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只有幾盞路燈照著冷冷清清的巷弄,三更半夜的,一個落了單的女人很容易引來不肖歹徒的覬覦,尤其又是穿著火辣、身材姣好的美麗女人更容易招惹危險麻煩上身。
花朵朵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在緊身包臀的桃紅色小洋裝下顯得性感惹火,一身的桃紅將她白皙的肌膚襯得迷人無暇,她的身材比例本來就完美,足下又穿著一雙同色系十二公分高的高跟鞋,將她近一六五的身高拉的更為修長完美。
面對著兩個死盯著她垂涎欲滴的大色狼,花朵朵眼中沒有一絲懼怕,只有諸多不耐。
花朵朵的冷靜無懼讓兩隻色狼面面相覷,不確定她是在裝腔作勢或者是想故弄玄虛。
「這個女人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們的樣子,她會不會是跆拳道還是柔道的高手啊?」聽到同伴的猜測,另一人多少有些顧忌,但上下打量了眼前可口的嫩肉之後,色欲熏心的他決定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倒楣,看來看去這個辣妹妹身上最多只能拿腳上那雙人間兇器來抵抗他們,就算她小包包裡頭有防狼工具,反正他們有兩個人,根本用不著害怕一個小女人。
「安啦!她一定是想嚇唬我們的,肉都已經到嘴邊了,你捨得放棄這麼上等的美食嗎?」望著眼前的佳餚,兩人臉上的肥肉堆擠著他色眯眯的雙眼,讓花朵朵看了直想作嘔,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
聽完同伴的話,色迷心竅的另一人也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先撲上去再說。
「你們敢再靠近我一步試看看!」嬌嫩清亮的嗓音很有氣魄卻沒什麼威脅力,反而讓兩隻大色狼更加囂張。
「你不會是打算叫救命吧?你叫呀,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呿!老掉牙的臺詞!花朵朵輕蔑的撇撇嘴角,憑她花朵朵根本不需要喊救命好嗎?
花朵朵緩緩將裙角上拉,黑色的吊襪帶若隱若現讓兩隻大色狼看的口水直流,就在他們眼睛大吃霜淇淋的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身擋在他們面前,他們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就被一群黑衣打扮的彪形大漢給團團包圍住開始痛打。
命令手下給那兩隻不長眼的色狼毫不留情的教訓,阿雄接著轉過身必恭必敬的面對花朵朵,「大小姐,您沒事吧?」
「你不是都看的很清楚,幹嘛還問?」這些人真是的,她明明就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為什麼他們老是不給她表現的機會呢?
花朵朵噘著小嘴不耐的擺擺手,阿雄馬上命令大夥兒讓出一條通道,一群黑衣大漢立刻乖乖站在兩邊排好,彷彿恭送女王的姿態,讓兩個已經被打成豬頭的色狼看傻了眼,還莫名其妙的不曉得自己是惹到了哪條道上的大姊頭?
「你們不用客氣,繼續打。」花朵朵蹬著高跟鞋,像隻美麗驕傲的孔雀般頭也不回的交代,語氣輕柔慵懶的像只是交代要一杯開水似的。
花朵朵一聲令下,一群人又繼續毫不留情的對著趴在地上的兩隻豬頭拳打腳踢,痛苦的哀嚎沒有引來容易心軟的花朵朵任何一絲同情,她最痛恨這種只會欺負女人的人渣,這種人就算真的是被打成渣都只是剛好罷了!
