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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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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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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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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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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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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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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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著一身簡單整潔的合身洋裝,裙擺隨著溫柔的春風微微飄蕩起伏,花自芳緩緩走在回家的路上。

  看著道路盡頭帶著橘紅色的落日,她忍不住深深吐了口長氣。

  「原來……這真的不是作夢……」

  自那場車禍後,當她再度睜開眼,看到熟悉又陌生的房間佈置時,還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直到走進廁所裡,看見鏡子裡的人時,她更忍不住驚呼出聲,嚇了好大一跳。

  鏡子裡的她,竟不是那個擁有滄桑臉龐的女人,而是一臉白淨、在額頭還帶著幾顆青春標記的荳蔻少女!

  她摀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再次沖回房裡,打量著房間裡的擺設,然後,視線定格在自己掛在房門後的那個年曆上。

  年曆上的日期讓她頓時傻了眼,思緒陷入一片混沌,如果不是有人在她的病房裡惡作劇,那麼就是她的記憶出現錯亂。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毫無傷口的身體,卻又不得不想到一種最不可能的可能—

  假如不是她瘋了,那麼她有很大的可能……是重生了!

  這個瘋狂的懷疑,從昨天她穿上製服背起書包走到樓下、和年輕不少的家人打過招呼,然後去學校收拾之前在校自修用的書本、回家吃飯洗澡睡覺、接著迎接第二個天明一直到今天,她才終於完全肯定這不是她的夢境。

  認清事實後,她以為自己會很激動能夠重來第二次的人生,可經歷了多年滄桑還有不久前的死亡後,顯然她的心已淡定了很多。

  發完感慨後,她照往常一樣慢慢走回家裡,看著在「 ​​上輩子」已經好久沒回來過的家,心裡的惶惶不安,似乎在這一刻慢慢的消失了。

  不管怎麼樣,既然能夠獲得重生的機會,那麼她就不會讓自己再犯上次那樣愚蠢的錯誤。

  這一次,她要讓自己過得更好。

  由於重生醒來時剛過大學指考,所以花自芳鬆了口氣,畢竟高中時代的課業在多年沒碰後,她頂多只記得一些概念性的東西,細節早忘得差不多了,這時如果讓她上考場,她大概只能拿個淒慘的分數。

  沒過多久,成績單下來了,跟她記憶裡的分數一模一樣,上不了最好的學校,但一間好大學還是不成問題。

  成績下來之後,她一直忽視的問題也終於要面對了。

  上輩子,她拿到成績單之後,想的不是該報什麼好學校,而是被某個男人哄著結了婚,放棄學業。

  這一兩天來,她用了不少理由推掉他的邀約,而現在成績單已下來,學校也早畢業不用去了,他像是察覺出什麼不對,拚命傳簡訊要約她出去見面,於是她想,也該是做個了結的時候了。

  坐在離家里和平常上學區域有點遠的甜點小店裡,花自芳靜靜看著桌上的熱巧克力還有簡單的乳酪蛋糕,等著對方現身,直到一個看起來有點痞樣的男人……不,或者就現在的她來說,是一個正要邁向男人階段的大男孩,一屁股過來坐到她對面。

  她抬起頭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坐在對面的男孩有個陽光的外表,以這年齡來看算是壯碩的身材,身上穿著某運動品牌的襯衫,內裡搭上一件純黑骷髏圖案的恤和牛仔褲,模樣瀟灑不羈,很能吸引少女們的目光。起碼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她已看到不少少女們投射過來的眼神。

