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七年後,洛杉矶,ANGLE的總經理辦公室。
陶怡拿著boss大人遞給她的資料,扉頁上便是那張刻在血脈裏擦不掉、洗不掉的俊臉,微微顫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撫上對方的眉、眼、唇。
衝動是魔鬼,在與應沐分開的無數個日夜裏,陶怡總是想起在天台與他決裂的畫面,如同摔碎的玻璃一樣,鋒利而冰冷,劃傷了他們彼此。
當時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狠狠反擊,完全忽略了內心最真實的渴望,她想和他在一起,長長久久、相親相愛。
「陶怡,有問題嗎?」見得力下屬遲遲不吭聲,金發碧眼的帥哥總經理擡了擡眉毛,「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你又是土生土長的台北人,應該能夠更好地理解對方的企業文化,對市場推廣來說簡直是一大助力。」
陶怡下意識地把資料摟進懷裏,漂亮的臉蛋現出十分堅決的神色,眼底燦然,堪比天上星辰,「沒問題。」
這是上天給她的一個契機,她一定不能放過。
七年了,她受夠了思念的滋味,正如陶昕所說,她自以爲是的完美報覆沒有帶給她一絲快活,被記住又如何,不能在一起、看見他的笑,一切都是枉然。
她一直想做一個拿得起放得下,與衆不同的女人,但經曆了這麽多年,她終于明白,不管多想法有多特立獨行的女人,一旦陷入愛情的漩渦,沒有一個能夠明哲保身,只會變成以往最不以爲然的傻女人,沒了驕傲、沒了計較、沒了原則,只爲求得一份獨一無二的愛情。
她也沒有辦法例外。
台北。
聽見敲門聲,埋在計算機桌後的男人頭也不擡,形狀優美的雙唇微微掀開,吐出兩個字,「進來。」
門被推開,跟在唯唯諾諾的小秘書身後的,是一個腰細臀翹腿長的大美人,她的臉上挂著興味十足的笑容,閃亮的目光巨細無遺地把男人所在的辦公室掃了一遍,才好整以暇地對上對方震驚的黑眸,也不說話,唇角的笑容卻越來越濃。
他果真還記得她,真好。
小秘書看大boss的臉色不佳,連忙說:「應總,這就是ANGLE的代表,你吩咐,如果她願意,她一到就可以把她帶來見你。」
應沐的臉色又黑了三分,但他還不至于遷怒于人,朝小秘書揮了揮手,小秘書如蒙大赦,立刻頭也不回地出去了,順帶將門給輕輕關上。
「你來做什麽?」沒了第三者在場,應沐立刻開口質問。
陶怡摸了摸下巴,「木頭,雖然你越長越帥,但好像變笨了呢,你的小秘書不是說了嗎,我是ANGLE的代表,來幫你開拓美國市場的。」
「不要叫我木頭。」應沐眯起雙眼。
陶怡吐了吐舌頭,又調皮又可愛,「不叫就不叫,太小氣了,我可是你的財神爺呢,如果你不好好取悅我,說不定我就一聲不響飛回美國了,貴公司和ANGLE恐怕是有緣無分,沒什麽合作機會了。」
應沐瞪著她的目光簡直能化成千萬只箭,箭箭命中目標。
陶怡卻渾若未覺,繼續說:「別這樣看我,你這樣的態度會讓我以爲,你還對我念念不忘,話說在前頭,我這可是爲公事而來,你別對我動什麽心思,我已經有談婚論嫁的男朋友了,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信口胡謅對她來說輕而易舉,雖然這次她回來抱著對應沐勢在必得的心情,但她才不會開門見山地表明來意,不然讓對她心有芥蒂的應沐有了准備,一定會影響到她完美計劃的進行。
應沐冷哼一聲說:「那最好不過。」
陶怡自動自發地拿起辦公桌上的筆,隨便找了一張紙寫下一串數字遞給應沐,「這是你的小秘書替我辦的手機號碼,現在我累了,要去休息,晚上再聯系。」
然後應沐目送著陶怡袅袅婷婷地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在帶上門的瞬間,她還故意朝他眨了眨眼睛,迷人的大眼睛熠熠生輝。
應沐氣得恨不得一拳捶向牆壁,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居然還敢這樣大大剌剌、神色自若地出現在他面前!