待花朵朵走遠後,兩隻色狼也已經被揍的不省人事,阿雄不屑的朝他們倆吐了口痰,然後對著兄弟們下達另一個命令。
「你們聽好,老大已經另有安排,從現在開始我們都不用再跟著大小姐了。」
☆ ☆ ☆
沒有開燈的高級套房內伸手不見五指,有人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打開上了鎖的門,在黑漆漆的房間內行動自由。即使是在隔音效果一流的房間內,當不遠處傳來微不足聞的腳步聲,隱身在黑暗中的男子依舊能輕易察覺,並且立刻判斷來人的性別體態。
看來應該是他要等的人沒錯了!男子唇邊勾起一抹笑,在房門喀喇一聲被開啟時,他已閃身至牆邊角落伺機而動。當房內燈光大亮,一切都在他視線掌控的範圍內時,他眉頭一凜,嘴角的弦月也消失無蹤。
一個穿著養眼的性感辣妹正背對著他脫去身上的飾品配件,聿東冥不得不承認眼前光景深具誘惑,不過這女人是哪兒來的?在女人正打算彎腰脫去高跟鞋時,聿東冥在自己可能會看到她那短裙下的美麗風光時,有風度的出聲喚住了她:「你是誰?」
花朵朵聞言反射性的回頭,沒料到家裡躲著一個男人的她嚇了一大跳,而聿東冥在乍見到一張嬌俏臉蛋的同時也有些詫異,原來這女人不單單是背影殺手,果真是一個天生尤物,早知道他就不該出聲打斷她的,說不定她現在脫下的已經是她身上的桃紅……
該死!他是太久沒碰女人了是不是?居然在短短的幾秒間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起了遐想!聿東冥在心裡暗罵自己的失神。不過瞧她擁有的剪剪雙眸,要是沒有多餘的彩妝覆蓋,肯定多些我見猶憐的脫俗氣質,還有那小巧的鼻子和那張水嫩誘人的嘴唇,他敢說這女人即使沒化妝也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陌生男人像是要看穿她的打量,看得花朵朵極度的不自在,雖然眼前的男人五官俊美又擁有模特兒般近乎完美的身材,不過會在三更半夜偷偷摸摸潛進人家屋子裡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瞧他一副巴不得想把她吞下肚的表情,花朵朵忍不住對他很鄙夷。哼!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膚淺的東西,色狼就是色狼,變態色狼就算長的再帥一樣還是變態色狼!
雖然她相信她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不過眼前的男子渾身散發凜人氣勢,尤其是那雙深不可測的墨綠色瞳孔透著令人震懾的精光,看來似乎不會只是泛泛之輩……慘了!這裡的隔音效果這麼好,不曉得阿雄他們會不會來的及發現她有危險?
花朵朵不著痕跡的將手移到大腿上,聿東冥眸光一閃發現了她的企圖,一個箭步上前,單手越過了沙發抓住她的雙手將她固定在身下令她動彈不得。只有半秒鐘的時間,就夠聿東冥清楚的看見她黑色吊襪帶內側的黑色物體,這女人居然有槍?
「你到底是誰?」
「我才要問你是誰?」跑來她家還敢質問她是誰,這年頭做賊的都這麼囂張嗎?
「說!花朵朵在哪裡?」聿東冥緊箝住她的大掌微微使力,就痛的她哇哇大叫。
「你放開我,我幹嘛要回答你?」他認識她,所以他是針對她來的?花朵朵這下更加肯定這男人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宵小而已,她當然更不可能笨的自曝身分。
「快說,不然我殺了你。」該死!花朵朵該不會已經被她爸爸的仇家給……「是不是你把她給藏起來了?」
奇怪?他幹嘛一臉擔心的樣子?「你、你要找花朵朵幹嘛?」她大著膽子問。
「我不想跟你廢話這麼多,說!她在哪裡?」他逼近她,想從她看來清澈無辜的瞳眸裡瞧出一絲端倪。
這樣的近距離讓花朵朵清楚感覺到他噴灑在她臉上的溫熱呼吸,看似開放大膽的她其實從未和男性如此的靠近,她這才發現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羞人,他為了要壓制她,把她下身夾在他的雙腿間,他的胸膛不偏不倚的就壓在她的……
「你先放、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可、可以嗎?」她全身僵硬不敢亂動,就怕一不小心會碰到他身上一些不該碰到的東西。
看她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聿東冥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軟玉溫香抱滿懷他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光是他胸膛下的兩團柔軟就足以令他抓狂,更別提她雪白如玉的長腿,他甚至不禁幻想起她用那雙美腿圈住他腰際柳腰擺動的模樣了。
男人嘛!有這樣的幻想是正常的,他聿東冥是個再正常也不過的男人,會有所悸動也是人之常情的事,他當然不可能是禽獸色情狂,不過嚇嚇她也無妨。
「你再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立刻強姦你!」他作勢俯下身子貼近她光滑細緻的頸間,當她身上的淡雅馨香毫不客氣的竄進他鼻間,他赫然發現這刻意嚇她的舉動根本是對自己的一大挑戰,沒想到這女人打扮雖然豔麗,身上的味道居然這麼好聞不刺鼻,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好啦!我說、我說!」花朵朵嚇的趕緊求饒,深怕他的恐嚇會成真,「可、可是你要保證你不會傷害我。」
保證?聿東冥眸子裡閃過一絲玩味,這女人穿著打扮如此世故,怎麼說起話來這麼的天真單純,她居然願意相信他的保證?他突然闖進她家,剛剛還恐嚇要強姦她耶,她居然還向他要求保證?哈哈!
