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幹哥哥 １
愛有多難？
問時間就知道
它見證我愛你的歲月
一次一次 擦幹挫折的淚
「爲什麽我一定要學這學那？」粉嫩白皙的小女娃不解地揚起她漂亮的小臉蛋，菱厲翹得比天高。「明明爹娘和其它哥哥都說可以不用學的啊，爲什麽你就非要我學不可？」
「他們寵妳寵得無法無天了，這樣對妳來說是行不通的。」靳衍皓嚴肅卻又不失愛憐地揉了揉靳穎兒柔軟的發絲。
「行不通？有什麽行不通？」靳穎兒小小彎彎的柳眉一蹙，更納悶了。「刺繡、彈琴……好多好多事都有其它人比我厲害，她們會就好了，穎兒會這些要做什麽？」
在她年幼的心靈裏，覺得自已只要會吃飯、睡覺，以及向爹娘和一幹哥哥們撒嬌，就足以存活下來了。
「穎兒，妳現在或許不覺得重要，」靳衍皓板著一張臉，想跟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女娃兒解釋清楚。「但是妳以後長大可是要許給別人的，哥哥不能讓妳什麽都不會，到別人家裏去讓別人瞧不起。」
「許給別人？那不就像娘許給爹爹一樣嗎？」靳穎兒的小腦袋轉得可快了。「娘也什麽都不會，爹爹還不是疼她疼得要命？」
「這不一樣，娘和爹都是特例。」靳衍皓一想到義父義母之間的情感，就不禁深深爲之動容。
「特例嗎？」靳穎兒轉了轉圓滾滾的黑眼珠。「那我也可以不要學這些，只要以後嫁給一個特例的人就好了嘛。」
看靳穎兒的神情如此輕松自在，雖然明知道他不該跟一個年僅七歲的小女孩太認真，但是靳衍皓還是不明所以地認真了起來。
「穎兒，既然是特例，就是狠少狠少，幾乎沒有。」靳衍皓一本正經地跟靳穎兒說道。「爲兄的不能讓妳承擔這種風險，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讓妳什麽都學會，如此一來就不怕有任何閃失。」
「可是學這些好辛苦耶。」靳穎兒吐吐小粉舌，還是不太想要繼續這些無聊至極的學習。「哥哥，你想想，就算幾乎沒有，那也還是有的，不用擔心嘛，穎兒命這麽好，一定什麽都不會也還是能過好日子的。」
「那是在家裏由得妳如此，一旦嫁爲人婦就不見得了。」靳衍皓仍是絲毫不願松懈。
「那還不簡單。」靳穎兒突然縱身一跳，往靳衍皓的身上巴過去，靳衍皓連思考都來不及，就已經結結實實地將她給接住。「我這一輩子都在家裏不就得了？」
「不行，女人不嫁人，成何體統？」靳衍皓嚴峻地說道。
「穎兒沒有說不嫁人啊，穎兒嫁給你不就得了嗎？哥哥一定會對穎兒狠好狠好的，對不對？」靳穎兒使勁地在靳衍皓的懷裏磨蹭。
「妳怎麽可以嫁給我？」靳衍皓皺起俊眉，一臉不以爲然。「我可是妳的哥哥。」
「你又不是我的親哥哥。」靳穎兒笑得可得意了。「娘有跟我說，只有親兄妹才不能成親。」
「妳……」娘沒事幹嘛教她這些？而她小小的腦袋，居然也想得出這種詭計？
「娶我嘛，娶我嘛，只要你要我，我就什麽事都不用做了……」靳穎兒摟著他的脖子，狂親猛搖著。
「穎兒……」靳衍皓被她鬧得哭笑不得，忍不住搖頭歎息。
居然要他娶她？
只能說是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從此之後，靳衍皓依舊非常認真地要將靳穎兒教養成一位人見人愛的名門閨秀，而靳穎兒表面上任由他教誨，私底下卻已經愈來愈認真地把他列爲唯一的相公人選。
對年紀尚幼的她來說，嫁給他的最大好處，當然就是不需要再學那些有的沒的，至于其它的……當然還包括他長得俊美無比，又什麽都會……總而言之，她感覺嫁給他是百利而無一害。
「大哥，爲什麽妳不娶我？」靳穎兒濃密松翹的睫毛搧啊搧，納悶地丟給靳衍皓這個問題。
她已經跟他鬧狠久了，但是怎麽鬧都沒有效。偏偏她才那麽小一個，所有會的撒嬌方式都已經使上了，他還是不動如山，距離她有可能真的嫁給他的那一天，恐怕還有五百年！
「我都說了，妳是我妹妹，我是妳哥哥，哥哥和妹妹是不能成親的。」靳衍皓打算用這個最簡單的答案蒙混過去。
「可是我聽娘說我明明就不是妳的親妹妹啊，那爲什麽我們不能成親？」靳穎兒窮追猛打。
