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隨筆子紋

    這一年來,日子過得散漫,倒難得在「嬌妻值萬兩」這套主題書上踢到鐵板。畢竟我自己年紀大了,不適合熬夜的生活。這些年,我一直是個生活作息正常的「都市鄉巴佬」,這本稿子卻破天荒的令我熬了兩個通宵。終于交稿後,我覺得至少需要一個月的休息時間才能恢復體力。想想以前的自己,不管怎麼熬夜,隔天依然活蹦亂跳,現在卻不行……歲月真是個討人厭的東西……

    徐姊告訴我,交稿後,我可以休息一個星期,之後再動手準備書展主題書,對于我這個懶散的人,自然理所當然的在心中自動的在徐姊給的一個星期休息時間外,再外加一個星期。

    對此我只能再一次重申,我很懶,真的很懶——直到今天絮絹打電話要序,我才想起還有「序」這檔子事。畢竟不工作的日子里,我真的是徹底的放空。想想今年要結束了,自己實在應該來個積極點的Ending(只是不知為何,這話說的有點兒心虛),總之我趕緊開了電腦寫序,發誓自己絕對會趕在絮絹給的期限前交出去。

    除了稿子之外,最近我的生活中買什麼、吃什麼也成了件很難以選擇的事情,在這個「食安風暴」來襲的日子里,向來買東西快、狠、準的我,竟然可以站在超市的冷凍櫃前,看著一整排的鮮奶、飲料,一整個陷入茫然,想神經如此大條的我都不知如何是好,可以想見其他婆婆、媽媽們又是如何的無奈。

    雖然常听人數落這塊土地的種種,但我卻一直認為自己身處的是寶島,情況沒那麼糟!但現在……救命啊!怎麼會變這個樣子?!這個結果實在令我感到難過,卻又只能感嘆無可奈何。

    只希望這次的風暴快點過去,至少將來我們能有一個安全的飲食環境。隨筆至此,發現自己果然是個很樂觀的人,還懷抱著一丁點渺小的希望。

    我知道「希望」這兩個字對上現在這個大環境,好像顯得有些奢侈,但我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一個平凡的媽媽,若沒有抱著這麼一點點的希望,我實在不知道要如何教育孩子並且快樂的生活下去。我能做的當然只有懷抱希望,繼續祈禱,相信很多負面的消息終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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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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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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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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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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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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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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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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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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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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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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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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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斑雨晴覺得頭痛得厲害,卻全身無力,連眼楮都睜不開。

    她吃力的想要抬起手,耳朵听到哭泣聲,是為她哭泣嗎?

    這感覺可新鮮了,對她這個打小在育幼院長大,沒有任何親人的孤女而言,嘲弄的笑聲听多了,倒從來沒有人費心為她掉過一滴眼淚。

    幾年前,唯一關心她的院長過世,從那一刻起,她就真的徹底只剩一個人,要不是她那時太寂寞,或許她也不會遇上他,一個明明有老婆卻來招惹她的男人,滿心以為找到了此生的幸福,最後不過是鬧劇一場,心中一股不甘令她猛然睜開眼。

    只見眼前兩個小蘿卜頭,長得挺可愛,哭得抽搐,不過那穿著……

    「小鬼,你們是在演戲嗎?」

    原本哭得抽抽噎噎的孩子听到聲音,先是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看她,同聲驚呼,向她撲了過來。

    「喂!」見狀,她只能張開手接住他們,一到她的懷里,兩人哭得更聲嘶力竭,「拜托,先靜靜!我被你們哭得頭都疼了,先跟我解釋一下,你們在哭什麼?」

    他們的眼淚、鼻涕全往她的身上抹,她的衣服都——衣服再也顧不得其它,她將兩個賴在身上的小鬼給推開,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青色襦裙,皺起眉頭。樣式奇怪也就算了,裙擺破裂,袖子還有補丁,有沒有這麼悲涼窮困啊?

    她之前再窮,也沒可憐到這步田地!

