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情陷狂獅》


出版日期:2000-06-00

他可是掌握全球經濟的衛陽組織總裁,
怎麼也不能忍受貼身保鏢ㄎ潹尢走他的心,
三年來,他動員各地精英活逮她,
怎知尋覓到的,
竟是受到殺手突擊而負傷的她,
既然她狠心背叛,他也不必心軟,
就把她丟到鳥不生蛋的荒島關一輩子,
三不五時想到,便恣意蹂躪以示殺雞儆猴,
想不到翻雲覆雨後,她竟然跳海!
該死的!情債還沒還清,
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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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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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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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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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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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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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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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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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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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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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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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是一張偷拍的照片。

  遠距離拍下的女人走在紐約大街上,回首的那一剎那,烏黑的短髮飛揚在空中,遮掩住她半邊臉,眼神流露出警覺。

  是發現有人在跟蹤她了吧?

  他陰鷙的眼瞇起。那是她的本能,不是嗎?身為衛陽組織的頂尖保鏢之一,她所擁有的天份及訓練遠遠超過普通人,但她以為能躲過他的追蹤嗎?

  衛陽暗地裡動用所有的人力,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找到她,單憑她的技能還不足以逃避他這麼久,是誰有這般雄厚的資本、能力當她靠山?

  怒火灼燒了許久,他猶如藝術家的手指細細觸摸照片上的臉。

  她的臉變得憔悴了,嬌軀雖然裹在大衣裡,卻仍然可以目測出她的瘦弱,比起三年前,她的光彩失去不少,是因為他?

  他的唇角漾起殘忍的笑。

  「是你自找的,不是嗎?背叛我的女人下場只有一個。現在我找到了你,你說,我要怎麼對付你才好?」

  忽然,內線響起。

  「總裁,總經理到了。」秘書才說完,門就自動滑開,衛采月走了進來。

  「大哥!」

  「我不是說過,進來要敲門嗎?」衛繹皇瞪著擅自闖入的衛采月,非常不悅旁人打斷他的思緒,即使是親手足亦然,他將照片收進抽屜裡,將公文卷宗打開。

  「大哥!」她喊了兩次,沒見過誰像他大哥這麼有工作癖好。

  「如果你是要替周明祥求情,那就不必了。」他頭也不抬,冷冷的說道。

  采月因他的開口而嚇了一跳,原以為大哥根本不想理她。大哥是那種不想說話,就算在他面前立正一整天,他都不會浪費一點口水。

  「那根本不是周部長的錯,更何況他也盡責的護衛我們的主電腦系統,事情並沒有嚴重到將他革職的地步啊!」

  衛繹皇停下手邊的工作,覷著她。「是他叫你來求情?」

  「不……」見他揚起眉,她才心虛的回說:「是又怎樣?周部長在衛陽好歹也有十多年,而且是不可多得的良才,他……」

  「他是有才能,而且非常優秀。」

  即使衛繹皇半垂著眼,采月仍能感受到他的強硬霸氣以及對周明祥極度的不滿,有時候連她都得乖乖的屈服於他迫人的氣勢之下。

  「他不過是安逸得太久了。」他接續道:「衛陽需要的是盡責的主管,身為軟體系統維護部的部長,當衛陽的主系統遭人入侵時,他在哪兒?」

  「大哥……」

  他從抽屜拿出一份文件,示意她看清楚。

  「他在酒店。」確定她仔細看了調查內容,他又說道:「他的下屬曾用公司專屬的緊急信號通知了他三次,他都不予理會,若不是他手下還有幾個能才,」他冷笑一聲,「說不定衛陽就毀在姓周的手裡。」

  「大哥,你說得也太嚴重了吧?」采月瞪著手上的證物,無力的乾笑幾聲。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衛陽是全球科技的先驅,它不僅獨領風騷更帶動經濟的脈動,如此重要的象徵,又豈會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地步?就算對方進入到主系統,衛陽也還有重重十道電腦防衛措施,它是衛家小弟衛皚青這個全球聞名的電腦天才,花了七個小時設計而成的,他常戲謔全世界有本事破解的不是死了就是還未出世,總而言之,衛陽就像超合金的堡壘,百分之一千萬個安全。

