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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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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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心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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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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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限期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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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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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膽識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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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抽絲剝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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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夢如人生】

  心痛欲死,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她真的覺得自己死了,渾身飄飄然,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吊詭寒意從四肢末端蔓延上來,冷得她直打哆嗦,下意識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然而,這一動,彷佛感官跟著複蘇,呼吸間有股強烈的腐臭黴味,教她微皺起眉,不得不張開眼。
  黑暗。
  舉目是一片黑暗,讓她分不清方向,更難以辨別這是何處。
  唯一能確定的,這兒不是她的房間,空氣中彌漫的氣味陌生得教她心生警戒。
  律師的直覺告訴她大大的不對勁,她迅速坐起身,卻發現身上的衣料質地極爲細滑,而且沒有領子。
  「這是什麽衣服?」話一出口,她不禁一愣。
  這嗓音……她皺著眉,繼續尋找衣服的領子,同時感覺雙眼已經適應黑暗,透過遠處一把微弱火光和左邊上的淡淡光芒,她隱隱勾勒出所在之地的輪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當嗓音隨著意念逸出時,她再次怔住。
  這嗓音很像是自己的,但卻像是年輕時的嗓音。
  撇開這點不談,這地方看起來簡直像座監牢,而且非常簡陋粗糙,空氣像是不流通的,彌漫著各種氣味。
  重要的是,她爲何會待在這種地方?
  她不是在病房外嗎?
  忖著,黑暗中傳來類似鎖鏈撞擊的聲響,隨即是沈穩往下的腳步聲。
  難道說她死了?
  而那鎖鏈聲,就是傳說中的鬼差拘魂?
  她面無驚懼地朝聲源望去,想看看稗官野史裏記載的鬼差到底生得什麽模樣。
  要是能被帶走,對她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要是走得快些,也許她還能追得上Boss的腳步。
  只是,鬼差也要提油燈?
  而且服裝還真像是古裝劇裏衙役穿的衣服,再看面貌也是挺人模人樣,沒有半點陰森氣息。
  「大人,這裏。」那「鬼差」朝後恭敬喊著。
  她正疑惑地皺起眉時,一抹身影緩緩地挪到她前方,藉著油燈的火光,她可以清楚看見那人的模樣,濃眉斜飛入鬓,俊眸亮如黑曜石,挺鼻下是張厚薄適中的唇,漂亮五官組成看似粗犷卻又相當有型的臉,尤其是當他揚笑時,看起來像個大男孩,但當他擰眉不語時,威凜懾人。
  盡管此刻,這人面無表情,但她知道的,她知道他喜怒哀樂時的各種面貌。
  「Boss,是你來接我?」她顫著聲問,雙手握著冰冷的鐵欄,淚水在眸底打轉。
  老天真是太厚愛她了,竟在這最終時刻讓Boss來接她……如此一來,她是死而無憾了。
  聞言,那男人揚起濃眉,似笑非笑地問:「十九娘,你何以笃定我是來接你回府?」
  淚水還在眸底,但瞬間像是凝結似的,她怔怔的問:「十九娘?」那是誰?
  「幾滴眼淚就想買我的同情。十九娘,你也未免太異想天開?」
  不帶感情的冷漠低嗓教她狠狠打了個顫。
  不對!
  他不是Boss,他只是一個相似的人,可爲何如此的相似?簡直就像她初次遇見他的模樣時,只不過……
  直到這時,夏取憐才驚覺他的發型、裝扮都像個古人。
  一襲暗紫色蟒袍,腰束玉帶,襯出他高大俊拔的身形,而腰間銜绶系印,頭上戴了頂黑色長冠,不像是尋常人……他是誰?
  而她在哪?
  男人冷睇著她,只見她表情從一開始的欣喜到不解,但就是沒有半點驚懼,彷佛置身事外。
  「十九娘,本官聽聞你被押進大牢後始終昏迷,特來一探,如今你既已蘇醒,那就等著知府大審吧。」話落,他轉身欲走。
  要不是聽說她像是死了一樣動也不動,他壓根不想理睬。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夏取憐急喊,就怕不問個清楚,自己真要死個不明不白。
  她摸著泛疼的額頭,不意摸到一手的濕意,卻管不了那麽多。
  男人回頭,幾不可察地哼笑了聲。「是我說得不夠明白,還是你打算裝蒜?這可不是能關起門來處理的家務事,你以爲在府衙大審,容得了你裝瘋賣傻?」
  「爲什麽要在府衙大審?」她試著厘清來龍去脈。
  看來這兒真是某處的監牢,更貼切的說是古代的府衙大牢。
  而她,又爲什麽會被關在這裏?又或者該說……這身體的主人到底犯了什麽罪?雖然她一頭霧水,但從他的裝束還有她這件沒有領子的衣服,她猜自己八成是魂歸某個朝代。
  也許是自己已經死了,所以魂魄進入某個平行世界……
  不過那些都得先擱置不管,眼前最重要的是,她不接受莫須有罪名!
