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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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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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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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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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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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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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季來臨前,古意盎然的春天溫泉旅館重新開幕了。

前院擁有百年曆史的櫻花樹盛開,步道上落英繽紛,吸引不少新人上山拍攝婚紗照。

「新娘臉再貼近新郎一點,這個姿勢很完美。」

旅館內,季穎莎坐在櫃檯裡用計算器算著這個月的收支賬本,偶爾飄進來的人聲使她分神,抬眼看向窗外即將結婚的新人,男的帥、女的俏,甜蜜地擺著各種姿勢在櫻花樹下合影。

季穎莎白皙靈秀的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轉過頭把精神集中在賬本上。

對於結婚她向來都很排斥,並且從來都不考慮。

她不相信一紙婚約能帶來幸福,當兩人之間沒有愛,結婚證書也形同廢紙,徒具形式罷了,一點意義也沒有。

她的父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從小她媽媽就去世,父親又娶了繼母,繼母在父親去世後發現他尚有債務未清,而且旅館面臨地主要收回土地,在看不到任何希望之下,她什麼也不管就不告而別。

她從父親身上看破了婚姻的神話,她的生母身體不好,不能跟他白頭到老,而那位愛錢的繼母算計的總是錢,從來都沒有為父親帶來幸福和歡笑。

她這輩子都不會冒險拿自己賭在婚姻上,她不相信世上有幸福這東西。

她一肩扛起春天溫泉旅館的營運,她希望把父親留給她的旅館經營下去,不只把債務還清,更希望能有好業績。

這是她這一生唯一的心願,她不會嫁給任何人。

她讀的是企管,她有自信可以把旅館經營得很好,旅館的前院開放給外人拍攝婚紗也是為了達到宣傳效果,只要不打擾到來泡溫泉的客人,她歡迎有人替旅館做免費的宣傳。

她捨不下春天旅館,對它有特別的感情。

她在旅館里長大,這裡有她童年的回憶、少女時的回憶,還有人生「第一次」的初體驗。

三個月前她和地主雷宇瑞做了那件事,她用自己換得了旅館的經營權。

他幫了她的忙。

但似乎從那天起他就不肯放過她,他竟然想娶她……

「老闆娘,有妳的國際郵件,請簽收。」國際快捷公司的年輕快遞員,走進旅館,送來一隻包裹。

季穎莎從恍神中回到現實,抬起烘熱的臉面對快遞員和櫃檯上的方形盒子。

她不用問包裹打哪兒來,光是看到國際快捷公司的人,就知道又是雷宇瑞從美國加州寄來的,他住在國外,很少在國內。

而自從那天起她就經常收到他的國際郵件,通常他都是寫信,因為她不接他的電話。

他信很簡短,卻總是教她看得心驚。

他曾寫信問她——

穎莎,妳怎麼不告訴我,我是妳唯一的男人?妳考慮過結婚嗎?回信或者打電話給我,電話費我付。
——雷

他在信中留下加州的電話,但她沒有回信,更沒有打電話,這陣子春天旅館重新開張,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之中,十分忙碌。

他得不到她的回音,又來信——
穎莎,妳都不回信,也不打電話,是躲著我嗎?妳對那晚難道沒有特別的感覺?
——雷

她不可能沒感覺,畢竟是第一次跟男人有肌膚之親,但她阻止自己去回憶他們之間曾發生的事,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她只要一想起心就會狂悸,而她怎能對他說?

她很感激雷宇瑞幫了她,可是她不希望跟他再有牽扯,她得努力在十年內把旅館的業績做好,存了錢之後她想向他買下這土地,永遠保留住春天旅館。

除了旅館,她並沒時間去想別的事。

季穎莎立起身,草草在簽收單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謝謝。」她向快遞員道謝。

快遞員收起簽單走了。

她無奈地拿起那個方盒,這盒子裡面裝著什麼?

她拿了美工刀劃開膠帶,打開盒子的心情是心驚多於好奇。

裡面裝著的仍是一封信,她拿起信納悶地想,只是一封信為何要用盒子裝?