  采月重重吐了口氣,氣自己竟然上了那個老狐狸的當,被他忠厚老實的臭皮囊給騙了一個上午。

  她懊惱的喃喃低語,「莫名其妙的當了炮灰,看我回去不先整你個夠本才怪。」

  她索性就近坐下脫去高跟鞋,鬆開緊繃的腳指頭。

  衛繹皇面無表情的瞄了她一眼,對於她不雅的舉動也只是輕拱眉頭,自己的空間被打擾後,他也沒心情再處理公事,於是打開桌上的煙盒,取出煙點上,當場吞雲吐霧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毫無形象的打著哈欠。

  「你自己小心點。」

  「什麼?」

  「最近衛陽多生事端,我懷疑是同一批人的傑作,他們的目的還不清楚,不過有針對衛家人的傾向。」

  「不會吧?難怪我連開個車回家,總覺得後頭像十八相送,弄得我神經緊張。」她莫可奈何的噘起嫣紅的唇,頓覺無力的倒回沙發,對於這類的情況早已麻木了。

  九O年代的今天,全球經濟由三大勢力掌握,其中之一就是衛陽,衛陽是家族企業,衛家男性幾乎不可避免的成為衛陽的主要支柱,因此這種遭人暗算的情況一年總要發生兩、三次,沒辦法,樹大招風啊。

  在將近十年裡,就有五個衛家老一輩的高層將才遭到暗殺或下毒,也曾經有第三世界試圖綁架衛陽集團總裁,為的就是衛陽所擁有的資本。

  所以采月常打趣的說,身為衛氏子孫要有三力才能完好無缺的活在世上——

  辦事力、精神力、生命力。

  要是沒有超級體魄與自我重建的信念,早叫不知名的敵手給幹掉,屍藏何處都不清楚。

  采月困得直打哈欠,她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睡好覺了,還真怕自己二十三歲的芳齡,有著四十三歲的老化肌膚。

  乾脆躺下假寐一下,沒想到腳邊卻撞到個東西,她有些吃痛的低下頭,由沙發底下的角落,撿起一個豹形的小石像。

  她反覆細看,這個比巴掌還大的石像,分明是幾年前衛陽設計的產品,以它的重量來說,是針對男性所設計的,還兼具打火機及錄音雙重功能,銷路還不錯。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大哥從不用這種像裝飾品的玩意,她好奇的按下豹頭上的突起物,不料女人輕脆婉約的聲音傳出——記得抽煙前多想想哦,愛你的宛。

  采月瞬間刷白了臉,身上最最細小的寒毛已經感受到有如幾千萬伏特的電流,正啪滋的由大哥那頭猛力向自己狂燒而來。

  「誰叫你動它的!」

  衛繹皇神色丕變,激恨的目光疾射她手中的石像。

  「大哥……我……」看著大哥抽動的臉頰,她的嘴角努力的想陪笑,無奈僵硬的肌肉就是不配合,她真的怕了,就算有天大的膽子,這會兒也都縮得像螞蟻一樣小了。

  三年前的那場風暴至今還是影響了大哥……

  「出去!」

  「都已事過境遷了,何況當初小宛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才……」

  「誰叫你替她說話的!」

  一聲暴喝清楚的宣告她再說話的下場,她頓時止住不敢再觸怒龍顏,誰叫她碰上大哥最禁忌的事。采月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放在衛繹皇的桌上,識相的離開總裁室,當下決定一下樓就要馬上請假,準備避風頭去。

  衛繹皇無視於她的離去,桌上的石像在在提醒了那女人的背叛,勾起蟄伏許久的怒意,將他早已封閉的心又硬生生的挖了開來。

  她竟敢偷偷離開他,她竟敢!

  他憤怒的掃掉桌上的石像,不理會它撞擊到牆壁而破個粉碎。

  他要毀滅那女人!