「好,我保證。」反正他本就不可能隨便傷害無辜,前提是如果她真的是無辜的話。
「那、那你先起來好不好?」她感覺到腿間有個硬硬的東西在抵著她,她再笨也知道那是什麼。
聿東冥在如她所願的起身時,胸膛有意無意的輕擠壓她的柔軟,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有意還是無心,花朵朵的小洋裝質料輕薄,他此舉引來她不自覺的輕吟,把她給嚇了一大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發出這麼羞人的聲音。
「你過、過去那邊。」她本來是很想自己跳開到離他最遠的那個角落,無奈她嚇的手腳發軟不聽使喚,只好拜託他移動尊駕。
聿東冥老大不情願的離開她一段距離,她臉上的驚恐彷彿看到什麼毒蛇猛獸,這令他男性尊嚴有點小小受傷,似乎儼然忘了自己是個恐嚇要對人家又姦又殺的不速之客,莫怪乎會讓人家嚇的皮皮剉。
花朵朵打量著他好一會兒,評估著是否該老實承認自己的身份,這個男人雖然語帶威脅,感覺卻又不像是多兇殘的匪徒,從他說話的神情看來,應該不是打算要對她不利的人,而且他也對她保證過不會傷害她……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可以相信他。
「我……我就是你要找的花朵朵。」
什麼?聿東冥錯愕的瞪大眼,「你是花朵朵?」
「有、有什麼不對嗎?」她怯生生的問,不明白這男人會什麼一副受到很大驚嚇的樣子。
當然不對!聿東冥在心裡高八度的回答。老闆明明告訴他花朵朵體弱多病、弱不禁風,從小就是個藥罐子……可是眼前的女人哪裡看起來弱?有哪個百病纏身的藥罐子會發育的這麼好?
都怪他要出發前突然接獲的那個緊急任務,要不是總理夫人的手術拖去了他一些時間,他也不會連委託者傳真來的資料都沒還收到就匆忙上了飛機,才會弄得他這會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聿東冥幾個箭步上前一把握住花朵朵纖白手腕,並且搶在她嚇的放聲尖叫前向她投射一記殺人的眼神,花朵朵立刻閉緊小嘴噤聲不敢亂動。
「肝火旺胃卻寒,典型上熱下冷的體質……支氣管敏感、睡眠時間不夠交感神經錯亂,導致腸胃免疫更加不足,乳糖不耐症和一點輕微貧血……」從她的脈象看來,這女人可以說是身體全組壞光光,但也都是現代人多少會有的小小病痛,這怎麼稱的上體弱多病?
花朵朵在聿東冥凝神把脈的時候偷偷的觀察著他……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個怪人!偷闖進別人家還張牙舞爪凶巴巴的,接著又抓著她的手像是中醫看診似的突然變的沉著專心,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好像真有點本事,居然連她有乳糖不耐症的事都診斷的出來?
她不是沒遇過壞人,比他更怪的人她也見過不少,可是像他這麼帥的她還是頭一次看到,濃而有型的眉下有雙吸引人的眼眸,彷彿一不留心就會跌入他那深邃不見底的墨綠幽潭;他的鼻樑很挺、嘴唇厚薄適中,輪廓弧度線條完美……別說身材挺拔精瘦,甚至他的手指都修長好看的連她這個做女人的都嫉妒羨慕,這男人絕對可以稱之為男人中的極品!
「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受過專業訓練的聿東冥早已眼角覷到她出神的打量,要不是他還有任務在身,否則他是不介意繼續被她用那種欣賞膜拜的眼神洗禮。
像個花癡般偷看人家還被當場活逮,花朵朵羞的立刻別過頭佯裝若無其事,單純可愛的反應讓聿東冥不覺輕笑出聲,這讓花朵朵更加無地自容連耳根子都在發燙。
「你、你到底想要怎樣?」一半是因為惱羞成怒、一半是因為忍無可忍,花朵朵抽回小手氣呼呼的大吼,不過她得先跳到另一張沙發上和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聿東冥支著下巴思考了半響後才沉著聲緩緩開口:「把衣服撩起來,我要看你的後腰。」
什、什麼?花朵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這是什麼無理的要求?
