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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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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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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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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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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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擅闖後宮,拖下去砍了???

  眾人全都呆住了,這句話是梅初雪說的。

  人都被綁成粽子了,還氣得對七王爺大罵,彷彿這後宮是她的?

  嚴煜玩味地叮著她氣急敗壞的神情,他可以想像,如果把她臉上那張假臉皮撕下,臉色定是黑的。

  「要砍了本王?你可真是不要命了。」

  「後宮是男人禁地,就算是皇上兄弟也要避嫌,你就這麼闖進來,還在這裡埋伏,你——你是想陷洛妃於不義嗎?」她氣得聲音都抖了,直喘氣。

  嚴煜劍眉微挑,恍然太悟來她在乎的是這個,不擔心自身難保,卻把洛妃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他的眼底閃著欣賞的笑意,這小傢伙真有意思。沒見過這麼的女人,難怪自己這麼想念她如何都要把她抓到手。

  嚴煜走近,出手在她身上點了睡穴,她身子軟,他立即接住她,將身上的束網拿掉,打橫抱起。

  「今日的事,不准泄漏半句,否則殺無赦。」他沉冷的命令出,四周的屬下全都單膝跪地。

  「屬下絕不透露半句,有違者,願死!」她們個個都是嚴煜的女暗衛,精心訓練的死士,也懂得守口如瓶。

  這時名屬下上前,低聲請示殿下「外頭那六名宮女怎麼辦?」

  他們埋伏在此,然不動聲色,可是適才為了圍捕,難免動上殿下懷中這個女人大孔大叫,肯定被外頭那些宮女聽到,嚴煜果斷下令。「把那六人暗中處理,換上我們的人。」

  「是。」

  把善後的事交給屬下後,嚴煜抱著昏睡的人兒,施展輕功而去。

  梅初雪醒來時,人已在七王爺府。

  當她睜開睡眼時,呆呆望著床頂,很快的,眼中的迷離轉清澈,像想起仕麼似的,猛的坐起。

  「醒了?」

  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從旁傳來初雪倏地轉頭,看見坐在床榻邊,正手執著書冊閱讀的嚴煜。

  見到他,她想也不想地出手往他攻去,她出拳又快又狠,絲毫沒有猶豫,嚴煜也不驚,以掌力阻斷他的攻擊,她招招全是攻擊他的要害,不是插雙眼,攻下陰,就是鎖喉,要不就是專打腦門和太陽穴,並上下齊攻。

  她的易容已在昏睡時被嚴煜洗掉,此刻氣得紅撲撲的臉蛋一覽無遺,一雙怒目燃著火,卻也媚意橫生。

  嚴煜不阻止,她攻,他就守,拆解每個殺招,兩人交手,拳頭打得虎虎生風,頃刻間,己交手數百招。

  他向來冷漠不笑的面孔,此刻卻是眉開眼笑。

  梅初雪眼見徒手打不過他,氣得雙目泛紅,左右張望順手拿起個大花瓶往地上砸去。

  嘔啷聲,花瓶砸碎的聲音驚動了王府內的侍衛,數個腳步聲由遠而近紛紛衝進來,以為有刺客,可當他們匆匆趕至時,見到情景讓他們不由得愣。

  只見殿衛的膝上俯趴著那個被帶回的立人雙手被王爺掌緊箍著,繞到身後交又,兩隻腳不停踢著,嘴裡也惱怒地大喊要,放開她。

  地上則是碎了地的花瓶碎片家具東倒西歪:整間屋子片狼藉。

  嚴煜手制住她的手腕,另手卻在她身上摸著。

  「別亂動,讓我看看花瓶碎片割傷你哪裡了?」語氣盡是溫柔呵寵。

  「放開我!我殺了你!」

  「要殺我,也得把傷口處理好再說,我可不希望你的傷口發炎。」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侍衛們傻傻站在那裡,而他們的殿下還在哄著懷中女人。

  「要兵器,跟我講聲就是了,不要亂摔東西,幸好沒割傷你的臉。」

  他們面面相覷,時間不知該不該上前保護殿下?因為他不像需要保護,倒像在作樂。

  這時嚴煜的目光掃來,見到站在門口的侍衛,眉宇間擰出不悅,眸中冷芒迸射而出。

  「誰準你們進來的?出去!」

  喝令出,嚇得侍衛們趕緊退出去,當他們退出時,還聽到裡頭傳來殿下安撫的說話聲以及女人的叫罵聲。

  不一會兒,裡頭又傳來刀劍鏗鏘之聲,眾人再度面面相覷,神情上盡是不可思議。殿下還真的給對方兵器?

