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麻雀新娘》[完美新娘之三]

田蜜《麻雀新娘》[完美新娘之三]

風流倜儻的黃尚鈞,自詡魅力無窮、無人可匹敵。
只要是他想追的女人,沒有不手到擒來的。
但眼前這個嬌嬌女,簡直就像他的剋星!
明明是她自己認不清現實,居然還指責他──
玩弄她的感情、欺騙她?!就算被認定是愛情騙子,
他也不可能因此,娶一名拜金女人進門……

麻雀變鳳凰,原本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美夢。
但那晚「英雄救美」式的邂逅,開啟他倆的緣分。
為了嫁給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張遙遙想盡法子接近「聶尚霆」。
卻發現自己陷入一場混亂的迷情風暴中……
枉費自己一片真心,竟只換來惡意的欺瞞,
又有誰能告訴她,她該何去何從呢?

【出版日期】 2002年07月01日

許卿長安

【後記】

  田小蜜的「純情日記簿」之二 田蜜

  最近啊!小蜜突然發現,小蜜所養的寵物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睡覺時會仰著睡,而且還會說夢話、打呼!

  所謂的寵物,不過就是十來隻肥肥胖胖的黃金鼠,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養成這般模樣?

  每一隻都成為一手不能掌握的老鼠……尤其是牠們的帶頭老大,更是腫的不像話。

  小蜜的媽就說了,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這……這是在褒我還是在貶我?)

  其實喔,這十幾隻黃金鼠啊!已經是自然繁衍的第三代了。

  照理說,第一代如果十分的聰明,那麼,牠們的子孫應該也會聰明才對啊!怎麼跟小蜜想的完全不一樣?

  第一代的黃金鼠,會自己開籠子到客廳散步,運動完之後會自己跑回籠子喝水睡覺,如果不小心將牠們關在門外,還會學狗狗一樣抓門,引起主人的注意,好放他們回家!

  可是,第三代的老鼠只知道兩件事: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每次去探望牠們,不是吃,就是睡;比豬還會睡。

  而且玩個滾輪也會出事,跑沒幾步,會從滾輪上摔下來。四腳朝天之後,要過很久才會爬起來。這……

  田小蜜實在是有點汗顏啊!

  每每看著牠們的蠢樣,小蜜很想把牠們個個都變成油炸鼠隻。

  肥滋肥滋的,烤起來應該不錯吃才對。

  這是田小蜜的下一個目標!

  我們言歸正傳吧!在寫這本《麻雀新娘》的期間,田小蜜突然變得十分十分的憂鬱。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靈感已經告罄,再也挖不出什麼東東出來。

  在交稿的一個禮拜前,實在話,小蜜的電腦檔案裡仍舊是一片空白,只有已分配好的章節,在電腦裡不停的閃動。

  一日復一日,等到交稿只剩下三天了,電腦上還是只有第一章、第二章……的標題。

  怎麼辦?怎麼辦?小蜜破了頭皮,也想不出任何該怎麼讓男女主角touch的情節。怎麼辦?

  小蜜對著天空大聲吶喊,但是老天爺並沒有給我任何明示、暗示。小蜜我依舊寫不出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蜜的心情也愈見緊張,每天如風聲鶴唳般的直盯著電話,深怕電話鈴響。

  曾經,很異想天開的把電話線拔掉,但是到了當天晚上,這個秘密就被小蜜的媽給發現了,而且還被兇了一頓。

  要打電話去自首嗎?自首的話,刑罰不是會減輕一些?小蜜天真的拿起電話,正想跟美麗溫柔的香橙編請罪,但是才撥了兩個號碼,小蜜又手軟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這絕對不能讓香橙編知道香橙編平日是個很溫柔、很善解人意的編兒,但是一催起稿子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小蜜還是明哲保身比較重要……寧願我負香橙,也不願香橙負我。噢!不對,說反了!

  小蜜已經嚴重憂鬱到,連小蜜媽都相想拿枕頭砸小蜜的地步。

  可是……沒辦法啊!不管怎麼想,就是想不出來嘛……

  結果,小蜜媽居然使出一記可怕的絕招──如果我在約定的時間沒有完稿,她就要沒收我的木村哥哥!

  這怎麼可以?木村哥哥可是我的「寶貝」,怎麼可以被老媽霸佔?

