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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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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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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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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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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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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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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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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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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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先丟這裏好了,明兒個再收拾。」

  「趕緊進去吧,等會門關了。」

  交談的聲音將徐雅言的意識從無底的黑暗中給拉回來,但不等她睜開眼睛,腳步聲已經遠去,她不確定喚醒她的,究竟是人聲還是寒冷的感覺。

  她睜開眼,入目烏漆抹黑一片,看不清楚所在的地方,隱約只猜得到現在應該是晚上。可怪的是,就算再怎麼晚,也該有燈光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

  她試著從地上爬起來,同時將周圍環境看個仔細,但是除了黑壓壓的夜色,她什麼也看不到,甚至連眼前的這片黑,都帶著些許朦朧。

  她下意識地要扶正鼻樑上的眼鏡,這才發現臉上早就沒有眼鏡的蹤影。  

  跟著,她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眼鏡應該是在她跳進河裏救人時弄不見的,沒想到再次醒來,竟然已經天黑了。她不免開始擔心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以及怎麼會得救。

  爸媽他們應該急著在找她了吧,她突然不見,他們肯定很擔心。

  剛才隱約有聽到人聲,現在她一心想著找到人,問清楚這裏是哪里,再打電話叫爸媽來接她。

  她站起身,一手順勢摸到一堵牆,儘管還不熟悉黑暗,她立刻就知道這附近應該有住家,因而興起一抹慶倖的笑容。

  沒有,剛才聽到的交談中提到有門,她得趕快找到出口。

  心底踏實些的她沿著牆壁往前走,突然,她絆了一下。「哎唷!」差點摔跤的她先穩住自己,接著才蹲下身在地上摸索,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踢到什麼。

  她很快便摸到東西,那觸感像是布料,好似裝在一個大麻布袋裏。而且附近似乎還有其他麻布袋,應該是剛才的人丟在這兒的。  

  明明是十月初,天氣還熱著,可她這會竟感到一陣寒意,顧不了那麼多,她立刻就抽出自己最先抓到的那塊布料,急著要將它裹上身。她不一會即意識到這是一件衣服,剪裁像是長袍之類,不禁眉一挑,懷疑這年頭還有人穿這樣的衣服嗎?

  正猜想這應該是件大衣,她卻又找不到扣子,「不管了,先穿上再說。」打定主意的她胡亂摸索,將自己整個人從下擺套進去,才發現它的長度居然直到自己的腳踝。雖然行動不大方便,但她只求能禦寒,其他倒也無所謂。

  穿好長袍的她摸索著圍牆,打算再往前走,不明白路這麼黑怎麼連盞燈也沒有?圍牆蓋得這麼高,應該是有錢人才對,居然連盞燈的錢也要省,真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四周暗成這樣,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幾點了……她才這麼想,便忽然傳來一聲斥喝——

  「什麼人?」

  她倏地頓住腳步回過頭,卻只隱約聽到腳步聲,以及模糊不清的黑影逐漸靠近。

  對方像是擁有極佳的眼力,即使是在黑暗中,仍在數公尺外便已察覺她的存在。

  雅言眯起眼來,試著要將來人看仔細,來的似乎不只一人。

  雖然不確定對方的身分,但是這種情況下遇見不甚友善的陌生男人,還是讓她心裏生起些許防備,在盯著他們瞧。

  並沒有察覺到雅言的戒備,來人只是道:「看什麼看,問你話還不回答?」

  他傲慢的態度讓雅言感到些許不快,「凶巴巴的幹什麼?」

  完全出乎意料的態度,令人嚇得一愣,接著注意到她的打扮,憤而低斥,「大膽!你是何態度?」

  突然被凶,雅言愣了下,懷疑自己大半夜遇到神經病,懶得理他,轉身要走。

  「站住!大膽刺客想上哪去?」

  什麼刺客?雅言這會是站住了沒錯,不過卻不是因為對方的喝阻,而是因為對方那奇怪的話讓她怔住。

  「爺?」不等她反應過來,前一秒還嚴詞喝阻她的男人再次開口,不過這回說話的對象並不是她,而是向身旁的男人請求。

  一直靜靜聽著近侍盤問的趙元琮,其實也對眼前太監的舉動起疑,畢竟普天之下,還不曾有人膽敢以這等藐視的態度對他,更何況是宮裏的太監。諒他們有再大的狗膽,也不敢如此無禮。

