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15-7-16 15:14 編輯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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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羔羊是雄獅》[雷家愛情故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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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是大盜》[雷家愛情故事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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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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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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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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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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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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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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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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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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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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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桔光芒從淺灰白的天邊隱隱閃現,裊裊雲霧逐漸隨光散去,城市早起的雀鳥不斷的歌頌動人樂曲,掀開一日之計在于晨的清早。

    白皙如玉的手臂擱在象牙色寬闊的胸膛上,小手下意識的還會撫摸兩下,一條白淨細嫩的美人腿橫掛在結實剛硬的長腿上,女人一絲不掛,霸道的佔據比例完美又極富彈性的男子身體。

    晨光熹微,流泄入室的亮光刺激著藺艾柔的雙眼,意圖打擾她睡眠,但她頑強的抗拒,不願睜開眼楮,起床前她可是有賴床的權利,因為專家說過,賴床有助身體健康,再說,鬧鐘沒響表示時間未到,所以她要繼續賴床,賴得天經地義,不到最後一秒,絕不輕易起床。

    不想再被光源打擾,她只想躲回黑暗中,于是側過身子,伸出玉臂,想拉棉被蒙住頭,一陣摸索之後,沒有棉被的蹤影,只有奇異的觸感。

    她手指下光滑溫熱的觸感出奇的舒服,摸摸摸,怎麼會有顆小豆子凸起?咦?不只一處,而是有兩處。她又摸摸摸,柔若無骨,一陣平坦。她再往下摸摸摸,怪了,為什麼會有毛毛的感覺?她不記得床上有放什麼絨毛娃娃,更何況絨毛娃娃的毛沒有那麼粗……

    嗯?這是什麼?

    一團軟圓的東西,她的手指輕輕的掐了掐,感覺那團軟圓的東西由小逛大,由短變長,正好被她的手掌心圈住……什麼時候孫悟空的金箍棒跑到她的手上來了?

    夢,對!她一定是在作夢,有時自己作夢,意識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夢中,這一切不對勁都只是想哄騙她起床的詭計而已,她才不上當。

    死都不肯張開眼,面對起床的現實,她挪了挪身子,抱住身旁的抱枕,找到舒服的位置,放心的繼續睡覺,非要睡到鬧鐘響起,她才要起來。

    抱枕?怪了,她有買這玩意兒嗎?

    等等,陽光不應該照得進她的房間,為了不想一大早就受到太陽公公特別的關愛,搶在水沁之前,她特地挑了個沒有窗戶的房間當臥室,那她現在到底身在何處?

    突然,藺艾柔的腦袋開始上工,絨毛娃娃、陽光、抱枕、金箍棒……一連串不對勁的事件迫使她睜開眼楮,就算是騙局,也該等她戳破後再倒頭繼續睡。

    美眸所及是一間約十坪大的房間,除了床邊的小櫃子,以及這張KINGSIZE超大床鋪外,沒有多余的家具,倒是古典圖騰花紋壁紙沿著大片隱藏式收納木櫃環繞整個房間,可想而知,這是一間極富男性化的房間,簡約利落。

    「早。」低啞渾厚的男聲含笑的開口。

    藺艾柔轉頭,看見的是俊美得有如童話故事中王子角色的男人,因為還在適應階段,一臉傻愣,略帶娃娃音的回應,「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就這樣看著那張臉,腦袋一片混沌。

    這……是現實?是夢境?還是騙局?

    薄弱的真實感讓她一動也不動,與床上的全luo男子對峙了三分鐘……

    「哇……」她迅速從床上彈跳起來,絆到薄夠,發出乒乒乓乓巨響,連人帶被的摔到地上。

    翻個身,趴在床上,他一只手撐著下巴,「你沒事吧?」

    她揉了揉**,幸好是全身最有肉的地方先著地,否則哪有本錢保護自己的身體?水沁老是說和她靠太近,得小心被她的排骨刺到。

    拜托!她只是瘦了一點,不是皮包骨,好嗎?說得好像她是衣索匹亞的難民。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吧!為什麼她總是輕易的分心?唉!

