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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莫顏

    總算讓宮女捕忙完了,和兩位師妹相比,她忙得比較辛苦,而且嫁了個如狼似虎的夫君,她以後可能連晚上都很忙。

    為了以示公平,接下來要讓大師姊忙了,莫顏為她安排了一位冤家,想到這位冤家即將出現,還有上官雁將面臨的挑戰,莫顏興致勃勃,等不及摩拳擦掌要來寫他們的故事了。

    在寫這篇故事期間,莫顏接受了兩篇訪談,一篇是金石堂七夕羅曼謝愛祭活動的網絡訪談,另一篇是Readmoo電子書的網絡訪談。

    很感謝狗屋同仁的努力,給了莫顏這樣有趣的訪談機會,我喜歡小說這一行,就是覺得它有變化,你永遠不知道這條路會通向哪里,可以到達什麼程度,面對未知的未來,我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寫作多年,面對市場的詭譎多變,心中感觸良多,隨著時代潮流的演進,發現寫小說這一行最具挑戰的地方,並不是找靈感,而是如何維持在一個高度而不掉下來。

    這是一場毅力競賽、不只考驗創作能力,也在考驗耐心,當初從事寫作最初的動機,只因為喜愛它的自由,倒是沒想到這一行讓我學到不少東西,最大的收獲便是學到耐心的重要性。

    把這耐性用在許多事情上,都帶給我很大的助力,我曾在某本雜志上看過一句話——

    「一鼓作氣的人多,堅持到底的人卻很少。」

    這句話讓我心有戚戚焉,用這句話來衡量人性也同樣適用,最近朋友在LINE上抱怨,大概是媒體的負面報導看多了,所以積了一肚子的怨氣講給我听。

    我對她說,一股腦生氣的人多,冷靜到底的人卻很少,你想當多的人,還是當那個少數人

    朋友想了想,她覺得當少數冷靜的人比較酷。

    是咩是咩,當冷靜的人多好,心平氣和,有益健康,搞定了朋友,我繼續忙事情、忙創作,忙著學做一個堅持到底的人,畢竟時間寶貴啊。

    接下來要寫系列終章了,一路拚到2015年底,把所有主角、配角,甚至是串場的全部拉進來,陪小女子一起忙得圃團轉,下次聊嘍,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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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16-11-27 19:05 編輯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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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編注︰

    想知道白雨瀟如何收服陵王司流靖嗎?請見橘子說1186四大女捕之一《王爺,妾身很忙的!》
www.happyfunnyland.com/viewthread.php?tid=36236

    想知道花千千和夜清的逗趣情事嗎?請見橘子說1196四大女捕之二《這個殺手很好騙》。
www.happyfunnyland.com/viewthread.php?tid=36311

《良人找上門.上/下》[四大女捕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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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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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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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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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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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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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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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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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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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潛江上,數百根火炬把江面照得亮如白晝,飄著官旗的數艘船只將一艘船圍困其中,圍捕的官兵和反抗的水盜戰成了一團,一時刀劍相鳴,殺聲震天。

    盜匪們奮死抵抗,降與不降皆是死罪,不如拚了這條賤命做殊死戰,有些打不過的盜匪欲跳江遁逃,卻不知官船上的弓箭手早已瞄準好,數百發箭矢朝那些跳水的盜匪們射去。

    一個個盜匪在水中被射成了窟窿,哀聲遍野,就算逃過了箭矢,還有小船上的官兵拿著長矛等著,紛紛往水中刺去。

    這是一場不留活口的屠殺,官差們受了上頭的命令,一個都不能放過,一時血水染江,在火光照耀下,潛江水面尸橫遍江,恍如人間地獄。

    知府大人柳永敬站在船頭,望著染紅的江水,心下不由得怵目驚心,他緊皺眉頭,手心冒汗,雖然他們殲滅的對象是盜匪,但其實這些盜匪也罪不至死,他們不過就是走私鹽貨罷了。

    他悄悄往船艙頂頭看去,那個人就站在上頭,面無表情地望著這一切,柳永敬本想對這些盜匪網開一面,但是那位從京城來的特使大人對他下了死令,若是放走任何一個活口,就要拿他柳永敬的腦袋來抵。