    她陡地抬起頭打量四周,「破舊」還真不足以形容這個地方,家徒四壁,牆面斑落,露出里頭的黃土,屋內家具少得可憐,圓桌的漆已斑剝,木椅長短腳,她則躺在一塊破草席上,下半身還蓋著一塊不吉利的白布。

    呸、呸、呸!她火大的將身上的白布給甩在一旁。「小鬼,別哭了,快跟我解釋清楚。」

    「姊姊,」一個看來較大的孩子睜著一雙圓滾滾的眼楮,有些恐懼的開口,「大夫說你死了,我跟小功都好害怕!」

    斑雨晴的眼楮骨碌碌的一轉。死了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酒店的那場大火,她逃不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等死,腦海里閃過眾多畫面,想她短暫的一生過得像場鬧劇,不知想過幾千萬次,若能重活一次,她絕對會好好為自己而活……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真這麼玄雖說世上無奇不有,借尸還魂的事也不是沒听過,沒想到現在竟然讓她遇上,還連時代都變了!

    看著陰暗的空間,這家人窮得連根蠟燭都沒有。她看著上方,老天爺要讓她借尸還魂還換了個朝代她是沒意見,但為什麼不換個富可敵國的人家?當不了公主,至少也當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上一輩子很窮,這輩子更是窮得要被鬼抓走,竟還額外附送兩個小蘿卜頭,她簡直欲哭無淚,她已經苦了一輩子,壓根不想窮酸可憐再過一世啊!

    「你們兩個家伙叫我姊姊?」她深吸了口氣,想她高雨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她要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兩個孩子問︰「所以說,我是你們的姊姊」

    大寶楞了一下,忍不住大哭,「姊姊,你是怎麼了,怎麼變傻了?」

    「傻?胡說八道!」高雨晴啐了一聲,「本小姐智商就算沒個一百八,也有一百五,我可是從小到大都拿第一。我告訴你,如果成績不好,我就拿不到獎學金,沒錢交學費,書也不用讀了!小子,你還小,可能不懂,這世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口袋麥可、麥可才是真的!」

    她中氣十足的聲音令兩個小家伙忘了哭泣,只能張著嘴,楞楞的看著她。他們印象中的姊姊瘦弱而膽小,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斑雨晴拉開兩個孩子,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沒力氣,她詛咒了一聲,使盡吃奶的力坐起來,身上的玉佩應聲而落。

    這塊玉佩說來也不算陌生,是那場大火跟她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落難男人身上掉下來的玉佩。

    難不成她死之前還拿了人家的東西,直接穿梭時空一想到自己竟拿了死人的東西,她頓覺頭皮發麻,不安的將白玉給緊握在掌心之中。那位不知名的大哥,她在心中默念著,她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莫名其妙的老天爺,可別怪到她頭上來。

    「姊姊,」大寶怯生生的抱著弟弟開口。「你別嚇我跟小功!」

    「拜托!我才被嚇死了,你們……」高雨晴的話聲隱去,看著面前的兩個孩子,雖然衣服破爛,小臉蛋髒兮兮,但圓滾滾的大眼楮還挺可愛的,她突然說不清此刻的心情。

    從小無父無母、無所依靠的她,現在竟然平空冒出了兩個弟弟,弟弟她有家人了,這感覺挺溫暖的。

    不自覺,她放柔語調,「小家伙,你們倆叫我姊姊,所以說是我的弟弟嘍,跟姊姊說說,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沐雲,弟弟叫沐月,爹娘叫我大寶,叫他小功,」大葆拉著小功,擔憂的看著她,「姊姊,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病了一場醒來,就不認得大寶和小功了嗎?」

    斑雨晴確實不認得他們,不過為了避免他們才止住的淚水又繼續泛濫,她搔了搔頭,很快的決定,「我可能病胡涂了!沐雲、沐月,名字挺好听的,我呢?我叫什麼?」

    兩個男孩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沐晴兒!」

    「沐晴兒……」她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名字還不錯,只是不知長相。「大寶,去拿個鏡子給姊姊。」

