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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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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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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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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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見鬼的!

  這個叫樓寄雙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項幽凌一頭霧水,甚至有種錯亂的感覺。

  因為他怎么也沒想到,當他站在這老舊公寓的樓梯間,花費了將近五分鐘簡短說明來意之后,他得到的第一個回應,竟然只是這樣?

  「嗯。」

  就這樣?一個嗯?

  驚喜呢?

  歡欣雀躍呢?

  不是說……每個女孩都夢想著成為有錢人家的私生女?

  退一步……不,就算是退個一百步好了。

  退個一百步來說,即便他得到的資訊有誤,并不是每個女孩都具備這種夢幻主義的傾向好了,那么,至少來點「是詐騙集團」的疑問表情也好吧?

  所以不能怪項幽凌訝異了。

  眼前這個叫樓寄雙的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不住朝眼前的女孩多打量兩眼……

  冷靜。那張遺傳自母親的姣好面容滿是冷靜,資料記載的十八歲,在那年輕、尚帶著稚氣的娟秀面容上不見這年紀該有的青澀,有的淨是老成,甚至帶著一種超乎年齡的漠然。

  會不會是沒聽清楚呢?

  嚴重懷疑她沒聽懂,項幽凌清了清喉嚨,試著再說明一次——

  「如同我方才說的,我代表夏商集團而來,老董事長、也就是您的親祖父,直到臨終前才知道你的存在,他為你……」

  「這些你剛剛都說過了。」冷冷淡淡,那清冷得有如透明一般的少女打斷了他。

  雖然不至于到「我沒聾」這等地步,但意思其實差不多,就是要他知道,他剛剛所說的,她全聽進去了,不用再多說一次。

  「所以呢?」她問。!

  這突來的一問,完全不在項幽凌的預期之中,以至于他難得的一時反應不過來。

  「若沒其他的事,請你離開。」擺明著不歡迎,理論上該是咕咕雞,但實際上卻像冰川雪女的少女,一臉生冷疏離的說道:「治喪期間,我很多事要做,沒有那個心力去管這些陳年舊事。」

  說起這個治喪,項幽凌只能說,命運存在著一份詭異的幽默感。

  就資料顯示,這位讓夏家父子倆形同陌路的女士,前些日子因為癌症而去世,可以說是緊接著樓老先生之后也踏上了黃泉之路。

  如今原班人馬全到黃泉相聚了,還不曉得是怎樣的光景……

  那些未知的事,項幽凌不想花時間去想像,眼前的這個人才是他要面對跟首要解決的問題。

  他個人是挺有意見的,在她使用「陳年舊事」這種輕描淡寫的字眼來形容他此次目的的時候。

  畢竟撇開這些去世的人曾發生過的糾葛不說,他代表的,可是資產無可計數的夏商集團,講白點,就是送錢上門的。

  結果她隨隨便便一句「陳年舊事」就要打發他走?

  這未免也太狀況外了。

  「令堂的事,我很遺憾。」項幽凌合宜的表達哀悼之色,讓人絲毫看不出他內心對她態度的不以為然。

  「不用了。」樓寄雙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破他的違心之論,冷淡說道:「你根本就不認識她,是哪里來的遺憾?又能怎么遺憾?」

  她毫不留情,項幽凌卻神色不變,倒是不著痕跡的,再次打量一遍眼前的人……

  十八歲,身形纖細高,有著一張遺傳自母親、絕對只能稱之為漂亮的臉蛋,即便是清湯挂面、沒做什么特別的打扮,也無損那份天生的麗質,怎么看都是個美人胚子。

  特別是那雙眼。

  畢竟是年輕,清冷的眸沒有老董事長那般的凌厲迫人,但已經有几分神似的韻味,和著清冷的氣質,倒也相得益彰,水靈娟秀中透著一分特殊的清艷感,很是引人注目。

  但……很不可愛,真的!

  項幽凌不知不覺的下了這么一個結論。

  雖然說,他個人也不是很了解其他十八歲的青春少女該是怎么樣的青春可愛法,或該是什么樣子才叫十八歲,但眼前的人就是讓他覺得不可愛,一點也不像個十八歲的少女。

  更正確的來說,是他無法把「可愛」或「活力」這類字眼給套用到眼前的女孩身上。

  是了,活力。

  姑且不去想天真這個字眼,這個樓寄雙,最最基本的,就少了一份十八歲少女該有的旺盛活力。

  天曉得這是天生的?

  還是因為喪母之痛所造成的?

