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全書完

TOP

第九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八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七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六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五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四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三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二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一章
  自從方凱欣墜入愛河之後,整個人忙得團團轉,根本沒工夫幫忙送蛋糕,如今這工作便落在嬌豔可人的淩羚身上。

  可是不會騎機車,又沒錢買轎車的她只好搭公車上路了,為了保護好蛋糕的完整性,她走路必須小心翼翼、東躲西閃的,一趟下來經常是筋疲力竭。

  今天,她剛下公車,便被一個冒失鬼給撞個正著,非但害得她差點與柏油路熱吻,蛋糕也飛得不知去向!

  “啊!蛋糕、蛋糕,我的蛋糕。”幸好她平衡力還不差,雙手擺兩下終於能夠維持她優雅的姿態,但是蛋糕呢?她的蛋糕怎麼不見了?!

  “小姐,在那兒。”肇事者往公車的車頂指了指。

  她望了過去,還來不及為它淒慘的下場惋惜,就見它被公車給毫不留情地帶走了……“天,我的蛋糕?!”

  “我賠給你好了,別哭了。”戴著厚重眼鏡的男人趕緊從皮夾掏出一千元給她。

  “你以為我是乞丐?”淩羚瞪著他,“況且那個蛋糕要一千兩百元。”

  “你幹嘛這麼生氣?”他有點愕然,“要不我再給你兩百。”

  瞧他就要從皮夾再掏出錢來,她簡直氣得快瘋了,“夠了,你以為金錢可以買到一切,我店裏的商譽呢?”

  “這跟你店裏的商譽有關?”他挪了挪黑色粗框眼鏡,由於鏡片太厚了,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你!笨,不跟你說了。”淩羚趕緊掏出手機,忙著從皮包找出對方的電話。

  陶斯等在一旁,就見她在皮包內翻來找去,最後像是放棄似的歎了口氣。

  “你怎麼了?”他不放心地問。

  “客人的資料夾在蛋糕上。”她氣餒地搖搖頭。

  “客人?!你……”他像是現在才弄清楚狀況,“你是蛋糕店的人?”

  “沒錯,要不你以為我是幹嘛的?”淩羚沒好氣地說,在心裏告訴自己:不氣不氣,為了這種男人氣出皺紋來,那多划不來。

  “可你真不像。”

  陶斯低頭看著她一身迷你短裙,加上一雙細跟高跟鞋,裝扮得時髦又新潮,若不是身高不高,他還以為她是模特兒呢!

  “不像?你說,要不送蛋糕是什麼樣?”她雙手擦腰,抬頭挺胸地望著他。

  身高修長的陶斯,才一低頭便免不了瞥見她胸前的那道溝,他趕緊轉開臉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我想至少會有交通工具或是穿褲裝比較方便吧!”

  “我就不能別出心裁、標新立異羅?”她眯起眼。

  “可以可以,你要怎樣都可以,那我現在能不能走了?”他開始後悔了,本不該留下自取其辱。

  何況哪有蛋糕店送蛋糕是坐公車的?

  “我說過我不是乞丐,不要拿錢敷衍我。”她深吸口氣,跟著撥了手機回店裏,“思俞嗎?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要送的這家的電話號碼?”

  “對對,就是這家。”天,好熱呀!她都快被烤成人幹了,這下曬斑肯定會多冒出幾顆,該死的。

  “你說幾號,等……等一下……”筆、筆在哪兒?

  她餘光瞄到肇事男人胸前口袋插了支筆,立刻主動抽了過來,將電話號碼寫在手心上。

  “OK,我回去再告訴你倒楣的經過。”說時她還不忘往一臉無辜的陶斯臉上睨了眼。

  “小姐,我可以走了嗎?”他可是很忙的。

  “沒那麼簡單。”依照手心上的號碼撥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她立刻變得嗲聲嗲氣,“呃……你好,我是裘艾麵包坊的外送員,真不好意思,剛剛在送蛋糕的途中發生車禍……我……我腳撞傷了,蛋糕也毀了……嗚……好痛喔!”

  對方是男的,哇……真是天助她也,想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過她的鶯聲燕語呀!

  “不行呀!那是我要幫女朋友過生日用的,你們麵包店怎麼可以出這種紕漏呢?”男人氣呼呼的,似乎對她的“鶯聲燕語”沒有反應。

  淩羚臉色一變,“那你說要怎麼辦嘛?”

