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麗《紙娃娃》

果麗《紙娃娃》

在喪禮上演出「一見鍾情」的戲碼,聽起來夠嗆吧?
還好她一見鍾情的對象,不是躺著的那一個……
說起來她也很可憐,才會在喪禮這種場合找對象
因為她老爸是師公、老媽是喪禮司儀
她自己是紙紮店老闆娘,連最好的朋友都叫做聶小倩
這種「一門英烈」的情況下,根本沒有男人敢追她!
幸好這個從國外回來的男人是半個「阿豆仔」
對她的職業、她的家庭背景都沒在怕的
她終於可以體驗一下談戀愛的甜蜜滋味
哪裡知道,一夜激情之後男人卻鬧失蹤──
哼!吃乾抹淨之後就想要落跑是嗎?
別以為她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紙娃娃」
對付花心男,她還有「深藏不露」的必殺技……


【出版日期】 2010年09月24日
許卿長安

故事的起源 果麗

  這本故事女主角的職業很特殊,是之前在電視上看見的,覺得挺有趣的,也就來設定一個。

  當然,有了主角再來自然就是配角了,聶小倩是個有趣的設定,更是寫到後來意外喜愛的角色。(小聲:哪天或許會寫吧……)

  在開始寫這本書時,我還特地打電話給小表妹,問了她一堆問題,因為女主角父母的設定幾乎是遵照我阿姨跟姨丈寫的。

  他們的確是開花店的(但從沒見過他們做喜慶場就是了^^|||),阿姨負責花卉花籃的佈置,久了也兼當喪禮司儀,而姨丈以前是公務員,但他寫了一手好書法,他的輓聯很受喪家肯定喜愛,所以也總是義務地服務,然後不知不覺中也開始當起了司儀。

  據表妹的說法是,因為他們說話的聲音都很好聽,也懂得喪葬禮儀,自然也認識不少師公人物,但師公的工作太深奧玄妙,我也就沒有專注在這一點上多做詢問。(是根本不知道該問什麼好><)

  一些基本的喪葬禮儀問過後,小表妹還以為我要去參加喪禮呢!囧……

  嗯,重點不是這些,話說回來,以前小時候學校一放長假,老媽就會把家中的小孩(包括我)去去阿姨家長住,所以到了現在我都還記得自己也會跟著阿姨去喪家幫忙一些工作。(對!就是抬花籃上貨車,湯馳幹的事就是我本人幹過的^0^)

  然後,當然也問過紙紮的部分,紙紮不便宜,然而是否真能讓往生者收到呢?小表妹的回答是或許吧,因為多數客人都說家裡人會回家託夢說收到了,但好不好用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她也沒用過啊!(噗,什麼回答啊?)

  搞到最後,小表妹仍是不明白我這麼多事做什麼,嘿!無恥的我當下語焉不詳地草草說了個自己也不明白的藉口(倒──),接著便快速地結束通話。

  總不能說我拿她們家來做我小說題材的範本吧?阿姨一家根本沒人知道我在寫小說,嘿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將人利用完便踢一邊去的實例?

  好啦!好啦!我認罪。(跪)

  下回見了!啾──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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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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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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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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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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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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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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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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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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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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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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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幹!你到底是咧看三小?」

  帶著暴怒的謾罵聲,突地在一片沉謐窒人的空氣中爆開來,炸得所有莊嚴悲悼的氣氛全無,哭泣中的人們忘了淚水,不論是喪家抑或是用客全停下了悼祭死者的動作。

  一名滿臉橫肉、穿戴孝服的孝子,帶著兇狠強悍的氣勢朝著臨時搭建的靈堂外走去,嘴裡仍是不停吐著粗魯不雅的字句。

  「幹!林北咧加你講話,你是ㄝ狗嗎?」塞林梁耶,林貝當咧靠爸,這個人是咧看三小?

  湯馳聽不懂台語,但看著那人狠瞪著他,說話模樣惡聲惡氣的,該是在罵他沒錯。

  但他做錯了什麼?他不懂。

  他從沒見過人家辦傳統喪禮,他明白這是十分莊嚴的場合,而他沒有嘻笑,更沒有做出任何不莊重的行為,他只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看著,這也不被容許嗎?