她當年不明就裏地甩了他,還把他多年經營的良好形象撕成了碎片,最讓他無法原諒的是,她做了壞事後居然給他跑了個不見人影,讓他連個追究責任的機會也沒有。
特別是在他失去她後覺得不習慣、不自在、不快活,腦子裏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她的一颦一笑,然後他猛地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她、離不開她了。
他至今都無法忘記當時的心情,極致的憤怒、失落、傷心、懊惱、不甘心,所有的情緒如同毒藥一樣,在他的五髒六腑裏翻滾沸騰,偏偏又無從發泄。
那種痛苦讓他一秒鍾都無法忍耐,他甚至懷疑自己隨時都會飛到異國去找罪魁禍首算賬,幸好他的自制力比他想象得更加堅不可摧,在酒精日以繼夜的陪伴下,他硬是熬了下來,慢慢地,他腦海裏的陶怡影像也越來越淡,偶爾不小心從方默口裏聽到這個名字,心跳也不再有什麽特別的變化。
雖然還有著憤怒,但不再心動,大概被毒藥侵蝕後的心,失去了某種基本的功能,讓他無法再喜歡上任何一個女人。
一直到晚上八點,應沐也沒有打電話給陶怡,陶怡一個人自得其樂地找了家壽司店,吃了個八分飽,才戀戀不舍地回了飯店,然後拿出手機開始撥打應沐的手機。
這是他大學時期使用的號碼,她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出乎意料的是,電話沒響幾聲,竟然給接通了。
「餵?」
只一個單音節的發音,陶怡就能確定這出自應沐之口,她幾乎想要尖叫,老天果然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餵?」等不到響應,應沐又重複了一遍。
陶怡深吸一口氣,在應沐以爲這是個惡意騷擾電話,打算挂斷之前出聲,「應總,我是陶怡。」幾個字剛出口,她就聽到了不可錯辨的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她開心地笑了,「應總不要緊張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只是覺得應總大概還對七年前,我的一點小冒失耿耿于懷,所以遲遲不給我電話,但我真心希望應總能夠公事公辦,我們早點約談,對公司有利無弊。」
應沐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是不是認知能力有問題,居然口口聲聲把七年前的事情定位成小冒失,還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他面前?
應沐不說話,陶怡也完全沒有受到打擊,「啊,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十點鍾,我在Bluesky等你喔,如果你不來,我大概也不能繼續和你合作下去了,誰叫你還對我念念不忘,這會讓我很爲難的。」
她自顧自地做了個總結,也不給應沐反應的機會,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然後一個人默默地望著暗了的手機屏幕發呆。
她的態度是不是過分了點?一定會被討厭,算了,討厭就討厭,反正七年前她就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現在不管做什麽,應沐也不會改變對她的看法。
而如果她不采用這種非常手段,討厭死她的木頭怎麽會願意搭理她,不管了,反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騙到他的身體。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家夥,把該做的都做了,他也不會再好意思擺出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到時候一切都好說了。
十點整,應沐准時出現在Bluesky的門口。