  “我要你賠我。”他很堅持。

  “‘陪’你!今晚?”淩羚故意想歪。

  “你……你……”對方像是被她這一說給弄傻了。

  “怎麼樣?陪你一晚抵一個蛋糕?”她就不信她風情萬種的嗓音不能迷惑這個男人。當然,她這麼說也只是想試試對方的品行,如果太差,她可不會客氣。

  “呃……呃……”

  站在她對面的陶斯愈聽愈受不了,鏡片閃過一絲光影,最後竟奪下她的手機,對著手機道:“喂,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賠你蛋糕不就成了,居然要人家小姐陪你?”

  陶斯忍不住繼續說:“你住哪兒,我立刻送個全新的蛋糕過去,你……”

  喀!對方嚇得掛了電話。

  “喂……喂……”手機傳來嘟嘟聲,他這才將它還給淩羚,“他掛了,像這種客人你根本不必理會。”

  “你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多事了吧!”他以為她真會不知檢點的拿自己的身體去賠一個蛋糕?

  “莫非你真想?”他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沒想到你是這麼放蕩的女人,算了,那你去吧!”

  說著,他便繞過她,往不遠處的停車場走去。淩羚愈想愈不對,這輩子可從沒有哪個男人敢說她放蕩,這個像老學究的男人憑什麼這麼說她?

  拔腿追了過去,她擋在他面前,“你剛剛說我什麼?”

  “怎麼?還要我再說一次嗎?”他皺起眉。

  “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我想怎麼做或怎麼說全是我的自由,你……你撞飛了我的蛋糕,從頭到尾連句道歉都沒有,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憑什麼這麼說我?”她鼓起腮,晶亮的大眼直瞪視著他,活像怕他又跑了似的。

  “道歉?!”陶斯恍然大悟,“原來我忘了說,那我現在鄭重的向你道歉——對不起。”向她鞠了躬後,他又舉步離開。

  “你就這麼走了,良心過意得去?”她現在心情不好,可不想放過一個可以吵架的物件。

  “我給你錢你不要,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怎麼知道,錯在你,你得想辦法。”她雙臂交錯在胸前,露出一抹魅人的笑靨。

  “這……”他揉揉眉心,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有了主意似的拉住她的手,“我們走。”

  “喂,去哪兒?”

  “跟我走就是了。”他往停車場內的一輛車走去,“這是我的車,上去吧!”

  “要我隨便跟一個陌生人走?”她雖大膽,可不隨便。

  “你都可以去陪不認識的男人一晚,跟我去一個地方要緊嗎?”他一副不明就裏的樣子。

  “你真以為我是個……”天,到底要她怎麼說才好?

  “你到底去不去?”他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去就去。”淩羚立刻坐上車,就等著看他究竟要載她去哪兒。而剛才她一直沒注意,這會兒靜下來才發現原來這輛車是BMW Z4的敞篷車。

  天,瞧他一副愣頭愣腦的書呆樣,怎麼配得上這麼新穎的跑車,而他有這麼高的身價嗎?呵!她還真懷疑。

  不一會兒工夫他已停下車,轉首告訴她,“到了。”

  “到了!”她椅子都還沒坐熱呢!

  見他走出車外,她只好跟著下車,這才發現旁邊就是家蛋糕店!

  這下淩羚終於懂了,“你是要我拿別人家的蛋糕來冒充?”

  “不是冒充,盒子上有店名也冒充不了,就當替代品,或給對方的賠罪品。”陶斯走了進去,挑了個最美最貴的蛋糕,“這個應該可以吧?”

  “隨便你了。”眼看現下的情況還當真只能這麼做了。

  付了帳,打包好,他又問:“地址呢?”

  “離剛才那兒不遠。”她沒好氣地說。

  “那走吧!”再次將她推上車,他用最快的速度將她載到剛才“擦槍走火”的地點,“到了,請下車。”

  “你打算把我放在這兒?”她挑眉。

  “你不是說不遠嗎?那就——”

  厚,這男人真是死腦筋耶!淩羚雙手抱胸,“我要你載我過去。”

  “什麼?”他愕然地轉向她。

  “我說我要你載我過去,總不能讓我提著一個蛋糕走在路上,若是再遇到另一個冒失鬼呢?”她雙手抱胸地看著他。

  “……你是在指桑?槐?”他眯起眼。

  “對,總之你要負責到底。”這男人挺討厭,不過也滿好欺負,不多多利用又怎麼對得起他的憨厚呢?

