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 《惟君而已》


出版日期: 2010/4/16

他是酆族的王者。
如果有喜歡的東西,就去拿,
如果拿不到,就用搶的!
這一向是他的原則。
他想要這個天下,所以他用武力去奪取。
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如此奇特的她。
她卑微,懦弱,總是用著怯生生的語氣和他說話,
彷彿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便是她的性命。
可誰能想到,這樣的她,
卻有著傲視天下的才能,
在勝與負的戰場上,
她可以和他站立在同樣的高度,
可以與他一決勝負,
而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才把她搶到手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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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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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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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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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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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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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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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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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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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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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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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五年後。

    震耳的廝殺聲響徹大地,黑色的戰馬,黑色的盔甲,那雄壯的身姿如同野獸一般,把尖銳的長槍刺進阻擋在他面前的人。

    嘶啦!撲哧!

    槍入血肉的聲音以及鮮血崩出的聲音,隻是讓他更加興奮而已。

    而此刻,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則站著一個中年的武將以及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白衣文人。

    「不好,『他』又要開始任性妄為了。」宏元開握著長刀的手不覺一緊。戰場上的那人,早已經不顧身後的部隊,一個人闖入了敵陣,單槍匹馬地廝殺一通。

    「他哪次不是任性妄為的,反正隻要他開心就好。」比起宏元開的緊張,一旁的申亟臣倒是悠然地晃著他的紙扇。

    「我們這次的任務隻不過是要打下這座城而已,沒必要殺那麼多的人!」

    「哦?那麼你打算現在去和他說嗎?」申亟臣揚揚眉,目光瞥向了那戰場中最為耀目的人。恐怕他現在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吧。如同野獸一樣,在狩獵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隻會放在獵物上。其餘的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

    「……」宏元開皺皺眉,終是歎了一口氣,「你明知道我不會去的,畢竟我又不是活膩了。」

    「也是,在這個戰場上,根本就沒有可以阻止他的人或物。」申亟臣淡淡一笑,「畢竟他是天生的王者,酆族將來的王!」

    戰場上的局勢,已經漸漸由酆族佔了優勢。而在那一人一馬的身邊,更是堆滿了屍體。

    從天明殺至黃昏,僅此一仗,繁華一時的悻城就此陷落,納入了酆族的管轄範圍。

    「少主。」浸透了鮮血的戰場上,一名將領上前半跪在地,恭敬道,「悻城剩餘的全部兵馬已盡數投降,另外屬下已抓獲了悻城的城主及其家人,請少主發落。」

    被喚作少主的男人翻身下馬,拉下頭盔,扔給了一旁的士兵。

    一頭棕紅色的發,不羈地甩在身後,冰藍色的眸子,麥色的肌膚上濺染著斑斑血跡——全部都是倒在他長槍之下的人的血。從五年前起,他就沒有再受過傷,因為沒有人能傷到他。

    「殺。」冷漠的聲音,吐著讓人心驚的字眼。

    將領一愣,「全部都殺嗎?」

    邯澤浩停下腳步,冰冷的藍眸盯著將領,「不要讓我把話說第二遍。」

    「可是如果連那些投降的士兵也殺了的話,恐怕會對我軍將來攻克別的城……」

    轟!

    將領的話未說完,便已經被邯澤浩手中的長槍打飛到五米之外,「我不記得我有讓你來教我怎麼做!」

    「屬下……屬下知罪。」將領匍匐地跪倒在地,嘴角仍淌著血。是他忘了,自己的本分是什麼。

    沒再去看跪在地上的人第二眼,邯澤浩大跨步地朝著被綁成一團的城主走去。

    「這家夥就是這裏的城主?「

    「回少主,是的。」一旁的士兵回話道。

    邯澤浩的眼中透著一股疑惑,單手掐住對方的下頜,把人整個提起,「真是奇怪,漢人怎麼會選擇這麼弱的人當城主?」全身儘是一坨坨的肥肉,顯然是未經過任何的訓練。

    「那是因為漢人有世襲制,許多官位,多半是世襲的,不像酆族,是由強者來擔當重任。」一道聲音接口道。

    邯澤浩隨手把城主拋開,看向來人,「申亟臣,你不是在老頭子身邊嗎?來這裏做什麼?」

    「自然是關心戰事了,不止我,宏將軍也來了。」說罷,他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屬下見過少主。」宏元開半跪下行禮。