    「痛……」她語帶哭腔,這一跌摔得不輕。

    「受傷了?」

    「應該沒有,可是好痛……」藺艾柔一臉委屈的跪坐著,及腰的發絲披散全身,遮掩不住大片外露的春光,而她似乎沒有自覺,徑自揉著摔疼的**。

    當她的視線再次與他對上時,他抿嘴笑著,像在欣賞一幅畫,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身子……對了,她一絲不掛。

    「啊……」她的雙手立即環胸,抱住自己早就被看光的身子,加上反應又慢了三分鐘,已經足夠讓床上的男人欣賞一早的春光秀。

    不一會兒,一件薄長衫覆蓋在她身上。

    「浴室在那片木板門後,你可以先使用。」他伸出手,指向角落與牆壁瓖在一起的隱藏式木刻紋的門。

    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遲疑,她披著長衫,直直沖進浴室。

    一雙帶笑的黑眸始終盯著她的背影,她實在遲鈍得太令人匪夷所思。

    一個女人一早醒來,發現自己光luo著身子,和一名稱不上熟的男同事睡在一張床上,該有什麼反應?

    一哭,二鬧,三上吊,保住自己的名節?或者大聲質問,為什麼你在我的床上?雖然這是他的床。又或者先毒打他一頓,再問原委,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管是哪一種,他絕對沒有想到是這一種──遲鈍,而且是對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後知後覺。

    早在第一道晨曦射進屋里時,雷亞諾就醒了,因為長期練武的習慣,他對于周遭的事物比一般人還要敏銳也敏感,當然,另一個原因是這個女人一夜都巴著他不放。

    從昨晚巴著他又親又抱,像八爪章魚一般緊貼著他,雖然她在意識不算清醒的情況下黏著他的身體,一個晚上不停的囈語,贊美他的身體有多麼秀色可餐,但是他向來處于主導地位,一點也不喜歡被人當點心。

    她的手蠻橫的強佔他的上半身,修長的雙腿則佔領他的下半身,害他動彈不得。

    動彈不得當然是假的,以他的力量,輕輕一掃,不把她踢飛下床才怪,只是殘存的紳士精神不想女士受傷,加上被她折騰一晚太疲累,就陪她一夜到天亮。

    她如果都不擔心她的閨譽,他又何必擔心自己的名聲?

    意外的收獲是她充滿變化的小臉,唱戲的人也沒她那麼多變化。

    當陽光灑進室內時,隨著光源轉強,輕皺眉頭的她應該是快清醒了,卻死命閉著眼楮,硬是不肯睜開,恐怕是有賴床的習慣,再者,她的手突然在他的身上摸索,讓他倒抽一口氣。

    這小妮子當真不知害羞為何物,一只手在他的luo胸上來回撫摸,似乎很滿意她摸到的觸感,臉上漾著笑也帶著疑惑,指尖溫柔的撫觸害他不由得激凸,她微微皺著眉頭。

    接著,她的手繼續探索,爬過他平坦的小腹,下滑到他身為男人最驕傲的地方。

    他還來不及阻止她,就被她一手掌握,對于玉手這位嬌客,諾小弟弟果然驕傲的站起來迎接……

    男人一大早特別脆弱,她不知道嗎?

    雷亞諾真的哭笑不得,第一次,在非自願的情況下,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女人「侵犯」、「性騷擾」,就算她長得很順眼,身材很養眼,虧他還是情場高手,若是傳出去,他也不用在江湖上做人了。

    然而最絕的,還是她的反應。

    她睜開眼,與他四目相對,他跟她道早,她乖乖的和他道早,就算沒有一般女人該有的反應,也該因為被俊美到不行的他瞧上一眼而電得暈頭轉向,沒想到她卻是慢了三分鐘才彈跳起來。

    這一彈跳可不得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火燒**,抑或是被狗咬到,驚慌失措的程度直逼被人捉奸在床,下場竟是絆到薄夠,一**摔到地上。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麼遲鈍呀!

