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獨放 --《重生之家有童養媳》 -- END

本帖最後由 koko 於 2011-6-21 01:36 編輯

重生之家有童養媳by寒梅獨放
重生之家有童養媳   作者:寒梅獨放

精簡版文案:
重生小腹黑遇到花癡童養媳的歡樂故事!

對話版文案:
「小雷,童養媳是什麼意思?」---「就是很可愛的只屬於我的意思……」
「那是說我很可愛只屬於你麼?」---「你是上天砸在我頭上的餡餅!」
「你要吃了我?小雷,還是讓婆婆買餡餅給你吃?好吧?」
「……」
「小雷我好像又餓了!」---「不是剛吃過餅乾?」
「可是我今天還沒有吃糖啊!」---「今天不許吃了,以後也要少吃!」
「可是……」---「聽說XXX也蠻喜歡做童養媳的……」
「啊!糖什麼的,最討厭了!」
「……」

概述版文案:
前世淒苦,一朝重生,遇到一個花癡的小童養媳,小青梅伴著小竹馬一路頑皮笑鬧著長大,
過程很搞笑感情很溫馨,親媽體質,不虐不折騰,有cj也有河蟹,概述完畢上對話!

醫院內

    “啊!”高分貝尖叫響起。

    “啊!”同樣分貝尖叫呼應。

    聽到又一波尖叫大賽開始,護士們連連搖頭,面色驚恐,心裡暗歎:“這倆孕婦也真是的,還沒到生的時候呢,就在病房開始攀比了,非得叫的比對方高聲才滿意。”

    這狀態持續也有幾天了,奈何誰也勸不住,除非倆位准媽媽喊累了才能休息片刻,只要稍微恢復,得,繼續!倆位准爸爸聽之任之,各自坐在床前,一人滿臉淒楚的望著妻子,那神情恨不得自己替她叫似的,另一人握著自己老婆的手,表情欣慰,看意思很為自己老婆的活力驕傲。

    尖叫聲有所減緩,小護士們抹抹虛汗揉揉耳朵,暗自松口氣:終於可以繼續正常的工作了。

    病房裡可沒有外面那麼草木皆兵,一孕婦躺在床上,絲毫看不出剛才尖叫時流露出的痛苦,張開手對著丈夫撒嬌:“勇勇,老公,我好痛哦,嗚嗚嗚。”床邊男子臉色大變,俯身抱著妻子神情懊悔聲音不穩:“小月,對不起,我害你受苦。”哽咽…

    另一床的孕婦打個哆嗦,對著自己老公撇撇嘴,床邊男子摸摸她的頭,只一笑沒有其他反應。孕婦見老公不配合心裡不爽,語氣酸溜溜道:“呦,我說武月,怎麼我記得吳家勇來之前你神情愉悅搶我補品吃呢?那時的你可真叫一個活力四射、精神充沛,怎麼不記得你說過疼呢?”

    武月放開老公懷抱,斜眼看著臨床孕婦,語氣不屑:“死楊曦你少給我拆台,怎麼著,我就愛跟我老公撒嬌,我老公也樂意配合我,有本事你也可以讓你家洛成配合啊,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藝術家是不屑於感情如此外露滴。”

    提到軟肋,楊曦怒了:“死武月,你少挑撥我們夫妻間的美滿感情,你若是不滿意吳家勇不溫不火的感情線可以讓他向我家洛成請教,放心放心,多家姐妹,我們也不會收你們太多學費,孩子的奶粉尿布你們負責就成。”

    武月撇嘴:“德行,真以為你倆甜蜜的我們都羨慕呢?我家勇勇對我細心溫柔還不照樣嫉妒死你?”

    楊曦:“哼,我嫉妒?我呸,從小到大除了小夢,我羨慕過誰?”

    武月有同感:“哎,話說小夢現在真的很幸福,不過那幾年她真是難熬啊。”

    楊曦附和:“算了算了,提那些傷心往事作甚?咦?武月,話說難得咱們一起生孩子,趁現在還沒生,抓緊時機指腹為婚吧?”

    武月兩眼冒紅心:“哇塞楊曦,你第一次說了個正確的建議哎。”

    楊曦不理她:“咱們也約定,是同性就結拜,是異性就結為夫妻吧?”

    倆女人一掃剛才劍拔弩張的敵對氣氛,瞬間達成指腹為婚的協議,轉眼已經在商量孩子生出後的名字,以及孩子的孩子既孫子的姓氏問題了。

    一旁陪伴的兩個男人很是無奈,吳家勇試圖建議:“小月,指腹為婚不太好吧,孩子們總歸要相處才知道有沒有那種感情啊。”

    武月安撫地拍拍他:“我又沒說生下來就讓他倆結婚,長到法定年齡前那相處時間還不是大把大把的?”

    吳家勇還是覺得不妥,剛想再為兩個可憐蟲爭取一下,只見武月臉一皺:“哎呦勇勇,我肚子好疼啊,嗚嗚嗚。”

    吳家勇同學見狀立即把倆未知倒霉鬼拋到腦後了,開玩笑,老婆才是最重要的,誰讓她肚子疼,活該以後日子不好過。

    洛成楊曦暗自給對方一個眼神,偷偷一笑,趁武月兩口子正你儂我儂,楊曦悄聲問:“老公,你有沒有意見啊?”

    洛成難得寵溺地看著楊曦:“沒有,你開心就好,再說~”掃了一眼吳家勇“如果是吳家勇出品,那品質絕對有保證。”

    “嘿嘿嘿,老公咱倆真是默契。”這兩口子眼冒賊光,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

    產房內

    “啊!”

    “啊!”

    轉移陣地後尖叫比賽還在繼續,護士們暗自祈禱:“快生吧快生吧,生完就解脫了。”終於,上帝在失聰很多天後神奇地聽到了可憐人士的集體祈禱。

    “哇!”

    “哇!”

    兩聲宣布了大家的解放,護士們終於放下心來,抱起兩個小嬰兒。

    一人對著武月說:“恭喜,是個男孩。”

    一人對著楊曦說:“恭喜,是個千金。”

    筋疲力盡的兩產婦腦海裡同時閃過一個念頭:“楊曦(武月)生了個什麼呀?”而此時相鄰的產房內,一個小女嬰正□著小嘴睡得香甜,另一個男嬰正努力睜大困倦的雙眼迷惑地打量著周圍,此刻命運之輪已經開啟,故事正式開始。


兩個寶寶的性別讓楊曦武月很是滿意,內心邪惡的想法終於有希望成為現實了:“指腹為婚啊,兩小無猜啊,多浪漫的感情,這就是天作之合。”

    隨著兩個孩子日漸成長,楊曦武月心情愈加激動,恨不得馬上長到十八歲,管它法律不法律的,馬上讓兩個孩子結婚,完成心願才是大事。可憐的兩個小寶寶還在襁褓中就已經前途大定,沒有轉換余地了。

    現在來正式介紹一下我們可憐的男女主人公,男主自然是那個小男娃了,吳家勇起名吳雲磊,取孩子長大以後高潔磊落之意。女主的名字為洛言白,楊曦的解釋是這名字有內涵,淑女的很。

    正式名字定下來後輪到小名,這可是家人叫的暱稱,楊曦武月齊齊上陣,洛言白小盆友自然除了寶寶就是叫小白,楊曦聽著武月一口一個小白心裡不爽,心想:“我女兒怎麼小白了?”轉念一笑:“武月,你家兒子小名叫小雷好了,你看既諧音又跟我們小白相配,小白小雷呀當今網文當紅的要素。”武月反抗無效,消極同意,小白小雷正式誕生。

    兩個孩子絕對對得起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名聲,兩家住的近,索性兩孩子這家養幾天那家養幾天,父母樂得輕松同時還能讓孩子們盡早培養感情。一舉好幾得的事楊曦武月自然不能錯過,楊曦贊成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小白這小女娃活力太旺盛,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哭鬧外加惹禍,小小年紀破壞力已經驚人了。

    每當看著被女兒兩分鍾不到尿濕的床單,一個短拳推下床摔壞的玩具,楊曦都要重新羨慕一次武月。小雷那孩子真是堪稱完美嬰兒的典范,不哭不鬧吃飽就睡,醒著時也是文文靜靜的,除了眼神有些奇怪外斯文秀氣的風范像極了吳家勇同志。

    看著對比明顯的兩個孩子,楊曦為小雷哀悼的同時內心狠狠慶幸一番:“若不是自己有先見之名,自家丫頭長大指不定就要孤獨終老了,誰會要一個瘋丫頭啊。”

    轉眼間兩個孩子滿一歲了,小孩子長的快,學東西也快,每天依依呀呀的很是可愛,武月看著兩個可愛的小娃,內心惡搞的想法再次形成,雀躍地與楊曦商量:“楊曦,咱們弄個抓周吧?古代孩子周歲不是都有麼?”

    楊曦眼冒星光:“好呀好呀好呀,肯定很好玩,我也順便看看我那未來女婿能成為哪方面人才。”兩人一拍即合,各自著手准備去了。

    到了兩個孩子生日,武月早早抱著小雷來到楊曦家,把准備好的筆墨紙硯刀槍棍棒計算器電話筷子(那個代表什麼?)水果糕點能找到的全都擺上,然後把小白小雷放在床上,幾個大人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結果。

    被放在床上後,小雷老神在在地在床上安靜地坐著,小白可沒那麼鎮定,看見鮮艷的水果,顫微微地拿起來就在上面圖口水。見此情景楊曦汗顏地搖頭,看著小雷又覺得人生還有希望,欣慰地連連點頭。

    武月沒那麼多想法,見小雷一直不動,急的上前引導:“小雷,快,看看你喜歡什麼,拿一樣給媽媽看,快呀快呀,兒子加油!”

    小雷很無奈地看了看武月,見自家老媽熱情高漲似乎不應付一下是不成了,慢慢掃眼面前的一堆東西,一抬手拿了一個最近的鋼筆,武月興奮:“哇,老公你快看,以後咱家兒子會成為作家!”楊曦也跟著興奮:“太好了太好了,我女婿以後有出息啊。”至於那個貪吃的自家女兒已經完全被忽略了。

    眾人正高興間,床上形勢突變,小白見小雷手裡拿著鋼筆,迅速爬到近前,抓住小雷手便不再放開。

    楊曦樂了:“看來我女兒也是有作家潛質啊。”武月附和:“恩恩,以後他們小兩口就是一條心寫作啊,志同道合美滿、美滿那。”

    倆人正美呢,只見小雷放下手裡的鋼筆,又就近拿起了一個計算器,眾人疑惑:“難道小雷以後會成為會計?”還未等這個疑惑完結新的疑惑又來了:“呃?怎麼小白又搶上計算器了?”

    床上的場景太讓人驚訝,小白見小雷放下計算器自己也把計算器扔在一旁,身子一扭又握住了小雷的手。

    小雷娃娃很是無奈,抬起頭默默地看著小白,小白麼沒有反應,只是執著地握著小雷的手,小雷看了片刻,低下頭看樣子打算繼續換東西,這次小白手疾眼快,在小雷還未將塑料刀拿到手時已經穩穩把小雷的手握在手中。

    圍觀眾人已經看明白了,這小白丫頭似乎不滿意小雷娃娃,她就是要跟他作對,他拿什麼都要阻止,小雷此刻似乎也明白了,無所謂地放下玩具,手腳並用爬了幾下,離開抓周現場,在床邊沉默地坐下來。

    小白看小雷離開很是委屈,把搶來的玩具統統扔掉,拖著鼻涕快步爬到小雷身邊,依然抓起他的手,小嘴憋著眼裡淚光閃爍,定定地看著小雷。

    吳家勇見此情景,有些明白,提醒眾人道:“你們看,小白丫頭是不是對小雷感興趣啊?她一直抓著小雷不放。”

    楊曦拍腦門:“對了,不僅不放還不允許我女婿拿別的東西,嘖嘖我女兒真是人才。”

    武月激動:“哎呀媽呀,第一次聽說抓周抓到人的啊?”

    洛成毫不驚訝:“我女兒做事肯定是有我的風范的,一鳴驚人。”

    場外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場內氣氛實在熱不起來,這廂小雷繼續沉默,小白抓著小雷的手委屈地望著,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哇的一聲小白丫頭已經哭了出來,楊曦很有經驗地迅速蓋住耳朵,准備隨時逃之夭夭,其他人被哭聲震得有些發愣:“怎麼好好的就哭了呢?”

    捂著耳朵等了一會,楊曦有些疑惑:怎麼聽不到更加激烈的後續哭聲呢?小心翼翼地望向床,看到床上的場景,樂了。

    小雷見小白哭了,表情略微變動,拔出自己被握住的小手,無視哭的更加淒慘的小白,掙扎著起來,用兩只小手圍住小白圓滾滾的小身子,嘴裡依依呀呀的說著什麼,手也輕輕拍著,於是乎小白迅速破涕為笑,幸福的小眼睛笑的已經望不見眼仁了。

    楊曦已經驚訝到愣住了,半餉朝著吳家勇豎起大拇指:“我女婿真是太高了。”

    抓周儀式後,四人算是看明白了小白丫頭的心思,楊曦更以童養媳的借口名正言順地把小白連同奶粉尿布一起寄存在武月家,武月雖然怕麻煩但是覺得活潑可愛的小白很像自己便默認了,反正平時有保姆和吳家勇,自己是不用做什麼的,看著小白纏著小雷的情形就能想起自己當初追吳家勇的場景,覺得很是好玩。

    小白丫頭已經完全把武月家當做自己家了,吃飯睡覺尿床一樣不耽誤,外加一樣一睜眼見不到小雷馬上開始聲嘶力竭的哭聲表演,止哭的辦法也很迅速:小雷!只要見到小雷,小丫頭馬上眉開眼笑地露出她那兩顆小乳牙樂顛顛顫巍巍地朝著目標撲去。

    這天休息日,楊曦洛成難得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被扔在別人家當童養媳,收拾一番帶上新一批的奶粉,兩人殺到武月家。

    楊曦一進門便朝著小雷撲去,從女兒毒爪中搶過小雷,沖著粉嫩嫩的小臉蛋biubiu就是兩口,暗自幸福:“口感真好啊!”

    洛成抱起一旁備受冷落的就要哭出來的親生女兒,剛想學著楊曦親兩口,忽然聽到小白說了句什麼,驚喜地確認道:“丫頭,你說什麼?是不是叫爸爸?”

    楊曦武月等人聞言想起倆孩子一歲多了也該到說話的時候了,趕緊湊過來等著小白再開口,小白瞟一眼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楊曦懷中的小雷身上,伸出兩只小胳膊,再次開口:“雷…雷…”

    這一下眾人真的被雷到了,洛成的心被打擊的碎了一地,楊曦也有些遺憾女兒開口竟然不是叫媽,轉念一想叫小雷也不錯,未來老公當然是比媽媽親的,很是寬容地原諒了女兒。

    武月見小白已經會說話了,趕緊抱過兒子教育:“兒子啊,你要爭氣呀,你看你媳婦都會說話了,你怎麼能落後呢?”

    小雷依然呈現出一幅懵懂狀不搭理自己老媽,小白見小雷換了兩手都沒回到自己身邊,焦急地再次呼喚:“雷…雷…抱…抱。”

    武月驚訝於小白的語言天分,竟然還會說抱抱了,看著沉默的自家兒子恐嚇道:“你再不說話我就把你送到你媳婦身邊去接受熏陶。”

    原本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此話剛一結束就聽見小雷小盆友紅唇微啟字正腔圓語義清晰的抗議:“不要!”