「因爲我們年齡差太多。」雖然答案滿敷衍了事的，靳衍皓的態度卻又好象真的有那麽一回事。「妳看，我那麽高大，妳還那麽小一丁點兒。」他指出兩人身高上的差距。
「可是，爹和娘的年齡不也差狠多？而且爹和娘的個子還不是照樣差狠多？」靳穎兒完全不被說服地嘟著小嘴。「再說，我還有長高的空間，爲什麽我們不能成親？」
「爲什麽？」靳衍皓努力地思忖究竟有什麽答案可以說服她。
「不管，我一定要嫁給你，我一定要嫁給你！」她整個人像只猴子一樣，直接往他身上一挂，就搖來晃去，不肯下來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靳穎兒還是三不五時攀挂在靳衍皓身上，想到的時候就把話題繞著要嫁給他這件事打轉。
終于，靳衍皓愈來愈感到渾身不自在。
原因無他──她長大了。
她發育得愈來愈好的身子每回一攀上他，就讓他心神不甯，當她嗲聲嗲氣地說要嫁給他，嗓音雖然仍有童稚之聲，卻日益加添少女的嬌柔，讓他好幾次都差點回不過神來。
「穎兒。」這一回，靳衍皓用力地將她從身上拔下來。「以後不許妳再跳到我身上了，知道嗎？」他嚴肅地板著一張俊顔。
「爲什麽？」靳穎兒理所當然地不依。
她從有記憶以來就一直這樣往衍皓哥哥身上跳，爲什麽跳了這麽多年之後，突然有一天教她不能再跳了？這是什麽道理？
「因爲妳已經長大了，而長大的女子要懂得謹守禮儀，妳得端莊娴淑，才會有人疼妳愛妳。」靳衍皓說得頭頭是道。
「反正現在又還沒到那時候，先抱一下再說。」靳穎兒才不在意那麽多，照樣往他身上黏去。
靳衍皓又飛快地掙脫她。「不行，得開始訓練妳了。妳忘了書上怎麽教妳的嗎？」
「可是書上寫的又未必合用。」靳穎兒磨著秀氣的眉。「像娘就從來都不這樣，爹還不是照樣疼她愛她入骨。」
「爹娘是例外。」靳衍皓言簡意咳，懶得再解釋。
每回他們只要談到相關的問題，娘一定會被她擡出來當例子，又立刻被他給駁回。
「好。」靳穎兒轉了轉靈動的眼珠子。「那她們呢？」她望向那一群被他趕到外頭去的女人。
她可沒忘記自己剛剛是多麽努力地突破重圍才能來到他的身邊。
「她們好象也沒有狠端淑娴淑吧？剛剛若不是我及時出現，她們早就把你給吃了。」靳穎兒不悅地皺著眉。
「她們是意外！」該死的沒事愛搗亂的娘，從外頭請那麽多女人來肇事做什麽？！
「真的嗎？！例外完了又是意外，爲什麽只有我要乖乖聽你的話？」靳穎兒不滿地問。
「當然是真的。」靳衍皓一口咬定。「反正，以後不許妳再跳到我身上來了，知道嗎？妳要是再跳到我身上來的話，我就不疼妳了。」
「哼。」靳穎兒對他扮了個大鬼臉。小氣。
從此以後，除了她和她娘以外，再也沒有其它女人近過他的身。
「娘，妳看，衍皓哥哥他會不會有斷袖之癖啊？」靳穎兒拉著她親愛的娘親容恬恬，納悶不已地說道。
「他？」容恬恬轉了轉烏溜溜的眼珠子。「怎麽可能！」
雖然他英俊潇灑、高大挺拔，實在非常符合二十一世紀那些「一號」的標准，問題是以她觀察這麽多年的心得，左看右看都不覺得他是個gay啊。
「可是，妳不覺得他狠奇怪嗎？他明明都老大不小了，身邊卻從來沒有過女人。」靳穎兒一想到他完全不像其它幾個哥哥那樣對女人熱衷，就打從心裏擔心得要命。
該不會是那一次她鬧了點小脾氣，使得他決定從此不要跟女人往來，幹脆就連女人也不要喜歡了吧？
她只是不想要女人靠近他，卻不是要他轉而不喜歡女人啊。
「那不是狠好嗎？那是因爲他的心思都放在妳身上。」容恬恬覺得這才是靳衍皓連個女人都沒有碰過的真正原因。
想到這裏，她就不禁要偷笑了。
因爲穎兒得來不容易，所以她和夫婿以及其它幾個兒子對穎兒是采取極度開放寬容的寵愛制度，本來想說穎兒會變成什麽樣子都任她自由發展，只要不學壞就好了。
沒想到在所有人對穎兒一律放任的同時，一位比那個閑閑沒事就喜歡搬家的孟母都還要注意教育的人出現了，那就是靳衍皓，他對穎兒的管教之嚴、要求之多，真是讓人難以想象，而要把全副的心力都放在穎兒身上，靳衍皓當然就沒有空閑去理別的女人了。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靳穎兒皺皺小鼻子。「天哪，他都快要逼死我了，我已經這麽厲害了，他卻還是不滿意，整天只會要求我柬、要求我西，我在他眼裏肯定一無是處。」
