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老公壞壞我不愛》【怨夫之八】

【內容簡介】

美人如冰,傾盡熱血,只為生死與共;
愛情如火,燃燒生命,只願死生契闊。

炎熠煖,堂堂炎家大小姐兼「神令」第二當家,
長得雖美,個性卻令人不敢恭維的又冷又嗆,
嚇得那些追求者,雖是大排長龍卻也望美人卻步,
唯獨他,那個總是一副自負高傲的大男人,
看她的眼神像在剝她衣服,讓她避之唯恐不及,
誰知,不過一夜,她卻成了那死對頭壞男人
夏侯謙的專屬女僕!這、這會不會太紆尊降貴了一點?

人家她不過是工作時受了點小傷,可能會有失明的隱憂,
夏侯謙卻二話不說,硬是將她拐回家,明地裡說是當女僕,
暗地裡卻對她又寵又疼的照顧得無微不至。

唯一教她不習慣的是,
這男人非要天天為她「暖床」不可,更以主人之名,施行令人害羞的調教!

在他看似霸道的縱容下,
她還是不安的逃了,只是早在那夜落入他懷裡時,
她的人雖是成功逃走了,可她的一顆芳心,
卻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擒住,再也討不回來了。

第一章

  清晨六點,馬路開始沸騰前的倒數。

  老人家吃力地推著裝載滿滿廢紙,與兩袋回收瓶罐的推車,行經至馬路中央時,老舊的推車禁不住路面一個小顛簸,打滑了一記,幾落厚紙闆斜灑在地。

  號誌由綠轉紅的最後緩衝,老人趕忙彎腰去撿,失去拉持的推車搖搖晃晃,頓時重心不穩,眼見麻繩束縛的幾疊舊報紙就要全倒,老人心裡一慌,反射性伸手要撈,一個腳步踉蹌反倒弄巧成拙,推車應聲被推倒。

  一旁等待綠燈的黑頭車無辜遭受魚池之殃,硬生生遭到廢紙、瓶罐與生鏽推車的亂吻,在黑得發亮的車頭留下幾道痕跡。

  老人傻住了,車窗內駕駛瞪大了眼也很錯愕,高頭大馬的男人氣沖沖下車,二話不說就先一腳踹開肇事的推車。

  「你在搞什麼東西啊!」

  「對、對不起……」

  「喔,我的天哪!」引擎蓋上的刮痕彷彿是刮在男人的心頭肉似的,殺豬般的吼叫令人不敢恭維,「你知道這台車有多貴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的』解決得了問題嗎?你說,你要怎麼賠?」

  「我、我……」老人冷汗直冒,在男子囂張的氣勢下,佝僂的身子又瑟縮了幾分。

  天快亮得透徹,馬路慢慢開始喧鬧起來,不少人好奇馬路中央的這一幕,然而抓緊時間汲汲營營的人們,沒有一個願意多事插手。

  黑頭車內的兩名男子,一個正透過電腦連線到美國與對方商討合約,一個則洋洋灑灑地記錄著合作細節,皆是一副彷彿與世隔絕的樣子。

  合作案敲定,我方獲利逾半!夏侯謙眸光的銳利一閃而過,沒有太多得意,因為他早就勢在必得,狹長的眼懶懶抬起直視前方,「車禍糾紛?」

  速寫記錄完畢,元琥珀順著少爺的目光望去,看樣子,說是車禍糾紛好像有點小題大作,為此要掄起拳頭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更是超過吧?

  「我去看看。」

  「等等。」夏侯謙擺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元琥珀不解之際,再抬眼一看,一個見義勇為……或者該說是個不怕死的女人正擋在老人身前,準備替老人挨下那一拳。

  來不及煞車的拳頭就要吻上女人的臉,幾個看戲的路人撇過頭去,不敢看這血腥殘忍的一幕。

  不過事情總是令人出乎意料,如玉滑嫩的掌心硬生生收下男人的拳頭,過猛的力道讓女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只是眨眼間的停頓,而後四兩撥千金,輕鬆推開紮實的拳頭,再一記漂亮的過肩摔,一副熊樣的男人立刻被摔倒在地,情勢逆轉在電光石火之間,男人愣愣的躺在地上,似乎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四周有人驚歎、有人錯愕,收回快落地的下巴,眾人這才留意到路見不平的女俠是什麼模樣。

  美女,一個不折不扣、美豔過人的大美女!