學會說話後小白更加活潑,整日嘰嘰喳喳念叨著,先無師自通學會了:雷、小雷、雷雷、抱抱,最後在楊曦與洛成的疲勞轟炸下無奈地學會了:媽媽、爸爸、婆婆、公公?恩,千萬別懷疑,對就是婆婆與公公,不難猜測這就是小白對於武月與吳家勇的稱呼。

    當然大家千萬別以為小白丫頭已經有眼色到這種地步了,就一個初級小色女來講,她還停留在只會對著小雷流口水(or鼻涕)的階段,至於討好未來公婆的意識根本是還未形成的,(那怎麼會叫公公婆婆咧?)這個問題就要從小白跟小雷那倆不著調的娘親==楊曦武月說起了。

    這倆活寶自從懷孕開始便一路搞怪到底,考慮到已經指腹為婚了,更應該讓兩個孩子早點習慣彼此的身份,於是這習慣的第一步就從稱呼開始了,遂婆婆公公岳父岳母等稱謂天天被提到,只可惜小雷小盆友氣場強大意志力太堅強,無論怎麼轟炸都是高興了沉默,不高興依然沉默,只有被小白折磨的太煩了才會抗議幾句表示自己不是聾啞,這樣楊曦失望之余更加努力地轟炸自家女兒去了。

    學會走路學會說話,兩個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小白丫頭頂著一張可愛小臉終日裡蹦蹦跳跳,所到之處笑料不斷,由於自小養成的習慣,平日裡大部分時間都在武月家住著,偶爾洛成想女兒了才會接回去住幾天,小雷則是個相對沉默寡言的孩子,小小年紀頗有一些處變不驚的味道,平日裡穩重斯文的頗讓武月遺憾。

    眨眼間倆孩子長到三歲,該上幼兒園了,楊曦武月一商量干脆送小區內的幼兒園就成了,不用走太遠省時省力。

    辦好手續後,武月早早把兩個孩子叫起來,先摸摸小白:“小白丫頭啊,今天可是你們小兩口開學的大好日子,到了幼兒園要給婆婆爭氣,要乖乖的哦。”

    小白丫頭聽說要出門,雖然不知道幼兒園是個什麼東西,但只要能與小雷一起呆著,哪都成啊,開心地重重點頭:“婆婆,我記住了。”

    “恩,看我的小兒媳多乖巧懂事。”滿意地親親小白轉頭對著小雷囑咐:“小雷呀,你跟小白一起去幼兒園,可不能像在家一樣總不說話了,而且要記得照顧你媳婦,知道嗎?”回應自己的依然是一個介乎於鄙視與無奈之間的眼神。

    意料之中等不到小雷的回答,小白丫頭勾著武月的脖子撒嬌:“婆婆婆婆,媳婦是什麼啊?”武月撓撓頭:“這個媳婦嘛,不太好形容,就是要疼愛一輩子的人”“啊?”小白小眼珠轉了幾圈,還是不能理解。“這麼說吧對於你公公來講,婆婆就是媳婦,對於你爸爸來講,媽媽就是媳婦。”小白丫頭瞪大眼睛,認真思考片刻表情有些羞澀,看看小雷對著武月招招小手,趴在她耳邊小聲問道:“那對於小雷來講,我就是媳婦,對吧婆婆?”

    “哇哈哈哈,不錯丫頭。”武月對於這個天真浪漫又古靈精怪的小兒媳真是越看喜愛,抱著小白狠狠親了幾口,察覺到自家兒子皺起的眉頭撇嘴:“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發。”

    小白:“噢噢,出發,哈哈哈哈!”

    小雷:“……”

    把兩個孩子交給老師,又囑咐幾遍需要注意的事情,武月親親小白抱抱小雷邁開大步轉身離開幼兒園,小白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同齡的小朋友,有些緊張,緊緊牽著小雷的手好奇地打量著其他人。

    幼兒園老師牽著兩人走到活動室中間,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小朋友們,今天有新的小朋友加入我們,來讓我們互相認識一下,這位小朋友是洛言白,這位小朋友是吳雲磊,以後將跟我們大家一起學習和游戲,我們鼓掌歡迎他們。”

    孩子們開始都有些靦腆不太好意思,老師帶著小白小雷來到小朋友有中間:“我們來一起做游戲吧。”“好!”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嘻嘻鬧鬧間小白已經充分融入新環境,小雷雖然相對沉默但也能安靜地在一邊呆著。

    玩的有些瘋,小白轉啊轉啊轉啊,暈了,噗通摔到了地板上,周圍一起玩的幾個小女孩都愣住了,互相看看有點害怕,膽小的已經要哭了,看老師過來已經有人哭出了聲,老師蹲下來檢查小白有沒有傷口,輕聲問道:“言白有哪裡疼嗎?”

    由於自小就不老實,本來小的磕磕碰碰對於小白來說是很平常的,可她不明白摔倒的是自己旁邊的小朋友為什麼哭,見老師也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心裡嘀咕:“難道這時候我是要哭的?”想到馬上行動,“哇”的一聲,震得幾個哭的小朋友都被嚇得改為抽泣繼而偷偷觀察她了。

    小雷正在一旁裝模作樣地看畫冊,心裡暗自嘀咕幼稚啊幼稚,聽到熟悉的哭聲扔下圖畫書急忙找小白,擠到小白身邊看她哭泣驚天地泣鬼神,面色不變,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片紙巾塞到她手裡,跪在地板上輕輕地幫她揉著膝蓋。

    小白丫頭哭的正歡,忙裡偷閒看到小雷,拿起手中的紙巾戳戳鼻涕,開始訴苦:“小雷,好疼,嗚嗚嗚。”小雷“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把手上力道放的更輕。

    見小白停止哭泣也沒有受傷,老師拍拍手:“大家去玩吧,這回要注意安全哦。”孩子們一哄而散各自繼續玩去了,老師確認小白沒事,小雷會照顧她後也離開了。

    周圍人群散去,小白抬眼看著小雷嘿嘿笑著,抓起還在給自己揉膝蓋的小手開始撒嬌:“小雷小雷,我們一起玩吧,跟別人玩我就會摔跤。”

    “嗯。”

    “哇哈哈哈,太好啦,哈哈哈哈。”小白丫頭得到珍貴的肯定答復高興的忘乎所以。

    “你在笑什麼?”歪頭看去,原來面前站了個小美女,小白露出一口小牙:“沒什麼。”學著其他小朋友一樣伸出小手:“你好我叫洛言白,請問可以跟你交朋友嗎?”小美女羞澀一笑:“可以呀,我叫林嘉柔。”看向小雷問道:“你好我叫林嘉柔,請問可以和你交朋友嗎?”小雷瞥眼連連示意自己點頭的小白丫頭,點點頭:“嗯。”

    察覺林嘉柔不太滿意的目光,小白忙解釋:“小雷平時不愛說話。”林嘉柔似乎很好奇:“他不是叫吳雲磊嗎?為什麼你叫他小雷呢?”這問題可把小白難住了,搖頭晃腦想了許久依然想不出怎麼回答,索性實話實說:“婆婆公公爸爸媽媽都這樣叫小雷啊。”

    被一大串稱呼說的有點暈,林嘉柔小美女決定轉移話題:“你們一起來幼兒園,你是吳雲磊的妹妹嗎?”小白丫頭又一次把小眼仁笑沒了:“婆婆說我是小雷的媳婦。”

    “媳婦?”“對呀。”小白頭點的干脆,林嘉柔已經上幼兒園大半年了,當然知道媳婦就是老婆的意思,雖然內心疑惑,但洛言白點頭干脆吳雲磊又沒有反駁的情況下她也不好繼續發問,笑著轉移話題:“我們一起玩玩具吧?”

    我們那沒心沒肺的小女豬自然是一百個樂意的,拉著小雷的手跟著林嘉柔玩起來,小雷看著兩個玩的開心的小女孩,無所謂地坐在一邊發呆,玩了一會林嘉柔覺得無趣,悄悄問小白:“我可以叫你言言嗎?”

    傻笑:“可以呀,那我叫你小柔吧。”“恩好的,言言,為什麼吳雲磊那麼不愛說話也不跟我們一起玩?他是不是討厭我呀?”

    眼見新認識的美女小伙伴沮喪的臉,小白覺得不能讓誤會繼續下去,拍拍林嘉柔:“哎呀,不會啦,小雷他一直就是那樣啊。”“那他怎麼不跟我們一起玩呢?”從來都沒意識到情況不對的小白理所當然地解釋:“恩?從來都是我玩小雷在一旁發呆的呀。”

    “對你也一樣?”小白點頭:“對呀!”

    “哦。”林嘉柔靦腆一笑,對著小雷邀請道:“吳雲磊,跟我們一起玩吧。”小雷看看小白沒摔跤沒闖禍,扔下倆字“不用”繼續發呆去了。

    小白丫頭一副我早說過會這樣的表情看著林嘉柔,察覺對方臉色似乎不太好,馬上上前轉移話題:“小柔別管小雷啦,我們自己玩。”林嘉柔一臉不甘願:“好吧。”小雷更是無所謂,在一旁看著小白以防她摔倒,再就是輕車熟路的發呆了。

    嗖~小白小雷小兩口幼兒園生涯的第一天就在小雷沉默,小白手舞足蹈的狀態下過去了,當晚回家楊曦洛成來到武月家驗收成果,聽小白滔滔不絕地講著今天的收獲:很多小朋友一起玩、幼兒園的飯很好吃、新認識的小美女跟自己一樣好看,大家都很喜歡自己……楊曦很欣慰:“我的女兒別的不行,交際能力還是沒說的。”再看看小雷一如既往面無表情的沉默著,更加欣慰點點頭:“我的女婿真是越來越穩重了!!!”




嘻嘻哈哈,小白迅速適應了幼兒園的集體生活,沉默沉默,小雷,呃完全看不出適應還是不適應,畢竟沉默發呆在哪裡都是可以的。

    小白丫頭混的如魚得水,與大部分小朋友建立了友誼,與林嘉柔小美女更是惺惺相惜肝膽相照,總體來說兩年的幼兒園小班生涯還是很令小白滿意的,唯一有些遺憾的便是成績問題,雖然年紀還小學的東西不多,但是同樣的一首詩,自己還只能背下一句時小雷已經能夠整首背誦了。

    某天又被媽媽提問沒有回答出來,望著楊曦滿面慈愛誇獎小雷的神情,小白很是郁悶地高呼:“要那麼好的成績干嘛?人家現在的知識已經夠用了。”

    “嗯?”楊曦暫時收回對未來女婿的贊歎,疑惑問道:“女兒,你覺得你現在的知識能做什麼呀?”

    “哼!”看看小雷,小白神情得意的很:“我可以教幼兒園小班!”

    “哇哈哈哈哈~我女兒就是有創意啊!”

    雖然應付過去了,可對於自己不如小雷這一點,小白還是很在意的。為什麼小雷每天不說話還能背的這麼快呢?難道他有什麼秘訣?已經上了兩年幼兒園,年齡五歲半的小白為了不引起敵人(小雷)的警惕,決定偷偷調查情況。

    某天晚飯過後,月黑風高,趁著武月吳家勇在客廳看電視的機會,小白丫頭將一塊小手絹蒙到自己臉上,摸索著推開小雷的門。

    “咚~~”出師不利啊,心裡暗恨:“小雷為什麼要在門口放東西呢?”繞過去繼續往前摸索,半餉沒摸索出什麼,小白洩氣:“我根本看不見怎麼能調查出小雷偷偷使了什麼手段啊?這個破電視上演的一點都不對,根本就不該把眼睛蒙上,回頭跟婆婆說換個電視好了。”想到此刷地扯下手絹,賊眉鼠眼地向前望,“咦?小雷怎麼不在,明明不在客廳的啊。”

    “嘿嘿嘿,既然他不在我就更方便了。”把手絹一扔開始折騰起來,床?努力掀開被子沒什麼特別的,書桌?翻啊翻,除了比自己的整齊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現在好了,沒自己整齊了,衣櫃?都是衣服能有多特別咧?

    翻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秘訣,小白丫頭一腔熱血得不到回報甚是氣憤,一腳踏在床上恨恨嘀咕:“這個狡猾小雷,到底藏在哪裡嘛。”

    “你要找什麼?”

    “我要找小雷學習好的秘訣啊。”

    說完迅速捂嘴,轉過身對著小雷甜笑:“呀,小雷你在哦?”面無表情地點頭,小雷很無奈:“我一直都在啊,你進來時還撞在我身上了呢。”

    撓撓頭,小白為自己撞人的行為道歉:“真是對不起,那時沒看見你。”對此小雷深感贊同:“也對,你蒙著臉呢肯定看不見我……”指指滿地的衣服書籍,小雷顯得很好奇:“不過我可是將你在我房間的行為都看到了。”

    小白眼珠左三圈右三圈轉了十分鍾愣是沒想出理由解釋,想逃跑無奈小雷牢牢守在門口,只得使出最後一招,“哇!!!”眼淚說來就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偷偷觀察小雷的反應,心底暗歎:“這下完了,小雷都不理自己了。”哭的越來越傷心。

    武月與吳家勇在客廳看的正投入,聽到熟悉的哭聲武月迅速跑到聲音發源地,將地上哭的淒慘的小白抱起,指著小雷怒斥:“你又欺負你媳婦兒了?”

    小雷眼珠斜視右上方四十五度方向,對於自家脫線的老媽,他向來是無語的,武月已經習慣被兒子無視多年,此刻也不在意,將小白摟在懷裡安慰:“小白丫頭,你跟婆婆說他怎麼欺負你了,婆婆給你做主。”

    本來哭的騎虎難下的小白正愁無法收場,見到武月猶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抽抽搭搭半餉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婆~嗚~婆,我就是想看看小雷為什麼背詩比我快,可是我沒找到,嗚嗚,婆~婆,嗚嗚嗚嗚~~~”

    幾聲婆婆叫的武月這個開心,聽到小白還在哭又心疼不已,無視被破壞的亂糟糟的房間,指著小雷命令:“兒子,你快告訴你媳婦兒吧,你看她多傷心。”

    小雷頂著萬年不變的表情早已修煉成精,但聽到“媳婦”二字依然控制不住,嘴角微微抽搐,對於自家老媽的話繼續無視,看看老爸示意他主持公道,吳家勇站在門口拍拍兒子:“小雷啊,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就告訴小白吧,再這麼哭下去她會生病的。”

    生病?皺眉,這個小丫頭見天的就會玩,花樣翻新的折騰,哪有精力背詩?那幾首詩自己以前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還用背什麼,可又不能說自己本來就是會的,不情不願地開口:“智商問題。”

    “哇!!!”小白哭的更傷心了,抓住武月的胳膊猛搖:“婆~婆~唔~唔,小雷說我傻……”武月氣血上湧,但對於自己兒子她還真沒有多大威懾力,只得繼續朝著吳家勇使眼色,吳家勇歎氣,蹲下來小聲跟兒子講道理:“小雷,你快說些好聽的吧,你看小白一直這樣哭會哭壞的。”

    皺眉,望著武月懷裡哭的天昏地暗的小白,小雷很無奈很無奈,平時這丫頭不是最愛嬉皮笑臉的麼,怎麼這回哭的這麼淒慘,這聲音聽起來可真是不悅耳,自己還是說幾句她能接受的吧:“時間問題。”

    武月吳家勇哪會不知道這些,只是順著小白的意思讓小雷隨便說幾句順耳的就成了,果然小雷話音剛落小白丫頭便停止了哭泣,瞪大水汪汪霧蒙蒙的眼睛看向小雷,表情甚是遺憾:“時間問題?難道你沒有法寶麼?好可惜哦。”

    武月替她擦干臉上的淚珠,將小雷也拉到床邊,將兩個小蘿卜排排站越看越滿意:“小兩口打架不記仇,床頭打架床尾合,好啦,你們倆好好說話哦,我跟你公公要去接著看電視了。”語畢挎著吳家勇飄然離去。

    小雷一臉無所謂地站在床邊,小白從來就不知道不好意思這詞,拉起小雷的手繼續探究:“小雷小雷,你真的沒有法寶嗎?有的話借我用用好不好?這樣我就不用自己背了。”對於小雷的沉默早就習慣了,小白繼續引導:“小雷,你有的話就借我一下麼,婆婆都說媳婦是你應該對她最好的人,你看我是你媳婦,你有法寶不借我用,就是對我不好。”眼圈又紅了。

    內心哀歎一聲,小雷心想我上輩子按理說應該沒造什麼孽啊,為什麼這輩子會遇見這麼一個難纏的主?這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我還要哄孩子哄多久呢?思考間見小白馬上就又哭出來了,急忙聲明:“我沒有法寶。”

    再次努力:“真的沒有嗎?那你為什麼比我快那麼多?”