  總之項幽凌找到那份違和感的症結之處,但表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

  「樓小姐剛面臨喪親之痛,所以我能理解你……」

  「不,我想你無法理解。」嘆氣,樓寄雙不想,但她必須得出聲打斷這名訪客,因為她沒時間跟他耗在這些無謂的客套上。!  

  「我能不能理解其實也不是重點。」既然抽中了簽,項幽凌就會做他該做的事,只見他沉穩道:「也許樓小姐還不知道這件事所代表的意義,不明白事關夏商集團,老董事長留下的遺囑,將對你的人生造成多么巨大的改……」

  「我知道,你剛剛說的不就是這些,我聽到了,也都知道了。」嘆氣,樓寄雙只覺得沒完沒了。

  顧不得態度是不是無禮了,她打起精神應付,說道:「簡言之,就是我有個在我出世前就死掉的親生老爸,他的老爸在死前才知道我這個孫女的存在,希望把我認回去,至于夏商集團多有錢,我平常有看電視,旅游節目也常在介紹,所以也大概知道,你不用再介紹一次了。」

  接二連三!

  項幽凌接二連三的被搶白,卻面不改色,好像沒被搶話那樣,客氣道:「樓小姐能明白是再好不過的事。」

  但樓寄雙一聽,便知道他并不明白。

  微嘆,她知道白話還不夠。

  就像是面對一個蹩腳的打擊者,想要高飛接殺他卻每每老是擦棒界外,既然曲球打不中,只能給他來個直球了——

  「所以我拒絕。」她說了,單刀直入且不容打岔的直道:「不管是遺產或是認祖歸宗的事,都一樣,我拒絕接受你說的任何好處,這樣子,你清楚了?能離開了嗎?」

  啞、口、無、言。

  穩坐夏商集團幕僚資訊總長之位,管理著龐大資訊、極度擅于細膩思考且排除問題的項幽凌,在他堂堂二十有六的生命歲月里,鮮少遇上這樣的狀況。

  但這時的這刻,啞口無言,他真的啞口無言了。

  拒絕?

  她說她要拒絕這筆遺產?!

  他沒聽錯吧?這個樓寄雙自愿放棄跟夏家的關系?

  「雙雙,是誰啊?」慈祥的聲音從廳內傳來。

  在項幽凌正需要整理思緒的時候,老人在屋里頭滿是疑惑的問道:「在門口聊這么久,怎么不請人進來坐坐啊?」

  「奶奶,沒事。」不同于片刻前的清冷,樓寄雙朝屋里頭喊的聲音滿是活力,只聽她道:「您休息,別出來了,只是來推銷報紙的。」

  推銷報紙?

  這個臨時冠上來的身分讓項幽凌內心滋味十分復雜。

  他堂堂一個資訊總長,掌握萬千資訊、管理無數人才,如今卻被人說成一個推銷報紙的?

  「跟他說咱們家不訂報的。」樓奶奶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十分憂心,大有親自出馬回絕的意味,就怕孫女一時心軟訂了報。

  「沒事,他要走了,奶奶您腳傷還沒好,別出來湊熱鬧了,我已經同他說了,咱們家是喪家,正在治喪期間,沒心情也沒精神聽他推銷,他正要走了。」怕屋里的老人家擔心,樓寄雙只能用眼神示意項幽凌離開。

  「真是的,明明在辦喪事,怎會有人為了推銷報紙,自己討穢氣來著?要是以前啊……」

  屋里的老人家嘟嘟囔囔,話語不脫世風日下,想當年如何如何,項幽凌看這情況,暗自猜測著,也許真是家人感情過好,喪母之痛讓她無法理解他造訪所代表的意義,才會拒絕接受遺產。

  項幽凌做了合理的判斷,此次會面時機果真極差,確實不適宜談話,因而當機立斷,退而求其次,想在離開前取得一個可以正式會談、把情況說清楚的時間點。

  只可惜,就算他心思細膩,立即做出合理的應變,卻是沒有開口的機會——

  「欸,雙雙,怎么出來了?」

  老公寓的樓梯間出現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從二樓上來的轉角處,樓寄雙的阿姨曹佳靜正往三樓前進,似乎沒料到一上三樓就看見外甥女,也顯得有些意外。