  這第一印象的形容似乎籠統了些,卻很實在,且再貼切也不過。

  電影情節之外,有人看過穿著長禮服給人一記過肩摔的美女嗎?銀色緞面的禮服襯托出她白皙肌膚的高雅動人,沐浴在晨光下的驕傲氣勢,宛如神聖不可侵犯的雅典娜女神降世。

  「老伯,您沒事吧?」女人伸出手攙扶被嚇得軟腿的老人家,一頭及腰微捲的長髮順勢披洩在胸前,映著頂上剛出爐的豔陽,老人一時間真的以為自己看見了天使。

  體貼地將老人扶到一旁便利商店外的座椅,女人順道走進店內買了瓶冰涼的礦泉水讓老人解渴壓驚,接著才不慌不忙地回到禍源處打算收拾殘局。

  剛從地上跳起來的駕駛,發現撂倒自己的人原來是個女人,當下直覺很沒面子,在看見對方婀娜多姿的身材、傾國傾城的美貌時,惱怒的氣焰緩下不少。

  「小姐,妳有沒有搞錯,我才是無辜的受害者耶!」

  「所以就構成你打算當街毆打一個老人的正當理由?」女人勾起嘴角,毫不掩飾輕蔑的笑容依舊媚惑勾人。

  「那、那是因為他堅決不肯賠償我的損失。」無賴的特色就是明知理虧,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可說歸說,他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好惹,還是保持一點距離以策安全。

  「我從頭到尾都有看見事情怎麼發生,首先,老人家不是故意的,再來,他並非不肯賠,而是賠不起,你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嗎?」剛才那拳連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可能都承受不住,更別說是一個佝僂老人;好在她接觸過幾年太極拳,才堪稱輕鬆地擋下那一拳。

  「怎麼好好說?妳認識這台車的標誌嗎?妳知道這台車有多貴嗎?」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讓老闆的車出這種狀況,雖然是無妄之災,但他如果態度強硬,讓老闆見識到他忠心耿耿,說不定可以獲得賞識,從代班的變成正職。

  「我告訴妳,就算把妳賣了都不夠付這台車烤漆的費用。」

  誇張!女人嗤之以鼻,開名車了不起嗎?這台車要價的確驚人,但同等價值的車她家也有好幾台,怎麼她從來都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

  「不過是幾道擦痕,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

  「這樣算小題大作?那妳告訴我怎樣才不算是小題大作?」

  呿!雞貓子喊叫的男人,真是難看!

  「說到底就是要錢嘛!既然橫豎都要賠償,不如一次賠多點錢,你意下如何?」

  「哼!我就是怕那老頭賠不起!」男子粗聲粗氣的,一旁的老人聽見了嚇得又直發抖。

  唉!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欺善怕惡的人呢?看了就討厭!女人眉頭越鎖越緊。

  她從小到大見過多少兇神惡煞?眼前的男人勉強只能算是幼幼班程度,討人厭的嘴臉,倒是能擠上她排行榜的前幾名!說到這兒,她昨晚參加某黑幫千金的結婚派對,一堆橫眉豎目、身上刺龍刺鳳的道上兄弟,都比這傢夥可愛得多了!