  而身為被注視的對象,邱義仁毫無疑問也非常享受這樣的注目,甚至還有點洋洋得意。

  花自芳在心裡一嘆,她曾經以為自己愛過這個男人,但最後在現實生活裡,她卻已找不到當初那種愛的感覺。

  她原以為他即使不愛她了,也有感情在,沒想到上輩子將她送上死路的也是他。

  本想自己再次看到他會有怨恨,可現在真的見到他的臉,她竟然很平靜,除了有點熟悉以外,並沒有自己想過的那些強烈情緒出現。

  「終於願意出門了?你讀書不是很厲害嗎?幹麼還老窩在家裡看什麼書?」邱義仁一臉不爽的抱怨,邊說還不忘自以為帥氣的撥撥頭髮。

  花自芳看著他從一坐下來後就沒間斷過的抱怨及廢話,她面無表情,但心中忍不住嘆息連連。

  她當初到底為什麼會覺得他好呢?好在哪裡?她自己現在都說不清楚。

  邱義仁說了十來分鐘,終於注意到往常會用愛慕眼神看著他的花自芳,現在卻用一種平靜又帶著點鄙視的目光看著他,甚至在他剛剛大說特說的時候沒有半點附和,只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餵?花自芳,裝什麼氣質啊?不說話今天約出來這裡是怎樣?」他臉上出現一點惱羞成怒的氣憤。

  花自芳淡淡的看著他,根據上輩子兩人夫妻多年的經驗,她可以看得出脾氣不佳的他現在已經瀕臨發怒的邊緣,

  「今天我是有事情要說。」

  「喔?是上次我說的那件事嗎?」邱義仁一聽她的話,臉上的怒容褪去了一些。

  哼!什麼校花?還不是他隨便丟幾個眼神、耍個帥就手到擒來!只不過他也快大學畢業了,家裡又要安排什麼相親,本來他不想輕易被個女人套牢,但這個校花好哄感覺又單純,拐她當老婆應付一下家裡的人應該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他在外面花她也管不動。

  本來都說好了,她卻在幾天前突然不接電話,只傳了簡訊說要認真唸書,就此不找他。他不清楚明明都大考完了她還要念什麼書,剛好又在夜店勾搭上一個辣妹,沒時間應付她,也就順水推舟的說暫時不見面,偶爾有空的時候才給她打打電話、傳個簡訊,當作沒忘記這個人。

  「嗯,我想繼續唸書,所以不可能答應。」

  邱義仁聽到她的拒絕,眉頭皺了起來,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書什麼時候不能念?而且你念那麼多書幹麼?我家裡有的是錢,嫁給我就等於直接當個少奶奶了,還要唸書幹麼?」

  花自芳聽完他的話,不禁在心中冷笑。是啊,對他來說當然沒什麼,因為她一個沒學歷的年輕女孩嫁給他後,就更沒有辦法去管他,在他家也站不住腳,只能當個被嘲笑忽視的少奶奶,最後還因沒有利用價值了,乾脆被他整死好詐領她的保險金。

  如果不是先前她想找個地方藏私房錢,或許不會看到那份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高額保單,也不會在車禍時看到他臉的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畢業服役完接手公司後,公司便虧損連連,想要再娶個富家女幫助自己重新站起來,卻有她這個元配在那裡佔位置。但假如她這個老婆出意外死了,不但他能拿到錢還可以和富家女雙宿雙飛,對他來說是多好的結局。

  「我堅持,不管我以後怎麼樣,我就是要把書念完。」這一生她不會再以為當個少奶奶就真能幸福快樂過一輩子,讀書只不過是她想好好重新生活的第一步而已。

  邱義仁覺得眼前的花自芳變化太大,尤其臉上那種堅定的表情,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而她的這種改變,無疑只讓他更生氣。

  「花自芳,你現在是想怎樣?想分手啊?我告訴你,你要嘛就答應我,不然我們就分手算了。」邱義仁高傲的揚起下巴,一臉酷樣。

  哼!女人不就怕這招?尤其是這種單純的小女生,等一下包準她哭著求他不要分手……

  只可惜,他這次又猜錯了。

  花自芳沒有痛哭流涕,也沒有任何激動的表現,反而點了點頭,一臉平靜的說著,「好,那我們就分手吧。」其實,這正是她剛剛想說又沒說完的話。

  邱義仁裝酷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雖然很不想在這時候刺激這個智商明顯偏低的男人,但她還是忍不住再次表達自己的意見,「沒錯,其實這段時間我也覺得我們不適合,而你的要求我想我做不到,那麼你可以找……」

  她話說到一半,馬上又被性急的他給打斷,雋朗的臉上此刻神情顯得有些猙獰扭曲,不甘地站起身說:「什麼不適合?我看根本就是你不知羞恥的劈腿了吧!找到一個新男人之後就想把我甩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花自芳因他莫名其妙的猜測和污辱而沉下臉,倏地站了起來與他平視相望,「我沒必要為我沒做過的事受你言語的污辱,總之,我已經表達了我的意思,以後我們不必再聯絡了。」