藍白細條紋的襯衫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顆,中間垂了一條紅色的真絲領帶,底下是藍色的直筒牛仔,勾勒出兩管修長筆挺的腿形,越是簡單的打扮,越是讓他透露出非凡的魅力,幾乎他一進門,很多女人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不覺成爲焦點的某人卻沒有一點自覺,罔顧周圍不間斷的搭讪,如同黑夜一樣深邃的雙眸,隱含一絲不耐在酒吧內四處逡巡,直到在吧台注意到同樣引人注目的陶怡,才筆直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很准時嘛。」陶怡笑著說,她本來就美豔不可方物的五官,在夜店迷離的燈光照耀下,越發魅惑起來,那眼、那笑,無不美到驚心動魄。
正常男人這時候大概骨頭都酥了,但應沐的臉上卻沒有變上一分,冷清的目光望著她,聲音也平穩得找不出一絲波瀾,「我只是重視我一手創立的公司。」
「不要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重申,我有說你是急著見我嗎?」陶怡把身前的一杯酒推到應沐面前,「我替你叫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重逢之夜。」
應沐生硬地說:「陶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
「不必這麽見外吧,我也沒心思跟你敘舊,但應總一定明白,有時候喝點酒反而更適合談事情,你說呢?」陶怡朝他眨眼,纖長的手指又把杯子往應沐面前推了推。
應沐冷冷地盯了陶怡好一會,舉起酒杯就往嘴裏灌,一飲而盡。
陶怡拍手叫好,「不錯不錯,真爽快。」
大概一下子喝了太多酒,應沐的嗓音沾染了一絲慵懶,不再那麽四平八穩起來,反而透著隱隱的性感,「現在可以談了吧?」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得找個包廂。」看到應沐隱隱不耐的神情,陶怡故意湊到他的腦袋前眨了眨眼睛,「放心好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不要自作多情了,按照正常思維,應該擔心的也是我,不過這邊吵成這樣,完全不是談工作的地方,爲了工作,我也只能冒點風險了。」
應沐收緊捏著酒杯的手,隱在皮膚下的青筋如同伺機而動的青蛇,那惡狠狠的架勢,陶怡一點都不懷疑他想捏死的其實是自己,向來膽大包天的她也不由地有點心虛,但都到了這種關頭,她才不會輕易放棄。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陶怡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黑得能跟包公一拚的臉,用最自然的手勢拉過他的手臂,「走,這上面就有包廂。」
謝天謝地,應沐的憤怒沒有徹底衝毀理智,一手把她捏死,而是乖乖地跟她上了樓,但前提是她可以忽略那一直射在她身上,恨不得射穿她的憤怒目光的話。
應沐猜不透陶怡的心思,她口口聲聲心有所屬,偏偏一舉一動又引人遐想,他最不喜歡這種不明不白的關系,但她卻又拿捏了他的七寸,讓他反抗不得。
進了包廂後,陶怡倒也不再搞什麽把戲,而是規規矩矩地跟他談起公事來。
應沐望著陶怡侃侃而談的美麗模樣,實在有幾分不爽,雖然他不會惡毒地期望她沒了自己後會落魄倒黴,但把自己抛棄的前女友活得卻比自己精彩、比自己自信,這一點也不值得高興,大概想多了,腦袋也莫名地有些昏沈了起來,
「應總,怎麽不說話?對我的市場推廣方案有意見?」
應沐扶著額頭說:「不是,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下次再約吧。」他站起身子就想要離開,身體竟然軟得跟棉花一樣,還沒起身就重新跌回到了沙發上,這會他再笨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陶怡,你竟然……」他氣急攻心,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她竟然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酒裏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也使得出來。
一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蛋在眼前漸漸放大,「應沐,你還好吧?」
「我……」