    柳永敬害怕得吞咽著口水,這位特使大人可是通了天的,上頭還有個在宮里受寵的娘娘,不是這些盜匪死,就是自己的腦袋搬家,為了自己和柳氏族人上百條的性命,他不狠下心都不行。

    「殺!一個都別放過!給本官看清楚點,誰讓人逃了,本官就拿他的人頭來充數!」

    闢兵們听了知府大人的命令,更是下了狠手,用力將長矛往水里刺去,只要還能動的,他們就死命地刺,殺得雙目猩紅。

    盜船上的匪徒越來越少,還在戰斗的都是功夫不錯的,但是寡不敵眾,面對天羅地網的剿殺,這些逞凶斗狠的盜徒們臉上也露出對死亡的驚恐。

    「老大,這些朝廷狗子打算將咱們全部殺掉,一個不留!」虎二緊張地說,他手中的刀已經砍出了缺口,臉上和身上都沾滿了血,和其他弟兄們靠在一塊兒,人人臉上皆是驚惶之色。

    「老大怎麼辦?俺不想死呀!」

    「這點場面就嚇倒你們了?這些官兵不過是仗著人多!你們給老子爭氣點!」

    他們的老大也是面如死灰,不過是嘴上逞強罷了,面對這些殺紅眼的官兵,早先有一伙弟兄都已經棄刀投降,卻還是被官差毫不留情地殺掉,分明是不打算放過所有人。

    他惡狠狠地瞪向遠處的官船,這該死的柳永敬想殺人滅口?沒這麼容易!他們就算全死光了,也絕對不讓柳永敬找到那本名冊!

    「各位弟兄,咱們闖蕩大江南北,什麼場面沒見過,英雄末日也不過是伸頭一刀罷了,大不了咱們多拉幾個人,黃泉路上好作伴!」

    眾盜匪听見老大這句話,原本已經膽喪的心志又振作起來。是的,就算死,也要多拉幾條命來墊背!

    眾盜匪嘶喊著,在他們之中,有一名男子冷靜得出奇,他身形魁梧,刀法狠厲,陰冷精明的銳眸比出鞘的刀劍更加犀利,在這暗夜中,那映了火光的黑眸如同行走在黑夜的豹眼,冷眼旁觀著這一場血腥屠殺。

    他心中冷笑,向來敏銳的心思早就察覺出不對勁,三天前他便勸這群盜匪不要冒險出航,官差抓得緊,不如緩一緩,偏這些孬種不听。

    幸虧他早做了準備,昨夜派了漕幫弟兄將最後一批貨悄悄送走,否則今日遇上這種場面,莫說全身而退了,自家的鹽貨肯定會被這些朝廷走狗私吞。

    這分明是一場滅口的屠殺,這群盜匪死不足惜,他們敢跟這些貪官合謀走私鹽貨,就等于自取滅亡,他已經找回丟失的鹽貨,可不想白白送命。

    杯長嘯掃了眼周遭,官兵的弓箭手正虎視眈眈地等著,就算他水性好,能閉氣許久,也不能在此時貿然跳水遁走,可漕幫弟兄在岸上等著接應他,如何突破那些拿著長矛的官兵,著實是個大難題。

    他正愁著,眼角突然瞥見一抹身影,那人持劍抹了一名盜匪的脖子,劍勢凌厲,動作輕靈,雖是殺人,卻有一種美感,不像其他官差和盜匪靠的是力道和速度,不是大揮大砍就是橫劈直刺,這名官兵舉手投足間的砍殺,居然有一種武學的美艷。

    因為和一般人不同,令他不免多瞧了一眼,卻在看清那張臉蛋時,不禁怔住了。

    是個女人?