  「裝得還挺像一回事的。」他嘲弄的諷刺。
  「請你告訴我!」夏取憐神色不驚不懼,只求個明白。
  這下子,真教潘急道有些意外了。
  何時他爹的十九姨娘也有這般從容不迫的氣勢?
  她最拿手的,不就是撒嬌挑逗,以舞誘人嗎?不管何時瞧見她,那雙狐媚的勾魂眼老在他身上打轉,什麽時候瞧她如此正經來著。
  眼前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她想演,也得瞧他有沒有興趣配合。
  「十九娘,你毒殺了我爹,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裝無辜。」如今,他只想回太尉府好生休息。
  像是聽見多麽離譜的事,夏取憐錯愕地看著他。
  那神情教潘急道忍不住笑出聲。「十九娘,依我看,下輩子投胎時,就別當舞娘了,改當戲子吧。」這般好演技,要是沒機會好生發揮,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要抗告!」她突道。
  「嗄?」他呆了下。
  「我要抗告,就算是死囚,也有權利寫張抗告狀,替自己洗清冤屈!」她緊抓著鐵欄喊冤。「人不是我殺的!」
  她不能保持緘默,先不管她爲何來到這裏,重要的是,她不能莫名其妙地死在這裏!
  睇著她半晌,潘急道微眯起眼,隔著鐵欄蹲在她面前。「十九娘,你在玩什麽把戲?」一個不識字的舞娘,也敢挑戰王朝律法?
  再者。什麽叫抗告狀?他連聽都沒聽過,她是怎麽吐出這句鬼話的?
  「我沒有,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傷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要還自己清白罷了。」雖說她是個專打離婚訴訟的律師,但道理都是一樣的,只要給她機會,她一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抱歉,我沒有辦法保你回府。」注視她良久,潘急道起身撣著袍角道。
  說得倒挺像一回事,看在他的眼裏,不過就是爲了脫罪的謊言罷了。盡管以他和知府大人的交情,他可以暫時保她,但沒那必要。
  誰的罪,合該誰去受。
  「等等,我受傷了,我要求保外就醫。」見他要走,她忙喚。
  她記得明清時朝,對囚犯極爲憐憫,是可以保外就醫的,就希望這裏也有同樣的人道制度!
  「受傷?」
  「你看。」她伸出手,讓他看沾在掌心上的血。
  潘急道微揚起眉,「傷在哪?」
  「這裏。」她指著頭上。
  她剛醒來時,還不覺得痛只感到冷,可慢慢的,隨著知覺變得清晰,開始覺得頭痛得像是有傷口,一摸,感覺濕稠,她猜八成是血,如今就著燈火一看,果真是。
  如此一來,可以讓她先離開這裏吧!
  潘急道就著燈火看她的額角,俊眸微瞠,忙對身旁的衙役下令,「打開,我先送她去看大夫。」
  「是!」衙役急急打開鐵欄。
  那傷不是在頭,而是在額角,血迹從傷處到她肩頭都有……這傷口不小!
  聞言,夏取憐總算松了口氣,但才剛松懈,頭痛伴隨著強烈的疲倦感,如浪般將她卷進黑暗裏。
  「十九娘!」鐵欄一開,潘急道長臂一探,將軟倒昏厥的她攔抱在懷。
  瞅著她青白臉色,他無奈歎了口氣,打橫將她抱起。
  雖然他不想蹚這渾水,但如今,似乎也由不得他了!
  張眼,夏取憐神色不變地盯著陌生的床頂,不疾不徐地閉上眼,好一會才又張開,但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雕花嵌玉的床頂板。
  幾不可察的,她歎了口氣。
  看來,她是真的掉到某個年代、某個空間裏了。
  可是,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來到此處?難道說她真的死了?可就算死了,她也應該是到所謂的地獄天堂去,怎會是換了時空、變了軀殼?