應沐剛一張嘴,她的嘴巴就貼了過來,兩只白玉般的手臂如同鉗子一樣,固定了他的腦袋,他下意識想要掙紮,但迷藥讓他身體內的力氣漸漸流失,一時間竟然無法掙脫,只能任由她爲所欲爲。
陶怡吻夠了才氣喘籲籲地放開應沐,贊美地說:「跟你接吻的感覺果然很棒。」
應沐的臉整個發青了,「我可一點都不好,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
「我知道啊,不然久別重逢你也不會對我冷冰冰的,我也不至于給你下藥,木頭,再跟我做一次吧,我很懷念你的身體。」
「我警告你別亂……」應沐的嘴巴又被封上了。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他今晚不會真要失身吧?腦子也越來越暈了,上下眼皮越來越難以分開,眼前的漂亮臉蛋越來越迷糊、越來越小,接著他腦袋一歪,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藥效好厲害喔。」陶怡啧啧稱奇,一秒鍾也不耽擱,從包包裏拿出准備好的絲巾,把應沐的雙手雙腳分別捆綁了起來。
「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諒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哈哈哈哈。」
她故意露出那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奸笑,但笑完、得意完後,她卻感覺到了一絲茫然,應沐毫無防備地睡在她面前,她有一種無從下手的困惑。
追溯七年前那屈指可數的幾次經驗,都是眼前這個睡得不醒人事的家夥主動,她的任務就是躺在床上負責呻/吟和享受,沒有任何值得借鑒的地方。
不管了,男女這檔事情,還不就是那回事。
首先把衣服扒光,陶怡是個行動派,想到就做,雖然捆住雙手雙腳的絲巾阻礙了她行動的開展,可她不能解開絲巾,要是他突然醒過來她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雙手被絲巾困在胸前,折騰半天,也只能把衣服撩起來露出堅實有力的小腹,她情不自禁地揉捏了一番一逞獸欲後,才戀戀不舍地轉移戰場到下半身,下半身就好處理多了,直接把褲子脫到腳踝處,露出了被黑色內褲包裹的重點部位,和兩條絲毫不遜色于世界頂尖模特兒的漂亮長腿。
陶怡的眼睛裏發出光來,七年不見,應沐的身體不僅沒有減色一分,反而更加充滿了男性的魅力,光是這樣看著,她的心就撲通撲通得跳得不停,彷佛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似的。
最後一步了,陶怡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把那最重要的黑色內褲給扯了下來。
氣定神閑的漂亮臉蛋上彷佛被人點了火一樣,雙眼一接觸到草叢中沈睡的野獸時,就啪地著了起來,火勢呈燎原之勢,連著耳朵、脖子、露在外面的每一寸都燒成了血紅色,簡直能滴出血來。
「又不是沒做過,少矯情了!」
陶怡對自己這種羞澀的反應十分不齒,但身體上的反應卻顯然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範圍,兩只手抖得跟什麽一樣,整個人又燙又紅,活像一只被煮熟的螃蟹,不管平時表現得多厲害、多張牙舞爪,一下鍋就成了這副沒用的德行。
「太失算了,早知道給他下春藥算了,也省得我動手。」
陶怡恨恨地跺腳,抓起茶幾上的啤酒灌,拉開啤酒環就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液體進入體內後,終于讓她發燙的身體和隨時都會當機的大腦恢複了一絲清明。
「豁出去了,都進行到這裏了,不能功虧一篑!」她咬咬牙、閉上眼睛,三兩下地扒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摸索著坐到了應沐的身體上,也不懂什麽技巧,埋下腦袋就往他身體上啃,留下各種作案證據。
她的動作幅度沒有一點收斂,繞是被下了藥的男人也禁不得這樣的折騰,眉毛微微皺了起來,露出一副被驚擾的樣子,閉著眼睛一頭猛幹的陶怡自然沒發覺,她完全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當她的手碰觸到那不可錯辨的火熱時,心還是狠狠地一跳,差點把手中的東西給甩出去,用力地咬了咬嘴巴,嘴上默默地念起三字經,讓自己沒時間羞澀,直接伸出雙手裹住應沐的欲/望,即使是在沈睡中,即使是這樣笨拙的擺弄,大概太久沒有經曆情事,應沐也很快就給出了反應。
