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蕊兒《花花公子栽跟鬥》[四戒公子之色公子]


出版日期:2012年12月14日


不舉這檔事,不管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
更何況是東雍城裏那遊戲花叢出名的色公子!
爲了拯救九代單傳的孫兒
花家祖母請來絕情谷的冷神醫之女
以解她母親當年因痛恨負心漢而制的奇毒──
身爲冷神醫的唯一傳人
她只想致力於解色公子身上之毒
卻沒想到貼身治療竟把自己送向魔爪……
他把「不舉之仇」記在她的頭上
打著要把這天生的「冰塊女」給融了的如意算盤
等她愛上了他,再狠狠地抛棄她!
沒想到這戲演久了,花花公子居然比冰塊女還入戲
她的人比她的藥更讓他有感覺
因爲有她在懷,他終於可以重振「雄風」
正想將她好好迎娶進門來個「以身相許」表達謝意
他的「詭計」竟然被不知劇本已改的兄弟們給揭露
讓原版的「花花公子複仇記」腳本大曝光……


  楔子

  遙遠的古惑大陸上,分布著四個古老的國度,分別是東熾、西崆、北渝、南縧;東熾國地處東方,國力富強、民風淳樸,當朝國君信奉佛教,並奉國都東雍城外大相國寺的主持佛印法師爲國師,聽說佛印法師常常被國君邀請入宮,探討佛法。故在百姓民衆中也刮起了一股禮佛之風,茶樓酒肆常常能聽到善男信女在討論佛道。

  聽聞最近常被提及、衆人稱贊的便是佛印法師寫在寺院牆壁上的那首《四戒詩》──

  「酒色財氣四堵牆,人人都在裏邊藏,誰能跳出圈外頭,不活百歲壽也長。」

  可是,世上總有一些另類之人……

  當這首佛詩傳到城東時,楚家酒莊的東家楚歡伯持著從不離身的酒葫蘆,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搖著頭,「差矣差矣,三杯能和萬事,一醉善解千仇。若是沒有美酒,哪裏談得朋友?」

  當這首佛詩傳到城西時,豪門大戶花家公子花無憂則淡定得多,他坐在金碧樓裏,摟著新晉花魁悠哉悠哉地聽姑娘唱著小曲,「小心肝,你說,若是人人都不好色,非去做那柳下惠,無人歡愛,那豈不是路斷人稀,自此無後了?」

  當這首佛詩傳到城南時,大同錢莊掌櫃金不遺連頭都沒擡,只是將手中的金算盤打得噼啪作響,「世間財,誰不愛,怎麽,小哥,你不愛錢?那你這三吊錢送我好不好?」

  當這首佛詩傳到城北時,萬福镖局的镖頭荊衝一掌拍碎面前的八仙桌,銅鈴大的雙目怒瞪著面前猶自說笑的人,「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脾氣不好?」

  聽聞這位傳話的小哥,當天就被嚇得臥倒在床。

  有好事之人將四人的話「委婉」地轉達給了佛印法師,希望佛印法師能夠度他四人「改邪歸正」。

  佛印法師卻輕拈佛珠、微微一笑,「萬事皆有定數,四戒公子的克星已至,已是劫數難逃。劫即是緣,緣即是劫,阿彌陀佛。」

  這緣與劫的關系,沒人弄得明白,但是四戒公子的「名號」卻廣爲流傳,如今東雍城內男女老少,都在等著看四戒公子的劫數該如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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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東雍城內若說起數一數二的花樓,非「金碧樓」莫屬,單不說樓閣小院裝飾的是多麽金碧輝煌,僅是裏面一個個風格別致的雅間,就能讓恩客們樂不思蜀;更不要提金碧樓裏善解人意、嬌態橫生的姑娘們了。

  日上三竿,風拂豔柳,喧鬧了一夜的金碧樓此刻靜悄悄的,連風兒都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腳步,輕輕越過院子裏的蓮池,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了後院裏最靜、最大的一間雅間。