  劈腿?這種招數也只有他才能夠做得熟練,至於他跟她交往時還劈了幾腿,那也不是她如今想知道的了。

  「你以為我是可以讓你說甩就甩的嗎?」

  邱義仁無法控制的大吼,大掌隨之而到,就在花自芳以為自己就要被打的時候,一隻粗獷黝黑的大手擋在兩人之間。

  「小伙子,打女人不是好習慣。」

  花自芳因他莫名其妙的猜測和污辱而沉下臉,倏地站了起來與他平視相望,「我沒必要為我沒做過的事受你言語的污辱,總之,我已經表達了我的意思,以後我們不必再聯絡了。」

  劈腿?這種招數也只有他才能夠做得熟練,至於他跟她交往時還劈了幾腿,那也不是她如今想知道的了。

  「你以為我是可以讓你說甩就甩的嗎?」

  邱義仁無法控制的大吼,大掌隨之而到,就在花自芳以為自己就要被打的時候,一隻粗獷黝黑的大手擋在兩人之間。

  「小伙子,打女人不是好習慣。」

  今日,安定國一早便被老媽挖起來相親,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被硬套上襯衫強逼著坐在這種充滿糜糜之音的咖啡廳裡,還是讓他很不自在。

  而不知是他太早到還是相親的對象遲到,總之他一杯咖啡和加點當早餐的潛艇堡都狼吞虎咽的吃完後,還是沒看到某個據說會拿白玫瑰走進來的女人。

  或許那個女人可能來過,但卻被他嚇跑了也不一定……他摸摸下巴,豪邁的用紙巾隨意的擦了擦嘴想著。

  就安定國本人而言,他非常想直接離開這間娘味超重的咖啡廳,因為這堆蕾絲窗簾和亂七八糟的蝴蝶結,都使他坐立不安,十分不舒服。但一想到出門前老媽的狂吼叮嚀,他還是打算多等個一小時,回去好名正言順的解釋是他被放鴿子,不是他故意落跑。

  本來一個人呆坐就無聊,他一雙瞇瞇眼四處轉著,看到靠窗的座位有個小女生安靜的坐在那裡,樣子像是在想事情,後來,又來了個流裡流氣的大男孩坐到那一桌。

  本來他是沒興趣聽人家小情侶聊天,但他們的座位隔得太近,兩人那不算愉快的對話加上那個男孩又不懂控制音量,令他不得不被動的做個聽眾。

  也因為這樣,他才能夠在第一時間抓住對方那隻想打人的手,讓那個安靜的女孩免於被打的命運。

  莫名被甩,想發洩怒氣又被人阻止,邱義仁忍不住抬頭大吼,「老子教訓自己的女朋友關你什麼事想找打啊?」

  安定國一聽這話,本來有點閒散的表情也沉了下來,「什麼老子來老子去的?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裡喝奶呢!」他冷哼一聲,用力將男孩的手甩開,這一甩他用了至少五分力,男孩的手少說要麻個一兩個小時。

  馬的!他最看不起這種打女人的男人!

  剛從差點被打的驚嚇中回過神,花自芳咬著唇,一臉蒼白的瞪著邱義仁,再次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上輩子才會看上這個男人。

  邱義仁扶著自己發麻的手,看了看安定國一身壯碩的身材和狠戾的眼神,頓時噤了聲,轉而惡狠狠的瞪了從剛才開始就默不作聲的花自芳一眼,「哼!走著瞧,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說完,邱義仁不敢多待,連忙快速離開,留下安定國還有花自芳兩人面面相覷。

  安定國第一次做出這種英雄救美 ​​的事情,尤其這個「美」還是個安安靜靜的年輕小女生,令他頓時有點手足無措,站在原地眼神都不知該看哪裡好。

  「呃……既然沒事,那我、我先走了……對了,以後自己出門要小心點。」他最後又補上一句叮嚀,畢竟男孩剛剛離開時撂下的話他還記著。

  邱義仁走後,花自芳終於認真打量起自己的救命恩人。第一眼的印像是對方高壯的身材、黝黑的皮膚,和一臉尷尬又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