  專用的電話響了足足有十聲之久,他才不耐的接起。

  「我是紅烈。」

  彼端一報出名號,衛繹皇的臉色更加陰沉。

  「找到她的住所了?」

  「嗯。」

  「立刻傳真過來,我沒有到,不准任何人驚動她。」

  「我手下的人是一流的。」

  「你不要忘了,她也是一流的。」少見的激動從他眼角閃過。

  彼端沉默了會兒,嚴肅的開口說道:「找到她後,你打算怎麼對她?」

  「我有我的打算。」

  「如果你想報復……」

  「你見過她,跟她談過話了?」

  「沒有。」

  「可是你的心卻投靠她了?」為什麼所有人的心都向著她?

  「不。」彼端似乎傳來一聲低歎。「這三年來,她被煞星組織的人保護,現在她剛接下煞星要求她的一個任務……」

  「煞星?」那個世界聞名天才雲集的組織?難怪她能逃過他的眼線。

  「她跟現在的被保護人處得相當好,可說是形影不離……」

  那女人!竟這麼容易就找到下一個目標了?

  衛繹皇一使勁,手中的鋼筆霎時斷成兩截。「把她的地址給我!不准驚動她,誰要敢讓她再逃走,我就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舊金山的雪仍不停的下著,映著星光的皚皚白雪,在子夜裡就像無際的星子所宣洩出的銀河。

  冷寂的街頭,身著夜行衣的騎士,不畏寒氣仍急馳向前。

  繁雜的思緒不停的在騎士腦中打轉,秀氣的瓜子臉被遮掩在前罩下,兩抹蛾眉隨心思的流轉而緊蹙,菱形的小嘴因為天寒而有些泛白,但因主人毫無意識的啃咬,如今已染上一片瑰麗的粉紅。

  她的侷促不安,來自於先前所看見的新聞報導衛陽大廈遭炸彈爆破。

  在乍見新聞的剎那,長久以為平復的心情又起波瀾,直到得知衛陽高層人員無人傷亡時,才驚覺心臟的跳動是如此急促。

  她以為她忘了他啊!

  明知是謊言,卻也騙了自己三年。她從來沒有忘過他,在內心深處時常想著他到底過得如何?在他身邊的危機是否還多得驚人?他……是否曾想過她?

  唐小宛苦澀的笑了笑,原本晶瑩的黑眸因回憶而黯淡。

  三年前,她受雇於衛陽的獨立保鏢組織,被指派暗中保護衛繹皇,當時還沒有直接接觸,她就能強烈感受他王者的強勢及陰鬱的眼神,他與旁人總是有著隔閡。

  曾經有一度,他令她非常的不以為然,但藉著時間的流逝,她由暗到明的保護、接近他,才逐漸發掘出衛繹皇陰鷙外貌下的另一面,他的溫柔、他的柔情、他的愛……

  她幾乎以為當年的他至少有一點愛她,直到他發現她的保鏢身份後,他……

  她抿了抿唇,心口止不住的揪痛起來,就算有著頂尖的武術底子,也擋不住他惡意的言語,至今他還沒原諒她嗎……

  她很快的抵達了近郊的一棟小屋前,熄了火,脫下安全帽,這是她三年來的逃避之所,逃開當初那個毫不留情刺傷她的男人。如今,她是來收拾行李的,準備進行下一個任務。

  門才一開,保鏢的直覺讓她猛然一驚。

  屋內有人!

  她暗驚自己不該讓衛繹皇再度左右她的心緒,黑暗中她快速的打量敵我情勢,這裡至少有八個人,當下由袖口滑出貼身小刀。

  外頭一閃一閃的路燈忽然熄滅,一個黑影隨著冷風襲來的攻向她,她矯捷的避開來人,往屋內一滾,門立刻被鎖上,憑著直覺她往左邊一閃,突然一記拳頭打來,她雙手交疊迅速格開,旋又飛踢了來人一腳,繼而一個重物落地,隨即傳來呻吟聲,模糊了她的耳力。

  「果然不虧曾為姓衛的保鏢!」話才落下,一個勁風打來,她一避開,就聽見微弱的東西打進牆壁。

  是什麼?

  滅音手槍?

  不,不是這種聲音,小宛連連翻滾了好幾圈,避開那東西的襲擊,忽然有人擋在前頭,她下意識的出拳,才驚覺頸上被打進某樣東西——

  是麻醉針!

  可惡!