    “我只是背的次數多而已。”

    “哦,這樣就好辦了,小雷,你以後可不可以背的少一些,這樣其他小朋友就不會覺得我比你差很多了,媽媽也不會總誇你。”

    “……”

    繼上次尋寶未果之後,小白丫頭已經安靜了有一段時間,囑咐過小雷後更加開心,如果小雷跟自己一樣,那別人就不會太過瞧不起自己了,雖然最近自己的成績還是不好,但小雷好像也降下來了,這樣的情況讓小白很是滿意,滿意過後更是投入到無限的玩樂中去了。

    這天小白與林嘉柔正在一邊說著悄悄話,老師突然要求小朋友們聚到一起,與林嘉柔手拉著手走到教室中間,小白積極發問:“林老師,為什麼要我們都回來呢?”

    林老師神秘一笑:“各位同學們,今天放學前老師要給大家留一個問題,你們回去要好好的思考,明天來時要當著大家的面一起說。”

    小白來了興趣:“林老師,你快說是什麼問題吧!”

    “恩,洛言白同學真乖,這個題目就是:你長大要成為什麼人。大家回去要好好的考慮,明天老師會提問的哦。”

    傍晚,兩人被接回武月家,正好楊曦洛成來看女兒,小白見到父母第一次表現出開心,興奮地撲到楊曦大腿上:“媽媽!”楊曦正忙著贊歎小雷長得越來越可口,突然被一團小肉球撞的身形搖晃,低頭看見自家女兒,內心感慨:“原來我的女兒也長這麼大了…”

    抱起小白,楊曦逗她:“白丫頭,媽媽以為你眼裡早就只有你武月婆婆了呢,難得還記得親娘啊。”“嘿嘿嘿……”小白丫頭但笑不語,片刻神神秘秘道:“媽媽,今天老師給我們布置問題了。”

    楊曦來了興趣:“咦,什麼問題?”

    “是讓我們想長大要成為什麼人。”

    “那你想成為什麼人呢?”

    有些不好意地,小白略微低頭:“我覺得我不想成為別的人,現在是小雷的媳婦挺好的呀。”楊曦猛點頭,朝著武月說道:“武月啊,看見沒,我女兒非你家小雷不嫁啦,太死心塌地了。”武月搶過小白滿臉驕傲:“那當然,這小媳婦可是我早定下來的,咱的眼光還能有錯?”語畢朝小雷賊笑:“兒子,你說說你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啊?”

    沉默,繼續沉默,直到武月眾人終於放棄等待答案後,小白出聲為小雷解圍:“小雷肯定就是希望成為有我做媳婦的人唄!”“哇哈哈哈。”武月笑的豪爽:“白丫頭,你真是太可愛了。”

    半夜,楊曦洛成早回家了,武月吳家勇洗漱過後也早早休息了,小白的房門突然開了一道小縫,一會露出半個小腦袋,一會露出整個腦袋,左看右看半天確認大家都睡了後,躡手躡腳走出房間,試探地推推隔壁的門,內心大喜:“哈哈,太好了,小雷忘記鎖門了。”

    輕輕地走進小雷房間,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慢慢摸索到小雷床邊,小白松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床上抱怨:“小雷真是的,睡覺干嘛要關燈啊。”

    “不關燈能睡麼?”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嗷!”小白猛地甩開小拖鞋,迅速跳上床鑽進被窩,抓住小雷的胳膊顫抖開腔:“嗚嗚,小雷啊,你房間裡好可怕哦,我好像聽到了魔王的聲音,嗚嗚,不會是來抓我這個美少女的吧?小雷你可要保護好我,不過真想知道魔王那裡會不會有騎士來救我呢?就是動畫片裡那些長得很好看的騎士呀,哎呀,我不是說小雷不好看啦,我的意思是究竟會不會有呢?”

    “哎。”幸好黑暗中看不到他不符合一個孩童哭笑不得的表情,似乎自己再不開口阻止,這小丫頭一路能編出一個童話來,小雷語氣無限無奈:“白白,你又想干什麼?”意識到說話的是小雷,小白放心的同時又為了無緣相見的騎士有點遺憾,想起自己的目的恢復嘻嘻哈哈的語氣:“小雷,明天你會去幼兒園吧?”

    被問的一頭霧水,但小雷天生就是個不愛深究的個性,尤其是面對一個匪夷所思的小女娃,簡短回答:“恩。”

    “那,那老師問你問題你會回答的吧?”

    “恩。”

    “那你不介意提前回答一下吧?”說完生怕小雷拒絕,急忙注解:“我是說,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現在先練習一下啊。”

    “小雷,小雷,你睡著了嗎?你真的不能先告訴我嗎?”語氣無限哀傷。

    “你不是都說過了麼?”

    “嗯?”“啊,就是要成為有我做媳婦的人是不是?”

    “恩。”天知道他只是不想繼續這個沒啥營養的的話題而已。

    “呵呵,呵呵,我就覺得自己說的沒錯麼,婆婆說我們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果然是對的。”抱著小雷的胳膊,小白絮絮叨叨地說起沒完。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歪在枕邊睡著了。

    輕輕地將她的頭放到枕頭上,將被子蓋好,小雷重新躺下,隱約望著旁邊那個睡的無比滿足的丫頭,半餉輕輕說一句:“成為我的媳婦?哎,小童養媳你才只有這樣一點點呢。”




嘻嘻鬧鬧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小雷小白上小學的日子,已經有了好幾年的上學經驗,小白早已經適應,至於小雷麼,除了覺得幼稚可笑外也沒有別的地方不適應了。

    上小學意義不同,楊曦也早早來到了武月家,難得親自為女兒穿上淺粉色的公主裙,整理一番拿起梳子開始梳理小白柔軟的頭發。因為個人惡趣味,當初楊曦武月一致決定將小白的發型定為櫻桃小丸子發型。

    穿戴整齊收拾完畢,武月望著粉嫩嫩的小白越看越滿意,走上去抱著小白開始誇獎:“我的小媳婦真是太可愛了,看這大大的眼睛圓乎乎的笑臉,配這個發型這個裙子,簡直就是一極品小loli啊。”說著朝自己兒子詢問:“小雷,你說是不是?”

    簡單穿著T恤短褲的小雷其實內心是很同情小白的,自己由於意志堅定,免去了被惡搞的命運,但小白那個只知道傻笑的妮子就沒那麼幸運了,任老媽們折騰不說,還覺得很滿意。勉強點點頭,他現在可不想為自己引來過多的麻煩,既然小白也高興就由著她們折騰吧。

    有人贊同自己的觀點,尤其還是平時無比別扭的兒子,武月興奮度增加好幾個加號,越看小白越順眼,索性將兒子扔給楊曦,自己則牽著小白的手小樓了。

    幾人來到學校,辦理好入學手續,將小白小雷送到教室,確定所有的東西都帶好了,楊曦武月囑咐一番便相攜離去了。

    班主任開始點名分配座位,分配標准是身高,這下可愁壞了小白,雖然兩人一起出生一起吃飯一起睡覺,自己明明吃的比小雷還要多,可身高硬是被小雷落下了一大截,撅嘴看著小雷跟一個同樣高個子的女孩坐在一起,小白神情委屈的不得了。

    不過委屈歸委屈,經過幾年的幼兒園經歷,小白還是知道此時不宜聲張的,戀戀不捨地看看小雷,最後也只得不情不願地在老師指定的位置上坐下來,腦子裡想著各種可以調換座位的理由。

    晚上放學路上,小雷牽著小白的手去坐車,分開一天終於能跟小雷單獨呆在一起小白很是開心,想起明天甚至以後都要跟今天一樣,瞬間神情沮喪:“小雷,你的同桌好嗎?”

    小雷不太明白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什麼想法,以為小白只是單純的詢問,他今天只顧著思考如何熬過這痛苦的童年忘記看同桌了,再說讓他跟一個小自己那麼多的一年級小女孩搭訕,這還真是詭異,於是習慣性地“恩”一聲算是回答。

    可是這平時最最平常的一個“恩”字聽到小白耳朵裡,無疑是一個炸雷啊,心中警鈴大作:“小雷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在幼兒園他都沒說過誰好的。”酸酸地再問一句:“是因為她的頭發比我好看嗎?”

    頭發?什麼頭發?小雷實在搞不懂小女孩的心思,以免小白再問出什麼問題來,依然簡短地“恩”一聲算是作答,沒想到這更是將小白那點小心思落到了實處。本來白天看到小雷新同桌時,小白也是擔心的,那個新同學長的跟自己一樣好看(原諒小白吧,她的世界只有兩種人:比自己難看的,跟自己一樣好看的。),個子那麼高,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的頭發跟自己不一樣,是那種最漂亮布娃娃才有的卷發。這讓小白很擔心,自己平時便最喜歡卷發的布娃娃,而且看過的故事裡,嫁給王子的公主們也都是卷發的,如果小雷也知道這一點會不會喜歡上他的新同桌呢?

    此時聽到小雷承認,小白猶如萬箭穿心,呆愣一路沒想到解決的好辦法,下了車第一次甩開小雷牽著自己的手,委屈說道:“我今天要回家。”小雷疑惑:“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呀。”撅起小嘴眼睛霧氣漸起,小白再次強調:“我要找我媽媽。”

    “哦。”小雷明白了這小丫頭是要回娘家啊,估計是第一天上學想回媽媽那撒嬌,反正兩家離得也不遠,將小白送到洛家門口囑咐道:“白白,快進去吧,我先回家了啊。”賭氣般地不回答,小白對著門內大喊:“媽媽,我要回家。”

    房門迅速被打開,楊曦風一樣沖出來:“咦?女兒,你怎麼想到回娘家了?我女婿在不在??”小雷艱難忽略名義上岳母眼裡冒出的星光,僵硬地點頭:“恩,白白說今天想回家,所以我將她送回來。”

    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楊曦問的一臉期待:“女婿你今天在這住嗎?”“哦,我就不了,我回家去跟爸媽說說開學的情況。”開玩笑,平時一個小白也就夠了,再加上一個岳母他估計還得投胎一次,遺傳的力量真是可怕啊!

    目送小雷離開,楊曦再一次贊歎:“我女婿真是難得的好孩子,多麼斯文有禮啊。”贊歎完畢察覺自己女兒似乎今天文靜很多,牽著女兒進屋疑惑地打量著,小白委屈地站在客廳內,心裡氣憤自家老媽為什麼給自己弄這麼一個發型,使得小雷一見到那卷發的冒牌公主便喜歡上了。

    洛成做好飯出來看見女兒回家了很是開心,抱著小白轉兩圈都沒聽見預期的誇張笑聲,停下來摸摸小白,對著妻子問道:“女兒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在婆家受氣了吧?”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楊曦緊張地關心女兒:“女兒,快跟媽媽說,你這是怎麼回事?”隱忍半天,這下聽到爸媽的關心,小白再也忍不住了,習慣性地剛張開嘴准備開哭,楊曦見狀急忙阻止:“等一下!”

    前期准備已經完成只等開哭的小白中途被打斷很是迷茫,傻愣愣地看著楊曦尋求解釋,“呃!”示意小白不要哭,楊曦繼續引導:“女兒啊,在困難面前不掉眼淚才是好孩子啊,再說小雷可能也比較喜歡愛笑的。”

    “真的麼?”楊曦鄭重地點頭:“真的!”小白聞言剛想努力把眼淚忍回去,轉瞬想到小雷早已經喜歡上那卷發的同桌了,自己忍了也沒用。“哇”地一聲哭出來,這一下震得楊曦措手不及,但見女兒哭的如此傷心也顧不上揉耳朵,抱過小白安慰:“乖女兒,這是怎麼啦?快跟媽媽說,你放心無論有什麼事,媽媽都幫你解決。”

    哭了一會,小白開始訴苦:“都怪媽媽不好,把我的頭發弄成這樣!”“嗯?這個發型可是人見人愛的呀。”撅嘴,小白更加委屈:“才不是,小雷就喜歡卷發。”比比劃劃地示意:“公主那樣的卷發。”

    聽完前因後果,楊曦氣憤:“這小雷平時一派正人君子狀,沒想到這麼小的年紀就給我玩出軌,雖然我是很喜歡這個女婿沒錯,但我也不能看著女兒這麼被欺負。”洛成也有些不高興,問小白:“女兒,小雷說他不喜歡你了?”

    小白搖頭:“那倒沒有,他只是說喜歡新同桌的發型。”楊曦松了一口氣,再欣賞一次可愛的小丸子造型,咬咬牙:“好吧,既然女婿的欣賞品味跟丈母娘不一樣,那我只有忍痛割愛了,來來來女兒,媽媽有辦法將你弄成小雷喜歡的樣子。”

    憂郁半天,小白終於見到希望了,很快破涕為笑,滿含希望地盯著楊曦。楊曦將小白拉到房間按在梳妝台上坐好,拿出卷發器得意一笑:“哼哼,我女兒怎麼會落於人後?”

    三下五除二將小白的頭發全部弄卷了,不過問題也來了,小白原來是櫻桃小丸子式的發型,頭發勉強到脖子,全部弄卷之後由於蓬松整個發型瞬間擴充了好幾倍。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疑似被雷劈過的爆炸發型,小白神情瞬間由期待變為憤怒,趴在梳妝台上大哭:“這下小雷更不喜歡我了,媽媽你是我親媽媽麼?你是不是白雪公主她後媽啊?不對,你肯定是灰姑娘的後媽,小雷的新同桌才是你女兒。”

    楊曦被女兒哭的手足無措,她光顧著把頭發弄卷忘了效果問題了,這下很是棘手,咬咬牙決定先把親子鑒定給做完,上前安慰小白:“女兒啊,你哭什麼?媽媽當然是你的親媽媽了,我可是親眼看著護士把你從我肚子裡掏出來的!”

    哭了一半,聽到自己更感興趣的話題,小白瞪大眼睛對著疑似後媽的楊曦發問:“媽媽,你說我是從你肚子裡掏出來的?那我是怎麼進去的呢?你看我這麼高,你的肚子這麼小。”說著還用小手來回比劃著示意大小不合適的問題。

    握拳,楊曦有些臉紅,怎麼來的怎麼來的,當然是我跟你爹恩恩愛愛來的唄,不過女兒還這麼小做啟蒙實在太早了,含含糊糊地轉移話題:“哎呀,女兒先別管那個啦,反正你都出來了還管怎麼進去干嘛,我們先研究發型如何?我看現在的就很好看啊,再說你怎麼知道小雷不喜歡呢?”

