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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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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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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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杜一飛從浴室裡走出來時,看著眼前的景象,有那麼一刻怔愣。

    下一秒,他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眼底流露出一絲冷酷與厭惡。

    “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名義上的妻子,那個陌生的妻子,正站在他的房裡,一身單調的睡衣。

    “我……我……要在這……這裡休息。”她怯懦的開口,整張臉因為害羞而漲紅,悄悄的抬起頭,偷看他冷漠的臉龐。

    “你要休息和來我房裡有什麼關係?”

    “這裡……是我們的……”

    “我們?”他會意,眼底閃過一抹冷冽。“你該不會是想說,這間房是我們的臥房,所以要來這裡睡?”

    她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害羞的點點頭。

    他嗤笑一聲,逕自拿出一條毛巾,擦拭自己的濕頭髮。“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裡是臥房,不過是我一個人的臥房。”

    郝賀舞流露出不解的眼神。“是你一個人的臥房?”

    “我不喜歡有其他人躺在我的床上,更不喜歡有人待在屬於我的空間裡。”他的意思很清楚,她就是其他人。

    “但我們是夫妻,夫妻本來就應該睡在一塊。”她清亮美麗的臉龐帶著迷惑。

    她還真敢說!他在心底不屑的輕哼。“在今天之前,我和你熟識嗎?就算成為夫妻,但我們是陌生的,在陌生的情況下,你也願意和我躺在同一張床上?”

    就算她願意,他也不願意。

    雖然一年後他和她就沒有關係了,如果現在和她上床,他也不吃虧,但是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她沾不得。

    因為才和她說了幾句話,他就瞭解這是屬於會纏人、像牛皮糖類型的女人,只要一沾上,她絕對不會輕易罷手。

    他的話令郝賀舞難堪,有些失落的望著他。“我……我只是……家人為我選了這門婚事,讓你成為我的丈夫,就是代表無論我們是不是陌生,都是一體的……”

    “一體的?”這女人的想法能不能別這麼封閉、老舊?他眯起眼,瞪著她。“就算你對我沒有感情?”

    她微微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又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害羞的又搖搖頭。“爸爸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雖然我們現在沒有感情,但是……今天看到你,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就算現在不愛你,未來也一定會愛上你。”

    他憤怒的甩下毛巾,“但是我今天看到你,對你完全沒有感覺,現在不會愛你,未來更不可能愛上你。”

    就是這種女人,就是這種以外表看待一個人的膚淺想法,他非常厭惡。

    雖然他知道自己有不錯的外表,但是眼前這女人與他相處的第一天就直接對他的容貌做批評,他很難接受。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咬了咬唇瓣,十分不自在的絞扭十指,“沒……沒關係,外……外表不是很重要,雖然你看我的模樣覺得不會喜愛我,但……但是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

    他嫌惡的看著她,對她這種唯唯諾諾的神態感到厭煩。

    “你想怎麼樣努力讓我喜歡上你?”他嘲諷的問,撇開眼。

    “我……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聽話,我會成為……成為讓你滿意的妻子,我……我……”她緊張的說,神情充滿不安。

    “單就你說的這些話,我便覺得討厭,你覺得乖乖聽話,我就會改變對你的感覺?”她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說實話,面對現實,為了利益娶這女人是他自己點頭的,站在教堂裡,沒有人架著強迫他,雖然知道這樁婚姻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但是當一切成為事實後,面對她時,他還是忍不住感到討厭。

    就好像……有些事,見到她、面對她,會讓他忍不住記起來,想找她出氣。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杜氏不會被威脅;如果沒有這個女人,他不用與他人共用自己的家,不用讓這個陌生的女人待在屬於他的空間裡,這個討人厭又名義上的妻子。

    還有,他討厭唯唯諾諾、什麼都不懂、只會聽命行事、完全沒有主見的女人。

    從今天在婚禮上見到她開始,他就有這種感覺,這女人比花瓶更不如。

    雖然長相還不錯,但腦袋是空的,與其說她是一張單純的白紙,倒不如說是一個不解世事、以為世界單純又美好的笨女人。

    他討厭笨女人,非常非常討厭。

    如果不是與郝賀家族談好的條件中有那麼一條,這一年內不能讓郝賀舞知道這樁婚姻全建立在合約中,他還真想把這件事告訴她,看看她遭受打擊的絕望模樣。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對我有一點點的喜歡?”她的神情有些悲傷,眼底閃動著瑩瑩水光,看起來楚楚可憐。