  「二姨?」看見來人,樓寄雙微微的皺了眉,時間很短暫,但項幽凌確定他看見她皺眉了。

  樓寄雙所有的行為全出于下意識。

  只見她迎上前一步,擋在項幽凌身前……那是一種鴕鳥心態,明明擋不住項幽凌這么大個人,但總心存僥幸,希望能帶開注意力,讓二姨不要注意到項幽凌這個人。

  「怎么來了?」樓寄雙嘴里說著,但心思動得極快,試著想要不著痕跡的將二姨請進門,達成「把項幽凌設定成剛好經過的路人」的目標。

  「你這孩子,說這什么話?」曹佳靜聽了就搖頭,很不以為然的脫口教訓道:「我也就你媽這么一個姊姊,她死了,身后事我怎么可能不過來關心,不過來跟親家母致個意?」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樓寄雙立即認錯。

  「算了,你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悶葫蘆,說不出什么好聽話,阿姨也不是不知道,沒事的。」曹佳靜沒打算跟個孩子計較,逕自要往屋里去。

  樓寄雙心中松了一口氣,以為她達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了,哪曉得……

  「對了,有件事我先跟你說說,讓你有心理准備。」門前,曹佳靜停下了腳步。

  像是怕屋里的老人家聽見,只見曹佳靜刻意壓低聲量,對外甥女說道:「你舅舅他啊,這兩天應該也會過來,那混蛋啊,一輩子在拖累你媽,現在她人死了也沒想讓她好過,你舅來肯定沒好事……」

  「二姨,我們別討論舅舅的事。」樓寄雙試圖中止這話題。

  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雖然在樓寄雙的心底,也從沒把那個廢材般的男人當成自家人,但怎么說那個廢材也是自家母親的兄弟。

  她不想外人以為她的母親是個沒原則、軟弱好欺的人,所以極不想在外人面前討論這些讓人感到不堪的家丑。

  可事與愿違,在她的不情愿當中,方才隨口說的字眼卻已經直接點燃了引信——

  「那個廢物,有什么好『討論』的!」提起兄長,曹佳靜一肚子氣,壓著聲音直接開炮:「一輩子就好高騖遠,只想著要當大老板,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料,就只知道仗著你外婆的面子,想方設法的從你媽這邊挖錢,現在連人死了也不放過。」

  「二姨……」樓寄雙有點無言。

  「我先跟你說一聲,他來的時候,不管說什么鬼話都別理他。」曹佳靜把話都說白了,直道:「聽我的沒錯,他准是看中了你媽留下來的保險金,到時肯定會說得天花亂墜,你得當心提防。」  「媽媽的保險金我是不可能動用的。」樓寄雙無奈。

  她真的!非常!極度的不樂意讓一個外人聽見這些不堪的家務事,但看這狀況,她知道不交代就過不了關,真要僵持在這大門口了。

  心有不甘,但兩害取其輕,暗自祈禱著那個外人能識相的自己走遠點,一邊說道:「那筆錢下來之后,我會先還掉房貸,再來要有剩下來的,全要留著讓奶奶養老,是不可能讓舅舅用的。」

  「不對不對!你千萬不能跟你舅說保險金用完還有剩,要說利息負擔太重,所以全拿去繳房貸。」曹佳靜更正她的說法,而且越想越氣。「你們這老房子會背那么重的房貸利息,還不全都是他害的,我不信你抬出房貸之后,他還有臉再妄想動用你媽留下的保險金。」

  「嗯。」虛應一聲,樓寄雙內心尷尬無比,只希望二姨能快快結束這話題。

  其實她很納悶,二姨是怎么了?

  是沒看見她身后的項……唔……項什么?

  想半天只記得他姓項,樓寄雙很快放棄記起那個沒印象的名字,反正她對這不識相的人感到很不爽就是了。

  因為他要是識相些,從一開始就聽話走人,那也不用浪費她的時間之后,還讓她面對這局面,家里的這些個狗屁倒灶事全讓他給聽了去。

  其實也是有點想不通,雖然舅舅很討人厭,二姨也不用當著一個外人的面說得那么直白,就好像沒看見她身后杵了那么大一個人似的……思緒頓了頓,古怪的感覺侵襲著樓寄雙的知覺。

  怎么回事,她竟然想不起那個姓項的到底長什么樣子?

  明明不久之前還站在她面前,跟她面對面在說話的人,甚至!依他的不識相,搞不好這會兒還杵在她的身后!

  可是她腦海中所描繪出來的,除了瘦瘦高高、說話斯文的模糊印象之外,竟然再無其他?

  不信邪,她努力回想……

  沒用!

  不論她怎么想,只隱約記得似乎樣貌俊秀,是個很適合待辦公室對著電腦辦公的男人,但到底是長什么樣,她竟然毫無概念。

  這怎么可能?