    眼見小白停止哭泣,眼淚還掛在睫毛上便面含希望地看向自己,楊曦已經顧不上什麼審美不審美的了,一心只想著我女兒為小雷做到這份上,他要是敢說個不字我一定饒不了武月,激動地站起:“女兒,走!咱們去看小雷怎麼說。”

    氣勢洶洶來到武月家,發現武月正在詢問小雷小白為什麼回娘家,楊曦哼一聲:“武月,這還用問麼?肯定是受委屈了。”武月大驚:“白丫頭,你的頭發怎了麼?在學校受欺負了?”

    大家都拿奇怪的表情盯著自己,小白委屈地低下頭,一會又覺得自己還是要問問小雷比較好,萬一他覺得這樣好看呢,剛想問又覺得直接問不太謙虛,話到嘴邊改成了:“小雷,你覺得不好看嗎?”

    “啊?”小雷正為小白奇怪的發型詫異,其實他還是覺得原來那個可愛的發型好看,起碼比這個亂七八糟的好看,愣神間聽到小白詢問自己的意見,因為沒太聽清楚,直接按照小白以前的習慣認為是問自己好看不。他自然不會想到今日某人學會了謙虛,這話是拐著彎問的,心想我還是別打擊她了,小女孩都是愛聽別人誇自己漂亮的,難得一本正經地點頭表示贊同:“恩!”

    心中最後一點希望全部破滅,小白一忍再忍的眼淚終於全部決堤,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楊曦覺得面子受了重創,惡狠狠盯著武月討要交代:“我告訴你武月,今天這事不說清楚,我就把女兒領回去。”武月也懵了:“別呀,別呀,小白丫頭這麼可愛,你別帶走啊。”

    小雷被小白的哭的發懵,想過去安慰又怕再做出什麼惹她傷心,這小女孩的心思還真是難以理解,因為自己贊同她的發型好看就能哭成這樣?或者她聽出自己的敷衍成分了?不會吧?小白一直都是不會懷疑自己的話呀。

    吳家勇打開家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小白在地板上哭的傷心欲絕,小雷盯著小白愣著,楊曦武月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顧不上詢問詳情,吳家勇伸手抱起小白,擦掉她滿臉的鼻涕眼淚,安慰道:“白丫頭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們白丫頭了?你跟叔叔說,叔叔給你報仇。”小白聞言哭的更是肝腸寸斷,武月見老公回來了忙奔過來解釋情況,急急說了一大堆,吳家勇總算明白了來龍去脈,看看同樣一頭霧水的小雷,吳家勇示意他過來。

    拉過小雷,吳家勇輕聲囑咐兒子:“一會問你什麼你都要點頭,知道嗎?”小雷不解:“就是因為我剛才點頭白白才會哭的這麼傷心的。”見老爸一臉嚴肅只得勉強答應。

    發現小雷來到自己身邊,小白剛想向平常一樣撒嬌又想起自己頂著一個那麼難看的發型,越想越難堪,哭的好不淒慘。小雷無奈地看向老爸示意你倒是快些問啊,我都准備好了。吳家勇輕聲哄著小白:“誰說我們白丫頭不好看了?我看就很好嘛,我們白丫頭無論哪個發型都一樣可愛。”說著朝小雷擠眼睛:“是不是,小雷?”

    大大地點頭:“恩!”

    哭聲減小,小白利用抽泣間歇望向小雷確認他沒騙自己,小雷點頭點的更加誠懇:“沒錯!”

    “嘻嘻……”

    在頭頂爆炸式發型、鼻涕眼淚滿臉飛的小白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最有公主范的笑容後,發型風波算是暫時過去了。楊曦在武月再三保證下,見小白拉著小雷戀戀不捨的樣子,也沒再堅持,抱抱女兒便回家了。

    確認小雷確實不喜歡新同桌的卷發後小白終於心滿意足地洗澡休息了,不過內心警戒已經拉開,人生第一號情敵赫然上榜:小雷新同桌—穆馨!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
便是人間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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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需要嚴格戒備第一號情敵的計劃後,小白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穆馨身上,一心一意地觀察著穆馨的舉動,甚至偶爾會忘記小雷,學習是次要的,了解情敵才是主要的。經過幾年的跟蹤觀察,小白悲哀地發現,這個穆馨很優秀,學習成績僅次於小雷(真的),美貌僅次於自己(真假不定),在班級人緣也很好,很多同學都很喜歡她。

    不過她跟小雷關系倒很一般,平時對小雷都是愛理不理的,小白放心的同時又有點不服氣:難道是因為小雷每次都考一的緣故?換個角度一想不管什麼原因,只要是跟小雷關系不好就可以了,管它什麼原因呢!

    四年級的寒假,小白終於能放松一下,每天呆在武月家偶爾回自己家晃一晃,日子過得悠閒又愜意,過完新年,馬上要到開學的日子。嫉妒地看著小雷寫的滿滿的寒假作業,小白心裡再一次哀歎:“小雷到底藏了什麼法寶啊!”哀歎完畢作業還是要對付的,於是每天放棄一小部分時間纏小雷,開始認真地與寒假作業搏斗。

    這天晚飯前,小白發現婆婆武月神神秘秘地拿著一精美禮盒走進臥室。好奇心大起,尾隨著武月腳步跟進主臥,撲到武月身上撒嬌:“婆婆,你有好吃的為什麼不給你最愛的兒媳?”

    武月看著自己胳膊上掛著的小白,表情沮喪,心道:“還是沒藏過去。”忙換上討好的笑容:“白丫頭啊,你看這是你公公給我的情節人禮物,我總不能給你吧?”

    “恩?情人節禮物?為什麼我沒有?”

    “情人節禮物當然需要情人送了,你得找你的小情人送給你。”

    小白試探問道:“那我找小雷他能給我嗎?”武月終於找到能夠推脫的理由,滿口應承:“當然!當然能啊。”

    如今的小白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騙的,謹慎地確認:“那婆婆,小雷有錢買麼?”武月撓頭,心道這個小丫頭越來越不好騙了,努力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起碼小雷手裡有一盒巧克力,昨天你回家時有個小女娃送來給他的。”

    “什麼?”小白瘋狂了,這些個狂蜂浪蝶,竟然趁自己回家時偷襲後院,撅嘴看向武月:“婆婆為什麼才告訴我?”武月冷汗直流,沒想到為了打發小白自己竟然說漏嘴了,討好地笑笑:“媳婦啊,你看我這也是為你好,小雷現在沒有錢,肯定買不了禮物啊,有送上門的咱們更不能拒絕了。”

    “那是給小雷的!”

    “呃,你可以讓小雷再送給你麼。”

    覺得此計可行,小白臉色大好,跟武月討要方法:“婆婆,好婆婆,那我要怎麼說小雷才會給我呢?”

    武月鄭重點頭:“就說我愛你就可以了……”

    睡前小白賴在自己房間不肯走,這種狀況不是第一次,小雷早已經習慣,坐在椅子上好笑地看著小白從床頭折騰到床尾,再從床尾□轆到床頭,偶爾用渴望的目光看向自己,問道:“白白,你有什麼要說的快些說,然後早些去睡覺,你明天還早按時起來寫作業呢。”

    折騰這麼半天小雷依然沒問自己干嘛,有些洩氣地朝小雷招招手,見對方沒有反應,小白撅嘴:“小雷,你快過來嘛!”小雷一聲咳嗽,心道這麼曖昧的台詞,從小白嘴裡說出來就變成了搞笑,忍住笑慢慢走到床邊,用眼神詢問小白的意圖。

    嘿嘿笑幾聲,小白輕輕握住小雷的手,來回搖晃:“我愛你。”一個激靈,小雷內心狂笑,心道:這個小丫頭不知道又是打哪學來的?控制好面部裝作很疑惑地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小白皺眉,婆婆只告訴了她這麼說小雷就會給自己禮物,沒想到自己說完小雷不懂,又不能直接說自己也不懂,於是瞎掰道:“就是我跟你關系最好的意思。”

    小雷:“哦!”這丫頭真能掰。

    等了片刻,小白依然沒有其他表示,小白決定自己提醒他:“那小雷你桌上那盒巧克力可以給我吃嗎?”

    小雷大窘,原來整個句子應該是:我愛你,巧克力!看來自己的魅力在小丫頭心裡還不如一盒巧克力,糾結半天自己覺得好笑,跟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較什麼真。裝作高深地點點頭,然後看著小白一個歡呼抱著巧克力樂顛顛地回屋了,幾分鍾後一個含糊不清的警告傳來:“小雷,以後不准你收別人的禮物,呃,如果真的收了也要都給我。”

    ******************************新學期的分割線*******************************

    新學期開學,小白熱情地跟闊別兩個月的同學們打著招呼。上課鈴聲響起,班主任走上講台:“同學們,經過一個愉快的寒假,想必大家玩都很開心,開學後大家要盡快把心思收回到學習上,下課後我們開始收寒假作業,大家都准備好。”

    這一句將小白所有的愉悅心強全部拍散,寒假作業,寒假作業啊,她還差好多沒寫呢,怎麼辦怎麼辦?回頭看小雷,他還在發呆,擠眉弄眼好半天也沒發現自己,無奈下只能給他傳紙條。

    接過前桌傳過來的小紙條,小雷不明白這丫頭又怎麼了,打開一看樂了,紙條上寫著:“小雷,怎麼辦,我作業還有好多沒寫呢,快救救你媳婦吧。”這小丫頭平日裡只有有求於自己時才會撒嬌賣乖,今天看來是真急了。

    偷偷笑了半天,發現前面小白時不時回頭看自己的焦急眼神,有點不忍心,回張紙條:“別著急,下課拿著作業本來找我。”

    下課後望著風一般沖到自己座位,舉著作業本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小白,小雷努力板著臉表情很嚴肅:“不是前幾天才問過你有沒有做完麼?又偷懶了?”

    小白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小雷小雷,怎麼辦啊?”

    哎,怎麼這麼輕易就心軟?看來說教路線自己是走不通了,小雷抬手:“作業給我看看。”結果一看差點氣的吐血,此刻小雷很有些家有頑童的無奈。豈止是差好幾頁,簡直是半本,就是有心幫她補也來不及了,大手一揮“刺啦”將沒寫過的全部撕下來,不理小白的大呼小叫,仔細地將毛邊處理好,從課桌裡拿出兩本作業,改好名字:“諾,拿去吧。”

    不管罪惡不罪惡,小白歡呼一聲,拿過改好名字的作業興沖沖地找學習委員交作業去了,然後繼續往日嬉笑玩鬧的日子。

    幾天後班主任開班會第一件事就是總結寒假作業完成的情況:“同學們的寒假作業我看了,大部分寫得都非常好,尤其是平時比較馬虎的洛言白同學,這一次的寒假作業做得十分漂亮,所有題目都做齊了而且字跡工整,顯然很認真,在這裡老師要特意表揚一下她。”

    話鋒一轉,語氣略帶責備:“雖然總體情況完成的不錯,不過我還是要批評一下某位同學,這位同學盡管成績全校第一,但不寫寒假作業竟然還聲稱本來就少半本,這種欺騙老師的行為也是不能原諒的,在這裡我就不點名了,希望這位同學補齊寒假作業並寫500字檢查明天交到我的辦公室。”

    雖然老師沒點名,但全校哪個老師同學不知道每次的年級第一是誰啊?回家路上小白扭捏地從書包裡掏出最後一塊巧克力:“小雷,你要不要吃?”

    “恩?”這小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莫不是良心發現終於知道愧疚了?瞬間心情大好,准備逗逗這個貪吃又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可剛想接過那顆包裝的金燦燦的小圓球,看著對面糾結的小臉又有點不捨:“這丫頭最愛吃的就是甜食,如果肯讓讓已經是克服天大的思想斗爭了,自己真吃了她肯定要心疼。”

    想了又想,哎,溺愛就溺愛吧!含笑摸摸小丫頭的頭:“得了,留著自己吃吧。”雖然有點不捨,小白還是忍痛割愛:“給你吧,你吃吧,可好吃了。”

    望著小白純真的小臉,小雷決定將說教都咽回去,她只要一直能這麼幸福地笑下去,要那麼完美的成績做什麼。

    “真的要給我吃?”

    重重地點頭:“嗯!”

    看來這丫頭這次真是感覺愧疚了,就順著她的意吧。將巧克力接過來,三下五除二剝掉包裝塞進嘴裡,真甜!

    馬路上車流湧動,路邊草木生機勃勃,通紅的夕陽余暉映在小白不捨的小臉上,煥發出懾人的光彩。小雷發現原來生活可以這樣多姿多彩有滋有味,主動牽過小白的手,微笑說道:“白白,我們回家吧?”

    轉眼到了小學最後一年,因為馬上就要小升初,各位家長老師都很重視,連帶著班級的學習氣氛緊張了很多。小白察覺平日裡嘻嘻鬧鬧的伙伴少了,日子過得沒趣起來,上課更加沒趣,瞌睡蟲一來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朦朧中感覺有人推自己,不滿地嘟囔:“小雷,我再睡十分鍾好不好?十分鍾我就起床,這次是真的,絕對是真的。”感覺沒人打擾自己睡覺了,剛想滿意地繼續,一個氣憤的聲音響起:“洛言白,你給我起來回答問題。”

    一個激靈,小白終於想起這是在課堂上,努力瞪大眼睛站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問道:“我在認真聽課呢,老師叫我?”

    “你給我說說我剛才講的文成公主和親嫁給了誰?”

    “什麼?”小白撓頭,她哪知道文成公主嫁給誰啊,趁著老師低頭往後瞟,小雷正笑得歡快,指望不上只得寄希望於老實的同桌,拿眼神示意同桌提醒自己。

    小白同桌劉梓臣是個老實孩子,知道自己開口就是違反紀律,但跟小白同桌這麼多年她第一次正眼看自己,掙扎一番還是紅著臉小聲提示:“松贊干布。”

    “啊?什麼?”

    “松贊干布!”

    老師等的不耐煩了,皺眉再次問道:“洛言白,不要耽誤時間,文成公主跟誰和親,你到底知不知道?”

    小白勉強聽了個大概,急忙回答:“宋朝干部!”

    “噗!”老師噴了。

    “噗!”同學們噴了。

    “噗!”小雷也噴了

    老師擺擺手示意自己坐下後,小白依然莫名其妙,大家都笑什麼呢?小雷趴在桌上笑的幾乎抽筋,一邊笑一邊贊歎:“白白真是太有才華了,這麼早就預見到穿越會流行!”預言?小雷的笑容僵在臉上,曾經也有一個人預言的很准,此刻他還好嗎?

    吊兒郎當地繼續到小學畢業,馬馬虎虎地考完小學結業考試,悠悠閒閒地享受著暑假生活,痛痛快快地纏著小雷,小白覺得日子實在是美好的無法形容,但這麼美好的生活卻在受到初中錄取通知的消息後瞬間崩塌了。

    顫抖地對比著自己與小雷的錄取通知,小白一聲怒吼:“為什麼以前沒人告訴我初中是有重點跟普通之分的?”

    沒錯,小雷以全校第一的成績進入了天津市最好的重點初中一中,而小白只能隨大流進去區內的普通中學,這對於嗜小雷如命的小白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真是太失算了,怎麼只顧著研究情敵而忘了升學就有可能分開的事實呢?

    抑郁了幾天,小白打起精神:如今再懊悔也沒有用了,只能防患於未然!

    連續奮戰一周,總結了初中小雷有可能遇到的各色野花,咬碎牙齒一條條寫進黑名單,糾纏了整個暑假後終於得到小雷點頭:以後的初中生活將遠離名單上的各種異性,其中包括年輕的老師與打掃廁所的大媽!






