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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結/橙心

  有人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
  這句話,有很多男人……不,更正,是當了爸爸的男人,大概都不會反對。
  我也是人家的女兒,但或許是以前的父親忙著工作,我們並沒有撒嬌耍賴的機會。
  再加上我的老爸很花……呵!有三個女兒,故推詅芝,前世有三個情人,這樣還不花嗎?
  好,回到正題,家中兒女甚多,爸爸為了養活這些個蘿蔔頭,都已經累到上氣不接下氣,說要疼,大概也沒那個精力。
  是故,我們雖然和老爺的感情很好,卻一直不知撒嬌為何物。
 一直到母親突然在前陣子往生,爸爸身子也欠安,身體加上心理的雙重打擊,讓他一下子老了許多。
  我們時常利用時間回去陪他,吃飯、聊天、散步,牽著老爸瘦了十幾公斤的手掌,常常一陣鼻酸。
  有人說,一個家沒了媽媽,就是不行。
  原來,就是這種滋味。
  在我們沒有準備、爸爸沒有準備的情形下,這事就這麼發生了。
  爸爸沒有了這輩子的情人,我們幾個女兒只能常常陪伴在他的身邊,希望能見他開懷。
  換個情形來說,我們家也有一對前世的情人。
  很難理解,一個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的大男人,會被一個身高九十公分的小女吆喝著來去。
  她大小姐一會兒要上樓,一會兒要下樓,高興的時候來他身上坐坐,像施恩一樣的抬高下巴,不滿意的時候轉頭就走,老爸也只能摸摸鼻子,遺憾的看著「愛人」離去。
  每次到了上床時間,小寶貝就會翻起她的海棉寶寶睡衣,露出她的小圓肚,優雅的翻過身,然後就開了金口——
  「抓抓。」
  她一副給福利的模樣,她老爸就得快快伸出他的大龍爪,在她的小小背上開始抓起來。
  「舒服嗎?」老爸巴結似的問。
  她大小姐老大不客氣的點頭。
  「嗯!」
  看來勉強可以接受。
  抓了好一會兒,她舒服了,轉過身對著老爸開口,「我好了,換你。」
  這時候,就換老爸趕忙趴下,享受他的寶貝女兒難得溫柔的侍候。
  說真的,我女兒還真是隻小母老虎,把她老爸那個大老虎,管得是服服貼貼。
  「好了沒?」抓沒兩下,大小姐不耐煩了。
  「還沒。」老爸還沒過癮。
  於是,女兒又抓了幾下,還加上另一隻手上來幫忙扒老爸的厚實寬背。
  「到底好了沒?」她大小姐又開金口。
  「還沒。」老爸好整以暇的回答,知道這一招可以玩上三次。
  女兒又乖乖的繼續抓,愈抓愈沒力,愈抓愈沒力,像隻小螞蟻在背上爬。
  「到底到底好了沒?」她終於下最後通牒。
  「好了!」這次老爸知道,再不點頭,換大小姐要生氣了。
  於是,父女倆對望一笑,結束每晚的「既定行程」。
  老爸躺直身子,大小姐也躺直身子,高興滿足的左右看了看。
  「爸比晚安、媽咪晚安、哥哥晚安,大家晚安,我要睡覺了。」她很有禮貌的跟大家道晚安,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準備夢周公去。
  這時,老爸還不甘心,還得再跟女兒磨蹭半天,才肯讓她好好的睡覺。
  待她睡著後,還不忘記說一聲:「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小寶貝啊!」
  每每聽著他語氣裡的讚嘆,有天,我忍不住潑了他一桶冷水——
  「因為那是我生的啊!」
  每天跟大小姐「兒女情長」的,都不知把我這老婆擺哪裡去,教人又好氣又好笑。
  只是,還能怎麼辦呢?
  人家是上輩子的情人,而且還專情得很,就生了這麼一個。
  我,看來也只能投降。
  只能等小女兒長大,找到她這輩子的情人之後,科想會把老爸往旁邊一踢……
  哈哈!到時候,我再來看看他這個老爸還會不會一臉滿足的神情。(偷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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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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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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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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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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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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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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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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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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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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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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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昏黃的燈光,微暗的夜裡,房間的大床上,有著男女喘息的聲音。
  「啊……嗯……好舒服……」
  女人的呻吟聲,在暗室裡回蕩,格外讓人銷魂。
  一個男人從豐滿的女人的胸口上抬起,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眸,眸中則有著濃濃的欲火在燃燒。
  「靖亨……我受不了了,快……」女人嬌吟的嗔著,似是慾火燃燒,再也忍耐不住。
  瞧著女人眸中的渴望,梁靖亨眼底同樣閃著慾望的熱火,看著眼前嬌美柔白的女人身軀,知道已經是時候了。
  「快……亨……快,人家好難受……」女人嬌吟聲聲催,睜開一雙柔媚的眼,勾魂似的瞧著梁靖亨。
  他的薄唇上,勾起一抹淺淺的邪笑。
  「就是要讓妳難受,下次妳才會記得我。」
  「亨,是人家的錯,我不該耐不住寂寞,人家很愛你的……」女人纖手攀住他的肩膀,留下深深的指痕,催促著他加快動作。
  她的身體,被熟稔情慾的他,撩得全身火熱,偏偏他又不徹底滿足她,教她好生難受。
  梁靖亨只是輕嗤一聲。
  要說愛,他也會啊!
  不過才兩個禮拜沒見,這女人就傳出與其他男人在街上擁吻的消息……雖然他不甚在意這些事,但突然聽聞時,總對於他的男性自尊,有某種程度的不滿。
  只是,話說回來,男歡女愛也是無妨,自己既然不真心,也不能妄求女人的專注……
  一想及此,他心口的怒氣消散些,也不再吝於說些膩死人的甜言蜜語。
  要說情、要說愛,那還不簡單。
  「我也很愛妳,所以才要做足前戲,讓妳感受被人呵疼的幸福。」梁靖亨輕吻著女人的耳,在她的耳邊低語,卻仍不肯進入。
  「求求你了……靖亨,別這樣,來嘛……」女人纖手抱住他的頸項,雙腿夾住他的腰,試圖自己擺動身軀迎合他。
  眼前女人的渴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梁靖亨決定停止對她的懲罰,打算解放自己,也同樣解放她──
  說時遲,那時快,他放在床邊的手機,突然響起警車鳴笛般的駭人聲響。

