,你和媽咪喜歡小西哥哥嗎?”

    “……”現在就開始擔心父母不喜歡自己的心上人了嗎?這小丫頭會不會未雨綢繆了點?

    “小西哥哥和我有了婚約,以後小西哥哥也是我們藿家自己人,爹地和媽咪不喜歡自己人嗎?”橙橙以為父親不喜歡,歪著小腦袋很認真的企圖說服他。

    藿莛東因女兒的聰慧驚訝得簡直要為她喝彩。

    這麼小就能夠變通,將事情用另一個角度描述以便讓對方更容易接受,女兒這樣聰明,倘若長大後讓她學習金融管理進入公司,倒也不失為一個優秀的接/班人。

    只是他不舍得讓女兒那麼辛苦,他希望她以後找一個她愛而且也愛她的老公呵護她疼她,永遠過著無憂無慮的童話般的幸福生活,這樣就夠了。

    “爹地?”

    見父親不吭聲,橙橙小鼻子立即皺起,氣呼呼地說:“爹地如果不喜歡小西哥哥,那我也讓媽咪不喜歡爹地。非常文學”

    藿莛東挑眉:“你威脅爹地?”

    “爹地也經常這樣威脅媽咪呀,媽咪不讓爹地親親,爹地就不肯吃藥。”

    “……”

    果然是言傳身教麼?

    那一次他感冒岑歡不讓他親,怕兩人都感冒了沒人照顧孩子,於是岑歡喂他吃藥時他就用吃藥和岑歡交換條件,親一次吃一片藥,沒想到這小丫頭記性這麼好,然還記得。

    “爹地,你不喜歡小西哥哥,那我就和小西哥哥私奔好了,私奔了你就沒有女兒了,好可惜。”自以為這樣能嚇唬到父親,橙橙大人般做了個很西方的聳肩的動作。

    藿莛東嘴角抽了抽,終於沒能忍住笑起來。

    他真是要敗給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了。

    “喜歡,爹地和媽咪都很喜歡小西哥哥。”他矮下身半蹲著望著女兒,意味深長道:“橙橙,小西哥哥要去德國,那你去倫敦好嗎?等長大了你就回來要小西哥哥娶你?”

    橙橙眸色一暗:“我要長大了才能回來嗎?”

    “當然不是,你想什麼時候回來都行。”

    “我可以不去嗎?”

    藿莛東想了想,換個方式和女兒說:“小西哥哥喜歡聰明聽話的橙橙,所以橙橙要乖乖的去倫敦讀多學習知識,知道嗎?”

    橙橙畢竟是年幼,在她這個年紀,再成熟再聰慧也不可能看得穿父親其實是擔心她會讓他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升級做祖父才要送她去倫敦。

    不過她也不想做電視裡那些花瓶女主,她要努力學知識足夠匹配小西哥哥。

    “爹地,我去大外公大外婆家。”

    藿莛東摸摸女兒的頭,長舒口氣。

    待女兒返回自己房間,藿莛東關了門回到床上,岑歡把臉從被子裡露出來,望著走近的男人擔憂:“女兒長大後知道真相會不會怪你?”

    “為什麼怪我?我這是為她好。”

    沒做父母前從來不會體會為人父母擔憂子女的良苦用心,往往都是極其排斥和厭惡。

    當年他也曾誤會母親送他去意大利的真正原因,後來才知道自己一直錯怪她。

    而如今要把女兒送去倫敦其實是真的為她好,畢竟顧家的小子去了德國後最近幾年都不會回國,女兒若不離開,整天想著他也不是辦法,還不如讓她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或許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但願吧。”

    “你再睡會,我去做早餐。”

    藿莛東給她掖好被角,走去浴室洗漱。

    夜色降臨,裝飾得一派喜氣的刑家宅院裡,一身小西裝襯得帥氣逼人的刑莫小盆友站在門口不時的看腕上的表又看向門外,似乎在等什麼人。

    過了許久不見等的人出現,他有些郁悶的想扯下領口的黑色領結,轉念一想,最終還是把手收回。

    今天不只是他的生日,還是他要向橙橙告白的大日子,所以他才穿這麼正式,希望自己在橙橙眼裡能和她的小西哥哥處同一位置。

    刑磊遠遠望見自家兒子傻傻站在門口,好笑的搖頭走過來。

    “小債主,在等橙橙?”

    刑莫小盆友懶懶瞥一眼父親,沒什麼力氣的回他:“爸,取笑自己的兒子是很不道德的事情,我們老師講尊老愛幼,我尊敬你你也要愛我,不要再叫我小債主。”

    刑磊啼笑皆非,“你難道不是個討債的?連女朋友都要爸爸幫你追。”

    “才不要你追,一會是我自己來告白,又不是你。”

    “說真的,你真要告白?”

    刑磊搭上兒子的肩,像哥們那般自然的和兒子聊天。

    “不然我吃飽了撐得慌在門口站這麼久?”

    “可我不看好你今天告白會成功。”藿家丫頭喜歡顧家小子,兒子小小年紀第一才經歷感情就這麼坎坷,實在太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心酸,“不如你改喜歡衛叔叔家的女兒好了。”

    刑磊話剛落就見門口車燈一閃,隨後有人從那輛停下的房車中走出來。

    見來人是自己剛剛提到的衛凌風夫婦和他們的寶貝女兒,刑磊迎上去,而刑莫小盆友瞥了眼衛凌風妻子的懷裡抱著的還在咬著奶瓶的小女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裡一萬個不願意的堅決否定了父親剛才的提議。

    他可沒有邊和心上人告白邊喂她喝奶的怪癖,再說衛叔叔是醫生,以後他女兒打底也是要進醫院的,他是活得不耐煩了才會去喜歡一個整日把手術刀當飛刀玩的女人。“刑莫童鞋,生日快樂,這是叔叔和阿姨送你的禮物。”衛凌風將一台包裝精美的掌上游戲機遞過去。

    刑莫小盆友禮貌道謝,抬眼間不經意瞥到那只還在咬奶瓶的奶娃娃嘴角溢出的一縷牛奶,身子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心頭有種惡寒的感覺。

    隨後易南也帶著妻兒過來,緊接著是關耀之帶著懷孕七月多的絲楠光臨。

    “喲,刑莫小盆友生日這天變身成門神了?”關耀之一進門便打趣他。

    刑莫翻個白眼,目光觸及絲楠的大肚子,想起眼前這位叔叔一直夢想阿姨給他生一對兒子,於是惡意捉弄:“關叔,我昨晚夢見絲楠阿姨生了對漂亮妹妹哦,這樣的話,就沒辦法贏衛叔了吧?”

    關耀之俊容一楞,隨即俯身壓低聲問:“你真夢見了?”

    刑莫聳肩,“當然了,我們老師講說謊是不會有人愛的。”不過他還是小孩子,童言無忌是不是?

    “……”

    關耀之神色變了變,良久才啐了聲:“女兒就女兒,兩個女兒對他一個女兒,也算我贏。”再說夢都是反的,夢見生女兒那就一定生兒子。

    “刑莫哥哥。”

    脆生生的一聲喊簡直好比久旱後的甘露,讓刑莫小盆友了無生氣的小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橙橙妹妹。”他將領結別好,笑咪咪走向朝自己走來的小小心上人。

    關耀之環住絲楠的身子嘀咕:“這是升級版牛郎織女鵲橋相會?不過今天不是農歷七月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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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岑番外之小情人》5

    “刑莫哥哥,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禮物。>97.”

    在刑莫迎上來時,橙橙很友好的給他一個擁抱後把准備好的禮物遞過去。

    刑莫笑呵呵接過,打開盒子見裡頭躺著一只小小的本翻頁夾,剛想說他太喜歡了,就又聽橙橙說:“小西哥哥送了我一對,我送一只給你。”

    一聽到顧西辭童鞋的名字,刑莫小盆友立馬就不爽了。

    心上人送他的禮物是心上人的心上人送的,這算怎麼回事岱?

    不過……她把一對中的其中一只送給他,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和她是一對?

    這樣一想,刑莫小盆友又覺得這世界公平了。

    “謝謝橙橙。”刑莫小盆友把禮物收好,然後一一和其他人打招呼:“藿叔,歡阿姨,遠遠弟弟。郵”

    藿莛東捕捉到剛才刑莫小盆友臉上的情緒變化,這會仍有些忍俊不禁,待岑歡把禮物送出去後便帶著她和兒子走進大廳和其他發小碰面。

    “刑莫哥哥,你今天好帥。”橙橙望著精心打扮過後顯得十分帥氣的刑莫由衷贊美,這讓刑莫小盆友臉上的笑容怎麼藏也藏不住,一雙丹鳳眼都快笑成一條縫了。

    “橙橙也好漂亮,比我們班那些女生漂亮好多好多倍喲。”頓了頓,“橙橙,哥哥今天有好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你,我——”

    “我餓了,刑莫哥哥,我可以先吃點東西嗎?”

    “……當然可以。”

    好吧,現在就想告白的確是太著急了點,沒關系,先等心上人填飽肚子再說。

    不吃飽怎麼會有力氣答應他的告白呢?

    他去牽橙橙的手,橙橙也乖巧的任他牽著走近熱鬧的人群。97.

    “我說阿東,你們家小丫頭其實和刑莫這小子挺配的呀,簡直就是金童玉女珠聯璧合,兩位有沒有考慮過親上加親?”

    易南望著走來的兩個小盆友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

    眾人齊齊望過去,藿莛東還沒開口,就聽關耀之笑說:“易南,你亂點鴛鴦譜小心小丫頭跟你沒完,她可是對顧筠堯的兒子死心塌地得很,都打算在阿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情況下和他私奔了。”

    “……”

    岑歡望著一干人驚訝得嘴角直抽的面孔,和藿莛東對視後苦笑一眼,心裡有些後悔打電話給絲楠聊女兒的事,結果關耀之這只花瓶男根本就藏不住任何事。

    抱著女兒的衛凌風回神後望著女兒若有所思道:“看來我今晚回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電視機給藏起來。”

    不然女兒日後也要跟哪個男孩子私奔,那叫他情何以堪?

    關耀之望著一臉擔憂的衛凌風輕嗤了聲,心想別說你把電視機藏起來,就算你把你女兒送去尼姑庵,我兒子也會泡上你女兒。

    用餐過程中氣氛融洽,橙橙被小壽星刑莫拉著坐在他身邊,碗裡堆滿高高的喜愛的食物,而這些全是刑莫給她夾的。

    刑磊和藿莛東及岑歡是知道刑莫小盆友今天要向橙橙告白的,所以三人一邊吃一邊注意刑莫的舉動。

    碗裡的飯菜還剩大半碗,橙橙就吃飽了。

    刑莫這才站起來,以非常慎重和認真的口吻對眾人說:“各位叔叔阿姨弟弟妹妹,我今天要向橙橙告白我對她的感情,希望大家幫忙見證。97.”

    “……”

    不知情的關耀之和衛凌風幾人誇張  看書去雲軒閣的‘噗嗤’一聲,險些把飯噴出來。

    “關叔,衛叔,你們嚴肅點。”刑莫小盆友皺著小眉頭說。

    關耀之撫了撫胸口,笑問:“刑莫童鞋,你要對橙橙告白對她的什麼感情?”

    刑莫小盆友睨一眼他身邊的絲楠,反問:“關叔對絲楠阿姨是什麼感情我對橙橙就是什麼感情。”

    衛凌風咂舌,看向刑磊道:“你家兒子了得啊,比起你十三歲向音樂老師示愛,已經是青出於藍了。”

    “衛叔你放心啦,我沒有一手抱著女朋友一手拿著奶瓶喂她喝奶的癖好,所以不會追你們家女兒,我只對橙橙有興趣。”

    “……”

    衛凌風被小鬼將了一軍,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家還在喝奶的女兒已經安全了,還是該悲哀這只毒舌小鬼然看不上他女兒。

    “刑莫哥哥,這樣不太好吧?”

    即將要被告白的當事人橙橙小盆友喝了口果汁後冒出一句。

    刑莫一楞,問:“橙橙,你不喜歡哥哥嗎?”

    橙橙糾結著小臉很憂桑的表情:“刑莫哥哥,外婆說強扭的瓜不甜,感情不能勉強,我喜歡的是小西哥哥。”

    “喜歡又不是愛,你愛他嗎?”

    “啊?”

    “吶,你連愛不愛他都不知道,那就沒關系啦,你喜歡他的時候也還是可以喜歡我的,我不介意你同時喜歡兩個,只要你愛的是我就行了。”

    刑莫小盆友這句話說得太長,又繞來繞去太拗口,橙橙一時沒聽明白。

    而刑莫小盆友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然後去捉橙橙的右手。

    “這是我買的戒指,你戴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兼未婚妻了。”

    橙橙瞠大眼瞪著被刑莫套入無名指的粉色圓圈,脫口道:“怎麼是和我送小西哥哥那個一樣的糖果戒?”

    “……你送了戒指給他?”

    “我和小西哥哥有婚約了,還交換了定情物。”

    刑莫小盆友聞言大受打擊,掏出橙橙送給他的那只本翻頁夾說:“你送他戒指做定情物,那你送這個給我是什麼意思?”

    “……我多了一個。”

    刑莫眼皮抽了抽,耍賴道:“那我不管,我也當做是你送我的定情物!不是一對嗎?你送我一只就表示你和我是一對。”

    “那……我不送了,你還給我。”這樣就不算送定情物了吧?

    見橙橙要搶回送自己的禮物,刑莫小盆友分外傷心:“你問你爹地媽咪,送出去的禮物哪有要收回的。”

    橙橙求助的看向父母,後者兩人對視一眼,給她一記愛莫能助的眼神。

    橙橙想了想說:“那我把另外那只也送給你,這樣一對都是你的了。”

    “……”刑莫小盆友生氣的瞪著橙橙,畢竟還是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顯然是有些控不住眼眶裡的酸意了,水汽一浮現就忍不住哽咽道:“藿岑橙你太狠了。”

    “……刑莫哥哥,我和你沒有緣分,下輩子你變成女人吧,我和你做姐妹。”

    “噗——”這次關耀之是真沒能忍住,一口茶盡數噴在自己碗裡,立即惹來幾道責備他影響大家食欲的目光。

    而罪魁禍首還拍著胸口駭笑:“阿東,這丫頭真的是太狠了,你們到底是怎麼教的?”

    藿莛東無聊的瞥他一眼,心想女兒會說這些除了是受那些電視劇影響外,姐姐藿靜文的言傳身教也有很大影響。

    不過說起來,女兒的腹黑和毒舌,貌似真有些遺傳自自己。

    “兒子,你們現在還小,先別急著談感情,說不定等長大後橙橙就會喜歡你了呢?”刑磊安慰氣得快哭出聲的兒子。

    “刑叔叔,我長大後要嫁給小西哥哥的。”橙橙很認真的糾正刑磊的話。

    “哼!不是說了等你長大他就娶別人了嗎?他才不會等你,到時候我也不要你了,一就一個人沒有人愛。”刑莫小盆友收起眼淚氣呼呼的嚷嚷,又說:“你考慮好了,到底是要選誰?選他的話以後可就沒人愛你了。”

    這番帶著威脅和恐嚇的話並沒嚇到橙橙堅持要顧西辭的念頭,她只是用很惋惜的安神望著眼眶紅紅的刑莫小盆友說:“刑莫哥哥,你的未來還很長,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更優秀的女孩子,我祝你幸福。”

    這話一出口,一群大人立即又忍俊不禁了。

    岑歡納悶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念頭剛落就見衛凌風一臉羨慕地說:“這好像是某個韓國偶像劇裡的台詞啊,阿東,小丫頭連這個都能記下來,記性不錯呀。”

    藿莛東微抬眉,心想這算不算是在間接誇女兒遺傳了他的優點呢?

    “好了,兒子,男子汗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嘛,別傷心了。”心疼兒子的刑磊遞了把紙巾過去,結果惹來兒子一記白眼:“你當感情是筷子,要拿就拿要放就放嗎?我不會放棄的!哼,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不撞南牆不回頭!藿岑橙我要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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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岑番外之少爺的煩惱》1

    少爺不是那麼好做的。

    做大少爺就更難了。

    這是剛上小一的藿行遠童鞋在做了幾年的保姆後深刻體會到的。

    家中一雙父母外加一個小弟,父親每天不是忙工作就是忙陪老婆,自然帶小弟的重任就落在了他身上,誰讓姐姐被送去倫敦了呢?

    長兄如父,父親說帶好小弟是他的責任峒。

    不過還好小弟是只吃了睡醒了吃不愛吵也不愛動的小豬,雖然每天喂他吃東西時他總會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害得他要給他換衣服,不過這也沒關系,反正衣服是洗衣機洗。

    比較煩的是關家那兩只小表弟。

    他們的父母最近一段時間痴迷於四處游玩,所以每次外出都會把他們的這對寶貝兒子送到這邊來,而他每次看到這對小魔頭就很頭疼禧。

    今天是星期天,擅長畫畫的藿行遠童鞋本來和同有此愛好的同學約好了去外頭寫生,結果一大早就聽見廳傳來哇哇亂叫的鬼吼聲。

    “遠遠,珩珩和彥彥過來了,你在家陪他們玩,媽咪和阿姨去逛逛很快回來。”

    母親一句話,兩只小表弟外家自家一只小豬就成了藿行遠童鞋星期天的額外任務。

    既然母親要他陪他們玩,那外出寫生的活動自然就泡湯了。

    這樣的改變讓一貫很鎮定的藿行遠微微有些不爽。

    “遠遠哥哥,我今天穿了和彥彥不一樣的衣服,誰的最漂亮?”

    “……”

    已經在幼稚園混了兩年卻還死性不改喜歡比漂亮的關家兄弟倆又開始了第n次的攀比。

    據說兄弟倆上幼稚園的第一天就把園裡所有的男男女女都給比了個遍,還非得要幼稚園的老師說他們比其他小朋友漂亮他們才肯乖乖回到自己的班級。97.

    這種愛漂亮的程度,比起關耀之小時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到了令關耀之都自嘆不如的境界。

    “彥彥哥哥漂亮。”拿著一根棒棒糖吮得‘叭叭’響的藿行予小盆友望著一身五顏六色非常鮮艷亮麗的關彥小盆友說。

    關珩小盆友一聽不爽了,瞪著小表弟問:“為什麼?”

