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s
你好

TOP

好像不錯看

TOP

謝謝分享~

TOP

thx

TOP

Thanks

TOP

Thx

TOP


番外篇

    園中繁花似錦,綠樹成蔭。

    風雰扶著小果的手慢慢走在青石小徑上,心情卻不怎麼明媚。

    「王妃,要不咱們到那邊的亭子里坐一會兒吧?」

    風雰望了眼不遠處的涼亭,「讓人回去給我拿幾本書來,也好打發時間。」

    小果轉過頭去吩咐後面跟著的王府侍女,然後繼續扶了主子往涼亭走。

    進了涼亭,風雰便坐到鋪了錦墊的石凳上,有幾分無聊地看著亭外一簇簇金燦燦的菊花。

    「王妃,參茶。」

    風雰接了小果遞來的參茶,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問道︰「小果,你說我像不像是被關在籠中的鳥兒?」

    小果眨了眨眼,沒敢接話。

    風雰原也沒指望小果真的會回答自己的話,她喝了口茶,道︰「我只不過是懷孕而已,那家伙卻弄的王府草木皆兵,如今我是連多走一步路都不行。」

    「哪有這麼夸張。」小果失笑。

    風雰輕哼一聲,手往旁邊一指,「那這些侍衛和婢女是怎麼回事?」簡直堪稱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小果訕笑,「王府嘛。」

    風雰搖頭,某人在時牛皮糖似的守著她寸步不離,他若不在就派人守在她四周,連只蒼蠅都飛不過來。

    「王妃,王爺回來了。」

    听到小果的話,風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就看到了大步朝自己走來的某王爺。

    她蹙著眉將臉扭到了一邊。

    走近涼亭,龍安恪手一揮,多余的閑雜人等便都默默地退了下去。

    「誰惹雰兒不高興了,怎麼這副表情。」

    龍安恪一進涼亭便將人勾到了自己懷中,然後在她原先坐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這才看向一邊站著的小果,問道︰「有什麼事嗎?」

    小果趕緊搖頭。

    龍安恪捏了捏風雰的下巴,讓她跟自己面對面,「跟本王說說,這又是怎麼了?」

    風雰簡單明了地告訴他︰「不高興。」

    龍安恪點點頭,「看出來了,為什麼不高興?」

    她卻沒有搭理他。

    「到底誰惹我的王妃不高興了,說出來本王替你收拾他。」

    風雰伸手撥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蹙眉道︰「那你先把自己收拾了再說吧。」

    「是本王?」龍安恪顯然很意外。

    「嗯。」她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

    「怎麼可能?」他挑眉,「最怕你不高興的就是本王了,本王怎麼會明知故犯?」

    風雰吸了口氣,道︰「王爺,如果你還記得我是個孕婦的話,就不會讓我處在緊張的氛圍之下。」

    龍安恪微怔。

    她繼續道︰「我知道頭三個月得小心,可是,我的身體沒有問題,而且我也不是不知輕重,這冀王府又不是龍潭虎(雪),你真的不覺得自己太緊張了嗎?」

    龍安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抱著懷中的人,輕聲道︰「本王最怕的就是你這麼嚴肅認真地跟我說話。」

    風雰揚眉。

    「本王知道了,不讓他媽這麼守著了。」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自己的王妃一般情況下都會順著他,但是一旦觸及底線,她就會爆發,龍安恪承認自己其實很怕她那莫樣,讓他有一種仿佛只要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從此離他而去。岳父說過,不行就讓她自己好好過,她一直覺得雰兒很熱衷把他撇到一邊去自己好好過。

    這種事怎麼可以?

    他絕對不允許!