    她揉著發疼的**,和他對看了許久,才又想起自己全luo的事實。

    倒是他意外捕捉到長發披散在全luo嬌軀上,豐滿的雙峰若隱若現,別有一番風韻,美得相當賞心悅目,稍稍彌補一下他昨晚好心收留她卻被折騰一夜的疲累。

    不可諱言的,她的確有一副好身材,雖然骨感了些,但該大的地方很大,依他目測,沒有E,也有D,渾/圓而尖挺,是最適合男人手感的胸型。

    太大會讓人想起乳牛,太小只會想到機場,她的在視覺上相當滿足男人的欲/望。

    挺翹的臀部沒有贅肉,若不是有運動的好習慣,要不然就是常走路,長腿比例完美,白皙滑嫩,教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感受它的柔嫩是否跟想象一樣。

    很意外的,她白白浪費了姣好的身材與美麗的容貌。

    印象中,她這個人平淡無奇,在公司里就如同路邊一顆隨處可見的小石子,衣著品味更是平庸又平凡,哪里料想得到在那不起眼的裝飾下暗藏著一名尤物。

    浴室里水聲不斷,他發揮騎士精神的結果,就是她一時半刻應該是不會出來了,認命的起身,拿了輕便的衣物,不在乎luo著身子,走向另一間浴室。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

    藺艾柔的記憶片片段段,有如缺角拼圖,東一塊,西一塊,凌亂的散布在腦子里,怎麼也組合不出個所以然。

    為什麼她早上會在新進男同事的床上醒來?他們的關系並沒有親密到可以睡同一張床,更夸張的是,她居然赤身露體?她完全沒有luo睡的習慣,好嗎?

    還有,她未著寸縷也就罷了,為什麼連他也是?

    人家禮貌性的跟她道早,她還禮貌性的回應……天呀!

    藺艾柔,你是恐龍嗎?恐龍也沒有你這麼遲鈍,身體都被人看光了,還顧及什麼社交禮儀?難怪水沁會說你是聰明不足,遲鈍有余!恐龍當年如果沒有絕種,也會因為你的遲鈍而吐血,然後滅亡吧!

    都已經驚覺自己沒穿衣服的事實,還不亡羊補牢,大吼大叫得像只猴子,腳不生眼楮,一**跌到地上,你媽生給你的好手好腳是裝飾用的嗎?

    再來,遲鈍真的應該有個節制,又被人多看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自己沒穿衣服,你是暴露狂嗎?真是一顆豬腦袋……不!豬都比你有自知之明。

    啊嗚……她將自己罵了幾十回,這樣一來,水沁知道之後會不會少罵她兩句?

    水沁好可怕啊!萬一被她知道她胡里胡涂的上了連交往都談不上,認識才一個星期,交談不超過十句的公司後進的床上,她絕對會被口水淹死。

    她曾經和水沁約定過,她第一個上床的男人一定是結婚對象。

    她並不是沒有交過男朋友,但現在的男人容易沖動,在吻了她之後就想直接就地正法,不是被她判出局,要不然就是等不了她要的婚姻而告吹。

    哪個男人想要這麼快就被女人綁住?

    尤其是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女人,放棄她變成很輕而易舉的決定,要不然就是被水沁勾引走……

    用「勾引」似乎不太恰當,應該說移情別戀愛上水沁。

    誰不愛水沁?!

    精雕細琢的天生美人胚子,面如芙蓉,眉如細柳,唇似含朱丹,明眸如秋水,最重要的是她冰雪聰明,明艷照人,哪個男人不愛?連身為女人的她都愛極了她的長相與聰穎的腦袋,哪像她?!

    呃……現在似乎不是討論水沁的容貌的時刻,如果可以,她只想當縮頭烏龜,烏龜有堅硬的龜殼,刀槍不入,但水沁比刀槍更可怕。嗚……

    水沁如果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毀了自己的清白,還想不起來,應該不會只用口水淹沒她就了事,不把她大卸八塊才怪!不行,不行,她還年輕,而且很笨,老天爺不會天妒英才,她如果承認自己是蠢材,可以不被水沁砍嗎?

    無言啊──

    她現在這樣,是在演啞劇嗎?

    一張小臉千變萬化,閃過千回百轉的思緒,比川劇變臉還精采,她至少閃過痴呆、煩惱、擔憂、神迷、恐懼、哭喪,最後用祈求做結尾。

    人家短時間之內表演了這麼多種復雜的情緒,禮貌上,他是否該掌聲鼓勵一下?