    “彥彥哥哥像糖果。”

    “……”

    關珩沒聽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藿行遠童鞋卻想翻白眼——小弟的意思是關彥的衣服五顏六色像糖果,而他對吃的東西最感興趣,當然會認為關彥最漂亮。

    小弟就是一只標准的吃貨小豬,連看個衣服都能聯想到糖果。

    “予兒表弟,你說珩珩哥哥漂亮,哥哥給你巧克力吃。”關珩小盆友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巧克力遞到藿行予小盆友面前誘/惑他。

    理所當然的藿行予小盆友馬上改口說關珩最漂亮。

    這引起了關彥小盆友的強烈不滿,也掏出了口袋裡的巧克力誘/惑藿行予小盆友。

    最終結果是關家兄弟倆的巧克力都被藿行予小盆友吃了,卻還是沒能分出誰最漂亮。

    這一幕讓藿行遠童鞋受不了的嗤了聲,心想這幫小鬼真是幼稚得悲哀,而更悲哀的是他的周末就要葬送在這群幼稚的小鬼手裡了。

    “遠遠哥哥,你失戀了嗎?”

    在父母的言傳身教下善於察顏觀色的關珩小盆友見表哥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好奇的問了句。97.

    藿行遠童鞋立即很不屑的遞個白眼過去:“你知道什麼是失戀?”

    關珩小盆友猛點頭,又說:“我上個月失戀了,我喜歡的佼佼老師結婚了,新郎不是我。”

    “我也失戀了!佼佼老師說愛我,卻又嫁給別人,關關爸說這是水/性/楊/花。”關彥小盆友很氣憤的鼓著一張  看書去雲軒閣小臉控訴,額際的美人痣讓他看起來像生氣版的小仙兒。

    “不對,楠楠媽說學生不能喜歡老師,這是亂/倫,要被雷劈的。”關珩小盆友糾正弟弟的說法。

    “才不是,關關爸說歡歡姨和姨父亂/倫也沒被雷劈。”

    “……”

    兄弟倆就藿莛東和岑歡到底是不是亂/倫這個問題開始了爭執,藿行遠童鞋聽得滿頭黑線,無奈的直揉額。

    快到中午,岑歡和絲楠逛街還沒回來。

    藿行遠童鞋在幾個弟弟抱著肚子嚷嚷要餓死了的情況下簡單的用微波爐做了烤吐司和烤火腿給他們吃。

    “遠遠哥哥,你好賢惠,楠楠媽說賢惠的男人女人愛。”關珩小盆友用吐司卷著火腿邊吃邊衝表哥笑得很狗腿。

    藿行遠童鞋瞥他一眼,嘴角抿了抿,遞了張  看書去雲軒閣紙巾給小弟擦拭嘴角的奶油。

    吃飽喝足,幾只小鬼都癱在沙發上,除了藿行予小盆友吃飽後習慣性的昏昏欲睡,關家兩只小美男都眼睛泛亮的盯著藿行遠童鞋,很明顯是在等他想游戲節目陪他們玩。

    這真是讓人頭疼。

    藿行遠童鞋邊嘆息邊揉額,忽地腦中靈光一閃:“哥哥教你們畫畫好不好?”

    對畫畫完全不感興趣的關家兄弟立即搖頭拒絕。

    “那你們就這樣坐著給哥哥當模特,哥哥來畫你們?”

    “不要,你會把我畫得很醜。”關彥小盆友想也不想的拒絕,並且坐直身子很寶貝的撣了撣衣服上的皺褶處,一副十分講究儀容的樣子。

    “我也不要,除非把我畫得比彥彥漂亮。”關珩小盆友也說。

    “不可以不可以,我也要漂亮。”

    “……”

    “哥哥畫我吧,我乖乖睡著不動。”快睡著了的藿行予小盆友發出夢囈般的聲音。

    “……”

    小表弟們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真是難伺候!

    藿行遠童鞋托著鰓幫子想了會,有氣無力地問:“你們想玩什麼?”

    “我想游泳,遠遠哥哥你教我游泳吧?我要打敗衛萌萌。”關珩小盆友忽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走到藿行遠童鞋面前,滿眼期待。

    衛萌萌是衛家的女兒,比藿行遠童鞋都還要大一些,兩人在同一所學校不同的班級,每次父母聚會時藿行遠童鞋都會在一群男孩堆裡看到永遠一身公主打扮的衛萌萌被兩個小表弟欺負得淚眼汪汪。

    “衛萌萌游泳好厲害,她笑我是旱鴨子,我要比她厲害,笑她是旱母雞。”關珩小盆友冷哼著放下狠話。藿行遠童鞋抽了抽嘴,問另一個小表弟:“你呢?你也要學游泳?”

    “彥彥怕水。”關珩小盆友搶先爆料。

    關彥小盆友小臉一紅,不樂意的為自己狡辯說:“我才不是怕水,我是不喜歡衛萌萌。”衛萌萌包裡有手術刀,上次他把她的小辮子弄亂了,她說要割掉他的小j/j,簡直太壞了,他才不要和隨身帶刀的女人玩,關關爸說j/j對男人很重要,他要保護好。

    “那珩珩學游泳,你要做什麼?”

    關彥小盆友摸著後腦勺想了想,妥協道:“我還是畫畫好了。”

    於是藿行遠童鞋拿了畫板畫筆和顏料給關彥小盆友畫畫,自己則帶著關珩小盆友去前院的露天游泳池裡教他游泳。

    脫了衣物換上小泳褲,就在藿行遠童鞋要把關珩小盆友推入水裡時,關珩小盆友臉色一下就變了。

    “遠遠哥哥,可不可以等一下”

    藿行遠童鞋望了眼兩手緊抓著泳褲的關珩小盆友,笑了笑:“……你也怕水?”

    “呃……是你家的泳池太深了。”深得簡直像海下去還能浮上來麼?

    “這裡有游泳圈,你不會沉下去。”拿來一個剛剛好圈住關珩小身板的游泳圈套在他身上,藿行遠童鞋作勢又要推他,手卻撲空了。

    “遠遠哥哥,再等一下啦。”矮身躲到一邊的關珩小盆友哭喪著臉哀求。

    “……”到底是誰要求他教他學游泳的?

    “那你在這裡坐一下,我進去看看。”

    不放心關彥小盆友會乖乖畫畫的藿行轅童鞋話路走向室內,結果他的擔心有些多余,因為他遠遠就望見關彥小盆友拿著畫筆在揮舞的小身影。

    只是走得近了,看清楚關彥小盆友在握筆揮舞的對像,藿行遠童鞋頓時有種想昏過去的衝動——他竟然在熟睡的小弟臉上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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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岑番外之少爺的煩惱》2

    關彥小盆友很努力的在熟睡的藿行予小盆友臉上做畫,學著平日裡見到的母親化妝的樣子給他描眉塗唇,怕把多余的顏料弄到他眼睛裡和嘴巴裡,所以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神情專著得兩身邊什麼時候站了有人都沒察覺。>97.

    “啊,予兒弟弟變成小美女了”最後一筆勾畫完時,他像只小老鼠一樣一手捂著嘴桀桀偷笑,不料身邊站了多時的藿行遠小盆友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畫完了?”

    關彥小盆友這一驚非同小可,手中的畫筆都不小心滑落在藿行予小盆友身上,在他純白色的軟棉t恤上砸出一團紅。

    “遠、遠遠哥哥……”關彥小盆友心虛笑了下,隨即飛快彎身去撿畫筆,而藿行予小盆友卻忽然睜開眼,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珠轉了轉定格在吵醒他的罪魁禍首臉上,皺了皺小眉頭,覺得嘴唇上有些癢癢的不舒服,於是去抓了一把,結果滿手都是紅紅的一片,把小家伙嚇得眼一瞪,衝著藿行遠童鞋哇哇哭喊:“哥哥,好多血,予兒要死了……”

    “……峒”

    “予兒弟弟,那不是血,是彥彥哥哥給你塗的口紅,好漂亮的,不要哭哇”關彥小盆友哄他,卻無濟於事,藿行予小盆友仍是哭哭啼啼的又不時用手揉眉毛眼睛和嘴巴,把臉上的顏料弄得整張  看書去雲軒閣臉都是。

    藿行遠童鞋望著小弟那張  看書去雲軒閣慘不忍睹的小臉,頭疼的瞪了眼惹禍的小表弟,走回房間拿了濕毛巾出來給弟弟擦臉。

    “哥哥,我肚子也出血了。”藿行予小盆友望著衣服上那團紅又是一陣驚嚇,然後一臉很痛苦的面容扯著哥哥的衣服說:“肚子好痛,哥哥快打電話給爹地,我不行了……禧”

    “……”

    演技這麼好,藿行遠童鞋在考慮等晚上父親回來要不要和他商量一下讓小弟去讀少兒表演班。97.

    給小弟換好衣服,見他還在抽抽噎噎,他去冰箱裡拿了個大布丁用勺子搗碎後遞給小弟堵住他的嘴,關彥小盆友本來也很想要吃布丁的,可他見表哥把布丁搗成豆腐渣一樣的東西,一下就沒了食欲。

    “好惡心”他望著吃得津津有味的藿行予小盆友撇嘴道。

    藿行遠童鞋白他一眼:“不搗碎會卡到他的氣管。”

    和小孩子在一起就是無法溝通,他有些郁悶的腹誹。然後才想起外頭還在等著他去教他學游泳的關珩小盆友。

    “予兒,你乖乖坐在這吃布丁不要走,哥哥一下就回來。”

    忙著往嘴裡塞布丁的藿行予小盆友猛點頭,卻聽關彥小盆友拍著胸脯保證:“遠遠哥哥,我會看著予兒弟弟好好照顧他的,你放心吧。”

    “……”也不知道是誰在小弟臉上做畫害他大哭。

    “你,跟我一起去。”

    不顧關彥小盆友瞬間變色的臉,藿行遠童鞋二話不說拎起他五顏六色的糖果衣領便往外走。

    游泳池旁,關珩小盆友圈著游泳圈坐在游泳池邊上,兩條小腿在水裡晃啊晃地,合成十的小手卻放在胸口,閉著眼在祈禱水中的妖魔鬼怪別來招惹他。

    關彥小盆友怕水,卻喜歡惡作劇,他見關珩小盆友坐在那也不下水,呵呵偷笑了下,掙脫開表哥的手衝過去一下就把關珩小盆友推入水裡。

    關珩小盆友毫無准備被這麼一推,整個人都載進水裡,心裡的恐慌一上來,就本能的想開口喊救命,結果一張  看書去雲軒閣嘴就吞了不少游泳池裡的水。

    幸好身上圈了游泳圈,他撲騰了會終於把頭露出水面,雙眼惡狠狠瞪向游泳池邊上望著他狼狽的樣子大笑的關彥小盆友,哼了哼,對滿頭黑線的表哥說:“遠遠哥哥,把彥彥推下來,我要和他決鬥!”

    關彥小盆友一聽立即驚叫:“啊,我不要我不要”

    藿行遠童鞋淡淡掃了眼躲到太陽椅後的小表弟,啐了聲,走到游泳池旁站定,深吸氣後抬起雙臂以一個漂亮的姿勢躍入水中。97.

    關珩小盆友看得傻眼,對這位大自己兩歲多的表哥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岑歡才和絲楠各自拎著大包小包回來。

    而此時三只小鬼已經在藿行遠童鞋的威脅下各自霸占沙發的一席之地睡得正熟,藿行遠童鞋卻拿著畫板悠閑的坐在三只小鬼對面給他們各自的睡姿。

    “遠遠好厲害,讓姨親一個。”絲楠低頭在藿行遠童鞋清俊的小臉上親了記,又羨慕地對岑歡道:“我不求珩珩和彥彥能有遠遠一半這麼懂事貼心,只求他們不要那麼調皮老讓我頭疼就行了。”

    岑歡微微一笑,贊賞地摸了摸兒子的臉,從其中一只大包裡拿出一套精裝的畫冊遞到兒子面前當作是給他的獎勵。

    “謝謝媽咪。”藿行遠童鞋欣喜道謝,頓了頓,正想和母親說他晚上要去同學家,就聽母親說:“一會萌萌和深深帶小游一起過來,我和阿姨要准備大家的晚飯,那麼照顧他們的任務媽咪就交給你啦。”

    一貫很冷靜的藿行遠童鞋一聽又要多三個小鬼,一時也忍不住有些想哭了。

    “媽咪,我們家不是托兒所吧,照顧表弟他們就夠了,為什麼還要照顧衛叔和易叔家的孩子?”那個衛萌萌比他還大吧,為什麼不讓衛萌萌照顧衛游和易以深?

    “晚上衛叔他們全部在我們家吃飯,萌萌他們只是先過來和你們玩而已,人多不是更熱鬧嗎?”

    “……”

    所謂的人多更熱鬧,只是屬於大人之間的互動溝通而已。

    對於在另一張  看書去雲軒閣餐桌上被一群唧唧喳喳的小鬼圍困的藿行遠童鞋來說卻簡直有種身處鬧市的錯覺。

    “藿行遠,我今天這條裙子好看麼?是不是很萌?”坐在藿行遠童鞋身邊的衛萌萌童鞋眨巴著大眼問他,甜甜的語氣很有討好的意味。

    “難看死了,衛嫣你能不能別那麼。”自從會說話後就一直和衛萌萌很不對盤的易以深童鞋搶過話來嗤之以鼻。

    衛萌萌同鞋聞言一下就變了臉,惡聲惡氣的說:“嫣你妹啊,我現在叫衛萌萌,再叫我衛嫣,我真的閹了你!”說著又作勢要從她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手術刀。

    藿行遠童鞋頓時覺得頭更疼了,蹙著小眉頭自顧自的用餐,不時還要照顧年紀最小的衛游小盆友吃東西。

    “衛萌萌,你不是說你游泳做厲害?我遠遠哥就比你厲害。”游泳遜過衛萌萌童鞋的關珩小盆友吃飽喝足後不安分的想挑撥離間。

    沒想到衛萌萌童鞋聳肩說:“他是男人,比我厲害也正常,我比你和彥彥厲害就行了。”

    “哼,游泳厲害有什麼了不起?我畫畫比你厲害,你畫只小鳥像小雞。”易以深童鞋再次針對衛萌萌。

    “那你唱歌像殺豬。”衛萌萌童鞋不甘示弱的爆他的短。

    易以深童鞋一下就炸開了:“你說話像潑婦,做事像流氓,動不動就割人j/j。”

    “你、你喜歡顧小蘿,可是她不喜歡你!”

    “你暗戀藿行遠!”

    “……”

    無辜躺著也中槍的藿行遠童鞋掃了眼齊刷刷往自己探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面孔,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太優秀的男人總是會有很多暗戀的異性,不過像衛萌萌這種動不動就歌人j/j的愛慕者,那還是算了吧,留給易以深去鬥嘴好了。

    正想著,廳裡電話驟揚,隨即聽到走過去的腳步聲,一會後岑歡的聲音從廳傳來:“遠遠,桃桃的電話。”

    藿行遠童鞋應了聲站起來。

    “喂?”

    “遠遠,我明天要去意大利姑姑家了。”那端傳來甜美的童稚女聲。

    “哦,桃桃姐一路順風。”

    “我好久都會看不到你了,你今晚來我家吧?我把爸爸媽媽支出去了,就我一個人在家。”

    “……去你家做什麼。”

    “唉,和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

    “我喜歡一個男孩子,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明天我就要去意大利了,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我喜歡他?”

    “隨便啊。”反正和他無關。

    “怎麼可以隨便,我是要說還是不說?”

    “說吧。”無所謂啦。

    “那好吧,”頓了頓,“遠遠,我好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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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岑番外之生日篇》1

    黑色的汽車停在宏偉的建築前,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青年模樣的司機下車繞去另一邊的後座拉開車門恭敬的站在一側,等待里頭正將一份剛閱完的資料塞回資料袋的男人下車。

   “總裁。”王秘在男人下車後迎上來,開始清晰而迅速的彙報一天的工作行程。

    “我記得晚上七點有個飯局?剛才怎麼沒聽你提到?”藿莛東忽問。

    “哦,是這樣的,對方因故無法如時趕到,要求把七點的飯局延後一個小時,我正想跟您說這件事,征詢您的意思。”

    八點?一般這樣的應酬沒個三四個小時不會散席,這樣的話不是又要過了十二點才能回家?雖然他也完全可以安排其他人代替,只是對方畢竟是發小刑磊的妻弟,他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好拂發小的面子嶗。

    嘆口氣:“就這樣吧。”

    秘點頭,藿莛東注意到他一副似乎松了口氣的表情,有些狐疑,卻也沒多問。

    回到辦公室拿起電話先撥了通電話給岑歡,那端岑歡聽他說晚上會很晚才回去然沒像往常那樣語氣失望,甚至比他還先掛斷電話酣。

    這委實讓他有些不悅。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她從十八歲起死心塌地愛他到如今,這麼多年一路走來,他是越發覺得她越來越對自己沒像以前那麼熱情了。

    都說婚姻是

    愛情的墳墓,得到婚姻就注定要失去

    愛情,難道他和她也無法避免?

    心情煩亂,臉色自然不會太好。

    開會時冷著臉一聲不吭的森冷表情讓一票高層噤若寒蟬,紛紛猜測近年來已經卸去冷漠一面總算有些笑容的總裁怎麼突然間又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難道是婚姻出了問題?

    猜測的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跟隨藿莛東多年的王秘。

    散會後回到辦公室,他見藿莛東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不由問:“總裁,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藿莛東沒什麼表情的瞥他一眼,頓了頓,在王秘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忽然開口:“你結婚多少年了?”

    沒想到他反過來問自己這樣的問題,王秘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回答:“今年剛好滿三十年。

    “你和你妻子感情好麼?”

    “……”這是要怎樣?怎麼扯到這種話題上去了。

    “不是說婚姻有七年之癢?你和你妻子是怎麼熬過這七年之癢,堅持走過這三十年的?”

    王秘想了想才回他:“其實我不懂什麼是七年之癢,我和我太太是相親認識的,婚後馬上要了小孩,之後夫妻倆各自為了生活和孩子忙碌奔波,雙方父母都要照料,每天日子都過得很充實,平時回到家各自都累,也沒多余的時間去想感情這些奢侈的東西,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現在我女兒都成家了,我也還是沒多余的時間去考慮我和陪伴我過了三十年的太太之間的感情到底是

    愛情還是日積月累的親情,所以一直沒有關於七年之癢這樣一個說法的困擾。”

    或許他和妻子這種感情就是所謂的平凡人的平淡感情,不轟轟烈烈,但能長長久久。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太閑了?”所以才有時間去煩心為什麼會感覺岑歡對他的感情沒以前那麼熱烈了?

    “啊,不是這樣的,只是每個人的

    愛情故事雖然都不盡相同,但不論曾經多麼熱烈輝煌,我想最終都會隨著時間的沉澱而歸於平靜,這是必然的一個過程,不需要去多計較。

    “是麼?”他和岑歡的感情也會因為時間的沉澱而歸於平靜毫無激情?