  這次,沒有人敢貿然闖進去,想送死的才會去敗殿下的興,大伙兒安分地各守其位,那刀劍交鳴之聲、砸壞東西之聲、還有女人的詛咒聲,直持續到夜幕低垂,都無人敢打擾

  華燈初上,王府各處點燃燈火,在王爺的命令下,管事帶人進去收拾那慘不忍睹的寢房,看著滿地被砸壞的器物,管事在連抽了幾口氣後,只剩下心疼和欲哭無淚的心情。

  那些被砸壞的,有御賜的寶馬玉雕、價值萬金的珊瑚樹,還有各種珍品寶物,更何況那些被斬得四分五裂的櫃子,都是以上等檀香木所制,上頭的雕圖皆出自大名家之手。

  這裡每樣珍品都足以讓平民百姓吃穿不愁地過上三輩子,現成了一堆廢物。

  思及此,管事心口泛慌,因為打壞御賜寶物可是不得了的!

  他向殿下哭訴,該把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狠狠教訓一頓,誰知他家殿下卻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隨口吩咐幾句叫他清清,便抱著那女人到西邊寢房去了,臉上還始終帶著笑意,那笑意,就像得什麼寶似的。

  那是真正的愉悅,殿下向來少笑,就算開心,也都跟沙場征戰有關,可是現在,他卻對另一件事感到愉悅……

  殿下這樣的笑容,他曾看過一次,那是在殿下十歲時,他和先皇至郊外狩獵,帶回一隻金黃色小豹,那時候殿下臉上也是笑著的,他天天照看那隻小豹,並且想要馴服牠,只可惜那隻豹兒雖小卻野性已定,一直不肯服從,後來有一天,豹兒因為不肯進食,餓死了。

  當時,殿下靜靜看著豹兒,臉上沒有表情,但他知道,殿下十分傷心。而現在,他又在殿下臉上看到那種笑意。

  「管事大人,殿下可是要納那女人為妃?」一名婢女小心地問,她開口,其它奴僕也抬起頭,關切地望著管事。

  管事沉下臉,厲聲斥責。

  「殿下的事,做下人的不要多嘴!」

  斥責出,眾奴僕連忙低頭做事,不敢再多問,但是隔了會兒,管事的聲音又幽幽傳來。

  「總之……殿下喜歡這姑娘,大家好生伺候便是。」

  他們深知殿下脾性,想當他的妃子,不是門當戶對就行的,他從不看這些,不管權勢,不管財富。

  他們跟著殿下這麼久了,只知道他喜歡行軍打仗,這是他頭次對女人產生興趣,說不定,她會成為王妃……

  梅初雪是被嚴煜扛著走的,因為她已經筋疲力盡,累得站不起來,全身軟趴趴的,一臉要死不活。

  嚴煜杠著她,命人準備沐浴更衣他和她身上全是汗味,需要好好梳洗番。

  在他的命令下,婢女很快準備好衣裳及洗浴用具?

  當婢女要為她卸下衣物時,嚴煜沒有離開,相反,他在婢女的服侍下脫衣物。

  這是表明要一起洗。

  梅初雪沉著臉,咬了咬唇現在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就像待宰雞人拔光全身光溜溜,還被看光光。

  羞愧嗎?

  不!她可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大閨女,也不是那死要面子,把尊嚴看得比生命重要的權貴千金。

  偷人伺候她,她就大方接受:雙美眸台不閃躲,嚴煜看她,她就看回去,而且還要把他從頭到腳看個絲不漏!

  男人的裸體她又不是沒看過,她又不是沒看過,只不過比別男人壯了點,結實了點,又俊了點……

  不得不說,卸下衣物的他,那光潔的軀體可真是……魅惑眾生,他的身段精壯完美如同鬼斧神,沒有絲贅肉,雖然有傷疤,卻點也不妨礙他的俊美,反例襯出他的霸氣。

  她居然看得移不開眼了。

  嚴煜也是瞬也不瞬地從頭到腳欣賞她,膚如玉,體態苗條,長長的墨發披瀉而下。

  嚴煜灼灼審視她清澈的眼,越看越對味,越欣賞越喜歡,這女人有雙狼的眼睛,他的唇角,不知不覺勾起抹笑。

  一般女子就算就性格潑辣,在大丈夫面前裸露身子,也該是羞她卻傲然挺立,如此自信鎮定嚴煜灼灼審視她清澈的眼,越看越對味,越欣賞越喜歡,這女人有雙狼的眼睛,他的唇角,不知不覺勾起抹笑。

