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搖光島東方有一座府邸,從外表看起來和一般富豪大戶人家的宅第沒什麼不同,假山、流水、庭閣、樓苑,無一不缺。
這座破軍府是搖光島島主杜仲遙所有,他雖然年紀輕,只有二十二歲,但是生意手腕十分高明,眼光如同鷹般精准、銳利,只要是他出手投資的生意,沒有不賺錢的,除了搖光島上的生意,舉凡布店、金鋪、酒棧等,大部分都是由他一人獨攬,加上獨到的眼光、聰明的頭腦與精准的判斷力,讓他連在島外,如京城、江蘇、山東等大城市,也都有涉獵的足跡,他的生意擴展得十分廣大,就連附近的異邦也和他有生意上的往來。
只要是知道七星君傳奇的人,都知道杜仲遙的另一個身分,還有他的責任,因此京城裏的王公貴族、商賈奇人,只要想飛黃騰達、平步青雲,甚至想要解惑的人,無不想辦法求他替自己蔔上一卦。
沒錯,杜仲遙因為與生俱來的天分和直覺,加上師父太陰星君的指導,看人面相與卜卦已到了鐵口直斷的最高境界。
但是因為他不愛說話,個性陰晴古怪,常隨著自己的喜惡決定要不要替人卜卦,所以能讓他蔔上一卦或是開金口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有人為了能求得他蔔上一卦而想盡辦法,甚至將各地美人送進破軍府,因為杜仲遙沒有拒絕,所以煙雨樓就這麼產生了。
如今住在煙雨樓的絕色美人約有十幾個,年齡都在十六歲到二十歲之間,有的活潑大方,有的沉靜內向,有的楚楚動人,還有的具有特殊才藝。
靜月樓位在破軍府的主樓逍遙樓的左側,只要穿越一座拱門,便能自由出入兩樓。
滿月之夜,柔和明亮的月光從窗櫺斜照進靜月樓的內室,半灑在床鋪上因為激情而纏綿的男女軀體上,形成一幅唯美又性感的畫面。
瘦長結實的男性軀體半俯在曲線窈窕的赤裸女體上,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捏那如紅莓般微顫的乳尖,垂散在腦後的黑亮長髮有一半拂在女人精緻美麗的白皙臉孔上。
男人俯首,伸出舌頭舔吻女人的胸部,雙手還不停的揉搓那軟綿綿的雙峰,掌心技巧純熟的摩擦乳蕾。
「嗯……嗯……」紀晨曦因為他刻意的挑弄而發出嬌媚的呻吟,雙頰泛著迷人的酡紅。
「怎麼?想要了?對不對?」男人抬首,那雙邪魅中帶著激情的狹長黑眸還隱約散發出一絲清明,調侃的問。
看出她一向沉靜的神情已因慾情而陷入陶醉的激情中,他另一隻手來到她的身下,手指找到了她柔嫩的花瓣,細細的旋轉、按壓,直到逼出她濕滑的愛液。
「噢……」紀晨曦美眸半瞇,無助的凝睇著他,感覺到他的手指恣意在她的花穴穿梭,她的身體虛軟無力,兩腿顫抖,熱流在她的體內流竄。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總能輕易的挑起自己的情慾,讓她如同一隻飛蛾般心甘情願飛進他的懷裏,與他一起臣服在這令人難以掙脫的情慾洪流中。
她明白無情的他對自己只有欲,沒有情,但是她無法拒絕他,就算他要的只是自己的肉體、貪戀的只是這片刻的溫存,因為她深愛著他,所以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說,否則下場只有離開一途。
男人露出邪笑,那笑容不過是牽起兩邊唇角,並沒有到達他的眼裏,他滿意自己的撩撥,足以讓身下的女人忘了自我,陷入他營造的情慾世界。
她的嬌臀因為他手指猛烈的索求而激烈的擺動,呈現既性感又淫蕩的美麗姿態……
他瞇眼審視著,加快進攻的手勢,又濕又滑的甬道令他的慾望更加高張,她興奮又痛苦的啜泣著,汗水自額頭滴落,神情恍惚,紅豔誘人的小嘴因細細的喘息而張合著。
他貪戀著她夾雜著歡喜與羞恥的表情,冷情的黑眸迸射異彩,隨即撤回手指,將自己瘦長的身體覆在那誘人的胴體上,分開她的雙腿,腰杆往前一沖,滑入那暖熱濕滑的甬道裏。
「嗯……嗯……」飽滿熾熱的男性充塞體內,酥麻的快感立即從小腹擴散到四肢百骸,一聲聲魅惑性感的吟哦聲不斷的從她的檀口逸了出來。
男人俯低身子,放慢猛烈沖剌的速度,張口含住那皎潔如貝玉般的耳垂,來回舔舐,直到她的耳朵由白皙變成通紅,他才轉移目標,逗弄著那不停晃動的雙乳。
「嗯……嗯……遙……」紀晨曦的身軀泛起一層迷人的緋紅色,竄過一陣酥麻感,愛欲的氣味也在空氣中飄散。