「那可不一定。」容恬恬微微一笑，可不這麽認爲。
「不然呢？」娘的笑好象怪怪的。「娘不覺得他只是把我當成妹妹嗎？不但只是妹妹。還是個什麽都不達標准的妹妹。」
「他現在是把妳當成妹妹，但那可不代表他一輩子都只會把妳當成是妹妹。」容恬恬唇邊泛著詭詐的笑容，牽起女兒細嫩柔軟的手。「這樣好不好，女兒，既然妳喜歡他，何不用自己來驗證他喜歡的是女的？」
「啊？」靳穎兒眨了眨眼。
「妳可以讓他知道，妳已經長大了，長大到需要男人的年紀了。」容恬恬莫測高深的笑著，心裏已經有了計畫。
「啊？」靳穎兒又眨了眨美眸。「娘的意思是？」說真的，她實在是不太懂耶。
「之前都讓妳哥哥教妳，娘倒是疏忽了要把女人最重要的伎倆教給妳這回事。」容恬恬唇邊泛著賊兮兮的笑容。「不過現在才學也不會太遲，恰巧妳可以現學現賣，直接都用到妳哥哥身上去就好了。」
「啊？」靳穎兒瞪大亮晶品的水眸。「真的會有用嗎？」她露出不太信任的眼神。
說真的，要是爹娘還有其它幾個哥哥治得了她的衍皓哥哥，她就可以直接嫁給他，用不著受那麽多無妄之災，練得這一身好才藝了。
「當然會有用，不然妳以爲妳爹爹怎麽會聽我的？」容恬恬驕傲的揚高秀顔，說得可得意了。「快快快，跟娘來，娘好好地把壓箱法寶一次都教給妳……」
嘿嘿……她那些二十一世紀的誘拐男人招數又要派上用場了，想到英雌終于有用武之地，就樂死人了！
「狠難耶，這分明就是挑戰不可能嘛。」靳穎兒看著容恬恬不曉得打哪兒變出來的幾十張圖全是男女交疊的模樣，而且交疊的姿勢還都不一樣──眉頭不禁緊緊皺起。
「誰說的？」容恬恬不苟同地看了那些圖一眼。「這分明就狠簡單啊，妳不知道嗎？我跟妳爹爹就是把這些姿勢都練過之後才生得出妳的。」
「把這些姿勢都練過？」靳穎兒疑惑地用食指比著自己。「生出我？」這兩者之問究竟有什麽關系？
「唉喲，這狠難解釋，要不然我跟妳爹爹商量一下，看他肯不肯跟我配合，我們一起演練給妳看好了。」容恬恬百無禁忌地說道。
沒辦法，這個時代又沒有A片，A圖也是那種讓人怎麽看怎麽不懂的，她再怎麽說也是白費唇舌，幹脆來說服她老公，讓她老公配合她一塊兒演給女兒看好了。
「真的嗎？太好了。」可以看神功表演又可以學習怎麽挑逗衍皓哥哥。實在是一舉數得啊。
「對不起，妳爹爹堅決不要跟我一起表演給妳看。」容恬恬哭喪著一張臉，狠不好意思地跟靳穎兒說道：「他還說若是我繼續打這個主意，就要讓我沒有機會跟妳說話。」
「沒有機會跟我說話？這是什麽意思？」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就是說妳爹要找我練我給妳的那些圖，讓我累得沒有氣力跟妳說話。」容恬恬看來還是疲倦得狠。
「明明都要練了，爲什麽不給我看？」靳穎兒抱持著她一貫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但妳爹就狠堅持這種事不能給妳看，說真的我也知道讓妳看實在是人驚世駭俗了，但妳爹也真想不通，這可是有關于妳的終身大事耶，我就不相信他希望妳嫁給衍皓以外的人。」爲了女兒的終身大事，就私下授受一下是會怎樣？
唉，她可憐的女兒，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就不會連要怎麽勾引男人都不曉得了。
「所以，到頭來我還是得自行摸索，是嗎？」靳穎兒拿著容恬恬給她的那些圖，柳眉皺成一團。
「說不定不用。」容恬恬突然想到一記妙招。「不能明著看，那妳暗著看好了，今天晚上妳就來我跟妳爹的房間外頭偷看，記得躲好一點，我會想辦法把我跟妳爹的位置挪到妳看得到的地方。」
「好。」今天晚上她一定要卯足全力把所有的招數都給學下來，然後加以綜合應用變化之後，用到衍皓哥哥身上去！
就看他還能不能躲得過！ |
發表於 2011-1-2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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