    「我困了,先回房了。」

    「本王抱你回去。」

    風雰閉眼靠在他懷中,道︰「听說你城外有莊子。」

    「想去莊子靜養?」

    「嗯。」

    龍安恪下意識便要答應,但話臨出口時卻生生咽了下去,「府里待得不舒服嗎?」

    「你連二門都不讓我出,你覺得我會待著舒服嗎?」風雰不答反問。

    「外面那些閑雜人等你何必要看,只看本王就夠了。」

    風雰無言了。

    小果在後面偷笑,王爺的醋勁最大了,有時候真的就像王妃說的,無理取鬧。

    「龍安恪,」風雰伸手揉揉額際,「你準備讓我一輩子就困在這方寸之地嗎?」

    「雰兒——」

    「出門疵礎帽,不讓旁人看到我的臉也就罷了,現在似乎連我看別人也不成了嗎?你是不是打算把府里的侍衛都換成太監?」此話一出,把明暗衛們嚇得直打哆嗦。

    太可怕的設想了!

    龍安恪嘴角微微抽搐,「本王哪有那麼不講理。」

    「那就讓我出門,再憋在這座冀王府,我的心情一點兒都不會好,你要知道我是孕婦。」她最後提醒他。

    「好吧。」

    「你答應得這麼勉強是怎樣?」

    「沒有,雰兒想出門散心,本王哪能不讓,更何況你現在還懷著咱們的兒子,肯定不能讓你不高興的。」

    風雰抬頭看他,「你還記得答應我的事吧?」

    「嗯?」

    「如果這胎是女兒——」

    「記得記得。」

    說話間,夫妻兩個已經回到了臥房。

    將侍女都請退之後,龍安恪恭著妻子坐在床頭,一雙手極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走,含著她的耳垂道︰「那雰兒要為本王多生幾個孩兒。」

    風雰想躲開,卻未果,不消一會兒,兩個人便赤luo著滾到了床上。

    風雰伸手撐在他胸前,喘著氣,道︰「不行,我懷著身孕……」

    龍安恪的手已經探到她的蜜(雪)之內,啞著嗓子道︰「滿三個月了,我問過太醫可以了。」

    「不行……」她怕他不管不顧傷了腹中胎兒。

    「本王會小心的,听話。」

    最後,風雰還是屈服在他的身下。

    自從妻子診出喜脈,近兩個月沒能近身的龍安恪終于如願以償地暢快耕耘了一番,覺得身心前所未有的舒暢,反觀被他折騰得困乏的風雰已經有些睜不開眼。

    「雰兒。」龍安恪摟著妻子,眉開眼笑的。

    風雰沒理他,她累極了,責任就算顧忌了她的身子也沒多收斂,果然不該心軟的。

    龍安恪一邊撫著她的身子,一邊道︰「我們去坪水鎮安胎,你說好不好?」

    風雰一下子清醒過來,一雙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坪水鎮?」

    「好不好?」

    風雰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當然,本王怎麼會騙你。」

    風雰笑了起來,「好啊,不許反悔。」

    龍安恪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如花綻放的嬌顏,暗啞著嗓音道︰「雰兒以後不許跟別的男子多說話。」

    「出門一定要疵礎帽。」某王爺繼續要求著。

    她伸手捶了他一記,啐道︰「我都已經被你圈養起來了,你還不滿意?」她自嫁他,哪次出門不是從頭遮到腳?

    至于跟別的男人說話,她更忍不住眼角微抽,就連她參加宮宴之類,除了必須的應答,她何曾與旁人多說過一句話?

    「你答應我,我就許你在坪水鎮長住。」

    風雰吸了口氣,責任是拿捏住了她的七寸,死不要臉的壓迫啊。

    「雰兒——」

    「長住?」她確認。

    「長住。」

    「那行,我答應你除非必要,我不會跟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我爹除外。」她最後補充說明。

    「我就知道雰兒最听話了。」

    「滾,我要睡覺了。」

    「天色還早,睡什麼啊?」

    風雰一把抓住某人不安分的爪子,微微眯眼,「再亂來的話,孕期內你都別想踫我了。」

    「好吧。」龍安恪識趣地收起了不良心思,老實地環住她,認真地說︰「你睡啊。」

    第二天,冀王便帶著妻子出城,美其名曰到城外的莊子去散心。

    等皇帝收到消息,說他家老七直奔坪水鎮而去後,忍不住派了個人去質問。

    然後,冀王讓使臣帶了答案回去。

    「我在坪水鎮有處莊子,簡稱城外的莊子,何錯之有?」

    皇帝頓時無語,又上這小子的當了!