  微風透過半開的門兒,調皮地躲了進去。

  屋子裏飄蕩著芳氣迷人的椒蘭香,濃郁的香氣裏卻隱隱透著遮也遮不住的男女歡愛後的甜膩氣味。

  一張挂著湖綠色绫绡帳的大床占據了一半房間,微風輕輕吹過,卷起那醉人的綠色,一副白玉般的身子在淡淡的綠色中若隱若現,人是趴在床上的,長及腰肢的墨發遮住了臉龐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錦被下修長的雙腿,還有露出一半的光潔後背以及圓潤肩頭,一只白藕般修長的胳膊從床邊慢慢滑落下來,身體的主人朦朦胧胧地發出了聲音。

  「唔……桃兒,我口渴……」

  咦?居然是個男子。

  男子喚了幾聲,卻始終沒得到回應,只好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錦被從他滑嫩的肌膚上滑落下來,露出了白玉般的身子,寬肩窄腰,胸前的兩朵紅梅居然如同女子般嬌豔,男子擡起右手輕輕攏起額前的碎發,一張貌比潘安的面龐顯露了出來,正是東雍城首富花家的公子──花無憂。

  說起這位花無憂,長相俊美,又是花家唯一單傳,對人溫和,尤其對女人更好,凡是與他相處過的女子,十個裏有九個都會喜歡上他,剩下的那一個不是同性戀就是生性冷淡。

  可是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極品男人,居然冠冕堂皇地「好色」,這讓許多女子不知暗地裏流了多少淚,可是第二天依舊咬著牙、瞪著一雙「兔眼」,誓要做改變花無憂的那個人。可惜,到目前爲止,這個人還未出現。

  醒來後的花無憂慵懶地靠在床頭,半眯著一雙鳳眼,似乎還未睡醒。

  他包下這間忘憂閣也有一年了,從來沒有一次醒來之後身邊無人,看來昨夜他還不夠賣力,才讓美人「不滿足」地提前走了。

  不過沒關系,今晚他還可以和桃兒大戰三百回合,只要她別再纏著想要嫁給他就好。天下女子千千萬,等待他花無憂愛的沒有一千也有一萬,他可不願意身邊有個纏人的牽絆,妨礙他去撒播愛的火苗。

  過了半晌,花無憂才擁著被子站起來,想要叫人給他送杯水來。可是才走了沒幾步,他便臉色慘白地僵在了原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掀開被子,帶著驚詫、難以置信的表情,花無憂緩緩地低下了頭……

  「啊──」

  ***

  這一天,金碧樓的所有姑娘們,都是在無憂公子歇斯底裏的慘叫聲中驚醒的……

  一向風流倜傥、玉樹臨風的無憂公子,最後昏厥在地,被聞訊趕來的家丁擡回了家。然後,東雍城大小醫館的大夫陸陸續續全都被請進高門大院的花家大宅,最後卻又一個個陸續垂頭喪氣地出來。

  好事之人不由地好奇打聽,這無憂公子到底得了什麽病,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連禦醫都請來了,可是卻似乎一點都沒見好?

  雖然大部分大夫都還有醫德,替病人隱瞞病情,可是終有那虧德之人吐出了口,於是一夜之間,東雍城的人都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花家九代單傳的獨苗無憂公子「不舉了」!

  嗚呼哀哉,何其幸也──這是許多還有女兒待字閨中的爹娘發出的感激涕零呼聲。

  嗚呼哀哉,命好苦呀──這是許多傾慕無憂公子、認爲自己能做那獨一無二之人的女子哭聲。

  嗚呼哀哉,不可能吧──這是四戒公子其余三戒的驚訝聲。

  於是,人們紛紛想起了佛印法師的那句話,一時間,大相國寺香客雲集,善男信女突然多了起來。

  若不是花無憂死活攔著,花老太君肯定也會擠進大相國寺去求佛印法師指引一條明路。

  「奶奶,你若是去,我就死在你面前!」病榻上,花無憂蒼白著臉,不屈又不甘地說著。他才不信什麽佛家學說、因果報應,他花無憂又不是采花淫賊,每次都信奉「三不」原則,凡是登上他床榻的女子都是心甘情願的,怎麽可能會有報應?