  當下,小蜜可是燃起無限的鬥志,拼死拼活的寫了三天,這本《麻雀新娘》終於有了出世露臉的機會。

  完稿的那一剎那,小蜜可真的是抱著木村哥哥痛哭流涕啊!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結果,小蜜媽就在一旁很不悅的看著小蜜和木村哥哥「纏綿」。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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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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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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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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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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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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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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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個月前 Fire dancing pub

  熱鬧非凡的pub裡,充斥著吵雜喧鬧的聲音。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將這個屬於年輕人的場所,點綴得更是熱熱鬧鬧。

  有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才剛踏進門口的張遙遙,立刻就被裡面的音樂給嚇得差點震破耳膜;張遙遙既興奮又新奇的不停張望著。

  好友小玉領著她到吧台邊坐下。

  酒保露出職業性的笑容看著面前兩位女客,很有禮貌的將手上的menu遞給她們。

  張遙遙翻了又翻、找了又找,最後小小聲的對酒保說:「請……請給我一杯白開水。」她規規矩矩的坐上高腳椅,面帶微笑的看著酒保。

  酒保先是一愣,隨後拿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張遙遙面前,反倒是坐在她身邊的小玉,嘟嘟囔囔的開口。

  「遙遙,妳別這麼老土好不好?我帶妳到pub來就是要妳好好的見識一下,光點白開水會被別人笑的。」她微微扯住張遙遙的衣袖,低聲的對她耳語。

  「可是我不會喝酒啊!一喝酒就會醉的。」張遙遙蹙著眉。

  「沒關係啦,只喝一點點就好。一點點又不會醉?!就算醉了,有我給妳靠!好啦!就這麼說定了。」小玉不理會張遙遙的抗議,豪爽的對酒保說道:「給這位小姐調一杯『血腥瑪莉』,我要『慾望海灘』。」

  「小玉……」

  「我說不要緊就不要緊,大不了妳今晚就住我那兒,別那麼急著趕回彰化。這是妳第一次北上,若不好好認識台北,那可就虧大了!況且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妳只待一會兒就回去,我會很難過的!」小玉故意垮著臉,在一旁替她出著錢主意。

  「我怕哥哥們會擔心嘛!」

  「小姐,妳今年幾歲?」

  「二十三。」

  「二十三歲?!張小姐,妳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有自主權了吧?」小玉沒好氣的瞪著張遙遙。

  「我今天特地帶妳來這裡是為了看帥哥的耶!帥哥沒看到妳就要走人,這也太不夠意思了。」

  「可是……」張家的乖寶寶還是擔心的頻看著腕錶。

  「那,手機借妳。」小三從包包裡掏出手機,遞給張遙遙。「告訴妳哥,妳今晚就住我這裡,住個幾天再回去。」

  「不行啦!我不能讓我那些哥哥們,知道我跟妳來pub的事啊!」今天來pub的事,還特地瞞著哥哥們呢!

  「別告訴他們不就得了?」

  「我……」

  「是妳要我帶妳到pub見識的喲!妳現在不准反悔,否則我就跟妳絕交。」

  「那……好吧!」

  張遙遙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回家。

  等到她放下電話,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了。張遙遙皺著眉頭,將手機還給小玉。「剛剛被我大哥吃了一頓。都是妳!」

  「至少妳留下來啦!」小玉高興的說道。

  兩個女人在吧台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天。雖然是在說話,但是小玉的眼神一直盯著來來往往的男客,嘴巴也不停的喃喃叨唸。

  突然,她像看到獵物一般,眼中散發出驚喜的光芒。小玉拉著張遙遙的衣袖,頻頻指示她往她所指的方向看。

  「遙遙、遙遙,妳看妳看!那個走過去的男生……帥不帥?」

  「什麼?我沒看到!」張遙遙努力的往前看,但是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再加上pub裡的燈光不是很明亮,她根本看不清楚!

  「哎呀!真是可惜。那男人是我看過長得最帥的一個了,妳居然沒看到?!」小玉惋惜的說,但她的眼睛,仍如雷達般不停的掃射,希望能找到她方才鎖定的「獵物」。

  「呀!遙遙,他在那兒,我們過去跟他認識一下吧!」邊說,小玉就想拉著張遙遙一同和她過去「獵豔」。

  但張遙遙連忙拒絕,她本來就不喜歡隨意和陌生人搭訕。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小玉便拋下張遙遙,獨自去尋找她的「獵物」去了。

  而原本還對pub極感興趣的張遙遙,則是一下子就沒了興致。因為這裡除了吵雜還是吵雜,她發現自己跟這個地方根本格格不入。

  想了又想,看了看時間,張遙遙還是決定回家。她立刻朝剛才小玉消失的方向走去,但人群來來往往,燈光又不明亮,她根本不知道小玉究竟在哪兒。

  好不容易看見小玉,張遙遙大聲喊著她的名字,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淹沒了她的聲音,張遙遙只得努力的衝破人牆,沒想到仍被擠到最角落的地方。在她前方,一群像是不良少年的年輕人,堵住了她的路。