  “好吧!地址給我,我送你去。”陶斯為趕時間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否則他將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淩羚這才開心地笑了,將位址念出來之後,便舒服地坐在寬敞的座位中聽著悠揚的音樂。

  這男人看來雖然格調與品味不怎麼高,可是音樂和車子選得倒還不錯,看在這點份上,只要他安全將她載到目的地,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這算是“孽緣”嗎?

  淩羚無奈地趴在玻璃櫃上,瞧著自己所做的“香草慕斯”還好好地躺在裏頭,心裏的沮喪愈來愈濃,這時,她竟看見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男人!

  可以想見,當對方一瞧見她那張錯愕的表情時,五官的皺褶也不自覺地加深了。

  “是你?”現在陶斯不得不相信“冤家路窄”四個字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淩羚以為他是特地來找她算帳的。

  “我是剛好路過,發現這家麵包店的店名很特別,才想進來買個點心當宵夜。”他似乎直到現在才相信她真的是在麵包店工作。

  雖然淩羚挺受不了他那副黑色粗框眼鏡,還有一身老學究的裝扮,但來者是客,她也要以禮相待。

  “那麼請問,你想買哪一種點心?”她勉強自己露出一抹職業性的笑容。

  “哪一種……”陶斯見了她的笑並不覺得輕鬆,反而有股壓力,好像自己是只誤入陷阱的小兔子,而她就像只大野狼,正對著他虎視眈眈。

  “對,你不是要買點心?哦……差點忘了介紹我們店裏的最新產品‘核桃糕’,如何?”淩羚趕緊捧上剛從烤箱拿出來的糕點。

  “核桃?!”他搖搖頭,“我不太喜歡核果類和太甜的東西。”

  “你還真挑。”淩羚瞪了他一會兒。

  陶斯不理她的嘀咕,在玻璃櫃中找著。也因為他嫌核桃太甜,因此淩羚便非常放心的任他挑,因為通常不愛甜膩的人對慕斯也不會有好感的。

  “你慢慢挑吧!”她走到一旁拿著抹布四處擦擦。

  過了會兒,她便聽見他說了句:“我挑好了。”

  “好,馬上來。”將抹布放下,她又洗了下手,這才拿著紙盒過來,可當她看見他擱在桌上的糕點時,整個人就這麼頓住了!

  “怎麼了?多少錢?幫我包起來。”陶斯眯眼瞧著她。

  淩羚幾乎是以機械似的動作走向他,看著那還非常新鮮,新鮮得讓她以為又不會有男人挑中的香草慕斯。

  “你就非選它不可?”她揚睫望著他,“這樣好不好,我算你便宜一點,你就選……選這個,草莓慕斯也很好吃。”

  “不了。”他搖搖頭,並掏出皮包,“到底多少錢?”

  “你拿草莓的,不用錢,算我請你。”淩羚心跳得好厲害,或許這輩子都不曾這麼緊張過。

  “我真的不喜歡草莓,這樣吧!一百元應該夠了吧?”將百元鈔放在桌上,他從她手中抽來紙盒,打算自己裝起來。

  唉~~誰要他大街上這麼多家麵包店不去,偏偏挑到這一家,被這女人要是他罪有應得。

  “等等。”淩羚喊住他,表情有著義無反顧的堅決。

  “你到底要說什麼?”

  她從抽屜掏出一本資料簿,“既然你來我們店裏買東西,就是我們的貴賓,請填一下資料可以換取一張貴賓卡。”

  “不用了,我想我下次也不會來了。”他撇開嘴角,乾笑著。

  “要你填一下會死呀?”淩羚受不了地對他叫道。

  天知道她也不願意呀!可是既然大夥已約定好,即便再不願、再委屈,她也要信守承諾,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陶斯吞了下口水,還真被她的悍樣所震住,只好拿起筆填上自己的資料……

  “陶斯!”淩羚發噱,冷冷一笑,“你小時候是不是很愛看‘小甜甜’?你的父母怎麼不乾脆幫你取名為安東尼呢?”

  “因為我不姓安。”唉……坦白說,這名字讓他從小被人取笑到大,可又不是他說不要就能不要的。

  “那就是你自認跟陶斯一樣帥羅?也不照照鏡子!”瞧他這副樣子,又呆又蠢,大概只適合當個丑角吧?