  「拿下。」他抿緊唇道。

  「是。」

  聽見這聲冷酷的命令,雅言緊張起來,「你們想幹麼?告訴你們,別亂來啊!」

  就在她準備轉身跑走時,又突然聽到一陣大喊。

  「來人啊!有刺客!」

  又是刺客?她懷疑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同時也察覺到聲音是從高牆裏傳出來的。

  同樣聽到聲音,徐年隨即轉向主子,打算再請示,「爺……」

  雅言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看到有兩道黑影施展輕功越牆而過,還不住大喊著有「刺客」,令她想自己該不是摸黑跑進了拍片現場吧?

  「大膽刺客!哪里走?」

  聽出這是剛才凶他的男人聲音,可不等她反應過來,下一秒鏗鏘的刀劍交擊聲便響起。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緊張地退到牆邊,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捲進去,刀劍無眼啊。
  
  暗夜裏,她只看到三道身影在眼前飛快過招,刀光劍影中她緊張得手心冒汗,不知如何是好。

  那兩名刺客圍著第一個男人接連攻擊,雅言拼命躲到最角落,只求不被注意,卻發現混亂中,剛才顯示是主子的男人身影依舊文風不動。

  見那傢伙並沒有加入打鬥,她有些不解。他該不是一時嚇傻了吧?不然怎麼一個人杵在那裏不懂得閃辯,是在找死嗎?

  同一時間,其中一名刺客也發現到他的存在,舉劍就要往他刺去。

  「爺!」徐年雖然察覺到刺客的動向,卻因為自己被另一名刺客絆住而無暇分身。

  雅言見狀不及多想,本能的開口示警,「小心!」人也在情急之下飛撲過去,想要從後頭一把抱住刺客。

  殊不知,早有準備的趙元琮在這時立刻劈出一掌,而飛撲出去要抱住刺客的她,還沒能看清楚發生的事,就見刺客的身影突然彈回撞向自己,兩人一塊飛跌至幾公尺外後摔到地上,她甚至倒楣的成為墊背。

  趙元琮眼底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先前那名可疑的太監會撲上前要救他,雖然看起來是不自量力了點。

  整個人被重壓在地的雅言悶哼一聲,根本沒能再發出聲音,就聽到紛踏而來的腳步聲,周圍瞬間燈火通明。

  在她因為突然的光亮而無法適應的眯眼時,徐年已經制伏另一名刺客,等她終於睜開眼,赫然看到一隊穿著古裝的官兵,人手一隻燈籠,並將好幾把刀抵到面前,既是對著刺客,也是對著壓在底下的她。

  雅言頓時一駭。現在又不知在演哪齣?

  或許是因為眼前的景象太逼真,也或許是被好幾把刀抵著而激起求生意志,她急忙自清「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然而,面前的刀劍沒有移開,直到那主子模樣的男人再開口,「讓他起來。」

  儘管眼前的太監並不能排除疑慮,但這小子方才不自量力想救自己的舉動,確實出乎他意料之外。

  「咳咳,重死我了,減個肥吧你。」她手捂著胸口,忍不住對刺客抱怨。

  在場的人一聽無不驚訝。都這種時刻了,這小子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趙元琮再次看向她,除了言行舉止怪異外,他注意到這奇怪的太監竟然頂著一頭短髮,沒有髮髻。

  確定下屬已經將兩名刺客人架住後,禁衛軍統領才前來,向趙元琮請罪,「卑職等護衛不周,讓王爺受驚,罪該萬死,還望王爺恕罪。」

  雅言驚疑的情緒頓時又起,同時也猜測他們在演什麼劇碼。還有周圍的高牆……要搭這樣的景出來,應該不容易吧?