    罷才他才想過,發生這樣事情的女人會有什麼反應?但沒有一個像她一樣遲鈍得怪異,有趣到讓他有些心癢難耐。

    「荷包蛋可以嗎?」親自下廚的雷亞諾朝坐在飯桌旁演啞劇的藺艾柔問道。

    雖然不太想打擾她一個人神游太虛的樂趣,但如果再這樣拖下去,恐怕上班會遲到,這可不比在自己的公司,他不希望才來一個星期就讓主管有機會找他麻煩。

    唉!人長得太帥也是一種罪惡。

    「蛋黃不要熟,蛋白全熟,最好可以焦酥一點,謝謝。」水沁什麼時候回國?她上回有說這次出差去多久啊……

    「吐司呢?」

    「烤過再去邊,謝謝。」好像說要去一個星期,今天是第幾天了?

    「飲料呢?」

    「全脂牛奶,謝謝。」慘!好像就是今天……她可以請假回老家避一下風頭嗎?有爺爺當擋箭牌,水沁比較收斂一點……

    她還真是有問有答,禮貌好到還會在語尾加句謝謝。他好笑的心想,嘴角微揚,一點也沒有驚擾到陷在思緒狂潮里的她。

    「好了。」幸好他這個討厭外食的人家里都有準備著,遞到她面前的是一顆半熟蛋黃的荷包蛋、去邊的烤吐司、一杯全脂牛奶,以及一盤生菜色拉。

    「謝謝,可是我沒有點生菜色拉,不喜歡苦瓜……算了,多少錢?」藺艾柔才想要掏腰包……不對,現在是什麼情況?她不是在早餐店,是還在人家家里,好嗎?

    「不用錢,請你。」雷亞諾將自己的培根蛋吐司夾好,盛了一大碗生菜色拉,坐下來享用。

    「謝謝。」她羞愧得快要無地自容了,竟然又想事情想得出神。

    雷亞諾見過不少美女,有人美得如詩如畫,她美得像則笑話;有人美得閉月羞花,她美得令人眼花;有人美得水靈秀氣,她則美得有趣;有人是天生尤物,她則像只動物,一只傻傻又笨得可愛的寵物,如果養一只,生活一定不會無聊。

    素顏的她看起來像是剛滿十八,不容忽視的雙峰令他想到「童顏巨乳」,但他對巨乳的女人沒太大興趣,對于拒絕長大的貧乳更引不起想象,她豐滿得恰到好處,不受地心引力影響,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好胸部,老實說,看過這麼多女人的身材,她有滿分的資格。

    最絕的非她寵物般的個性莫屬,腦袋想什麼,臉上就出現什麼,藏也藏不住,她不知道外頭的大野狼很多,專挑她這種小紅帽下手嗎?

    而她眼前就一只,還不懂得將自己躲藏好,到時怎麼被啃到尸骨無存都不曉得,她是如何可以存活到現在的?

    他喜歡美女,但她實在是和他所認知的美女大相徑庭,對他卻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從他心底深處勾出想要這個女人的欲/望,不只身體,還想要更多……

    「吃完早餐後,我送你回家換衣服,等會兒還要上班。」他會弄清楚,除了身體之外,還想要的感覺是什麼。

    「謝謝。」熱騰騰的食物入口,藺艾柔才知道自己餓壞了。昨天晚上吃了什麼?為什麼現在像餓死鬼投胎,肚子空空的?明明昨天就是辦迎新會。

    記憶像玩捉迷藏,硬是要讓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經意時卻又跑出畫面。

    最近公司新進五名新人,他們部門辦聚餐算是歡迎新人,她是協辦,只是所有的事都是她在處理,大家知道她是個不擅長拒絕別人的人,所以很多事都喜歡找她幫忙,水沁不知警告過她多少次,叫她不要再做爛好人。

    問題是,聚餐之後呢?為何她的記憶到此就卡關?像是缺少了某樣關鍵證物,就能讓凶手俯首認罪,她的記憶之門居然又無情的關上。

    最快的方式,是否她該問一問眼前這位目擊證人?他應該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老天爺,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她現在才發現?