  ***

  「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有錢好辦事、有錢說話就可以大聲,是嗎?」還沒空換下的禮服,對女人來說並不礙事,她撩起裙襬走向老人的推車,略施點力將推車高高舉起。

  正俯視著引擎蓋的推車,讓駕駛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車上兩個男子,一個拿著筆桿不可置信、一個則有幾分期待那女人的魄力。

  「如果是這樣,才不算是小題大作。」伴隨女人的尾音,紮紮實實「砰」的一聲,駕駛的心彷彿以重力加速度掉進胃袋裡,所有的目擊者都目瞪口呆。

  元琥珀偷偷瞟了一眼身側的男子,那帶著激賞的眸光與略揚的嘴角,好像不是車主人該會有的表情。

  「妳、妳……」熊一樣大隻的男人,頓時像是嚇壞了的小動物般不知所措。

  火焰般的美女像是渾然不覺自己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行為般,盈盈一笑,閃身避過從引擎蓋上滑落的推車。

  從容地從手提包裡拿出一疊支票,洋洋灑灑寫了個數目,「這些夠你買台新車,剩下的給你壓壓驚。」

  哪、哪來氣焰這麼大的女人?何止傲慢囂張可以形容!熊樣駕駛愣愣接過支票,在看到上頭數字時,眼珠子差點暴凸,這支票是真的還假的啊?

  這惹到兇女人還不算可怕,惹到瘋女人可就不一定了!開支票像發面紙似的,瘋了!真的是有毛病。

  沒等駕駛從癡呆中反應過來,女人撩起裙襬走向老人家,從手提包裡拿出幾張鈔票塞進他手裡,「這些應該夠您再買台新的推車了。」

  可憐的老人家經過這一連串轉折,嚇得近乎石化;確切一點來說,讓他驚嚇指數破表的,正是這位模樣猶如仙女下凡,卻狠勁十足的女英雄。

  「我、我不能收妳的錢,而且這些錢那麼多,我……」

  「沒關係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老人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那台老舊的推車,和被壓凹的引擎蓋,這好像的確是「舉手」之勞沒錯。

  「可是……」

  「真的不礙事。」隨手招來一台計程車,女人將餘悸猶存的老人家攙扶進車裡,溫柔和藹的模樣,完全不像剛剛才砸了人家的名車,「早點回家休息吧!」

  送別了原本是當事人、後來卻彷彿事不關己的老人,女人一雙美眸輕抬,回頭盯著令人厭惡至極的霸徒,火辣辣的美貌夾帶冰山一樣冷冷銳利的寒氣,教人驚豔之餘又感到不寒而慄。

  踩著一雙高跟羅馬涼鞋走向前,目空一切的氣勢襯著腳指上的鮮紅色蔻丹,剎那間讓人錯覺以為看見踏血而來的雅典娜。

  「你……應該沒有其他問題了吧?」

  「沒、沒……我……」壯漢駕駛結結巴巴,老實說,他想確認手上支票的真實性,但是他不敢。

  欺善怕惡的大塊頭還沒作好心理準備,戴著金邊眼鏡,斯文爾雅的男子快一步地抽走他手上的支票。

  「元、元先生?」

  鏡片下的雙眸微一掃射,大塊頭立刻嚇得噤聲,深怕觸怒老闆。

  「這位小姐,您的支票我們不能收。」元琥珀將支票雙手奉上。

  女人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書卷氣息濃厚的男子,他說話不卑不亢、鏗鏘有力,應該不是泛泛之輩,但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

  「你確定?」

  「是的,我家少爺吩咐了,所有損失我們自己承擔,您無須負擔任何賠償。」

  女人聞言,視線落在一旁的黑頭車上,原來當家作主的人一直在車上,是看戲?還是靜觀其變?她不予置評。

  「可是元先生,車子被她砸成這樣……」熊樣男子情急搶白,惹來一記怒視。

  「你還敢說!少爺交代立刻開除你,公司不用會霸淩老弱的人。」開了張包含薪資與遣散費的支票,打發走其實沒有損失的惡熊,元琥珀轉身再次面對女子。

  「小姐,妳的錢……」

  「扣除下車處理的速度不看,你們也算是講道理的人,該我負責的,我不會佔你們便宜,錢你們就收下吧!放心,這支票絕對沒有問題。」

  「但是……」

  「好了,事情解決了,沒有囉唆下去的必要,天都亮了,我該回家睡覺了。」

  天、天都亮了?元琥珀反射性望向天空,是天亮了沒錯,可他怎麼感覺她的邏輯好像哪裡怪怪的?