    大寶立刻去拿了塊已經有些破損的銅鏡給她。這沐家姊弟的日子真的不好過,連面象樣的鏡子都沒有。

    斑雨晴打量著鏡中的自己,雖然看得有些模糊,但可以肯定沐晴兒有副好皮相,縱使瘦了一點,看起來有些蒼白,但是瓜子臉上有雙圓圓的大眼楮,長相柔弱,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視線停在額頭上,上頭一片光滑,她看得眼眶微紅,原本她臉上那塊醒目的胎記不見了。以前她總是用頭發遮掩,雖然頭發遮去了胎記,卻遮不掉心中的自卑,她小時候還曾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懷疑,是不是因為這個胎記,她親生父母才把她丟到育幼院不要她。

    沒想到經歷酒店的那場大火,她不但沒死,還讓她換了個容貌,而且還是她夢寐以求的傾城之姿。這長相別說在古代,就算在現代也肯定能迷死一票人。

    她現在是個大美人,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難掩的得意。有這麼漂亮的臉蛋,窮就窮吧,她勉強接受。

    就在她忙著欣賞自己的美貌時,門口傳來一聲尖叫,她不解的看了過去。

    發出聲音的是個頭發已經半白的老嫗,發絲有些凌亂,上頭還插了根看來不值幾個錢的木頭發簪,她手中少得可憐的紙錢撒落一地,跌跌撞撞的沖進來。

    「小姐,我的好小姐……」

    斑雨晴擰著眉打量激動的老嫗。窮成這副德行還有人沖著她叫小姐,這老太太又是誰?

    「奶娘,姊姊沒有死!」小葆拉著老嫗,也是一臉的激動,「大夫騙人!可是姊姊變成了傻蛋。」

    「小少爺別胡說,」老嫗顫抖的手撫著高雨晴的臉頰,「小姐沒事就好,不然老身拖著這副破身子,還真不知道能照顧兩位少爺多少時日。」

    看老嫗哭得傷心,高雨晴也忍不住骨酸。

    雖然對現況仍是一頭霧水,但她可以感覺眼前這三個人是發自真心為她擔憂,這是前世身為孤兒的她,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溫情。

    避他三七二十一,她本來就活得不快樂,換副身子重新過日子也不錯。

    她伸出手,抱住了老嫗,溫暖盈滿她的心窩,一時之間,破草屋里滿是哭聲。

    「小姐叫沐晴兒,世居北寧,沐家是書香世家,老爺無意仕途,開了間私塾,日子雖稱不上富貴,卻也吃穿無慮,老爺、夫人恩愛,把小姐像珍寶似的捧著,只可惜夫人福薄,生了小少爺之後,一場風寒奪走了夫人的命,老爺傷心欲絕,身子大不如前,偏在那時,城北的胡家看上了老爺的祖業。

    「那也不過是幾塊農田,老爺慈悲,把那些農田由窮苦的農戶耕作。農戶每年收成總會送上幾石稻谷答謝。對那些貧窮的農戶來說,那些農地是他們的命,老爺自然不肯將田地出賣,誰知惹惱了胡家,他們將老爺打了一頓,老爺是個讀書人,那受得了這種折磨,沒幾天就跟著夫人去了!」

    說到這里,奶娘嘆了口氣,不禁擦了擦淚。

    看著奶娘落淚,高雨晴——此後她就是沐晴兒,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我爹就這麼死了,難道沒王法可以討回公道」

    「小姐,你還真是病胡涂了,」奶娘嘆息,「在這北方,誰敢惹北寧的土皇族!」

    土皇族沐晴兒輕挑了下眉,陪著奶娘坐在鬧市的入口,面前還擺了個破碗,這幾天她在破屋子里養身子,吃的伙食極差,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幾個都是靠著奶娘辛苦上街乞討才有飯吃。