  他臉上有著疑惑,並未因一臉想揍人的孝子在他眼前叫囂而感到生氣,只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得罪了對方?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台語,請問我哪裡冒犯了嗎?」湯馳有禮地問道,他沒有與人衝突的打算。

  「你全身上下都是冒犯。」一道清淡不帶任何正負面情緒的女聲加入了對話的行列。

  湯馳看了那名女子一眼,他認得她,她一直在主持這場喪禮,而她也是令他好奇駐守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從沒見過女人主持喪禮,尤其還是年輕貌美的女子。

  靳初夏朝著一旁的孝子說了些話,但由於他們完全是以台語交談,聽不懂台語的湯馳只好暫且被晾著沒人理會。

  在湯馳看來,她像是說服孝子妥協了什麼,那孝子狠厲地瞪了他一眼,眼底警告的意味十分濃厚,但卻不再吐出任何不雅的謾罵字眼,也在同時退回靈堂裡。

  湯馳要自己別去在意靈堂裡那些緊盯著他不放的視線,要自己將所有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比起剛才那一臉不善、像是隨時會一拳向他揮來的男人,眼前這氣息平和的女人要好多了,至少她看來是想以文明的方式與他溝通。

  「我不明白我哪裡冒犯了?是因為我站在這裡看嗎?」湯馳以十分疑惑的語調問著。

  喪禮就在人來人往的路上,要人不看見也難,但他必須承認他冒犯了一點,因為他至少停在原地看了超過半個鐘頭以上,不過她為何說他全身上下都是冒犯?

  「你不是喪家家屬或弔客,卻不斷直視著喪禮,就是一種冒犯;更別說你打扮得過分鮮豔,身上還穿著紅色衣物,喪禮忌紅。」最顯眼的不外乎是他那頭火紅的髮,不知情的人當然會以為他是來慶賀亡者的往生,所以他全身上下都是一種冒犯。

  靳初夏的聲音沒有低啞的警告意味,只是平順地敘述著事實,但聽在湯馳耳裡卻有種奇異感。她的聲音雖沒有刻意的起伏,但平實的嗓音中透著某種安定心靈的力量,讓他明白這場喪禮為何是由她來主持,那真是再適合也不過了。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髮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爬梳著頭髮。「哦,原來如此,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是忌諱,麻煩請妳向剛才那位先生說聲對不起,我這就離開。」

  語畢,湯馳果真轉身走開。

  走了約莫五十公尺的距離後,他回過頭,見她已走回靈堂前跟方才那名孝子說著話,接著她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主持喪禮。

  再看一眼,他這才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

  兩名女孩站在化妝鏡前,其中一名皮膚較為白皙的女孩,正為另一名長相可愛的女孩化著細緻的大眼妝。

  「妳看看,嘴唇是不是水潤潤的,像果凍一樣可口?待會兒保證跟妳相親的陳先生一定巴不得馬上把妳娶回家。」靳初夏中肯地說著。

  聞言,聶小倩很不給面子地翻了個大白眼。

  現在她擁有了明亮深邃的閃耀電眼,唇瓣散發著水豔絲絨的光芒,完美的妝容為她的美貌加了不少分,但是能帶著健康心態接受她的人,她想或許這輩子她是找不到了。

  「那也要他有那樣的膽量啊!對方雖然早知道我家是開棺材店的,但只要我一開口說將來孩子必須繼承棺材店,哪個敢跟我吃第二回飯?我媽還真不死心,硬是一回又一回地找人來跟我相親。」

  對於尋找人生的另一半,聶小倩從來都不心急,單身沒有什麼不好,急的人永遠都是她爹娘,她這個可憐的女兒蟲永遠只能乖乖地聽令,去相一次又一次的親,唉……

  靳初夏露出淡笑說:「還不懂妳嗎?妳爸媽早早就說了,棺材店只開到他們那一代,並沒要妳接手的意思,是妳老是故意要嚇跑那些男人的。」

  難怪阿姨老是擔心著,她這美美的女兒到現在都交不到男朋友,為此她還特地跟聶叔商討,決定棺材店只做到他們那一代就好。

  「那只是一個基本試探啊,開棺材店是正當生意,又不是殺人放火的黑店,有必要一聽到要繼承就急著說再見嗎?那些人心態都不正確,也都太膽小了!我是叫聶小倩沒錯,但跟我在一起不代表被鬼纏好嗎?」哼!

  靳初夏笑而不語,她懂好友的痛。

  這名字跟著她二十六年了,從前她是很哀怨的,但從十八歲以後,她便認命了,只能期待哪天會有人識貨了。

  「聽阿姨說,今天這個陳先生是大企業的主管,而且他一點也不介意以後繼承棺材店。」或許陳先生便是那識貨的人也說不定。

  聶小倩翻了第二個白眼,她撇著嘴角說:「他介不介意是他的事,反正我相親相煩了,現在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交差,我不想我媽整天在我耳邊碎碎唸,還是妳爸媽最開明了,他們在婚事上從不給妳壓力,妳問問他們還缺不缺女兒?我要跳槽!」

  「好啊,只要妳媽不打斷妳狗腿,我家隨時歡迎妳。」靳初夏涼涼地說著。

  聞言,聶小倩老大不客氣地斜睨了靳初夏一眼,眼底寫著——放心,我媽絕對會打斷我這條狗腿的!

