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右彩蝶綁架了姜則元!
那已是十五分鐘前的事情,但直到現在,她還無法相信,她真的在她大哥右宇熙的結婚宴席上,趁機迷昏了這
個男人--
他有一張英俊的臉龐,堅毅的鼻梁予人高傲的感覺,稜角分明的薄唇,抿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讓她憶起迷
昏他時,他驚詫的模樣。那感覺好象他是認識她的,可印象中,她從未見過他。
但是,只要是混黑道的人都知曉,他是香港第一大黑幫「唐門」的龍頭老大,亦是東南亞第一大幫派「天地
盟」兩位大哥方耀司和右宇熙的拜把兄弟。
「現在我該怎?辦?」右彩蝶喃喃自語。
她生平最恨用情不專的花花公子,而姜則元的名聲就和婚前的右宇熙相同,都是視女人?玩物的浪蕩子,但這
卻不是她綁架他的理由。
事實上,她會這?做,全都是因?「處女」這兩個字害的。
原本她不以?意,因?自小生長在黑道家庭,雖然她無法成?黑社會的一分子,可卻無法避免身處在黑道的環
境。
看的、聽的全是黑社會的事情,就連身旁的人大都是黑道人物,而不知是否?黑道基因優良,從小她就超級愛
找人打架,再加上她哥哥右宇熙是黑道十大角頭大哥之一,連帶的,她的名聲也傳遍整個黑道。
追求她的男人很多,可是想要打贏她,還要被她哥認同的,到目前?止,從未出現過,而她亦對談戀愛、結婚
生子沒興趣。但重點來了,那就是生活若一直照這樣下去,她永遠會是一個處女。
更可怕的是,除了大學同學之外,她周遭其餘的女性早就已非處女。就連今天正式成?她嫂子的甯芷兒,也早
在三個月前,就被她哥哥奪走處女之身。
回想起上個星期,她和甯芷兒以及方耀司的妻子季水柔,聚在一起喝茶聊天,聊著聊著,季水柔聊起了「做
愛」這個話題--
「你們第一次會很痛嗎?」
有著絕色容?的她,嬌柔的嗓音頗有蝕魂媚骨的作用,別說男人受不了,就連身?女生的她們,亦聽得茫酥
酥。
「啥米?!」右彩蝶聽得一頭霧水。
她可說是在男人堆中長大的,上學亦總是蹺課比出席次數還多,所以別說是國中健康教育課程,她到現在連一
卷A片都沒看過。
雖然沒看過不代表她沒聽過,畢竟身處在男人堆中,這些話題或多或少還是會聽見,可就是從沒聽那些色狼說
過第一次會痛。
「我第一次會痛,可是因?宇熙技術很好,所以一下子就不痛了,而且感覺還非常舒服。」甯芷兒輕咬著唇
瓣,說這些話令她臉紅,幸好此地只有她們三個女生,所以她就照實說出。
「啥米?!」右彩蝶錯愕的看著她。
右宇熙在認識甯芷兒之前,是個換女人比換襯衫還快的花花公子。以此類推,他的做愛技術應該是很好。只是
做愛就做愛,竟然還有技術可言!?
「對呀,耀司的做愛技術也很好呢,像我第一次和他做愛的時候,天呀,光是前戲就把我弄得欲仙欲死。雖然
剛進去時很痛,可是和後面的快感比起來,那根本就不算什?了。」
季水柔邊說邊想起做愛時的情景,臉頰不由自主的羞紅,興奮的語氣洩露她對做愛的感覺,非常滿意。
「啥米?!」右彩蝶震驚的張大眼睛。
她有沒有聽錯?方耀司從來就不是個花花公子,亦非常注重個人隱私,他怎?做愛技術也很好?
「對呀,雖然我喜歡和宇熙做愛,可是每次前戲時,他都要用手指、唇舌把我挑弄得受不了,才肯滿足我。」
「耀司也是呀,有次我就模仿他,把他弄得受不了,使他動作變得有點粗暴,可是感覺更舒服。」季水柔頻頻
點頭說著。
「呀!水柔,你敢含住他那個喔。」甯芷兒佩服的看著季水柔。
「討厭啦,那時完全沒想到敢不敢,他舔我那兒,我受不了就含住呀,結果換他受不了,呵呵……芷兒,你可
以試試,保證換阿熙受不了。」季水柔促狹的朝甯芷兒眨眨眼。
右彩蝶聽得瞠目結舌。
「含那個」、「舔那兒」!?那不是很髒嗎?她八成是會錯意了。
「討厭啦,那多不好意思。」甯芷兒羞紅了臉。
「不會,這就是所謂的『69姿勢』。而且男生好象很喜歡女生含他們那個,這樣他們會很興奮。」季水柔還說
個不停。
「真的嗎?」
兩個女生猶欲罷不能的交談著,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右彩蝶,直到她發出低微的聲音,相當懷疑又顯得猶豫的
問道:
「那個……是男生的小弟弟嗎?」含住男生尿尿的地方,需要多大的勇氣呀?她必須求證,不然她會一直胡思
亂想。
「對呀,彩蝶,你有含過嗎?」季水柔點點頭。
右彩蝶是個相當豪爽的女孩子,長得又嬌豔如花,肯定不乏追求者,說不定她的經驗比她們還豐富呢!