  “很抱歉,我從沒看過‘小甜甜’。”他猛一抬眼,正好對上她那張笑臉,“不過我倒覺得你少生氣些會比較美,否則就算打扮得再美也沒用。”

  “你說什麼!”淩羚咬著唇,近距離之下,讓她看見他厚重鏡片後閃爍的一絲藍影!“你的眼睛?”

  他趕緊往後一退,像是有意回避她采究的眼神,“我已經寫好了,可以了吧?”

  “給我。”她接過他手中的資料,從抽屜裏拿出一張貴賓卡給他,但眸子始終沒從他臉上移開。

  “謝了。”拿過卡片,陶靳打算盡速離開。

  “等一下。”淩羚看了下他的資料,跟著又急急繞出櫃檯問道:“你忘了填出生年月日。”

  “這很重要嗎?”

  “我們是做蛋糕生意的,當然希望你們生日的時候能來買蛋糕,留個生日就方便我們提前寄張生日卡給你呀!”本來對他根本沒好感的淩羚在剛才的發現後,對他起了一絲好奇之心。

  “這……好吧!”陶斯再度拿出筆,將生日填上。

  淩羚湊上前看,數學不好的她扳著手指算了老半天……

  “我今年三十歲。”陶斯索性主動告知。

  “三十?!”她倒抽口氣,“你為什麼偏要三十歲?!”

  “怎麼?該不會你的幸運數字是三十吧?”他再次挪了挪眼鏡,對她笑了笑,這才拎著蛋糕離開。

  “喂……”淩羚伸出手,想說什麼又凝了聲,一顆心頓時像是被繩索給緊緊捆住般。

  等了好幾個月,終於讓她等到“他”,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個長得不俊、嘴巴不甜,還讓人討厭極了的古板男人。

  Oh!她該怎麼辦才好?
陶斯坐在二樓臥房躺椅中,透過窗遙望樓下近千坪的草坪,再看看周圍的精緻擺飾,讓他忍不住勾唇一笑。

  此時的他已摘掉那副可擋住他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身上的睡袍微微敞開,露出陽剛的胸肌,看來是這般精神奕奕、颯爽清朗。

  站起身,他走到屋內一角,拿起長簽草逗著關在籠裏的金絲雀,不久,原本爽朗的神情漸漸斂下,換上一抹自嘲的笑意。

  “小子,你說,我是不是挺像你的,就只能關在這間大房子裏,去哪兒都不自由,做任何事都不能隨心所欲?”

  “啾……啾啾……”困在高級鳥籠內的鳥兒跳了跳,回應他幾聲。

  “你跟了我有一年了吧?”他突然問。

  想當時他為了養一隻鳥,費盡多少心思與口舌,他可是陶家堂堂大少爺,但是在這個家竟連一點說話的分量都沒有。

  不過,他還是極力爭取到一隻可以陪他解悶,又不會將他的心思偷偷告訴別人的同伴。

  “啾啾……”鳥兒像是回應他。

  突然他眼一眯,發覺有人走近的腳步聲,趕緊將眼鏡戴上,睡袍拉好,不語地等著。

  不一會兒,老管家達叔敲門進來了。

  “達叔,有事嗎?”他頭也沒回地問。

  “聽說你昨天又出——”

  “糟了,小子好像不舒服,怎麼連動也不動一下呢?”陶斯喊了聲,轉過臉對他說:“我得送它去獸醫院。”

  “少爺,這種事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達叔阻止。

  “小子不喜歡別人,我看還是我去吧!”管家愈愛限制他的行動,他就愈想往外跑。而當他拎著鳥籠正要走出房門,達叔卻擋在他身前,禁止的意味極濃。

  管家有禮地說:“您的身子骨一向弱,老是跑出去,對我來說真是股沉重的壓力呀!”

  “你瞧我近來身子不是好多了?”他笑出一臉憨厚。

  “既然好些就該更照顧自己才是。”說著,達叔將手裏端著的藥湯擱在桌上,“這是一些上等的中藥材熬的……老太爺經常打電話來關心你的身體,你又怎能大意呢?”