    想起來,似乎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除了他偶爾送她花或者在國外買些首飾之類的送她外,她卻是一門心思在照顧幾個小孩和精心打理那個家,卻從來沒給過他任何驚喜。

    這和那個許多年前的某一晚對他說以後從來不會再像愛他這樣愛其他男人的那個岑歡相比,總讓他感覺有些少了些什麼。

    在感情中的世界裡,比較愛計較的那一方不應該是女人麼?

    從來都是聽女人抱怨自己的男人忙於工作沒時間陪她,或者抱怨自己的男人許久沒正臉看過自己了,又或者是懷疑男人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才不在乎自己了。

    可為什麼他和岑歡之間卻完全反過來?

    是她對他太過放心,還是真的像王秘說的這樣,有了兒女又得到了穩定婚姻的岑歡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沉澱了對他的那份痴狂和熱情?

    控制不住胡思亂想擴散的思緒,連窗外的天色什麼時候已然換成一片夜色都沒察覺,反倒是王秘敲門進來提醒他八點的飯局快到了,他才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煩亂赴局。

    飯局一切由王秘著手安排,等到了目的地藿莛東才有些意外,以往和戶洽談的飯局地點都定在容園,今天王秘安排的卻是本市最新崛起的一家新型的豪華酒店,目前正在試營當中。

    他雖然對這些芝麻綠豆的事情根本不關心,但因為酒店的老板是故人,所以他才意外王秘竟然會在沒和他商量的情況下把地點定在此處,據那位故人透露,酒店試營期間對外開放的群體只限情侶或年輕夫妻。

    王秘這是哪根腦神經搭錯線了?

    原本想撥電話給王秘,時間卻恰好指向八點。

    見已經沒有更改的余地,他壓抑著不悅走進酒店。

    “藿先生,您朋友已經到了,請跟我來。”

    長相清秀的服務生一見藿莛東便笑臉相迎,藿莛東蹙眉,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卻又一時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酒店的設施構造及裝潢都極其奢華和新穎,店中店的設計是其他酒店完全不曾采用過的另類風格,分情侶區和愛侶區,所以這家酒店又被稱為情人酒店。

    當服務聲帶著藿莛東走向愛侶區那塊時,藿莛東越發有種王秘已經老到腦子打潔隨時都可以退休的地步了。

    不然怎麼會腦神經錯亂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思忖間服務生停下來,指著一扇房門道:“藿先生,您的朋友就在裡面。”

    話落禮貌微笑後轉身離開。

    藿莛東皺眉輕敲門,奇怪的是等了會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耐著性子又敲了幾下,這回只等了幾秒沒見開門他便自行推門走了進去。

    室內空間尤其寬敞,光線也明亮,那扇大得離譜的落地窗前擺放著一張  看書去雲軒閣精致的雙人西餐桌,坐在那兒用餐能將窗外的夜景俯瞰眼底,十分享受。

    環顧一圈室內其他擺設,然完全是家庭式二人世界風格,沙發和床及梳妝台樣樣俱全,每一樣都充斥著暖色調的溫馨。

    只是除了那間緊閉著的盥洗室外其他每一個角落他都看過了,卻不見有服務生口中的那位‘他的朋友’。

    他將記憶一幕幕從昨天下午刑磊打電話給他說新娶的妻子的弟弟想和他談一筆生意開始,到今天早上王秘說飯局改期後他那副似松了口氣的表情,再到如今自己身處情人酒店的愛侶專區,似乎終於弄明白了什麼,俊容掠過一絲驚喜,神情卻有些懊惱。

    抬眸瞥了眼盥洗室的門,他單手插/著口袋姿態悠閑的走過去,這次卻是不敲門便徑直推開門,結果裡頭立即傳來一聲驚呼,隨後有什麼東西飛快朝他臉上撲來,下一秒,明亮的視野一片黑暗。

    呼吸裡攙入熟悉的體香,藿莛東玩味的抬了抬眉,迅速扯下頭上的衣物,卻見臉色緋紅的岑歡手忙腳亂的正拿著一條約三指寬的火紅絲帶繞過肩的一端斜斜的捆綁在身體上,然後用絲帶的兩端在胸口處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藿莛東看她心急得額頭沁出薄汗,忍不住傾了傾嘴角,卻忍來岑歡一枚埋怨的白眼:“我還沒准備好啦,你怎麼也不敲門就進來了!”

    虧她做了那麼多准備想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在聽到他在門外敲門時一時心慌,不是換上裙子無法拉上拉鏈就是怎麼也系不好蝴蝶結。

    藿莛東笑凝著她不語,目光卻在她被一襲雪白色絲質抹胸高開叉貼身小洋裙勾勒得婀娜有致的曼妙曲線上來回掃視,如同一束熾熱的高溫探照燈,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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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岑番外之生日篇》2


    雖然兩人在一起的這些年,岑歡早已習慣這樣目不轉瞬的火熱盯著己,卻每次都因眸底毫不掩飾的情/欲而羞得渾身燥熱,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的注視下染成玫瑰色

    “你昨天就開始聯手刑磊和王秘書設計我了?”

    他問,一貫好听的嗓音因壓抑的**而較之往常更顯低沉,卻也更讓人心悸。

    岑歡嬌哼︰“你不喜歡我這樣?”

    藿莛東輕刮一下她的鼻頭,長臂攬過她保養得極好的縴細腰肢,忍不住低頭在她美唇上親了一口芑。

    “喜是喜歡,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又是找刑磊又是找王秘書,就為了騙我來酒店?你大可以直說想約我,任何時候我都願意奉陪。”

    “如果我直接約你,那你現在就感覺不到驚喜了。”岑歡有些羞澀的指指自己身上由紅色絲帶系成的蝴蝶結,問他︰“送你的生日禮物,喜歡麼?”

    藿莛東一楞︰“生日禮物?蝟”

    誰生日?

    岑歡看他茫然的表情,嘴角一陣抽搐︰“我就知道你又忘了今天是你生日。”這男人每年都一樣,她和孩子們及父母們的生日他倒是記得一清二楚,卻偏偏忘了自己的。

    藿莛東恍然的揉額,終于明白岑歡大費周章的良苦用心了。

    而她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這一招以前听衛凌風說起他把他自己打包送給他妻子時他還嗤之以鼻過,認為這種舉動實在太幼稚,可當這一幕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他卻感到無比歡喜。

    雖然是很老套的招數,不過不否認,很讓人受用。

    “只有你陪我過生日?”

    岑歡挑眉︰“你想把他們一大伙人都叫上像去年那樣過生日?”

    “不想。”去年的生日簡直就是個惡夢,一大群小孩子外加一大群童心未抿的老孩子,險些沒把他家的屋頂掀翻。

    “所以我今天把孩子們拜托給福嫂和媽,就我一個人陪你過生日,明天早上再回去都沒關系。”岑歡按捺住羞澀,挑誘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突起的喉結處畫著圈。

    藿莛東喉嚨一動,緩緩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凝著她的黑眸燃起一簇詢爛的焰火︰“我想這會是一個很美麗很難忘的夜晚。”

    他托住她的臀按向自己膨脹的那處,目光在她誘人的美唇和迷人的脖頸上流連。

    “那我們開始為你慶生的第一步——吃飯,你先洗漱,我去準備。”

    藿莛東望著她走去開放式廚房的身影,火紅的絲帶和雪白的小洋裙相輝映,將她白皙如脂的肌膚襯得愈發水靈動人。

    洗漱完出來,室內燈光轉暗,只隱隱可見光線微弱的燭光。

    岑歡已經坐在落地窗旁的那張精致的餐桌上,桌面上是酒店預先準備好的西餐。

    “我愛你這麼多年,如果除去那年的燭光晚餐不算,這次算是最正式的燭光晚餐。”岑歡望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柔聲道。

    藿莛東望她一眼,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

    那一年的燭光晚餐,他逼她兌現她承諾過他的那個願望,要她離他遠遠的,以後再不見面。

    那時的他怎能想到自己會被這丫頭套得死死的,在她走後甚至無法再踫別的女人,心甘情願做了幾年和尚?

    又怎能想到自己會為了她不惜欺瞞設計,只為讓她一輩子都留在他身邊?

    那時到底是太自負還是壓根就是怕自己受不了她對他的狂熱,所以才把她逼得飄洋過海逃去國外?

    幸好一切還來得及,幸好她最終還是回到了他的懷抱,不然他這一生,如何能圓滿。

    “發什麼呆?”岑歡給各自面前的高腳杯倒了紅酒,端杯過去踫了踫他的。

    “岑歡,說實話,愛我的這些年,你真正恨過我嗎?”藿莛東忽問。

    岑歡瞪他︰“今天是你生日,怎麼想到提起這些?”

    “我對生日沒什麼忌諱,想到就問。”

    岑歡抬手將肩側的發撩到背後,望著藿莛東笑︰“如果我說不,你肯定不會信。愛之深恨之切,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只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在我知道你所做的那些全都是因為愛我的那刻,我已經把對你的恨統統都轉化成了愛,所以現在我對你只有綿綿無絕期的愛,這樣的回答滿意麼?”

    “你真傻。”藿莛東低語,喝了口紅酒後忽地起身,大半個身子傾過來,低頭精準攫住岑歡的唇將口中的香醇液體一點點渡入她口中。

    岑歡情不自禁環住他的頸項,眉眼彎起一抹甜笑。

    她是傻,不然怎麼會那麼大膽敢在得知懷孕後硬要把女兒生下來。

    不過傻人有傻福,她現在不就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過得很幸福麼?

    “我想,我們可以直接跳過吃飯這一關進行下一步了。”他不知何時繞過她這邊來,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一手圈著她的腰,唇抵著她的模糊發聲。

    岑歡當然意會他那句話的意思,卻根本來不及發表意見,就被他抱著按在身後那片大得離譜的落地窗上,冰涼的玻璃貼上裸露大半的脊背,冷意沁入體內,卻絲毫不覺冷,反而因圈住自己的那具滾燙的懷抱而渾身發熱。

    “我要拆封禮物了。”

    藿莛東邊啃咬她的唇,邊用置于她胸口的手拉扯她好不容易系得漂亮的蝴蝶結,而另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將她托起,讓她坐在自己半屈著抵在玻璃窗上支撐兩人身體重量的一條腿上,在解開絲帶後,手又探入她的小洋裙內,大掌眷戀的貼著她手感極好的身體曲線一路自小腿撫向她的大腿根部。

    兩人的情事向來激烈,這次更不例外,每當他的手覆上她的私密處,她便忍不住渾身酥麻,在他的手指試探性的進入時頭下意識往後仰,雙臂卻更緊的摟住他的脖頸,俏顏滿布像是愉悅又像是痛苦的神情。

    藿莛東微眯著黑眸凝著為自己動情的愛人,身體那處因她嬌媚的神韻而前所未有的亢奮,甚至來不及將兩人身上的衣服剝除,便控制不住的拉下西褲的拉鏈,釋放膨脹到極致的昂藏一貫到底。

    彼此的身體緊密相通的那刻,兩人雙雙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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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岑番外之吃醋篇》1


    下午五點多,岑歡駕車趕到市中心區的一家中西餐廳。

    一下車,立即就有路人驚艷的目光朝她看來,而事實上經過精心打扮的她今天看起來的確十分嬌俏可人,薄荷綠的無袖雪紡小紗裙將她白皙的肌膚襯得凝白若脂,膝上三公分的不規則紗裙下擺將她一雙筆直的美腿拉得更修長,加上清新又不失小女人嫵媚的淡妝及將一頭微卷的發松松束在腦後露出漂亮額頭的韓式發型,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都超乎尋常的年輕,仿如剛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

    這家餐廳她還是第一次來,走向入口處時習慣性的環顧四周,然後視線就被定格住了,隔著一大片玻璃窗落在了一道熟悉得連閉上眼都能勾勒出五官輪廓的側臉上。

    即使是那人的前後都有其他客人,其中也不泛年輕英俊的臉龐,但她就是能一眼僅憑一個側臉就認出他。

    更何況從來都是西裝革履連參加變裝Party也是正裝出席扮演終極BOSS的男人,氣場實在是強大,即便是隔著一堵玻璃牆,她也能嗅到那人獨有的氣場芑。

    一個小時前打電話給她說晚上有應酬會晚點回家的男人,此時卻坐在優雅的中西餐廳里和端莊秀麗的女人共進晚餐,這種被欺騙的憤怒和心愛的枕邊人瞞著她和別的女人約會的事實讓她眼前陣陣發黑,很自然的就有種想不顧一切沖過去端起他面前的酒從他頭頂潑下去的沖動。

    而手機這時響起。

    她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壓下胸口翻涌而上的各種繁雜的情緒,從手包里拿出手機接听蝟。

    “過來了麼?她已經到了。”那端傳來略顯焦急的年輕男聲。

    她再次深呼吸,確定聲音不會因憤怒而顫抖了才開口︰“我已經在門口了。”

    話落掛了電話,最後瞥了眼那張熟悉的側顏,緊了緊不自覺握成拳的手,邁開優雅的步伐款款走進去。

    ***************************

    “你好像從來沒變過,還是那麼的英俊迷人。”

    女人溫柔的目光落在對面男人臉上,心有所感。

    似乎不論過多久,時間都無法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這樣說是夸張了些,但至少這個男人是獨得上天眷顧的,那一眉一眼,一言一行,連在夢里都能讓她泥足深陷,即使是結婚生子,這個男人仍是她永遠無法釋懷的一道心結。

    “我以為在你眼里,你現在的丈夫勝過世間任何男人。”淡然無溫的話從優美的唇瓣吐出,視線卻落在手腕處的薄表上,一副急于離開的姿態。

    女人注意到這一點,有些無奈的苦笑︰“謝謝你幫忙把我爸的骨灰安葬回老家,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聯系你求你幫忙了。”

    男人微蹙著眉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

    “听說你兒子很像你?小小年紀就很有你的風範。”

    听她提及寶貝兒子,男人眉頭舒展,再一次開了尊口︰“我的大兒子比較像我,小兒子像她小時候多一些,很貪嘴。”

    “是麼?”看他願意和自己多說兩句,女人有些討好的刻意繼續這個話題︰“你更喜歡哪個兒子多一些?”

    男人皺眉,眼神古怪的看過去︰“都是我的兒子,為什麼要說更喜歡?”

    女人自知說錯話,賠笑道︰“也對,兩個孩子都漂亮聰明,當然是一樣喜歡。”

    “我喜歡,和他們是否漂亮聰明無關,而是因為他們是我和她的孩子。”男人神色比之前更嚴肅,“你如今也是人家的妻子和母親,我勸你收心安分做個好妻子好母親,你能擁有的已經擁有,無法擁有的就該徹底放棄,猶豫不決的下場不過是你一輩子都無法安心快樂而已。”

    話說到這里,男人已經不打算再繼續坐下去。

    剛想要買單離席,目光除及周遭好幾道目光同時望向某一處,這一舉動讓他下意識也跟著看過去。

    *************************

    “Edison,你用這一招是沒用的,我認識你這麼久,從來沒听你提起過有個什麼青梅竹馬的戀人,你只是想讓我對你死心對不對?”

    年約二十卻被一臉濃妝遮掩了實際年齡而顯得有些老氣的女孩苦口婆心的詢問對面樣貌出眾的青年。

    青年耐著性子忍受耳朵繼續被荼毒的同時暗自祈禱救星快快降臨。

    “我說過帶她來給你看,你信不信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只是以後不要再纏我。”

    “我知道你是騙我的。”

    “你根本就無可救藥。”

    “那是因為我愛你。”

    “可是我不愛你。”

    “那你以前又說喜歡我?”女孩一副可憐兮兮指控的表情,泫然欲泣。

    青年翻個白眼,心想***的三歲時說過的話白痴才會當真啊。

    “嗨,親愛的,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充滿女人風情的招呼聲入耳,青年聞言精神一振,立即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揚起燦爛的笑臉循聲迎向來人,“既然知道來晚了,那罰你親我一個。”

    長臂親昵的勾住來人的腰讓她落坐在自己身側的椅子上,俊顏湊過去。

    岑歡嘴角狠抽了下,在女孩沒注意時狠瞪了青年一眼,青年笑嘻嘻擁著她的肩撒嬌︰“我知道你臉皮薄,跟你開玩笑的,來介紹下。”

    他指著盯著岑歡目瞪口呆的女孩說︰“她是我媽她閨蜜的妹妹的女兒,八百年前見過幾次面,不小心說了句喜歡她,結果她硬要我負責,還不相信我已經有了你,所以我今天讓你們互相認識一下。”

    岑歡斜一眼唱做俱佳的青年,撂起頰邊一縷垂落的發絲挽至腦後,風情萬種的沖女孩笑道︰“童言無忌,兒戲怎麼能當真,這個世上比他好的男人那麼多,你完全可以找一個你很愛也很愛你的好男人,何必纏著一個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呢?”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愛上一個人卻要放棄有多痛苦?”女孩昂起下顎反問。

    岑歡低笑︰“那怎麼辦呢?他不愛你,你又不肯放棄,難道你要把自己最美好最珍貴的時光都浪費在一個根本不可能會愛你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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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岑番外之吃醋篇》2

    不用想,岑歡也知道來電的人是誰。

    真是難得,明明都看到她了居然還能忍得住不過來。

    她牽動嘴角譏諷一笑,動作優雅的接听手機。

    “你不在家?”那端男人詢問的聲音十分肯定,還隱隱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對,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飯。”她回芑。

    “朋友?男的女的?”

    呵,明知故問?

    耐住想回頭的沖動,岑歡故意頓了頓才回他︰“男的女的都有。蝟”

    “開心麼?”

    “開心。”

    “那就好,早點回家。”

    語畢那端傳來掛斷電話的聲音。

    岑歡傻眼——他打電話不是來興師問罪?怎麼三言兩語就掛了?還是他剛才沒有看到她正在和別的男人‘親熱’?又或者,他是看到了,但是已經不在乎了?因為美人當前?

    在她兀自胡思亂想的當頭,身旁的青年輕推她一下,問︰“他打電話給你了?”

    岑歡點頭,表情陰郁不悅。

    青年擅于察顏觀色,見狀也不多問,只是親昵的摟過她的肩說︰“一會吃完飯去我家吧?我媽這次從美國回來頂多也就呆一星期,她很想見你。”

    岑歡無意識點頭,長吁了口氣把手機放回手包里。

    青年遞來一杯口感極好的椰奶,她回以溫柔一笑,接過正要喝,不料對面一直站著的女孩再次暴走,指著青年旁若無人的大聲嚷嚷︰“Edison,你真是夠了!昨天我問你微姨回國沒有,你說沒有,原來都是騙我的?你這個可惡的騙子!”