          好睇 www.happyfunnyland.com 好睇

TOP


第十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全書完】






          好睇 www.happyfunnyland.com 好睇

TOP


第九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八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七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六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五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四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三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二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一章

    三月初,郊外踏青放風箏。

    這一天不論皇親貴冑還是市井平民,都扶老攜幼到野外賞春,田野之間的生機勃勃消散了三冬的寂寂冷清。

    風雰和她的丫鬟小果也是人群中的一員,此時的她正在放風箏。

    「小姐,剪斷吧。」

    听到小果的話,風雰望了一眼自己手中那只高高飛在天空中的紙鳶,伸手拿過了小果遞來的剪刀,輕輕一剪,那紙鳶便乘風而去,不多時便消失在天際。

    小果在一旁微笑道︰「這樣就好,小姐把病和不好的運氣都放掉了。」

    風雰嘴角也勾起一抹淡笑,點了下頭。

    小果的目光落到那些相攜踏青的人身上,說了句,「還是外面的風景好啊。」

    「你這丫頭,就愛往外跑。」

    「難道小姐整日待在府中就不悶嗎?」

    風雰側頭看她一眼,「沒有你悶吧。」

    小果微微嘟嘴,突然眼楮一亮,指著不遠處,「小姐,那邊好像出什麼事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風雰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好啊。」

    得到自家小姐首肯,小果馬上歡快地朝那邊跑了過去,風雰見狀笑著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跟了上去,身後幾步開外,一個相貌樸實壯碩的家丁也沉默地跟著。