  老天如此安排,到底是何用意?
  想起最後的記憶,胸口那份激動痛楚似乎還殘留著,那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總教她難忍心痛……忖著,腦海中不期然浮現那位和Boss相似的男人。
  難不成老天是爲了成全她才將她送來這裏?
  可那個人不是Boss!就算面貌相似,內在的靈魂是截然不同的。
  不一樣,完全是不一樣的。
  想到這裏,額角傳來的痛楚如針紮般教她微眯起眼,發出細細的嘶嘶聲。
  「夫人,你醒了。」
  一旁傳來的喚聲,讓她微愕了下,徐緩望去,只見是一名身穿天青色衣衫,頭紮雙髻的小丫頭。
  「夫人?」她喃喃念道。
  怪了,那人不是叫她十九娘嗎?
  該不是她一入睡,又換了時空、變了身分?
  「夫人可有覺得哪兒不舒服?」小姑娘走到床畔,面無表情地詢問。
  在夏取憐眼裏,這個沒有表情的標致小丫頭,就像是一張沒有色彩的細致素描讓人覺得可惜。
  「我是夫人?」
  既然摸不著頭緒,不如主動問個清楚。
  小丫頭怔了一下。「啊……夫人果真是傷到頭了。」
  頭?夏取憐撫上痛處,卻發覺已經包紮好。想來也上過藥,才會引發陣陣刺痛。
  這樣說來,她應該還在同一個時空裏,畢竟這傷還在。
  不過……「我剛剛不是還在牢裏?」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問詳細點保險。
  「是啊,是大人將夫人帶回府中醫治的,而大人現在正在主屋大廳向大夫詢問夫人的傷勢。」小丫頭有問必答,態度謙恭,但漂亮的水眸一點溫度也無,看她就跟看個陌生人沒兩樣。
  夏取憐想了下,道:「我都記不得了,就連我自個兒是誰都忘了。」
  小丫頭依舊神色不變,亦沒搭腔的意思。
  見狀,夏取憐證實了心底的臆測。「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碧落。」
  「你是我的貼身丫鬟?」
  「是。」
  「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大約一年八個月。」
  聞言,夏取憐無力地閉上眼。
  這個身體的原本主人的人緣大概不太好。否則,這丫鬟的反應不會是這樣。
  正常而論,主子受傷,做丫鬟的至少該顯露些許的擔憂或不舍,然而沒有,在這丫鬟的眼裏,她只看到鄙夷和嫌惡,盡管這丫鬟自以爲掩飾得還不錯。
  問她爲何如此敏感?
  律師嘛,有人欣賞就有人討厭,得罪的人更是不少,特別是那些因她而付了大筆贍養費的花心男,看她的眼神,有時就跟刀子沒兩樣。
  眼前最麻煩的是,她沒有盟友提供她足夠的證據和消息,如此一來想替自己洗刷冤屈,那就難了。
  正忖著,突然聽到門板被推開的聲響,她擡眼望去,原以爲是那位大人來了,豈料是個身穿素白襦衫,滿頭珠簪的姑娘,後頭還跟著幾個紮雙髻的丫頭,一副皇後出巡的陣仗。
  這裏應該不是皇宮吧……她微微蹙眉。
  「哎唷,瞧見這眼神了沒?你們一個個都要好生學習,要是他日犯了錯,才能討主子歡心,免去責罰。」那身穿素白襦衫的姑娘大搖大擺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盛氣淩人的睇著她。「世憐,你以爲在大人面前裝無辜,就可以免去殺害老爺的罪嗎?」
  夏取憐仔細留意,努力地蒐集訊息,可惜的是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有用言論,她只好看向貼身丫鬟,問:「碧落,她是誰?」
  聞言,朱袖怒擰黛眉。
  「她是袖夫人,老爺的第三房夫人。」碧落依舊面無表情道。
  「喔。」夏取憐點點頭,看向袖夫人。「你好,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所有的事,所以不記得你。」
  「天曉得呢?傷到了頭嘛,要編什麽謊,有誰能證明真僞?但就算如此,你也休想逃過死罪!」朱袖眯起眼,神色狠厲懾人。「因爲最寵你的老爺已經死在你的手中了!」
  瞅著她半晌,夏取憐神色未變地再問:「請問老爺是怎麽死的?」
  朱袖聽了,那雙水靈靈的眸子簡直快要瞪凸。「這事得要問你啊!」
  「我忘了。」
  「你……」朱袖被她那平靜無波的表情給氣得揚著蔥指指著她怒道。「一句忘了,不代表事情就沒發生!」
  那尖銳嗓音引發她的頭痛,夏取憐虛弱地閉上眼。「我沒要推卸責任,只是覺得如果老爺最寵的是我,那我又爲什麽要殺老爺?」其實她也只是想找出蛛絲馬迹,她大可不必那麽激動。
  朱袖愣了下,隨即又惱火地咬牙道。「真是好笑了,這事得要問你這個凶手,問我怎會知道?」
  「那麽事發當晚,有誰在場目擊?」
  「嗄?」
  「既然袖夫人如此確定我就是凶手,那就代表有人撞見我行凶,是不是?能否告訴我那人是誰?」
  朱袖呆住,不只因爲她的問話,還因爲她不疾不徐的態度。那般沈靜淡定,彷佛就算天塌下來,她都能反手頂回去。
  這世憐到底是何時練就這般鎮定的本事?以往要是和她杠上,總是沒兩句話就大動肝火,今兒個到底是怎麽著?