    要到哪一天,她的分心和她的遲鈍才可以被治好?

    「雷先生……」

    「還要再來一份嗎?」雷亞諾貼心的詢問。

    「不用了,謝謝。」

    「吃飽了嗎?」

    「很飽,謝謝。」藺艾柔眨了眨眼,看著他收走自己的空盤子。

    咦?不是要說這個吧!

    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這麼久了,她居然只顧著遲鈍、洗澡、吃飯、怕被水沁罵,卻把最重要的事晾在一旁,最重要的事應該一開始就要問清楚吧!

    真相,真相,事情的真相,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問?如果她是一本小說,讀者看到這里應該想丟書了。

    「雷先生?」她再度發聲。

    「叫我亞諾吧!相信有了同床共眠的一夜,我們不應該還這麼生疏。」他柔聲回應。

    「我可以問一下,我們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也許……也許只是一場誤會。

    這個問題早在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人家床上的時候就該問了,他還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開口問呢!

    不久前他才見識到她表情隨心轉的絕技,才一下子,竟然換成這張純潔無害的小臉,水汪汪的雙瞳發射出無知的光芒,散亂在臉側胸前的凌亂長發更使她看起來何其無辜。

    她沒有囂張被佔便宜的氣焰,沒有可憐被欺負的委屈,有的竟只是把他當成好人,眼神澄澈懇切的詢問。

    真是的,別露出這種無害、無知、無辜的表情,還把他當好人看,真的會引出他身體里想欺負人的黑暗惡魔那一面,他只是欠好友一個約定,答應短期停留,他好想低調不惹事,不惹女人的說……

    雷亞諾感覺到自己身體蠢蠢欲動的那股欲/望是什麼了。

    親愛的弟弟早在十七歲就被他老婆拐走,歸他老婆欺負,眼前這名生動又活靈活現如寵物的女孩,該快時慢,該慢時快,已經害他忍不住想出手欺負,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玩具了。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輕呼,表現出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對你做了什麼嗎?」瞧他倒退了兩步,好像失身于她,而她是一副不願承認、不想負責的負心樣。

    不……不會吧!她真的把他給……「怎麼了」嗎?不可能,不可能,她甩掉這個荒謬的想法,再怎麼說,他人高馬大,雖然瘦,但骨頭應該也很重,她想搬都搬不動,怎麼還有可能對人家……

    「你記得你昨晚喝酒了嗎?」他幽幽怨怨的開口。

    頓時,藺艾柔天真的「怎麼可能」想法被打斷,因為酒,所以就有可能。

    酒後亂性、酒後吐真言,這些全是她會做的事。

    與其說滴酒不沾是她的原則,不如說是禁令,曾深受其害的水沁拿刀警告兼恐嚇過她,要是她再敢在她的面前喝酒,就殺了她,所以如果有避免不了喝酒的場合,水沁全都替她擋下,迫使她練就一身的好酒量。

    她沒有「在她的面前喝酒」,她應該不會拿刀殺她吧?她很卒啦的想著。

    雷亞諾瞧著她睜大的雙眼,看來「酒」這回事她倒有自知之明。

    「我有沒有強迫你?」她明明是「凶手」,看起來比「受害者」還無辜,娃娃音的聲調更為濃厚。

    他想欺負人的渴望完全被激起了。「你是指親吻,還是脫衣服?」

    這「部分」事實,夠她無限想象了。

    天呀!她真的又做了……蹙起漂亮的眉頭,充滿愧疚感,縮起肩膀,低垂著頭,絞扭著十指。

    「我有沒有欺負你?」她開始找尋哪一塊地板比較軟,想挖個洞。

    「如果你是說硬纏在我身上,像只八爪章魚……」

    「可以了,可以了。」她連耳根子都紅了,直接打洞鑽下去,反省個八百次好了,她不想听自己酒後亂性的完整過程。「我還有其他不禮貌的行為嗎?」

    「不禮貌的行為是指什麼?」

    「例如,在沒有你的同意之下侵犯你……」盯著他的胸口,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小,因為希望越來越渺茫。

    親吻他,強佔他的身體,還不算嗎?