「含過!?」右彩蝶驚叫。
她光想都不敢想象,哪可能會含過那種東西?而且,她還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女!
「彩蝶你也有含過喔,感覺怎?樣?」甯芷兒好奇的問。
右彩蝶頓覺腦袋一片空白。
感覺怎?樣?她怎?會知道感覺怎?樣?而且,看她的樣子,也該知道她毫無經驗呀!怎?她們的語氣和神
情,活像她閱「男」無數?
「對了,彩蝶,你的第一次是給誰呀?他技術好不好?有沒有把你弄得很痛?」季水柔亦好奇的問。
「我是處女!」右彩蝶僅能從嘴裏擠出這四個字。
「咦?處女?!」季水柔和甯芷兒均錯愕的驚叫出聲,然後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是呀!我是處女有這?奇怪嗎?」右彩蝶被她捫的眼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感覺……很丟臉。
「不是奇怪,而是怎?可能?你長得這?漂亮,又住在『狼窩』,所以……」季水柔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我真的是處女!」右彩蝶只能再度重申,臉卻不由自主的羞紅。
「彩蝶,你好厲害喔!在這種環境之下,還能保持清白之身,真是不簡單。」季水柔不禁讚歎的看著出淤泥而
不染的她。
「還好啦,那些臭男人根本別想動我一根寒毛,因?我會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右彩蝶乾笑的伸出拳頭,揮動
兩下。
因?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很厲害,甚至開始覺得「處女」這個身分,讓她非常丟臉!尤其她和芷兒同年齡,又
比水柔年長一歲,結果她們兩個現在都懷有身孕,而她猶未解人事,這像話嗎?
「話說回來,彩蝶,你可要注意喔!」
「注意什??」右彩蝶納悶的看著她。
「彩蝶,女生的第一次是很痛的,所以第一次的物件很重要。如果碰上技術不好的男人,那簡直會讓你痛不欲
生。
如果那男生又很自私的話,那就更慘了,因?他只會顧著自己享受。」季水柔忍不住擔心的說。
「是呀,第一次真的很痛。」甯芷兒亦贊同的點頭。
「不會吧?我常打架,所以我應該很耐痛才對。」右彩蝶偏著頭想了下,不以?然的說。
「彩蝶,那個痛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若你第一次的物件,做愛技術很好的話,他就會讓你雖然痛卻可以忍
受,到後面甚至還會樂在其中,不信你可以問芷兒。」季水柔說著說著,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忍不住臉紅起來。
甯芷兒也臉紅了,她沒說話卻贊同的點了點頭。
右彩蝶看看季水柔,再看看甯芷兒,她們都突然的紅起臉,視線互換著一種她看不懂的訊息。
她完全無法想象亦無法體會她們的意思,於是,她決定找個做愛技術高超的男人,讓她徹底拋開「處女」這個
丟臉的身分,所以她便綁架了姜則元!
原本她沒想過要找他的,可從前天聽到他的名字,再加上今天看到他本人,她就決定是他了。
因?他的名字她並不陌生。有陣子她還常從她哥口中聽到,關於他的所有事跡。在女人和身手方面,他們幾乎
是不相上下,就連幫派勢力亦不容小?--
右彩蝶一震,拉回思緒,視線移向霸佔著她整張床的偉岸男子。
迷昏他的過程超乎她想象的順利,就連扶著他來到客房,他的手下亦無諸多質疑,她才得以綁架成功。
驀地,躺在床上的他動了一下,雖然他眼睛依然緊閉,卻驚嚇到她。
他好象快要醒過來了。可是她已經放了足以迷昏人一個鐘頭的藥量,現在不過才過了十五分鐘,他這可怕的恢
復力,讓她無法再繼續發呆下去。
立刻彎下身,拿出那捆從決定後就準備妥當的繩索,她赫然發現自己竟糊塗到忘記幫他脫掉衣服!