  初雪身上只罩著件單薄衣袍,躺在王府西院的寢房裡,她全身上下痛得動彈不得,畢竟剛和嚴煜從白天打到夜幕低垂,從赤手空拳打到短兵相接。

  她當時是氣瘋了,一心意要保護華兒,好不容易把她從這宮救出來,才剛得了聖寵,這個殺千刀的嚴煜,居然闖進她的寢房裡理伏,後宮妃子的寢房一旦出現男人,就算這不關那妃子的事名聲也毀了!

  皇帝豈容自己的女人被其它男人沾染過,就算沒有,這件事傳出去,污名也會跟著洛妃。

  她的華兒她的華兒想到這裡,梅初雪原本已經累得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卻猛然恨極地張口咬,狠狠咬上嚴煜的大腿。

  「小心點,你身上都淤青,四肢都麻了,不要連牙也弄壞,我已經命人準備晚膳,很好吃的」

  他的口氣像是在對只寵溺的貓兒說話,對於梅初雪的喊殺喊砍,他只當她在瞎玩胡鬧。

  他邊說,邊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塗抹藥膏,這藥膏為皇上御賜,專治跌打跌傷,塗在肌膚上還會感到清涼舒爽,這味道也沒有般的藥味。

  嚴煜絲毫不介意她張口咬著自己,視她的頑劣不馴為正常,甚至是喜歡的。

  他那灼灼眸光,似是隻孤狼見到伴侶般專注明銳。

  他視她如己物,大掌撫在肌膚上,彷彿為她療傷,對他來說是極為理所當然的事。

  嚴煜洗淨過後,身上也只罩了件寬鬆的中衣,衣領半敞,掩不住結實迷人的胸瞠。

  他黑髮披散,臉上有著閑適慵懶,卸去鐵甲,也沒有皇族的華麗莽袍披身,這樣的他,好似是收起利爪的豹,臉上冷漠的線條柔和不少,笑看著恨恨咬著他大腿不放的梅初雪,大掌來至她的髮,五指成梳慢慢攏著。

  「咬別的地方吧,大腿的肉硬,會傷著你的牙。」他笑道。

  梅初雪死咬著他的大腿,他的大腿又硬又結實,她的牙已經開始疼了。

  聽到他叫自己換個地方咬,表示他根本不疼,也是,像這種百戰沙場的男人,哪會在乎這區區口貓咬?

  她鬆開嘴,放過他的大腿,果真不再咬,可也不說話了,就這麼躺著,動也不嚴煜撫著她的髮,享受著柔軟如緞的觖感,適才明明氣極的人,現在卻安靜得不理人。

  「雪兒。」他喚她小名。

  雪兒你個鬼!

  叫得這麼親密!她才不理!

  她雖不理,卻可以感到嚴煜的氣息來到她頸側,那呼出的鼻息有著沐浴過後的好聞氣息,撩著她的脖子和耳朵,有些癢癢的。

  突然,她被把抱起,落人寬闊溫曖的懷抱裡,嚴煜將她置在身前,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這樣的抱法,反襯出他的高大,顯得她的嬌小,這讓她又惱了,就算全身酸痛無力,也要奮力掙扎。

  不過她再怎麼掙扎,就像小貓在大老虎的懷中使性子般。

  嚴煜見她實在氣不過,便把手臂橫到她面前。

  「咬吧。」

  看到他的手臂,梅初雪當下也不客氣地張嘴便咬,人家送上來的,不咬白不咬。

  嚴煜邊讓她咬著,邊說道「洛妃身邊的宮女本是皇上賜給她的,但難保沒有皇后的人人工不會有人知道我曾去過麗清院,她的名聲不但保住,以後也會有我的人保護她。」

  懷中人兒身子震了下,嚴煜知道她聽著,但是她的嘴巴還是咬著不放,他也無所謂,繼續說道:「我既然承諾你,便不會失信於你。」

  這話說完,果然懷中的人鬆開嘴,不再狠狠咬他,而是轉過頭來叮著他。

  「這樣你放心了吧?」他的話語像是安慰。

  梅初雪眨了眨眼,直直望著他,終於開口了。

  「洛妃人呢?」

  只一句話,他便明任她的意思,「點了睡穴被安置在另一間房,現在應該醒了,我的人會伺候她。」

  他這話說得很明白,當初他埋伏在那裡,早就做好應變措施,自然不會毀了洛妃的名聲,同時也讓她知道,自己的人護在洛妃身邊,一來可以保護洛妃,二來洛妃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梅初雪哪裡不明白,先前她是氣極了,可是在聽完他的話後,她的目光變得明亮。