    她替這個忠心的老奴不舍,所以身子才好一些,就不顧奶娘的反對,跟著出門要飯。

    「奶娘,我確實是病胡涂了,」沐晴兒席地而坐,好奇的眼光看著四周,一邊問道︰「土皇族指的是什麼?」

    「土皇族指的是胡、阮兩大家族。提起這兩大家族可不簡單,胡氏先祖建國有功,封地于寧縣,世襲王位,他們仗著財大氣粗,所以才敢強搶農地,沒人敢得罪他們。至于阮家,向來忠義傳家,但行事作風低調,是北寧最大的富豪,當朝的麗妃娘娘正是阮夫人的親妹妹,三皇子跟阮家的兩位少爺是表兄弟。

    「阮家大少爺繼承家業,做得有聲有色。二少爺則小小年紀便被送進宮去,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個大將軍,據說他在戰場上殺人如麻,英勇過人,北寧上下談起他,無不豎起大拇指稱贊。正因為如此,私底下人們都說,他們兩家人才是咱們北方的皇族,就算是真正的皇帝都惹不起。」

    權勢壓人,不論任何時代皆然,看著破碗里的幾個銅錢,這悲涼的樣子令沐晴兒想哭。

    奶娘有情有義,在沐家沒落之後沒將他們姊弟三人拋下,就算乞討,也依然盡心盡力的照料他們。只是看著她花白的頭發,一臉的蒼桑,該過好日子才對。

    她的手親密的勾著奶娘的手,或許外表她是個嬌弱的小姑娘,但骨子里,她是向來不服輸的高雨晴。

    從小到大,她把吃苦當吃補,只要有她在,絕不讓她的親人們受到分毫的傷害,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得以溫飽。

    奶娘看著她的笑臉,柔柔一笑,「小姐長大了也懂事了,只是老爺和夫人走了之後地被搶了,奶娘老了,就連要賣身做僕人都沒人要,只能靠著乞討過日子,委屈了小姐和少爺。」

    「奶娘,你說這什麼話,是我們拖累了你!」

    「怎麼會,小姐你快別……」一听到前頭的喝聲,奶娘嚇了一跳,話語突然消失不見,頭一低,連忙拉著沐晴兒,「小姐,咱們今天還是早點回去吧!」

    「為什麼,我們才來一會兒。」沐晴兒一臉不解,她還打算等會自己跑去附近晃晃,多看看這個新奇的地方。

    「小姐別問了,快跟我走!」奶娘急急忙忙的將沐晴兒拉起,往陰暗的小巷子走。

    「奶娘,到底怎麼了?」沐晴兒把奶娘的驚慌全看進眼里。

    「小姐,」緊拉著沐晴兒,奶娘壓低自己的聲音,「你之前會受這些罪,差點一命嗚呼,全是那走過來的胡少爺害的!」

    「胡?!」沐晴兒的腳步微停轉身,拉長著脖子想要看個仔細,「該不會恰好是害死我爹娘的那家人吧?」

    奶娘急得拉著她就走,「沒錯,小姐別看了,若讓胡少爺看到你就不好了。這位胡少爺是胡家三姨娘的次子,因為庶出,不受重視,但仗著自己是胡家人,平常人家也不敢得罪他,便三天兩頭的招搖過市,那日便是看到你跟在我身旁乞討,輕薄小姐,小姐不從,他就叫人把小姐丟進了北寧河里,你雖然被救起,卻也因此大病一場,命差點沒了!」

    沐晴兒聞言,眼神一冷。看來擁有絕美的臉蛋在這個時代不是件好事。沒想到這身子的原主竟然是被人調戲,丟進河里死的。

    她冷冷一哼,她從小到大,無依無靠,只有靠自己堅強,才能活下來,雖然換了個朝代,換了軀體,但骨子里的她可是一點都沒變,現在她有家人要保護,柔弱可撈不到半點的好處。

    身後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奶娘急白了一張臉,小姐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好,她可不想她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目光焦急的看著四周,想要找個地方先讓小姐躲起來。