  正欲繼續推卻,再回眸卻只看見女人瀟灑的背影走向一台火紅色跑車,然後揚長而去;無奈,元琥珀只好拿著支票回到車上。

  望著很快消失在馬路另一端的車影,夏侯謙不覺揚起嘴角,馬路上這段清晨的小插曲結束了,過程有點誇張,不過還蠻精采。

  接過元琥珀遞上來的支票,上頭的簽名令夏侯謙眸光一亮,忽地笑意更深,他還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有這等傲慢的氣勢,原來是她?那就難怪了……

  ***

  夜裡,一身勁裝的炎熠煖在巷弄裡穿梭跑給人追,足下一雙高跟長靴絲毫不影響她的俐落;兜來轉去,由一道後門進入原先起跑的地點,姑且不論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有它一定的道理在,光是這飯店裡數十層樓與為數不清的房間,就夠她大玩捉迷藏了,方才往飯店外跑不過是故佈疑陣罷了!

  別問她有偌大的空間玩捉迷藏,幹嘛還花心思故佈疑陣,開玩笑!她竊取了人家公司的重大機密,就是因為不小心才被發現,再不謹慎些,是要等被逮到然後讓對方斷手斷腳還是滅口嗎?

  腦中飛快評估情勢,她知道最頂樓的房間,屬於那個不可一世的傢夥,雖然她無法掌握那個人神秘的行蹤,不過小心為上,最頂樓她去不得。

  而頂樓下的那一層,據她所知,除了書房外,就是那個人的會議室與貴賓休息室,她估計那些緊追不捨的人不敢隨便亂闖,這也是她方才從書房離開後有機會跑出飯店的原因。

  隨機選定一間房,費了一點工夫才打開鎖,閃身進入房間,室內燈火通明,她花了幾秒鐘才適應;這也不能怪她,最近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人活動,她大多晝伏夜出,這房間裡光線很明亮,難免一時不太習慣。

  在發現房裡有燈後,就作好心理準備面對房間有人的情況,但視線對上一名剛踏出浴室僅著浴袍的男子,多少還是有點尷尬。

  空氣裡瞬間瀰漫著一股沐浴後的芳香,胸口微敞的浴袍隱約可見男子精壯的胸膛,濕漉漉的髮稍滴落幾滴水珠,這幅美男出浴圖絕對堪稱性感養眼;令炎熠煖意外的是,對方發現房裡闖入不速之客的反應未免過於冷靜。

  他不先開口質問是在等她自己解釋嗎?

  霎時間,大眼瞪小眼,屋內的空氣瞬間凝結了一般,良久以後,身為不速之客的炎熠煖還是先開了口:「不好意思,我遇上了一點麻煩,這裡借我躲一躲,你想休息的話請自便,用不著顧慮我。」

  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自顧自的休息嗎?男子不覺啞然失笑,當然,他不是普通人,但他也不想假裝沒事。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又見面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照眼前看來,她八成就是今晚弄得大夥雞飛狗跳的搗蛋鬼,要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想重新裝潢樓上的房間,很有可能就不會發現,在他地盤上玩遊戲的人居然是她!

  「妳打算在這裡躲多久?」嚴格上來說,她這不叫躲,叫自投羅網才對。

  思索了半響,她老實答:「看情況。」

  男子眼底浮現一抹笑意,以一個不速之客來說,這女人感覺也太自在了,敢情她真的不擔心孤男寡女,而且他還衣衫不整……

  瞧瞧那套緊身的衣褲,急促的呼吸牽動了一對飽滿聳動,火辣的正義女神搖身一變成為冶豔性感女神偷,吸睛力一樣百分百。

  載入他公司幾項預定合作案的隨身碟,應該還在她身上吧?藏在她身上哪個位置呢?

  男子打量的眼光毫不掩飾,目光灼熱得像是能赤裸裸地把人看透,隱約透露出一絲低調的危險,炎熠煖猜想,他不是簡單人物!