    被這樣明目張膽指著訓斥的青年翻個白眼,雖然心頭氣惱覺得很失面子,想立即離開,但轉念又想,既然已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了,那也就無所謂遮掩了,反正丟臉的人也不會是他。

    這樣一想,他又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笑臉說︰“路笑玟,你說對了,我就是很可惡的騙子,拜托你別纏著我了,免得我未婚妻誤會。”

    “你!”女孩氣得嬌軀微顫,隨後抄起面前盛著紅酒的高腳杯往青年身上潑去。

    青年早在她有所動作察覺不秒時就有了防備,所以立即起身閃避開,身上未沾到半滴紅酒,卻是全數潑在了一名恰巧推著餐車走過的餐廳服務生身上。

    周遭瞬間一片死寂。

    岑歡頭疼的掃了眼僵化住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女孩,心想這樣的女朋友的確是讓男人吃不消。

    她從手包里掏出皮夾,從里頭拿了一小疊百元大鈔出來遞到服務生手中,歉意道︰“抱歉,這是賠你衣服的錢。”

    服務生遲疑了下,只拿了夠買一件新工作服的錢便匆匆離開了。

    青年坐回原位,冷眼望著女孩道︰“挺有本事啊,當這餐廳是你家想怎麼撒潑就怎麼撒潑?這麼想出風頭被眾人關注,干脆再在地上打幾個滾好了。”

    女孩臉色漲紅,咬著唇說不出一句話。

    青年重哼了聲,看向岑歡道︰“我們走吧,換個地方吃。”

    話落他起身,在岑歡站起來時長臂作勢要環上她的腰,而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迅速走來,在青年的手臂即將觸及岑歡的腰時及時扣住他的手腕重重甩開!

    青年毫無防備,被甩開時身體慣性的往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作為一個常年堅持每天做鍛煉身體十分精實有力的男人,青年對于自己居然被對方僅僅一只手就甩得身體搖擺很是羞惱,一站穩便怒目瞪向罪魁禍首,卻被對方淡淡掃來的一記冷眼給嚇得立即別開眼一副小媳婦般的乖巧狀。

    岑歡早在嗅到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時就猜到會發生什麼,所以絲毫不覺得奇怪。

    “咦?好巧,原來你也在這家餐廳吃飯?”她揚起笑臉故做驚訝的迎向頭頂男人陰暗的目光。

    藿莛東蹙眉掃過愛人青春四溢的打扮,心里隱隱有些不是滋味——她竟然為了別的男人打扮得這麼勾人!

    “我們回家。”他邊手邊脫下身上的外套不顧她的反對強行給她披上。

    岑歡卻不肯走,目光望向他剛才落座的靠窗的那個位置,將一直往這邊看來的那個女人的臉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張臉她並不陌生。

    “不錯啊,藿先生,說是應酬,原來是跟舊情人舊情復燃?感覺怎樣?是不是充滿激情?”

    藿莛東微訝了會,忽然想到某一點︰“你其實早就看到我了?”

    “當然,你們男俊女美,那麼出色的一對想不讓人注意都很難。”岑歡大方承認,語氣滿含醋意,“不過我很識趣,既然你說你在應酬,那我就當你是在‘應酬’好了,絕對不會去打擾你!”

    藿莛東盯著她氣紅的俏顏,微眯眸︰“你在生我的氣?”

    岑歡冷笑︰“我有什麼好氣的?我管你和誰應酬?我根本就不在乎!”

    這麼口是心非的話,藿莛東自然是不會信。

    察覺夫妻倆成了眾人注目的對象,他牽住她的手二話不說走向門外。

    岑歡掙扎,“你放手!”

    “別鬧了,有話回家好好說。”

    “回家還說得清楚麼?”岑歡忽然紅了眼眶,委屈道︰“藿莛東你太可恨了!明明是和舊情人約會為什麼要騙我?”

    “……能不能回去再說?”他可沒有把夫妻間的**暴露給眾人談論的怪癖。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岑歡孩子氣的反扯住他腰際的襯衫耍賴。

    她的不識相讓藿莛東微微有些惱,沉著臉反問她︰“既然你這麼問,那你和別的男人親密摟摟抱抱又是怎麼回事?”

    岑歡一楞,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青年幾個大步走過來對藿莛東說︰“姐夫,你不認識我了?”

    藿莛東冷眼望著清俊的面容在眼前放大的青年,不語。

    “噯,怎麼這樣啊?才幾年不見而已!怎麼就不認識了?”青年失望的自言自語,又說︰“我是小珧啊,我媽是羅美微,我爸是畢——”

    “閉嘴。”藿莛東冷冷打斷青年的自我介紹,冷嗤,“如果不是知道你是誰,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站在我面前?”

    若不是知道他是岑歡的親姨媽的獨子,就憑他剛才對岑歡動手動腳,他就算是千足獸,手腳也不夠他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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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岑番外之吃醋篇》3

    說網一路上岑歡都沒開口,一直望著窗外神色憤懣。

    雖然姚霏已經表明態度要她別誤會,可她明明在姚霏眼里看到對藿莛東的不舍和愛戀,所以就算藿莛東和姚霏只是單純的吃個飯並沒什麼,她心里也還是不舒服。

    而她的不舒服在于他還和以前一樣喜歡隱瞞。

    藿莛東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開口道︰“岑歡,你這樣生氣未免太沒道理。”

    岑歡哼了聲,故意不回他芑。

    “你看你同樣是陪男人來吃飯,甚至還冒充青梅竹馬的戀人兼未婚妻,又是給他摟又是給他抱的,比起我,你自己的所做所為是不是要惡劣許多?”

    “摟我抱我的男人是我的親表弟,不像你,對面坐著舊情人!”岑歡滿口酸味的反擊。

    藿莛東冷嗤︰“餐廳里除了你我有誰知道他是你親表弟?你和他眾目睽睽下親熱,怎麼反過來還生我的氣?我和姚霏之間半點關系都沒有,只是念在她父親的份上幫了個忙,其他根本就沒什麼。蝟”

    “那你大可以跟我直說晚上是和姚霏一起吃飯,用不著找借口說是應酬吧?”

    “我沒找借口,但凡是我不想去赴的約在我看來都是應酬。”

    岑歡回頭來瞪著他,胸口氣得發疼,可是又說不過他,一時氣結。

    “停車!”

    藿莛東瞥她一眼,“要鬧回家鬧,別學電視里那些瘋女人一生氣就動不動喊停車,我們不是在拍電視劇。”

    岑歡被他氣得無力,咬唇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回到住宅,岑歡把自己反鎖在臥室里。

    藿莛東敲了會門不見她開,嘆口氣掏出皮夾拿出一張信用卡,正要開門,聲後傳來腳步聲。

    “莛東,歡歡生你的氣了?”藿靜文邊問邊遞過來一杯溫開水。

    藿莛東點頭。

    “這孩子,高高興興出去一臉怒氣回來,你做了什麼讓她這麼生氣?”

    藿莛東無辜的長吁口氣,岔開話題︰“遠遠和予兒呢?”

    “遠遠在教予兒算術,他們大概是我見過最乖的孩子了,尤其遠遠,根本就不需要大人操心,而且還把予兒管得服服帖帖,簡直太讓人喜愛了。”藿靜文說著笑起來。

    “那您早點休息。”

    “莛東,歡歡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哄哄就沒事了。”

    藿莛東又點頭,心想這次怕沒那麼容易哄。

    藿靜文一離開,他用信用卡開了門,臥室里不見岑歡的身影,倒是浴室傳來淙淙流水聲。

    他放輕腳步,一件件脫了身上的衣物大大方方走去浴室。

    岑歡背對著他站在花灑下,雙臂環住自己的肩頭微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專注得連藿莛東打開浴室的門走進去都沒察覺。

    她肌膚細膩,膚白塞雪,身體曲線一如少女時的優美曼妙,在她身上根本就找不出一絲生兒孕女後殘留的痕跡,不論是觸感或是視覺感官,都能輕易撩動他的**。

    藿莛東走近她,大手繞過她的後背徑直伸到前面攫住她一邊豐盈,另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拉入懷。

    岑歡驚得要尖叫,剛張口就被攫住下顎狠狠吻住。

    浴室里的歡愛對岑歡來說已經不陌生,他生日在情人酒店那晚,他可是沒少在浴室里折騰她。

    浴缸,浴室門,流理台,甚至是浴室的地板,在他眼里都能作為歡愛的道具。

    此時被他這樣吻著愛撫,她不禁又想起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只是在意亂情迷的時刻,大腦還是余留一絲清醒,沒忘了自己在生他的氣。

    所以,在他退出她的口腔時,她咬了他的唇。

    藿莛東回咬她︰“你這樣子真像一只生氣又發情的小貓。”

    岑歡氣結,被困在懷里還是要抗議性的拳打腳踢,口里嚷嚷著︰“你說誰發情?誰鬼鬼祟祟跑進來非禮誰?”

    “我是光明正大的進來,只是你自己沒發覺或者故意裝做不知道而已。”

    藿莛東回答得漫不經心,末了又補充一句︰“剛才接吻你回應得也很熱情,這算不算互相非禮?”

    若想佔這個男人的口頭便宜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岑歡打消這個念頭,推開他走去置物櫃拿浴巾。

    身後男人的手臂卻橫在她胸前擋住她去路。

    “生氣傷身體,我們把話說清楚。”

    “我還不想被你氣死!”她幾時說得過他那張嘴?

    “看你生氣我會心疼。”抓過她的肩迅速轉個圈將她壓制在牆壁上,下身那處昂藏抵著她的小腹讓她無處可逃。

    “你氣我隱瞞?”他問。

    岑歡被他那處抵著渾身都發軟,臉更是紅得仿如熟透的番茄。

    而他還故意貼著她的耳畔呵熱氣,根本就是卑鄙的想要她無法思考!

    “你認為我對姚霏會想法?”

    藿莛東換個問題問她。

    岑歡抬眼瞪來︰“這就要問你自己了,絲楠說男人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

    “……問題是我不是貓,當然不偷腥,而且我自從有你後就沒再踫過別的女人,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話落他暗示性的挺了挺抵著她小腹那處。

    岑歡瞬間臉紅到要崩潰︰“我又沒天天跟著你,誰知道你又沒有跟別人做!”

    要不要這麼不要臉啊,一大把年紀了還說這麼露骨的話。

    “你不信我只跟你做?”藿莛東挑眉,隨即像是思索般蹙緊眉。

    “……”

    “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足夠把你喂飽,如果和別的女人做了的話,根本沒那種體力吧?”

    見他把這種事情說得那麼光明正大,岑歡都有要暈過去的沖動了。

    “拜托你別說了!”

    “可是你不信我,你認為我對姚霏有意思。”

    “是我不好,算我誤會行不行?”

    “什麼叫算?意思是你還是不信我對姚霏沒意思。”

    “……”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我只對你有性趣。”

    岑歡見他一只手探向自己腿間,不用想也知道他所謂的辦法不是什麼純潔的事情。

    “為了證明我真的只有你,我會很努力的身體力行做到你信為止。”他在她頸間低哼,吻住她的唇的同時大手摸索到迷人的叢林地帶,修長的手指刺入濕熱的內壁,模仿兩人交合時的律動做出相同的動作。

    岑歡很快被他撩得潰不成軍,乖乖伏在他身上任他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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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夕番外》1

    經兩人商量好決定要孩後,關夕立即精神飽滿的開始著手造人計劃,包括早睡早起、勞逸結合、健康飲食等各種為優生優育所做的準備。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萬事具備,卻在梁宥西因重回醫院上班而變得異常忙碌的情況下,所有的計劃全盤打亂。

    “我剛回醫院上班總要先做點成績,媽很快也要退休了,這幾年她在醫院持有的股份越來越多,現在是最大股東,她退休後我肯定是要接手的,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會忙一些,等忙過了這陣我們再養精蓄銳造人?”

    晚上快十點才回到家的梁宥西邊脫外套邊望著廚房里為自己熱飯菜的關夕說。

    只是隔了許久都不見回應芑。

    他微挑眉,扯松襯衫的領口走過去,雙臂自她身後環上她的腰,下顎枕在她肩上親了親她的側臉問︰“不開心了?”

    關夕撅著嘴不吭聲,心里卻埋怨某人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她這次真的是抱著極大的熱情滿懷希望的為迎接新生命的到來努力準備得很充分,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泡湯了。

    “寶貝,親老公一個?”梁宥西扳過她小小的V字臉,把唇湊過去蝟。

    關夕即便是生悶氣,卻也乖巧的如他所願,淺啄了下他的唇。

    飯菜熱好,關夕坐在一旁看他用餐,雙手後托著腮幫子盯著他,眼神哀怨得讓梁宥西失笑,興起逗她的興致,桌下的長腿跨過去,腳趾順著她睡裙下的光滑秀腿一路往上攀爬。

    關夕俏顏羞得通紅,大眼圓溜溜瞪著他,夾緊了腿阻止他使壞。

    梁宥西揚眉又笑︰“寶貝,你夾著我了。”

    關夕嘴角一顫,被這句色彩極濃的暗示調戲得耳根滾燙。

    總以為這個男人一貫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原來那些都只是表現,兩人相處的時間越長,感情越好,他的本性也就再她面前暴露得越多。

    這個男人實際上有一點邪惡,還有一點壞,現在都會動不動就捉弄她。

    昨晚凌晨回來見她生氣,他索性一副高級牛郎樣赤身**只抱著一只抱枕遮掩重點部位,站在臥室門口風情萬種的問她需不需要服務。

    想到昨晚那一幕,關夕臉上又是一陣發熱,尷尬的連忙起身假裝去給他倒水遮掩窘況。

    “對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梁宥西忽道。

    關夕給他倒了水遞到他面前,臉上還是紅撲撲的像可愛的小番茄。

    “什麼事?”

    “你不是一直想進我們醫院的中藥房上班?好每天和我一起上下班?”

    “我倒是想,可是你不準。”說什麼她的學歷太低,根本就夠不上進他們醫院的條件,想到這關夕就氣。

    梁宥西看她撅嘴,猜想她是在怪自己上次那樣說。

    其實那次他只是找借口敷衍她,那時她的身體條件根本就不允許她長時間在強光下活動,而現在不同,她若是真想去上班打發時間,他當然不反對,反正他也希望時刻可以看到她,夫妻倆一同上下班最有愛了。

    “去不去?”他直接問她。

    關夕嬌哼︰“你說我學歷低。”

    梁宥西笑︰“比起我來你當然是學歷低,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相信你足可勝任那份工作。”

    “不用經過任何考試就直接進去上班,你就不怕別人說你閑話?”

    “你是未來最大股東的老婆,誰敢說閑話?”就算他在醫院沒有任何股份,單憑他的醫術,醫院里頭有幾人敢對他指指點點?

    關夕撇撇嘴,卻掩不住嘴角勾揚起的笑意。

    “你真的讓我去?”

    “當然。”

    “什麼時候?”

    “任何時候都可以。”

    關夕笑彎了眉眼,把芊芊玉手伸過去︰“那就多多指教了,梁師兄。”

    梁宥西微微一愕,隨即大笑,放下碗筷捉住她的手順勢拉入懷里圈住,低頭親吻她的唇︰“小丫頭,你真是我的寶。”

    **************************

    次日,關夕早早起來做好早餐,之後精神氣十足的搭著老公的順風車一同去醫院。

    起初還以為就算不用考試至少也要辦理各種繁雜入職手續什麼的,結果出乎意料的簡單,她即將退休的婆婆大人席文絹居然告訴她只需直接去住院部的中藥房報到就行了。

    “西西怕你一個人呆在家悶得慌,所以早些時間就已經著手在辦這件事了,住院部的中藥房工作量比門診部要輕許多,你先在住院部適應一段時間,暫時不用輪晚夜班。”

    席文絹為她解惑。

    關夕恍然點頭,看向一旁朝她眨眼的愛人,心頭暖而甜。

    梁宥西帶著關夕去住院部中藥科的藥房報到,幾名同事對有新同事加入一事早有耳聞,也知道新同事和梁宥西的身份,所以一見兩人紛紛露出曖昧的笑容。

    關夕有些微窘的先做了自我介紹,其他同事也紛紛自報姓名,末了有個剛進來的瘦小女人見了兩人卻陰陽怪氣道︰“梁醫生真有福氣,太太一個比一個漂亮。”

    眾人一听立即噤聲齊齊朝她看去,其中有個今年才進醫院的青年好奇問︰“崔藥師,什麼太太一個比一個漂亮?梁醫生以前沒結過婚吧?”

    瘦小女人撇嘴︰“他和岑歡連孩子都有了這和結沒結婚有什麼區別?”

    梁宥西皺眉掃了眼神色有些異常的關夕,牽過她的手緊了緊,隨即走到滿口火藥味的女人面前,冷聲道︰“崔曉涵,就算你曾經對我示愛被我拒絕了,也沒必要這麼懷恨在心,都幾年前的事了還這麼斤斤計較吧?”

    聞言崔曉涵臉色刷白。

    幾年前在一次醫院各科室的大聚會上她借酒醉向梁宥西告白卻遭拒,這件事除了當事的兩人知道外她誰都沒告訴,如今她快三十了還是單身,不知情的人以為她是清高對另一半的要求太過苛刻,實際上她是不甘心被梁宥西拒絕。

    她自認長相不差,家世也不錯,伯父還是醫院正院長之一,這麼好的條件她不明白為什麼梁宥西要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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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夕番外》2

    說網關夕記性好,腦子靈活,加上李樂有問必答,而其同事也都分外熱心,所以一上午不知不覺過去,倒也沒覺得有多緊張。

    “小夕,你中午要和梁醫生一起吃飯嗎?”下班後李樂邊脫工作服邊問她。

    關夕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眼,見沒有梁宥西的信息和來電,猜想他或許還沒下手術台,于是搖頭說︰“他可能還在忙。”

    “那我們一起去員工餐廳吃吧?我請客。”

    關夕笑︰“以後我還要麻煩你多多指教,應該是我請客才對,叫上大家一起吧?芑”

    “沒關系啦,只要你稍稍給我透露一丁點你大哥的事呢,我就很滿足了。”李樂朝她擠眉弄眼,弄得關夕哭笑不得。

    其他兩名同事一听有人請客立即湊過來。

    幾人正要離開,耳邊冷不丁飄來陰陽怪氣的一句︰“拍馬屁拍到這個份上,上輩子沒見過男人吧?蝟”

    李樂循聲看向開口的崔曉涵,听出她是在嘲諷自己,雖然平時忌諱她是院長的佷女被欺負也只能忍一忍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但今天她卻不知怎麼的忍不下去了,

    “崔藥師,到底是誰沒見過男人啊?被梁醫生拒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你用不著看這個不順眼看那個也不順眼吧?脾氣這麼壞,以後哪個男人敢娶你?”