「你這個變態,休想我會讓你得逞!」她緊揪著衣擺打算抵死不從,開玩笑,她今天穿的是連身短裙,要她把衣服撩起來不等於是要她……
正想對她保證只要看她後腰決不會再有其它逾矩時,聿東冥這才想起她如果應他要求的話,勢必得將整件裙子拉至腰上,光是想像畫面都夠令人血脈賁張。
他輕咳了一聲,藉以掩飾他忍不住的想入非非,聿東冥深吸了口氣,拿出進行任務時的認真專業。
「身份證可以造假,資歷可以背起來,但如果你真的是花朵朵的話,你後腰上應該會有個難以擬真的痕跡才對。」
花朵朵一愣,瞳眸裡的意外驚嚇不亞於初見到他的那個當下,她不懂他為什麼要像有被害妄想症似的一再質疑她的身份,本想大笑他的猜測過於戲劇化好笑,但她更不懂的是會連她背後有個無法被平整的痕跡他都知道?
其實不用眼見為憑,從花朵朵並非心虛驚慌,只是錯愕不解的表情,聿東冥就已經可以確定她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麼人?」花朵朵喃喃的問,她從不穿低腰的褲子,就連泳裝都會刻意挑選能遮的住那道痕跡的款式,她一向不愛對人提及她極力想低調掩飾的後腰際,畢竟對一個女孩子而言,光滑白皙上的那道突兀是記明顯的醜陋,這男人何以如此神通廣大,居然曉得要以此來證明她的身分?
「我是……」正要表態的聿東冥神情突然變的嚴肅,「有人來了。」
樓梯間由遠而近的腳步,謹慎放輕的步伐沒有停頓直朝這裡而來,不僅顯示來人絕對訓練有素,從不一致的踏步聲中更能確定不只有一人。
「你……唔!」花朵朵還來不及表示意見,就被迅速關上客廳燈源的聿東冥帶進懷中捂住了小嘴,然後一個閃身躲入黑壓壓的浴室內。
「不想死就給我閉上你的嘴。」聿東冥壓著嗓子低聲警告後才放開捂住她的大手。
不知道是他的手掌太大,還是她的臉蛋只有巴掌小,方才這一遮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讓花朵朵有一段時間幾乎是無法呼吸,好不容易鼻子嘴巴重獲自由,她立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浴室的空間不算狹小,但聿東冥為了護著她以免她輕舉妄動,只好用自己的身子壓住她的,因此他能感覺到她胸前大動作的起伏,藉由浴室窗外照入微弱的街燈,他看見她紅著小臉瞪大了眼睛大口呼吸,模樣像極了一隻天真可愛的小浣熊,他不禁莞爾,在面對危險關頭時他難得的分了心。
花朵朵從沒有完全闔上的浴室門縫瞧見幾個黑衣男子破壞了她家門鎖潛了進來,她本來還以為這些人是阿雄和他的手下,當那些人拿出閃亮亮的利刃與手槍時,她才驚覺事情大條。
她家今天也太熱鬧了吧,怎麼一些兇神惡煞全都跑來啦?尤其是最奇怪的這個現在還緊抱著她不放。
花朵朵嘟著小嘴偷偷從結實的胸膛中往上瞧,只見一雙綠眸專注凝視著黑暗中的人影,神情像是伺機撲向獵物般銳利,他的心跳有力節奏平穩不亂,似乎毫不畏懼未知的危險緊張,她好像也受到了綠眸主人的影響,突然不再感到那麼恐懼害怕。
「沒人?」
「不是說有看到那女人嗎?」
「是的,我確定看到花朵朵走進這棟大樓。」
「會不會弄錯房間了?」黑暗中傳來低聲的對話令花朵朵心下一驚,這些人也是沖著她來的?她反射性的又抬頭望向身前這個看起來比外面那些人友善太多的男子,後者正巧低下頭對她從容的微笑。
他是在安撫她嗎?怎麼一見他自信揚起的嘴角,霎時讓她感覺彷彿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來他都會替她扛。
「放心,不會有事的。」
聿東冥俯下身子在她耳畔用氣音悄聲說,嘴唇不經意輕刷觸到花朵朵細緻的耳廓,奇特的酥麻感使她肩頭不自覺一縮,攀在他臂膀的小手不自覺的揪緊他的衣袖,聿東冥誤解她敏感的小動作是因為害怕,像哄小孩似的,大掌由上而下緩慢的輕順著她如緞的髮絲,一邊也沒有鬆懈的緊盯著浴室外頭的豺狼虎豹。