  當然,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白兔,只不過,那雙狹長的眸子,內斂而深邃,隱約顯示出它勾人懾魄的經驗老道,連從小骨子裡就流動沉穩血液的她都有些不安。

  她瞇起一雙星燦美目,略帶英氣的眉頭微皺,「你是誰?」

  男子唇角勾勒一抹玩味,「這裡是我的房間,應該我問妳是誰才對吧?」

  這男人抿著唇,給人一股魄力驚人的感覺,薄唇揚起邪魅又顛倒眾生;不笑好看,笑起來更加迷人,縱使是見多識廣的炎熠煖,也不得不暗暗讚賞他有副完美的皮囊。

  他到底是何方人物?能成為那神秘男子的座上賓,理所當然不可能是簡單的人物,聽說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傢夥,也有雙東方味十足的鳳眼,難道他……

  炎熠煖表面紋風不動,其實已心生提防,倘若眼前的男人不是這間飯店的客人,那麼他可能早就知道她躲進來的原因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樓上睡覺?」她大膽假設,試探性地問。

  刻劃有型的唇鋒噙著笑意,沒有隱藏對她的激賞,他喜歡她的聰明,還有戒慎卻不畏懼的模樣。

  「忽然想重新裝潢房間,所以暫時都睡這裡。」明人面前不說瞎話,刻意隱瞞也沒什麼意思,「妳呢?這麼晚了,怎麼不在自己家睡覺?」

  「忽然想找樣東西,所以不小心打擾了。」心裡大概有底,聽他間接承認身分,她沒那麼意外,但還是暗歎自己的『好運氣』,這男人平時行蹤神秘、飄忽不定,她費了多大勁兒想鎖定都沒轍,如今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時機點,來得也太不巧了吧!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讓妳願意犧牲晚上的睡眠時間?」他明知故問。

  「沒什麼,一個或許能解答我心中長久以來疑惑的小東西。」

  「喔?要不要和我分享妳的疑惑,說不定我能給妳更正確的解答。」

  兩人在房間裡各據一方,像兩個閒話家常的朋友,壁壘般的防備彼此心知肚明。

  「不用勞駕了,我比較相信自己找到的答案。」看似從容應對的同時,她也暗忖著下一步,是否要和對方硬碰硬才能脫身?

  男子輕笑一聲,無所謂地聳聳肩,前一秒還隨性地擦拭濕髮,下一秒便毫無預警地衝向炎熠煖,將她雙手固定在兩側,把她困在他和門板中間。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炎熠煖根本來不及反應,「夏侯謙,你……」

  「炎熠煖,『神令』的大小姐兼公司副總裁,平時性情冷如冰山,嫉惡如仇時也會像火山爆發;擁有冷靜精明的生意頭腦,血脈裡還是渴望冒險刺激的生活,可以一邊替公司作出重大決策,同時遊走於黑白兩道間的合作交易。」他對炎熠煖這個名字原本就不陌生,起先並沒有太大興趣探究,直到那天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並親眼見識她的氣勢後,如今他對她的資料,可以說是已經倒背如流了。

  炎熠煖有一時的錯愕,她平時鮮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低調的程度應該不亞於他,他是怎麼一眼就認出她的?

  「你對『神令』的每個人都瞭若指掌嗎?」如果是,那她或許得重新評估他的實力,雖然她本來就沒有小覷過。

  「是可以這麼說,不過,真正引起我有興趣了解的,只有妳。」

  他是在尋她開心,或者這是他獵豔時一貫的台詞?炎熠煖眉心微擰,不太喜歡自己心跳有點不受控制的感覺。

  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更不是頭一遭碰上美男的誘惑,過去她從來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靠近她身邊,眼下猝不及防的情況,是從來沒有過的,更是第一次以她的身手還無法掙脫的困境。

  「你想怎麼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

  「我想怎樣,妳都願意配合怎樣嗎?」他那慵懶卻邪佞至極的眸光,至今還無人可以抵抗。

  如果不是被桎梏,她想她會在他輕佻的笑臉上,狠狠留下一個巴掌印,可在那雙炯炯凝視的雙眸之下,她竟然感覺手腳有點虛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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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本啦~

忘了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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