一個人踏進陌生的初中,不在乎其他人的竊竊私語,不想聽那些重復很多次的話題,我當然知道自己會是全校第一,頭腦的事似乎已經無法改變了,無論重生多少次。

    你以為這是幸運嗎?事實上我覺得是噩夢。

    前一世,這樣說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不過的確是前一世,從我有記憶起就生活在美國的一家孤兒院裡。現在想來說生活也許不太恰當,准確的說應該是被關在那裡。

    每隔幾天都有人來拿各種題目讓我做,每隔幾天都會躺在實驗室裡接受腦電波檢查,那時的我還不懂這是為什麼,以為自己理所當然的要在那裡然後理所當然地接受一切,因為周圍的孩子都是那樣的,只是接受的測試跟檢查不同而已。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另外一個男孩,從此知道了自己的生活有多麼奇怪。教授們叫他十七,我知道那是第十七個來到這裡的意思,因為我叫十一。

    遇到他是個意外。

    那天早晨胃口不好我沒有吃飯,下午沒有檢查我像往常一樣坐在屋子裡發呆。一會外面傳來很多腳步聲,好奇地坐到房間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醫生跟教授們,我覺得十分有趣。偶爾聽到幾句交談我知道其他孩子都出現惡心嘔吐的症狀,疑似食物中毒。

    死水一般沉寂的孤兒院終於有一絲絲熱鬧的氣氛,我的心雀躍起來。

    “你將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進耳朵,我轉過頭發現隔壁房間門口也坐著一個男孩,長的白皙秀氣,眼神卻沉靜篤定。

    由於從沒跟其他人有過多的接觸,我有點膽怯,不知道怎麼跟他交流,不過他說的我將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我很感興趣,他看上去好像很好相處的樣子,試探著問:“你是說我嗎?”

    “對,你將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可能是看到我小心翼翼的樣子,他竟然笑了起來,眼睛彎著,嘴也微微上翹,看上去很可愛。此時內心有更多的疑問跟好奇,我膽子稍微大了起來,將身體轉到正對著他的方向,問:“他們都生病了,你怎麼沒有?”

    他依然在笑:“你也沒有啊?”

    我有點不服氣,憑什麼看上去比我小卻一副教授平時的樣子呢?“因為我不舒服,所以沒有吃飯!那你呢?”

    “哦,因為我知道那飯菜可能會出問題啊。”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那飯菜他說出問題就一定會出問題一樣。

    我有點不信:“你吹牛吧?”

    他依然在笑,不過似乎眼神有些不一樣了:“如果我是在吹牛該有多好!”那樣惋惜的語氣,似乎並沒有為自己能夠提前知道飯菜的事而感到自豪。

    後來我知道,這正是他的悲哀所在,因為能夠預知部分未來,所以他被帶離原本幸福的家庭,被迫住進這所表面是孤兒院實際上是研究所的機構。每天重復著預言與被檢查的命運,雖然並不清楚所謂的幸福家庭是怎樣的,不過從他每次提起都會煥發神采的眼神裡我能夠想象那是一種多麼美好的日子。

    那以後我們開始偷偷的交流,當然是他教我的,他說教授們不喜歡試驗品有自己的思想跟生活,所以我們要保密。因為見證了很多十七的預言知道他的厲害,我便按照他的指示做了。

    十七讓我知道了很多孤兒院無法接觸的東西,他之前一直生活在中國,每次偷偷見面都會給我將很多離奇神秘的故事,盤古開天辟地、女媧補天、大禹治水、八仙過海,各色新奇的故事聽得我十分向往,幻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親自去感受一下。

    從十七的描繪中我知道原來生活不該是現在這樣子的,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大家可以在一起自由的交往,不需要每天做測試不需要每天被檢查,每個孩子都有父母,每個家庭都是很溫馨幸福的,每次說道這裡十七好看的眼睛便會黯淡下去,我知道他又想家了。

    有一次我試探著問他:“十七,為什麼你的父母要將你送來這裡呢?”那時十七的表情很復雜,說幸福或者委屈都不准確,他的眼神從向往到失望,最後輕輕將頭靠在我肩上:“十一,走之前媽媽跟我說是為了開發我體內的潛能,為了讓我有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我不懂,那不是很好的事嗎?她的父母是這麼為他著想,不像我從來都不知道父母是誰。

    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難過,十一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跟虛無飄渺的未來比起來,我寧願跟他們生活在一起。”手被握的有點疼,但聽到他接下來無限憧憬的話語我也跟著開心起來,他說:“十一,來時教授跟媽媽說等我到了十八歲便可以自由離開,那時我們一起走吧?我帶你去認識外面的世界,我帶你回我家,你就可以跟我一樣有爸爸媽媽了,好不好?”

    於是,我也跟著盼望起來,十七十八歲,那我就該是二十歲了,二十歲?好遙遠啊!

    有的時候我也會偷偷地幻想著自己的父母的模樣,他們會是什麼樣的人呢?我們在一起生活會不會也像十七講得那樣幸福快樂?為什麼要放棄我呢?為什麼要讓我在這裡日復一日的過著這樣單調又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呢?

    還好有十七,我時常纏著問我以後會不會離開這裡,十七總是會神秘地一笑,然後無限欣慰地低聲告訴我:“十一,你會的,我們都會的,你還會有一個更好的人生。”

    那時並不懂十七指的更好的人生是什麼,只是聽到可以離開孤兒院就開心的不得了。一次次纏著十七問具體的日子,他不答我也不在意,只是在心底暗暗期盼那日子早一些到來,然後我便可以跟著十七一起去尋找他的父母,再一起體驗他說過的所有新鮮有趣的東西。

    日子在我的期待中還算平靜地過著,這些年我們已經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哥們,教授們最初曾干預過,但逐漸發現我們的交往反而對各自的大腦開發有益時便不再阻止,反而讓我們住進一個房間。

    跟十七一起生活的日子是很快樂的,我會的東西越來越多,似乎所有的問題拿到面前我便直覺地知道該如何解決,十七的預言能力也越來越准了。

    終於,我長到20歲,十七也有18歲了,教授卻不提十七可以離開的事。我那些期盼再也壓制不住,每天跟有無數條小蟲子似的在心裡拱阿拱,導致我每天都要問十七很多次到底什麼時候出去。雖然他每次都說快了,雖然知道十七很少有預言不准的事,但我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我發現近些日子十七總會望著我發呆,夜半醒來看到十七正用擔憂的眼神注視著我,多年的了解我知道他在難過。

    “十七,你為什麼難過?”

    “十一,你以後還會記得我嗎?”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我們相識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忘記?況且不是說好了以後要一起闖蕩外面的世界麼?最近的十七實在太奇怪。

    “十七,你怎麼了?你在擔心什麼?”

    沉默許久,他終於長歎一口氣,輕輕爬到我的床上,將我緊緊抱在懷裡:“十一,我現在說的話你要記好。”

    雖然被抱得太緊有些不舒服,但是十七如此鄭重的語氣我還是點了點頭。

    “十一,我預感到這幾天研究院會有一場大地震,那時候我們會從這裡逃出去,這個研究院也將曝光,以後再也不會威脅到我們了。”

    我不解:“這不是很好嗎?十七,為什麼你的語氣如此擔憂?”

    他的下巴輕輕蹭著我的頭頂,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語氣堅定:“十一,在那一天你的人生將會有一個重大的轉折,或是獲得新生或是死亡。”

    “什麼?”我震驚,也就是說我在最近幾天隨時可能會死,死並不可怕,可我不想跟十七分開,他是我二十年生命裡唯一的朋友和親人。緊緊地攥著十七的衣襟,害怕這一松開就是永別,我貼在十七的胸膛裡聲音哽咽:“十七,就是說我要和你分開了嗎?”

    背被他輕輕地拍著,十七的聲音越加堅定:“十一,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感覺脖子帶上了一串東西,想拿下來看看被他阻止:“十一,不要亂動,這是我家傳的串珠,只要帶著它你的靈魂便不會離開人間,如果有合適的契機你就會重生,也許是重新投胎也許是直接復活,但無論哪一種情況你都會保留這一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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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如十七所言兩天後孤兒院真的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所有的房屋全部倒塌,黑暗中我緊緊牽著十七的手,死死盯著十七隱約的身影,一刻不敢休息,我害怕醒來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了,而那個世界不知道會不會有十七!

    在被搜救隊挖出重新見到陽光的那一刻,心裡湧出無限的害怕,害怕一眨眼便再也沒有一雙溫暖的手握著我給我力量,再也沒有人用那樣堅定的語氣對我說:“十一,堅持住我們會得救的,我是最偉大的預言家啊。”我急切地想找到十七,可眼睛被一塊毛巾蓋住了。

    終於堅持不住再一次陷入黑暗,黑暗越來越濃,意識越來越淡,我似乎散去了全部的重量,意識融入了風裡隨著它飄蕩著。這個狀態真美好,輕松地飄著,不需要應付教授那些刁鑽的試題,不需要為了配合教授的試驗而吃各種藥物,不需要擔心某天自己的能力突然消失了被教授們遺棄無家可歸,一切都不需要擔心,我只需要跟著輕柔的風一起投入藍天的懷抱。

    我陶醉在從未感受過的愜意中,可思緒最深處感覺有點點不對勁,似乎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寧靜被打亂了,我拼命地想:到底什麼被忘了,到底什麼被忘了?飄散的最後一刻隱約又聽到那個堅定的語氣大聲地喊著:“十一,無論在哪裡都不要忘記,十七會去找你,無論在哪裡都會找到你!”

    我終於知道自己遺忘了什麼,是十幾年來親如骨肉至親的十七!!

    “我沒有忘記,十七,我們總有一天會再相見的。”

    這一世發呆是我最常做的事,家裡學校都如此,大家似乎也早已習慣了,都以為我不愛講話吧?其實也很渴望跟周圍的人交流,但十七說過外面的人是很聰明的,雖然我的腦子很好但卻遠遠沒有外面的人精明,所以我要小心。

    還記得意識重新恢復的那一刻,我試著睜開眼睛,驚喜地發現周圍不是一片黑暗了,我興奮地大聲喊著:“十七,十七,我們終於出來了!”可喊了很多次耳邊只能聽到咿咿呀呀的囈語。

    直覺感到哪裡有些不對,我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是醫院也不是研究院的房間,是一個布置的很溫馨的小屋子,我的旁邊還躺了一個小嬰兒,此刻睡的正香。她長的很可愛,眼睛閉著睫毛很長,胖乎乎的小臉隨著呼吸一鼓一鼓的,時不時地嘬著殷紅的小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娃娃,我想抱抱她。

    伸出手的瞬間我愣住了,為什麼我的手會這麼小?我嘗試著站起來,使勁蹬著腿卻發現沒有站起的可能。

    “十一,你可能會重生!!!”

    我終於想起了十七的話,我這是重生了?真的重生了?這裡是哪裡?什麼國家?現在是哪一年?我的父母是誰?旁邊的女娃娃是誰?為什麼會跟我放在一個床上?

    一連串的疑問在心裡糾結著,可看著自己的短胳膊短腿,再打量一次旁邊除了吃就是睡的奶娃娃,我知道現在自己除了等待別無它法,如果表現的太奇怪會引起懷疑的,只能暗暗地觀察周圍。

    幸運的是這一世我有一個聒噪的老媽,拜她的快言快語所賜很快我便知道了答案。我的確是重生了,這裡是中國,正是研究院被毀的年份,現在呆的就是重生後的家。父母看樣子很喜歡我,還有一個面善的女人更是每天都要熱情地抱著我誇獎許久。

    雖然後來知道我那老媽跟岳母神經都有些異於常人,每次見到她們都要咬緊牙關控制住抽搐的嘴角,但最初相處時我的確享受到了被關愛的溫暖。

    我終於體會到了十七敘述中那樣完美家庭的幸福,這一世也有了愛我的爸爸媽媽,而且看樣子不會被遺棄,如果十七也在的話那就圓滿了,我所有的夢想都實現了。

    不過這一世的生活似乎跟我想象的有小小的偏差,或者可以說完美的過了頭,因為我竟然還有一個童養媳。

    每次提到這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前一世似乎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遇見另一個女孩,然後組成一個家庭,再然後我們也會有小孩。可看著總躺在自己旁邊吃飽了睡睡飽了哭然後再吃的小女娃又會覺得好笑,自己竟然有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媳婦,童養媳似乎只在十七講的故事裡才會聽到。

    如果十七知道我有這麼小的一個媳婦會不會笑我呢?想象著十七與白白會面的場景,我不禁笑了出來。如果十七見到可愛的白白應該也會喜歡她吧?

    偷偷看看講台上的老師,我走神這麼久他依然裝作沒有看見,還在滔滔不決地講解著,這就是重點中學的好處了,只要你的成績足夠好,想做什麼都可以。

    摸出口袋裡寫的密密麻麻的“黑名單”,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那丫頭第一天上中學有什麼感受,應該會認識新的朋友吧?說到新朋友我要不要也寫一個“黑名單”呢?






原本來上重點初中只是想清靜一些,在這重點初中大家的學習成績應該都不錯,自己的智商就不會太顯眼,不會再有像小學一樣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的人了吧?不過從邁進班級的那一刻起小雷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老師點名後並沒有讓小雷坐下的意思,和藹地對這他笑了足有三分鍾,然後一臉驕傲地對這大家介紹:“同學們,這位是以幾乎滿分的全校第一的成績考入我班的吳雲磊同學!”

    周圍人的反應不一,有羨慕的有好奇的有嫉妒的,無論懷著何種心情在那一刻卻都將眼神齊刷刷投降了小雷。

    由於前一世的關系,小雷還不習慣跟人有太多的交流,除了小白這個牛皮糖外,整個小學階段也沒跟周圍的人有多少交流,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默發呆中度過的。此刻面對眾多探究、崇拜的目光,他覺得很不適應。

    聰明如小雷當然知道老師希望他此刻能說幾句謙虛的話,或者表個態支持老師工作什麼的。習慣性地向第二排看去才意識到那個麻煩的丫頭沒有跟來,有點輕松有點失落,現在自己已經沒有必要為了以後替她求情而跟老師搞好關系了。

    對著大家點點頭,無聲地坐下,大家驚訝的反應全然裝作沒有看見,低下頭繼續沉默。

    老師有些尷尬,不過天之嬌子向來是有個性的,這個吳雲磊是學年組裡人人都想爭取的優等生。,如今分到自己班對於帶動學習氣氛,以後班集體榮譽甚至升學率無疑都是有益,前途如此光明也不在乎吳雲磊的默然了,對大家解釋道:“吳雲磊同學可能有些內向,大家以後要多多跟他交流,互相學習,我們繼續點名,穆馨……”

    由於這個驚悚的開端,同學們或是瞧不上小雷的態度說他高不可攀愛擺架子,或是覺得小雷太冷酷不敢接觸,導致的結果就是雖然老師發話要大家多多交流,但依然沒有人來打擾小雷的發呆生活。

    又一節課結束了,小雷回神時老師已經走出去了,周圍的同學們起身稍微放松一下,小雷看著大家圍在各自的小圈子裡說說笑笑,覺得愈加的沒有意思。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孤兒院的無聊日子,突然有點想念起某個永遠精力充沛的丫頭了,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麼呢?會不會也會覺得無聊?

    想起那丫頭出生以來的種種事跡,小雷搖頭,那鬼靈精怎麼會無聊?應該在哪裡都能找到新樂趣吧?有沒有遇到新的朋友?