不對,她摸到信封裡有一個小小的鼓起。

以手指細細觸摸,好像是個……戒指。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拆開信,拿出信紙,翻開來,信裡有一隻白金戒指。

他信上寫著——

穎莎,近日內我將回國,無論如何我會為那一晚的事對妳負責,乖乖等著嫁給我,其餘不必多談,我將妳視為未婚妻,最好妳也認真看待此事,還有,別想再躲著我,我一定可以找到妳。
——雷

未婚妻……

這三個字教季穎莎呼吸急促、茫然無措了,他怎麼可以擅自決定,她並沒有同意他。

她膽戰心驚地看著這封短得不能再短的信,他的來信總是簡潔又充滿不容忽視的力量,一字一句都是他冷酷的命令。

他似乎是很跋扈、專斷的男人,不受任何人支配,但卻擅於支配任何人。

她以為辦完那件事之後他們從此就不相干了,說好了只是條件交換,她從來沒打算過要嫁他,她並不需要他的負責。

但他似乎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不能任由他決定她的人生,她是有主見的女人,無法接受他的命令,她不會成為他的責任,她可以自己負責。

既然他要回國了,不妨就面對面說個清楚。

他必須對她放手,她不是他的未婚妻。

雷宇瑞在下午抵達台灣,秘書前來接機後,他便直接進公司開會。

忙碌到六點,他才回到士林的宅第沐浴。

正當他在浴缸裡閉目養神,商場上的老友黃海明耳聞他回國,打電話給他。

他拿起浴缸旁的分機直接接聽。

「雷神,你終於回來了,晚上我作東,替你接風,順便找林柏俊和齊東林來作陪,有個地方你是非去不可。」黃海明直呼雷宇瑞在商場上的別名,「雷神」意味著他的行事風格迅捷如雷電,作風果斷。

「哦?是什麼地方非去不可?」雷宇瑞嗤笑問道。

「北投的春天溫泉旅館。」

雷宇瑞睜開雙眼,眸光轉為幽沈,沒想到朋友會約他到自己一直心繫著的地方,他一到台灣就是想親自去那裡找季穎莎。

他一直牽掛著她,放不下她。

他倒想聽聽朋友所說的非去不可的理由是什麼。

「那裡有什麼特別的?」

「那裡的女老闆很正,但她可不是辣妹型的,她是那種很優雅成熟又懂事的女人,談吐不俗、應對得體,桌邊服務的手藝又好,凡見識過她的美貌、跟她交談過的人都想追求她,可說是很吸引人的女子。」

雷宇瑞驀然噤聲,朋友說的是季穎莎吧!

自從他和季穎莎有了特殊關係,他就對她難以忘懷,他總是想起她柔弱的模樣。

她瑟縮在他懷裡,雙眼迷濛微醺、微微泛淚,柔細的嬌吟……她偷走了他的心。

他對她心折,動了真感情,被激起佔有欲、保護欲,甚至認真思考過把她當自家人看待,他不要佔她的便宜。

他視她為未婚妻,決心要接納她,他以為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

但事實原來不是他所認定的那樣,她其實人見人愛、左右逢源,所以他這個人的存在根本可有可無。

難怪她總是不回信,他想盡辦法跟她聯絡,因為沒有她的電子信箱,只好親筆寫信給她,這輩子他從沒寫過那麼多信,但她一封信也沒回。

這可不行,她得專屬於他。

「她做什麼桌邊服務?」雷宇瑞口吻清冷。

「她會親手盛石鍋飯,還有放火鍋料,為每個人倒酒,寒暄幾句。」黃海明興致勃勃的說,一副熟稔的樣子。

雷宇瑞不禁懷疑,只有這樣就足以讓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嗎?他難以相信,胸口焚起妒火。

「你不會是在追求她吧?」

「我是想,可是林柏俊比我更有這意思。」黃海明推林柏俊下海,又說:「其實我們這一夥人都對那女老闆很有好感。」

雷宇瑞眼底森然,對突然冒出的對手感到不悅。「那個女老闆對誰有意思?」

「不知道,她對每個人都很親切,很難揣測她的心思,但這樣的女人更教人心癢癢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雷神。」

這句話直燙入雷宇瑞的內心,季穎莎難道是跟誰都可以上床的女人?

他看錯她了?

那一夜在他懷裡嬌羞低泣的女人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迷惑他,是這樣嗎?