  「你這孩子……」花老太君年近六十卻依舊身材硬朗,面容紅潤,可見平日裏保養得當,她看著孫子面色憔悴地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命短的夫君、兒子和兒媳婦,就不由地心裏難過。

  「都是我不好呀,我早就勸你不要胡鬧,可是你偏偏不聽……這下可好了,咱們花家九代單傳,你父親又死得早,如今……如今可怎麽好呀?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是死了都沒有臉去底下見花家的列祖列宗啊!嗚……」花老太君拿著帕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著。

  花家可是東雍城的首富,南來北往的生意上參與了一大半,可是卻偏偏不知爲何,竟然素來男丁稀少、九代單傳,花老太君也是因爲可憐花無憂自幼父母雙亡,又是家中獨苗,所以對他一向寵溺萬分,縱是犯下天大的錯誤也舍不得責罰,只想著他不過是年輕氣盛,貪玩胡鬧,等成了親,尋得一房賢妻,自然會斂了性子;誰知道好端端的人,竟會在一夜間變成這般模樣?

  當花老太君正傷心欲絕之時,四戒公子裏的其余三位公子翩翩而至。

  仔細一算,三位公子與花無憂相交多年,還是第一次踏入花家大宅。金不遺一雙小眼不斷地打量著富麗堂皇的大宅院,手裏的金算盤打得噼啪作響。

  「啧啧……這白玉地磚、這琉蘭醉桃、這碧水蓮池……哇,老酒鬼,你看那瓦片金燦燦的,是不是黃金做的?比皇宮還華貴……」

  楚歡伯搖了搖自己手中提著的美酒,撇了撇嘴,「浪費!不如換成美酒……」

  「呿!酒鬼……」

  「哼!財迷……」

  兩個人一言一語、你來我往之時,領路的小厮不由得弱弱地說了句,「二位公子,那瓦片不是純金的,是大少爺讓人摻了少許的銅粉,在陽光下才會有熠熠生輝的效果……」

  「少羅唆!快走快走,咱們來是看人的,哪有時間看破勞什子磚頭?」一直跟在後面的荊衝不滿地說著,他的大嗓門立刻讓前面的三人噤了聲。

  越過花紅柳綠的庭院、穿過精雕細琢的九曲回廊,一片隱在綠意蔥茏中的開闊院落展現在三人眼前。只見前有青玉磚鋪路、琉璃瓦築亭,白玉桌椅一塵不染,醉蝶迷蘭、翠玉繡球等各種名貴花草錯落有致地擺在院子裏,與周圍的景色相得益彰。

  金不遺激動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若不是楚歡伯和荊衝硬拉著他進了屋,恐怕他會一頭栽在院子裏,再也不出來。

  可是屋子裏卻更加奢靡,廳堂的牆上是傳言中失蹤許久的百美圖,栩栩如生的女子彷佛就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不知引來多少代的畫癡苦苦追尋它的下落,原來竟隱藏在花無憂的屋子裏。

  紅木八仙桌上,琉璃杯盞流光溢彩,同色的八寶格上珍玩陳列,連長案上的筆硯都是難得一求的上等優品,更不要說臨窗而設的羅漢榻了,據說與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貴妃所用之物一模一樣。

  往裏看去,芙蓉玉雕的屏風後飄蕩著層層紗幔,一張巨大的紅楠木床榻若隱若現,床棱上雕刻的淩霄花,婀娜綻放,松軟的錦被裏躺著的,不正是曾迷倒千萬女性的花無憂公子?

  「無憂,你這是……」看著花無憂一臉病態,楚歡伯心裏也十分不好受。

  花無憂是四人中年紀最幼的一個,雖然平時愛玩了一些,可是卻還是很得三位哥哥的歡心。

  「楚大哥,小弟睡了一夜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花無憂看向楚歡伯,四人中以他最爲年長,做事也最爲穩重,楚家酒莊經常到偏遠之地淘些美酒,也許也能聽聞一些偏方。

  楚歡伯緊蹙著眉頭,思索了片刻,「賢弟當日是否用過什麽特別的飲食……」

  花無憂無力地搖了搖頭,「除了喝了一點女兒紅外,並無其他。」

  「那當日還有何人?」

  花無憂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桃兒。不過可能聽聞我出了事,便嚇得躲了起來,連金媽媽都找不到她了。」

  桃兒跟在他身邊已經有半年了,除了偶爾吵著想要嫁給他之外,對他倒是極好。這次出了這種大事,恐怕早嚇得不知躲在何處哭呢!