    “好無聊哦!”這一次智商超高的小雷還真的猜錯了,另一所中學課堂上的小白也正在內心裡大呼無聊。自從邁進初中的大門起她的精神就一直處於萎靡狀態,沒了去認識新朋友的熱情,不甚感興趣地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發呆,冥想一會覺得現在自己這姿勢很有小雷范,又欣喜起來,繼續想著小雷平時的樣子將發呆進行到底。

    下課後依然處於追尋小雷感覺的小白仍處於呆滯狀態,眼睛突然被蒙住了,嚇了一大跳:“啊,是誰?”

    “猜猜我是誰?”一個含笑的聲音。

    “小柔?”小白興奮地抓住附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回頭一看果然是林嘉柔,興奮地跳起來抱住她大叫:“小柔,你家不是搬走了?為什麼你會來區裡的中學?”

    被她的大嗓門喊得有些不好意思,拉著小白坐下,林嘉柔柔聲解釋:“言言,因為我不太適應新環境,所以會考考得並不好,爸媽怕我中考受影響,所以決定送我回這裡上初中,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們以後又可以在一起啦!”

    “哇,太好啦!”小白終於看到一點希望,雖然跟林嘉柔自小學就分開了,但是自幼兒園培養起的友誼還是很牢固的,尤其看著她很容易回想起當年自己與她玩,小雷在一邊發呆的情景,也算是有個寄托。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訴苦的對象,小白忙一臉遺憾地訴苦:“小柔,以後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玩了,小雷去一中了。”提起那個當年總在沉默的據說還是言言未婚夫的吳雲磊,林嘉柔的印象很深刻,點點小白鼻尖:“一中可是好學校啊,能進去當然是好的。言言這是想念未婚夫了?”

    從來不知道害羞為何物,遇到關於小雷的更是大方的小白坦白地點頭:“是啊,這三年我只有回家才能看到小雷了,而且我不在一邊看著,我擔心會不會有人來騷擾他啊?”

    家教良好小淑女味十足的林嘉柔被小白擔憂的語氣逗得哈哈大笑,捂著嘴盡量笑的文雅一些,笑了一陣提醒道:“言言,你怎麼看不到你那個未婚夫有多酷啊?每天都那麼深沉地在思考,除了你誰還敢靠近?”

    小白實在不理解,小雷除了不愛說話其他都很好啊,長的跟童話故事裡的王子一樣好看,雖然沒騎馬但是他的本領也很多。他很會修理電動遙控車,聽得懂英語節目,會幫自己改作業會把好吃的讓給自己,走路會牽著自己的手走在馬路外側,自己闖禍了也會攬到他身上,會點著自己的鼻子說白白你又偷懶,會把零用錢給自己花,用哪種無可奈可哭笑不得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還會帶上自己制作的黑名單去上中學,這究竟哪裡深沉哪裡冷酷了?

    一件件想起來真是甜蜜不已,不過小白還是決定暫時不辯解,這一刻先享受見到老朋友的喜悅比較好。兩個小丫頭嘰嘰喳喳地聊著悄悄話,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林嘉柔才依依不捨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放學回到家,小白抓著小雷興沖沖地講述這一天的收獲:“小雷你猜我今天見到了誰?”小雷心底有點小小的失落,這丫頭果真這麼高興?臨上初中前不是還擔心的不得了麼,怎麼現在就這麼興奮?也不問問自己在學校有沒有被人糾纏……

    早就適應了小雷的沉默,小白繼續:“林嘉柔啊!”

    那是誰?這名字應該是個女孩子的名字吧?心總算是舒服了一點,不過還是對這個比自己的魅力還大的林嘉柔有點好奇,小雷裝作不經意問道:“你新認識的朋友嗎?”

    “哎呀!”小白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不不記得的表情:“林嘉柔就是我們幼兒園時的好朋友啊,後來上小學因為搬家走了嘛。”

    “哦!”幼兒園認識的?我怎麼不記得了呢?到底是男的女的啊?

    覺得有點掃興,這個小雷怎麼不問自己小柔為什麼會回來上初中呢?等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問出來:“小雷,你知道小柔為什麼回來上學麼?”

    “不知道!”小柔?叫的這麼親切干嘛?

    “哈哈!”終於找到說下去的理由了,小白興高采烈地繼續:“因為她爸媽怕她不適應新環境,中考再發揮失常進不了重點高中。”

    始終確定不了這新朋友的性別,讓小雷有些氣悶,心道:你這丫頭還這麼嘻嘻哈哈的,我看你考不進重點高中怎麼哭,再給我寫一個黑名單?哼,看現在這狀況,初中三年讓我守著黑名單過日子,你指不定過得多麼精彩呢,越想心裡越不舒服,萬一這丫頭再過幾年自由生活,不想跟自己進一所高中怎麼辦?

    “白白,去拿課本到我屋子裡做作業。”

    “啊?”說的這麼開心為什麼要提作業啊?“小雷,今天第一天開學老師沒有布置作業……”

    “嗯?黑名單我明天不帶了!”

    “我去我去,我馬上就去!”

    小白急匆匆地跑回房間拿課本去了,小雷偷偷翹起嘴角:“小丫頭,本打算讓你再玩幾年,不過你這表現……就准備好跟我一起升高中吧!”

    初中的課程明顯比小學要多很多,加上小雷最近在功課上一點不留情面,每次想偷個懶都被他一副嚴厲表情看的心虛,小白只能乖乖拿起早已拋棄十幾年的書本,每天在小雷的監督下努力地學習學習再學習。

    這天中午吃過飯小白無力地趴在課桌上休息,林嘉柔坐過來有點好奇地問:“言言,你最近好像都很累哦。”

    鼻子眼睛都快皺到一起了,小白哀嚎:“嗚嗚嗚嗚,小柔你是不知道,小雷最近跟瘋了一樣逼我學習,人家不學他就那樣看我。”說著坐起來斜著眼睛看林嘉柔,嘴角微微抿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為求效果更加逼真,還一下一下地挑著眉毛。

    林嘉柔看的忍俊不禁:“言言,你學的是吳雲磊麼?我怎麼覺像周星馳?”

    “哎呀,小柔,你們都看錯小雷了,他凶起來可是很嚇人的。”說著還想學點誇張的表情以顯示自己沒有說謊。

    “真的?”

    “恩恩,還會拿黑名單威脅人家!”

    “你們兩個煩不煩啊?”

    嗯?小白正表演到興頭上,隨口回道:“不煩!”說完感覺不對,這聲音不是小柔的啊,朝著聲音發源地望去,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女同學正狠狠盯著自己。

    “剛才是你說話嗎?”

    “你們笑的那麼大聲煩不煩啊?影響到我休息了知道麼?”女同學語氣更加氣憤。

    “你……”小白從小到大哪裡被這樣責問過,心道影響你了你提醒一下就可以了,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我就會怕你啊?也不打聽打聽從小到大除了小雷我怕過誰?剛要站起來跟她講講道理,一把被林嘉柔抓住:“言言,打擾到同學休息,也是我們的不對。”

    “哼!”小白雖然性子大咧咧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主,被林嘉柔一說想起自己剛剛是說的有點忘形了再加上原本說話聲音就大,沒注意影響到別人也真是不應該,沒再說什麼便坐下了。

    沒想到那位女同學卻不依不饒:“本來就是你不對,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

    “你…”小白的火氣又上來了,林嘉柔馬上按住她,自己對著旁邊的女同學道歉:“魏絲絲,很抱歉,我們下次會注意的。”

    “哼,這還算是句能聽的話。”魏絲絲瞄一眼小白,眼神不屑:“不像某些不懂禮貌的家伙。”

    騰地站起來,小白這回實在忍不住了,走到魏絲絲面前大聲說道:“喂,你不要不依不饒了成不?小心眼也沒有你這樣的,我剛才沒注意,現在已經不再大聲說了,而且小柔也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你說誰小心眼?”看班級同學都圍過來看熱鬧,魏絲絲也站了起來,“我告訴你洛言白,不要以為你嗓門大我就怕你,看看你粗魯的,哪有一點女孩的樣子?”

    “你你你……”小白心道我一青春美少女你敢說我沒有女孩的樣子,這話要傳到小雷那裡還得了?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升,指著魏絲絲質問:“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就是個粗魯野蠻的丫頭!”

    “你!”

    “別吵了別吵了,老師來了!”原來午休時間結束了,大家一哄而散,魏絲絲低頭拿出課本不再說話,小白恨恨地坐回座位。直到老師走上講台開始上課,還是沒能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為什麼她要說我是個野蠻粗魯的丫頭?”







“我真的是個野蠻粗魯的丫頭嗎?”

    “難道我真的粗魯又野蠻?”

    “真的嗎?真的嗎?”

    小雷被問的不勝其煩,這丫頭從到家開始便追在自己後面問這個問題,真不知道她又想到什麼了。粗魯?不是從小就愛蹦蹦跳跳的麼?野蠻?抓周時就知道攥著自己的手不放,看不到自己就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應該算是吧?

    不過這丫頭要是哪天變得溫柔嫻雅了……

    小雷腦海中浮現出小白小碎步挪向自己,端著水杯笑的一臉溫柔的模樣呃,一個激靈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丫頭八成被人給穿越了!

    那白白會去哪裡?會不會再也不會回來呢?自己再也見不到白白了那不就意味著日子要永遠無聊了?

    打住!自己竟然順著這丫頭奇怪的思維一路想得那麼離譜,實在不能胡思亂想了,輕拍掉一次次執著湊到自己面前的小腦袋,小雷決定嚴肅地回答小白的問題來換片刻的清淨。

    “是!”

    “嗷!嗚嗚,婆~婆……”

    得,又來了,這日子看來想無聊也不容易呢。小雷深呼吸一口氣,迅速捂住小白的嘴:“白白,不許喊你婆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大眼睛淚汪汪。

    “哎,真是敗給你了。”放開小白,看著她誇張地扶著胸脯深呼吸,身軀竟然還在微微顫抖,一副受到驚嚇馬上昏倒的模樣。小雷好笑地問:“白白,我沒有用力啊,你干嘛這麼誇張?”

    撅嘴,抽出一張面紙當手帕,裝模作樣地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小白無限委屈:“人家還不是為了擺脫粗魯,含蓄的淑女現在應該這樣吧?”

    這一次徹底敗了,能說出這話的決定不是穿越來的別人,小雷內心無比踏實:“白白,你不用學別人,現在這樣很好!”

    小雷的話雖然暫時寬慰了小白,但是每次見到魏絲絲那鄙視的嘴臉,小白心裡都不服氣:你不就是叫個絲絲麼?真自己以為比誰都纖細婉約呢?遠的不說,小柔就比你強百倍。

    仔細觀察幾天,小白越加的激動,林嘉柔絕對是個溫柔的小淑女,長的文文靜靜,做事穩穩當當,就連高興時笑起來都是斯文秀氣的。綜合對比一番後,小白決定一切向林嘉柔看齊。反正白天閒著也無事,索性將小學研究穆馨的精神用到了林嘉柔身上,想借此學成個斯文女子,徹底擺脫扣在頭上“粗魯”的大帽子,讓魏絲絲那每次遇見都斜著看自己的眼珠徹底蹦躂出來,投入大地的懷抱。

    下定決心立刻行動,小白開始了每天克隆林嘉柔言談舉止的學習生涯,雖然過程無比艱辛,幾天下來比做本練習冊都要勞神,但最近回家看著小雷發現自己改變後驚訝又若有所思的目光,小白覺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小雷那目光驚訝若有所思倒是真的,驚訝的是這丫頭果然是個人才,稀奇古怪的想法花樣翻新層出不窮,若有所思的是為什麼她這麼積極地學做淑女呢?認識新的男孩子了?

    這裡不得不說小雷是個如此有見地的孩子,別的不說,就認識新男孩這一點確實預防對了。

    ***************************某天放學的分割線************************************

    下意識地踢走路邊的小石子,小白心裡怨念:那個大叔用肥壯的身軀將自己擠出車外的時候,就應該緊緊抓住他的腰帶不放嘛,都怪自己擠公交車也要學小柔做淑女,這下好了,趕上市裡堵車的時間,下一班車還不知道要多久才來,抑郁地站在原地將石子都踢光了車還是沒有來。

    看看時間,這時候小雷也該快到家了,晚回去的話又要被他說自己路上貪玩。考慮片刻小白決定繞到學校後門去另一個車站等車,那裡有輛車人比較少。做好決定也顧不得淑女問題選了條小路便朝著後門跑去。

    “哎呦!”

    跑的太快撞到人了,小白忙停下來道歉:“對不起,剛才沒看見你。”

    “呦,就是說沒讓你看見那是我的錯了?”

    流裡流氣的聲音讓小白皺眉,看看對面打扮詭異的人沒有一絲被撞到的痛苦狀,正一臉得意地看著自己。小白暗道真倒霉,一邊觀察四周,由於是小路沒什麼人經過,求救是不可能了,那人直直擋在前面過去也不可能,剛想轉身回去胳膊突然被拉住。

    “妹妹這是要潛逃?撞了人就想跑?”

    小白怒了,甩開胳膊大喊:“你干什麼?”對面的人賊賊一笑:“小妹妹好大的火氣,放心哥哥我不干什麼,只是想找你借點錢買盒煙,怎麼樣?”

    “你…”那人擋在自己面前無恥地笑著,小白也明白自己遇到了同學們口中的小混混,估計不給是不成了。掏掏校服口袋,將零錢全部遞出去:“都給你吧,不用還了。”

    接過錢一看,小流氓不高興了:“小妹妹,這幾塊錢打發要飯的呢?我勸你還是乖乖的都拿出來吧!”說著走上前來。

    小白努力將書包橫在胸前,此刻她有些害怕了,天色見晚,這條小路有很少有人經過,自己真是越來越危險,慢慢地向後退步,見那人又要上前來急忙阻止:“你干嘛?我真的都給你了。”

    小流氓怎麼肯信:“真的?你那麼緊張書包干什麼?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寶貝不成?”說著一把抓住書包扯過去。小白被帶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心裡那點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小宇宙瞬間爆發,拿起一塊石頭便朝著對面扔去,滿意地聽到一聲痛呼後氣勢大增,一塊接一塊地扔著,“你個臭流氓,讓你欺負人讓你欺負人。”

    “你夠了吧,同學?”

    小白正砸的痛快,哪裡肯停手,再聽到嗷的一聲後拍拍手上的土:“我告訴你,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負的,怕了吧?趕快把書包還給我。”

    “我哪有拿你的書包啊?”

    “還敢不承認?”小白就近撿起一塊石子扔過去:“快些還給我,否則回家我沒法向小雷交代。”

    “哎呦,你給我打成這模樣我回家還沒法交代呢!”

    “什麼?你一個流氓還交代什麼?”聽著對面那人無辜的語氣小白真是火冒三丈,心道你都開始攔路搶劫了還交代什麼啊。

    “誰說我是流氓?我怎麼流氓了?”

    “呀,搶完錢還搶書包的你還有理了是吧?”挽起袖子小白決定再投一輪。

    對方被她的動作嚇得一哆嗦,急忙阻止:“大姐,你歇一會吧別砸了,咱們之間有誤會,我沒有搶你的錢也沒搶你的書包,我走在路上無辜被砸就夠冤了,這下還要承擔搶劫的罪名。”

    小白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說辭,正巧後面有聲音和光亮傳來,心裡暗喜:“你個小流氓,現在太暗我不敢靠你太近,一會後面的人經過我就不怕你了。”

    終於等到一個大爺騎著自行車經過,還未等小白開口,那“小流氓”竟然先求救了:“大爺,我的書掉了一本找不到了,能借您的手電用用嗎?”