    胡有量的蠻橫是出了名的,已經娶了三個小妾還貪心的看上沐晴兒,見他們老弱婦孺好欺負,打算用搶的也要把人給搶到手,他們沒權沒勢,根本就斗不過他,只能盡可能的閃躲。

    「奶娘,」沐晴兒輕拍了拍奶娘的手安撫,「逃不了的!桂怕!沒事!」她可不是原本那個柔弱的沐晴兒。

    奶娘還沒來得及說話,胡有量已經帶著家丁從後頭趕上,擋住了她們的路。

    「我的美人兒!」一看到沐晴兒,胡有量的眼底閃著光亮,「怎麼見了大爺我就跑,你都不知道,我想死你。」

    听到這惡心的語調,沐晴兒只有揍人的沖動,她冷著臉,抬頭看著擋路的胡有量。

    奇怪這人明明長得人模人樣,怎麼滿腦子**思想,那猥瑣的嘴臉簡直像頭發情的禽獸,令人惡心。

    「那日你落水,我真的很心疼。」也不管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胡有量笑著伸手硬將沐晴兒往自己懷里帶,「我派去關心的狗奴才竟然回報你死了,害我難過了好些日子。」

    沐晴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胡有量,明明就是他把她丟進水里害死的,現在還擺出一副假情假義的樣子,惡心!

    「讓胡少爺擔心,這真是晴兒的罪過!」她的語調沒有刻意的假裝,但柔柔軟軟的像是黃鶯出谷般好听。

    胡有量見美人終于開口跟他說話,一時有些受寵若驚,蒙了。

    沐晴兒注意到他腰間的鼓起,順手摸走了他的錢袋,她偷這人渣的錢,是代替老天爺懲罰他,天經地義,不覺得愧疚。

    在胡有量試圖將她摟得更近時抽身,她微低著頭,狀似嬌羞道︰「晴兒的風寒還未痊愈,還是別跟少爺靠得太近。」

    「沒關系、沒關系。」胡有量見色心喜,「讓大爺看看!瞧你瘦了,快跟大爺回府,我拿些上好的藥材給你補補身子。」

    開玩笑,只怕一跟他走,就別想出來了。沐晴兒輕笑的搖頭,「晴兒身分卑賤,不敢跟胡少爺走在一塊,讓胡少爺失了身分,更何況現在還早,我得跟著奶娘干活兒。」

    「不就是乞討,說什麼干活兒。」胡有量不客氣的搶過了奶娘手中的破碗,不屑的丟到一旁。

    奶娘驚呼一聲,看著碗碎了,心急的彎下腰。

    胡有量見了,竟然不客氣的踢了她一腳。

    沐晴兒看奶娘被欺負,氣惱的眉頭一皺,這家伙真是神憎鬼厭!她用力的推開胡有量,趁他發楞的當下,不客氣的揚手甩向他的臉。

    「雜碎!動我奶娘,小心我宰了你!」

    她的舉動,震住了所有的人。

    胡有量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沐晴兒,憤怒使他的臉有些猙獰,「你打我?」

    「打你又如何?」沐晴兒氣得杏眼圓睜,「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惹了本小姐的人,我照打不誤!」

    奶娘跌坐在地看傻了眼早忘了疼痛。小姐原本柔弱,誰知道繞了鬼門關一圈回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人爭執。

    「賤女人!」胡有量吞不下這口氣,揚起手要回擊。

    沐晴兒見狀沒有閃躲,反而一古腦的沖上去,像瘋了似的掄起拳頭使盡吃奶的力量打他。

    胡有量被打得有些吃疼,手一揮,沐晴兒就被掃到了地上,但她很快的又爬了起來,這次還直接跳上了他的背,使勁的打著他的頭。

    「你找死!」胡有量尖叫著喚一旁傻了的家丁,「你們這些廢物還杵著做什麼,還不把人給我抓下來。」

    他用力的甩開了背上的人兒,沐晴兒重重的摔在地上,腦袋有些七葷八素,看著圍上前的胡府家丁,她手腳並用的揮打著,不願束手就擒。

    真是世態炎涼,他們的爭吵已經引起旁人的注意,卻沒一個人敢上前來幫忙。

    算了!沒人幫忙無所謂,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從小到大她總是被欺負,與其指望別人,不如靠自己。她拿起破碗碎片,狠狠的劃過去,原本試圖抓著她的家丁,手背立刻一條血痕,痛得松開了手。