    杜一飛伸出手,指向門外。“滾出我的房間,不要讓我看到你,你的臥房在隔壁。”

    他的意思很清楚,對她的厭惡,連對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更遑論他希望她在他的身上付出心力。

    “我……我……”她震驚的睜大眼,受委屈的咬著唇瓣,又是一副不安惶恐的模樣。

    他眯起眼,瞪著她。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顯露出對她的嫌棄,但是……他沒有辦法控制想傷害她的意圖。

    因為今天發生的所有麻煩事全都因她而起,那些人只想著怎麼把女兒丟給別人,卻不想他到底要不要……

    “對……對不起,我……我不……我……”淚水滑落她的臉頰,最終還是受不住他的傷害,從他的眼前,低垂著頭,掩著面,沖出他的臥房。

    當房裡只剩下自己時,杜一飛緩緩的斂下眼,吐了口長氣。

    他毫不猶豫的關上房門,還上了鎖。

    想要他接受她?不可能。

    雖然一切都是為了一年後的甜美果實,但是為什麼現在他覺得難受?

    不過才過了第一天,他和那女人的相處也才短短的幾個小時,怎麼……怎麼他會覺得心煩極了?

    他要如何熬過接下來的三百六十四天?

    早上醒來,心情不美麗。

    杜一飛冷眼看著天花板,一點也沒有起床的意思。

    其實他已經醒來很久,但是想到只要離開這間房,那個侵入他的領域空間的女人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視線裡就會有她,當下寧可躺在床上。

    直到一旁的時鐘顯示他再不起來,上班就要遲到了,才勉強下床。

    二十分鐘後,一身體面的西裝,他將自己整理妥當後,踏出房間。

    首先聞到的,是一股奇怪的燒焦味。

    那不是食物的味道,而是……某種東西燒起來的味道。

    他攢起眉頭,快速來到客廳。

    眼前是乾淨的屋子,而且沒有任何人影。

    他走到廚房,同樣是無人,而且乾乾淨淨,不曾有人入侵過的痕跡。

    他不禁心生疑惑,以他自以為是的瞭解,那個女人如果想討好他,應該會準備一桌豐盛的早餐,乖乖巧巧的等待他出現。

    然後他會用最犀利的話語批評、諷刺她,讓她覺得一大早起床為他準備早餐只是白費心力,多此一舉。

    但是,現在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

    所以……他緩緩的眯起眼,一臉了然,冷冷一笑。

    他怎麼會忘了呢?那女人比花瓶更不如,當然也不會做早餐這種事。

    “那麼燒焦味是從哪裡來的?”

    忍不住好奇,他慢慢的轉頭,看著郝賀舞的臥房。

    “是那裡嗎?她在燒東西?”

    這裡是他的屋子,她的臥房在昨日之前處於淨空狀態,她又沒有帶什麼行李,有什麼東西是她需要燒的?

    突然,他一怔。

    難道……因為昨天他對她的惡意嘲諷,所以她在放火?還是她在做什麼傻事?思及此,他咬牙,低咒一聲,快速沖向她的臥房,直接打開房門。

    “你在……”

    頓時,他愣住了。

    房間裡根本沒有人,更別說有東西在燃燒的跡象。

    “人呢?”他蹙起眉頭,看著簡單乾淨的房間,什麼東西也沒有,好像完全沒有人待過。

    除了房裡那張床的被子有被移動過的痕跡外,他真的感覺不到她曾經在這裡睡過一晚。

    疑惑的關上房門,然後他的視線落在隔壁的工作房。

    他移動腳步,快速打開房門。

    一股很可怕的燒焦味撲鼻而來,他立刻用力?住自己的鼻子。

    “你在做什麼?”他看到郝賀舞在房裡落淚。

    她看到他的瞬間,眼底閃過心虛。

    他沖進工作房,快速打開窗子通風,然後眯起眼,看著那個見到他便開始心虛又發怔的女人。

    她的眼前擺著熨斗墊和熨斗,而在她的腳邊地上有幾件堆疊在一塊的襯衫。

    “一……一飛。”郝賀舞心虛的垂下眼,臉上還有淚痕。

    “你到底在做什麼?”他臉色難看的瞪著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我在燙衣服……”

    “燙衣服?”他看著她腳邊那幾件襯衫。

    “嗯……這……這些衣服皺皺的,我想把它們燙平。”她唯唯諾諾的說,“可是……”

    “那些……”他突然覺得那些襯衫非常眼熟。“該不會是我的?”