  「喲!這個小姐長得挺正點的。」這群不良少年當中,開始有人怪叫了起來。

  「對……對不起,請……請借過……」張遙遙害怕的低著頭。她不是膽小,而是對方人這麼多,以她一個弱女子,還是別理會他們……

  「長得滿清純的哦!」此話一出,馬上有人吹起一聲響亮且下流的口哨助陣。

  而那群人非但沒有讓路,反而愈向張遙遙逼近。

  「你們……」張遙遙拼命的往後退,張開喉嚨就要大喊:「救——啊——」

  「小姐,我們只是看妳寂寞,想陪妳解解悶,妳怎麼這麼不識趣?」一名年輕人隨即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困在牆壁和他之間。

  「我不是。」張遙遙拼命搖頭,她好害怕。這裡人這麼多,可是卻沒有人幫她解圍。

  「如何,陪我們兄弟跳個舞吧!」男子輕佻的問。

  「我不……」

  「哼,容不得妳說不!」

  男子想強拉她下舞池,張遙遙不斷的反抗。突然間,那男子哀嚎出聲,原本抓著她的手也放鬆了,原來他的手腕正被一名陌生男子緊握著。

  「這位小姐不是說過不願意陪你跳舞?」陌生男子冷沉的說道,握著小混混手的力道愈見加重。

  強大的力道,幾乎要捏碎那名不良少年的骨頭。不良少年連忙放開對張遙遙的箝制。一見到自己恢復自由,張遙遙連忙躲在那名陌生男子身後。

  「你……你是哪條道上的,報上名來!本大爺可饒你一死!」躲在同伴身後的不良少年,雙手仍不斷地顫抖,但仍狐假虎威的威嚇道。

  「你要我死?哼!等下輩子吧!」男子不悅地冷哼,根本不把這群不良少年放在眼裡。「跟你們動手,別人還以為我以大欺小。」

  「你們上啊!怎麼不快上?」他命令自己的手下,沒想到這群年輕人看到陌生男子冷傲的表情,剛才的最張氣焰早就消失了大半,再加上他幾乎扭斷了頭的手腕,怎麼還敢輕舉妄動?一時之間,那群不良少年全愣在原地。

  「上啊!你們怎麼不上?真是一群飯桶。」

  「怎麼?你真要我把你的手臂扭斷才肯罷休?」男子諷道。

  「你──」小混混氣的說不出話來,但自己也不敢惹怒眼前這個陌生人。「你給我記住,下次再遇到我,你就沒那個好狗命!」

  說完,他立刻率眾離去。

  舞廳一角發生的這個小插曲,其實大多數的人並沒有注意。等那群不良少年不見蹤影,張遙遙才從男子身後探出頭來。

  她誠心的向男子道謝。「謝謝你救我。」

  「這沒什麼!只是我不明白妳一個獨身女子,到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究竟是來幹什麼?」男子依舊保持冷沉的語調。「這次我剛好救了妳,下一次就沒這麼好運了。這種地方根本不適合妳!」

  「對……對不起!」被這樣冰冷的話語刺傷,張遙遙也覺得很委屈。但她根本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我只是……」

  「呀!遙遙,妳怎麼會在這裡?」小玉急匆匆的從另一個方向趕過來。

  「原來妳有朋友?那我走了。」男子隨即轉身離開。

  「請……請等一下。」張遙遙連忙喚住他,男子的腳步頓了一下。

  「什麼事?」

  「我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她著急的問。

  「聶尚……」語尾的音,消失在吵雜的人群中,讓張遙遙無法聽清楚最後一個字。她想要追上前去,卻又怕發生剛才那種情況,只能愣愣的看著那男子消失的方向。

  「聶尚……」她喃喃唸著,試圖拼起語尾。

  「遙遙、遙遙,妳怎麼了?」小玉來到她身邊,瞧她老是盯著,前方聳動的人群,她疑惑的問。

  「我想……我找到我的白馬王子了!」

  ※※※※

  一個月後 張家

  張遙遙乖乖的坐在彰化老家中老舊的陳年沙發上,不敢妄動。

  她心虛的低垂著頭,把視線定在某個定點上,不敢看向對面那個面無表情,雙手抱胸,活像個兇神惡煞的大哥。

  自從兩年前大學畢了業之後,她就一直待在家裡當一個成天混吃混喝的米蟲。

  「什麼?妳要去『霆偉』應徵?」張家的長子張嶽,驚訝的看著他們張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據他所知,「霆偉國際企業集團」是一家跨國的大企業,這個小妹怎麼會這麼天真?