    被梁宥西拒絕這件事一直是崔曉涵心頭的刺,此時又被抖出來,而眾人紛紛看向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她渾身都像著了火一樣,滿腔怒火滔天。

    “李樂你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這樣羞辱她!

    李樂翻個白眼懶洋洋回她︰“崔藥師,我忍你很久了,這句話也已經听到耳朵長繭了,你能不能換一句新鮮的來听听?”

    她話一落,其他同事都忍不住噗嗤一笑,把崔曉涵氣得更是火冒三丈!

    關夕沒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就弄得同事之間發生爭執,雖然事情的起因和她並無半點關系,心里卻還是有些小小的內疚。

    “崔藥師,和我們一起吃午飯吧?”她發出善意的邀請。

    眾人聞言俱是一楞,而崔曉涵更是瞠大了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麼?你這是在炫耀?”她眯眸望著關夕,露出嫉恨的表情。

    關夕莫名其妙,又听她說︰“別以為你嫁給了梁宥西就以為贏了我,在他心里沒有人能比得上岑歡,就算你們現在是夫妻,他心里想著愛著的人也不是你,說不定他抱著你的時候是催眠自己在抱著岑歡呢。”

    “崔曉涵,你實在太過分了!”李樂厭惡的打斷崔曉涵,鄙夷道︰“自己得不到就挑撥離間,你真是讓人可憐。”

    “崔藥師,小夕她只是好心邀請你吃飯而已,算了吧?都是同事,以後還要一起長時間相處的。”其他同事也紛紛勸和。

    當事人關夕卻是無關痛癢的聳聳肩望著崔曉涵說︰“愛一個人不是要毀了他或者恨他,因愛生恨也要有正當理由,我老公拒絕你不是因為你不好,是他認為你們不適合,對于這件事你可以從另一個角度想,他當初拒絕你完全是他的損失,因為你會遇上比他更好的男人,這樣你心里就會舒服許多。”

    她本是一番好意勸解,無奈崔曉涵卻以為她是在教訓她,氣得臉都扭曲了。

    “少在那里說風涼話,你不過也是撿了岑歡不要的男人,有什麼好炫耀的?”

    “崔藥師!”關夕忽然語氣嚴肅,聲音明顯冷了幾分,“請你注意自己的措詞!這里沒有人欠你什麼,你要使什麼千金小姐性子或者要要撒潑回你自己家去鬧,再讓我听見你對我老公不敬,我不會對你客氣!”

    她脾氣好不代表她什麼話都能忍,說她兩句就算了,居然還羞辱她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崔藥師年紀也不小了,而我和我老公別說這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不可能分開,所以你別再痴心妄想了,趁還有人要你的時候找個人嫁了吧,免得心理扭曲。”

    關夕說完不再看她,轉向李樂道︰“走吧,我們去吃飯。”

    李樂沒想到關夕訓起人來也不含糊,她見崔曉涵臉色難看到極點,氣得話都說不出,不由幸災樂禍地哼著歌兒招呼另兩個同事一起離開。

    ************************

    醫院的員工餐廳因為食物口味不錯,所以一到用餐時間便人滿為患,關夕四人到餐廳時已經找不到空位。

    “不如去醫院附近那家川菜館吃吧?是很正宗的川菜,味道超級好。”李樂提議,大概是川菜愛好者,一說起眼楮便放光。

    “那家太辣了吧?我不太吃辣。”同事羅林抗議。

    “我不吃麻。”另一個同事沈雪說。

    李樂立即垮下臉,“羅林,沈雪,你們兩個一個不吃辣吃麻,一個不吃麻吃辣,以後組成一家人了怎麼辦?”

    關夕听她這麼說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兩位是一對。

    “這有什麼?婚後綜合,都不吃辣不吃麻就不行了?”

    李樂撇撇嘴,“那你們說去哪吃?”

    “去那家中西餐廳吧?”

    “哇,我就知道你們兩口子是故意想壓榨我的荷包。”李樂夸張的故做心疼樣抓著包,卻挽上關夕的手臂說︰“走吧,為了能多知道一些我夢中情人的資料,我豁出去了!”

    關夕看他們幾個逗嘴,覺得有趣。

    “你們同事很多年了麼?”她問。

    “我是去年才進醫院的,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口子就在了,還有崔嘵喊及其他兩個同事。”

    “小夕,崔藥師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那個人就是那樣,嘴巴很壞,其實也沒什麼壞心思的。”

    一臉和善的沈雪充當事件的和事佬勸說。

    關夕笑了笑,說︰“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怕她往後只要看見我就不會有好心情,更不會說好話。”

    “她也就是仗著她伯父是院長,她家里父母也有點本事所以才敢這麼囂張,”羅林說著撇撇嘴角,又說︰“崔藥師這種女人是男人都無福消受,我看她也的確是嫁不出去了。”

    “行了,不提這件事了,大家都餓了,先想好吃什麼,一會點菜也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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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夕番外》3

    因為中午崔曉涵撕破臉爭吵的關系,崔曉涵下午明顯的故意找關夕的麻煩,不是當著病人的面指責她抓藥龜速就是大驚怪的尖叫說她配錯藥是不是想害死人,把領藥窗口的一票病人嚇得大驚失色,紛紛要求換其藥師抓藥。

    李樂為此打抱不平,“小夕第一天來上班,對各種中藥的擺放位置都還不熟悉,以她這種速度抓藥已經算是快了,而她剛才只是問了句蚤休是不是又名七葉一只花,根本就沒配錯藥啊,你這樣明擺著是故意找茬。”

    崔曉涵摘下口罩背對著窗口沖李樂冷笑︰“怎麼,想做她大嫂想瘋了?這樣幫著她?”

    李樂臉一紅,忍不住惱道︰“你才是被梁醫生拒絕後失心瘋了,簡直就是變態!”

    崔曉涵氣白了臉︰“李樂!你不想做了是不是!芑”

    “這醫院又不是你家的,狗仗人勢!看人家小夕多低調?老公是醫院腦外科一把刀,婆婆是院長兼最大股東,公公是省政協高層,她家大哥二哥是什麼人就不用我說了吧?你有哪點勝得過她,好意思整天狐假虎威,你欺負她難道就不擔心走在路上會發生意外?”

    李樂這番話雖然把崔曉涵氣得險些氣絕,卻也提醒了她一點——關家是她不論如何都惹不起的。

    關夕有些訝異李樂竟然這麼維護自己,心里雖然感動,但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害李樂和崔曉涵為敵蝟。

    “好了,李樂,別說了,現在是上班時間,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取藥呢,我是速度慢了,崔藥師也沒說錯。”

    李樂向來心直口快,听她這麼說卻也只能嘆氣︰“你呀,這個樣子任她欺負以後有你好受的。”

    關夕聳聳肩,心想她又不是軟柿子會任人揉捏,必要的時候當然會反抗。

    不知是不是李樂那番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關夕息事寧人的態度給了崔曉涵一個台階,接下來她居然沒再找關夕的麻煩。

    終于到了下班時間,等值夜班的另一個男同事來接班時,關夕才和李樂一同離開。

    走出住院大樓撥電話給梁宥西,電話響了一下就接通了,那端傳來的聲音卻有些歉疚︰“寶貝,我可能沒辦法和你一起回家了,晚上要和同事一起聚一聚討論一些有關手術的事宜。”

    聞言,關夕立即露出失望的表情——虧他還說晚上給她做好吃的,居然又失言。

    可他失言是因為工作,所以即使失望,她也沒辦法對他發脾氣。

    “那我自己坐車回去,你別太晚回來。”

    掛了電話就听李樂問︰“梁醫生不來接你了嗎?”

    她點頭,“他科室還有事。”

    “那我送你回去吧?雖然我的坐駕是小綿羊,不過速度也不慢啦,恰好我後備箱里還有個頭盔。”

    “不用了,我打個車回去就好。”

    李樂還想說什麼,卻忽然被前面一道朝兩人走來的挺拔身影攫獲了視線,“咦?那不是梁醫生麼?”

    關夕一楞,抬眼,果然見梁宥西單手插著西褲口袋,另一只手邊把玩著手機邊笑意盈盈的望著她走來。

    奇怪,他不是說晚上……難道是騙她的?

    顯然李樂比她更早明白這一點,目光來回打量兩人,笑得曖昧︰“你們都結婚兩三年了還搞這些小情趣,真是好沒天理哦,羨慕死人了。”

    關夕臉微熱,卻忍不住揚起嘴角。

    關夕笑瞪她一眼,後者朝她揮揮手後小跑開,路過梁宥西時賊賊笑了笑,蹦出一句︰“梁醫生,你好狡猾哦,連老婆都騙。”

    梁宥西帥氣的挑了挑眉,看著李樂跑開,而關夕已經走到他面前,輕咬著唇微仰起頭瞪他︰“騙我很好玩是不是?”

    梁宥西抬手覆上她柔嫩的粉頰捏了捏,光滑彈性的觸感好得讓他忍不住低頭吻下去,而周遭立即傳來一片唏噓聲。

    關夕臉皮薄,羞得一下推開他,梁宥西卻若無其事的摟她入懷,對旁人的目光毫不在意。

    “有沒有覺得驚喜?”他擁著她,額抵著她的輕聲問她。

    關夕很想不給面子的搖頭,但她是個老實的好孩子,之前因他說無法一起回家的失望在看到他出現後的確是非常欣喜,所以點點頭。

    “乖,我們回家。”

    低頭又在她唇上親了親,他才環住她的肩擁著她走向停車場。

    身後,崔曉涵面色慘白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難以置信剛才所看到的。

    她一直以為在梁宥西心里,岑歡才是他的唯一,否則當初為什麼為了救岑歡險些丟了命?

    可她剛才明明看見梁宥西眼里只有關夕的存在,那樣溫柔的眼神是只有在看著自己至愛的人才會真情流露的吧?

    難怪不管她怎麼在關夕面前挑撥說梁宥西和岑歡的事她都沒表現出嫉妒或者生氣的情緒,想必她心里早已清楚自己在梁宥西心中的位置?

    那麼她呢?

    崔曉涵幽幽地望著地上自己被西下的斜陽拉得長長的身影,滿心哀戚。

    她一直沉浸在對梁宥西的感情里這麼多年,即使當初被拒絕,對他的感情還是沒有改變。

    她想過任何辦法想要換取他的注意力,而他卻從來沒正眼看過她。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她就是不甘心被拒絕輸給關夕,所以早上才會像個潑婦一樣處處找她麻煩。

    原來她那麼做傷害到的只有她自己。

    *************************

    車上,關夕正忙著打開剛買來的糕點,取了塊紅豆糕咬了一小口,又Q又滑的口感好得讓她發出滿足的呻吟。

    “要不要吃?我喂你。”她問駕駛座上專注開車的男人,沒等他回答就把自己咬了一小口的紅豆糕遞到他嘴邊。

    梁宥西瞥了一眼,笑︰“你想和我接吻可以直說,我會很熱情的回應,用不著間接接吻這麼含蓄吧?”

    關夕一楞,隨即才明白他指的是她給他吃自己吃過的紅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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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夕番外》4

    說網關夕是行動派,既然下定決心學車,就立即付諸行動,一回家就抱著筆記本蜷在沙發上搜尋有關學車事宜。

    梁宥西在廚房忙碌,兌現白天對關夕的承諾,做了她喜愛的海鮮大餐和糖心煎蛋。

    在等待褒海鮮湯的空擋,他洗干淨手走出廚房,一眼就見窩在沙發里的關夕專注盯著電腦屏幕,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不是皺眉就是微撅嘴嘟噥著什麼,似乎對什麼很不滿意一樣。

    他輕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長臂親昵的攬過她的肩問︰“干麼一直搖頭?”

    關夕指了指屏幕上同時打開的好幾個窗口說︰“我想找私人教練帶我,這樣學車會快一些,可是找來找去這些私人教練沒有一個讓我看得很順眼的,不是肥頭大耳就是尖嘴猴腮,再不然就是滿臉絡腮胡,足可媲美犯罪後潛逃的不法份子。芑”

    梁宥西听她說得那麼夸張,又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打開的那幾個窗口上,果然那些人的不修邊幅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你想找又帥又年輕的私人教練?”

    關夕嘴角微抽︰“我又不是找白馬王子,為什麼要又帥又年輕?但最起碼要看得順眼吧?蝟”

    她可不希望學車期間教自己的男人長得像犯罪份子,那樣她會有很大心理壓力。

    “你都有我了還想著找白馬王子?”梁宥西故意曲解她那句話的意思。

    關夕白他一眼,忽地湊過唇去在他嘴上親了親。

    “你是我老公也是我的白馬王子,所以我才看其他男人都不順眼的吧?”

    這句話實在太受用,梁宥西顯得心情很好。

    “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我來親自教你?反正你看他們都不順眼,而我也不想看到你因為學車每天都和別的男人親密互動。”

    關夕當他是開玩笑,笑了笑沒回他,繼續搜尋其他私人教練。

    梁宥西沒想到自己毛遂自薦居然被無視,一時不免有些小小受傷。

    他見關夕盯著別的男人的照片看得那麼仔細,嗤了聲,二話不說搶過她腿上的筆記本蓋上,隨後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關夕愕然︰“你怎麼了?為什麼拿走我的電腦?”

    梁宥西瞪她︰“我說我親自教你,你不要?”

    “……你別開玩笑了,你那麼忙,怎麼可能有時間教我?”

    梁宥西嘆息,摟過她的腰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和你有關的事再忙我也會盡量抽時間出來親力親為。”

    “那如果我學車很笨,分不清剎車和踩油門你會不會罵我?”

    梁宥西笑捏她的鼻頭︰“我老婆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你放心,有我教你,我保證你半個月就能熟練駕車。”

    關夕听他說得那麼自信,嘴角勾了勾,拉下他的頸子給了他一記熱吻做獎勵。

    ***************************

    學車的事情確定下來,每天不論多忙,梁宥西都會盡量抽一些時間出來一下班就帶著關夕去市郊的一處空地學車。

    關夕果然是聰明,梁宥西每教她一樣她都是一學就會。

    “照這速度,我看你學個十天八天就能慢慢駕車上路了。”

    梁宥西擰開一瓶水喝了幾口,然後遞給家史座上看起來很是得意的關夕,笑了笑,忽地伸出一條腿搭在她並攏的雙腿上,“累不累?”

    關夕接過水喝掉大半,搖頭說︰“我又還沒駕照,怎麼駕車上路?”

    “有我在怕什麼?”

    關夕看他一眼,又看看時間,見已經十點多了,可兩人還沒吃晚飯,她想起後座的包里有餅干,于是側身彎腰把手伸向後座去拿。

    因為車內開了暖氣,她嫌穿多衣服不好伸展手腳,所以脫了外套,上身只穿著一件緊身的低胸小T恤,本來從梁宥西那個角度看她側面就已經很波濤洶涌,此時她換了姿勢以彎腰的姿勢正面面對他,兩團豐盈更顯惑人,緊緊地擠在一起呼之欲出。

    梁宥西喉嚨一動,下腹好似竄過一道熱流,身體那處很快就有了微秒的變化。

    關夕正因手不夠長構不著包而打算再把身子往後挪一挪,不經意瞥到梁宥西的目光。下意識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這一看臉刷地就紅了,立即縮回身子美目嬌嗔的瞪著嘴邊牽扯出一抹笑容的男人。

    “餓了?”

    梁宥西注意到她剛才拿包的舉動,問。

    關夕紅著臉點頭。

    梁宥西又笑,身子一下靠過來,放大的俊顏直逼粉頰紅撲撲的小臉蛋,“我也餓了。”

    他出口的聲音磁性惑人,關夕听他這樣說又聯想到他剛才看自己的露骨視線,不知怎麼的,竟然听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他餓了,所以要吃她。

    果然,梁宥西把手環在她腰上,一只不安分的探入她的上衣衣擺,一只攫住她的下顎親吻她的嘴唇,唇齒相依間模糊發聲︰“想不想嘗嘗車震的滋味?”

    關夕沒法回答,三兩下就被他撩撥得呼吸急促。

    她嬌小的身子被他圈入懷里,上衣的下擺和胸衣同時被推開,一邊的豐盈被他含在口中,如幼童索食,貪婪而用力的吮吸撥弄。

    車廂的空間並不寬敞,無法舒張兩人的身體,關夕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托起,睜開眼時他已經坐回了副駕駛座上。

    而她被他抱著坐在他腿上,外褲不知何時被剝落,而身下的男人卻衣著完整,只有那張俊顏滿布壓抑的**。

    “幫我。”

    他埋首在她胸前邊呢喃邊捉住她的小手探向自己腰際。

    關夕意識到他是要自己替他脫褲子,一時連喉嚨都發干。

    這樣的事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做過的次數自然不少,只是這次他突然興血來潮要玩車震,而她一想到電視報刊雜志上那些有關車震的報道就忍不住臉紅耳赤,所以連手都有些發顫。

    而她越是害羞,梁宥西就越想逗她,想要她。

    他把玩著她胸前的凸起,在她將他的外褲退至腿彎時將她下身僅有的小內內也剝除,讓她早已濕潤得不像話的那處緊貼著他還被束縛住的昂藏,模擬歡愛的動作聳動了下,語氣充滿**的意味︰“它迫不及待的想進入你的身體,你歡迎它麼?”

    關夕沒想過梁宥西不但會用露骨的眼神看她,而且還會用略帶色情的語言挑誘她,而不否認,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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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夕番外]》5 命案

    在經歷過被某人壓在車內車外吃個盡興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關夕每次看見車都會莫名地就臉紅耳赤。

    車震這個詞匯實在太邪惡太讓人浮現聯翩了,嘗過一次那樣的滋味,梁某人竟像是上了隱,每每都藉著教她學開車之名卻行佔她便宜之實。

    而車震給兩人的感情生活帶來更多的歡愉的同時,也給兩人帶了意外的驚喜。

    這天梁宥西把關夕送到住院部樓下,在她下車後把一盒糕點遞過去。

    關夕可能最近又上班又學車,體力消耗大,所以食量也增加,不知不覺就會吃很多東西,尤其喜酸芑。

    梁宥西听她抱怨上班時間也會肚子餓,所以給她準備糕點,讓她閑下來時偷偷吃。

    “中午一起吃飯,我打電話給你。”

    關夕點頭,臨走前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紅著臉低頭在他唇上飛快親了親,這才害羞的跑進住院大廳蝟。

    “我看到了哦。”

    染著笑意的曖昧調侃傳來。

    關夕抬頭,見李樂站在電梯口沖她笑得一副很促狹的樣子,一下就意會她那句話的意思,耳根忽地就紅了。

    “哎,我說你和梁醫生都老夫老妻了親親有什麼嘛,你怎麼還臉紅啊?”