  「無憂,是不是有人要害你?只要查出來,三哥替你砍了他。」荊衝一拍床柱,差點將花無憂華麗的床給毀了。

  嚇得金不遺急忙拉住他,心疼地用袖子擦著床柱,嘴裏還碎碎念:「你這個大老粗!這床很貴的。」

  看到金不遺的樣子,花無憂笑了笑,「金二哥,這屋子裏有什麽你喜歡的,盡管挑去。」

  「真的?」金不遺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剛要伸手去摸床頭上的雙耳羊脂玉瓶,就被楚歡伯拉住了手。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治好無憂的病,我們都回去分頭打聽打聽,找到好方子再來。」說完,兩人揪著金不遺各自回家想辦法去了。

  第一個來的,自然是急性子的荊衝。

  「無憂,我可打聽過了,镖局裏的嶽老三,成親後五年都沒孩子,後來一舉得男,據說都是靠這藥酒。」荊衝打開桌上的酒壇子,只見裏面泡著許多虎鞭、鹿鞭。「這些可都是哥哥我親自打來的,你都喝光,哥哥保證你雄風重振!」

  花無憂點了點,乖乖地喝了三天藥酒,結果,補得他心浮氣躁、鼻血直流,可是身下的兄弟卻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荊衝的藥酒剛拿開,楚歡伯就拉著一馬車的各色酒壇進了門。

  「無憂,別聽老三的馊主意,這酒一沾了藥還算得上是酒嗎?人人常說酒後亂性,指的是烈酒。今天大哥我舍了老本,將家裏存的好酒都拉來了,咱們兄弟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場,保證你立刻就揚眉吐氣。」

  結果,馬車上的酒還沒喝完一半,花無憂就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來,差點把老太君嚇個半死。

  見他們兩人沒一個成功的,金不遺只好咬咬牙,買來了金碧樓裏的迷情丹。據說這迷情丹可是金碧樓的獨門春藥,只要半顆就能讓男人威猛不凡、欲仙欲死;結果花無憂吃了一顆,立刻就口吐白沫,差點去見了閻王。

  原來金不遺舍不得錢財,與金媽媽討價還價只肯給一半兒的錢,金媽媽被他纏得沒辦法,最後賣給他次級品,本想讓這個小氣公子吃吃苦頭,誰知道卻害了花無憂。

  眼見自己的孫兒被三位公子害得去了半條命,花老太君說什麽也不敢再讓三人胡鬧了。幸好此時老管家想起了在東熾國邊界十裏遠的絕情谷裏,住著一位名叫冷妙手的神醫,聽說手到病除、妙手回春,是千金難請的絕世神醫。

  花老太君聽聞,忙派管家帶上重金去尋神醫。

  ***

  十日後,當花老太君領著從絕情谷裏請來的兩位姑娘出現在小院時,花無憂的房間簡直快變成妖精雲集的盤絲洞。

  房間裏除了挂滿美人出浴圖之外,還有許多身披薄紗的女子嬌笑著圍繞在花無憂身邊。

  「無憂呀,這次可別說二哥小氣,二哥可是花了大錢將金碧樓裏數一數二的姑娘都請來了,這招以毒攻毒絕對管用,保證在老太君把那個什麽鳥神醫請回來之前治好你。」坐在一旁的金不遺一邊說,一邊回憶著金碧樓老鸨金媽媽哭喪著臉的樣子。

  哼!誰讓她上回敢賣次級品給他,這次還不讓她虧得吐血嗎?

  病榻上,花無憂確實被衆位美女撩撥得十分興奮,內心裏的慾望歡騰著想要發泄出來,他東捏捏、西摸摸,可是偏偏身下的小兄弟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漸漸地,他唇色青白,汗如雨下,身下明明疼得厲害,連心都突突地跳了起來,可是偏偏卻又難以自控地想要將美人摟入懷中。

  幾位美女見花無憂有些恍惚,還以爲他被迷得暈了頭,索性一古腦地擁了上去,將花無憂團團圍住。

  「花公子,人家好想你呀……」

  「花公子,你摸摸人家是不是這裏又大了……」

  「花公子,人家等不及了……」

  濃郁的脂粉氣讓花無憂喘不過氣來,可是一雙手還是顫抖著摸上了身邊的女人。高漲的慾望宛若一團炙熱的火球在身體裏翻滾著、灼燒著,花無憂只覺得渾身脹痛難忍,最後竟然在床上痛呼著打起滾來。