  張遙遙抬起頭,強迫自己迎視大哥嘲弄的眼神。堅決地說道:「是的。你不是老嫌我在家裡當米蟲?我現在有機會證明自己還是很有用處的,沒什麼不好!」

  「哼哼!」張嶽冷哼兩聲,不帶任何贊同的語氣問著張遙遙。「小麼,妳是什麼大學畢業?」

  「英國皇家女子學院。」

  「唸什麼科系?」

  「家……家政系……」原本理直氣壯的聲音突然消了音。

  「妳知道『霆偉』是什麼樣的公司?」張嶽又問。

  張遙遙咬咬牙,不高興的撇開頭。「我當然知道。」

  「知道妳還去應徵?這簡直是笑話?妳一點商業概念都不懂,『霆偉』怎麼會要妳這種人?」

  「我……我可以學。要不,當個小妹也好!」張遙遙嘟起嘴,倔強的回答。雙頰因氣憤而染成兩朵緋紅的顏色。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張遙遙的身上,讓張嶽能仔細的端詳小妹。潔白的臉龐上看不到任何瑕疵,光潔的額頭被瀏海隨意的覆蓋著,彎彎的細眉襯托著一雙明亮的雙眸,加上那嬌豔欲滴的紅唇,活脫脫是個美人胚子。

  張家只有她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從小家人都以她為傲,完全不願讓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娃兒受到半點苦,所以張遙遙是在家人的呵疼中長大的。

  張家雖然只是小康之家,但能供給張遙遙的,他們毫不吝嗇。及長,不願寶貝女兒受到升學壓力之苦,直接讓她進入全台最有名的「皇家女子學院」就讀。

  換言之,就是希望她出來之後能夠嫁個好老公。所以從張遙遙一進大學開始,張母就一直在替女兒物色合適的丈夫人選。不過,還是以寶貝女兒的意願為主!

  「好!那我問妳,妳為什麼一定要選『霆偉』?」張嶽無奈的問。

  這個妹妹的脾氣也是家中最倔的一個,只要是她決定的事,就算用十頭牛車拉她,也沒辦法改變她的決心!

  「我找到我的白馬王子了。」張遙遙從身後拿一本商業週刊,快速翻開一頁。她指著上頭的照片說道:「就是他──聶尚霆。」

  「哦!」張嶽看了照片中的人物好半晌,他眉眼一挑。原來如此啊!「妳看上他了?」

  「是啊!他既英俊又多金,又有木村拓哉的明星face,況且還……」講到這,張遙遙突然打住。

  對小妹突如其來害羞的舉動,這可讓張嶽十分好奇。「怎麼?妳見過他?」

  張遙遙忙擺手否認。

  「這怎麼可能呢?我哪有這機會見到這大人物啊!況且他在台北我在彰化,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哎呀……我不管啦!反正他十分符合我的擇偶條件嘛!再說你們還不是希望我嫁個有錢人?哥,你究竟幫不幫?」

  「這……」張嶽猶豫了一下,讓小妹嫁給有錢人、讓她過好日子,其實是他們全家人的願望,現在眼前又剛好有這樣一個人選……

  「可是,我覺得妳不適合。」他當然擔心,如果要進入「霆偉」,張遙遙就必須住在台北。但台北她人生地不熟的,張嶽實在很怕家中的寶貝發生意外。再加上她對商業概念根本一竅不通,進入這種地方會吃大虧的啊!

  張嶽雙手在胸前交疊,劍眉微微揚起,正在思索。

  「哥,怎樣?」張遙遙急切的問:「如果是住的地方,這你不用擔心啊!你忘了小玉嗎?是我的高中同學。巧得很,她現在也在『霆偉』做事,我也問過啦,那裡現正在應徵文書人員,打打電腦、處理資料這些事還難不倒我。」

  見大哥已有被她打動的跡象,張遙遙忙拍胸脯保證。就怕大哥在下一瞬間又會反悔。

  「好吧,我幫妳。」

  張遙遙整個人從沙發上跳起來,口呼萬歲。「大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呀呼——」

  真不知道自己答應幫她這個忙究竟是對是錯?如果能順利找到幸福也就罷了;如果相反,該怎麼辦?

  但如果對象是「他」的話,那倒也……

  張嶽微偏著頭,頗為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小妹。

  從小她就有惹麻煩的本事,隨著年齡增長,更加變本加厲。雖然他十分樂意一輩子跟在張遙遙屁股後頭,幫她收拾爛攤子,但是……如果能找到接棒人,倒也不是壞事一樁!