    大爺看清是兩個學生,下來將手電筒遞給男孩:“你們這些小孩子啊,不好好學習,放學也不知道早早回家就想這些沒用的,以後還不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知道這附近總有不良小青年出現嗎?哎呀,看看這頭上的包,真遇到小流氓了?”

    小白冷哼:“哼,他不就是麼!”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流氓,我也沒搶你的錢跟書包,不信你自己過來看。”

    此刻有個大爺在場,小白膽子大起來,昂頭走過去:“過去就過去,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啊?怎麼換人了?”看清對方小白有點傻了,這根本不是剛才威脅自己的那人啊,那人怎麼不見了?這個人又是怎麼出現的呢?

    對面的人看小白的表情也知道她認錯人了,有些無奈這麼個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就如此暴力呢,真有點佩服那流氓怎麼敢搶她的。看著對面暴力小美女一臉驚訝的表情,無辜地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我都被你砸成什麼樣了?”

    “呃。”小白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自己竟然打錯人了,還口口聲聲叫了人家那麼久的流氓尷尬歸尷尬,道歉還是要說的:“真是對不起,我以為你是那個搶我東西的流氓呢。哎呀,你看看誤會了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被一連串對不起繞的發蒙,男同學連連擺手示意小白停下,將手電筒還給大爺:“謝謝您大爺,誤會解釋清楚了,我們也該回家了。”

    大爺囑咐幾句以後多加小心便騎車離開了,只剩下小白與無辜被打的男孩,場面立刻又尷尬下來,小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實在對不起,我真的沒看清楚。”

    男孩笑了出來,這女孩臉紅紅的樣子跟剛才拿著石子瘋狂砸人的模樣可真是天壤之別,想到她剛才肯定是被嚇壞了,爽朗說道:“別放在心上,我走到這裡看到一個人提著書包跑了,趕得太巧了,快回家吧,太晚了更不安全。”

    提到回家小白有些洩氣,今天回家要怎麼跟小雷交代呢?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
便是人間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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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小雷氣憤地站起來,眉頭緊皺再次確認:“你遇到流氓書包跟錢都被搶走了?”

    長這麼大難得看到小雷激動一回,奇景啊奇景。雖然很有成就感但此刻小白還是不想鬧大。緊張地將門關嚴,示意小雷小點聲:“小雷,別被公公婆婆聽到,他們會擔心的。”

    這個傻丫頭,自己肯定怕的要命,這時候還要管別人擔心不擔心?緊張地牽著小白的手上上下下地檢查好幾遍,看不出哪裡不對,小雷焦急問道:“白白,有沒有哪裡覺得不對?”

    其實回到家後小白已經不害怕了,錢跟書包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零花錢婆婆媽媽都會定期給,偶爾不夠了朝小雷撒撒嬌他也能給自己補上,至於書包那更是無所謂,書包都丟了就不用做作業了,多麼好的理由啊。

    不過此刻看著小雷焦急的眼神,白丫頭心內暗爽扮柔弱的機會終於來了。於是~很悲傷很悲傷地低下頭,捂住心口,聲音微微顫抖:“小雷,我那時好害怕哦,那個人他好凶哦,我把錢都給他了他還扯我的書包!”

    “什麼?他還做了什麼了?”

    被小雷嚴厲的語氣吼的幸福無比,小白算好角度抬起頭,剛才醞釀的眼淚剛好掉下來,輕輕搖頭:“那人搶了我的書包就逃跑了。”

    小雷內心一片煩躁,該死的,這外面社會裡的人果然如十七說的一樣不可理喻,白白一個女孩子竟然也要欺負,還好今天只是搶錢,萬一…萬一…小雷有點不敢想下去了,他不能想象白白受到一點傷害。

    這丫頭從小到大雖然活潑好動沒少磕到碰到,但這也不代表堅強到哪裡去,家裡老媽就不用說了,平時嬌寵的過分,就連老爸也抵擋不住她的撒嬌,回了娘家更是為所欲為,不爭氣的自己每次想板起臉教訓幾句,看到那丫頭眼淚汪汪的小可憐樣也只能瞬間投降,怎麼那該死的小混混就能忍心傷害她呢?看把她可嚇得。

    此刻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委屈又柔弱的小模樣,小雷內心一片自責,都怪自己當初忘了考慮白白一個人的安全問題,任她去讀比較輕松的普通中學,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

    不行,這樣的事情絕不允許有第二次,“白白,在我房間裡乖乖呆著,我去找爸爸談點事,一會回來。”

    “嘿嘿嘿,小雷真是緊張我啊!我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哦!”小雷剛出門某人便原形畢露了。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早已經淡忘面對流氓的恐懼,此刻正滿心陶醉在小雷緊張的反應裡呢。

    美啊美啊,感覺到有點累,瞄一眼小雷誘人的床似乎正朝著自己招手,利索地爬上去,小白滿足地打滾:“喵嗚,小雷好久都不讓人家睡他的床了,今天人家受驚嚇了呢,應該不會被扔出去吧?”

    美滋滋地想了一陣,小白真的有些困了,翻身壓到胳膊哎呦一聲叫出來,扔石子也是體力活呢,真累,下回遇到流氓可不能用石子打了……

    同一時間,河西區某住宅內也有一個人在呲牙咧嘴地總結經驗:“下次遇到被搶的女孩,尤其是長的漂亮手裡還有石子的,千萬要繞著走了!”

    ****************************吳家書房的分割線***********************************

    吳家勇正坐在電腦前思考下一步工作的問題,見敲門進來的人是小雷有些驚訝,這孩子從小就比較有主見,自己的想法從來都是放在心裡的,除了跟白丫頭關系近些外,很少跟家人交流,如今主動來找自己估計是遇到比較大的事了。

    主動問道:“遇到什麼事了嗎?”

    小雷對這個爸爸還是挺佩服的,一個人打拼這麼多年,憑著勤勞守信總算有了一定的人脈,今年終於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事業也算小有成就。難得對待家人一如既往,被脫線老媽奴役十幾年還甘之如飴,從小到大一直疼愛白白尊重自己。小雷雖然識人不多,但也知道這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好爸爸。

    至於老媽也不能說不是個好媽媽,只是這熱血老媽的大腦大部分時間不在正常運轉狀態,所以小雷每次有事都直接跟吳家勇商量,這次也不拐彎,開門見山:“我想買輛自行車。”

    吳家勇不解:“每天坐公交車不好嗎?你的學校離家還是有點距離的。”轉念想到兒子可能這麼做的原因,問道:“跟白丫頭有關?”

    小雷點頭:“對,以後我去接她一起回家。”

    自小養在家裡的小白吳家勇早就視如親身女兒了,尤其在兒子比較內向的對比下,愛說愛笑還會撒嬌的小白更是顯得可愛很多。對於指腹為婚一說,吳家勇多半也是樂見其成,如今小雷主動提出接小白放學,吳家勇自然是贊成的,點頭道:“也好,周末你跟白白去挑吧,電動的還是減震的都可以,不用考慮價格,你用起來方便就好。”

    “恩。”

    小雷說完了准備離開,走到門口停下來,有點猶豫自己該不該說,他知道吳家勇的貿易公司剛成立,還在考慮代理哪些新的產品。前世十七預言時也做過這樣的測試,自己在一旁看到過幾次,隱約記得大體幾類,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不過如果自己說了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畢竟自己無法解釋為什麼會知道以後的事情。

    “有比較為難的事嗎?”

    吳家勇知道小雷不是個優柔寡斷的孩子,以前有事情都是說完便走的,今天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模樣實在少見,不過到底還是個孩子,再聰明獨立也會有困惑的時候。想到此和藹地引導:“兒子,再聰明的人都會遇到困難,不要覺得難為情,作為老爸我很榮幸能成為你的傾聽者。”

    小雷被吳家勇真誠的語氣溫暖了,他再一次意識到到這裡不是美國的孤兒院,而是屬於自己的家。這一世自己有白白有爸爸有媽媽甚至還有岳父岳母,自己跟他們是一家人,從小到大家人給了自己無數的關愛,而現在作為家庭的一份子,完全有義務為這個家庭做些什麼。

    下定決心小雷不再猶豫,走回吳家勇跟前,面對他鼓勵的目光堅定說道:“如果要代理新的產品,盡量避開IT行業、鋼鐵行業。”

    雖然驚奇小雷為什麼會突然關心公司代理的產品,也很好奇他為什麼要自己避開目前火爆的兩個行業,但吳家勇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認真地詢問:“這麼做的理由呢?”

    “呃。”小雷略微低頭,將手背在後面緊緊握著,已經預料到吳家勇會這麼問,事實上自己這樣說本身就很奇怪,目前IT跟鋼鐵業的發展勢頭大家有目共睹,可他記得前世十七曾提過,大約就是這幾年美國就要爆發大規模的經濟危機,然後一路向亞洲蔓延,按照推算,最遲今年底就該有跡象了,而IT跟鋼鐵這兩個行業應該是受影響最大的,可這理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很荒謬,別人怎麼會信呢?

    吳家勇本意是引導小雷說出自己的理由,雖然他的建議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從小很少參與家庭事務的小雷能提出自己的觀點,這本身就是很好的,說明他開始關心起這個家並且願意表現出來了。

    眼下看著小雷局促的模樣,似乎有些後悔說出剛才那番話,吳家勇急忙安撫:“小雷,別緊張,我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能說出這樣的建議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許這原因暫時還不能告訴我,不過爸爸還是很開心你願意跟我說這些,我的兒子真的長成男子漢了,也想為這個家分擔責任了,要知道這樣我肩頭的擔子一下就輕了很多啊!”說著還無比開心地拍拍肩膀。

    那些飛進腦海裡准備解釋的理由一下子煙消雲散,因為吳家勇說不用解釋,因為他說他很開心,很開心自己聽到這些,哪怕是別人聽起來胡言亂語的話,他說“我的兒子”,他說“這個家”,他說“男子漢”……他是用如此欣慰的語氣說著這些話,因為自己是他的兒子。

    有點想掉眼淚,小雷被感動了,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來自於家人的親情,不是朋友的友情而是血脈相連的親情,那樣自豪的話語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麼驚天偉業一般,只因為自己說了幾句話。

    察覺吳家勇還在用鼓勵的目光看著自己,小雷將手拿到前面,有些局促,不好意思地笑笑繼續說:“原因我還說不好,不過我覺得大體應該是錯不了的,你能相信我嗎?”

    “當然,我兒子從小到大都是全校第一的聰明孩子,我為什麼要懷疑呢?”

    小雷精神大振,眼中冒出自信的神采,原來大腦異於常人不是全都不好,聰明也可以是驕傲的資本。被肯定的喜悅使得他渴望跟人交流的念頭越加強烈,索性在一邊的椅子坐下來繼續跟吳家勇討論。

    開始的拘謹逐漸放松,小雷越說越激動,吳家勇專注地聽著,偶爾停下來在電腦上記錄一下,然後抬起頭繼續分析小雷說的一些信息,適當提出自己的看法。

    書房內父子倆就以後的經濟發展前景討論的如火如荼,直到武月蹦出來牽著吳家勇回房休息,然後再一臉曖昧地催小雷回房睡覺交談才被迫停止。

    小雷還沉浸在被爸爸認同的喜悅中,對於武月那奇怪的眼神也沒太注意,回到房間慣性地換睡衣准備睡覺,掀起被子才明白為什麼武月會有那樣曖昧的表情,原來有個小丫頭正沒啥形象地熟睡在自己床上。

    想向以往一樣堅決地將她推出門,可剛一伸手就聽見那丫頭的夢囈:“臭流氓,我不會怕你滴~~~”手生生停住,又開始心疼起來,她今天肯定被嚇壞了,再看看在自己床上睡的紅撲撲的小臉蛋,心又不爭氣地軟了……

    她自己睡是會做噩夢吧?

    這點自制力我還是有的吧?

    小時候總在一起睡,不也沒出什麼問題?

    反正早晚是自己的,睡在一張床上有什麼大不了?

    安慰了自己一大圈,找了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小雷同志終於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的另一邊。此刻要再提一下,拜武月那邪惡的思想所賜,小雷與小白自三歲分開睡後便是每人一張大床,具體的原因請各位依照邪惡思想,有多和諧就盡情地想到多和諧吧。

    不過此刻小雷還是比較安慰的,起碼床大每人睡一邊的話也還是很寬敞的,很寬敞、很寬敞、很寬敞……

    呼,自我催眠終於進行不下去了。一條小腿襲來,驚得小雷僵在床邊一動不敢動,內心哀呼:誰來告訴我這丫頭為什麼喜歡橫著睡?為什麼她的腿會出現在我腰上?為什麼我似乎感覺有點不對勁?

    隨著細微的摩擦,全身的神經似乎都集中到了被壓住的地方,小雷似乎能感覺到那丫頭的腿隨著呼吸一點點在自己身上起伏著。體溫越來越高,燒的讓人失去理智,熱,太熱了!

    忍啊忍、努力忍、繼續忍不成,咬碎後槽牙也忍不下去了。

    小雷終於克制不住,騰地翻身過去,看著那誘人的小臉蛋猶豫再三,還是輕輕握住小白纖細的肩膀,慢慢將嘴湊到她的耳邊……

    “白白,你給我起來回房睡!!!”(抽打想歪了的小孩~~~)






雖然又一次沒有睡成小雷的床有些遺憾,但小小的遺憾瞬間便由以後放學將由小雷接自己這勁爆的好消息撫平了,吃早餐時樂得小白抱著武月歡呼:“噢噢噢,婆婆以後我跟小雷就能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浪漫咧,他騎車帶著我,然後我的裙子飄啊飄的,啊對了婆婆,你要給小雷買白色的襯衫,我看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武月雙眼只差蹦噠出一串小星星了,猛點頭:“恩恩,白丫頭說的對,我今天就去買,白色的格子的都要買,啊對了你喜歡什麼顏色的格子襯衫?畢竟你是人家媳婦我得參考你的意見!”

    “恩,婆婆真是世界上最開明的婆婆了,格子的啊?你看著買吧,婆婆選的我一准喜歡……”

    仿佛沒有聽見那對婆媳的對話般,小雷面無表情地倒著牛奶,舉起杯子慢慢喝進嘴裡,一小口一小口地咽著,多年的經驗總結下來,這樣的喝奶方式不容易噴。

    輕輕放下杯子,那對婆媳還在各自幻想著,偶爾交換些白癡意見,再小心地咽下一小口牛奶,看看吳家勇滿臉寵愛地看著武月的表情,小雷很想搖頭,實在不能理解那文質彬彬的老爸是如何看上天真浪漫到十幾年如一日的老媽的,再將視線轉移到老媽旁邊的小神經身上,竟然也有那麼一點點可愛?

    小雷真想拍腦門仰天長歎:五十步笑百步啊!

    ********************************男配一號正式露頭的分割線************************

    “哎……”結束今天第五十一次長歎,小白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真是沒趣,在家裡被小雷逼著學習,原本到學校還可以跟林嘉柔訴訴苦,可是自從那個新同學來到班級並分到與林嘉柔同桌之後,她便不像以前那樣經常來自己這裡說話了。

    而更令小白苦惱的是在看清那新同學的長相後,也不好意思去林嘉柔那裡找她了,原因只有一條:這位新同學小白是認識的,正是那位被她誤認是流氓並加以一頓石頭伺候的倒霉蛋,哦,現在這倒霉蛋有名字了,他叫……

    “付琉,可以幫我看看這道題怎麼做嗎?”