    “小夕臉皮薄,哪像你一說到關家大哥就恨不能爬人家的床吃人家的口水。”被羅林牽著手的沈雪打趣李樂,後者啐了聲,卻吃吃地笑。

    “如果真能爬上關家大哥的床吃到他的口水,那我這輩子就算是圓滿了。”

    周邊其他科室的同事聞言紛紛笑出聲。

    關夕卻是無語了——她沒想到居然有人以能吃到大哥的口水為人生目標。

    這到底是這個世界玄幻了還是大哥的魅力實在太無敵了?

    “小夕,你家梁醫生又給你準備了糕點哦?”沈雪瞄了眼關夕手里的糕點盒問。

    關夕輕輕笑了笑,點頭。

    其他女孩子立即露出嫉妒羨慕的表情。

    “是酸棗糕?”梯門打開人群魚貫而入時有個走在關夕身後的男同事忽地冒出一句。

    關夕一楞,回頭道︰“你鼻子好靈。”

    對方笑笑︰“我天生嗅覺超好,他們都說我是警犬鼻。”

    “小夕,你怎麼這幾天老吃酸的糕點?不是山楂藍莓糕就是酸棗糕,是不是……”李樂把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未完的話不言而喻。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將視線落在她小腹上,關夕羞得想掐李樂。

    一直搖手否認。

    她前半個多月才來過大姨媽,這些天又沒有出現惡心嘔吐等各種懷孕跡象,怎麼可能是有了。

    “你們夫妻這麼恩愛,懷孕也正常,這是喜事,用不著害羞。”沈雪笑說。

    關夕堘磠A 南 瓜M約夯吃校 墑且蛭 胗派龐墓叵擔 四譴緯嫡穡 餃似淥焙蚨際怯脅扇”茉寫朧  拖氳仁被墑熗慫 蕉甲急負昧嗽僖 『 br />
    而不可能那麼巧恰恰就在那次車震中獎了吧?

    想歸想,被她們這麼一說,關夕倒隱隱有些覺得胃里忽然感覺很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一直持續到進了中藥房,聞到一股濃郁的海鮮魚餃氣味後,她面色瞬變,放下手中糕點盒一下沖去盥洗室。

    李樂等人一楞,紛紛對視。

    “她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沈雪邊說邊吸了吸鼻子循著氣味望向正在一扇窗旁吃早點的崔曉涵。

    本來按規定工作人員是不可以在藥房進食的,但有時候上班來不及吃總會有個小意外,所以幾人心照不宣,只要不被上面抓到,各自不管閑事。

    “崔藥師,你吃的是海鮮魚餃嗎?”她問。

    崔曉涵剛才見關夕一進來看到她就立即捂住嘴沖出去,不想也知道她是要去吐,這讓她微微有些不爽。

    “我吃什麼你們也要管?”

    沈雪撇了撇嘴,沒再吭聲,卻看向李樂說︰“我敢肯定小夕一定是懷上了。”

    李樂又啐︰“她自己都說沒有,難道你比她本人還清楚?”

    沈雪但笑不語。

    這邊盥洗室里關夕按住胸口吐得昏天暗地,眼淚都冒出來,可胃里還是很不舒服。

    又吐了會她才匆匆洗漱返回。

    李樂見她吐完回來臉色變得青白難看,擔憂道︰“是不是早上吃錯東西了?去化驗一下吧?”

    關夕吐得渾身發軟,卻搖頭說︰“沒事,我剛才只是聞到魚腥味覺得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我害你吐成這樣?”許久不曾找過關夕麻煩的崔曉涵冷冷丟來一句。

    關夕不想多話,搖了搖頭沒答話。

    “小夕,給你這個。”沈雪忽地把一樣東西遞來給關夕。

    關夕一見嘴角狠抽了下。

    沈雪遞給她的是一根驗孕棒。

    “都跟你們說我沒懷了。”她哭笑不得。

    “你又沒驗過,去試試嘛,說不定真懷上了呢?”和李樂為此事下了賭注的沈雪催促。

    關夕翻個白眼,心想如果不做估計她們也不會死心。

    于是接過。

    “我陪你去吧。”李樂挽住她的手臂扶著她。

    關夕抱著敷衍的態度取了尿液做孕檢,等待結果期間居然也心口撲通亂跳,分外緊張。

    她想她潛意識里其實還是很希望自己懷孕的。

    所以她閉上眼等待李樂告訴她結果。

    幾分鐘後……

    “哎呀,果然是沒懷孕呢。”

    李樂的話一出口,關夕便忍不住涌現失落的情緒。

    她就說肯定沒懷孕的。

    有些失望的睜開眼,卻見李樂雙眼笑得眯起,手里拿著那根驗孕棒在她眼前晃了兩晃後定住︰“你自己看。”

    關夕視線定格,隨即難以置信的瞠大眼——兩格紅線!

    “恭喜啦,很快就要升級做媽媽了,趕緊打電話給梁醫生報喜吧?”

    關夕還沉浸在震驚的情緒里,听她這麼一說,心頭的驚喜才一涌而上,一時百感交集。

    還真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沒想到真是那次在車震中中獎了。

    想到自己腹中已經孕育了一條屬于她和梁宥西共同的小生命,她內心克制不住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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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夕番外》6

    關夕懷孕一事在得到確診後,梁關兩家二老都興奮異常,還有半個月就退休的席文絹甚至提前把醫院所佔的股份及一些相關事宜都移交給兒子,己則每天來兒子家報到照顧關夕的衣食起居。

    而以大家對關夕的寶貝程度,去醫院繼續上班自然是不被允許的,而上班不到一個月就開始休長假,這讓關夕哭笑不得。

    關夕自懷孕以來食欲大增,身上卻不見長肉,只有肚子很明顯的隆起來,在快三個月去做全面產檢前幾天的某個晚上,一起在父母家吃晚飯的絲楠還半開玩笑的說有可能關夕懷的也是雙胞胎。

    對于這個說法關夕一笑了之,並不當真。

    因為梁關兩家上面好幾輩都從沒出現過雙生現象,而她又是正常懷孕,既沒吃任何助孕藥也沒經過其他途徑,所以懷雙胞胎的幾率幾乎是不可能芑。

    梁宥西卻說如果真是雙胞胎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樣她疼一次就可以有兩個孩子,和他們預期要兩個孩子的計劃不謀而合。

    “你希望我懷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在去醫院途中,關夕問駕駛座的男人蝟。

    這個問題是每一對即將升級做父母的夫婦都會提到的問題,關夕自然也不例外。

    “是兒是女都喜歡,如果是雙胞胎的話最好一兒一女。”

    關夕笑笑,腦海里浮現一男一女兩只小鬼纏著自己和梁宥西,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幸福畫面。

    “對了,”關夕忽地一聲驚呼。

    梁宥西看過來,以為她哪里不舒服了,神色慌張︰“怎麼了?”

    “我的畏光癥不會遺傳給寶寶吧?”

    “你們家族又沒有畏光癥遺傳病史,別想太多,不會有事的。”梁宥西安撫她。

    “可是我的病是從母體帶出來的,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懷孕的女人都愛胡思亂想,梁宥西也沒多做解釋,只是騰出一只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到了醫院停好車,他帶她去婦產科找事先約好了的婦產科權威安醫生。

    在做高清B超時安醫生忽地咦了聲,然後說︰“家族祖輩沒有雙胞胎遺傳史後輩卻突然懷上雙胞胎的我也不是沒見過,不過像你們這樣兄妹連著懷上雙胞胎的卻很少見。”

    關夕本來就躺著不敢亂動,听了安醫生這番話,整個人更是呆住了。

    梁宥西同樣難掩驚訝,目光盯著B超顯示屏看了會,俊顏漸漸綻開一抹驚喜。

    “你不是一直羨慕二哥家的雙胞胎?現在如願了。”他捉住關夕的手,目光溫柔。

    關夕實在太過驚喜,還沒開口眼眶就紅了,反捉住梁宥西的手輕咬著唇一副想哭又想笑的樣子,惹得安醫生和她的助手輕笑。

    “梁醫生,你好福氣哦,生對龍鳳胎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席院長若是知道怕是也要樂瘋了。”安醫生的助手笑說。

    “龍鳳胎?”關夕驚呼,心頭的狂喜已經難以用詞語形容。

    梁宥西精專的雖然不是婦產,但高清B超顯示實在太清晰,所以他剛才盯著B超顯示屏看時就已經看出關夕懷的是龍鳳胎,所以表情還算鎮定,只是一直上揚的嘴角怎麼也掩不住。

    在想要孩子時孩子意外報到,又如願懷上雙胞胎,而且還是少見的龍鳳胎,這樣巧合的幾率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而這個奇跡讓他的人生從此圓滿。

    ***********************

    關夕懷龍鳳雙胎的事一傳開,關家次日便搞了個空前盛大的party慶祝,來參加party的賓客上至關父關母的親朋好友,下至梁宥西的同事親朋,就連關耀之的發小衛凌風刑磊等人也受邀在內,自然也少不了藿莛東和岑歡。

    當晚梁宥西和關夕均著正裝在眾人祝福的目光出場,那一刻關夕有種像是在和梁宥西走婚禮紅毯的感覺。

    她挽住他的臂彎,在他看來時奉上一記甜美的笑容,輕聲問他︰“梁宥西先生,你願意娶關夕小姐為妻,一輩子疼她愛她寵她非她不可嗎?”

    梁宥西微楞,盯著她潤亮的美目,又听她說︰“我欠你一個有新娘的婚禮。”

    所以……她這是在做補償?

    梁宥西失笑,心頭卻涌過一陣暖流。

    他另一只手伸過來捉住她挽在自己臂膀上的那只手的手指,握攏︰“我願意。”

    關夕又笑,換梁宥西問她︰“關夕小姐,你願意讓梁宥西先生做你的丈夫,一輩子讓他疼讓他愛讓他寵非他不可嗎?”

    這個男人……

    關夕胸口震顫,義無返顧的反握住他的手用力點頭。

    “宥西哥,你和小嫂子要不要那麼恩愛,天天膩在一塊還搞眉目傳情。”

    懷里抱著剛滿月的女兒臉上卻還是一副頑劣少年表情的梁劭北打趣兩人。

    關夕臉一熱,白了他一眼,走過來逗他女兒粉撲撲的小臉蛋。

    “菊花哥哥,你女兒取好名字了嗎?”

    梁劭北還沒開口,就听一旁的許雅璇抱怨說︰“他取的名字難听死了,女孩子家家取什麼梁鑽,說是別人一看就知道他把女兒看得好比鑽石一樣貴重,不然就是按孩子的輩分取名梁寬,切,我還黃飛鴻呢。”

    旁人聞言紛紛笑出聲。

    梁劭北摸了摸額頭仍是笑著安慰老婆︰“名字只是一個符號嘛,好听有什麼用,又不能吃。”

    許雅璇懶得理他,正要抱過女兒,忽地想起給女兒帶的奶瓶還放在車上忘了拿,于是往外走去。

    而這時梁劭北口袋里的手機響起。

    關夕見他手忙腳亂的抱著他女兒掏電話,好心的要幫忙抱孩子。

    “也好,給你個實習的機會。”把女兒遞過去,他邊接通電話邊走向陽台。

    關夕還是第一次抱這麼小的孩子,小小軟軟的一團沒什麼重量,她抱得好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不小心會摔壞了。

    只是不管她怎麼小心抱,還沒到一分鐘,梁劭北的女兒就開始哼哼著抗議了。

    “她還這麼小怎麼就會認人了?”她好奇的問梁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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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1

    听遍最浪漫纏綿的歌,听幾多次也落淚的歌,才明愛恨因果,懂得心痛要恭賀——時令顏(側田《情歌》)

    ****

    如果這世上真有一見鐘情,那一定是種奇跡。

    可如果第一眼看到對方心就會疼,那又是什麼?

    十四歲時我和二十六歲的他初遇,我于他,至始至終只是救他一命的小恩人,而他于我,卻是我年少時一見鐘情的男人,成熟時想要攜手唱著情歌到白頭的愛人,晚年時想著下輩子還能在一起的生命中那根缺失的肋骨…芑…

    我愛上一個人,愛到不惜折斷他的翅膀逼他到絕境只為留他在身邊,可是他說——

    我從來沒愛過你。

    ———————蝟—

    倫敦。

    黑色的汽車一路在璀璨霓虹的籠罩下駛進一片居民住宅區,最後在一棟半舊不新的公寓前停下。

    秦戈下車從後備箱里拿出在超市采購的兩大包生鮮瓜果食材,然後鎖了車門便往公寓走去。

    走出電梯口時外套口袋的手機響起,他正要放下其中一只手里拎著的袋子去掏電話,眼角余光便眼尖的瞥到自家門口蹲著一團黑影。

    他頓了頓,漸漸將目光正式望過去。

    而蹲在他門口那團黑影也在感受他的目光後看過來,長廊暈黃的燈光下,異常年輕的一張小臉,五官卻驚人的姣美艷麗,尤其在看到他後臉上剎那綻放的笑容,更是耀眼得讓人眩目。

    秦戈微微一愕,目光觸及少女面前那只比她的小身板還要大上一號的行李箱時,秀麗的眉頭立即皺擰。

    “秦。”

    少女嬌嬌柔柔的喚他,聲音還隱隱夾雜一絲孩子氣的稚嫩,而這更讓秦戈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她才十四歲,而他已經二十六歲了。

    兩人的年齡差距足可讓他做她的叔輩。

    所以他不論如何都不會對她產生任何感情。

    即便是純粹的朋友之情也不例外。

    因為他不想和她有任何牽扯,哪怕是她曾救過他。

    “秦,你怎麼才回來?”

    少女像是沒察覺到他臉上的不郁,輕快的從地上一躍而起,卻又忽地‘呀’一聲,身子直直往前載去。

    秦戈眸色一變,眼看著少女就要親吻大地,終究是忍不住松開手中的東西伸出援手。

    少女在穩穩落入他的懷抱時眸底掠過一抹狡黠光痕,秦戈眼尖捕捉到,俊美面容頓時黑了大半——她居然連這點小細節都設計!

    而他居然這麼沉不住氣。

    有些氣惱的推開滿懷的馨香,也不看她,徑直去重拾那兩大包東西,開了門進屋。

    少女在他欲關門時及時伸出一只腳跨進去。

    秦戈瞥了眼她小手里拉著的行李箱,開口︰“人可以進來,行李箱放外面,一會我送你回去。”

    少女皺著小鼻頭一副可憐兮兮樣︰“秦,你上次也看到了,我家好冷靜,我一個人好寂寞,好孤獨,你一個人住也會感到寂寞孤獨吧?我們住在一起相互做個伴可好?”

    “不、好!”秦戈一字一頓拒絕。

    少女立即扁起粉潤的小嘴哭訴︰“你怎麼這麼沒同情心,我又不是白住你家,我付房租給你打掃衛生為你下廚,在你不開心時還可以說些笑話逗你開心。”

    秦戈依舊不為所動︰“你如果能做到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很開心了。”

    “……”

    “快點,要麼人進來,要麼干脆都別進,反正我放下東西馬上就會送你回去。”

    “秦,你這樣我會哭。”

    秦戈冷哼︰“隨你喜歡。”

    少女瞪著他,眼眶紅了紅,緊接著成串的淚珠大顆滾落,看起來好不委屈惹人憐。

    秦戈大概是沒料到她真會哭,一時怔忪。

    而少女眼淚越掉越多,像是哭得十分傷心,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可憐兮兮拖著她的行李箱,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小動物。

    秦戈很頭疼。

    而眼前這個讓他頭疼的少女名叫米歇爾*梅斯,父親是英德混血,母親是中國人,所以她還有個有些拗口的中文名——時令顏。

    一個月前她意外救了受傷的他,從此他就像黏上了一塊宇宙超級無敵牛皮糖。

    他知道她喜歡他,或者說是迷戀,這從她看他的眼神中不難看出。

    可問題是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談感情,更何況對方還是未成年。

    “我不喜歡你。”他單刀直入,挑明自己的態度。

    還在抽泣的少女微微一滯,眨巴著淚汪汪的大眼哭得更大聲了。

    “叮!”地一聲,不遠處梯門打開,從里頭走出來兩到身影。

    一男一女,年約五六十的樣子,十指相扣,指間的婚戒相輝映,讓人一眼就能判斷出兩人的身份。

    秦戈認出二老是樓上的住客,是地道的倫敦本土人,不知怎麼的到了他這一樓,而兩人似乎沒察覺自己走錯了,站在門口同時望向他這邊,目光落在仍在哭的時令顏身上,在看秦戈時,眼神分明責備。

    秦戈猜想那二老一定是認為是他欺負了這小丫頭,所以她才哭得那麼傷心。

    英國人生性冷淡,並不喜歡多管閑事,所以秦戈也不擔心這二老會突然走過來指責他如何如何。

    只是被這樣盯著也實在是有損顏面,所以不得不向時令顏妥協,讓她連人帶行李一同進屋。

    一得到首肯,前一秒還在哭泣的時令顏下一秒魔術般立即收了眼淚,就怕秦戈會反悔似的,迅速將行李拖進屋。

    秦戈從醫院回來還沒吃晚飯,他把東西一一分類放進冰箱後,動手為自己準備晚餐。

    時令顏並不是第一次來秦戈家,所以並不陌生,也沒有感到絲毫拘謹。

    她把手背在身後踱著步子在客廳走來走去,目光定格在壁櫃上一個圈著一張小女孩照片的相框上。

    她前幾次來就看到這張照片了,雖然很好奇,卻一直沒問過。

    “她是你親戚嗎?”

    秦戈沒有回應。

    時令顏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行李,美目忽地一轉,偷笑了笑,在秦戈沒注意到她的情況下小心翼翼拖著行李箱往他家的臥室走去。

    廚房里,秦戈拿著一顆洋蔥望著光可鑒人的櫥櫃上映照出的自己的臉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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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2

    秦戈臉色難看的將呆楞住的人兒拽起,隨即將手中的外套展開披在她身上,目光觸及她凍得發紫的唇,俊顏青筋跳動了下,捉住她和冰棍一樣冰涼的手握在手心揉搓。>

    之前還被嫌棄,這會卻又享受這樣的待遇,這樣的反差還真是讓時令顏搞不懂這個男人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領著她回到家,把室內的暖氣開到最大,又給她衝了杯熱牛奶讓她喝下暖胃。

    時令顏照單全收,這次乖乖的什麼話都沒說。

    秦戈做了兩人份的中式西餐,一端上餐桌,時令顏也不待他招呼便自動坐過去獷。

    下午就一直在他家門口等著沒吃東西,這會她真是餓得能吞下一頭牛。

    剛出鍋的食物還很燙,秦戈見她動作飛,剛想提醒她別燙著,悲劇就已經發生了。

    時令顏淚眼汪汪的吐著被燙得整個麻掉的粉舌望著他,他撫額靜默了會,去冰箱拿了一小塊冰讓她含著,然後自顧自的吃自己那份晚餐遁。

    時令顏看著他吃,更覺肚餓,也顧不得舌頭發麻,繼續開吃。

    “好痛”她邊吃邊抱怨。

    秦戈睇一眼含著眼淚心急吃東西的小丫頭,頓了頓開口:“你每天這樣跑來跑去你父親不管你?”