陶怡沒什麽耐心,看差不多了,握住應沐的欲/望,直接坐了下去。
「唔……」
長久沒有使用的地方跟初次沒有什麽兩樣,身體裏彷佛被惡狠狠地釘進了一塊楔子,簡直要把她撕成兩半,這樣的疼痛對于陶怡來說又陌生又熟悉,第一次是被應沐又哄又騙,但這一次卻是她自找的。
「你在做什麽?」
隱含著怒氣的嗓音,讓陶怡反射性地睜開了因爲疼痛而泛起淚光的雙眼,「我在幹什麽?你不會自己看啊。」
人一旦被劇烈的疼痛困擾都會失去理智,對于陶怡而言,她這邊痛得半死不活,坐享其成的某人卻還擺出一副質問的嘴臉,讓她十分氣悶,下意識地就反唇相譏,完全沒有多余的腦細胞去思考自討苦吃這個問題。
「你還敢頂嘴!你有沒有法律常識,你知不知你用迷藥迷暈我,還給我搞這麽一出,我可以報警抓你。」應沐氣得都要吐血了。
「那你報警試試看啊,只要你不怕警察看到我們這一幕!」
語氣說得太急太重,牽扯到內部肌肉,不只陶怡本人被疼痛折騰得差點痛呼出聲,連應沐也皺緊了眉毛,他擡起眼,望著陶怡慘白的臉色,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自己的身上,不難想象她承受著多大的疼痛。
明知這是她自找的,但他還是有些不忍,放緩了口氣說:「好,我不報警,你慢慢地起來,這一切我就當沒發生過。」
「你說得倒簡單,你被捅穿了試試看,我疼得雙腿都麻木了,還起來?我動一下我都覺得我會被疼暈過去。」陶怡這會當真是騎虎難下。
應沐也知道她說得不是假話,這次是他掉以輕心了,才會上了她的當,但看她難受成這樣……他歎了一口氣,咬著牙解開了捆住雙手的絲巾,陶怡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警覺地問:「你想幹嘛?」
應沐懶得理她,解開手後就拉下她的腦袋深深地吻了上去,把所有不好聽、不想聽的話全都逼著她吞了回去,兩只手也沒閑著,搜索著記憶中的敏感點,用盡所有的技巧,希望能讓被疼痛困擾的她好受一點。
他的努力很快就有了回報,七年沒有被撫慰的身體異常敏感,白嫩的肌膚漸漸地漫上了一層粉紅,陶怡的雙眼也不再那麽清亮,沾染了情欲的快樂,痛苦的根源也不再那麽幹澀,隱約有透明的液體潤滑了外物的入侵,在難以承受的疼痛過後,又産生了某種奇異的渴望。
身爲一個男人,一個曾經占有過對方第一次的男人,應沐自然很清楚陶怡身體的每一絲變化,他離開了她的唇,漆黑的眸子盯住她,「我現在沒什麽力氣,你自己動一下,看看會不會痛?」
「喔。」
陶怡也不是不知好歹,她知道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情況只有自救,忍著強烈的羞恥感,雙手撐住沙發,慢慢地擡起自己的臀,神奇的是,這樣的摩擦並沒有帶給她害怕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令人期待的愉悅。
這回都不需要應沐的教導,她就自顧自地坐在他身上一上一下地搖晃起腰肢來,陶怡咬著嘴唇,也擋不住自己喉嚨裏的呻/吟,劇烈的疼痛過後,那快樂更教人喜悅、難以自禁。
應沐的神情十分複雜,五分沈迷,三分懊惱還有兩分得意,然而在這一場激烈的拉鋸戰裏,明顯沒有時間和空間讓他思考更多的問題,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簡直比罂粟還要迷人,讓人沈醉不可自拔,不靠近還好,現在都成這狀態了他若還能有一絲理智尚存,那他就可以出家當和尚去了。
「木頭,親我……唔……」
陶怡甩著頭發,紅唇微微開合,如同兩扇通往天堂的大門,被情欲主宰的應沐根本無法思考,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上去。
熟悉的氣味、漂亮的女人、赤裸裸的誘惑,這一切都能迫人瘋狂。
如果不是迷藥的藥效殘存,失去理智的應沐一定不會那麽輕易地就放給陶怡,但饒是這般,也讓七年來未經人事且第一次主動服務的陶怡累得很,完事後,她香汗淋漓地伏在應沐身體上喘息,一只小爪子還不安分地放在他的乳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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