於是她爬上床,靠近身上穿著象徵唐門龍首的黑色織繡金蛇長袍的他。
若是往常,她看見有人穿著如此「復古」的服飾,肯定非奚落恥笑他一頓不可。
偏偏這種衣服穿在他身上,反倒突顯出他尊貴倨傲的氣勢,亦震懾了她。
姜則元的身子又動了一下,這又嚇到了她,她不敢浪費時間的伸出手,解著他長袍上的金扣子,無奈緊張,她
連一顆扣子都還沒解開,他就毫無預警的睜開眼睛。
右彩蝶的手指頓時僵住,過於驚嚇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只能與他仍顯得迷蒙失焦的眼瞳對視。
「你……在做……什?……」他低問,人是醒了過來,腦袋卻仍暈眩的厲害,意識一時半刻還無法清楚。
「我在幫你脫衣服。」右彩蝶老實的回答。
「你……想和我……上床……」姜則元的薄唇,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向來女人幫他脫衣服僅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做愛做的事情。而她長得美麗嬌豔,是他喜歡的類型。
「是、是呀,所以你要乖乖的讓我幫你脫衣服喔。」右彩蝶見他唇邊突然揚起笑容,一顆心頓時不受控制的狂
跳起來。
在宴席上,她就躲在遠處偷偷觀察過他。
不同於她哥和司哥的典型,他陰柔邪佞的氣息,看似無害,卻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當他們三人同坐一起
時,那景象簡直出色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好……」姜則元笑了,做愛確實是要脫衣服。
右彩蝶一聽,趕緊伸出手,原本脫的不是很順利的長袍,此時卻輕易被解開,露出他結實有力的健美體格,令
她?之驚歎。
看他穿著長袍,頎長削瘦的模樣,她還以?隱在其下,會是縱欲過度的蒼白身軀,結果卻是她眼拙得徹底。
「……還有內褲……」發現她柔軟的小手停下動作,姜則元提醒她。
原本他打算自己來,卻發現自己手腳無力。當昏沉暈眩的頭腦慢慢清醒,他漸漸憶起早先的畫面……
「內褲?」右彩蝶這才恍然大悟,視線立刻看向他的胯間,那顯著的隆起頓時讓她看直了眼,感覺臉頰像火燒
般熱燙,沒注意到他的神志已然清醒。
「……?什?……迷昏我……」姜則元眯起眼,發現力氣尚未回復,他清澈的眼瞳犀利的盯住她,不懂她?何這
?做。
她是他好哥們右宇熙的妹妹,在宴席上,她突然來找他拚酒,他完全毫無預防,畢竟哥哥的結婚宴席,做妹妹
的理當招待賓客,所以他就暍了她遞過來的酒。
右彩蝶聞言猛地瞠大眼睛,注意到他那雙赫然變得深不可測的眼瞳,不禁打個寒顫。
完蛋,他竟然清醒了,她還來不及用繩索將他捆綁住呢!
這個念頭一閃過腦海,她立刻往他雙手瞄去,注意到他雙手欲握緊成拳,卻無力地鬆開,這景象告訴了她,他
暫時還無法自由行動。
而且,他壓根不認識她。事成之後,她僅要在他停留在臺灣的時日內,避開他會出現的場合就好了。
「?什??」他問,發現自己只剩下一件內褲蔽體。回憶起意識尚未清醒前與她的對話,他益發納悶她的動
機。
只要是認識右宇熙的人都知道,他有個極度厭惡花花公子的妹妹,甚至二個月前,在「富豪大酒店」他還親眼
目睹過。
但是,此刻她非但迷昏他,還脫掉他的衣服,她究竟想做什??
「不迷昏你,我怎?脫掉你的衣服?」右彩蝶理所當然的回道,而且立刻用繩索將他雙手捆綁在床頭上,並仔
細確認綁得很緊,她才放了心。
姜則元挑高一邊眉毛,暗惱渾身乏力的狀況,讓他無法反抗的任她?所欲?。
「你?什?要脫掉我的衣服?」
此情此景,若換成是別的女人,他會認?她想和他做愛,可偏偏眼前這個女人是右彩蝶。
「做愛不是要脫掉衣服嗎?」右彩蝶不解的反問他。
儘管他的雙手已被捆綁起來,不過她還是不能大意。
「做愛!?」她不是極厭惡花花公子?他怎?會從她口中聽到這兩個字?姜則元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懷疑自己
的耳朵出了問題。
「是呀。」右彩蝶納悶的看著他,覺得他的反應有點奇怪,就連他的表情都仿佛像見著鬼似的,直瞪著她。
「你瘋了!我勸你最好快點給我松綁,如果我的手下知道你對我做出這種事,他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他怎
?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姜則元感覺雙手被縛的相當牢靠,要解開恐怕得花上一段時間。
「他們知道呀!事實上,他們以?我們兩個要嘿咻嘿咻,還叫我要好好伺候你。」右彩蝶好心的告訴他,當時
她還被他們的叫喚聲給嚇出一身冷汗。
姜則元臉一僵,隨即低聲斥道:「女孩子不要說『嘿咻』兩個字,太難聽了。」
看來脫困後,他那群手下有再接受訓練的必要,包括他自己。
「會嗎?我還沒說--」
「夠了!你太大膽了,你以?我是誰?迷昏、綁架了我,難道不怕事後得付出慘痛的代價嗎?」姜則元擰眉打
斷她的話,不讓她說出更難聽的字眼。
「我把第一次送給你,是你賺到耶!我告訴你喔,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右彩蝶挑挑眉,不甘示弱的撂下狠
話。
「沒人能威脅我。」姜則元眯起眼。她竟敢跟他嗆聲!?真是不知死活!