    杯長嘯闇黑無底的墨眸直直鎖住她,目不轉楮地瞧著,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唇,以及那冷艷的表情,令他心中浮起異樣的情緒,盯上了就移不開眼。

    他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人,可這次目光一黏上她,他就舍不得轉移,不過這並未降低他天生的敏銳,彷佛身上長了眼似的,他看也不看就把右邊殺來的官兵手臂折斷丟開,又伸腳把左邊砍來的官兵給踢到一邊去,接著身子一蹲,將背後奔來的官差給順勢抬了起來,直接丟下船。

    他手腳沒閑著,刀上沾染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流淌,一雙眼更是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女人。

    敝怪,這年頭連官差也征召美人了?瞧她那手段狠的,殺個人連眼都不眨,這妞兒夠辣!

    杯長嘯手上攻勢不停,一邊往她那兒移去,恍若著魔似地,心中升起一個強烈的想法,他想接近她、想知道她是誰,而他也這麼做了,直到他把兩人間的障礙全部排除,踢走最後一個礙眼的官兵後,那女人終于轉過頭,冰冷的美眸對上他。

    懊怎麼形容這雙眼呢?弓長嘯覺得這雙眼是他此生見過最美的眼楮,眼珠子像夜明珠般瑩亮,在火光映照下更顯靈動,光影讓那張瓜子臉顯得立體,將五官襯得分外神秘冷艷。

    她的眼神如寒冰,一身的黑像要與夜融為一體,可她膚白似雪,身上雖然沾了血,卻像盛放在黑夜中的一朵牡丹,美得令人屏息。

    他感到心頭一熱。她冷眼看著他,他則用灼灼的目光回視,甚至還挺起結實的胸膛,希望自己挺拔如山的一面能給她留下好印象。

    這都什麼時刻了?若是等著接應他的幫內弟兄知道在這生死關頭時,他還像公狗發情似地想要吸引女人注意,肯定覺得他頭殼壞了。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真正到了面臨死亡之際,人多半還是會選擇保命要緊,但是弓長嘯沒有逃,即使在那女人持劍撲向他時,他也沒有躲開。

    「嘟」一聲,是劍鋒入肉的聲音。

    這女人用劍刺向他的心髒,一招致命,沒有多余的動作,那身手依然那麼好看,如畫一般美,如牡丹一般艷。

    爆無歡一劍刺進他的胸膛,卻發現這人不閃躲也不抵抗,令她冷然的表情多了些微詫異,奇怪地盯著他。

    杯長嘯任她打量,甚至自戀地想著,自己長得雄偉俊朗,走在街上,女人都會多看他幾眼,加上這身雄赳赳氣昂昂的身形,不是他自夸,幾乎沒有一個女人不愛他這身姿,那她呢?

    在宮無歡眼中,這就只是一個粗壯如熊的盜匪罷了,對方身高足足高了她一個頭,虎背熊腰,一臉的落腮胡,在四周明暗不定的火光閃爍下,他的臉看起來猙獰嚇人,出于練武人的直覺,她原以為這人會很難對付,誰知一劍就輕易解決了?

    她正要拔劍而出,持劍的右手冷不防被他的大掌握住,力量大得嚇人,她知道人在垂死掙扎時,有可能會生出同歸于盡的想法,她沒有猶豫地立即伸出左掌,欲震碎他的胸骨。

    她身手快,對方卻比她更快,在掌心只離他胸口三寸時,他的大掌牢牢扣住自己的手腕。宮無歡眼中閃過詫異,她可是用了五成內力,他居然輕易攔截這一掌?可他既然有如此身手,為何會躲不過剛才那一劍?

    她尚不及細細思考,男人沉厚的聲音傳來。

    「你叫什麼名字?」

    在這殺聲震天中,他的話依然一字不落地傳進她耳中。

    她皺眉,兩手都被他制住,一時無法脫身,只好抬腿將身後偷襲的兩名盜匪給踢開,回過頭來試圖抽身,卻被他突然拉近,那把劍跟著深入幾寸,讓她再度驚訝地抬眼。

    這個人為了將她拉近,不惜讓刺入胸口的劍更加深入幾許,那張石雕般剛硬的面龐近在咫尺,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閃耀著兩團火焰,恍若地獄的鬼火一般,執著不移。