    “對,是你的,我剛才起床,本來想做早餐,可是經過這裡,發現有些衣服還沒有整理,所以我想……我想幫忙。”

    “幫忙?我看是幫倒忙!”他似乎理解什麼,緩緩的蹲下身,撿起自己的衣服。

    霎時,他的臉色變得很糟。

    那些衣服是故意做皺摺設計,而她……竟然想拿熨斗來燙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熨斗用久了會燒焦衣服,我……我以為只需要把衣服擺著,再用熨斗壓一壓就好,沒想到它就破了。”她咬著唇,一臉不安。

    他蹙起眉頭,展開襯衫,印入眼簾的是衣服上出現了一個熨斗形狀的破洞。

    當下,他的眼角微微抽動。

    他丟下手上的襯衫,又攤開另一件。

    這一次,他手上的襯衫在右邊袖子有一個大破洞。

    他再甩開,又攤開一件,這件更慘,上頭有不少洞,根本體無完膚。

    “既然不會用熨斗,為什麼還要燙壞這麼多件?”她是故意的嗎?

    “對……對不起,我只是想要學會使用熨斗,所以一件失敗,就繼續試,試到最後……我終於學會了。”她害怕的指向他的旁邊。

    杜一飛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杆子上掛了一件被燙得平整的襯衫。

    但是……被燙得平齊,他一點也不高興,因為那是他最愛的一件皺摺襯衫。

    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接著用力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工作房,大力關上房門。

    “再也不准動我的衣服,你沒資格碰我的東西。”

    看著她一臉無助,眼中流露出害怕,一副要哭的模樣,他沒來由的覺得心煩。

    “如果可以,我一點也不希望你待在這裡,所以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請你在我回來前不要做一些沒必要的事。”他冷酷的說。

    不等她回應,他轉身,朝大門方向走去,因為害怕自己繼續面對她,不知道會再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

    當他打開大門,準備出去時,停下腳步,嗓音冷冽的開口,“任何東西,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不准碰。”

    大門被重重的關上,那冷漠的警告聲仿佛還在空氣中回蕩。

    郝賀舞一動也不動,淚水緩緩的滑落臉頰。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的抹去眼角的落水,吸了吸鼻子,轉過身子,走向自己的臥房。

    “還有九十天……”她喃喃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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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神聖的結婚進行曲響起時,莊嚴肅穆的教堂內,眾人逐一緩緩的站起身,目光一致的看向身後的大門。

    這是一場隆重驚人的婚禮,這座城市中最具權勢威望的郝賀家族,在今天,在這場地,同時嫁出四個女兒,聯姻的物件是同樣在這座城市裡頗有威望的四個家族新一代的繼承人。

    高雅的百合、端莊的玫瑰、沉穩的紫羅蘭、熱情的向日葵,放眼望去,聖潔的教堂內幾乎被花海包圍,美不勝收。

    教堂的大門開啟,四個男人現身,一身白,一身黑,一身鐵灰,一身暗紅,極具出色,五官迷人。

    只是,這四個帥氣出眾的男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相同的。

    冷,冷得不能再冷;酷,酷得不能再酷,兩者合而為一,即是所謂的冷酷,他們沒有半絲喜悅。

    走到牧師面前的杜一飛,冷冷睨視自己身上那一套高檔體面的暗紅色西服,冷笑一聲,心底充滿嘲弄。

    一年,他只要忍一年,就可以擺脫這樁可笑的婚姻。

    想他堂堂杜氏繼承者,竟然為了可笑的威脅,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娶妻,對方還是個從沒見過的女子。

    看著坐在教堂內最前頭的女方家族,他忍不住又在心中嗤笑。

    “只要娶了郝賀家的千金,就放過對我們的侵略,兒子啊,你也知道郝賀家的勢力,這麼做雖然委屈了你,但是身為繼承人,你也只能為杜氏的生存著想,做出犧牲。”杜父語重心長的話猶在耳畔。