  她的雙眼立刻模糊,還來不及擋拳,臉頰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讓她狼狽的跌在地上。

  她驚覺雙手已無力氣。該死!隱居三年,身手弱了不少,竟吃了敗陣,這是從沒有過的事,難道……父親說的沒錯?感情會誤事,尤其是身為保鏢……

  「嘿!」有人抓著她的頭髮,硬拉她起身。

  她的背貼上冰涼的牆壁,她的臉旁頓時感覺到男人腥臭的鼻息,隱約中她看見他鼻樑滑下膿稠的血,小宛咬住下唇,雖然毫無力氣,目光仍然炯炯瞪著黑暗中的男人。

  「差點,我還以為會全軍覆沒呢!」他俯下頭,不懷好意的貼近,淫穢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她頸上,他忽地邪笑,低頭張口就是一咬,她細白的頸項馬上浮現出血的齒痕。

  「小妞,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男人輕撫她頸上血肉模糊的牙洞。「你也可以把這個當作黑狼我在你身上留下的記號。」注意到她的瞪視,他細長的眼睛瞬間冷了下來。

  「嘖嘖嘖,夠傲的娘們,痛也不唉一聲,身手也夠利落,短短兩分鐘就掠倒三個,不過你最好記住,既然我看上了你,你就是我的獵物,你說獵物與獵人,哪個居於上風?」

  小宛有生以來第一次因疏忽而居於劣勢,她啐了口口水在他臉上,心裡早有準備,身為保鏢一旦失手,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真正難過的是死之前的折磨。

  男人的眼裡出現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突然他神經質的笑了起來,抽出腰上的藍波刀,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到底想做什麼?又受雇於何人?還是你沒膽說出他的名字?」

  「別想激怒我,女人當中,你算是難得的好手,我很欣賞你,不過我想看看你有多少能耐。」語畢,刷的一聲,他手中的刀利落的刺進她的左肩。

  「哦?有骨氣,連叫也不叫一聲。」他笑了幾聲,隨後惡意的使勁增加她的痛苦,在抽出時又扭轉匕首數次。他噬血的舔著刀刃上的血,冷冷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冒出冷汗。

  「夠種!接著你猜我還要做什麼?」

  「有本事就一刀結束我,讓我活下來……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她虛弱的說著,目光仍然凶狠,不願意示弱。

  她頓感神智開始模糊,恐怕再也撐不住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找到我的。」沾血的刀子一落,劃開了她的衣襟,露出被血暈染的內衣跟凝脂玉膚。

  黑狼才想要動手,忽然聽見屋外傳來動靜。

  「衛,有血腥味!」外頭有人低叫。

  隨即門忽然被踹開,黑狼凶罵,「可惡,這次算你走運,撤!」說完,他們便往後門離去。

  「還不快追!」衛繹皇驚覺屋內的變化。「快拿手電筒來!」

  「有人倒在這兒,」

  小宛在恍惚中聽見有人又叫又咆,試圖集中意識,眼前卻是一片黑暗,勉強撐開了眼皮,竟瞧見了一張思念三年之久的面容……

  「小宛!」

  是作夢吧?在她臨死之前,老天讓她有個好夢。

  「唐小宛!我不准你閉上眼,聽見了沒?」

  她微微一笑,墜入黑暗的深淵前,這唯一的思緒閃過她的腦中——

  就連在夢中,他還是這麼的霸道。

  神智從夢裡飄忽到現實。

  她在哪裡?

  小宛迷糊的想著,她好像已經睡了很久的時間,但為什麼全身還是這麼痛苦難當,眼皮子累得撐不開來?她必須隨時保持高度警戒啊,這是她的責任,同時也是她生存的唯一意義。這是父親從小教她的鐵訓,也是他們這行的真理。

  多可悲,一個人的存在只是為了另一個更重要的人,雖然這個「重要」不是她所能決定的。

  她有些疲憊,卻仍能感受到四周似乎有人不停的忙碌著,她想要張開眼看個清楚,卻力不從心。

  周圍總有層隔膜似的,讓她的感覺鈍化。偶爾還可聽到從好遠的地方傳來一個男人的吼叫,聽來有些熟悉,但卻又吵得她聽不清楚,她一向討厭人多又吵鬧的地方。

  她想要出聲制止他,卻發現由她口中逸出的是無助的呻吟,然而奇跡的,那個男人的吼聲變小了,甚至可以聽見他命令那些忙碌的人保持安靜,她衷心的感激他。

  又是一個白色的空間,時間在這裡好像停止了似的,她有些滿意這個獨處的時間,但又為什麼會覺得有一絲絲的寂寞?