    還未走近便已經听到了爭執聲,這時小果也回來了。

    風雰問道︰「怎麼回事?」

    小果喘了一下,指著河邊道︰「是兩位小姐不慎摔到河里去了,剛被人救上來。」

    「只是這樣?」

    小果立刻搖頭,上前兩步,聲音也壓得低了些,目光透著興奮,「當然不只,現下那兩位小姐和身邊伺候的下人正相互指責呢,都說是對方下的黑手。」

    風雰忍不住笑了,語氣帶了點兒興味,「還有嗎?」

    小果故意吊胃口,「小姐猜她們是誰?」

    風雰伸手在她的額頭戳了一指,「我不猜。」

    小果撇撇嘴,一臉的無趣,「小姐,您怎麼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呢?」

    「因為你的好奇心已經太重了。」

    小果半點兒沒有被調侃的自覺,兀自往下說道︰「是大理寺丞和兵部尚書家的小姐呢。」

    「然後呢?」風雰很自然地接著問。

    「小姐您忘了?」小果聞言顯得有些訝異。

    「什麼?」風雰回給她一個茫然的表情。

    小果忍不住傅暗翻了個白眼,頗為無奈地道︰「前些日子奴婢不是告訴過您一個大消息嗎?」

    風雰皺了皺眉,「你經常都會告訴我大消息,是哪件?」

    「就是那件啊。」她試圖喚醒自家小姐的記憶。

    「哪件?」

    「就是關於冀王妃人選的事啊。」

    風雰恍然大悟,卻又分外不解地問︰「這跟咱們有什麼關系?」

    「跟咱們沒關系,可跟那邊的兩家小姐有關啊。」

    風雰大抵明白了,一把抓住跟跳豆一樣又要跑掉的丫鬟,道︰「她們都已經摔河里去了,你怎麼不吸取一下教訓,還想過去?」

    小果滿不在乎地說︰「現在大家只管看熱鬧,奴婢只是個丫鬟,不會有人盯著奴婢不放的。」

    「我會。」

    小果一怔,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風雰很認真地看著她,又說了一遍,「我會。」

    「小姐—」

    「我沒事的時候就會想盯著你。」有一個太過隨興的貼身丫鬟,有時候也真的是件滿無奈的事,可沒辦法,誰教她是她的人,她也只好多花些心思照看了。

    「大樹。」

    一直跟在她身後默然不語的家丁,此時終於開口應了一聲,「小姐。」

    「把你妹妹拉好。」

    聞言,大樹立刻上前幾步,抓住妹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下意識往河邊看了一眼,那邊已經是是非之地了,果兒還想往上湊,難怪小姐不許她再過去。

    小果看著鬧烘烘的河邊,表情難掩失望。

    風雰也朝那方看了過去,隨口問了一句,「怎麼會兩個人都摔到河里去的?」

    精神因這話為之一振,小果嘿嘿笑了兩聲,「根據奴婢听來的消息分析啊,是有預謀的計畫和意外之料的突發狀況一起出現的結果。」

    風雰點頭,這跟她想的一樣。

    小果繼續報告她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據說這兩家的小姐都是冀王妃的熱門人選。」

    「哦。」

    「小姐,您怎麼一點兒都不捧場浮。」沒得到預期中的反應,小果嘟起嘴。

    「我不是在問嗎?」

    「可是您的表情好無趣。」小果微微抱怨。

    風雰一臉理所當然地道︰「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為什麼?」

    「有競爭就會有矛盾,有矛盾出事故就很正常了。」

    「小姐說得對。」看來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小果。」

    「是,小姐。」

    「你說那邊的人是誰?」

    小果順著自家小姐的手指看過去,猶豫了一下,道︰「好像不是普通百姓。」

    「嗯。」

    「要不奴婢過去看一下?」

    「過去你就一定認識了?」風雰對此表示懷疑。

    「不一定。」

    「那就算了。」

    「啊?」

    「風箏放完了,該回去找我爹了。」

    「嗯。」

    主僕三人轉身往來時路返回。

    他們回到涼亭的時候,風轍正在亭子里與人下棋,風府的老管家忠叔則守在亭外,在里面伺候的明顯是別人的小廝。

    風雰有些好奇,以口型問了老管家,「什麼人?」

    老管家尚未給出回應,亭子里已經有人說話了,「這是你家姑娘?」

    正捏著棋子思忖的風轍聞言回頭,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不由得面上掛笑,「正是小女,雰兒,過來給先生見禮。」

    風雰走進亭子,規規矩矩地行禮問好,「先生好。」

    坐在風轍對面的男子約四、五十歲,雖然身材有些微發福,但眉眼長得還算不錯,想必年輕時是個俊秀的男子。

    風雰的目光在他身後的兩個侍從身上多停留了一下,他們給她的感覺有些怪,似乎隨時在警惕著什麼似的。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風雰一遍,笑著對風轍道︰「你家的姑娘不錯。」

    風轍捏棋子的手微緊,面上不動聲色地道︰「這是在人前,私下性子頗有些頑劣呢。」

    「已經除服了吧?」

    風轍被這突然的話題問得微怔了一下,「前幾日剛除。」想到妻子的亡故,他心中頓時有些酸楚,如今只有他們父女相依為命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繼續下棋。

    風轍的心中卻忐忑起來,果然不應該在京中多做停留。

    他不過是想著女兒守孝三年沒出過家門,趁著今天出來踏踏青,父女兩個再扶著亡妻的靈柩歸鄉,誰知會踫到眼前這位大老爺,拜托可千萬不要節外生枝啊。

    風雰安靜地站在父親身旁,目光落在棋盤上,看著棋局的走向她心中慢慢產生出疑惑。

    這局棋,父親早就可以贏了的,怎麼走到現在非但不贏,反而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輸子?

    她忍不住又悄悄地掃了那名中年男人一眼,看來這個人的身分一定很特別!