    「你的名字?」他欺近的鼻息拂在她臉上,彷佛沒得到回答,至死不休。

    爆無歡突然恍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這人是怕死不瞑目,所以臨死前也要知道仇人是誰嗎?好,她就讓他死個明白。

    「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宮無歡。」

    在她道出名字後,她瞧見這男人的眼神霎時燦如星月,逸出了笑意,讓她不由得皺眉,除了不解,還有一絲疑惑。

    「宮無歡,我記住了。」弓長嘯突然推開她,身體朝後退去,踉蹌地來到船邊,身子往下一倒,撲通一聲,落入水里。

    爆無歡趕忙追到船邊,雙眉緊擰,她的劍還在他身上呢,她想拿回來,但身後突然傳來殺氣,她立即閃身,奪了對方的刀,將人頭斬去,一如她持劍時那般輕靈狠戾。

    當她轉身朝水面望去時,那人已不見蹤影。

    爆無歡懊惱,練武之人,劍不離身,她丟失了一把好劍。

    小船上的官差們緊盯著水面,只要看到活物,管你是魚還是人也要用長矛刺死對方。

    「各位弟兄們,看準了,千萬別讓魚兒逃了!」

    小船上的官差殺紅了眼,一個個睜著猩紅的眼,不放過任何活口。

    「那里有人!仔細瞧著!」

    闢兵舉高了火把,照亮江面漂過來的人影,這人面部朝上,浮在江上仰躺著,胸口插著一把劍,雙目圓睜,死相猙獰。

    「這人死了,不用理會,看仔細一點,莫讓漏網之魚逃了!」

    倘若那人是閉著眼的,為了避免他沒死透,他們會毫不留情地補一刀,但他睜著眼,一看就知道是死不瞑目。

    砍殺了一整晚,官兵們也會累,因此任由死尸漂流,趕忙又去尋找活人。

    杯長嘯的尸體混在其他盜匪的浮尸之間,慢慢被染紅的江水帶離,直到火光遠去,四周暗了下來,藉著夜色的隱蔽,弓長嘯眼珠子轉了轉,看了下遠方持續著的廝殺,他眼眸微眯,翻轉身子,悄悄沉下水,無聲無息地游走。

    闢兵們皆沒發現,他們剛放走了一條漏網之魚,這條魚不但深諳水性,在水中宛若蛟龍。

    杯長嘯慢慢游到岸上,朝岸邊濃密的蘆葦里發出一聲鳥鳴,這是幫里的暗號,沒多久,果然就傳來了回應的鳥鳴,他又發出一聲,接著蘆葦晃動,有兩個人影接近。

    「幫主?」

    「這里。」

    听到幫主的聲音,崔木和楊笙分外欣喜,朝聲音來源處趕忙尋去,一見到幫主,本該高興的兩人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幫主,您受傷了?」

    崔木和楊笙急忙上前攙扶幫主,他們收到幫主的暗信,在此守候了三日,一听到幫主的吹哨,立刻尋來,卻沒想到幫主身上竟然插了一把劍,而且就在心口上。

    「放心,死不了。」弓長嘯不甚在意地說。

    崔木和楊笙的臉都抽了,死不了?這把劍可是插在心髒的位置呀,他們嚇得直冒汗,不敢耽擱,接了幫主,立即趕去和其他弟兄會合。

    另一頭的走私船上,宮無歡沒了劍,只好拿著從盜匪那兒奪來的刀,一路殺進船艙里,盜匪所剩不多,剩下的都在甲板上做最後的頑抗。

    當今聖上一直有心整頓江南,江南鹽政腐敗已久,官場貪污,盜匪猖獗,完全不把當今聖上放在眼中,致使皇上發狠,決定下重手整治。

    不過今晚這一役似乎也太泯滅人性了,把人往死里殺,一個都不留,讓她更加確定,她要找的名冊一定就在船上。

    上頭的喊殺聲漸漸止息,宮無歡自知時間不多,她必須盡快找到想要的東西。她一邊巡著地上的尸體,一邊將他們的臉翻過來看,直到走進一間艙房,地上躺著一個人,她來到此人面前,蹲下身仔細打量。