  有人會想她嗎?

  她想到過世的媽媽,才發現自己好像流淚了,而且淚流不止,這時那男人不知兇惡的說了什麼,將她圈在溫熱的胸膛前。

  細數他規律的心跳,雖不怎麼溫柔,卻讓她覺得被保護,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二次這麼覺得,依賴人的感覺是這麼的輕鬆,讓她覺得能喘息一會,不必再被父親的鐵訓壓得喘不過氣來,她還記得第一次是繹皇讓她有這種感動的……

  繹皇?

  不要!她不要想他,不要再想起他了……那種糾心的痛……不要再有了……

  小宛倏地張開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

  她的腦中有些渾沌,但依稀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想坐起身,左肩卻牽制了她的行動,儘管如此,小宛仍下意識的警戒四周,屋內飄滿霧濛濛的煙味,有些熟悉,甚至令人懷念。

  然後,她發現屋內不止她一個人,瞇起眼透過漫飛的煙霧,目光巡上了倚窗而站的男人,她的心猛然一震,止不住內心的激盪,雖然只是背影,但他迫人的氣勢與拗強的骨架子簡直與「他」如出一轍。

  那麼在她昏迷的前一刻,那不是夢,是她真看見他了!

  像是感受到她灼熱的視線,男人轉頭迎上她的黑眸。

  「你醒了?」

  小宛貪婪的看著他俊朗的面容,雖有些疲憊卻無損他的風采,只不過昔日的濃情蜜意早已消失,有的只是冰冷的眼神及封閉的表情。

  「怎麼?不說話?還是不想和我說話?」衛繹皇扯了扯嘴角。

  「不是的,我……我只是很訝異你還願意見到我……」她有些結巴,見到他的震撼尚未褪去。

  「哦?」他冷嗤一聲,捻熄了手上的煙,然後定定的看著她。「你憑什麼認定我不想見你?」

  衛繹皇以為她的驚愕是默認。

  「說不出來了?那麼我替你說好了。」他詭譎的勾起嘴角,漠然的眼中瞧不出一絲情緒。「因為你唐小宛背叛了我,把我不輕易付出的信任踐踏在腳底,你很得意吧?」他覷眼盱視床上柔弱的她。「你是不是早在某個地方嘲笑我這個愚蠢的笨蛋栽在你這女人的手裡?」

  「不,我沒有!」

  他無視她的否認,繼續道:「舉世聞名的衛陽總裁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你還在等我癡狂的匍伏在你腳邊求你回來?」

  小宛的心緊糾了下,原來他對她的誤解有這麼深。「不是的,我從沒那麼想……」

  衛繹皇不耐的打斷她的話。「我不想聽你解釋,也沒那個心情。」

  「既然我這麼惹你不高興,我現在馬上消失在你的眼前。」

  他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火氣。

  「你以為你這身傷能走到哪去?」

  「我必須回到舊金山。」

  小宛坐起身,一陣暈眩倏地攫住了她,沒想到自己的體力這麼不濟。

  「你以為走就能躲避一切?」她這麼急著逃離他的身邊嗎?他不是滋味的想著。「為什麼回去?」

  「我的任務還沒完成,我必須保護……」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冰冷的打斷——

  「你這麼賣力,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是又釣到了一條愚蠢的大魚嗎?」不想聽到由她那他曾經親吻過的朱唇吐出別的男人的名字,他扭曲著嘴,眼底儘是嘲諷。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懂?」衛繹皇倏地斂起嘴邊的冷笑,犀利的目光驀然停留在細白頸上的齒痕,他朝她走來,優雅的身形像頭慵懶的豹,然而緊繃的嘴角卻洩漏出高漲的情緒。

  是什麼讓他打破先前的冷漠,甚至激起他強烈的不滿與憤懟?