    時令顏搖頭:“他有很多女人,沒時間管我。”

    秦戈想起她家那棟宛若城堡的奢華建築,又問:“你家那麼大的房子怎麼就隻有你一個人?”

    時令顏沒立即回他,美目轉了轉,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你可以不說。”反正他也沒太大興趣知道,隻是好奇她父親怎麼回讓她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

    “其實……房子一直有人在打理,那天是我發脾氣把她們都趕出去了。”頓了頓,“我爹地從我媽咪離開後就再沒回過那個家,我救你那天……是我媽咪的忌日。”

    秦戈一愕,望著對麵瞬間黯下去的俏顏,想起離世幾年的母親,心頭一沉,岔開話題:“今晚暫且容你在這邊睡,明天回你自己家。”

    時令顏一時半喜半憂。

    用完餐秦戈自然的收拾餐具進廚房刷洗。

    某人為了在他麵前表現自己很勤的一麵,搶著要洗,秦戈也不推辭,兀自走去房打開筆記本電腦看資料。

    結果不到五分鍾,就聽見從廚房傳來的嘩啦瓷器碎裂的聲響。

    他撫額,卻仍沒要起身的意思。

    直到第三次聽到那樣的聲音,才實在忍無可忍的走出去。

    廚房,把自己弄得渾身是白色泡沫顯得異常狼狽的時令顏正心虛的彎身收拾第三個打爛的瓷盤。

    秦戈掃了眼猶如戰場般慘不忍睹的廚房,輕輕牽動嘴角:“要洗的總共也不過五個瓷盤你就能打爛三個,也真是不容易。”

    時令顏耳根一熱,更加手忙腳亂的收拾殘局,然後就出現了狗血的那一幕——掌心被碎瓷器劃了一道口子。

    秦戈望著她掌心迅速沁出的鮮紅液體,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處理好傷口,秦戈回廚房收拾。

    時令顏站在廚房外望著秦戈標準衣架子的忙碌身影,連他擦拭料理台的動作她都覺得迷人得不可思議。

    她才十四歲,若要長到被他認可的年紀最少還要再等四年。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可以發生許多讓人無法預料的時期。

    而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在這四年不和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交往,隻等著他長大呢?

    “秦。”

    她忽然開口喚他。

    秦戈身形微頓,卻沒回頭。

    時令顏慢慢將身子倚在牆壁上,問他:“你有沒有愛著的人?”

    秦戈一點也不意外她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隔了一會才說:“有。”

    精致的俏顏黯了黯,“她也愛你嗎?”

    “……不愛。”

    時令顏一楞,“那你不是和我一樣?”

    秦戈清理幹淨廚房洗了手擦幹轉身走來,目光淡淡掠過她:“怎麼和你一樣?”

    “唉,為情所困啦,我愛你你卻愛著她,你愛她她卻愛著他。”她一副憂傷的口吻。

    秦戈冷嗤,走回房。

    時令顏跟在他身後,在要跟著進入時被秦戈攔在門外:“你現在該回房泡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力氣回家。”

    “……”

    房的門當著她的麵被關上,如同他那扇緊閉的心門,不是她耍賴或者掉幾滴眼淚就能為她打開的。

    好吧,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她乖乖回房。

    按照他的吩咐泡了熱水澡,然後爬上床睡覺。

    可不怎麼的,腦海翻來覆去都是他在意式西餅屋找到她時她第一眼看到他的那一幕。

    現在還對那一那的驚喜記憶猶新。

    她想她不會看錯,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的、會心疼人的好男人。

    胡思亂想了一通,不知不覺竟然也睡著了。

    而且還做起了惡夢,夢有一群看不清麵目五官的人各個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利刃朝她砍來,她左閃右避,眼看著每一次都要被砍中,卻總是能僥幸閃過,而下一次又置於長刀利刃下。

    這樣反反複複沒完沒了的來來去去,渾渾噩噩中她感覺全身火燒一樣的難受,喉嚨也似要冒火,渴得厲害。

    而耳邊傳來一個略有些焦慮的男聲。

    “別睡了,你做惡夢了。”

    有隻大手在她額頭碰了碰,她下意識捉住拉向自己胸口,因為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隨時要跳出來。

    所以她要抓住那隻手替她按住。

    秦戈滿腦黑線。

    這丫頭大半夜的發夢癲鬼喊鬼叫,而他一向淺眠,想假裝沒聽見都很難。

    忍無可忍起床過來,推開門就看她在地上滾來滾去,身上僅著卡通的吊帶睡裙,裙擺上揚,露出粉色的小內內,讓他立即就有種想退出去的衝動。

    可她鬼喊鬼叫得實在太嚇人,他怕吵醒左鄰右舍被群起投訴,不得已拉她起來扔到床上。

    結果這丫頭照樣沉浸在夢境中醒不過來。

    而這會然還抓著他的手按在她胸口,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怪夢。

    “時令顏!”他抽回手去拍她的臉。見沒反應又加大一些力氣,這次時令顏許是覺得疼了,一下就睜開眼。

    看到頭頂清晰的俊顏,她還一臉茫然,迷迷糊糊中以為還是在夢,心跳依舊跳的強烈,隻是那些麵目模糊的人換成了他。

    “還沒醒?”

    秦戈又拍一下她的臉,她本能的痛呼,瞪著他的目光哀怨。

    “坐起來自己吃藥。”

    秦戈話落離開,一會再進來時手拿著一杯泥土黃的液體。

    時令顏見他遞給自己,一臉困惑,想問他為什麼要她吃藥,張口喉嚨卻痛得厲害。

    秦戈見她麵露痛楚,歎了聲:“你感冒了,有些發熱,喉嚨肯定也不舒服,先把這個喝了,會舒服一些。”

    時令顏聞言非但沒坐起來,反而還一臉驚恐的扯過被子把自己整個縮進去。

    “……”然怕吃藥怕到這種地步。

    秦戈揉額:“我數三,你不喝我就拿去倒了。”

    事實證明不管他數多少個三都沒用,被子的人兒照舊捂得嚴嚴實實。

    “你乖乖把藥喝了,我允許你明天多在我這邊呆一天。”

    這句話好比靈丹妙藥,時令顏就怕他反悔,一下掀開被子坐起來,捏住鼻子自動從他手接過完全融掉的感冒藥仰頭一口氣喝個精光。

    藥苦怕什麼,能夠讓她多在他身邊呆一天,讓她天天吞黃連她也願意。

    秦戈挑眉,見她一副猶如吞砒霜的痛苦麵容,有些啼笑皆非。

    瞥了眼她因汗濕而貼在身上的睡裙,“去換套睡衣。”

    時令顏乖乖爬起,下床時腿發軟,腳踩在地毯上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

    秦戈歎口氣,扶了她一把,而她順勢倒入他懷,細白的手臂圈住他絲質睡袍下的精實腰身撒嬌:“秦,我夢見有好多人拿刀追著要砍我,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了毛病?”

    秦戈撥開她的手按住她的肩讓她坐回床上,“這個夢境是在提醒你不要對別人死纏爛打,否則那些人就會在夢追著你。”

    “你的睡衣放在哪個位置?我替你拿。”

    時令顏眨眨眼:“睡衣我就帶了身上這一件。”

    秦戈皺眉,也沒說什麼,回房找了件自己的扔她身上。

    “秦,我手腳發軟沒辦法換啦。”

    秦戈冷笑:“要不要我找人來給你換?”

    “切,沒有同情心。”時令顏撇撇嘴,抱著他的睡衣瞪他:“你們老師沒教你尊老愛幼嗎?你不是一直嫌我小?那你就該愛我這個幼吧?幫忙換一下衣服有什麼了不起?”

    這丫頭到底是沒有羞恥心還是想男人想瘋了?

    秦戈懶得理她,丟一記白眼過去便離開。

    “叩叩叩!”

    秦戈淺眠,因此有很大的起床氣。

    半夜被折騰回房睡不到兩個小時就又被敲門聲吵醒,他打開門看到門口身高僅到他肩膀的小人兒時,臉色黑得可媲美黑墨水。

    “我餓了。”

    吵醒他的罪魁禍首無辜的揉著餓得扁扁的小腹提醒他該起床做早餐了。

    秦戈原本想發火讓她現在就滾,卻又突然想起半夜自己答應過她再給她在這邊呆一天,一時滿腔怒氣翻滾卻無從發泄。

    自認倒黴的刷牙洗漱去廚房做早餐,體力超好顯然已經退燒喉嚨也舒服了的時某人卻開了音響放了張歐美原聲大碟隨樂起舞。

    秦戈不經意回頭瞥了眼,雖然舞姿一般,但身體的柔韌度卻好得出奇,彎腰時竟然可以九十度垂直頭頂貼腳尖的方位。

    做了簡單的早餐端上桌,時令顏吃得開心,秦戈卻沒什麼胃口。

    “你今天要上班嗎?”

    今天是星期六,秦戈昨天特意請了天假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沒想到計劃完全被這丫頭打亂。

    “你不回答就是不上班咯?”見他不答,她也不生氣,自顧自地又說:“我們今天出去玩好不好?”

    秦戈斜她;“你在倫敦玩了十四年還沒玩夠?”

    時令顏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良久才說:“我還真的記不起我去過哪玩,記憶中似乎就隻有那次被媽咪抱著去坐過倫敦眼,而那天要陪她坐倫敦眼的的人本來是爹地,可爹地身邊有其他女人。”

    又是一出第三者插/足,導致夫妻感情不和的老套戲碼麼?

    而眼前這小丫頭……

    “你媽咪是怎麼過世的?”

    “當——”對麵人兒手心握著的湯匙墜落在地。

    秦戈望著她忽然間慘白的小臉,隱約預感到她母親的離開或許和她有關,卻也沒再繼續追問。

    故做若無其事的彎身拾起地上的湯匙,卻看到餐桌下的她的雙腿顫得厲害。

    “……怕冷就回房多穿件衣服,若再感冒今晚又鬼喊鬼叫我就把你扔出去!”他佯裝不悅的凶她。

    時令顏低頭咬了咬唇,許久都沒發出一點聲音。

    秦戈一時有些後悔自己問的那個問題。

    “不是說要出去玩?你這樣哭喪著臉我怎麼帶你出去?”

    時令顏猛然抬眼,神情錯愕:“你答應和我一起出去玩了?”

    “前提是你不準提無理要求,也不能隨便發脾氣,更不能對我摟摟抱抱……”

    他還沒說完,剛才一臉哀傷悲痛的人兒已經一躍而起,“那我回房換衣服,你也點。”

    “……”

    一時晴一時雨,這樣反反複複的孩子脾氣,果然還是沒長大。

    回房換了外出服,充滿英倫風的休閑襯衫加修身小腿褲,外搭長款黑色雙牌扣大衣,再取了寬墨鏡戴上,這樣的秦戈俊美而不失英氣,再次將時令顏的目光攫獲。

    而她亦是長外套加身的休閑打扮,卻是可愛嬌媚並存,也分外惹人注目。

    “想去哪玩?”

    坐上車,秦戈問她。

    沒想到真能讓他陪自己外出遊玩,時令顏顯得很興奮:“我們去滑雪吧?”

    秦戈一楞:“為什麼要去滑雪?”

    “利頓她們幾個總笑我不會滑雪,今天難得有次機會,你教我吧?”

    “利頓?”

    “哦,她是我同學。”秦戈邊發動車子邊透過後視鏡覷她——看她每天這麼閑,他都忘了,十四歲的她現在應該還是個學生。

    “我們先去滑雪,中午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吃很正宗的中國菜,然後再去看歌劇,晚上——”

    “一天的時間怎麼做得了那麼多事?”

    秦戈打斷她,駕車往最近的一處滑雪場而去。

    “所以如果你明天也不上班就更好了,這樣我們還可以出來玩。”

    “明天就算我不上班,你也必須要回你自己家。”

    秦戈一句話將情緒高亢的時令顏打擊得猶如吃了敗戰的俘虜。

    “今天我願意陪你出來玩,就當是報你救我的恩情,以後我不希望再在我家門口看到你等我,也不希望你跑去醫院找我。”

    “我救你一條命,這份恩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你還清?”時令顏皺眉望著車窗外,“又或許,你以後還有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所以話別說這麼滿,那時,我會先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才肯幫你。”

    秦戈不置可否地哼了聲,心想就算他得了絕症,而這世上能救他的人隻有她,他也不會求她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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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3

        去滑雪場途中時令顏撥了通電話,秦戈聽她對電話那端的人吩咐送兩套滑雪服過來,然後形容了一下身高體形以及所需滑雪服的款式等。

    達到滑雪場,兩人剛下車,就已經有人朝他們走來,是身形魁梧的黑人,手拎著兩隻超大號袋子。

    黑人走到時令顏麵前,恭敬的將手中的東西呈上:“小姐,這是您要的滑雪服。”

    時令顏接過,揮揮手:“你可以走了。”

    打開袋子看了下滑雪服的顏色,把其中一件明顯寬大的遞給秦戈,後者察覺黑人臨走前很認真的自上而下打量了自己一眼,那一眼讓他有種自己遇到了麻煩的感覺狃。

    雙板分體的滑雪服款式十分漂亮,類似山地衝鋒衣設計,上身效果好得出奇,完全沒有笨重和臃腫的感覺。

    秦戈站在刺眼的雪地上望著不遠處朝自己走來的嬌小身影,頓覺有些啼笑皆非。

    滑雪服的顏色都極其鮮豔,所以即使不是他喜歡的橙黃色,他也還是穿上了,隻是沒想到這丫頭然使了個小詭計——兩人的滑雪服是情侶款鏍。

    “你真好看。”時令顏一走近便微眯著眼望著他笑。

    秦戈扯扯唇,又聽她說:“我好想和你接吻。”

    “……”

    見秦戈一臉黑線,時令顏歡笑:“哎,別一副很不情願的表情嘛,人家可是連初吻都還沒送出去,你若是肯和我接吻的話,算是占盡便宜哦。”

    麵對這種‘誘/惑’,秦戈敬謝不敏:“多謝梅斯小姐抬愛,小的惶恐。”

    話落他朝低滑道走去。

    時令顏在他身後扮個鬼臉,跟上去。

    秦戈往常的健身運動隻是打打籃球玩玩劍術,或者打打高爾夫,而這些在那個人回國後也有一段時間沒玩了,大多時候他都寧願把時間花在工作上。

    累到極至才不會有時間去想她。

    有關滑雪的記憶隻停留在和醫院同事的幾次聯誼活動,他在這方麵頗有天分,別人入門是從低滑道起步,他卻是直接從高空滑道滑行,將一票知情同時驚得咂舌。

    時令顏全副武裝小心翼翼站著,看秦戈姿勢優美的滑行了一段,極其耐心的為她講解要點,她卻隻眨巴著兩隻大眼一臉茫然。

    “你試試看。”

    秦戈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時令顏雖然很想在他麵前像他那樣滑得優美一些,但腳下剛移動就很不雅地摔了個底朝天。

    秦戈嘴角狠抽了下,過來扶她。

    “你膽子這麼小,根本就放不開來學,怎麼學得會?”

    她抱住他的腰站穩,眼睛閃閃亮:“如果我學會了你會不會給我獎勵?”

    “……”

    “有獎勵才會有動力吧?”她不死心的為自己爭取福利。

    秦戈點頭:“請你吃中飯。”

    “……”

    “再瞪就馬上中午了。”

    時令顏不悅地哼了聲。

    滑了一個多小時,摔了不知多少跟鬥,被其他人不知嘲笑了多少次,時令顏才慢慢找到了點感覺,也開始有模有樣的跟在秦戈身後滑行。

    “喂。”

    秦戈聽見身後的人喚他,回頭,“什麼?”

    “如果我追上你,你可不可以讓我親你一下?”

    秦戈嚴重無語——這丫頭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事情。

    不過以她這種菜鳥級水平,想要追上他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微勾嘴角扯出一抹不屑,“追得上再說。”

    他話一落,身後的人兒俏顏一亮,立即便得精神抖擻。

    “那麼,開始吧。”

    秦戈沒有絲毫危機感,甚至還能優遊的滑行一段距離又回頭看一眼身後。

    時令顏其實也不過是開個玩笑,她也並沒有把握能追上秦戈。

    隻是她神經異常堅韌,決定了的事情就算無法做到也會拚盡全力一搏,即使頭破血流。

    母親就不隻一次用很擔心的語氣訓她,凡事要懂得適可而止,不然一味執著的結果隻會是傷了自己。

    可若追上他就可以和他接吻呢。

    這樣的承諾實在太誘/惑,她無法控製。

    兩人一前一後拉開很長一段距離。

    秦戈像是故意逗她,在她看不到他的身影時他就停下來等她,等距離拉得近了他又開始飛速往前。

    真是讓人咬牙。

    她有些心情浮躁。

    “再滑十分鍾你還追不上我,賭注結束。”

    秦戈的聲音飄來。

    她一楞,那間身體仿佛被注入一股強大的力量,忽略了周邊的一切阻礙和目光,腦海隻有一個念頭——追上他。

    她還不太會控製速度,所以之前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放太開,就怕又摔,可此刻她卻不再顧慮其他,完全放開了手腳和速度,箭般衝向秦戈。

    聽見身後的聲響由遠到近,秦戈詫異了一下,回頭見一團橙黃以不要命的速度朝自己而來,他猛地心驚了下,俊顏倏地變色。

    “時令顏,放慢速度停下來!”

    眼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時令顏滿心狂喜,壓根就沒聽出他語氣中的擔憂。

    身體隨著速度不受控製的往前傾,恍惚中有種隨時會飛出去的錯覺。

    而這種錯覺剛一閃過,耳邊便聽見‘哢嚓’一聲——滑板斷裂!