  「好了,聶大美人,我們打扮得夠久了,再不出去,妳要是一個不耐煩,等等進來我們就真的要當瘸腿姊妹花了。」

  果真,兩人一走出房門,正好迎面碰上正趕著要來催人的聶媽媽。

  「快點、快點,再讓妳們慢吞吞地摸下去,天都黑了。」重點是陳先生要是跑了,那可不行,一定要準時到達展現女方的誠意。

  這位陳先生可是住在街頭氣質最好的楊太太特別介紹來的,她事先先看過照片了,長得真是一表人材,又說不在意他們家是開棺材店的,配他們家小倩再速配不過了!

  「我們出發了。」三個女人同時朝著家裡唯一的男人人聲喊道。

  「倩倩加油!」聶爸爸大喊著,臉上盡是興奮的神采。

  靳初夏笑著說:「我先去把車子開到大門口等妳們。」

  聶小倩則是無言地堆了個假笑給父親看,心底卻是不斷地翻著白眼,她跟著靳初夏的腳步,不曾停歇地走出自家大門。

  唯一給予熱烈回響的人,非聶媽媽莫屬了。

  「加油、加油!」

  ※※※※

  自台南縣起程,開了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一行三人終於到達目的地——高雄打狗領事館。

  靳初夏將車停入停車場內,三人走了一小段路,腳步停在一層又一層交錯的陡峭階梯前。

  靳初夏與聶小倩兩人偷偷在聶媽媽背後相視而笑。這家古蹟餐廳她們來過好幾回了,也學乖了,吃飯前得先爬約兩百階的階梯,所以出門前她們乖乖地穿上低跟鞋,才不會東西還沒吃、就先跌個狗吃屎!

  「媽,我扶妳上樓梯。」

  「阿姨,我扶妳上樓梯。」

  兩人同時發聲對堅持要穿上美美高跟鞋的聶媽媽說道,她們心底一致都是為美食及美景而來的,但她老人家可是為了女兒的將來而精心打扮,她們縱使對這場相親飯局不以為然,至少也不能讓長輩難堪,該配合的事情她們都會盡心配合的。

  爬上一階又一階的樓梯,越到高處,體力的負荷越是沉重,但眼前的風景相對地越是寬闊迷人,只能說為了這美麗的景色,再累人都是值得的。

  進到餐廳裡,相親的男主角陳先生與介紹人楊太太早已在預定的位置上等著她們了。

  雙方很有共識地挑選了下午茶時間相約見面,一來感覺比較非正式,帶給雙方的壓力自然不會那麼大,希望藉此給男女主角們更大的發展空間。

  「不好意思啊,我們晚到了。」聶媽媽趕緊做開場,免得場面無預警地冷場下來。

  「不、不、不,聶太太,妳們很準時並沒有遲到,是我們提早到達了。」楊太太笑著,一旁的男主角也跟著露出有禮的微笑,目光很快地掃向靳初夏與聶小倩,依照事先看過的照片,他很快就知道哪位才是他今天相親的對象。

  雙方長輩很快地為兩位主角們介紹彼此,也將所有的焦點放在主角們的身上。

  身為司機兼陪襯的友人,靳初夏自然是不多話,將重點放在下午茶點以及窗外的市景、海景上,偶爾將目光放在心不在焉的好友身上,但兩人仍是非常有默契地將吃食的重點擺放在英式三層下午茶點上,不時還偷偷交換滿足的眼神,完全將場面交由其他人撐著。

  今天是非假日,餐廳裡的生意依舊很好,還有新人們選擇在外頭造型優雅的半圓拱圈拍攝美輪美奐的婚紗照,若排除今日赴約的目的,這裡真是個適合朋友與情人們吃美食、談心事的好地方啊!

  此時隔壁桌的客人才剛離去,馬上就有另一輪新客人入座,但這並未引起靳初夏及同桌四人的注意,不過他們的一舉一動及談話內容,卻引起了隔壁桌客人的注意力。

  「怎麼了?隔壁桌有你認識的人?」看著湯馳的目光不斷地落在隔壁桌上,對座的湯杰吏好奇問道。

  隔壁桌談話的聲響不大,但在有限的空間裡頭,仍是隱約可聽見部分的談話內容,不難分辨出那是一場相親的飯局。

  湯馳搖著頭,「見過,但稱不上認識。」

  「哪一位?」

  「戴著大紅方框眼鏡的那個女孩。」上回她主持喪禮時並沒有戴著眼鏡,但湯馳對她的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一眼便認出她來了。

  他繼續將目光落在靳初夏身上,她十分安靜,只要話題不是繞在她身上,她幾乎是不說話的,持續說話的人幾乎是同桌的兩位長者,而話題的焦點則在另一對男女身上……所以她不是主角囉?