  「無憂……」花老太君心疼得剛要撲上前去,就被身邊一位白衣女子攔住了。

  「全部都出去!」

  白衣女子的聲音不大,可是卻不怒自威,話語裏透著一股懾人心魄的寒氣,彷佛大夏天裏突然下了一場暴雨,將屋子裏高漲的火熱澆了個透心涼。

  女人們見惹了禍,急忙一窩蜂地逃了出去,坐在一旁的金不遺簡直快要哭了。

  「我的銀子……你這個丫頭哪裏冒出來的?可知道我花了多少銀子才請了這些姑娘給無憂治病嗎?你賠我銀子!」其實他半敲詐半威脅,不過才花了二十兩,但是二十兩銀子也不少了呀!

  「放肆!這可是絕情谷的冷神醫。」花老太君見孫子被折磨得臉色煞白、氣若遊絲,不禁也發了怒,若不是看在花無憂的面子上,恐怕早就將金不遺趕了出去了。

  金不遺眨了眨眼睛,打量著面前這位白衣女子。只見她不過二八年華,穿著一件素紗衣裙,裙擺上用銀線勾勒的淺淺玉蝶翩翩飛舞,齊腰的長發用一根月白色的絲帶系起鬓角的兩縷頭發,散落在腰間,白淨的瓜子臉上毫無血色,眉目冷淡,看不出喜怒,渾身都透著一股清冷,彷佛剛剛從雪地中走出的冰人。

  她身後穿著紅衣裳的女孩,倒是一副愛笑模樣,背著藥箱,正打量著他,只是眼神有些奇怪,讓金不遺有種笑裏藏刀的感覺。

  「你是冷妙手?」金不遺還以爲冷妙手會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卻想不到是這樣一位妙齡少女。

  「冷妙手是我娘。」白衣女子顯然不願與金不遺廢話,坐到床頭將花無憂扶著躺在床榻上,伸出蔥白般的手指替他診脈。

  當白衣女子的手指放在花無憂手腕上時,花無憂不禁打了個哆嗦──這姑娘的手好涼呀!

  白衣女子診完脈後,從藥箱裏拿出一枚紅色的丹丸,讓人給花無憂餵下。吃了藥丸的花無憂漸漸平靜了下來,身體裏的疼痛也漸漸消失了。

  靠在床頭上,花無憂雖然面色慘白,卻依舊不改往日的風流,主動打起招呼,「多謝姑娘,不知道姑娘該如何稱呼?」

  雖然紅衣女子看起來更熱情一些,可是他還是覺得白衣女子更漂亮一些,更何況,他喜歡有難度的挑戰。

  「冷寒煙,不過你還是叫我冷姑娘就好。」冷寒煙站起身來,接過紅衣姑娘遞過來的絲帕仔細地擦了擦手,「我娘兩年前就四處雲遊去了,如今絕情谷就我跟蓮心兩人,不過我想我可以治好花公子。」

  一旁的花老太君適時地在一旁補充,「別看冷姑娘年紀輕輕,可是繼承了冷神醫的衣缽,絕情谷周邊的百姓都贊不絕口,紛紛稱冷姑娘爲小冷神醫呢!」

  花無憂聞言眼前一亮,「冷姑娘,我這病……重嗎?」雖然在衆人面前花無憂嘻笑如常,可是心裏的苦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舉,恐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的,更何況還是曾遊戲花叢間的無憂公子。

  在花無憂鳳眸的注視下,冷寒煙一張清秀的小臉此刻微微皺起,一雙水眸說不出的凝重。

  「花公子,你放心,我自會全力而爲,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

  「那是自然,冷姑娘你需要什麽盡管跟我說,我一定做到。」只要能救得了自己的寶貝孫子,花老太君豁出去了。

  「好,那我們就從這間屋子開始。蓮心,你幫老太君的忙,一個時辰後,我要看到一間清清爽爽的屋子。」說完,冷寒煙對花老太君點了點頭,便踱到院外,乘涼喝茶去了。

  看著她婀娜曼妙的身影,花無憂不由地綻開樂顔。有這樣一位美麗的大夫治病,真是天大的驚喜呀!