「威脅你又怎樣?」右彩蝶好笑的看著被她縛住雙手的他。
「你會知道的。沒人可以迷昏我,而不付出任何代價。」他唇邊泛起冷笑,故意嚇唬她。
天曉得他根本無法對她採取任何報復手段,因?她是他好哥們的妹妹。再者,唐門和天地盟若起衝突,完全沒
有好處。
「我可不是被人嚇大的。再說,我要做的事情,誰都不能阻止我。」右彩蝶被他的話給激怒。
但是,瞪著他赫然變得深邃陰騖的眼瞳,她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他--好象不是個可以任人隨意擺佈的男子,誠如她哥右宇熙和方耀司一樣。
「喔,是嗎?把我綁成這樣,我倒要看看你想怎?做?」姜則元揶揄的挑眉,唇邊勾起嘲弄的笑容。
處女竟會迷昏、綁架一個男人!?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偏二個月前第一次看見她,她嬌美的臉蛋就吸引他的目光,她火爆的性情更是讓他歎?觀止,沒展開追求,是
因?她是一個禁忌。
「怎?做?就這?做!」他輕蔑的眼光刺激到她,她不禁衝動地伸出手,脫下他身上唯一的束縛,並揚威似的
將之扔到一旁。
誰說她不敢?哼!
「喔,那再來呢?」姜則元猶是不動聲色。
對一個處女而言,她非但沒有一絲猶豫,就連臉紅都不會,讓人不禁懷疑她真是處女嗎?
「再來--」右彩蝶怔了下,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他胯間瞄過去--
這、這就是男人的小弟弟!?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嚇到了嗎?」姜則元注意到她瞠目結舌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濃。
畢竟敢脫衣服不代表就敢做,更何況她還得全程自己來,因?他的雙手被縛。
「拜託,誰會被這『小不點』給嚇到呀?」右彩蝶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姜則元聞言,身子猛地僵住。
「小不點!?你以?在沒興奮的情況下,我能有多大。」他從沒受過如此大的侮辱,而且這侮辱還來自一名無
知的處女。
「這小不點興奮之後會變大?」右彩蝶壓根不相信,眼光更是輕視的緊盯著它瞧。
「當然,而且還會變得硬邦邦。」鼻孔哼出氣,他斜睨她一眼。
沒知識的丫頭!瞧她那是什?眼光,若非被縛住雙手,他肯定會要她?這番侮辱男性驕傲的話,付出代價。
「哈哈哈……」右彩蝶回報的是毫不客氣的大笑聲。
姜則元整張臉頓時變得僵硬。
他不接受這樣的侮辱!
這該死的丫頭!若非她是他好哥們的妹妹,他一定會讓她親身體驗,可惜他最多只能證明給她的眼睛看,因?
他還不想結婚。
「你笑吧!因?你壓根無法讓我興奮。」他冷笑。
右彩蝶的笑容頓時凍結在臉上。
「笑話,讓你興奮還不簡單。」
「不過是處女,還敢大言不慚。那我請問你,你要如何讓我興奮?光是用眼睛看,男人是興奮不起來的。」他
繼續挖苦的冷笑著,壓根不信她會做。
「我……」右彩蝶被問住了。
可在迎上他輕蔑的視線後,她突然覺得全身血液直往腦門上沖,一股不想讓他看不起的衝動,讓她脫口而出:
「笑話,誰說我不會!」
「喔,那我倒要拭目以待,看你如何讓我興奮起來?」他微挑眉,眼光從上往下打量著她,充分顯示出他的不信。
右彩蝶被他輕視的眼光,氣得差點腦充血。
「好,我就讓你看看。」她伸出手,毫不猶豫的用力握住他。
「啊!」姜則元頓時慘叫一聲。
「該死的!你那?用力是想讓我絕子絕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