  「很漂亮,跟你很配。」湯杰吏仔細看了靳初夏一會兒,下了結論。

  湯馳挑起好看的眉,不置可否地看著自己的大伯父。

  ※※※※

  「聶小姐及靳小姐似乎很喜歡這裡的甜點是嗎?」

  陳威注意到她倆對甜點的興趣似乎很高,但相對地,話也少得可憐,聶小情的基本背景都是由她母親口裡說出的,而非她本人,而另一位來陪襯的友人,更是沉默。

  靳初夏與聶小倩先是交換了一個旁人無法解讀的眼神,再同時將目光落在陳威身上。

  都還沒能引起聶小倩這相親主角的興趣,就開始想著其他可能的對象,這傢伙已經無條件地出局了!

  「女人無法拒絕好吃的甜點的。」聶小倩以不輕不重的聲調回答著,而一旁的靳初夏仍是繼續沉默著。

  「老是聽人說,女人裝正餐的胃跟裝甜點的胃是分開的,看來這是真的!」他試著把話聊開,可惜沒人再接續他的話尾,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聶媽媽心底暗叫不妙,自己生的女兒她還不知道嗎?打從坐下到現在,開口說話的次數十根手指數來還有剩,這表示她對陳先生興趣缺缺。

  不,不行,這陳先生高高瘦瘦的,不論是長相還是談吐都斯斯文文的,截至目前為止,一切她都還算滿意,一定要想個辦法再為他們多製造點相處的機會,不能一次就打回票,那太可惜了,人總是要相處後才能明白真性情的嘛!

  聶媽媽腦筋正努力轉著,這時楊太太開口問了靳初夏說:「初夏啊,旁邊那一桌的兩個人妳認識嗎?」

  她注意很久了,那兩個人一來就一直看著他們這一桌的動靜,看了又看,她發現他們的視線多數都鎖在靳初夏身上。

  靳初夏的父母親就住在隔壁巷裡,跟聶家一樣也是鄉里有名的人物,他們這些鄰居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這兩家人,因為他們都是專做死人生意的,而哪家沒死人呢?

  楊太太的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視線難得有默契地全往鄰桌飄去,也發現鄰桌的人視線果然都在靳初夏身上。

  這下子,連同桌的人也全將視線落在靳初夏身上了,她一下子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那個男人,靳初夏一眼就認出他了!不就是昨天那個紅髮白目鬼嗎?這麼巧,他也來了?

  她對著男人挑了挑眉,表示有何貴幹。

  沒想到男人的回應居然是向她眨了眨眼。

  靳初夏的反應也十分大方,不躲也不閃,當然,她沒給任何回應,只是淡淡地又將注意力轉回,不再看向他。

  「妳朋友?」問話的人是陳威,一方面他感到好奇,一方面他感受到壓力的存在。

  他在各方面都很有自信,不論是收入還是社會地位,他都不輸人,但那桌的陌生男子卻讓他極有壓力,因為他長得十分好看,無形地散發著女人最愛的壞壞氣質,那正好是他所沒有的。

  靳初夏看了陳威一眼,回答卻是給一旁的好友。

  「不認識。」同樣的問題,好友等等也會問的,乾脆先回答,省得一句話要說上兩回。

  聶小倩點點頭表示了解,歸媽媽的表情則有點僵了。現在是怎樣?男主角被晾在一旁了,這不是好現象啊!於是,她趕緊以眼神向對座的楊太太發出求救訊號。

  SOS──

  收到!

  「小倩啊,等等我們一起到西子灣吃海鮮吧!一起坐陳威的車,他知道哪裡有好吃又新鮮的海產店,妳也是久久才來一趟,難得休假,不要這麼快就回去。」

  沒等聶小倩回答,聶媽媽便先搶著說:「好啊,我們都一起去吧!小倩也愛吃海鮮。」

  突然被母親這一個搶白,聶小倩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但一旁的靳初夏就不同了,她說:「那好,你們都去吧!我對海鮮過敏,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了。」

  靳初夏話尾一落,便收到聶小倩不滿的眼神,靳初夏只好無奈地聳了聳肩。今天她不是主角,既然女主角現在註定逃不了了,那也別怪她沒朋友義氣地先閃人去了。

  「耶?初夏,聶媽媽怎麼不知道妳對海鮮過敏?」

  「媽,妳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女主角發出酸溜溜的口氣。

  「這種小事我很少對別人說。」靳初夏不以為然地瞄了好友一眼,不為她酸澀的口氣有所動搖,今天的相親宴就到此結束了,她這路人甲不再奉陪了!