  她這人有個好處,就是不會沉在情緒裡太久,知道辛苦已久。的計劃沒有被嚴煜破壞,整個人精神都來了。

  她最大的並憂患便華兒,只要華兒沒事,氣便消了大半。

  「你怎麼不早說?」

  她綜緩緩眯起眼,倘若開始他就解釋了,她也不用這麼累的跟他打。

  嚴煜卻是緩緩抿出笑,那笑容慵懶中帶著幾分狡猾。

  梅初雪何等聰明,一下就想明白了,這傢伙居然寧可跟她對招千百回,把屋裡的奇珍異寶打壞了也無所謂,真是瘋子。

  她想要下榻,才有動作,腰間的手臂又被攬回他的懷抱裡。

  「我肚子餓了!」她抗議,既然確定華兒沒事,顆心放下,就來解決肚子鬧空城計的問題。

  嚴煜將懷中不安分的小東西抱好,命令道:「來人,把膳食送進來。」

  在他的命令下,婢女利落地將膳食送進寢房裡,案上擺滿菜色,共有十幾碟,每碟的菜色都不同,做得精致美味,酸甜辣鹹皆有。

  梅初雪聞到香味,肚子更是餓得咕嚕咕嚕叫,飯菜一送來了,立刻就要衝到飯桌前狠狠掃光,可是嚴煜的手臂像鐵鉗似的禁錮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開,其至好整以暇地等著。

  逼不得已,她也只好等著,雙眼直直盯著那桌菜色,果然色香味俱全,害她不斷猛吞口水。

  就見那些婢女優雅地把菜碟碟排好,據說大戶人家這菜安置的方式也樣有規矩,更何況是皇族。

  梅初雪在嚴煜懷裡,屁股像有千隻媽蟻在咬似地坐立難安,吃飯就吃飯,又不是宴會,這裡也沒有其它人,幹麼講究那麼多,而且這些婢女也未免太慢了吧,簡直急死人。

  因為等得不耐煩,好幾次她都想下榻,卻又被嚴煜攬回去,惹得她氣息粗重,目露怒光,像是只隨時要撲上去的老虎。

  婢女們被她瞪,不由得心驚膽戰。手也加快動作。

  嚴煜始終帶著慵懶,深不見底的狼眸,少了平日的威煞,反而談談含笑地欣賞懷中不安分的小東西,因為生氣而變得紅撲撲的臉蛋,煞是可愛。

  他手圈住隨時要大開殺戒的她,手輕輕撫著她的墨發,似在安慰她的忿忿不耐。

  終於,婢女們將菜色擺好,筷子湯匙都放置妥當,她們排排站,整齊劃地向嚴煜福身後,便緩緩退出內房,從頭到尾,動作優雅,即使是奴婢,也有著不同於一般百姓,而是出自王室的風度。

  嚴煜依然圈抱著她,沒有放手的打算,掙扎無效後,她再也忍不住了。

  「姓嚴的!你到底讓不讓我吃飯啊!」她氣得又打又抓,可惜已筋疲力盡,那拳頭打在他身上像蚊子叮。

  嚴煜搖搖頭。「真是難馴,不過正合我意。」

  「合意個頭啦!我要吃飯!」

  「稍安勿燥,我這就喂你。」

  喂?