  還是說,這其實是她的計謀,故作沈穩?
  「沒有任何人目睹你行凶。」
  低沈男音響起的瞬間,房內所有人,除了夏取憐之外,全都回頭欠身喊道:「大人。」
  夏取憐望去,不動聲色,盡管心底早起波濤。
  「除了碧落之外,全都下去。」手一揚,潘急道不容置喙地道。
  「是。」
  朱袖趕忙帶著丫鬟們離去,連氣都不敢吭一聲。
  潘急道徐步走到床邊,對上她那雙翦水秋眸,眉頭微揚。「感覺如何?」
  「頭痛。」
  「還沒喝藥?」潘急道回頭問著,就見碧落從桌上端來被晾置許久的藥碗。「都過了多久,你居然沒讓她喝下藥?」
  碧落垂著臉默認不是。
  「不是碧落的錯,是我一醒來拉著她問一些事,她才會忘了。」夏取憐倒也不是替她緩頰,只是道出真相。
  但這一句話卻教碧落眸底閃過一絲疑惑。
  潘急道不耐地擺擺手。「快喝。」
  碧落端藥碗來到床畔,扶著夏取憐起身,打算要餵她喝藥,但她卻迳自接過藥碗,豪氣地一飲而盡,再秀氣地揩去唇角的藥漬。
  「不苦?」潘急道微詫地問。
  「很苦。」但是良藥苦口,她總不能讓自己一直那麽虛弱,她必須將身體養好,才能打贏這場仗。
  潘急道玩味地打量著她。「如你所願,你可以在府裏休養到傷口好爲止,暫時不用回大牢。」
  「我不會再回大牢,因爲我會找出真相。」
  「十九娘,我爹死於砒霜之毒,而你房裏的珠寶匣裏,搜出了約莫三錢的砒霜,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我就是凶手。」她態度沈著,口條清晰,透出一抹不容侵犯的氣質。
  雖說她也不能確定這身體的原本主人是無辜的,但沒有查個水落石出之前,誰也不能定她的罪。
  「你要怎麽查?」潘急道雙手環胸。
  方才和大夫談過,她的傷勢極重,在監牢裏還能保住這條命,簡直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所以,她這是大難不死之後,遺忘一切,個性丕變?