  靳初夏繼續享用著她的下午茶點,不加入其他人討論接續行程的行列中,一旁不斷射向她而來的視線,她不是沒有感受到,她知道那男人也認出她來了,但那又如何?他們仍是陌生人,她毋需在意,自然也毋需理會。

  靳初夏那淡漠的神態,看在湯杰吏眼底直覺新鮮。他這個長得無比帥氣的姪子在女人堆中可說是無往不利,難得碰上有女孩子漠視他的。

  「呵,人家不理你啊!」這女孩很有趣。

  「我們本來就不認識,理我做什麼?」湯馳回答得十分理所當然,他不否認她有部分特質吸引到他,但他並不是仗勢自己有著優異外在條件便四處招惹人的花花男,不過……他一點也不介意她主動來招惹他就是了。

  眼看隔壁桌一行人似乎正準備買單離去,湯杰吏朝著湯馳說:「小子,買單吧!我先去停車場開車。」

  「遵命!」

  乖乖聽令的湯馳沒想到買完單來到停車場的結果,竟會看見大伯父揚長而去的車尾,事實證明——他被放鴿子了。

  上一秒他仍在原地不明白大伯父為何要這麼做,但下一秒出現在他視線裡的人給了他答案。

  靳初夏一群人也來到了停車場,五人分別上了兩輛車,一車四人,另一車只有司機一人,就是靳初夏。

  湯馳知道他們要去吃海鮮,剛才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進了他耳裡,而她並不打算跟上那行程,真是對海鮮過敏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需要搭便車,這裡看來是招不到計程車的地方。

  揮手向不情願的好友說了再見,靳初夏回到車上,甫將車開出停車場,便看見湯馳——事實上,是他攔下了她的車。

  她按下車窗,看著立在車窗旁不知名的他。

  「可以搭個便車嗎?」他笑得燦爛地輕問。

  靳初夏挑起一邊的眉,無言地表示出她的疑惑。

  湯馳攤了攤手,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被任性的某人放了鴿子。」

  「到哪?」

  「都可以,只要到達熱鬧一點的地段,有計程車出沒的地方都行。」

  「上車!」

  「謝謝。」湯馳很快上了副駕駛座,繫上安全帶。

  車子平穩地在馬路上行駛,望著靳初夏那平靜專注開車的側臉,湯馳明白她不打算打破沉默,他只是一個再單純不過的過客。

  「妳膽子很大,一個人居然敢讓我這陌生人上車。」但他不甘於沉默,於是他開口了,不為什麼,只是想再聽聽她的聲音。

  「你攔了我的車不是?」她微微側過臉,用大半的眼角看著他,語氣雖仍是平淡,但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他都敢攔陌生人的車了,那她為何不敢載他這陌生人?!

  湯馳無聲地勾起嘴角,她的回答很妙,但他無話可反駁。

  「妳很特別。」這絕對是誇獎。

  聞言,靳初夏在等待紅燈轉綠的時候轉過小臉,認真地看著他說:「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被放鴿子,我都不會理會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的莫名搭訕。」

  近距離仔細一看,他真的長得非常好看,那毋需特意展現的帥氣感就好像電視裡走出來的大明星,但他仍是陌生人,而她不接受陌生人的搭訕,再帥、再迷人都一樣。

  「那正好,我也沒有跟陌生人搭訕的習慣,這是良好的習慣,妳我都要繼續保持下去。」他確實沒有要搭訕的意圖,說出口的話全是真心的,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為了女人面子的問題而馬上趕他下車?

  結果,靳初夏非但沒有生氣,更沒有趕他下車,反倒露出在他面前的第一個微笑。

  她笑著附和道:「沒錯,這是良好的習慣,最好一直保持下去。」無關男女,不跟陌生人深入來往本來就是保護個人的最基本機制。

  湯馳望著她,眼底盡是笑意。

  她真的是一個很妙的女人!

  這趟有趣的搭便車之旅,在幾分鐘後宣告結束。

  下車前,湯馳真心地再次向靳初夏道謝。

  「不客氣,下回別再好奇地盯著別人的喪禮看。」在踩下油門前,她這麼說著。

  笑意一直沒有自湯馳的眼底褪去。

  呵,她真的好妙啊!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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