  “達叔,聽你的語氣,好像我連出去透氣都不行了。”他眉頭皺得死緊。

  “我這是為你好,快喝吧!”他還不走,偏要親眼見他將藥湯喝下才肯離開。

  “我會喝,你擱著吧!”幸好他戴著一副大近視眼鏡,讓達叔瞧不清楚他眼底閃過的精明。

  “少爺,您還是先喝下,我好把空碗拿回廚房。”達叔也不讓步。

  “唉!算了。”拿起桌上的苦藥,他憋著氣一口氣將它喝完,“好苦!”

  達叔這才拉開嘴角,滿意的接過空碗,“這才對,希望老太爺下次回臺灣,看見的是健健康康的您。”

  “OK,我知道。”吃了藥後,他一副不開心地坐在椅上。

  “那我退下了。”達叔朝他點了下頭,必恭必敬地離開房間。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離,陶斯趕緊沖進浴室,轉開水龍頭不停狂嘔,將剛剛喝進去的藥湯全部嘔出。

  慢慢地他抬起眼,看著自己蒼白的臉孔……摘下眼鏡,他用力拍水在臉上,拼命搓洗,原有的白皙像粉底般脫落,展露自然健康的古銅色臉龐。

  再度張開眼,那蒙朧無神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幽邃、漂亮、湛藍,充滿智慧的深邃大眼。

  望著鏡中的自己,他勾唇苦笑,明白這場仗還有得打,即便很累,但還沒把這些心懷不軌的人徹底打垮前,他又怎能倒下?

  重新將粉搽上,眼鏡戴好,他提著鳥籠便走出房間。

  才到樓下,達叔又擋住他的去路,“少爺,您怎麼說不聽呢?為什麼硬要出門?”

  “小子真的不行了。”他指著蓋上黑布的鳥籠。

  “那我叫下人送它去——”

  “不,我要親自帶它去,達叔,我會照顧自己的。”他抱住鳥籠,露出一副極為焦慮的模樣。

  達叔想阻止卻又怕他起疑,於是讓了步,“好吧!但您萬萬得記得早去早回。”

  “謝謝達叔。”陶斯開心的奔向車庫,卻突然一個暈眩,往旁邊栽植的大樹倒了過去。

  “少爺,您怎麼了?”達叔趕緊追了上來。

  “沒……沒什麼,只是腦子有些暈眩。”陶斯揉揉太陽穴,眼底閃過一絲光影。

  達叔心中暗喜,虛情假意地說:“我看您還是不要出門,我請家庭醫生來給您看看。”

  “不用、不用,我沒事。”陶斯擺擺手,對他笑了笑後便繼續朝前走去。

  進入車庫,他立刻開車出來,當經過達叔身旁時,陶斯的唇角揚起了笑意。

  開著車,他直接往市郊一處隱密的社區行駛。

  周遭有著一排又一排的平房,他拿出手中的遙控器,打開其中一棟房子的鐵門,開車進去後便直接升到頂樓。

  才走出升降梯圍欄,就見一位白髮老翁背對著他說:“陶斯,是你嗎?”

  “是我,外公。”他褪下一身可笑的舊式西裝,藏在裏頭的是俐落的休閒服,休閒服下則是剛毅有力的體魄;再摘下眼鏡,擦掉一臉的粉底,露出真正屬於他的清朗面容。

  也唯有在這時候,他不用隱藏自己的外貌、情緒,更不用裝成一副矬樣。

  康凱轉過臉,笑看著自己的外孫,當初若不是他及早發現他中毒,他這條小命早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最近還好吧?”康凱關切地問。

  “老樣子。”陶斯站直身子,望著擁有英國血統的外公手裏拿著的泛黃圖片,“您還沒對那塊銀盾死心?”

  “它可是康家的寶貝,在我手中賣出,我自然得找回來,不過我年紀大了,又膝下無子,這責任就交給你了。”

  “外公,您放心,只要我活著,一定不忘您的託付。”他撇嘴一笑,“只是目前我的行動還不自由。”

  “他們還是不肯放過你?”康凱擔心地問。

  “怎麼可能放過?剛剛才送來一碗毒湯呢!”陶斯勾唇一笑,“我猜他們一定懷疑我怎麼命這麼硬,就是毒不死。”

  “所以你該更加小心才是。”康凱不放心地說。

  “放心外公,別看書了,我帶您到外頭散散步。”定期來看外公已是他的責任,雖然他不怕死,但外公卻少不了他,因此,他對自己這條命的維護也更積極了。

TOP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About Us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Our Service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Expected Quality System Certification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Contact Us Our Partners – Sai Fung Electronics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