  「皇上呢?」

  「陛下安然無恙,所有刺客皆已制伏。」見趙元琮沒有進一步的指示,禁衛軍統領又請求,「敢問王爺,要如何處置這些刺客?」

  「押下去嚴加看守,明日辰時本王會進宮稟明聖上。」

  「是。」

  禁衛軍統領率著手下,押著兩名刺客告退了,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四周的景色頓時又陷入黑暗。

  但是除了雅言,這情況對在場餘下的兩名男人顯然沒有任何影響。

  趙元琮及他的近侍徐年,皆以為這太監會隨著禁衛軍回宮,沒想到卻看到他依然杵在原地,不打算離開。

  重新籠罩下來的黑暗加深雅言的不安,尤其是剛才舉止怪異的人們及驚險的事件,更是讓她心裏驚懼不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會來到這個拍片現場?而且這些人竟全然不當她存在似地繼續演下去,也沒有看到導演跳出來喊卡……

  「還愣著幹麼?」以為小太監剛才是因為夜色沒能認出主子身分,徐年心想這會他應該已經看清楚,卻還不見其開口告罪,未免太過失禮。

  對方傲慢的語氣再次拉回雅言的注意力,就算是演戲,她又不是他們劇組的演員,這什麼態度嘛?

  「幹什麼?」既然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壞人,她也不再感到害怕,說起話更無顧忌心。

  「大膽奴才,還不趕緊向王爺請安!」

  哇!現在是怎樣?聲音大就了不起啦?好啊,愛演是吧,她奉陪——

  「是他要向我道謝才對吧。」比高傲,她可不會輸他們。

  「什麼?你這奴才——」

  「奴才是說你自己吧。」喜歡當奴才,他自己當就好,她可沒興趣。

  小太監的態度跟回答,再次出乎趙元琮意料,這奴才可真不是一般膽大,明明已經清楚他的身分,卻不見改變態度。

  從來沒有人膽敢這麼對他說話,尤其只是區區一名太監,竟然還要他開口道謝。他想,眼下這名太監要不是過分粗率,就是不知死活,抑或者是,兩者兼俱。

  「你……」身為王爺的近身侍衛,徐年何曾受過這等挑釁,正要發作,卻遭到主子出手制止。

  趙元琮眯起眼審視,他倒要看眼前的太監膽大到何種程度,「那你以為,本王該如何向你道謝?」他就不信這奴才當真敢提出來。

  一旁的徐年聽了很詫異,「爺?」

  趙元琮再次揚手制止近侍,心裏抱定主意,眼前的小太監既然敢以下犯上,他就聽聽他要什麼。

  雅言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還以為他也像另一個男人一樣死牛脾氣呢。心裏雖然對他的問話沒有任何想法,但這會天暗成這樣,他又不知道如今自己身在哪里,不如……「可以到你家借住一晚嗎?」也許再打個電話。

  「大膽!」徐年又按捺不住了,沖口罵道。

  趙元琮則是撇了下嘴角,不知這膽大包天的太監究竟在耍什麼花樣。

  感覺趙元琮比較好商量,雅言軟聲道:「隨便有個地方睡就可以了。」

  她率性不拘禮節的言行,讓趙元琮不禁萌生了幾許興致,尤其他又對這名太監深夜出現在宮牆之外,還未完全釋疑。

  「你想出宮?」他問。

  什麼「出宮」的她聽不懂,只是重複道:「到你家借住。」

  聽到小太監一再直呼主子為「你」,徐年的眉頭緊鎖,要不是再度遭到主子制止,他早就先行將人定罪。

  「爺……」

  趙元琮再次抬手令近侍噤聲,這名太監大膽的行徑著實超乎尋常,他決定要一探對方背後真正的意圖,瞭解區區一名太監為何膽敢要求到王府借住?