    「哼。」邯澤浩撇撇嘴,吩咐身旁的士兵,「馬上去給我準備吃的,我餓了。」

    「是。」士兵領命。

    轉過頭,他看著面前的兩人,「我不管老頭子派你們兩個過來幹什麼,但是你們不要礙著我,否則的話,我連你們一起殺。」

    說罷,他翻身上馬,朝著敞開的城門飛馳而入。

    申亟臣望著那漸漸消逝的身影,輕問著身旁的宏元開:「你說,他會成為我們的王嗎?」

    「你在問什麼傻話。」

    「唔,的確是傻話。他自然會是我們酆族的王,乃至——整個天下的王。」

    「你這個死丫頭,又在這裏偷偷看書,看什麼看,這些書你能看得懂嗎?」隨著咆哮的吼聲,一個瘦弱的身影被人從書庫內拖出,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張媽……」

    「還有,讓你來這裏是幹嗎的!是打掃書庫的,不是讓你來看書的!」張媽說著,伸手用力地在少女的手臂上猛掐了一下。

    痛!織樂皺起了秀眉,卻沒有吭出聲。

    「連個最簡單的活都幹不好,真不知道老爺當初怎麼會買下你!」張媽繼續擰著那細瘦的手臂。

    織樂垂著頭,默默地忍受著。對於這一切,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忍受。

    她的這副模樣,卻讓張媽越發不舒服,下手也更重了。

    「什麼事?這麼吵吵鬧鬧的!」不悅的聲音插入,阻止了張媽。

    「大少爺。」完全沒有剛才兇神惡煞般的模樣,張媽一臉恭敬地道,「是這丫頭,不好好幹活,卻在書庫內瞎看書。」

    「看書?」方翱奇了,「她看的什麼書?」

    「就是這些書!」張媽趁機把那些「罪證」呈給了主子。

    幾本書,卻無一例外的是行軍佈陣、用兵之道的書籍。方翱一怔,不由得仔細打量著那半倒在地上的人。

    蠟黃的面色,普普通通的五官,幾乎可以稱之為瘦骨嶙峋的身軀,唯一讓人覺得尚可的,或許隻是她的那一對眉,秀秀氣氣的柳葉眉,使人看著舒服些。

    「你都看這些書?」他問

    「嗯。」織樂點點頭,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一種簡單的、逆來順受的應答。

    「很少會有女孩子家喜歡看這些書,我還以為識字的女人,都喜歡看些風花雪月的書。」

    「這些書很有意思。」

    方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織樂,而後道,「那好,從今以後,你可以自由地出入這書庫。」

    「什麼?大少爺,你讓這丫頭自由出入書庫,要是讓老爺知道了,那可……」一旁的張媽急急道。

    「張媽,這事我自會去和爹說,你用不著擔心。」方翱打斷道。

    「……是。」縱然不願意,張媽也隻能應道。

    方翱朝著眼前的人伸出手,試圖拉起對方,沒想到她卻倏地縮起了身子。

    「怎麼了?」他不解地問道。

    織樂看著那雙伸向自己的大手,好半天才囁嚅道:「我身上髒,會污了大少爺的衣裳。我……我可以自己站起來。」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對著倒在地上的她伸出手。如果能被這樣的一雙手扶起,一定很幸福吧。不過,她隻是一個丫鬟,所以……

    「是嗎。」他莞爾一笑,收回了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織樂,織女的織,樂曲的樂。」也是父母唯一留給她的東西了。