  她因他的俯近而直覺的往後挪,卻避不開那雙帶有侵略性的黑眸。

  他垂下眼,粗糙的指尖隨著目光輕滑過她清瘦的肩,最後停佇於白皙頸上,那兩道怵目的瘀青上。

  「你這麼快就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甚至願意讓他在你身上留下記號,他對你這麼重要?」

  「記號?」她不解他的話意。

  「這細緻的脖子似乎一握就斷……」他喃喃說道,眼中只有那兩道刺目的痕跡,他只手環住她的頸項,拇指誘惑的撫上它。

  小宛輕顫,突然輕呼一聲,終於領悟到他的指控。「你誤會了,這個是……」

  「閉嘴,我不想聽!」

  衛繹皇逼近她蒼白的臉龐,近到令她可以清楚的瞧見他額際旁急速跳動的血管,他咬牙道:「不論時間過了多久,你是我衛繹皇的,這一生都是我的!」

  他往前覆住她的紅唇,企圖強佔幽香的檀口,卻因她的拒絕而惱了起來,他瞇起眼,趁人之危向來不是他的作風,不過沒必要為她浪費他的風度。他在她頸上的手倏地懲罰性的使力,直到她漲紅著臉,掙扎的想呼吸而鬆開了牙根,他才放輕力道,得以所償的汲取屬於他的甜蜜。

  小宛微喘的瞪著眼前霸道十足的男人,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力,她有些恐慌這種任人宰割的局面,更害怕他輕易侵蝕她薄弱的意志。

  直到她吸取足夠的氧氣後,所有的知覺才又恢復過來,她注視他闔著眼的濃密睫毛,感覺他施力啃噬著自己的小舌,帶著煙味的鼻息像熱浪般的衝向她,直到她嚶嚀呻吟,眼前因缺氧而再度浮起紅霧,他才滿意的撇開唇,毫不憐惜的推開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靠向窗邊,目光中有著難解的專注。

  她猛咳了幾聲,迷惘的看著他。「你在氣什麼?如果是為了三年前……」

  衛繹皇瞪了她許久,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才見他冷冷說道:「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對我根本沒有意義。」

  「是嗎?」雖然這預料中的事,但再次聽見他這麼說,她的心仍然微微刺痛。「既然如此,我去哪裡對你而言根本不重要。」

  「是不重要。」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不過我要你待在這裡,你就必須留在這裡。」

  「可是我還有任務,不能半途而廢。」她試圖與他說道理。

  「你要真敢出這個島……」衛繹皇冷笑一聲,沒有一絲溫度。「我會要你的被保護人先死在你的腳邊。」

  小宛倒抽口氣,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你是怎麼了?她是無辜的,如果你要報復我,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她。」她著急了,她認識的衛繹星不是一個是非不明的人。

  「住口!不准提那個男人,不准!聽見了沒?」精緻華美的玻璃窗因他的重擊而劇烈晃動,甚至出現些許龜裂。

  她竟然敢為「他」求情,為了那個男人而頂撞自己,這個舉動引爆了他克制下的怒意。

  男人?小宛不解的看著眼前大發雷霆的男人。是誰給他這個錯誤的消息?自從離開他之後,她並未跟其他男人交往,最近唯一接下的案子保護的也是女性,什麼時候成了他口中的男人?

  她想辯解,但看他一副拒絕任何說詞的頑固模樣,她將到口的話給吞下去,說得再清楚有用嗎?這不過是他牽制她的一種手段而已,就任他如自己所想的吧。

  「你……根本就不想放我離開這裡?」

  「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想做無謂的掙扎。」

  「你……」她舔一舔乾澀的嘴。「囚禁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衛繹皇瞪著她濕濡的粉唇,雖然盛怒當頭,但兩腿間的慾望卻仍誠實的反應著。該死,她任何一個小小的舉動都能輕易撩撥他的情慾。

  他生氣的轉過身,望向窗外茵綠的景色,試圖遮掩迅速攀升的情慾。

  「留你在這裡,只不過是為了索回屬於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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