  「我能不答應嗎?誰叫妳是我唯一的妹妹。」張嶽無奈地嘆了口氣。

  ※※※※

  凌晨四點鐘,台北市的夜生活正要接近尾聲。

  才剛結束一場狂歡派對的聶尚鈞,神情愉悅的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愉快的吹著口哨,正要登上通往二樓的階梯,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聶尚鈞嘆了口氣。看樣子,那人早在他屋裡恭候多時了。

  他擠出一個笑容,轉過頭,懶洋洋的對來人笑道:「老哥,Good morning!」

  聶尚霆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你也回來的真『早』!」

  聶尚鈞不是笨蛋,當然也聽出了聶尚霆話中的諷刺。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順道揉了揉自己略為痠疼的頸項,對於這種日夜顛倒的夜生活,他可是甘之如飴得很。

  聶尚鈞看著自己同卵雙胞胎的哥哥——聶尚霆,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他實在懷疑,聶尚霆完全遺傳到父親老古板的因子。生活嚴謹,而且做事一板一眼,每天為了公司拼死拼活的。

  聶尚鈞不懂,這樣的人生,究竟有什麼樂趣可言?

  「嘿!老哥,別這麼說嘛!」聶尚鈞吊兒郎當的反駁道:「我才覺得好奇哩!你不是應該在『你』的住處嗎?怎麼會跑來我這兒呢?」

  其實,聶尚霆出現在他的住處並不足為奇。因為以他聶尚鈞在台北社交圈的名聲,向來是數一數二的聲名狼藉,而十分重視名聲的父親,管不住這個我行我素的浪蕩子,只得將這個重責大任交給了自己的長子——聶尚霆。要他監視聶尚鈞的一舉一動,不准再出任何差錯。所以聶尚霆當然擁有他住處的鑰匙!

  其實,聶尚鈞最怕的也是自己的哥哥!雖然他做事一板一眼、嚴肅無趣,但是他說的任何話,聶尚鈞從來不敢違背。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三十年,仍然沒有結論。最後,他只得自我安慰,誰叫他在母親肚子裡,跑輸了聶尚霆足足半分鐘?

  「還不是因為你。」聶尚霆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溼濡的黑髮,漆如子夜的黑瞳閃著不認同。

  「我?我又怎麼了?」聶尚鈞訝異的問。他開始回想,最近又是哪裡被老哥抓到了把柄?瞧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他雖然花心卻絕對不濫情,和他交往的女伴,從沒一個說過他的不是,而且他也不時興一夜情這個玩意兒,對自己的「潔身自愛」,聶尚鈞可是感到相當自豪。

  「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明白。」聶尚霆不再多言。「我來,只是要告訴你,明天起三個月,我要到歐洲去一趟。」

  「那又怎樣?」

  「你,」聶尚霆指著自己的雙胞弟弟。「這三個月就代替我管理一切。」

  「什麼?」這下子,聶尚鈞的酒意被趕跑了大半。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瞪著聶尚霆。「老哥,你再說一遍,我有沒有聽錯?」

  「沒有。這三個月,你就是我!」聶尚霆依舊面無表情。

  「老哥,你這不是在害我嗎?要我每天規規矩矩的坐辦公桌,我才不幹!」聶尚鈞連忙拒絕。

  開玩笑!當初就是因為討厭這種死板的工作,他才不願繼承父親的公司,遂將一切的重擔丟給自己的大哥。反正聶尚霆也沒有出聲抗議,一聲不吭的扛下這重責大任。並在他接掌的這三年來,把公司經營的有聲有色,甚至在歐美各國佔有一席之地。

  況且,以他們現在這種年紀,也不適合、更沒興趣玩這種,我變我變我變變變的交換遊戲!

  聶尚鈞開始不斷地貶低自己。「老哥,你明知道我沒有這種才能,我的專長只有在pub釣馬子而已。況且,整個台北的社交圈都知道,聶家的二公子根本是不事生產。如果我不當心露了餡,那你不就白忙了?你還是別把這個重責大任交給我。我承擔不起!」

  「沒得商量。」聶尚霆冷冷地道:「老爸也同意。」

  「什麼?」聶尚鈞發出哀嚎,他故作哀怨的看著聶尚霆。「你你你……老哥你根本就是先斬後奏。老哥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況且我們還是同卵雙胞耶!」