  「只要大人別急著要我回監牢,我一定可以找出證據。」
  「就憑把一切都給遺忘的你?」不是他要小看她,而是眼前的狀況對她而言大爲不利,沒有半點扭轉乾坤的可能。
  「我身旁的人總沒忘吧。」她目色清明,彷佛已應找出應變之道。
  潘急道挑高眉,被她勾出了興趣。「好,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過你要記得,我只是想讓你心服口服,不是相信你的清白,期限一到,我會立刻將你押進牢裏,屆時你會落得什麽下場,應該不用我提點。」
  「謝大人。」她淡道,目光迎視著他。
  一個月的時間,她不確定夠不夠用,但至少他已經讓步。
  「不知羞恥。」潘急道突然哼了聲。「十九娘,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我爹,不會被你一記眼神、一聲嬌嗲就改變決定。」
  話落,他轉便離房。
  不懂他這反應所爲何來,夏取憐愣了下。
  「我做什麽了嗎?」她喃喃自問。
  「夫人看大人的眼神太露骨了。」碧落在旁淡聲提醒。「大人已經警告夫人多次,但夫人似乎一直學不會教訓。」
  「露骨?」她只是直視他說話……
  「是。」
  夏取憐垂斂長睫。
  八成是因爲女子不得一直盯著男人的臉才有此認知上的誤會,看來這是個對女性頗嚴苛的年代呀。
  但不管怎樣,在這多事之秋實在不該再添亂,她要記住這點才好,偏偏那張臉……唉,她需要一點時間免疫。
  「夫人早點歇息吧,晚點要再喝藥時,奴婢會喚醒夫人。」
  她點點頭也好,腦袋老是昏昏沈沈的,總得多休息才能恢複體力。
  她認命躺下,隨即像是想到什麽,脫口問:「他爲什麽喚我十九娘?」
  「請夫人尊稱大人。」
  「我記住了,那你可知道原因?」
  「因爲夫人是老爺的第十九房小妾。」
  夏取憐怔了下,向來平靜無波的面容出現些許裂縫。
  第十九房的小妾
  她壓根沒想到自己的身分會是某人的小妾,這個消息對她而言,才是真正的惡夢。
  更可怕的是,這府裏到底還有多少小妾?
  被殺的老爺到底是何身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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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錯過】

  她被隔絕在外,以一道名爲錯過的無形之牆。
  在冰冷的病房外頭,她只能用雙臂環抱住自己才能不至於崩潰。
  就在剛剛,他回光返照之際,她才得知一個真相。
  他說:「我辜負了我太太,也辜負了你。」
  她怔住,不能確定他的話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他說:「剛剛我作了一個夢,夢中有你和她,像是前世,也夢見了我們初遇的那一天,但我們錯過了……前世錯過,今生依舊錯過……如果不是緣分不夠深,我們又怎會一再錯過……」
  聞言,她才如大夢初醒。
  原來,他也愛她,一如當初她對他一見锺情,但他最終選擇的是陪同她一道前往應徵工讀生的好友,而事實真相卻在他生命的盡頭,才讓她知道。
  之後,她被好友推出病房,不允許她待在這個空間送最愛的他最後一程。
  錯過……原來,他們彼此相愛,但卻擦身而過,他只能是她的Boss,她只能是他的下屬。
  可是,她好愛好愛他!
  打從初見,她的心就再也不屬於自己,就算無法相戀、就算無法相守,她還是願意跟在他的身邊,從不踰矩表白愛意,只要能時時看著他就好,如此三十年,真相竟是……錯過。
  淚水潰堤的瞬間,撐住身體的最後一分力氣,隨著淚水消逝。
  老天啊,別讓他們再錯過!
  告訴她,到底要有多深的緣分才能讓他們不再錯過?
  她願意獻上一切,只求一世與他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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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穿越不只是穿越————綠光】
  這是一篇穿越文。
  可是對我來說,它應該更貼近重生文,或者是前世今生。
  不過,以主軸來說……還是穿越。(我是鬼打牆了嗎?呵)好吧,橫豎都是穿越文,但就是想要加點東西,讓穿越不只是穿越,給穿越一個名正言順的任務。
  于是,故事就這麽來了。
  一個魂穿到架空時代的女律師,盡其一切努力,只未來換得矯正未來的機會,所以說是重生咩。這回字數也爆得太多,光是在一些旁枝末節上就花費字數著墨,所以感情方面自然是淡了點。
  可是,真淡了嗎?
  我倒覺得還好,有些刻意,只是想作前世今生的對比罷了。其他旁枝末節,是個人近些年感觸良多,故意置入,但裏頭的韻味,我想只有我自己才看得懂,但沒關系,那些都不是重點。
  是說這是我的老毛病,總想要在一本書裏塞太多東西,反倒容易導致模糊焦點,下次會改的……呃,應該。
  寫作時,我反複地聽著「玫瑰人生」這首歌。
  咳,我想沒聽過的看官可能不少,但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找找,我各人偏愛從歌裏尋找些許靈感。
  這首歌微酸微甜,很搭這書裏的氛圍,也讓我寫作時特別有感覺。
  總而言之,這個系列終于寫完了,很難得的花了這麽長的時間寫,不過由于今年是養病年,只好乖乖地放慢腳步了。
  咱們下個系列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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