不,想瞞別人容易,但她瞞不過他,那一夜她確實清純如白雪,她的心意真實、沒有矯造。

但現在呢?三個月沒見,她已經變成為達目的、不惜一再出賣自己的女人了嗎?

不行,他得再見到她,他不允許她像個交際花,招蜂引蝶。

「依我看春天旅館好像不只是泡溫泉吃溫泉餐的地方。」雷宇瑞對自己內心強烈的痛心感到震驚。

他得逮到她把話說個清楚,難道她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沒有,你想到哪兒去了,只是因為有美女老闆娘,更值得一去而已,那裡單純就只是泡溫泉、吃溫泉餐,你去不去?」黃海明問。

「當然要去見識見識。」雷宇瑞沒有理由不去。

「那晚上見。」

「嗯。」雷宇瑞把電話掛回浴缸旁,閉目沈思,暗自消化心底的慍火。

晚間九點,春天溫泉旅館生意正熱絡,到客率高達八成。

季穎莎和往常一樣逐一的進房裡問候常來旅館的熟客們,在他們享用溫泉大餐時為他們做點桌邊服務,和他們說說話。

這是她的工作,她用心的對待客人,也為自己招攬客人。

時常和客人打成一片,客人自然會再上門,而且會再帶別的客人一起來,這樣到客量就更多了。

經營傳統溫泉旅館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固定的熟客,生意好不容易稍有起色,她得再多努力。

「各位請慢用。」她招呼好客人,行禮退出房外,走回大廳的櫃檯,有點累的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水,總算有喘息的片刻了。

「穎莎姊,明苑廳已有熟客預約了,黃先生要帶朋友來,一共有五位,待會兒就會到。」晚班的櫃檯人員檢視了一下預約表,向正在喝茶的季穎莎報告。

「明苑廳都打點好了嗎?」季穎莎問。

「都打點好了,穎莎姊妳放心。」櫃檯人員說。

季穎莎安心地一笑,即使是小細節她也不容許出錯,已預約房間的所有用具都得更新,讓客人一進去就享受到潔淨的環境。

就在這時,旅館的自動門打開了,一群體面的男客人走了進來。

季穎莎認出是熟客黃先生、林先生,以及一些新面孔,她放下茶杯,趕忙起身走出櫃檯外迎接,鞠躬說:「歡迎光臨,你們提早到了,房間已為你們準備好了。」

「太好了,妳這裡就是有好口碑,所以我又給妳帶新客人來了。」黃海明朗笑地說,往門後看向最後入內的雷宇瑞,走到他身邊對季穎莎說:「這位雷老闆剛從加州回來,說要來妳這裡見識一下。」

季穎莎看向那位雷老闆,詫異在她眼底擴大,他不就是地主雷宇瑞!

他回來了!

她立即明了他不是要來見識這地方,他就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他 是要來找她的吧!只是她並不知他是黃先生的朋友。

他在這些男人中更顯得尊貴英俊,他是最耀眼的人,具個性的五官鮮明得令人印象深刻,而那雙直視著她的炯然雙眼,瞬間喚起她深埋在內心的秘密,教她想起那一夜他抱過她,他灼燙的大手撫遍她身上的寸寸肌膚,他精實的力量貫穿她、深擊在她的體內,他的吻熱情如火,他們交纏的身子也滾燙似火……

一股莫名的羞意無法遏止的湧現,她忽然不知要怎麼面對他,她本來還想跟他說清楚彼此的界線,但此刻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在他的目光下她竟無法處之泰然,她擔心他會公開他們之間的事,她將無地自容。

「歡迎,雷先生。」她僵硬的行禮。

「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老闆娘果然是美女。」雷宇瑞看著季穎莎,她梳著包頭,模樣成熟優雅,身上合身的長罩衫充分地顯露出她十足的女人味。

對照三個月前,她的外表並無改變,但他比較喜歡她長髮垂肩的樣子,而他也觀察到,面對他,她是不自在的,她眼底閃動著讓人不容易發現的慌張。

他有那麼可怕嗎?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

季穎莎見他冷酷的臉上出現笑意,那反差所製造出的奇特魅力教她當場心狂悸。

她不知該回答什麼才好,她不懂他的意思,他說得好像他是頭一次見到她。

「你好,雷老闆,歡迎你來。」季穎莎無法不壓下內心的焦慮,在場的除了客人還有她的員工,她只能像問候其它人一樣問候他。

「真的歡迎嗎?」雷宇瑞斂起笑,深深地看著她問。

季穎莎和他的眼神接觸,看不出他是否在挖苦她,她機械式地說:「我歡迎所有的客人。」

雷宇瑞牽動唇角,對「客人」這兩個字極不滿意,她並沒有把他當成她的人,他 寄給她的白金戒指呢?