  ***

  只可惜,花無憂開心得太早了。

  美女出浴圖被撤走了,他只是笑了笑;八寶格被搬走了,他只是看了看;牆上的百美圖被拿走時,他終於按捺不住了,半坐起身子,一臉的不舍,可是最後終究忍了下來。可是當丫鬟們寢房的外間備妥了地鋪,還說冷神醫交代以後大少爺都住地鋪,他可就沈不住氣了。

  「笑話!本少爺爲什麽要睡地上?」花無憂一掌拍在床榻上,氣呼呼地看著窗外的冷寒煙。只見她坐在亭子裏,賞著花,喝著上等的茶,一副悠哉的樣子。

  花無憂氣得臉色煞白,黑色的發絲有幾縷散落在臉頰上,更襯得一張俊顔毫無血色。

  「奶奶,讓她走……咳咳……」花無憂一手捂著胸口,虛弱無力的樣子,讓老太君看得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無憂呀,這一次你就別任性了,奶奶活了這麽大把年紀,看得出來冷神醫不是說大話的人。你忍忍,等病好了,奶奶再好好給你補補。」花老太君拿著帕子揉著發紅的眼睛,一狠心,便帶人離開了花無憂的小院。

  原本熱熱鬧鬧的院子,突然變得冷清了下來,唯有花無憂的貼身小厮花田在冷寒煙的批准下留了下來。

  「嗯,還不錯。」冷寒煙喝完了茶,走到房門前緩緩擡起了頭,房門上,龍飛鳳舞、蒼穹有力的「無憂居」三個大字裱成了牌匾,懸挂在門上。

  花田見她望得出神,便得意地說:「那可是咱們公子自己寫的呢!」

  冷寒煙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寒暄客氣,只是再次走到床邊給花無憂診脈。

  花無憂氣惱地扭過頭去,冷寒煙就似未察覺一樣,也不理會他的無理,只是開了方子,讓蓮心去熬藥。

  晚上,冷寒煙讓人將廚房送來的葷菜都端走了,只留下了幾個素菜。

  「你……」花無憂看著自己最喜歡吃的梅花蹄膀被端走了,更是火冒三丈,差點要開口罵人了。

  「花公子,怎麽不吃?還是不餓?等一會兒到了時辰喝了藥,可不許再吃任何東西,你可要想好。」冷寒煙說話依舊冷冰冰的。

  花田拉了拉花無憂的袖子,拚命搖頭,「公子,人在屋檐下……吃吧!」

  是呀!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更何況自己的「終身」還在她的手中。

  花無憂想了想,只好將滿腔怒氣埋在肚子裏,拌著素菜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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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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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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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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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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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艾蕊兒

  嗨嗨,讀者朋友們,艾蕊兒的第二個古裝新系列來啦!

  以「酒色財氣」帶出四名男主角的個性,還有喜好,這大概是農曆過完年後,突然從腦海裏跑出的點子,希望鋪陳一個帶了點喜劇感覺的系列。

  第一本登場的男主角花無憂,從小就是讓富貴人家寵大的獨苗,人長得好看不說,又擅長哄女人開心,所以盡情地享受著女人香,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什麽問題。

  最喜歡美色的人,如果有一天不能再從事自己最喜歡的事情--和女人鬼混,甚至一想到就會痛不欲生,那一定很可憐吧?作者不否認,當初想到這裏就覺得很開心,覺得能夠這樣整男主角實在太過瘾了!

  至于女主角,因爲從小被冷情的母親養大,雖然有一身的醫術,但還是很單純,雖然是塊小冰山,但是一遇上功力高深的花花公子,還是很迅速地融化了……話說,花花公子VS.冰山美人這樣的題材,也是作者我的喜好呢!所以這一本書很高興地用上了,希望讀者們喜歡。

  寫這本後記的時候,中秋節剛過不久,是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慶之一,不知道讀者朋友們有沒有上哪裏去玩?是不是返鄉團圓,或者和親朋好友一起到外頭好好玩了幾天?

  可憐的艾蕊兒,偏偏在這麽重要的假期感冒了!天啊!世界上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是的,所以這段美好的假期,艾蕊兒只能窩在家裏,喝著姜茶、含著眼淚看著電視,還有默默敲著電腦鍵盤了。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本書,也希望大家一切都安好,我們下本書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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