    「老爺,七少爺過來了。」

    听到亭外傳來一個略帶尖細的嗓音,風雰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中年男子正準備落下手中的棋子,听到這句話,動作一頓,笑著說︰「他倒是來得巧。」

    「老爺?」外面那名白面無須的瘦高老者輕聲詢問。

    「讓他進來。」

    不遠處,一名錦衣男子很快便走了過來,在那老者做出「請」手勢後,踏入了涼亭。「兒子給父親請安。」

    中年男子笑著點點頭,「還不給先生請安。」

    龍安恪听吩咐照辦,朝著風轍規矩地行了一個弟子禮,「給先生請安。」

    風轍忙道︰「不敢。」

    一旁的風雰見狀,眉心一跳,頓時這兩人的身分已經猜了個大概。

    中年男子又將目光投向風雰,而後看了兒子一眼,對著風轍笑道︰「這兩個孩子看著倒是滿般配的。」

    風轍心里一驚,只覺滿嘴都是苦澀,強撐著道︰「令公子如此俊秀的人物豈是小女高攀得起的,您太抬舉她了。」

    龍安恪的目光落到了風雰身上,美麗娉婷的一名少女,整個人便如一株淡然安靜的百合,清清淡淡的。

    「高攀嗎?」中年男子話音拖長,漫不經心地掃了兒子一眼。

    龍安恪微微一笑,溫煦地道︰「是先生太謙虛了。」

    中年男子的目光在兒子身上停了一下就轉開了,看向一直垂眸不語的人,「風姑娘覺得小兒如何?」

    被突然點名的風雰微驚,只得抬眼看了那錦衣男子一眼。

    他一身寶藍色的錦衣,腰束錦帶,鼻梁挺直,雙目炯炯有神,眉形英挺,是個極俊的少年,且似乎與不久之前她在河邊看到的人有些相似……

    不期然她的目光與對方的視線相撞,風雰馬上收回視線,再次垂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令公子自然是極好的。」

    中年男子不由得朗笑出聲,「如此便好。」

    風雰心中便有些著急。

    風轍乾笑道︰「公子人品貴重,當配淑女,微臣不日便要攜小女歸鄉,只怕到時候小人是喝不到公子的喜酒了。」

    龍安恪看了他一眼,跟著又看了風雰一眼。

    中年男子聞言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你仍舊要回鄉啊。」

    「落葉歸根是內人與微臣的心願。」

    「算了,沒心思下了,便到這里吧。」說著,那中年男子站起身,朝亭外走去。

    風轍也急忙跟著站起,恭恭敬敬地送他出去。

    龍安恪目送父親離開,回首看了風氏父女一眼,唇線輕勾,笑道︰「不知先生幾時離京?我也好去相送。」

    「不敢有勞公子。」

    「先生毋須如此拘謹,您到底曾教過我幾年,師生之禮不可廢。」

    風轍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這話。

    龍安恪不等他回答,又看向風雰道︰「說來風姑娘也是我的師妹呢,不知師妹如何稱呼?」

    風轍手心里的汗都出來了。

    風雰越發小心的回答,「不敢當師妹之稱。」

    龍安恪笑了笑,「今日出來的時間很久了,我就先告辭了,先生不必相送。」說完,他便領著自己的幾個隨從離開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風轍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風雰扶住父親,不抱希望的問道︰「爹,你有教過別的學生嗎?」

    風轍搖頭,「為父教過的學生只有那家。」

    她抿了抿唇,又道︰「那怎麼會扯到我身上來?」

    他苦笑一聲,「大概是病急亂投醫吧。」冀王年過弱冠,卻遲遲沒有成親的打算,皇上這是急了呢。

    「爹,咱們還是提早離京吧。」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風轍用力點頭,「今天回去就收拾行裝。」