    雖然他的長相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身體的結實及觸感,她必須老實的招認,絕對是她見過最上品的男體,色香味俱全,面對這麼龐大的誘惑,她又喝了酒,嗚嗚嗚……她很有可能犯罪。

    「你說呢……」他一言難盡,嘆息一聲,饒富濃濃的興味。

    就她說,可能應該會……有!

    喝了酒的她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一定會下手,大魚大肉活生生就在眼前,肉食性動物豈有放過的道理?

    現在誰來給她一把刀子,她在人家面前切腹謝罪好了,瞧她干了什麼好事,白白玷污一具純潔輕熟男的身體。

    「對不起。」她知道再多的歉意也彌補不了昨天晚上對人家的不禮貌,一想到可惡如狼的自己,對待可憐又毫無招架之力的小紅帽,上演成人版變調童話,她實在覺得自己應該被七個小斧人打成豬頭。

    雷亞諾本來只想小小的欺負她,誰教她昨晚制造出麻煩,就當作是收留她做好事的酬勞,意外的,她露出比寵物還要令人疼惜的表情,毫無預警的闖入他的心,這比任何美女展露各種迷人風情更加令他心動,她不只挑動他的視覺神經,最可怕的是,她完全喚醒他性格中最愛欺負人的那一面,只為她。

    自從可愛的弟弟被拐走後,他就沒有好欺負的對象,都是她害的,她害得他想看到她苦惱、自責、充滿歉意的可憐兮兮模樣,會讓他想要將她攬進懷中,好好的疼愛一番。

    他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渴望,想將一個女人留在身邊,想欺負她,想憐惜她,想看她更多千奇百怪的逗趣表情,想養一只這樣可愛好玩的寵物。

    「我寶貴的‘第一次’……算了。」第一次被女人硬纏上,第一次遇到喝醉酒的女人,第一次好心放過到嘴邊的肉一馬……

    他的「第一次」,使得藺艾柔的罪惡感加速飛升,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是女人的話,她的確該負起責任。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是第一次,你會不會比較好受一點?」

    听完她的自白,雷亞諾徑自轉身,差點噗哧而笑。她也太逗了吧!以為她這樣說,他們倆就互不吃虧了嗎?

    她完全將他說的話信以為真,真的以為自己欺負了他,強迫將他的第一次佔為己有?

    誰教她不把事情問清楚,一相情願只听片面之詞,加上無限想象力,誤會得厲害,不過就某個程度來說,他的確是被「硬上」,外加被「欺負」,還是「第一次」。

    如果她想這樣誤會,似乎也不錯。

    他轉過身子的意思是什麼?是她太沒有誠意嗎?

    好,她認命了,雖然他的長相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也唯有如此辦了。

    「亞諾,雖然你離我喜歡的帥哥類型還差很遠,但是我很喜歡你的身材,我很抱歉奪走你的第一次,為了表達我十足十的誠意,以及負責任的態度,你願意嫁給我嗎?」跟男人求婚,她沒經驗,第一次這麼做太令人害羞,羞到沒喝酒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燙。

    靶情的事可以慢慢培養,最重要的是,她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水沁幫她太多了,總不能每件事都靠她。

    再說,他的長相雖然不是她的菜,他的身體卻讓她滿意得不得了,反正燈一關,什麼也看不見,她不算太吃虧啦!

    有人這樣求婚的嗎?求婚方式誠意不足,什麼叫做離帥哥類型還差很遠?

    他雷亞諾把「帥哥」、「美男子」當外號用的年資已經不可考,第一次居然有人嫌棄他的長相?!