杜仲遙冷情的黑眸閃過一絲貪戀,雙手不停的捏擠著她那紅豔碩白的乳房……當他聽見她因自己的動作而發出嬌媚的呻吟,看見她自然流露出美麗淫蕩的表情時,不禁滿足的笑了,碩大的男性不但深深的侵入她的體內,手指也在她的花瓣上逗弄著。
一陣強過一陣的快感不斷侵蝕她的四肢百骸,她發出喘息聲,藉以抒發心中那高昂的激動。
「遙……求你……快點……」那堆積的快意逼得她不得不出聲哀求他。
「喔?要多快?」杜仲遙微挑濃眉,邪佞的微微一笑,眼底雖被慾情所淹沒,卻還是閃著一抹冷光。
「快點……」紀晨曦的螓首左右搖擺,甩動青絲,臉上儘是無助,自然散發出楚楚可憐的迷人韻味,修長的雙腿張得更開了,乞求著他的憐憫。
杜仲遙冷冷的眸光中閃著一抹幾不可察的暖意,始終掛著邪佞的微笑,接著以快慢不等的頻率抽插、侵蝕她的敏感地帶,但就是故意不去填滿她體內的空虛。
「再用力一點……」他帶著戲弄的挑情,讓始終得不到滿足的她挫敗不已,那想要又得不到的搔癢幾乎焚毀了她的理智,本能的弓起身體,大聲哭喊著,且不由自主的抬高俏臀,想要與他有更緊密的結合。
杜仲遙揚起狡猾的冷笑,知道她已完全臣服在自己身下,接著他往後徐緩退出,再使勁一項,徹底的充實她。
「喔……」紀晨曦發出了滿足的呼喊。
杜仲遙不再戲耍著身下的佳人,開始規律的做著抽撤的動作,每一下都如此狂猛激動。
直到他的慾望已到達頂點,才忍不住在她的體內傾泄所有……
杜仲遙翻身離開她,仰躺在床上,做幾個深呼吸後,起身下床,開始穿衣服。
紀晨曦顧不得自己全身無力,喘息不已的從一旁拉了絲被蓋住渾身紅痕斑斑的赤裸胴體,澄澈的雙眸盯著男人的背,直到他轉身,她看見了男人冷情的雙眸不興一絲波瀾的盯著她。
「還有事嗎?」紀晨曦眨了眨眼,不解的問。
不能怪她這麼問,因為以往只要兩人歡愛過後,他穿好衣服便頭也不回的踏出靜月樓,從不曾回首,今天他這樣盯著自己,讓她感到奇怪。
「藥,妳有按時喝嗎?」
「你認為這種小事我會忘記嗎?」紀晨曦半坐起身,精緻與雅的臉龐閃過一抹笑意。
杜仲遙不帶任何情緒的黑眸緊盯著她,點點頭,淡淡的說:「也是。」
「為什麼問?」柔和的月光灑在她如白瓷般精緻的臉上,讓她彷佛有著透明羽翼能翩翩飛舞的精靈,如夢似幻,卻又安詳的坐在床上。
她一頭瀑布般的長髮披泄在白皙裸露的肩上,微微側首,渾身散發出靜謐的氣息,噙笑望著自己的模樣,令杜仲遙一向波瀾不興的心微微悸動。
那悸動快如閃電,令他無法捕捉,她沉靜的容顏揚起一抹淘氣,令他深邃的雙眸微微一閃,很袂就將剛才的悸動拋諸腦後。
「煙雨樓,丁玲。」他一臉傲然,薄唇輕吐兩個訊息,如潭水般深幽的雙眼緊盯著她。
「啊!」紀晨曦了悟,一顆心猛地往下沉,臉上卻沒有任何動靜,那雙澄澈的眼眸靈活的動了一下,「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做這種傻事。」
黑眸迸射出不悅的光芒,隨即隱逝,杜仲遙轉身,毫不眷戀的離去。
隨侍的丫鬟櫻子馬上出現,將剛才被他打開的門關上,留給她一室的寧靜。
紀晨曦放鬆身子,軟軟的往後一倒,那澄澈如常的雙眸染上一絲愁緒,自嘲的想,呵!她何必感到難過?這種結果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每一次他要過自己後,她的情緒都要經過一夜的整理,才能再次平靜安詳的面對他。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床伴,煙雨樓裏的女人都是他的床伴,三天前,丁玲被發現懷有身孕一個月,馬上被他派人強灌下墮胎藥,接著送回京城的宰相府。
丁玲是丁宰相的大女兒,丁宰相送自己的女兒過來也是妄想能攀上杜仲遙這個有權有勢又有錢的親家,所以丁玲仗恃著有美貌、才藝,杜仲遙也曾經和她有過幾次魚水之歡,便認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於是躲過嬤嬤的盯視,不喝藥,偷偷懷了他的孩子,直到被發現,她以為自己可以母憑子貴,卻錯得離譜,因為杜仲遙不但陰晴不定,更是無情,所以馬上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將她趕了出去。