  「總之你多提防著點。」曹佳靜渾然不覺外甥女震驚又困惑的忙碌心思,只顧著叮囑道:「要是你那舅舅真搞出什么問題是你沒辦法應付的,那你就先拖著,找我或是你三姨商量,原則上就是盡量別讓你奶奶煩心,知道嗎?」

  「嗯,我知道。」樓寄雙也只能這樣回答。

  「雙雙,怎么還不進來?」屋里頭,樓奶奶久等不到孫女,忍不住揚聲問:「推銷報紙的還不肯走嗎?」

  「不是。」樓寄雙高聲回應著,內心已然呈現自暴自棄的狀態。

  要是她能選擇,為了保有目前生活的平靜,她說什么都不想讓這個代表夏家而來的項先生曝光。

  但偏偏,屋里的奶奶、那個代表夏家而來的項先生、以及來訪的二姨……有問題的、會造成混亂的那一個,竟然好死不死的就這么剛剛好被包夾在中間?

  她現在能怎么辦?

  事情發生得這么突然,還是接二連三讓人措手不及的,讓她壓根兒沒機會去試著錯開姓項的這號人物。

  她已經可以想像,等等要是奶奶或二姨問起,這個不識相的項先生一開金口,提起她那個無緣老爹的事情來,她祖孫倆的安穩日子就如大江東去,再也不能回頭了。

  在這一秒的瞬間,樓寄雙只覺腹背受敵,內心飽受煎熬,門里的樓奶奶見她遲遲不進門,又聽她說了不是推銷員的問題,只覺得奇怪。

  「那怎么還不進來?」樓奶奶揚聲問。

  「樓媽媽,是我啦。」曹佳靜應了聲,很自然的開門進屋,寒暄道:「我來探望您,剛好在門口遇上雙雙,就拉著她說了几句。」

  「這不是佳靜嗎?怎么來了呢?」

  「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來呢?我這姊姊啊……」

  事情就發生在這几秒之間。

  從曹佳靜應聲、開門進屋、跟老人家應對,所有的一切有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發生。

  這般超現實的事,讓樓寄雙整個人傻住。

  竟然……沒人問起那個杵在旁邊的夏家代表?

  就好像樓梯間從來沒有他這號人物存在那般,這簡直是樓寄雙夢想中的發展,順利得教她感到不敢置信。

  難不成是躲到樓上去了?

  樓寄雙合理推論,但猛一回頭……他還在!

  并不是平空消失不見,也不是識相的順著樓梯往上回避,他就站在她身后一步開外,從頭到尾就站在那邊,沒有離開。

  見鬼了!

  這么大個人就在這兒,二姨竟沒看見他?

  樓寄雙覺得離譜,但不忘確認一下眼前這人的長相……高,白淨俊秀,氣質沉靜,是絕對會受女性青睞的都會型男一個,說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讓人忽視。

  那她剛剛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突然一片空白,想也想不起他的長相呢?

  樓寄雙感到困惑,不過這時的這刻,可沒有那時間讓她傻眼。

  就如同她沒有那個時間去細究,剛剛到底是神跡發生還是母親顯靈,怎么可能在這種兩軍包夾的絕境中,真讓她全身而退?

  總而言之,時間如此緊迫,她只能挑重點來處理……

  「項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每個人都有他最重視、用盡一切想要守護的東西。」她倉促的說著,明顯壓低著聲量。

  「雙雙?」屋里頭,樓奶奶開始喊著她的名字。

  「有的人求名,有的人求利,但我想要守護住的,很簡單,就是一個簡單的人生……」

  「雙雙,怎么不進來?」

  「樓媽媽,您坐著,我去看看好了。」

  沒時間了,樓寄雙直接下結論:「總之,請你尊重我的選擇,忘了那遺囑,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吧!

  砰!

  大門無情的闔上,就當著項幽凌的面,硬生生發生在他的眼前,隔出門里門外的兩個世界……

  「怎么回事?在門口待那么久?」

  「沒事,剛好看見一只蟑螂,就追上去打它……二姨,我去倒茶。」

  聽著屋里頭的聲音,一直沒機會再開口的項幽凌感到無言。

  這會兒,從報紙推銷員退化到蟑螂了?

  整個會談,絕對是教人感到挫折的,但項幽凌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是被勾引出興趣了。

  夏董這孫女兒……

  真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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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據說,每個女生……好吧,更准確一點的分類是:平民的女性!