  「嗯。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她低聲誠懇的感謝著。

  被她柔柔的嗓音這樣一說,安定國更是局促了起來,他手抓了抓脖子又撓了撓頭髮,一臉不自在的揮揮手,「沒什麼啦!只是我剛好坐得近,又看不慣他那種話不好好說就要打女人的傢伙而已。」像是怕她不相信,他稍微退開身體讓她看到他後面的桌子,證實他的話。

  花自芳被他這個急著澄清的舉動給逗笑,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令眼前這個瞇瞇眼的大男人更是困窘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嗯,不管怎麼說還是很謝謝你。」她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後,看了看手錶,準備告辭離開,「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安定國傻傻的跟著揮手說再見,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她結完帳,然後輕快的走出店門口。

  看著她消失在店門口的身影,他忽然覺得自己沒什麼耐心繼續等下去了,管他相親對像還來不來。

  結帳的時候,得知自己的帳單已經被方才那女孩付清,他又忍不住一愣,她那年輕的臉龐彷彿也在他心裡變得更清晰。

  「唉……」如果他今天相親的對像是那個女孩就好了。

  他不禁在心中這麼想著,卻也知道不可能。他都三十了,那個女孩看來才十幾歲,而且他又不是現在小女生們喜歡的奶油型帥哥,怎麼想都覺得希望渺茫。

  還是說,這是他開始邁向欲求不滿的粉紅幻想?

  那天驚險的會面結束後,花自芳沒有和任何人提到這件事,還是照常的生活、看書,提前預習大學的課業,並不知道家裡的人還誤以為她和邱義仁仍牽扯不清,正在絞盡腦汁打算讓她「重回正途」。

  因為考試前他們的戀情曝光,為此她和家人小鬧了一陣,好不容易家人用考試完後再討論讓她先把精神轉移到大考上,卻沒想到大考完了,她倒好像忘了這件事一樣地絲毫不提,更令花爸花媽擔心這是不是女兒暴風雨前的寧靜。

  就在花家父母惶惑不安的時候,花奶奶打來了一通電話,更讓兩人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那就是—

  花奶奶要幫孫女相親

  花爸花媽想都沒想過一個邱義仁還沒解決,就又來了個不知背景的男人要跟自己女兒認識,接連幾天下來,兩人急得白頭髮都快冒出來,隔壁的鄰居路媽媽過來聊天時,花媽實在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一個流裡流氣的男朋友我們都還想不到辦法解決,沒想到我婆婆就突然打電話來說以前有個好友的兒子要相親,還要把我們芳芳也介紹過去,我這幾天為了這事急得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路媽媽不以為意的揮揮手,「這有什麼?相親又不代表一定要結婚。讓芳芳多認識其他男人也好,說不定一認識了,有別的對象,你說的那個流裡流氣男朋友也就解決了。」

  花媽一臉猶豫,覺得這似乎不是什麼好主意,有點遲疑的問著,「這樣好嗎?會不會又認識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啊?」

  「哎唷!你婆婆不是拍胸脯保證那個對像人品不錯嗎?難道婆婆的眼光你還信不過?而且只是多認識個朋友而已,又不是真的要結婚,不用搞得太嚴肅。」路媽媽最近為了勸自家兒子出門相親,早已練就一套說詞,正好拿來說服花媽。

  花媽想想也對,但一想到女兒的年紀,就又不放心地問:「她才剛二十,會不會對相親有排斥啊?」

  花家父母疼女兒,花自芳在國高中階段因此曾出國念了兩年英文,回來才接上中斷的學業,所以比一般大學新鮮人年長兩歲。

  「幹麼要直接和她說是去相親?就大家出來認識朋友而已啊。不過你要真那麼擔心的話,不如我們自己姊妹的兒子介紹給芳芳認識就好。大家一起出去玩,這個狀況也不會太刻意,年輕人以後說不定還可以互相照顧。」