    小白不屑地撇嘴,這個魏絲絲自從付琉來了就粘在後面幾排了,每到課間就聽她付琉付琉喊的好不親切,一會是語文一會是英語一會是地理歷史,問題問了一個又一個,天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是會的,天知道付琉有什麼是不會的。

    眼見付琉短短一周便已經成為老師新寵,同學們新的學習榜樣,平時對誰都一副笑嘻嘻的傻樣子,小白心裡很不服氣:哼,不就是學習好點麼,再厲害還能趕上小雷?

    “言言,你怎麼又在發呆?”

    小白回神見林嘉柔坐到自己旁邊,心裡有些酸,“小柔,自從有了付琉後,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朋友呢。”

    被說的有些臉紅,林嘉柔小聲辯解:“言言,你說的是什麼呀,人家哪有!”

    “得了,得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來我這還不是因為看魏絲絲一直問付琉問題不舒服麼?”

    “言言……”林嘉柔被說中心事很是難為情,抓著小白的胳膊搖晃著。小白撲哧一聲笑出來,心裡總算痛快些:“好啦,跟我還害羞。”朝著後面努嘴:“小柔,既然你喜歡付琉為什麼還讓魏絲絲坐在你位置上糾纏他?”

    林嘉柔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因為小白連說未婚夫都是好不扭捏的,所以在她面前也不隱瞞,語氣落寞:“言言,我跟付琉以前是一個小學的,他是我們年級成績最好的,那時就很佩服他。不過聽說他考試前生了病,所以現在治好才分來咱們學校。”

    小白來了興趣:“哇塞,這麼說你們還是校友呢,他認出你沒?”

    林嘉柔遺憾地搖頭:“沒有,我又不出色。”

    小白突然很為林嘉柔惋惜,這個麼個漂亮的小淑女竟然會有人不欣賞,真是有眼無珠,連魏絲絲都能坐在付琉旁邊不知廉恥地問來問去,為什麼她最好的朋友要在一邊自怨自艾?猛地拉起林嘉柔:“小柔,咱們回你那裡。”

    氣勢洶洶來到後排林嘉柔的座位,一手拉住欲逃跑的林嘉柔,一手啪地敲在付琉的桌面:“喂,臭流氓,你難道真的不認識小柔?”

    應付幾天低級問題層出不窮的魏絲絲,付琉正有些煩躁,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到來人,心道:我就知道這丫頭絕對不是淑女。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女俠,小的絕對沒有拿你的書包!”

    “你……”被提到自己打錯人的事,小白有些氣短,不過瞥見旁邊魏絲絲那不屑的神色,狠狠瞪回去,將林嘉柔拉到自己前面,“你敢說不認識小柔?”

    “哦?”這丫頭只是為了替朋友問一句話的?付琉微笑:“當然認識啊,這是我原小學同學,現初中同學林嘉柔同學,女俠有何指教呢?”

    “你認識?”小白笑的眼角彎彎翹起,拍拍林嘉柔肩膀:“看看,小柔是你太不自信哦,人家記得你呢。”想到魏絲絲這個礙眼的還在旁邊,小白小聲囑咐:“小柔,你以後不要輕易離開座位哦,否則就給別人可趁之機了。”

    “什麼可趁之機?”

    “就是……”意識到剛才發問的不是林嘉柔,小白扭頭,握著拳頭在付琉鼻子前晃啊晃:“本姑娘說話不許插嘴,否則揍你!”

    “呀,女俠饒命~~~”付琉很配合地抱頭求饒,表情滑稽可笑。

    上課了大家各自回到座位,林嘉柔偷偷瞄著旁邊坐著的付琉,他真的是小學那個優秀的付琉那,長的英俊成績又好,性格還如此好相處,剛才言言那麼鬧都一直笑著配合,真是個完美的人,而這個完美的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同學,想著想著臉有點紅。看到他遞過來一張紙條心裡更是小鹿亂撞。

    紅著臉拿起紙條:“你跟洛言白很熟嗎?”

    林嘉柔心裡有點小小失落,不過還是提筆回答:“恩,我跟言言在一個幼兒園長大的。”

    “她一直是這樣好玩嗎?”

    “小時候言言性格就很開朗,她剛才說的那些請別介意。”

    “不會,放學我們一起走吧?”

    剛剛還在為付琉特別注意小白而感到失落的林嘉柔,捏著紙條一瞬間緊張起來,“他要跟我一起放學呢,他是什麼意思?我該不該答應呢?”猶豫不定的林嘉柔決定詢問小白的意見,急忙寫張紙條:“言言,付琉說放學要跟我一起走,我該怎麼辦?”

    沒一會前桌遞過來一張紙條,林嘉柔展開,憑字跡就可以看出寫這些話的人是多麼興奮,龍飛鳳舞的一排大字:“小柔,快答應,這時候絕對不能害羞,該出手時就出手啊!!!啊,對了你如果自己不好意思,我可以陪你走到學校大門口直到小雷來接我。”

    林嘉柔看完紙條心裡有些底,對著付琉輕輕點點頭,下課後有些不放心地強調:“那個,付琉,不好意思我每天都跟言言走到校門口的,今天我們可以一起嗎?”

    付琉看上去完全沒有異議,微笑點點頭,語氣誠懇:“當然可以!”

    *******************************放學的分割線**********************************

    嘻嘻哈哈走出班級,小白拍著付琉肩膀贊許地點頭:“同志你有眼光啊!”付琉提提左手拎著的書包,右手摸摸鼻子,盯著小白笑的一臉神秘,半響重重點頭:“恩,是很有眼光,不知道有沒有前途呢?”

    小白立刻狗腿地點頭:“有有有,有啊!”

    付琉顯然很開心:“那太好了,這可是你說的……”

    林嘉柔羞的一直低頭走著,心內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聽到付琉贊同小白的話臉色更紅。努力維持正常的表情,卻掩飾不住雀躍的腳步,只盼著這條路長長的,慢一些走到校門口,晚一些回家去……

    **************************小雷即將吃醋滴分割線*****************************

    今天是去接小白的第一天,覺得最後一節自習課實在無聊,小雷跟班主任隨便編個理由討了張假條便騎車往小白的學校走了,到了學校門口正好是放學時間,將自行車停在校門旁邊,想象著那丫頭一會驚喜地撲過來的小樣子,嘴角無意識地逸出笑意。

    終於等到學生們陸陸續續走出校門,小雷倚著自行車無視周圍好奇的目光,在人流中仔細尋找著某個跳躍的身影。

    終於等到某個小丫頭出來,剛想過去看到旁邊那個跟她有說有笑的男孩,立刻頓在原地,瞇起眼睛觀察著。小白與那男孩說的似乎很投機,開心地連連點頭,那個男孩似乎條件不錯,起碼長的人模人樣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捉奸”?

    被自己的想法氣的不輕,小雷重重地咳嗽一聲:“嗯哼!”

    “啊,小雷,你來的好早啊。”小白發現目標立刻扔下林嘉柔與付琉,眉開眼笑地朝著小雷飛奔過去,跑到目的地一把抓住小雷的胳膊,幸福地搖啊搖:“小雷,以後你真的都要來接我麼?”

    “哼!”不看住了還讓你跟著別人跑了不成?

    正陶醉在幸福的泡泡中不可自拔,小白哪有心思注意小雷的語氣,自動將那一聲不滿的“哼”聽成了肯定的“恩”,於是更加幸福地抱住小雷歡呼:“太好嘍,小雷咱們回家吧?”

    被某人一直抱著,小雷心裡的怒火有點減弱,不過那很不順眼的家伙一直望過來的打探目光真是令人不爽,嘴角微微牽起,回手摟住小白,俯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白白,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麼?”

    “哎呀!”美的已經分不清南北的小白才想起來林嘉柔跟付琉還在後面跟著呢,此刻應該趕上來了,回頭發現兩人正站在一旁,趕緊握著小雷的手給他介紹:“小雷,這是小柔,幼兒園咱們總在一起玩的,還記得吧?”

    “恩!”小雷笑的一臉紳士。

    小白心道今天的小雷怎麼這麼給面子啊,從小到大也沒跟外人笑過幾次,今天竟然對小柔笑的這麼開心,心裡有點小失落,還沒找到原因就聽小雷問道:“白白,這位是?”

    小白回神心道反正小柔早就認識小雷了,我不說她也知道的。直接對著付琉介紹:“這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同學,付琉。”

    “付琉,這是我,是我……”

    小白此刻真是被為難住了,長這麼大了她當然知道“未婚夫”不是隨便就可以說的,林嘉柔小時候便知道了倒沒什麼,可此刻對著一個剛認識的男孩子,而且自己跟小雷又這麼小,她直接說了是自己的未婚夫小雷估計會不高興吧?

    “是什麼呀?”付琉語氣有些急。

    “是什麼呀?”小雷語氣有些怒。

    “是是是……”小白急得在原地打轉。

    幸好林嘉柔及時出聲打破尷尬:“啊,車來了,付琉你不是說跟我一個車麼?走吧!”

    “哦。”雖然有些不情願,付琉還是朝著小雷點點頭隨著林嘉柔上了公交車。

    留下小白與小雷靜靜地矗立在原地,小雷沒有走的意思,冷冷站在一邊沉默著,小白發現某人臉色不好也不敢開口提醒他校工都要鎖大門了,實在站的腳疼了,怯怯地拉住小雷撒嬌:“小雷,我們回家吧。”

    “哼!”小雷正在氣頭上,想把自己胳膊上的手甩掉,“我是你什麼人那?為什麼跟你一起回家?”

    手上抓的死死的,小白眼眶微紅,撅著嘴抱怨:“那麼凶干嘛?人家不是沒說麼?”

    該死的心又軟了,小雷心裡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沒用,難道每次見到這小丫頭撅嘴就要投降?不成,這次她范的可是原則性錯誤,自己絕不能妥協。

    語氣依然不善,但說出的話可就大打折扣了:“那你怎麼不跟那位男同學介紹呢?”

    嘿嘿嘿,小白心裡暗喜,小雷雖然還板著臉,但沒有甩開自己的手,這就代表他已經不那麼生氣了,趁熱打鐵趕緊憋出更多的眼淚,語氣無限委屈:“人家還不是怕說了你是我未婚夫你會不開心。”

    哦?原來是怕我不開心,我怎麼會不開心呢?我很開心很開心那,不過你不說我怎麼開心?掩飾性地咳嗽一聲,攬過小白點點小丫頭的鼻頭:“整天淨想些有的沒的,誰說我會不開心了?下次就給我直接介紹。”

    得寸進尺地抱住小雷的腰,無暇懊惱自己的頭為什麼只到他的肩膀,小白仰起頭確認道:“直接介紹你是我未婚夫哦?”

    “恩!”

    “嘿嘿,嘿嘿……”樂傻了!

    確認小白坐穩了,小雷踏上自行車一路愉悅地朝家騎去,感覺有個不安分地小腦袋在背上蹭啊蹭的,癢癢的麻麻的卻又捨得不阻止她,想起今天那男孩滿含深意的目光,小雷決定提前挖坑,讓這小丫頭心甘情願地跟著自己進重點高中。

    “白白啊,想不想高中跟我在一起啊?”引誘開始。

    “想啊想啊想啊!”小白聽得眼冒星光,想到成績問題又垮下肩膀:“不過人家成績肯定考不上你的高中。”

    “你可以努力學習啊,還有好幾年呢,而且我會幫你。”繼續引誘。

    “可是學習很累啊,人家討厭學習!”取捨真難。

    “那就是說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語氣不善,警告意味十足啊。

    “不是,我最喜歡跟小雷在一起了。”開玩笑,這時候表明立場最重要。

    “恩,那這樣吧,只要白白努力學習跟我考上一個高中,我滿足你任意一個願望。”扔誘餌~

    “真的?”某色女興奮的差點從自行車上掉下來,抱緊小雷的腰穩定住身形確認道:“小雷,你是說任意的條件嗎?”

    “恩,沒錯!”到時候在我眼皮底下看你能翻騰出五指山不!

    “好,成交!”到時候你就等著我那具有歷史意義的條件吧!

    於是車前車後的某腹黑跟某花癡均一路賊笑著朝家趕去。








“真的?”付琉有些難以置信地確認道:“你是說昨天那個男孩子是你的未婚夫?”

    點頭如搗蒜,小白樂呵啊:“對呀對呀對呀,小雷很優秀吧?”

    付琉有點不知所措,怎麼自己才有點點苗頭,人家就竄出個未婚夫呢?看昨天的那男孩子的長相舉止也不是簡單的人物,還在重點中學……一拍腦門,對了,重點中學!他們現在可天天不在一起呢。指腹為婚怎麼了?早就被當成封建殘余廢除了,沒有法律依據,再說現在自己算是近水樓台,這顆暴力月最終誰得到還不一定呢。

    信心大增的付琉含笑點頭:“是很優秀啊,長的那麼帥氣還在重點中學。”

    小白聽到有人誇獎小雷笑的小眼睛只能看見睫毛了,與付琉的距離瞬間拉近,一副想繼續溝通的表情,“那個付琉,你也覺得小雷很好?你能不能再說說,具體說說。”

    心裡有點小酸,不過為了光明的未來現在這點算什麼,付琉面上不動聲色地繼續誇獎內心十分想咬死的情敵,仔細留意著小白的神情,說了幾句話鋒一轉,語氣滿含羨慕:“哎呀,女俠啊,我突然想起這麼個優秀的人物在學校裡肯定是光芒四射,引得崇拜者無數吧?”

    “呃……”小白心裡咯登一下,她這幾個月光顧著忙別的了,回家又被催著學習,怎麼把最重要的大事給忘了?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連付琉才見小雷一面就已經看出他優秀的本質,那學校裡那些狂蜂浪蝶們還不早就飛撲到小雷身邊上下其手了?

    心裡七上八下的幾只水桶撲騰的好不熱鬧,小白強裝鎮定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啦,小雷不會給別人可趁之機的。”

    付琉觀察小白的臉色由紅到白再由白到青,心理活動反映的如此明顯,估計想要的效果也差不多了,並不多說,微笑著迎合:“對呀對呀,這麼優秀的男孩子肯定是立場堅定的。”回頭尋求林嘉柔的意見:“小柔,你說對吧?”

    剛才還在擔心付琉為什麼那麼喜歡跟言言說話的林嘉柔,聽到付琉親切地喚著自己的小名,一瞬間開心起來,臉色紅紅地回答:“對,對的。”

    雖然課間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但此插曲給小白留下的警示確是巨大的,她一邊分析付琉的話,一邊想象重點高中眾花癡們對小雷死纏爛打甚至上下其手的無恥行徑,整天情緒均處在高度的憤慨中。

    放學回家的路上,坐在車後,緊緊地抱著小雷的腰,從側面偷看他:這個角度一樣好看,眉眼一如自己喜歡的漫畫中走出的美少年,此刻由於騎車的關系,額前幾縷頭發輕輕起伏著,白皙的皮膚也微微泛紅。

    被美色沖昏頭腦的小白伸長脖子企圖看到更多,努力幾次終於如願以償,探著小腦袋猶如偷了腥的小貓般賊笑著,看神情小雷此刻的心情不錯哦,眉頭舒展,目光清亮,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著好看的弧度,紅潤的嘴唇微微抿著,好誘人好誘人那。又想到付琉的話,小白內心甜蜜伴著心酸:這可是我從小就定下的未婚夫,別人誰也不能搶走!

    打定主意,小白騰地跳下自行車。

    “哎呦~~~”

    小雷忙停下來,心道這丫頭看我看得失神掉下車了?有些好笑問道:“白白,怎麼了,你怎麼突然掉下來了?”發現小白呲牙咧嘴的樣子又有點擔心:“是不是摔倒了?哪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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