    這人死得猙獰,瞪大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她認出這人是盜匪頭子,伸手往他身上搜,沒找到什麼物件。

    她皺了下眉頭,接著注意到他躺的位置有些奇怪,所有盜匪死前都是向外逃,因此躺姿朝外,只有他是向內躺,似乎在逃走之前想要完成什麼事一樣。

    她心頭一動,將他的身子扳過來,用手輕敲地板,發現其中一格聲音異常,她立刻拿起一旁的劍撬開木板,果然發現一個暗格,里頭放了一個防水袋,她拿起來打開一看,竟是她要找的名冊。

    爆無歡翻看內容後,美眸閃過一抹流光,嘴角揚起一彎滿意的笑弧,立即將名冊放回防水袋再收進衣襟內,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慢著。」

    爆無歡停住,轉頭看向來人,當瞧見那身藍色的捕頭服時,眉頭幾不可察地一擰。

    「你,過來把這箱東西搬上去。」站在艙頭那兒的男子對她下令,他身上一襲寶藍色的窄袖勁裝,腰懸長刀,腳穿長靴,頭戴捕頭帽,眼神清灼銳利,威風凜凜,只一眼她便認出這人是易定風,乃當朝四大名捕之一。

    爆無歡冷靜地低頭走向他,這一個一個的箱子里頭裝的是值錢的財寶,都是殺人越貨的東西,她搬起其中一個箱子扛在肩上,剛好擋住自己的容貌,越過他往甲板上走去。

    易定風走近艙房,地上只有一具死尸,他環視四周,最後目光定在這具尸身上,這尸身躺的位置,他也瞧出了異樣。

    他走上前蹲下,在這人身上搜查,最後他將尸身翻過,瞧見地板上有被劍身撬起的痕跡,立刻將那塊木板扳開,里頭卻是空的。

    易定風皺眉,稍一思考,突然恍悟了什麼,立刻走出艙房。

    「慢著!」他朝剛才那人喊。

    爆無歡停下腳步,她始終斂目低眉,直到易定風走上前來。

    「抬起頭來。」他命令。

    爆無歡依言抬起,易定風不由得一怔。

    是個女人?

    由于她身著黑色差服,一身男人打扮,身量比一般女子高,曲線不顯,所以易定風以為對方是男人。

    仔細一看,這女人的五官生得精致秀美,由于神情冷淡,所以添了些冷艷,大興皇朝沒規定女人不能從事差役,所以衙門里也有女捕快,只不過是少數。

    易定風凌厲地盯住她,沉聲問︰「我沒見過你,你是誰?」

    「回易捕頭的話,卑職是柳大人的屬下。」

    「喔?你是知府大人的屬下?」

    「是。」

    「行了,你走吧。」

    「遵命。」

    爆無歡肩上扛著箱子,依然垂著臉,正要越過他時,刀鋒猛然從橫里殺出,她立即閃躲,以箱子擋挌。

    刀鋒將箱子劈開,里頭的財寶散落一地,刀勢又快又猛,直接朝她身上砍去,宮無歡一個旋身,順勢撿起地上的劍,及時擋住劈下來的刀刃。

    易定風手中這把鐵鑄虎吟刀十分沉重,他臂力強健,卻能將此刀耍得伶俐,每一刀砍下,如重千斤。

    鏘的一聲,宮無歡手中的劍被他震落,在對方的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同時,她故意手一抖,將一個布袋從身上抖落。

    這動作果然成功吸引對方的注意,易定風速度也快,伸腳一接,將布袋勾起,往上一拋,落到掌心里。

    他左手拿刀架著她的脖子,右手將布袋里的東西往旁邊的櫃子上一倒,一個墨色的牌子掉了出來。

    易定風拿起一看,不由得一怔——這是暗捕的牌子。

    他狐疑地盯住眼前的女子,突然對她說了一句話——

    「白日對青天。」

    爆無歡毫不猶豫地答道︰「冰心照玉壺。」

    他又道︰「四海之內皆兄弟。」

    她回答︰「大興升平慶豐年。」

    這是查證身分的暗語,暗捕的牌子則是對照身分的信物,但唯恐這牌子落入他人之手,還得用暗語確認才行。

    易定風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下恍悟,原來她是暗捕,心中對她的質疑很快消了下去。