    一得到自由,沐晴兒跌跌撞撞的想要爬起來,卻又被另一個家丁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道之猛,害她差點暈了過去。

    她眼冒金星,暗忖,這次不死也半條命,突然——

    「住手!」胡有量顫抖著聲音叫住家丁。

    幾個家丁先是一楞,轉過身這才發現自家少爺竟然被一個身著白衫戴著斗笠,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掐住了脖子。

    「大膽!」某個家丁先回過神,大聲斥道︰「還不快放開我家少爺。」

    「要我放人可以,你們先放了那位姑娘。」白衫男子輕聲開口。

    「不知死活的家伙,」家丁不屑啐道︰「你可知你抓的是何人?」

    「人?」白衫男子輕聲一笑,「人我沒瞧見,手上倒是抓了個豬狗不如的禽獸。」

    「大膽,我是胡家的六少爺!」胡有量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發顫,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但為了個乞丐婆子得罪他,看來一定不是本地人,所以才不認得他。「識相的快放了本大爺!我告訴你,我叔叔——我叔叔他可是當朝的宰相,若是傷了我,我們胡家會要了你的命!」

    「要我的命」男子的手微微用力,「挺有趣的說法,只怕是當朝宰相在我眼前,誰要了誰的命還是未知。六少爺有興趣要與我賭一把嗎?」

    「那賤人不過就是個乞丐婆子……」胡有量突然因為不能呼吸隱去聲音,整張臉漲得通紅。

    「縱使是個乞兒也不容你輕薄!」他的手只要再用力一點,胡有量的脖子就要斷了。

    狼狽的沐晴兒坐在地上,被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勢給震懾住。

    在這個重視尊卑的時代,他竟敢挺身而出為了她這個乞丐仗義直言實在難得。

    嚇白一張臉的奶娘連忙上前扶起她。

    她從沒捉了狂似的揍人,但畢竟是一介女流,又加上身子瘦弱,被扶起的她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了。她忍著痛,目光須臾不離白衣男子,她慶幸他見義勇為,不然今天她絕對無法全身而退。

    看著胡有量的臉因為無法呼吸變成紫色,再下去,真的會出人命。

    「放了他。」沐晴兒輕聲說道。

    白衫男子懶懶的掃了她一眼,「你替他求情?」

    「不是替他求情,」她上前,淺淺一笑,「只是不想你好心救人,卻得罪權貴。」

    「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這家伙雖然討人厭,但他的身分特殊,不是我們能得罪。若你真的要了他的命,胡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白衫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手微松,「我適才看你挺潑辣,自個兒動手打他,現在怎麼反而勸起我來?」

    沐晴兒視線一低,落在他掐著胡有量的手,注意到他手背上有一大片的傷疤,那似乎是燙傷,看來有些恐怖,而且還未痊愈,該是很疼才對啊。

    身上有傷還出手救她,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感激光芒。

    「勸你是因為不想你一片好心,最後因為我這個素昧平生的丫頭惹禍上身!我若打死他,大不了賠他一條小命。但你不同,你是個好人,為我惹上麻煩不值得。」

    「值得與否,由我決定。」白衫男子輕聲一笑,緩緩松開了手。

    胡有量一得到自由,連忙躲進家丁身後嚷道︰「還不快點把人給我抓……」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白衫男子後頭不知何時出現了四個昂藏的青衣男子,胡有量看了著實一驚,沒听說北寧最近有哪些了不得的人士前來,可瞧這群人的樣子,非富即貴。