  「那麼今後你就在九王爺府當值。」
  
  聽到對方答應的雅言鬆了一口氣,才想解釋自己只需借住一晚,徐年已搶先一步發聲。

  「爺,不可——」

  「無須多言。」

  追隨趙元琮多年的徐年,立刻就明白主子心意已決,儘管不能認同這樣的決定,也只能打住。

  而此時,雅言竟還在一旁火上加油,「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不過就是借住一晚嘛。

  「你……」徐年氣得都快冒煙了。

  趙元琮側眼看小太監一眼,對這人更感好奇了。

  雅言累得快要喘不過氣,從剛才開始,她幾乎是一路小跑步追趕著前頭的兩個男人,只要稍作休息,她與那兩人的距離便立即被拉開,逼得她只好又提起力氣猛追。

  途中,她幾次要求他們道:「走慢一點,到底到了沒有?」她根本沒想到只是要求借住一晚,竟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一路上不僅沒有看到半輛計程車經過,就是一輛摩托車也沒個影。原來她來到這麼偏遠的鄉下嗎?可惡,住這麼遠就應該開車嘛!

  對於她的要求,趙元琮並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對對方口沒遮攔的態度感到十分有趣。

  至於一旁的徐年,則不能明白主子為何要縱容一名膽大包天的太監。只是,主子既然不吭聲,他也不便再表示意見,倒是心裏因為聽出對方的疲憊而感到得意,總算多少懲治了這臭小子。

  其實,雅言並不知道,對於練武之人來說,尤其是以趙元琮和徐年這樣的高手,為了讓她能跟上,他們已經放慢了腳步。否則輕功一施展,飛簷走壁一躍數十尺,她是萬萬不可能追得上他們的。

  而這也是在這等深夜,趙元琮雖然貴為王爺,卻沒有備轎反而步行的原因。以他的功力,施展輕功,腳程的確遠快於乘轎。

  後頭疲於奔命的雅言,對於兩人的腳力感到不可思議,向來運動神經傲人的她,居然沒有辦法追得上他們。

  看他們走起路來健步如飛,之前該不是田徑選手吧?以這樣速度,都可以拿奧運金牌了。

  就在雅言第N次要求他們走慢一點時,終於看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出現在眼前,如果不是這會夜色深濃,只透過大門上點的兩盞燈籠無法看清全貌,否則,看起來應該會更氣派才對。

  氣喘如牛的她,沒料到都走了這麼遠居然還在片場裏,臺灣有這麼大的古裝片場嗎?還是說,因為夜色太黑,加上她剛昏迷醒來太過疲憊,才會產生錯覺?

  兩名守門的奴僕一看到他們,立刻恭敬行禮,「王爺。」跟著連忙將大門給打開。

  雅言心裏嘀咕道:都走了這麼久,戲還沒演完?

  見前頭兩名男人徑直的就要走進去,她只得回神連忙跟上,看樣子晚上大概得借住在片場裏了。

  身後的大門一關上,雖然少了門口的兩盞燈籠照明,但仍依稀看得出大宅裏並不只是空殼,同樣是搭了景。

  前頭一道身影,提著燈籠走過來。

  「王爺。」

  來人是九王爺府總管,但雅言當然不可能得知他的身分,只當他是個穿著古裝的中年男演員。

  「給他安排住的地方,明日一早練劍結束後,帶他過來見本王。」趙元琮交代下去便轉身離開,身後的徐年同樣跟上。

  被留下的雅言心一急,「等——」

  「隨我來吧。」總管雖不明白主子怎會在深夜時分帶一名太監回府,但依舊奉命行事。 

  見中年男人領著自己要往另一個方向走,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跟上。慶倖的是,他走路的速度總算是正常,她才不需要再小跑步追趕。

  只不過,跟著對方在夜色裏左彎右拐的,她不禁心想這裏的佈景也未免太講究。而且既然天又這麼黑,總該多開幾盞燈吧。

  這時,中年男人在一間房前停了下來,跟著將房門推開。

  透過燈籠的餘光,雅言打量著擺設算是簡樸,不意外就像是古裝劇裏的小房間。

  「今兒個公公就在此休息,等明兒個一早再領你面見王爺。」總管從雅言身上的服飾判斷這人應該只是宮裏一名小太監,主子特意帶他回來也許有用意,因此他先替對方安排一間個人房,待明日過後再做打算。