  「就是因為你是我兄弟,我才將這個重責大任交給你。你和我是同卵雙胞,長相、身高、體型幾乎是一模一樣,只要你把你那玩世不恭的態度給收斂起來,除了老爸和墨霽他們那群人之外,沒有人能分辨誰是誰。再加上這三年來,你根本沒在公司出現過,所以我很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你。」

  「你不怕我把公司搞垮?」

  「要是真有那種本事,你就玩玩看吧!」聶尚霆毫不在意地說著,但語氣中卻包含不容拒絕的堅持。

  見毫無轉圜的餘地,聶尚鈞只得認命的問:「有誰知道你要出國?」

  「沒人。」

  「沒人?!」聶尚鈞嘆道:「那你去歐洲做什麼?」

  「處理私事。」

  「喂喂喂!老哥,你也差不多一點。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己之私,就把自己的親弟弟推入火坑?」

  「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三年來私底下都在幹些什麼事?我對你可是信心十足!」聶尚霆頗有深意的一笑,他對聶尚鈞揮了揮手。「客房借我睡一下,我搭今天下午的飛機。」

  說完,便不再搭理聶尚鈞,逕自朝客房走去。

  ※※※※

  霆偉集團 地下停車場

  「噢!你這該死的。」

  一個清亮的女性嗓音突地在他背後響起。正要走進專用電梯的聶尚鈞,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該死的?居然有人敢在他背後罵他「該死的」?

  「你這個渾蛋,真是該死。」

  聲音再度響起,而且這次夾雜著些許怒氣與不耐?聶尚鈞左看右瞧,終於確定這個停車場裡只有他,以及罵他「該死的」那名女子。

  低頭看了看腕錶,發現已經超過上班時間。

  聶尚鈞無所謂的聳聳肩。「聶總裁」偶爾遲到一次,應該不為過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問問那名女子,他究竟是哪裡得罪她?為什麼老罵他「該死的」?

  想了想,聶尚約決定化被動為主助,轉身朝發聲的方向走去。

  離他十步之過,一名女子雙手插腰,一副準備找人理論的姿勢站著。聶尚鈞這時才現她罵的對象不是他,而是在她面前的自助販賣機。

  「該死的你,怎麼還不出來?」張遙遙氣憤的猛按販賣機的按鍵。她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著這麼一台自助販賣機,沒想到它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不給面子就算了,還敢吃掉她二十元?

  按了好半天,那台老舊的機器還是不買她的帳。張遙遙火大的脫下高跟鞋,開始對這台機器「動粗」。

  直到她額上沁出薄汗,手心也開始冒汗,她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張遙遙倏地轉身。只見一名男子,雙手抱胸的斜靠在一旁的廊柱上,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似的笑容。

  「小姐,這台機器早就壞了。妳再怎麼敲,飲料也不會掉下來。」聶尚鈞笑著對她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張遙遙連忙仔細地看著自動販賣機,這才發現在飲料出口處,貼了一張「故障」的紙條。

  「對……對不起,我沒注意……」

  「沒關係,是那張紙條貼的不夠明顯,才會讓妳誤會。」聶尚鈞慢條斯理的走向她。

  「你在這裡看了多久了?」張遙遙囁嚅的問。

  「沒多久,從妳罵它『該死的』時候開始。」他輕笑。

  「啊——」張遙遙羞窘的低下頭,她連忙將手上的「兇器」藏在背後,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入這個男人的眼界之中。

  等到聶尚鈞在她面前站定,他才有機會仔細的瞧著眼前這名女子。

  鵝黃色的套裝、鵝黃色的長裙、還有鵝黃色的高跟鞋,就連側背在她身側的小皮包和頭上的髮帶也是鵝黃色的。看來,這女子很喜歡搭配同色系的衣服!

  聶尚鈞開始對她的長相感到好奇。只是這名女子老是低著頭,讓他瞧不清面貌。他只好主動問道:

  「妳是『霆偉』的員工?」

  「不是。」感覺到被一股男性的氣息包圍,張遙遙連忙抬頭否認。

  沒想到這一抬頭,兩個人都愣住了。

  聶尚鈞發現,他對上了一對生平看過最漂亮的眼睛。又大又圓,眼瞳裡還閃著晶亮的光采。

  整個臉龐乾乾淨淨、脂粉未施。除了兩頰上因羞窘的緣故,而產生的兩抹似蘋果般的紅暈。紅嫩的小嘴微微張開,像是等待情人採擷一般,煞是可愛。

  這女人比他看過的鶯鶯燕燕都來得漂亮,聶尚鈞突然有股想多認識她的衝動!而且不知怎地,他對她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聶尚鈞開始梭巡腦袋中的記憶,但思索了好半天,他仍對這名女子毫無印象,最後他乾脆放棄,直接搭訕或許會來得快一些!