    他將刀收回,對她道︰「得罪了。」

    爆無歡立即拱手。「卑職不敢,還請捕頭大人不要泄漏卑職的身分。」

    他打量她,問道︰「適才在那艙房里,可找到了什麼?」

    「找到一封信。」她回答。

    易定風目光一亮。「喔?」

    不用他命令,她很自然地從袖袋內拿出一封信呈上。

    易定風接過信,打開看了里頭的內容。

    「稟捕頭,這封信是從艙房里頭那人身上搜出的,在他死之前,似乎是想將這封信藏起來。」當宮無歡說這話時,嘴角彎起,頗有得意之色,似是得意自己及時將這封信攔下。

    「除了這封信,可還有其他?」

    「卑職將那房間全找過,除了這封信,未發現其他線索。」

    易定風看不出異樣,思量了下,便將手中的信件交予她。

    「既是你找到的,便將此信交給你上頭的人吧。」

    「屬下遵命。」

    「行了,去吧。」他將暗牌還給她。

    爆無歡收下牌子,朝他再次拱手,轉身離去,始終低頭沒再看他一眼,直到走上甲板,離開了他的視線,宮無歡才摸摸胸口。

    名冊就藏在這里,倘若易定風派人搜她的身,就保不了這名冊了。

    爆無歡嘴角輕揚,幸好她情急之下用這封信先擋著,這信是她事先準備的,根本不是在盜匪身上找到的,信上寫的內容也是假造,都是不重要的消息,不過是她以防萬一拿來唬人用,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找到這份重要的名冊,可是大功一件,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情急之下靈機一動,故意將自己的暗牌掉出來,引他去查。

    同樣都是六扇門的人,易定風自然不會為難她,目的達到,為免節外生枝,她必須盡速離去,將這份名冊送到京城四師妹白雨瀟手里,呈給陵王。

    一輛二人抬轎子急匆匆地來到一座宅子前,大門口早有人等候著,一見轎子到來,急忙將門打開,讓人直接抬進門,接著又急匆匆地將門關上。

    抬轎的兩人顯然腿力很好,跑百里也不累,不但跑得飛快,還能讓轎子保持平穩,免得暈了里頭的救命神醫,他們還等著讓他給幫主治傷呢。

    「趙神醫,到了!」

    听到外頭人的提醒,原本在打盹的趙老頭這才睜開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下轎。

    「趙神醫,還請您老快點下轎,給咱們幫主治傷哪。」前來迎接的崔木緊張地說。

    趙神醫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還打了個呵欠,簡直急得他恨不得抱了這老頭就飛奔進屋,偏偏這位趙神醫惹不得,他可是幫主萬分禮遇的客人,傳言這位趙神醫脾氣古怪,又隱居在山林,就算朝廷大官想找他醫病,他都還不見得會答應呢。

    若非幫主事先警告不準對這位趙神醫無禮,神醫想如何便如何,萬不可強迫,崔木早就將人跩下轎,直接拖了走。

    趙老頭打完呵欠,瞧崔木一臉憋氣的模樣,便把醫箱塞進崔木懷里,在他錯愕之下,丟下一句命令——

    「小心提好,要是摔壞了老夫的醫箱,你們幫主的命也保不了。」說完,也不理會崔木,趙老頭慢悠悠地抬腳往屋里走去。

    崔木有再大的氣也不敢發,像請神一般地好生伺候趙神醫,連那醫箱都當寶貝似地小心捧著。

    趙老頭跨過門檻,一腳踏進屋里,這大半夜的,被人從床上撈起來,擾了睡眠,讓他脾氣很不好,他踏青來到江南,暫居此處,能知道他目前住處的,就只有弓長嘯。

    他就著屋里的燭火,看清了坐在床榻上的男人,果然是弓長嘯這小子沒錯,人模人樣,還是跟熊一樣壯,留著一把大胡子端坐在那里,渾身殺氣,簡直跟地獄來的惡鬼沒兩樣,尤其他身上還插了一支劍,看起來更是令人發毛,不過趙老頭和他熟透了,知道這小子的脾氣,別人怕這小子,他可不怕。