    「是個好名字。」方翱說罷,轉身離開。

    一個喜歡看兵書的女孩,也算是奇特吧。若她是男子的話,將來或許有天可以建功立業,不過女子之身,終是無用吧。

    「還有十天,應該就能到朱天城了吧。」半臥在軟榻上,邯澤浩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

    「朱天城易守難攻,少主可有對策?」申亟臣坐在下首,輕搖著紙扇。

    「哼,朱天城守兵不過一萬,即使不用任何對策,也能輕易攻下。」

    「話雖如此,但是自古以來,以少勝多的例子,也為數不少。」

    邯澤浩一抬眸,「你認為我會敗?」

    「不敢。」儘管心中早已預料到眼前人的反應,但是真的被那雙冰冷的眸子所盯著的時候,卻依然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從脊背處開始冒著冷汗,「少主天資過人,更是多年未嘗一敗,要攻下朱天城應該是輕而易舉之事。」

    「少來這些廢話,隻有老頭子才喜歡聽你囉嗦。」他隨手把吃剩的蘋果拋開,轉頭看著杵在另一邊的宏元開,「元開,你覺得這一仗我會敗?」

    「不會。」回答的聲音極是肯定。

    「真無趣。」邯澤浩撇撇嘴,雙手枕在腦後,「不過若是敗了的話,應該也會很有趣吧。」

    宏元開一驚,不覺沉聲道:「少主是打算拿全軍上下的性命開玩笑嗎?」

    「你在質問我?」邯澤浩聲音一冷,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悅了。

    「我看,少主隻是在希望能夠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吧。」申亟臣不動聲色地打著圓場,緩解著這一觸即發的氣氛。

    宏元開垂頭,恭謹道:「屬下知錯。」手心,不知何時已經覆上了一層薄汗,剛才如果不是申亟臣的話,他恐怕早已被少主一掌打死了吧。

    畢竟……眼前的男人,從來不懂什麼叫做仁慈。

    「哈哈哈哈!」邯澤浩仰頭一笑,「亟臣的話也很有意思。旗鼓相當的對手嗎?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過吧。」

    那是因為天才本就是少數,而能超越普通人所認為的天才範疇的人,則更是少吧。申、宏二人如是想著。

    「如果有一個對手,會很有趣嗎?」邯澤浩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應該會很有趣吧。」申亟臣猶豫了一下,回道。

    邯澤浩微微垂頭,狀似沉思。對手,他倒是從沒想過要以誰作為自己的對手。對他而言,人隻分兩種,對他有用的人以及對他沒用的人。

    如果有一個對手的話,那麼日子也許會過得不一樣吧。

    半晌之後,他抬頭,「我們來打個賭吧,賭賭看,這次攻打朱天城,能不能讓我遇見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少主這話的意思是……」

    「如果這次攻城失敗,就證明我有對手,若是攻城成功的話,那麼朱天城似乎也沒什麼值得特別在意的。既然隻是一座無關緊要的城,攻破城門後,就——屠城。」

    「什麼?!」屠城嗎?宏元開緊抿著唇,對少主而言,幾萬的性命,不過隻是遊戲裏的一種,除此之外,恐怕再無其他意義。看看身旁的申亟臣,此刻怕也是和他同樣的心思。

    「少主,屠城之事事關重大,更何況兩軍交戰,禍不及百姓。」

    「哦?」輕揚的語調,透著一股子詭異,藍眸流轉,週身殺氣形於外,「你們這是在教我如何善待百姓嗎?」

    「不如看天意吧。」申亟臣趕緊提議道。

    「天意?」邯澤浩一愣。

    申亟臣從衣袋中掏出一枚銅錢,「就用這枚銅錢來決定,如果是正面,那便在攻破朱天城後屠城,若是反面,便請少主放了全城百姓一命。」

    邯澤浩拿起銅錢,打量了一下,隨即把黃銅色的銅錢高高拋起,「先讓你們選吧,正還是反?」

    申亟臣和宏元開互看一眼,「反面。」

    銅錢落下,置在邯澤浩左手的手背上,而他的右手,則蓋在銅錢之上。

    「反面?那好,我選正面。」

    右手慢慢移開,呈現出來的,則是銅錢的——正面。

    有些時候,天才連直覺,都是驚人的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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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藍藍的天,碧綠的草,卻因為戰亂與動盪,而不複存在。瀰漫著硝煙的沉暗天空,襯著堆積滿屍體的黃沙地,伴隨著的是無限的淒涼。

    戰爭,本就會充斥著血腥。可是……酆族啊,莫非真的會亡在他的手上嗎?