目光瞬過她的手指,她交握著雙手,他暫時沒看到。

要是她戴上了,表示她懂他的心意;要是沒有,表示她不當自己是他的未婚妻,這一切將很快見真章。

「雷神,你瞧這老闆娘多聰明靈巧,回答得多麼大快人心啊!」想追求季穎莎的林柏俊鑽到前面來打哈哈,深怕季穎莎沒看到他。

「雷神?」季穎莎沒想到林先生這麼稱呼雷宇瑞。

「他是迅雷海運的CEO,商場上大家都稱呼宇瑞為雷神,他的作風是出了名的快狠準,他一向說一不二。」黃海明也跳出來說。

「是喔……」季穎莎心裡亂糟糟,起了絲莫名的畏懼,透過雷宇瑞的朋友,她突然間明了,她似乎招惹了一個不好應付的男人。

她望向雷宇瑞,他犀利 的眸光使她突然感覺壓力大到快窒息,她呼吸困難,別開眼看著眼前所有的人,眼前居然一陣迷濛,她昏眩著,她該請所有人進房去泡溫泉、吃溫泉餐,但胸口沉重的壓迫感使她說不出話來。

「各位請進。」她好不容易說出口了。

「這邊請。」服務員們上前引領所有人走進溫泉客房。

所有人隨著服務員離開大廳。

季穎莎看著雷宇瑞的背影,鬆了口氣,卻也感到好疲憊,像跑了百米那麼累,她想踅回櫃檯,但腳步有點虛飄,她不知自己怎麼了,走沒兩步,她眼前一片黑暗,整個人癱軟了下去,綰起的長髮也散逸開來。

「老闆娘,妳怎麼昏倒了?」櫃檯人員驚慌地跑了出來。

雷宇瑞聽見了,一回頭見到季穎莎倒下,他沒進溫泉客房,大步奔向她,蹲下身探她的鼻息,刻不容緩地抱起她,對櫃檯人員下令——
「叫救護車。」

「喔!是。」櫃檯人員慌忙地打119。

「她的家人呢?」雷宇瑞問。

「老闆娘她沒有家人。」一群服務員見狀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

「自從她父親去世後,她的繼母什麼都不管就帶著她自己的女兒跑了,留下老闆娘一個人,她一直都在為旅館辛苦的奮鬥,大小事都是自己親自動手做。」

「她一定是累壞了。」

雷宇瑞一顆心擰痛了,而黃海明等人也聞風上前,他們全掉了下巴似的,呆看著雷宇瑞英雄救美 ,自嘆自己失去大好機會。

救護車來了。

雷宇瑞穩穩地抱著季穎莎,走出春天溫泉旅館,親自護送她上醫院。

他希望她健康,他要她平安無事。

他心疼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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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冬夜的北投,歇業中的春天溫泉旅館外冷風刺骨,枯黃的櫻花樹隨風颯颯地飄下落葉,古色古香的旅館一片窒人的寂靜。

「雷先生,請不要客氣,這些酒菜都是為了招待你而準備的。」櫻花樓裡名為「嵐苑」的溫泉房中,女老闆季穎莎有禮的在地主雷宇瑞的杯裡倒滿清酒。

「找我來有什麼事?」雷宇瑞端坐在榻榻米上,森峻的眼從滿桌的酒菜緩緩地掃向曲膝坐在他眼前,身穿著雪白素衣、長髮垂肩的旅館老闆季穎莎,冷淡地將她倒的酒一飲而盡。

他一進到這裡,已連喝了三杯酒。

「雷先生,我想請你不要賣了旅館的土地。」季穎莎再度在雷宇瑞的杯子裡倒酒,小心地望向他令人不敢逼視的銳眸,提出不情之請。

「妳沒資格這麼請求。」雷宇瑞俊美無儔的臉浮起一絲嘲笑,想必這女人是想把他灌醉,好讓他不夠清醒地同意她的要求。

可惜他天生好酒量,沒那麼容易醉,腦袋也一向清楚。

「我知道,我爸生前跟你父親簽的三十年合約已經期滿了,你現在是土地的所有人,絕對有權賣了這片地,可是難道不能緩一緩嗎?」季穎莎臉色蒼白,她第一次見到雷宇瑞本人,他 比她想像中更年輕英挺,也比她想像中更難以溝通,他冷峻深沈的神態教人看了想打哆嗦。