  張遙遙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深邃如子夜的黑眸,眉毛濃又黑,身著黑色的凡賽斯西服,襯著英挺修長的身材,還有一張酷似木村拓哉的俊臉。這男人,在她夢中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可是沒有這次來的真實。

  聶尚霆是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啊!

  「你是聶尚霆!『霆偉』的聶總裁!」張遙遙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直盯著眼前的聶尚鈞。

  「呃!我是。」聶尚鈞差點忘了自己今天可是「弟代兄職」。「妳認識我?」

  「聶總裁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而且你也是商業雜誌的常客。只是……我沒想到今天會這麼近距離的和你面對面……」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大剌剌的瞪著聶尚鈞太久,張遙遙又把頭垂下,不敢再看他。

  「妳是不是『霆偉』的職員?」

  「呃……這……」張遙遙欲言又止。

  「有什麼不好說的?」聶尚鈞好奇的看著她的表情,這女子的表情還真是豐富十足。

  「其實,我是今天來『霆偉』面試的。」

  「應徵?」

  「應徵……文書人員……」

  「妳是什麼科系畢業?」進入「霆偉」的首要條件,一定是要商學系畢業。不論職位高低,他們要的是商業人才。但是聶尚鈞上上下下打量著張遙遙好一會,看她的穿著打扮,一點也不像商學系出身。

  「我……我……家政系……」她的聲音愈說愈小聲,小到聶尚鈞必須仔細專心的聽她說話,才聽得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家政系?」聶尚鈞俊眉微挑,以為自己聽錯,又再問了一次。「妳在學校有修過商業課程嗎?」

  張遙遙搖頭。

  實際上她所讀的和一般大學不同,學校教她的,不外乎是家事、烹飪、設計、美容等種種課程,類似日本的新娘學校。是為了將來步入婚姻生活所做的準備。

  「她也知道家政系畢業的她,對什麼商業知識完全一竅不通,但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仍必須盡全力試試看!

  「既然如此,那就祝妳好運。」他嘆息地說道。低頭看了看時間,聶尚鈞深知自己不能再逗留了,雖然他還想繼續留下來,跟這個小女人說說話。

  聶尚鈞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對張遙遙笑著道:「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在『霆偉』重逢。」說完,不等張遙遙反應,逕自執起她的右手,並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隨後就大步離開。

  而張遙遙則是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他……吻了她!「聶尚霆」竟然……吻了她的手背……

  她感覺到手背上還留有他的餘溫。張遙遙下定決心,今天不要洗手了!

  ※※※※

  霆偉集團 總裁辦公室

  聶尚鈞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看著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他忍不住的哀嘆起來。實在搞不懂,這樣死板的生活究竟哪裡有趣了?

  他光是待在這裡一個上午就已經受不了,為什麼聶尚霆那傢伙還樂此不疲的在這裡幹了三年?

  一想起他今天早上「故意」遲到半個小時,沒想到桌上就有那麼多的公文與企劃等著要他批閱。

  而且一個上午,幾乎各部室的高級主管,都在他的辦公室裡來來去去的。一會要批這個、一會要決定那個。難道公司裡就沒有人才了嗎?他們難道不會自己決定事情嗎?那「霆偉」請他們來是做什麼的?米蟲一堆!

  聶尚鈞煩躁的正要拿起一本卷宗批示,突然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他連忙正襟危坐,然後將原本敞至胸膛的襯衫鈕釦扣緊,打上領帶。

  他現在可是那個正經嚴厲、一絲不苟的聶尚霆。

  「進來!」他沉聲命令。

  進來的,是他老哥的貼身秘書。田麗麗人如其名,長相甜美、聲音清脆、身材又惹火,聶尚鈞開始嫉妒聶尚霆了,居然霸佔這麼美麗的尤物。

  「總裁,『騰達』墨總裁來訪。」

  「墨霽?!」這傢伙來這裡做什麼?聶尚鈞暗忖。「叫他進來吧!」

  話剛說完,一名身材壯碩、長相俊美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一見到聶尚鈞,他說:「什麼時候,我進來也要經過通報?聶『總裁』?」

  「從今天開始。」聶尚鈞沒好氣的回答,看男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認出他的身分了。

  看了一眼依舊杵在原地的田麗麗。聶尚鈞說道:「妳去忙妳的。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是。」田麗麗立刻退了出去。沒來得及細想,今天在她面前的總裁,根本不是她以為的「聶尚霆。