  據說,每個平民的女性在她的一生中,特別是粉紅色時段的少女期,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幻想——

  其實我是哪個大戶人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總有一天,我真正的親人會開著豪華名車來接我……

  項幽凌眼角抽動了下,當他在資料中看見這句話時。

  他覺得很可笑,特別是資料中記載著——

  這樣美好的幻想普遍存在于平民少女們的心中!

  因為這一句,可笑的感覺更是瞬間躍升至荒謬。

  眼看著接續說明是舉例類似這樣題材的少女漫畫或偶像劇共畫了几部、演了几檔,項幽凌索性合上了報告,私心里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謂的資料當中。

  女人!

  項幽凌冷嗤,心中對這生物的不以為然,就因為這份莫名其妙的統計再添一筆。

  綜合他所知的種種,他認定女人是種只會制造麻煩、不切實際、盡將想像力發揮在虛無幻想的古怪生物。

  這世上,哪來這么多私生女流落在外?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也就因為這樣的事件并不多,當它真實發生時,當事人的激昂與狂喜也是可以預見的事。

  整件事的經過極容易理解。

  說起來,那真的就是老套中的最老套——

  身為獨生子的富家公子哥兒愛上了從台灣來的女同學,在有錢的老爸爸以斷絕父子關系為前提堅決反對之下,富家小少爺做出了選擇……

  愛情。

  是的,既然是老套中的最老套,小少爺自然是選擇了愛情,跟著台灣來的小情人一起走了,留下老爸爸與偌大家業在美國,父子倆就此形同陌路。

  若是連續劇,觀眾會清楚的知道兒子的苦衷,會知道他不是真那么絕情,甚至一直努力想化解這隔海的不諒解,是一場車禍意外奪去小少爺年輕的性命,才中斷了他所有的努力,讓老爸爸那方認定了他的不孝與寡情。

  但偏偏人生不是連續劇。

  所以老爸爸那頭一直就單方面負著氣,絲毫不知這天人永隔的憾事,一直到年老體衰,自覺時日無多,倔強的老爸爸想兒子,這才從征信人員的資料中得知,這唯一的愛子已于一場車禍意外中離世。

  后悔充盈著老人的心,讓他一直想做點什么,特別是資料顯示,這英年早逝的愛子還留下了遺腹子,一個女孩兒,一個流著他們夏家人血液的女孩兒。

  雖然無法諒解那個拐走兒子的女人竟然在丈夫尸骨未寒的情況下,帶著肚里的孩子改嫁他人,但孫女兒是無辜的!

  這信念從一開始就深植老人的內心之中,加上自知已處于生命的盡頭,更讓他急切的想為孫女兒做點什么。

  所以臨終前,老人不但在律師見証下立了遺囑,還找來他收養的三名義子,當面要求他們務必找回這流落在外、他夏家唯一的親生孫女兒,直到義子們正式允諾還簽了文件,這才安心閉上了眼,與世長辭……

  這就是項幽凌在這兒的原因了。

  不正不巧,他就是那三名義子之一。

  而且還是倒楣抽到簽王,得負責出馬解決這回任務的人。

  所以他來了,要找回那個流落在外的夏家血脈。

  雖然截至目前為止還沒見過本人,但項幽凌可以輕易想見,等會兒他將接觸到的這位年輕小姐,姑且不論平日是個怎樣的人,但見面時所表露的基本情緒絕對是驚喜交加,夸張點的,也許整個人都會閃耀著讓人覺得刺眼的夢幻泡泡。

  畢竟他所代表的夏商集團,是以中式建筑聞名世界的頂級連鎖旅館,于世界各知名景點皆有產業據點,單單是旅館本業的價值已極為驚人,若再加上近年來的多元發展與成功的轉投資,目前公司市值只能以不可估計來論定。

  說得白話些,那位遺腹子小姐就好比那麻雀變鳳凰。

  因為那無緣的老爸,原來的平凡人生起了變化,從區區升斗小民一躍而成了夏商集團的合法繼承人之一……嘖!嘖!嘖!這當中所代表的巨大利益,可不單單是獨得樂透彩可以相比擬的一筆財富。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對一個滿腦子都是粉紅色泡泡的夢幻小女孩來說,可想而知,語無倫次跟喋喋不休是一定會有的,高几度音只是小差別,要是激動點的,高八度音的魔音尖嗓攻擊大概是躲不掉了。

  除了這些,也還會有其他讓人無法預料的奇怪反應,但無妨,項幽凌都做好了心理准備。

  他自認做好了萬全的心理准備。

  畢竟……不就是個聒聒不休的咕咕雞少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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