丁玲的下場只是讓她更看清楚他的無情,更明白自己的身分,就算她再愛他,也不會去做惹他生氣的事。
她慶倖自己有著過目不忘的好本領,有著對數字敏銳的直覺,所以才能代替過世的外公,接下杜府帳房的工作。
至少除了肉體關係外,她還能幫他做一點事……
慢慢的,那雙澄淨的眼眸合上,身心的疲累讓她沉入夢鄉。
寒書樓是一座十分寬敞的書樓,分成三個隔間,每間自成一個獨立的空間,中間是杜仲遙看書、處理公文和檔的地方。
左偏廳則是紀晨曦這個帳房所擁有,核對完一天的帳目,便將這些重要的文件放進中間的書櫃抽屜裏鎖起來。
右偏廳是江子浩的地方,他是杜仲遙大江南北所有生意經營運作的代理人,負責巡視各地方的經營情形,除非有重大合作案或是生意才會將檔呈到杜仲遙手上,其餘細節部分則是由他一手打理。
寒書樓二樓則有豐富的藏書,也有擺設簡單的竹床和竹椅,可供休憩之用。
紀晨曦,十九歲,五年前由外公丁銘推薦,帶進府裏,開始學習一切有關帳務處理的技巧與流程,兩年前外公去世,她才正式接掌帳房一職,也是在那個時候成為杜仲遙的女人。
那一晚,她喝醉了,因為外公的去世讓她悵然無助,同時在他有力火熱的懷抱裏找到了慰藉。
他們的關係除了貼身丫鬟櫻子外,沒有人知道,她的嫺靜柔順與低調,讓兩人的關係一直持續到現在。
江子浩,二十八歲,冷靜沉穩,是個心思周密的男人,跟在杜仲遙身邊也有三年了。
兩個人都是杜仲遙不能缺少的左右手。
今天是十五,也是紀晨曦每個月最忙的一天,因為負責島上的金鋪、布莊、酒樓等經營的總管,會將每個月的帳簿和營收交到她的手上,她再監督兩名小廝把一小箱一小箱的銀兩搬到中間書房裏的金房鎖著。
幸好島外的京城、江蘇等地的帳簿和銀兩是每季才點收一次,否則紀晨曦會更忙。
待紀晨曦回到左偏廳時,抬首便看見酒樓總管李寒快步迎向她。
「李總管,怎麼還沒走?」她面露訝異的問。
李寒是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高明的手腕和俊俏含笑的臉龐替酒樓拉了不少生意,酒樓在他的代理掌管之下生意興隆。
「晨曦,我帶了幾樣糕點和花茶過來,想讓妨嘗嘗。」李寒溫文的笑說,黑眸裏藏著對紀晨曦的愛慕之意。
每回他來,總會帶幾樣酒樓的點心給她,那是他向她獻殷勤的一種表現。
紀晨曦順著他手裏摺扇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見小幾上約有四、五碟糕點,還有一隻冒著熱氣的茶壺,不禁好奇的走過去。
李寒跟在她身後,「妳嘗嘗看,有桂花糕、櫻花糕、紫山藥糕、玫瑰糕,每一種都甜而不膩,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李總管,謝謝你。」紀晨曦回首,見到他熱切的眼光,不由得垂下眼。
「晨曦,喊我李寒就行,叫李總管未免大生疏了。」李寒目光灼灼,沒有錯過仔細欣賞她的機會。
「這樣不好,以後讓人聽見,未免毀了規矩。」紀晨曦搖頭,燦亮的雙眸直直盯著他,臉上的表情無比認真。
「那沒人的時候妳再這樣喊就成。」李寒一臉堅持,「快吃糕點吧!」
「我還得核對帳目呢!」紀晨曦一臉為難。
「沒關係,妳忙,等忙完了再吃。」李寒也不為難她,「我也該走了,不過我想問妳,什麼時候有空?」
「忙完這些帳需要三到五天,到時候我可以休息幾天。」紀晨曦照實回答。
「那麼到時候可否賞光和我到外面一遊?」李寒的雙眸閃著期待的光芒。
「這……」紀晨曦支吾其詞,又不好拒絕他盛情的邀約。
「晨曦,我每趟來府裏都向妳提出邀約,妳都沒空,但是這次妳總不好再拒絕我了吧?」李寒向她討人情。
紀晨曦想了一下,「要不,等我忙完,有空時,我再過去酒樓找你可好?」
「嗯,我等妳,別讓我空等了。」李寒的臉上散發出興奮的光彩,開心的點頭。
「那就到時候見了。」紀晨曦有禮的跟他道別。
「好,再見。」李寒臨去前,還依依不捨的望了她一眼。
紀晨曦見他離去,轉頭盯著小幾上的糕點,一時有些怔忡。啊!要是她能為李寒心動就好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從掌理帳務後,李寒每次來,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歡之情。