    清晨的陽光明亮而溫和,這是個簡單又帶著些微涼意的三月清晨。

    在這還算不錯的天氣里卻不能睡懶覺,反而要進行繁瑣的打包行李事宜,讓風雰有些不開心。

    「小姐,您就不要不開心了,我們已經打包得差不多了。」小果一邊快手快腳地給手里的大包袱打結,一邊安慰道。

    風雰將箱籠闔上,嘆了口氣,「早知道這麼趕,在爹遣散多余家僕的時候我就應該攔著的。」

    小果馬上道︰「可是老爺已經告老還鄉,若不遣散多余的家僕,錢財上就會有麻煩啊。」

    「小果,有時候不要隨便把實話說出來。」這真的很打擊人的。

    小果受教的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風雰開始裝另一只箱籠,無奈地道︰「爹當太傅多年,卻依舊過得清貧如水,每每想來我都覺得難過。」

    小果點頭,夫人在世時,因身體不好,家中的事早早就全交付到了小姐手中,這些年下來她都看在眼里,小姐管家真的很辛苦。

    「對了,小姐,這幢宅子要賣嗎?」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這樣一幢宅子賣了未免有些可惜,若是日後家中有人再入京,不知要花多少錢才能再買下這樣一處宅子呢。」

    「那就不賣了?」

    「咱們走後就放租吧,如此也不浪費。」

    小果應了聲,又覺得不對,忍不住看著自家小姐,很是狐疑地問道︰「小姐,您說的日後家中有人再入京,說的是誰啊?」小姐是老爺和夫人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掌上明珠,並沒有其他兄弟姊妹。

    風雰一臉正經地道︰「我以後總要嫁人的。」

    小果點頭。

    她臉色不變地繼續道︰「女子嫁人總是要生兒育女的。」

    小果繼續點頭。

    風雰卻不再繼續往下說。

    小果本要問,突然福至心靈,一臉敬仰地看著自家小姐,由衷地說道︰「小姐,您真是思慮周詳。」

    「多謝夸獎。」風雰對贊美向來來者不拒。

    小果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姐這樣的性子最好不過了,相處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小姐,咱們這邊收拾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哥哥他們那邊如何了呢?如果手腳夠快的話,下午就應該好了吧。」

    風雰想了下,道︰「應該是。」

    「那如果趕在城門下鑰之前收拾好,我們今天就走嗎?」

    「夜長夢多,遲恐生變。」

    小果便明白了,「那我去催催大哥他們。」

    「嗯。」

    小果退了出去,很快便跑得不見人影。

    風雰則繼續將打包好的包袱一個個放入箱籠之中,腦中也分神想著事情。

    前日所見的那名男子應該就是當今皇上的第七子,太子的同胞兄弟冀王。

    听爹說,幼時的冀王也是個活潑開朗的,可不知何故,他八歲那年突然變得冷僻乖戾,不喜與人親近,且喜怒不定,使得身邊隨侍的人整日戰戰兢兢。

    成年後,他一直難以親近女子,使得婚事一拖再拖,比他年幼的幾個皇子都娶妻生子了,他依舊孑然一身,漸漸的開始有他其實喜愛男子的傳聞流出。

    眼看冀王都已經二十有四了,皇上終於下定決心,一定要逼著這個兒子娶房妻子入門,於是,京城就亂成一團了。

    冀王的為人雖然多有詬病,但他的地位仍令許多人趨之若鶩,也使得有待嫁之女的官宦之家明爭暗斗不止。

    但對於這件事,他們風家是不想參與其中的。

    皇家的事太亂了,想想頭都疼,風雰一點兒跟自己過不去的想法都沒有,當然支持老爹領著她趕緊回老家。

    一想到那日冀王一臉莫測高深地問她如何稱呼,她就覺得背脊莫名發涼,收拾東西的動作下意識便又快了些。

    早日離京,方能安心!