「資料上寫的是這間套房沒錯,既然確定花朵朵走進這棟樓,她遲早都會回來房間的。」
「沒錯,那我們就見機行事吧。」
看來這些人是打定主意要守株待兔了,不過他可懶的和他們慢慢耗!聿東冥暗自評估對方的人數和武器數量,這裡的環境和擺設已熟記在他腦中,在黑暗中打起來他肯定佔上風,方才來這裡的途中他也稍微勘查了附近的地形區域,若要帶著花朵朵全身而退絕非難事……
「乖乖待在這裡不要亂動,馬上就沒事了。」聿東冥在她耳邊丟下一句,少了他的懷抱,花朵朵才剛感覺到莫名的空蕩失落,接著就聽到浴室外傳來的叫囂和打鬥聲。
黑暗中遭遇偷襲,慌亂裡敵我不分,沒人敢妄自開槍,聿東冥俐落的先將帶頭拿槍的兩人擺平,其餘的他根本沒放在眼裡,輕而易舉的便將他們撂倒在地,花朵朵聽到幾聲悶哼哀嚎,浴室門邊摔倒了一個男子,扎實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嚇得她臉上一陣青白,她還在緊張擔心綠眸男子的安危時,快如閃電的身影突然竄進浴室,一把拉住她就往外頭跑。
花朵朵被動的邁開大步,以免落得被拖行的下場,她沒膽子回頭看後頭是否一片死傷,更無暇端詳前頭拉著她的人究竟是哪位。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覺得腳底像火在燒,痛得她飆出眼淚卻不敢喊停,好不容易終於停下腳步,她發現自己在一處公園內,定睛一望身邊拉著她的人的確是她心裡所盼望的,她的眼淚掉的更凶。
「嗚嗚……」聿東冥知道她肯定嚇壞了,雖然以她的身份可能偶爾會遇上某些危險,但這次畢竟非同小可,是她原先所依附的那個強壯勢力無法先行遏止的。
「別哭了,已經沒事了。」
「嗚嗚……還好那個骨頭斷掉的不、不是你……嗚嗚!拉著我的人是、是你……嗚哇!」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她哭泣的理由讓聿東冥一愣,眸中不覺透出疼惜感動,這女人是在替他擔心?呵!真是個小傻瓜,這麼輕易的就對他放心完全信任他了,看來她外表打扮的性感冶豔的確只是偽裝。
「別再哭了,否則我就強姦你!」他故意露出兇狠的表情,不過這次花朵朵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因此破涕為笑,「你腦子有病啊!我說要強姦你,你還笑的這麼開心?」
「我知道你不會的。」
花朵朵吸吸紅通通的鼻子,又哭又笑的坐到一旁的長椅上,這個男人不顧生命危險的帶她脫離險境,她對他還有什麼害怕呢?
才剛坐定,腳底就因為突然停止動作感到更明顯強烈的刺痛,花朵朵不禁皺起了小臉,眼淚又再眼眶裡打轉,聿東冥這才注意到她根本沒有穿鞋,光溜溜的腳丫子上破皮紅腫斑斑血跡。
「你為什麼沒穿鞋?」比這慘不忍睹百倍的傷口他都見過,卻從未像現在感覺如此介意過,心裡沉重的讓他很不舒服,該死!他怎麼會沒注意到她沒有穿鞋!
「哪有機會穿?」花朵朵一臉無辜,水汪汪的大眼裡噙著淚,模樣好不可憐。
聿東冥凜著眉抿唇不語,花朵朵明顯發覺他的怒意,卻不明白他為何不悅,她見他蹲下身子將她的腳抬到他膝上,仔細的檢查她的傷口,想起他剛才替她把脈診斷,然後又身手矯捷的救她脫離險境,對這個有著墨綠色眼眸的男人,她更加好奇了。
「你還沒說你到底是誰?」
檢視完她腳底的傷口,聿東冥抬起綠眸對上她的,嘴角輕揚微笑,「你好,我是聿東冥,接下來可能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必須要形影不離朝夕相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