  見中年男人說完就要離開,身體已經疲憊不堪的雅言也沒打算留他,但突然想到一件事,「呃,等一下!可不可以跟你們借個電話?」

  「什麼?」

  「電話,我想打個電話回家。」

  不懂眼前的太監究竟在說什麼,總管不解地再看了「他」一眼,逕自轉身。

  雅言想喊他,卻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的人怎麼都這麼沒有禮貌?」

  她無奈的進房,關上房門,直覺想把電燈打開,可在門邊摸索了會,卻一個開關都沒有。

  「有沒有搞錯?連房裏也沒有唷?」就算是再怎麼考究,也沒必要搞成這樣吧?

  但是,因為實在是累壞了,她也沒有心情再追究,「不管了,有什麼事等明天睡醒再說吧。」她摸黑走向床板,人才躺上去,便感到陣陣睡意襲來,尤其是今晚所經歷的一切,宛如置身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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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真的快瘋了。

  騎著腳踏車,在看完榜單回家的路上,徐雅言的一顆心七上八上,非常不安,想到等會回去要面對的一切,她便無法保持平靜。

  沒想到在她二十歲生日的前夕,老天爺居然這麼惡整她,讓她又落榜了。

  儘管這年頭都已經不流行看榜單,而是直接從網路上登入查榜,她還是堅持要親自去考場一趟,為的就是在這種不幸的時刻換取苟延殘喘的時間。

  她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上頭三個兄姐也全是自第一學府畢業,她卻已經連續兩年名落孫山,連個吊車尾都沒趕上,一想到回到家裏,優秀的家人們會如何看待她再度落榜的事實,她簡直是如坐針氈。

  雖然說她早就再三強調自己不是塊讀書的料,可家裏上上下下就是沒有半個人肯聽進去,硬逼著她繼續升學,才會導致落榜的慘劇再次上演。

  身為家中唯一的黑羊——不對,等她回到家裏,搞不好就要變成烤全羊了——

  她實在想直接掉頭蹺家算了,不會讀書又不是她的錯。

  說到底,還不都怪她爸媽偏心,不然怎麼可能兄姐都是金頭腦,就她一個人被生成豆腐腦?

  再說,除了不會讀書,她其他方面表現都不差啊,尤其是體育,不管田徑跳高還是游泳打球,她可都是名列前茅,結果在家人眼中,卻只證明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唉,成績不好也不是她願意的,誰教她就是沒有讀書的天分,偏又生在這樣的精英家庭。

  「不然把我送人好啦!」騎在腳踏車上的徐雅言忍不住嘀咕,經過橋上時一陣風迎面吹來,刮來一張粉紅色紙片,她順手接住,停下車一看,才發現那是張簽詩,上頭寫著——

  生不逢時錯時空,抑鬱難伸枉為苦,妥送橋下欲斷魂,柳暗花明又一村。

  「呸呸呸!什麼斷魂?」連老天爺都存心找她晦氣,簡直是太過分了!

  她生氣地將手上的簽詩揉成一團,順手就往橋下丟,跟著打算再騎上腳踏車,認命回家。

  這時,她突然聽到一句呼喊——

  「救命!救命!」

  那求救聲喊得急切,她驚訝循聲望去,才發現居然有道身影在河裏載浮載沉。

  「別緊張,你別緊張,我馬上來救你!」她急忙撇下腳踏車,想要跳進河裏救人。

  她迅速游近那名溺水者,對方一見有人援救,立刻死命拉著她不放,幸好她曾學過救生技巧,不至於受到對方努力巴住她動作的影響,還能把人先推上岸。然而,在她也準備上岸時,突然感到有股強勁的力量拉扯她,好似要將她整個往下拖去,雖然在這樣淺的河裏有暗流,實在不合常理。

  「不要!」就在她抗拒掙扎時,暗流已迅速將她拖入水底,立即消失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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