  一見田麗麗退出,聶尚鈞馬上露出本性。他雙腳蹺在辦公桌上,問道:「你怎麼那麼有閒?『騰達』不是很忙嗎?」

  「是這樣沒錯。」墨霽慢條斯理的回答。「但是,我很想看看『霆偉』的代理總裁,第一天的工作成效究竟如何?」語氣中充滿調侃意味。

  「這個該死的聶尚霆,居然不告訴我今天你會來。」聶尚鈞咬牙切齒的詛咒自己的兄弟。

  「如果告訴你,那就沒有好戲可看了。」

  「你現在看到了!」聶尚鈞自嘲的說道:「一堆的公文、一堆的企劃,再加上一隻快累癱了的老狗。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坐辦公室到底有什麼樂趣可言?我認為,你們真的有被虐狂。」

  「是嗎?」墨霽笑道。「我倒覺得不錯。」

  「對了,你今天來,應該不是光看我的笑話吧!」他問。通常墨霽找上門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尤其是現在聶尚霆不在的時候。

  聞言,墨霽神色一正,態度也變得正經起來。「其實,我今天來,是尚霆有事要我轉告你。」

  「轉告我?」聶尚鈞叫道:「他今天為什麼自己不告訴我?」

  「要你先觀察,然後下判斷。」墨霽說出聶尚霆交代他的話。並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張紙。「上頭有他交代你的事,我們這群人會盡力幫助你。」

  聶尚鈞接過紙張,快速的瀏覽一遍。「就這樣?」

  「就這樣。」

  「這件事,他為什麼不自己動手?」聶尚鈞思索道。

  「對那個人,他有所顧忌。」墨霽說出聶尚霆的隱憂。

  「為什麼?」這可引起聶尚鈞的好奇了,他好奇的問。

  「這個人,和尚霆有很深的淵源。」

  「很深的淵源?」

  「沒錯。」墨霽看了看腕錶。「事情交代完,我也該走了。我還得去莉兒那裡接岳凌跟寶寶。」

  「哼!妻奴。」聶尚鈞冷哼了一句。

  墨霽只是朝他一笑,便起身朝大門走去。開門時,又轉頭對他說:「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某人也知道這件事了。根據『可靠』消息指出,『她』再過不久就會回來找你,請你好自為之,『聶總裁』!」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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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喂!妳看、英國皇家女子學院要招生了耶!」

  「真的嗎?聽說只要從那間貴族學校畢業,都可以嫁給有錢人耶!」

  佈告欄前、兩名小女看著貼在上頭的招生簡章、興奮地討論起來。

  「對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念、說不定很快就可以找到我的白馬王子,當個有錢的少奶奶了。」

  「妳想得美咧!那間學校不是妳想念就可以念的,沒有一點特殊關係是進不去的。」

  「說得也是,算了,我們還是回家繼續做白日夢吧!」

  兩名少女羨慕又無奈的討論聲,漸行漸遠,只剩下一張印製精美的海報,孤獨的貼在佈告欄上,上面寫著:

  英國皇家女子學院台灣分校招生啟事

  宗旨:本校以培養完美女性,為最高指導原則。

  目的:透過本校精心安排課程之訓練,使本校學生在學期間,均能德、智、體、群、美五育並進,成為才華與容貌兼備之女性。

  對象:凡有志發揮女性特質,以身為一個女性為榮,並願意接受嚴格訓練者均可報名。

  課程:包括廚藝、家政、國際禮儀、縫紉、服裝設計、語言、經濟、會計、國際標準舞、騎術,美姿美儀,藝術鑑賞等。

  「英國皇家女子學院」,這間學校在台灣已經有超過五十年的歷史了。創辦人伊莉莎白伯爵夫人,本身就是英國上流社會社交界的名人,嫁給亞頓伯爵數十年以來,幫助亞頓伯爵將家族更發揚光大,還曾經接受過英國皇室的褒揚,每個男人都想要這樣一個妻子。

  她將自己本身數十年的經驗,融入最新教育理念,開創了這所「英國皇家女子學院」,最後更在世界共十餘國開辦分校。

  雖然學校課程中並沒有「如何嫁入豪門」這門課,但只要從這間學校畢業出來的學生,不論是在家當個家庭主婦,或在外幫助先生打拼事業,都能夠表現得相當優異。

  所以許多豪門名流,在替自己的兒子挑選對象的時候,總是會先考慮,從「英國皇家女子學院」畢業的學生。

  久而久之,「英國皇家女子學院」有了另一個稱號,叫做──豪門新娘預備學校。

  有錢人家的女兒,想進入這間學校,讓自己更有身價。

  平凡人家的女兒,也想進人這間學校,改變自己的命運……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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