    這下可好了,這寵物個性、欠人欺負的娃娃音小姐,他們是卯上了。

    「我考慮看看,如果你表現良好的話,我會考慮讓你為我的人生負起一萬分責任。」非要好好的雕琢這小女人不可,讓她為他的容貌神魂顛倒,為他的人魂牽夢縈,否則就太辜負他情場聖手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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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個人的性格,在小孩階段就已形成。

    九歲大的雷亞諾,個頭已經一百四,手上拎了件洋裝,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步步將小他五歲的弟弟雷里歐逼至牆角。

    「里歐,穿裙子。」光是身材上的差距,雷亞諾就佔盡優勢。

    「我不要,我是男生。」四歲大的雷里歐,五官秀雅,明眸皓齒,如果頭發留長一些,安能分辨男女?但骨子里男生的自覺讓他拒絕穿女裝。

    「誰教你不生做女生?」還敢說是男生,就因為是男生,害他們沒有妹妹。

    「我不要穿裙子。」雷里歐拒絕,拒絕,拒絕到底。

    「我們想要妹妹,不是弟弟。」十一歲的雷納山從「弗洛伊德傳記」中抬起頭,眼里流露出與雷亞諾相同的怨念。

    從媽媽懷孕開始,他們期待著妹妹的降臨,但雷里歐的出生破壞了兩個哥哥的妹妹夢。

    「管你要不要,今天你要當妹妹。」反正雷里歐就五官漂亮這個優點,穿上裙子也看不出男女,趁現在可愛多欺負一點,長大後就很難可愛得起來。

    「我不要。」雷里歐倔強的別開臉,不輕易妥協。

    「兩個打一個,還怕打不過?嘿嘿……」雷亞諾奸笑兩聲。

    面對個頭比他高出許多、練過武術的兩個哥哥干脆直接的動手,小不拉幾的雷里歐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三兩下便被制伏,換上洋裝。

    「明明就很可愛。」雷亞諾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他指的「可愛」,是雷里歐一臉不服輸,想哭又忍住哭的表情。

    「我明天就滿四歲了,等我九歲,你就不能欺負我了。」雷里歐最大的願望就是追過哥哥的年紀,于是以稚嫩的嗓音喊出不服輸的氣勢,只可惜威脅性不足。

    只是小小的里歐可能不知道,當他九歲的時候,亞諾已經十四歲,納山十六歲,年紀差這回事是一輩子追也追不了的事實。

    沒關系,反正他長大後自然就會懂。

    「你還是比較適合當妹妹。」雷亞諾壞心的說,一臉詭笑。

    「我不要當妹妹,我是男生。」雷里歐硬是忍住氣急敗壞的眼淚,氣呼呼的跑回自己房間,把洋裝換下來。

    「你怎麼老愛欺負他?」雷納山發現亞諾真的很愛欺負這個弟弟,雖然他自己偶爾也會,但比起老二,他算是個和藹可親的哥哥。

    真搞不懂,為什麼亞諾尤其愛看里歐那快哭又硬是不肯掉淚的可憐加倔強模樣?

    「你不覺得他欲哭無淚的樣子很可愛嗎?」雷亞諾露出偷腥貓兒一般的賊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欺負弟弟有多對不起「兄友弟恭」的家訓。

    「你有喜歡欺負人的人格嗎?」雷納山斜睨他一眼。

    「你以為隨便什麼人我都欺負嗎?哈!笑話,想讓我雷亞諾欺負還要夠格。」

    誰教里歐欺負起來很好玩,在他的「欺負榜」上,里歐絕對名列第一名,不過也只有他一個人排行。

    「他被鄰居小孩欺負,你干嘛去揍人家?」

    打到人家父母上門討公道,好笑的是,老媽知道是對方小孩仗著比他們家老⼳個頭大,先欺負自家兒子,還警告那個小孩,以後再敢欺負她兒子,會拆了他的骨頭當柴燒,嚇得對方父母拉著小孩沒命似的逃出雷家。

    「因為可以欺負他的人只有我而已,別人不可以欺負。」雷亞諾回答得非常理直氣壯,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幼稚行徑感到羞愧。

    「這叫變態吧!」他自己可能沒發覺,就心理學來說,下意識對「喜歡」的人才會有這種舉動,幼稚程度好比小男生掀小女生的裙子就為了引起注意一樣,不過話說回來,亞諾本來就是個九歲的小鬼。

    「隨便啦!去哪里找這麼好玩又有趣的玩具?」玩具不會響應他,玩具不會有表情,所有的玩具都不及里歐來得好欺負又好玩。

    是的,從小雷亞諾就潛藏著這種性格,天生的,不用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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