    「臭小子,你是活膩了嗎?!」

    「久違了趙老頭,別來無恙哪,長嘯準備了宵夜和好酒請您來敘舊。」

    若是換作以前,趙老頭听他這番話肯定罵出口,三更半夜地把他請來吃宵夜,還喝酒呢,傷胃又傷身,不過這回他不但沒罵人,還興致盎然地研究起他的傷勢。

    「怪哉怪哉,我趙老頭今生見過的怪事不少,就數你這件最奇,你怎麼沒死啊?」

    杯長嘯咧開了嘴,本來他這笑容也沒什麼,但因為臉上留著絡腮胡,身上還穿著沾血的衣裳,渾身散發著血腥味,加上屋內燈影搖晃,倒顯得他笑容猙獰,恍如地獄幽鬼一般嚇人。

    「閻王爺知道我還沒娶妻,怕我鬧地府,把我趕了回來。」

    身上插了把可能致命的劍,卻還能談笑風生的,恐怕也只有他們漕幫幫主弓長嘯了,崔木和楊笙以及其他屬下都以跟隨幫主為榮,也只有像他們幫主這樣鐵錚錚的男子,才讓人敬佩。

    不過敬佩歸敬佩,他們依然擔憂著幫主的傷勢。

    「趙神醫,還煩請您治好幫主的傷,幫主是咱們數千幫眾弟兄的主心骨,閃失不得的。」

    趙老頭瞄了弓長嘯一眼後,便對其他人道︰「你,去燒熱水來;你,去準備烈酒過來。」

    大伙兒听了趙神醫的話,立刻動作起來,等一切用具備好,趙老頭又命令。「所有人退出去,不準進來,別礙著老夫治傷。」

    崔木等人听了一愣,不禁朝幫主看去,沒有人肯移動。

    杯長嘯沉聲喝令。「沒听到神醫的話嗎?還不出去!」

    幫主有令,手下們不敢不依,只好不情不願地退出門外。

    等到崔木等人退出去後,趙老頭繼續不客氣地對弓長嘯罵——

    「臭小子!你去干了什麼好事?讓人捅一劍在身上很好玩嗎?」

    趙老頭看過的傷不少,這輩子治過的疑難雜癥也多不勝數,心髒部位插了一把劍還能言笑晏晏的,他並不是沒看過,準確地說,這是他第二次看到,而且都是同一個人。

    第一次是在五年前,同樣的人,同樣的位置,那時弓長嘯才十八歲,趙老頭見到他這傷勢時,震驚得不得了,也是從那時候趙老頭才知道,這世上並非所有人的心是長偏的,偏偏有人的心是長正的,這人便是弓長嘯。

    也就是說,若是劍插在心口這個位置,正常人早就死了,可弓長嘯不是正常人,他的心髒和一般人位置不同,所以他還活著,並且無事。

    如今這是第二次了,弓小子比五年前生得更加挺拔壯碩,有著成熟男人沉穩如山的氣勢,可那臉上嘻笑的表情卻沒變,甚至多了抹被世故歷練出的狡黠和煞氣。

    這也難怪,他現在位居江南漕幫幫主,帶領上千個弟兄,沒點煞氣如何震懾那些幫眾手下?

    「這回還要麻煩您老將這把劍完好地拔出來,不能弄壞。」

    「放心吧,別人看了你的傷,還以為多嚴重,不過就是插了一把劍在肉里,老方法,先將劍砍斷,再慢慢挖出來,傷不到你的筋脈。」

    「不,我是說,這把劍不能受損。」弓長嘯神情認真地糾正。

    趙老頭拿起烈酒的手一頓,見鬼似地轉頭瞪他。「小子胡說什麼,不把劍砍斷要我怎麼治,你考我醫術?」

    「您老有所不知,這把劍很重要。」

    「多重要?」

    杯長嘯無比認真地告訴他。「這是我未來媳婦送給我的定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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