    杜一飛的眼中閃過一絲詭冷,胸口內的溫度冷了好幾分。

    是,他知道憑郝賀家族的勢力,只要他們想,絕對可以輕易的擊垮杜氏的一切,他也知道憑現在的杜氏,就算再努力,也撐不過郝賀家族的打壓。

    但是……這種威脅的主因,竟然只是為了讓他娶郝賀家的千金?這不是擺明瞭在說玩笑話?他們就不怕他娶了郝賀家的女人,讓她從此活在水深火熱中?“孩子啊,其實你一點也不吃虧,你想想,郝賀家都說了,如果一年內你能與對方和平相處,但對方仍然對你沒有情,那麼這樁婚姻就隨你處置,無論你是否要放棄,他們不只不會阻止,還會在結束後將海外的其中一條產業分線交給我們來擴展,如果我們想要,就算吃下它,他們也不會阻礙,這種大好的機會,不把握不行啊!”

    他想到父親說的話,擺明瞭利益與金錢吊掛在嘴邊,不吃下它的人就是傻子。

    “好一個郝賀家,竟然可以做出這種交易!”怕是因為郝賀家那幾個待嫁的女人太可怕了,所以對方只能釋出這種利多吧?

    思及此,他又微慍的眯起眼。

    雖然這麼做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把自己的身子賣給女人一樣令他覺得恥辱,但是……利益與權勢在他的心目中更是重要。

    既然對方開出這種好條件,他不接受會被打壓,接受又不吃虧,在不吃白不吃的情況下,當然就是點頭答應了。

    反正不過就是娶個女人,與她度過一年的時間而已,這有什麼困難?

    想到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他由衷感到憎惡。

    在一年後讓她放棄這樁婚姻?這更容易,雖然容易得令他質疑,但是他沒理由拒絕,更不想拒絕海外擴展的誘惑。

    本來沒有打算結婚的男人突然結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女人之于他,實在一點也不重要。

    既然郝賀家族不怕他傷害那個即將嫁給他的女人,他也就不需要顧慮太多了。

    “和平相處是嗎?哼!”

    他當然會和那女人和平相處,只要無視她、忽略她,即便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也把她當作空氣,這可比和平相處還要和平。

    “忍一年就過了。”他堅定的低喃。

    看著身旁另外三個與他一樣被威脅來娶妻的倒楣鬼,他淡淡的垂下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成為郝賀家的人選,但是老實說,他一點也不想探究原因,反正這樁婚姻對他來說,生活中不會有太大的轉變。

    至於那所謂的妻子嘛……他又冷冷一笑。

    聽說郝賀當家只生了四個女兒,沒有繼承人,而這四個傳說中的女兒也不曾在媒體上公開露面,擺明瞭就是不被重視。

    既沒有身份地位,也被排除在外,想來她們的模樣若不是太抱歉、太可怕,就是讓人看了啃不下、吃不進嘴裡,否則怎麼會從他瞭解郝賀家族的成就至今,不曾聽聞哪一個家族有意與這具有威望的家族結合?他們又何需費心的為她們找丈夫,還訂下一年之約?

    就算心裡有再多的不滿,可是只要想到一年後到手的利益,他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反倒充滿期待。

    他倒要看看,即將成為他的妻子、那乏人問津的女人,到底長得有多可怕、多抱歉、多……醜陋。

    四個男人就定位,站在牧師的面前,全都若有所思,接著身後的大門再次打開,他們緩緩的轉身,勉強冷眼瞧著即將被丟到自己手上的燙手山芋。

    看著一一走進教堂的四位新娘,就在這麼一瞬間,前頭的四個男人,一個挑眉,一個蹙眉,一個眯眼,眼角還不停的抽動,另一個則是面無表情。

    杜一飛蹙起眉頭,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新娘,那個臉蛋白皙,一雙眼含蓄的低垂,唇瓣微揚的美麗女人,頓時腦中閃過不可思議的意念。

    這個……這個女人就是郝賀舞……他要娶的女人?

    不是他以為的醜,不是他以為的糟,不是他以為的啃不下、吞不進,眼前的女人有著細細長長的眼睫,一雙溫柔似水的晶眸正閃著羞澀中帶著溫暖的光芒,小巧卻細緻高挺的鼻子,性感飽滿的唇瓣正勾著羞怯的笑意,直望著他。

    這……是他的妻子?

    他要娶的女人?

    他的妻子……一個讓人看了驚豔的美麗女人?

    這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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