    當風雰將第二只箱籠裝好後,她環顧屋子,確定自己沒有遺漏什麼,抬袖拭了下額上滲出的汗。

    就在這個時候,小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小姐,小姐,老爺出門赴宴去了,交代說會盡早回來。」話說完的時候,她人也進了屋子。

    風雰眉梢微挑,「赴宴?赴什麼宴?」

    「哦,是老爺以前的一些同僚,听聞老爺要離京返鄉,便說要為咱們老爺送行,老爺推拒不了,便去了。」

    風雰點了下頭,「這個確實不太好推。」爹總還是有幾個交情不錯的同僚的。

    「那咱們今天還走得了嗎?」

    風雰想了下,道︰「除了睡覺的被褥和一些必須的物品,其他的物品都裝箱封條,看情況再說了。」

    「也只能這樣了。」

    「再讓大樹去鏢局確認一下,別臨了又出岔子。」

    「好的,我去告訴大哥。」

    「算了我同你一道去,正好也幫著檢查一下是不是都收拾齊備了。」

    「是。」

    主僕兩個一邊說話,一邊便往前院去了。

    一路上,看到風雰的下人都會朝她屈膝行禮,並喚一聲「小姐」,風雰偶爾會點頭示意,不過大多時候是一路無視過去的。

    「大樹。」風雰一腳踏入正院廂房,就看到大樹正在拿著封條封箱籠,便喚了他一聲。

    「小的這邊已經收拾好了,小姐那里呢?」大樹一邊施禮一邊問了句。

    「也已經收拾好了。」

    「那就好。」

    「離京的車馬沒問題吧?」

    「剛才忠叔去後院了,說是如果老爺回來得早,咱們或許今日便可離京,他會讓馬夫給馬多喂食些草料。」

    風雰贊許的點點頭,「忠叔做事我放心。」

    「還有,今日陪老爺出門的是大壯,小姐不必擔心。」大樹又道。

    風雰一听這個就忍不住面露笑意,有大壯跟著確實是不必擔心了。

    「小果,你到廚房吩咐廚娘多做些乾糧餅子,好在路上食用。」

    「奴婢這就去。」

    「大樹,你再到鏢局去確認一下,讓他們隨時準備好。」

    「好的。」

    兄妹倆才往外走了幾步,就見守門的家僕小六快步走了進來,不由得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

    風雰自然也看到了進來的小六,出聲詢問,「出什麼事了?」

    小六的神情有些慌亂,連說出口的話都有些結巴,「是……是是……」最後他打了自己一嘴巴,說話才終於流暢,「是冀王派人來了!」

    風雰神色一變,「冀王?」

    「對。」

    「只有派人前來嗎?」

    「是的。」

    風雰松了口氣,只要不是本人來就好,「不過是派個人來,你這麼慌張做什麼?」

    很快,她就明白為什麼小六會那麼慌張了。

    因為冀王派來的那個侍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殺氣。

    這究竟是來送禮的?還是來恐嚇的?

    苞著小六來到正廳的風雰覺得頭開始疼了。

    「風姑娘,這是我家王爺讓我帶來給風大人的。」主客雙方寒暄之後,那名侍衛奉上了一只漆木盒子。

    「讓冀王爺破費了,我代家父謝過王爺。」

    「卑職一定代姑娘轉達謝意。」

    見風雰只讓小果接了盒子,並沒有當面打開的意思,侍衛便又道︰「王爺說,如果是姑娘接的話,便請當面打開。」

    風雰聞言無奈,只能讓小果把盒子拿過來,打開,下一刻,她驚愕地瞪大了眼。

    漆木盒子里最上面是一疊面額頗大的銀票,其下則是銀票無法全數覆蓋的金子,足足有二十錠,而且全部都是足赤金錠。

    冀王好大的手筆!風雰心花怒放,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冀王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因為教過自己的老師要歸鄉養老,所以專程奉上盤纏?

    有這麼單純嗎?