  聽了路媽媽的話,花媽一時無法決斷,不過也沒有拒絕,只說等花爸下班回家再和他討論路媽媽的提議。

  晚上,花爸花媽兩人針對提議討論了下,覺得這個方法不錯,畢竟女兒對那個小男友能有什麼深刻的感情?說不定只是因為年紀輕沒見過多少世面,而且國高中又是讀寄宿女校,才會一遇到愛情就昏了頭。

  決定後,兩人怕夜長夢多又出什麼問題,連忙打電話回覆路媽媽,並且快速安排時間和地點,打算來個「朋友間的親子交流」。

  而花自芳就這麼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開始了她變相的相親生活。

  只不過這種太過拙劣的安排加上雙方家長熱情到不自然的態度,還是讓花自芳在第二次參加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當下,她也才隱約想起自己上輩子開始大力反抗父母,好像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雖然她已大概能體會父母的心情,但她也不可能突然就衝上去跟他們說其實自己和那個人渣已經沒半點關係,並且以後都不會有半點關係。

  畢竟,她不久還扮演著那種情竇初開、為了男人不顧一切到簡直媲美瓊瑤劇女主角的角色,現在突然轉變那麼大,不僅不合情理,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所以最後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就這樣假裝不明白父母的用意,當作去認識新朋友就好。

  然而有時候,老天就是會丟出意外砸在人們的身上。

  就在她接到大學錄取通知的第一個假日、又一次假出遊半相親的聚會上,她正百般無聊的想著大學生活該怎麼安排時,一個慢慢靠近的高大身影讓她忍不住瞇起眼認真端詳。

  那個男人……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而當那男人走到他們彼此都能看清對方容貌的距離時,兩人同時都愣住了,對這世界上的巧合感到訝異。

  擔任這次介紹人的路媽媽,還以為兩個年輕人第一次見面不好意思,馬上跳出來開口介紹,「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

  「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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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台灣的七月天,太陽熱得可怕,地上柏油像是滾沸的油一樣,燙得讓人幾乎站不住腳。人們大多躲進健築物裡吹冷氣了,除非必要,絕不想在這樣炙熱的環境下多停留一秒鐘。

  偶爾經過的幾個行人,也都行色匆匆,畢竟在高溫的艷陽下,沒人還能保持從容的儀態行走。

  所以,也沒人注意到一個腳步有點踉蹌的女人,被一台從後面開過來的轎車追撞上去。

  等街道兩旁的人意識到發生事故的時候,那台白色轎車已經飛快離開現場,而那個被撞飛的女人,則是全身癱軟躺在炙熱的柏油路上,身下沁出鮮紅的血液……

  所有人像看了一場快速播放的無聲電影,原本還帶著細碎雜音的街道上剎那沒了聲音,直到幾秒後,不知是誰喊出第一聲尖叫,像是解開定身咒的咒語,令附近路邊及窩在冷氣房裡的人都跑出來圍觀。

  「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

  「有誰看到剛剛那台車的車牌號碼嗎?」

  紛雜慌亂的聲音模糊地鑽進地上女人的耳朵裡,在她腦中放大扭曲的嗡嗡叫,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在炙熱的柏油路上,奇異的是身體卻從一開始的像火燒慢慢感覺寒冷。

  她用盡所有力氣想讓手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裡有著她曾經很期盼的孩子,但現在……卻隨著她不斷流出的鮮血逐漸消失。

  她半瞇著眼,呆滯地看著頂上一片湛藍的天空,回憶像是走馬燈飛快的轉動—

  她曾經飛揚的學生生活、驟然中斷的學業、受到家人阻撓卻仍勇起反抗的愛情……華而不實的丈夫、被背叛的信任……然後,她在受到車子撞擊的瞬間,看到駕駛座上那熟悉的臉孔—她的丈夫……

  怨恨悔怒,太多的情緒在一時間湧上心頭,然而她卻已無力再想,因為隨著逐漸流失的體溫和血液,她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消失。

  當炎熱的陽光再也無法溫暖她漸漸失溫的身體時,在神智昏沉之前,她心中只剩淡淡的遺憾。

  如果能夠重來一次,那她不會再輕易相信太過虛無縹緲的愛情,她不會再那麼傻的相信一個男人,不會……

  只是真的好遺憾,她已經沒有「如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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