    她連驚呼都沒發出,隻覺眼前人影一閃,肩膀被一股力道抓住扯入一個懷抱。

    她還沒看清楚秦戈是什麼表情,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抱著轉了個半圈後兩人重重摔在雪地上。

    秦戈悶哼了聲,背部著地時體內有種髒器移位的感覺。

    時令顏趴在他身上,小臉蒼白的瞪著他,仍因剛才那一幕心有餘悸。

    發現異狀後趕過來的工作人員分別將兩人扶起,察看時令顏那副斷裂開的滑板時忍不住說了句:“這到底是滑雪還是趕著去投胎。”

    秦戈臉色鐵青,冷眼望著時令顏許久都沒出聲。

    而她回過神後的第一句便是:“我追上你了。”

    在險些送命從菜鳥變成一隻死鳥而成功逃生後她竟然還記得那件事,秦戈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也腦子進水了。

    不然怎麼會跟個小瘋子下那樣的賭注。“我追上你了。”

    時令顏認真凝著他的眼,目光專注而期待。

    秦戈很想掉頭就走,可最終還站著沒動。

    時令顏試探的踮高腳尖捧住他的臉,見他沒抗拒,心歡喜。

    “我要親你了?”

    “……”

    “你不會咬我吧?”她有些擔心的又問。

    “……”

    萬分緊張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她閉上眼,顫抖的將唇朝他的覆上去。

    四片唇瓣相貼的那刻,身體立即被推開。

    她愕然,他轉過臉:“已經親過了。”

    她瞠大眼:“剛碰到而已!”

    “碰到就算親過了。”低頭,“走吧,滑板都斷了,再玩下去估計人也會沒了。”

    時令顏望著他走向工作人員的專用救護車,心委屈得不行。

    “秦戈你這個大騙子!”

    秦戈仿若未聞,優雅前行。

    時令顏在原地站了會,雖然委屈,卻也拿秦戈無可奈何。

    兩人離開滑雪場,沉默了許久一直生悶氣的時令顏在車子行使了十多分鍾後忽然開口要他改道往mayfair區的某一處而去。

    時瀲。

    秦戈望著頭頂娟秀卻不失大氣的餐館招牌,想起她說過中午要帶他來吃口味很地道正宗的中國菜,想必就是這了。

    速環視了一周,的確是很古典的中國風裝潢和格局,連店內流淌的樂曲都是中國十大古曲之一《梅花三弄》,整體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這是我媽咪生前經營了十幾年的全部心血,店名就是她的名字。”

    秦戈循聲望向身側神情忽然變得哀傷的小人兒,還沒開口就又聽一個聲音響起。

    “小姐,老爺昨晚派人到處找你找不到,這會他剛走你又偏偏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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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4

    來人說到最後聲音漸小,目光卻忽然變得銳利,落在硬被時令顏纏住臂彎的秦戈身上,以極其挑剔的目光自下而上的審視。

    秦戈麵色如常,大方的隨眼前年約四十開外的男人打量。

    “王叔,他是秦戈。”時令顏開口,又看向秦戈:“王叔是和我媽咪一起從國內來倫敦的,是我們家的管家,現在這家店就是由他打理,他對我就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我也很喜歡他,比喜歡我爹地還喜歡。”

    叫稱做王叔的王瑞聽時令顏這麼說又立即變得一臉惶恐:“小姐你別這樣說,我怎麼能和老爺相提並論,老爺可是……”

    “哎呀,王叔你饒了我吧,別長篇大論了,反正他又不在,我就算說他壞話他也聽不到啊。狃”

    “是麼?”

    嚴沉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秦戈察覺身側的小人兒身形明顯一僵,秀麗的眉挑了挑,猜想身後那人一定就是傳說中掌控整個mayfair區經濟命脈的梅斯老爺——赫蓮梅斯鏍。

    “怎麼?剛才還放話就算說我壞話我也聽不到,這會就變啞巴了?”男人磁性渾厚的聲音因距離的拉近而隱隱透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時令顏偷偷翻個白眼,轉身望向父親,漂亮的下顎微揚:“我說說而已。”

    再怎麼任性或者恃寵而驕,她總歸還是有些畏懼這個對她縱容寵愛有餘、卻在母親離世後從來沒有抱過她也不曾和她一起吃過一餐飯的父親。

    他對她的寵愛隻是物質上的毫無限製的給予,可這些她都不需要。

    她想他一定也知道她想要的不是這些,但他一直裝傻。

    赫蓮梅斯的目光僅在女兒那張和妻子如出一轍的臉上停留了一秒,便迅速轉開。

    秦戈也轉身,對上一雙凜冷的棕眸。

    四十出頭的赫蓮梅斯從外形上根本無法看出他的實際年齡,深邃的五官輪廓似刀削斧琢,而時光的流逝也隻讓眼前英俊的男人更顯成熟魅力,舉手投足都說不出的矜貴。

    而他剛才和時令顏對話時用的是德語,那麼刻板冷硬的語言,出自他口中卻美妙得如同大提琴的演奏,分外好聽。

    這實在是很有魅力的一個男人,秦戈迎視赫蓮梅斯的目光,腦海一下就浮現出另一張臉——那個她愛得死去活來、千山萬水逃了三年多最終還是回國投懷送抱的男人。

    ‘他’和眼前的男人有著同樣凜冷和不怒而威的氣勢,而這種氣勢就是所謂的‘黑道王者’氣勢,不是普通人能擁有。

    “你喜歡他?”赫蓮梅斯再度開口問女兒,這次然是一口純正的中文。

    時令顏沒想到父親問得這麼直接,往常任她在秦戈麵前再怎麼厚臉皮,這會也紅了臉,扭捏的抱住秦戈的手臂咬著唇做嬌羞狀。

    秦戈覺得很有必要解釋清楚,隻是還沒開口,就聽赫蓮梅斯對王瑞說:“準備三副餐具,老規矩上全套主菜茶點。”

    王瑞立即應聲離開。

    時令顏瞪著父親一臉震驚:“你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赫蓮梅斯沒回女兒,看了秦戈一眼,抬步往樓上的雅間走去。

    被誤會成是未來女婿以禮相待,秦戈認為這個誤會玩大了。

    雖然赫蓮梅斯所謂的禮待純粹隻是吃個飯,席間也隻是偶爾寒暄,並沒有問深入的有關他的工作或者他的家世等等這些問題。

    但,他就是覺得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透著一種詭異。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盡管飯菜口味的確是他在倫敦這麼長時間以來吃過的最地道最正宗的中餐。

    飯後王瑞送上清淡消食的茶點,而時間已是下午四點,一頓飯吃下來竟花了兩個小時。

    “爹地,你下午沒事?”

    原本還想著能和秦戈獨處,沒想到父親半路殺出來湊熱鬧,時令顏微感不爽。

    好不容易才讓秦戈答應陪她出來玩一天,她當然不甘心就這麼白白讓父親浪費大半天。

    赫蓮梅斯看出女兒想趕他走,卻越發悠閑的喝著茶,棕眸微眯著一副極其享受的姿態。

    秦戈不打算介入這父女倆即將升級的戰爭,思忖著要離開。

    “有沒有想過轉行?”

    秦戈怔了一秒才意識到赫蓮梅斯是在問他,雖然困惑,但並有要問他怎麼會這樣問的意思,隻是說:“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

    赫蓮梅斯若有所思的點頭,“但願你以後不會有需要我幫忙的事。”

    意思是,以後想求我幫忙,你就要聽我的。

    秦戈心咯了一下,立刻有不好的預感。

    而赫蓮梅斯沒再繼續說,又喝了口茶後站起來,把手伸向秦戈,說了句讓秦戈莫名其妙的話:“做任何事都要趁早,錯過就不再是你的。”

    秦戈的手剛伸過去和他回握一秒,就見他抽回手轉身。

    “你可以不回家,也可以把傭人全部趕走,但要記得去上學,明天我若再接到瑪麗老師說你缺課的電話,那你年前都別想再離開那個家。”

    最後一個字落音,高大挺拔的身形已經消失在門口。

    時令顏一下跳起來衝到門口對著父親的背影用中文喊:“你有本事就天天管著我啊,這幾年都是我一個人過,你突然裝什麼嚴父!”

    秦戈在她身後挑眉。

    起初以為她是個被父親寵壞了的驕蠻千金,原來是個缺少父愛母愛的問題少女。

    “哎呀我的小姐你小聲點,這店頭的人大多是中國人,你這樣一喊老爺都要被他們——”

    “!”

    王瑞的嘮叨被時令顏一記狠狠的摔門聲打斷在外。

    秦戈見她僵在門口背對著他站著不動,也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小孩子的脾性他多少了解一些,你越是理她她就越覺得自己委屈了,千方百計的要你變著法子哄她。

    若是不理不睬,她自己難受一會就沒事了。

    赫蓮梅斯一走,沒了那陣壓迫感,他頓時覺得麵前的茶點無比美味。

    茶點解決大半,茶了也喝了大半壺,門口的小人兒才可憐兮兮的走過來,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哀怨的看他。“秦,你可不可以哄哄我?”

    秦戈單手托著腮:“你又不是我女兒也不是我侄女外甥,更不是我惹你生氣,我為什麼要哄你?”

    小人兒眼眶紅得更厲害了:“秦戈你很討厭!”

    秦戈笑:“你越討厭我越開心。”

    “……好吧,隻要你開心,那我就開心。”

    秦戈一下就笑不出來了。

    看看時間,他拍拍手站起來:“我該回家了,陪了你一天,昨晚又沒睡好,我要回去補眠。”

    “不準!”時令顏抱住他的腰,“現在都還沒天黑!”

    秦戈皺眉:“放開。”

    “你再陪我去看話劇。”

    “我不喜歡。”因為她不是那個人。

    時令顏不依,雙臂環著他的腰越抱越緊,“你不陪我我就哭。”

    “……”又是這一套,這丫頭就不能成熟一點?

    “我陪你去廣場看鴿子?”他妥協,反正他住處附近就恰好有個廣場。

    能得到他的妥協,時令顏當然不會反對。

    兩人下了樓來,時令顏以怕秦戈反悔為由,自做主張把手揣如他的大衣口袋,這樣一來兩人的手纏在一起,身體也不可避免的靠得極近,於是在王瑞眼這兩人怎麼看怎麼曖昧。

    “小姐,老爺剛才——”

    “我不要聽!”

    “可是老爺說的話和秦先生有關。”

    顯然是這句話湊效,時令顏一下頓住,仰頭看了眼秦戈,不舍地把手從他口袋拿出來,又不放心地警告:“你答應陪我去看鴿子的,不要偷跑哦。”

    秦戈懶得理他,倒是很好奇赫蓮梅斯和王瑞了說了他什麼。

    但王瑞一副神神秘秘的姿態,顯然是打算和時令顏說悄悄話。

    “王叔,我爹地說什麼了?你說。”時令顏返回來催促王瑞,後者道:“老爺說隻要你乖乖回學校上課,他有辦法讓秦先生隻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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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5

    兩人離開時瀲,天空突然下起小雨。

    時令顏纏住秦戈的手臂仰望灰蒙蒙的天空抱怨:“我最討厭下雨天了,每次下雨我心情都會很糟糕。”

    秦戈看她:“那你不是一年四季難得有好心情?”

    倫敦近年來雨水增多,即使是不下雨的時候也鮮少有像國內的天氣那般豔陽高照,他對於這些倒是沒多大反應,不過記得剛來英國那段時間,那個人卻因倫敦天氣變化太,時不時的感冒。

    身旁的人兒頓了頓,“我不喜歡下雨其實是因為我媽咪離開那天也是雨天。獫”

    望著仰起小臉露出漂亮下顎、臉上很被蒙上一層細密水珠的時令顏,秦戈有一瞬的心軟——她會這麼死皮賴臉的纏著他,或許是因為太孤單吧?

    聽她說自她母親離世後她父親就再沒回過那個家,他無法想像如果自己住在那棟猶如城堡寬廣的房子會是怎樣一番景象,而她卻獨自熬了好幾年。

    “丫頭。尚”

    時令顏回眸,目光微愕:“什麼?”

    “如果你夠乖,我可以允許你每個星期的星期六去我家。”

    這樣的待遇簡直讓時令顏狂喜,但她克製著心頭的興奮,小心翼翼的詢問:“可不可以改成每個星期的四五六去你家?”

    秦戈鳳眸瞪過來:“別得寸進尺!”

    後者輕吐粉舌扮個鬼臉,俏顏難掩欣喜。

    秦戈帶她到住處附近的廣場遊玩。

    一路上她像隻小麻雀一樣唧唧喳喳說笑不停,還不時拿著手機對著秦戈偷、拍,搞得秦戈連走路的姿勢都顯得有些僵硬。

    因為他實在很討厭拍照。

    況且被一雙狂熱的眼睛像盯著一塊肥肉一樣目不轉瞬盯著的感覺實在不太好。

    而某人還在前麵邊拍邊不識趣的喊:“秦,你笑一下嘛”

    他伸手搗住半半臉,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開口道:“我有些累,想回去了。”

    時令顏看他臉色有些憔悴,漂亮的眼瞼下方還有一圈淡淡的暗影,想起他昨晚照顧自己沒休息好,體貼的點頭。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咦?今晚不是在你家睡嗎?”時令顏愕然。

    秦戈無聲看了她一會,歎口氣,揉著額往回走。

    時令顏俏皮的聳了聳眉,笑嘻嘻跑上前,習慣成自然的摟住他的胳膊。

    頭暈目眩。

    秦戈躺上床的那一刻有種即將感冒的預感。

    隻是他身體向來強健,從小到大幾乎與感冒絕緣,這次也不知是在滑雪場玩過頭了還是被那丫頭昨晚傳染了,然頭重腳輕,渾身不舒服。

    昏昏沉沉睡過去,黑壓壓的夢境找不到一絲光亮,厚重得讓人窒息。

    不清楚是不是身體抵抗力一下降,人會變得比平時脆弱一些。

    他渾渾噩噩感覺自己翻來覆去,雙手不時在空中揮舞想抓住些什麼,口中似乎還念著什麼。

    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然後有雙手抓住他的,觸感柔滑細膩,軟若無骨。

    那一瞬他像抓住了救命草,死死握緊那雙手,不知控製的使力將那雙手的主人往身上拉。

    然後詭異的當真有什麼重物壓在自己胸口,那種清晰而真實的肢體碰觸讓他有一那的困惑,簡直要以為自己是清醒的。

    但又很釋然。

    因為他知道她已經回國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所以,她不可能在他身邊,那麼,壓在他身上的自然也不會是她了。

    隻是夢吧?

    不過夢能這樣近距離的親密抱著他,總好過清醒時極力克製自己對她的感情。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四肢都酸軟得厲害,連感覺有人在耳邊說著什麼想睜眼來看看都無法辦到。

    “秦,你醒一醒,你病了,我不知道你家的醫藥箱哪種藥是感冒退燒藥。”

    時令顏搖晃著秦戈的手臂,小臉因心急而紅成一片。

    回他住處途中她就感覺他有些不對勁,不是一直揉額就是一直揉眼睛,回到家又不聲不響徑直回房。

    她一個人窩在廳的沙發看電視,覺得無聊所以潛進他的房間想偷窺他,卻看見他雙手在空中胡亂抓著什麼,等過去抓住他的手,她才知道他生病了。

    “秦……”她瞪著他高大的身形,不知要如何搬動他。

    想了想,她拿電話撥通父親的向他求助。

    電話接通,那端聽聞女兒晚上十點多還在成熟男人家的赫蓮梅斯立即皺眉:“我會派人過去送他去醫院,你現在回家。”

    “我不要。”時令顏不假思索的回絕父親,隨後便掛了電話。

    秦戈現在生病需要人照顧,她怎麼可能會離開。

    父親派人的人很趕到,時令顏開了門見是王瑞,還沒開口對方已搶先道:“小姐,老爺對於你這個時候還在陌生男人家這件事感到很生氣,你還是趕緊回家吧,秦先生我來照顧就好。”

    “秦不是陌生男人。”雖然才認識一個月,不過她發自內心的感覺她已經認識他很久了。

    而且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便覺得熟悉,甚至心疼。

    王瑞大概也是猜到自己沒辦法勸她回去,見狀沒再說什麼。

    他去秦戈房間看了看,見秦戈臉色潮紅,顏麵卻幹燥,而明明身體體溫滾燙,整個人卻卷住被子一副極冷的姿態。

    “好像燒得很厲害,趕緊送醫院吧。”

    “小姐,老爺昨天說的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醫院病房,王瑞輕聲問坐在床邊抓著秦戈的手不放的小人兒。

    後者眼皮都沒動一下,隻說:“我的事情不需要他管。”

    雖然她很好奇父親怎麼讓秦戈屬於她,但她希望自己的愛情用自己的雙手來爭取。

    否則還有什麼意義?

    “老爺也是為你好,秦先生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輕易聽人擺布的人。”

    “那當然。”時令顏嬌哼了聲,一臉驕傲,心想也不看看是誰看中的男人。

    “那小姐拒絕是因為在氣老爺?”

    王瑞試探性的問題讓時令顏沉默。說不氣當然不可能,但若說氣,又似乎也沒那麼氣了。

    她隻是怨自己,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任性和莽撞,母親不會離開,父親也不會幾年都不敢回那個家。

    所以說起來,她該恨的應該是她自己。

    “小姐,其實老爺——”

    “王叔,你回去吧,這兒有我照顧他就行了。”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她開口打斷。

    王瑞有些無奈的歎口氣,看了眼時間,已天亮,突然想起什麼:“你昨晚就沒吃東西了吧?我去給你買些吃的來。”

    時令顏是真的餓了,聞言點頭。

    等王瑞離開,她專注望著昏睡中的秦戈,因為退了燒,他的臉已恢複往日的白皙,隻是兩片形狀極其漂亮的唇瓣還紅得分外豔麗,如妖豔的花瓣,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時令顏想起昨天白天在滑雪場那蜻蜓點水般的吻,臉頰一燙,心卻有個小小的聲音說——如果覺得那個吻不公平,那麼現在偷親他彌補自己應該也沒關係吧?

    定定的盯著他的唇看了好一會,如同走火入魔,身體然有自主意識的往他的臉傾去。

    眼看著四片唇就要親密黏在一起,她屏息閉上眼,心跳劇烈的顫著唇緩緩壓下,這時唇上忽然一緊,有什麼硬物壓在了她的唇中央。

    她心一驚,慌忙睜開眼,卻對上秦戈清亮出奇的黑眸。

    想偷親卻被當場抓包,時令顏尷尬得惱羞成怒,撥開秦戈及時壓在她唇上的手指坐回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才開口:“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探探你的額頭看你退燒了沒有。”

    這麼蹩腳的借口,秦戈會信才有鬼。

    況且有誰要試探體溫不是用手而是用嘴的?

    這丫頭簡直色/膽包天,連他生病都不放過偷襲他。

    雖然他對有關自己生病又被送進醫院的事還沒記憶,但剛醒來時聞到的空氣中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置身何處。

    對於自己會生病入院他十分意外,然更意外的是,他然在病房門口看到了……赫蓮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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