    男人滿身傷痕地佇立在這片荒涼的戰場上,看著自己族人的那一具具屍體。

    「族長,華朝現在兵強馬壯,不如我們先休養生息,養精蓄銳再謀大事。」身旁的一名將士沉聲道。

    男人面色一暗,「華朝欺我土地,還要我族年年進貢,這筆賬,我遲早會討回來!」

    「是!屬下等誓死效忠!」他身後的一幹將領士兵俱大聲道。

    再看了一眼滿地的荒涼,男人正準備轉身離開時,卻因一聲不經意的響聲而停住了腳步。

    「嘶,差點被壓死!」一道稚氣的聲音響起在這個不合時宜的地方,無法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年約八九歲的小男孩,穿著一身酆族的服裝,從屍體堆中爬出來。衣服有些破爛,身上雖然有些傷,但看起來並無大礙。

    「什麼人?」一旁的護衛已經紛紛拔刀對著小男孩。

    「不要緊,應該是我族的孩子。」男人擺擺手,對著小男孩用酆族的語言道:「我是酆族的族長邯蒙禪,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裏?」

    「不知道。」儘管週身圍著數把銳刀,但是小男孩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害怕。當然,與其說是不怕死、沒有懼意,倒不如說是完全沒有生與死的概念來得恰當一些,「有人帶我來,我就來了,不過真沒意思,這仗也太快結束了。」

    「大膽!」一旁的將士怒目。

    邯蒙禪卻饒有興趣地看著小男孩,「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話,足以讓你被砍頭。」

    「哦。」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膀。

    「這場仗,犧牲了我族多少英勇的戰士!你該對他們懷著敬意才是。」

    「敬意?」小男孩眨眨眼,眼中透著一股子的迷惘,「我為什麼要對他們懷著敬意?」

    「因為你也是酆族的人。」

    「那你會對牛羊的屍體懷著敬意嗎?」小男孩反問道,「我吃牛羊,牛羊死了,我飽了。」

    「什麼?」邯蒙禪一愣,繼而發現,對方這麼說,便真是如此認為的。因為男孩的眼中,完完全全顯示著,躺在地上的這些屍體,對他而言,隻是——屍體而已。人的屍體,和畜生的屍體,沒什麼區別。

    一個隻有八九歲的孩子,卻能夠如此的看透生死。這樣的人,如果再過幾年,又會成長為什麼樣的人呢?

    邯蒙禪好奇著,一種渴望,油然而生。那是一種玉師瞧見了上好的玉石所不能罷手的衝動,渴望著自己能夠親手雕琢。

    「哈哈哈哈!」邯蒙禪不怒反笑,臉上終於不再是那暗沉的色彩,而是一種發現了稀世珍寶般的光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樣的話,也許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呆在我身邊?」他完全以一種成人式的商量語氣和小男孩對話。直覺告訴他,不能錯過這個孩子。

    「呆在你身邊,可以打發這些無聊的時間嗎?」男孩問道。

    「可以。如果你真的有能力的話,你甚至可以取代我,成為酆族的族長。」也許眼前的這個孩子,是將來可以成為王一樣的男人。

    「族長!這怎麼可以?」

    「這個孩子來曆不明,怎麼可以呆在族長的身邊?」

    「族長三思啊!」

    此起彼伏的聲音,霎時響起。而小男孩則隻是盯著邯蒙禪,嘴角掀起了一絲弧度。

    那是野獸發現了新遊戲的興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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