    「你是誰?」胡有量顫抖的問。

    「你還不配知道我們爺的名字!」白衫男子身後的人喝斥。

    胡有量的臉閃過一絲難堪。

    白衫男子淡淡的說︰「看在姑娘替你求情的分上,你走吧!」

    胡有量心有不甘,但也識相的決定離開,還沒搞清楚來人的身分前,他還是別得罪人,至于沐家那個賤丫頭,早晚他會弄到手。

    離去前,他恨恨的看了她一眼。

    看著胡有量離去憤恨的眼神,沐晴兒心知肚明這件事無法善了,在古代,通常得罪了權貴等于斷了自己的生存之路。

    就算卑微到不顧自尊靠乞討過日子,這個地方看來是待不下去了。

    想到為了那個人渣得帶著自己的弟弟和奶娘離鄉背井,沐晴兒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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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四周的黑暗濃煙緊緊的纏著她,高雨晴沒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結束在這里她無力的縮在角落,等待死亡。想她一出生就被遺棄,無父無母被人恥笑的長大,五官長得還可以,偏偏有一大塊的胎記從額頭至左眼的眼角,就算用了厚重的劉海遮掩,卻還是隱約看得見那一塊刺眼的暗紅。

    好不容易半工半讀念完大學出來工作,憑著設計天分,有了點小成績,卻遇上了個愛情騙子,他說他愛她,將來一定給她一個家,最後才知道,原來他早就有了一個家,會看上她,只因為她是他們公司重點栽培的工業設計新銳設計師,他想要她腦子里的新奇點子,剽竊她的創作成就自己。

    原以為自己時來運轉,初戀就找到真愛,男友從不把她的胎記放在心上,哪知他的接近是有目的的,她莫名其妙淪為小三,「正宮」還找到公司,當著同事的面狠狠打了她好幾巴掌,把事情搞得眾人皆知,讓她連工作都丟了。

    走到這步田地,她認定老天爺是徹底遺忘了她,所以才讓全天下倒霉的事都落在她頭上。

    當她萬念俱灰,在賣場的周年慶買了一包衛生紙,竟然意外的讓她抽中了最大獎——黃山六日游。

    從小到大,她只能靠著自己努力掙錢才能過活,出國旅行這種事想都不敢想,所以活到二十好幾,在台北長大的她,最遠只到過台中。

    或許老天爺這下終于想起這世上有個高雨晴,倒霉了一輩子,該讓她順遂的走一段才公平。反正抽中的獎也不能換現金,她索性一個人收拾行李前往,誰知道旅行第一天,入住的是間破爛酒店不說,半夜還遇到大火,困住了她。

    被濃煙嗆得咳嗽的她,腦子有點昏沉,想自己從出生走到現在只有悲慘二字可形容,老天爺擺明耍了她一輩子。

    暗夜的火,最終會將自己吞沒,最後落個死無全尸的下場,可悲的是就算死,也不會有人為她掉一滴眼淚。

    隱約間她見到火光中有人影閃動,眯眼想要看清楚,暗忖,應該是跟她一樣的倒霉鬼,住到這間爛酒店,要跟她死在這個地方,他們倆也算是有緣人……她嘲弄的揚起嘴角。

    混沌之間,她瞄到上頭的梁柱掉下來,一時心急,對他吼了一聲,「小心!」

    那人因為她的驚呼而閃過致命一擊,可下半身仍被壓住,火光之中,他的雙眼閃閃發亮,只是臉上的鮮血令人心驚。

    自他身上掉了塊好漂亮的白玉玉佩,滾到了她的腳邊,她順手撿了起來。听說玉能逢凶化吉,玉上頭刻了只高飛的鳥,是鳳凰嗎鳳凰浴火重生,她在死之前拿到鳳凰,代表她死後投胎,能過幸福的好日子嗎見男人掙扎著起身,看來這塊玉佩對他很重要,她想要將玉佩物歸原主,但身子卻越來越重,感覺男人離自己越來越遠,看來這塊玉是還不了了。

    突然心中升起一個可笑的念頭,當走到生命的終點,孤獨了一輩子的她,終于有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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