  她呆住,接著心憤交加地大罵。

  「我自己會吃!」

  可惜她的抗議無效,不管她如何打、踢、咬,嚴煜依然不放手,抱著她下榻,來到案前坐下,但依然將她安置在膝上,並伸手挾了塊肉給她。

  不等他開口,看到那香噴噴的肉遞到面前,她口吃進嘴裡。

  因為太餓,所以她吃得很急,霎時兩頰鼓脹如河豚,她也懶得顧形像,兩、三下就吞下肚。

  嚴煜等她吃完,再挾片魚肉給她,又被她口吞下。

  她雖然想吃快點,偏偏嚴煜不急不慢,令她沒轍,既然有吃的,她也不跟他計較了,就算要算帳,也要等填飽肚子再說。

  因為她心想吃,也就沒注意到,嚴煜像在喂寵物般,一口菜,一口肉,一口湯地喂,若是她吃得太急沾到嘴邊,他就拿起旁備好的巾帕幫她拭拭嘴邊的油一開始她會瞪他,轉開臉,他不急,她反倒急了,這樣撐下去,她還要不要吃飯啊?

  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她讓他擦嘴總行了吧,有人喜歡佝候她,她何必阻止,就當這人是奴才好。

  思及此,她忍不住得意笑,不過這得意卻被嚴煜看懂了,他唇角勾,用筷子挾了塊燒鴨,不是喂她,卻往自己嘴裡送,細嚼慢咽地吃起來。

  梅初雪耐心等著,人餓的時候,一旦嘗了甜頭,會越吃越餓,滿腹都是吃飽的欲望,要是直沒喂飽,那滋味是很磨人的。

  看著嚴煜把燒鴨放進自己嘴裡,她等著,接著看到嚴煜把羊肉放進嘴裡,她再等著,到了第三口,嚴煜又把珍珠丸放進他自己的嘴中,梅初雪知道他是故意整她的。到第四口了,決定出手搶肉,但她哪裡是他的對手,嚴煜輕輕鬆鬆把肉放進嘴中,卻只含著半,另半露在外頭,把她的雙手制住,星眸含笑地望著她。

  梅初雪倒抽口氣,見鬼地瞪著他。

  別鬧了!瞧這淫穢的眼神,分明是在告遠她,想吃可以自己用嘴來叼他唇上的肉!

  「姓嚴的,你別太過分!」她沉下臉色。

  嚴煜不屈不撓地等著,彷彿不這麼喂她,她就別想吃,氣得她渾身顫抖。

  她忍忍……要死要活的忍。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她不吃總行了吧!

  哼!她轉開頭,擺明了不吃拉倒,大不了餓一晚。

  嚴煜挑挑眉,把臉湊近,誘她來咬,但她連看都不看眼,面上是片不屑之色。

  他眼中閃過抹詭異。

  不肯?好吧。

  他將肉吃進嘴裡,突然托起她的下巴,欺近臉,直接用嘴哺喂。

  梅初雪被他偷襲個措手不及,她嗚嗚嗚地抗議著,不管是用手推,還是拍打,都無法阻止他將口中的肉哺到自己嘴裡,他咬碎的肉,溫著熱燙的火舌,在她嘴裡放肆地狂和著。將食物成功喂進她嘴裡後,嚴煜終於放過她,隔開點距離,滿意地看著她因為自己的哺喂,臉上總算浮現潮紅的表情很憤怒,不過進步了,總算像個女人。

  她一副受辱的表情,取悅了他,令他滿意地舔舔自己的嘴唇,上頭還殘留著她的美味。

  梅初雪死死瞪著他,她氣得發抖,臉皮也在抽搐,這輩子她何首被人如此對待過?

  這事無關貞操,也無關羞恥,她可以承費被謾罵,被當眾羞辱,或是被人追殺,卻無法容忍他把食物咬碎了喂進嘴裡,這讓她火大。

  這輩子,她從沒被人如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她抓狂了,真的抓狂了!

  「嚴煜!我跟你誓不兩立!」

  聲尖叫後,緊接著是掀桌和杯盤碎裂聲,驚動屋外侍衛。

  他們急急衝進來,手放在劍柄上,隨時要拔出。

  「殿下?您沒事吧?」

  貼衛等才衝進來,就見到滿地的杯盤狼藉,而他們的殿下正抱著氣炸的女人,那女人狠狠咬殿下的手臂,只手扯著他的頭髮,另一隻手則被殿下抓著。

  見到這情況:貼衛等人傻了。

  嚴煜原本臉上帶著笑,雙利眸猛然掃向他們。

  「誰準你們進來的,出去!」

  暴喝聲出,幾名貼衛立刻惶恐地退出去,逃得一個不剩。

  接下來,寢房裡再度傳出砸東西和女人的詛咒聲,守在外頭的婢女和侍衛們面面相覷。

  看來……管事又要帶人來整理了,幸好,南邊還有寢房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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