雷宇瑞沒有透露內心的想法,他是迅雷海運的執行長,迅雷海運的總公司在美國加州,他平日公務繁忙,幾乎長期居留加州,不常住在台灣老家。

這北投的土地不過是他財產中的一小部分。

要不是他旗下的財經專員告知他土地合約到期,建議收回土地蓋現代化的旅館,他也不會留意到此事,更不會知道,原來春天旅館的老闆娘是個年輕可人的女子,她像一朵開在深山湖中的白蓮,幽靜柔美、極致動人,教人不禁要為她心旌搖曳。

而土地賣不賣全憑他一句話,他是唯一握有決定權的主人。

「妳想怎麼做?」

季穎莎沉默了下,鎮定地往自己的杯子裡斟滿酒,一口喝下,她幫自己壯膽,否則她沒勇氣再跟他周旋。

「我希望我能再繼續把旅館經營下去,還清爸爸生前的債務。」

「我沒有必要答應妳,妳知道嗎?」

她眼底含鬱,一杯酒似乎不夠壯她的膽,她再為自己倒了一杯,再度飲下,腦子已經有點茫了,畢竟她的酒量一向不好。

帶著醉意她會比較放得開,今天她必須徹底解決土地權利的事。

「雷先生,我知道,那完全都不干你的事。」

「妳既然知道,就不必再找我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國。」雷宇瑞勾起一抹笑痕,起身準備離去。

「雷先生,請等一下。」季穎莎腳步顛躓地跟著起身。「我知道你時間寶貴,但你可以再聽我說句話嗎?」她咬著唇,臉悄然地紅了,她羞於把話說出口。

雷宇瑞眸光深沈地看著她,他等著她,這可人兒到底要說什麼?

「如果……我用我自己跟你交換條件,請你十年內不要賣了土地呢?」季穎莎揪著心,艱澀地說出請求,腦子暈眩著。

雷宇瑞內心詫異,唇上卻勾起惡魔般的笑意,眸光從她閃動的雙眼移向她豐盈的胸、纖柔的腰、潔白的雙足。

她確實有誘人之處,他向來不缺女人陪伴,但這還是他頭一次遇到想自動獻身的女人。

想必她要的不是感情,不會纏著他,不會向他索愛;她要的是土地,她很清楚決定權在他,要不要全憑他一句話。

他欣賞她的勇氣,沒有感情的在一起對女人而言並不容易。

但他不同,那代表沒有包袱,沒有負擔。

收不收回這土地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這只是他財產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對她而言卻是全部的希望。

他要答應她嗎?

「妳,是值得。」他邪佞地說。

季穎莎屏息著,在他狂野的目光下她感到暈眩,心底萬分慌張,她以處子之身換取土地的確很冒險,但為了讓旅館經營下去她沒有別的對策了。

她二十六歲,她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顫著雙腿走向他,眼睫低垂,小手解開腰帶,素衣垂落而下,當著他的面解去身上所有衣物,她依向他的胸膛,奉上自己潔淨無瑕的身子。

雷宇瑞冷銳的眸光閃過一分憐恤,但既然同意了,話也收不回來了。

他臂膀殘酷地箝住她纖細的腰肢,俯下臉輕嗅她臉上的香氣,他沒有吻她的唇,他的唇順著她的纖頸,游移到雙峰……

她令人銷魂的美麗,瞬間誘發他雄性的本能反應,他傾下身,放低手臂,緩緩地將懷裡的女人放到榻榻米上……

這一夜他瘋狂地抱她,出乎意料地為她著迷。

她的香甜、她的柔軟,全都教他魂牽夢縈,最驚訝的是,他發現她竟是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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