    「冀王殿下可還有什麼話?」她不得不多問一句。

    侍衛恭謹道︰「沒有了,姑娘既已當面驗看,卑職便回去覆命了。」

    「勞煩大人了,大樹替我送客。」

    「是,小姐。」

    等到那侍衛出了院子,小果才終於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小姐,冀王怎麼會給老爺送禮呢?」

    「你也覺得奇怪?」

    「很奇怪啊。」他當老爺學生的時候都不見有這麼尊師重道呢。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風雰若有所思地摩挲著那只漆木盒子。

    「小姐?」

    「只能靜觀其變了,但願不會節外生枝。」

    「佛祖保佑。」小果立刻雙手合十,閉眼祈禱。

    風雰見狀忍不住失笑。

    小果睜眼看到小姐臉上來不及收起的笑意,撇了撇嘴,道︰「小姐,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只是覺得求人不如求己,更何況你臨時抱佛腳,佛祖也懶得搭理你。」她調侃道。

    「那我就多說幾遍,佛祖感受到我的誠心,自然會搭理我了。」小果又閉眼祈禱,口中念念有詞。

    風雰仔細听來,說的竟是「保佑老爺早點回府,我們早點離京」,臉上的笑意更盛,心中卻是有些擔憂,他們一家真的能夠如願離開京城嗎?

    直到夜幕降臨還沒看到父親歸家,風雰心中的憂慮更勝。

    好在沒多久,喝得爛醉的風轍終於被身強體壯的大壯給背進府門,她提了一天的心這才落了地,她趕緊吩咐小果將醒酒湯端上來,接著去服侍醉酒的老父親。

TOP


 人生 裘夢

    又有一本書寶寶要跟大家見面了,心情略激動。

    夢夢實在不是一個勤奮的好孩子,估計這輩子也沒得治了,大家就勉強接受一下吧。當然,如果實在接受不了就無視好了。

    雖然是不大……嗯,應該是非常不勤快吧,好在夢夢一直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書寶寶的數量不斷在增加,這也算是夢夢對自己人生的一個交代吧。

    作為資深宅女,夢夢越來越不愛參與社交活動,為此,夢夢的母親大人深恨夢夢的人生太過單調。

    不過呢,夢夢倒覺得單調的人生也是一種人生,這世上的人千千萬萬,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獨一無二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相信大家小時候都經歷過被母親、父親大人拿別人家的孩子作比較來教訓,或者說教育咱們長大要成材名單不得不說,有一些人就是在這樣被比較的過程中變得叛逆,甚至因此走上不歸路……

    不過夢夢的人生是陽光且積極向上的,在母親大人無數次對我的打擊下,夢夢一直保持著樂觀的態度,鍥而不舍地挑釁著母親大人的底線。

    母親大人萬安,要顧好自己的身體,實在沒必要跟我太較真兒,俗話說「認真就輸了」唄。哈哈。

    每次一本書交稿的時候,夢夢就開始愁啊,愁我下一本要寫啥,愁啊愁啊書寶寶的數量就多了起來,在不知不覺中夢夢在寫作的路上也走了好久,驀然回首,哇靠,又老了一歲。

    所以說嘛,男人不問錢包,女人甭提年齡,提了就內傷啊。

    人如果不長大多好,這讓我又想起了那首《不想長大》,是呀,不長大真的很好。可是,人總是要長大的。

    小時候盼著長大,長大了卻又很想回到小時候,于是乎,近幾年一些網站上就看到了重生之類的文章,看著看著就會想,如果我們也能重活一次該多好。

    雖然有時候特別想重活一次,但是又忍不住會想,重活一次就真的可以不一樣嗎?不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既然性格決定人生,所有我對重生也僅止于想一想,就當一個夢,但夢畢竟是夢,這種夢如果真的實現,夢夢倒不確定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了。

    餅去無法改變,未來遙不可及,只有當下是我們抓得住的。

    所以要珍惜所有,珍惜當下。

TOP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About Us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Our Service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Expected Quality System Certification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Contact Us Our Partners – Sai Fung Electronics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