這一年來,他對自己的追求攻勢愈來愈緊湊,又三不五時帶來點心、綾羅綢緞,令她愈來愈難拒絕他的盛情。
可惜的是,她的身心早就被那個男人所佔領,再也無法接受任何男人了。
「怎麼?人家送妳糕點,妳整個人就被他迷去了?」
聽見略帶譏諷的低沉熟悉嗓音,紀晨曦趕緊轉頭,看見是他時,連忙垂首,掩飾自己的欣喜之情。
「島主,找晨曦有事嗎?」
她軟嫩柔順的聲音在此刻令杜仲遙聽了十分不舒服,心隨意動,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令她不得不正視他。
「你……」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令紀晨曦錯愕的瞪著他,除了在她的房裏,他從來不在其他地方對她做出這種踰矩的動作。
他的指腹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輕輕磨蹭著,這種親密曖昧的舉動令紀晨曦緊張得幾乎要停止呼吸。
「說,妳是不是為他心動了?」他如鷹般銳利的雙眼緊盯著她。
紀晨曦心中猛然悸動。「為什麼這麼問?」
「妳答應要去找他。」他的語氣中有一絲指控,彷佛她背叛了他。
「他是朋友。」紀晨曦毫無閃躲的直視著他淡然無波的冷硬臉龐。
杜仲遙的手緩緩往上移動,來到她白皙嫩軟的臉頰,輕輕滑動,「那我是什麼?」
紀晨曦感到十分訝異,「島主呀!」
「很好。」杜仲遙突然放開她,黑眸閃過詭譎的幽光,「那我以島主的身分命令妳不能去找李寒。」
紀晨曦先是面露驚訝,接著搖頭,好笑的說:「島主,我要和誰做朋友是我的自由吧!」
她淡然的話語和臉上的淡笑點燃了他心裏的那把怒火與慾火,「難道妳忘了我們的關係?」
紀晨曦無辜的眨了眨眼,「你是我的島主,是雇用我替你管帳的人,我怎麼會忘記?」
杜仲遙瞪著她嬌美動人的容顏,那笑容是這麼的迷人,她的表情卻令人生氣,彷佛她極力在撇清兩人的另一層關係。
可恨的是,他斡嘛在這裏和她計較這個?
只因為他覺得剛才站在門外,看著另一個男人對她仰慕、獻殷勤的模樣十分礙眼,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跑進來對她宣示所有權。
杜仲遙根本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年他一再貪戀著眼前這個女人的胴體,品嘗著屬於她獨特甜美的味道,一點都不覺得厭倦?
他只知道既然想要她,就要把她納進自己的懷裏,不容許任何人染指她的美好。
「我知道妳很會說話,不過妳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杜仲遙面無表情的睨著她,語氣雖平淡,卻蘊含著迫人的氣勢。
紀晨曦瞟他一眼,「我去對帳。」她明白什麼時候應該知所進退,既然她己成功的挑起他的怒氣,也毋需得寸進尺。
杜仲遙趁她轉身時,攫住她嫩白的手腕。
「啊!」紀晨曦驚呼一聲,發現自己的身子旋轉一圈,隨即落在一堵男性的胸膛上,接著薄唇很快的奪去她的呼吸。
她因為他兇猛的吻而逸出輕吟聲,呼吸裏盈滿了他的氣息,陽剛、濃郁卻又霸道的氣勢。
他的吻令她暈眩,全身發軟,澄澈的雙眸變得迷蒙。
杜仲遙滿意的離開她的唇,鬆開她的身子,「記住!妳是我的女人。」
說完,他瞥她一眼後,轉身離開。
紀晨曦晃動了一下,隨即站穩身子,對他的宣示與佔有感到既迷惑又興奮。這樣是不是表示她在他心底也是佔有一席之地?
她搖搖頭,啞然失笑。
紀晨曦,別傻了,跟在他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只是容不得別人覬覦他的所有物,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對,一定是這樣的。
她不容許自己對他存有太大的期待,期望愈大,失望愈大,然後在書案後面坐下。
她讓自己沉浸在工作中,藉以抑制潛藏在心底的悸動。
這一開始忙碌,紀晨曦整整五天五夜的時間,扣除每天睡覺的五個小時,幾乎都埋首在帳簿裏,也讓她的心得以有喘息的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