  喔咿喔咿喔咿……

  刺耳的鳴笛聲,瞬間打斷一屋子的春色蕩漾,不只女人一怔,梁靖亨的動作也瞬間停住了。
  「靖亨?」女人在他的身下萬分期待著,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像是被點了穴般。
  雖然,她也很想問,他為何選用如此……身歷其境的可怕鈴聲,不過此時,那不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刺耳的鈴聲持續響著,梁靖亨將視線轉移到手機上,俊臉上有著掙扎的神情。
  「別接了,靖亨,快來。」察覺他正在考慮是否接起電話,女人更加著急,猛地催促,幾乎就要驚叫出聲。
  梁靖亨的眸光,從手機移到女人渴求的臉上,胯下慾望難忍,他幾乎就要開始動作了……
  女人見狀大喜,以為她就要開始享受一場最刺激的感官饗宴時,手機另一頭的人,似乎沒有什麼耐心,刺耳的鈴聲在十秒鍾後就停了。
  就在鈴聲停下的那一秒,梁靖亨好看的臉頓時變得鐵青,像是被打了一拳般。
  他心裡明白,這是「她」的第一次通牒。
  「亨……」慾望得不到滿足的女人,眼見手機鈴聲停止,趕忙催促。
  只是,梁靖亨顯然沒有繼續的心情,偉岸的身子一震,好看的薄唇開始低咒──
  「什麼時候不打,竟在這關頭上打來,這小妮子真的是該死到極點,存心就要壞我的好事……」他咬著牙,忍著慾望緊繃的疼痛,就在女人期待的目光中,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退開身子。
  「靖亨?!」女人驚叫,沒想到他竟然因為一通電話打了退堂鼓。
  梁靖亨難得一臉歉意,對著她聳了聳肩,開始起身著衣。
  「沒辦法,天王老子打來電話,非接不可。」動作間還因為慾望還未消褪,臉色有些難看。
  「可是電話停了!」女人還在掙扎。
  「馬上就響了。」梁靖亨才穿好長褲,長指才指著手機,那刺耳的警笛聲果然又出現。
  梁靖亨搖搖頭,心裡圈圈叉叉的獨白不斷。
  但縱使一肚子不情願,他還是在女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把電話接了起來。
  「妳知不知道什麼叫『箭在弦上』?」梁靖亨沒好氣的對著電話開口,用耳朵夾著手機,開始穿起丟在椅上的襯衫。
  手機的另一頭,傳來一聲輕哼。
  「不滿意啊?掛電話啊!」挑釁的柔細女聲傳來,對於他說的是什麼「箭」,可是心知肚明得很。
  「真的可以掛?」梁靖亨嘴裡問著,手裡的動作可沒停,「真的可以掛的話,那我衣服就不穿囉?」
  「當然可以。」女聲仍是一派溫柔,「只是我手中這幾張設計稿,可能就會直接進入碎紙機,你也不用再花時間審設計稿,自己拿筆畫幾張就好。」
  「千萬別開玩笑,我的皇后娘娘……」梁靖亨可不想跟錢過不去,「那幾張圖可是陳家獨生女指定妳設計的婚紗,我算個什麼東西……」
  「你的確不是個東西……」女聲裡隱約有著幾分殺氣,讓電話這頭的梁靖亨也微微抖了一下,但女聲隨即恢復溫柔,「但你是我老闆啊!」
  來者語氣裡的殺氣,雖然消失得很快,梁靖亨卻不敢輕忽,他太瞭解她了。
  「思毓……」梁靖亨柔聲喚著,「別叫我老闆,我每次一聽妳叫我老闆,我雞皮疙瘩就掉滿地,我知道妳最好了。」
  「哼!」楊思毓在電話這頭輕嗤。
  又來這套拍馬屁的功夫,對每個女人都這樣,一點誠意也沒有。
  被削得極短的畫筆在桌面上輕敲,她百轉千折的心思,已繞過數圈。
  「別浪費時間了,到底來不來?」楊思毓直接下最後通牒。
  「來!當然來!」梁靖亨是個商人,而商人絕不會讓一毛錢從指間溜走。
  「十五分鍾到。」楊思毓也不客氣。
  「拜託,妳也得考量一下塞車。」梁靖亨習慣性的拖延一下時間。
  「半夜兩點,臺北市還會塞車嗎?」楊思毓冷冷提醒。
  「呃……好吧!」梁靖亨倒是一下子忘了時間,但是商人本色還在,討價還價是少不了的,「最少也要半個小時。」
  「就給你半小時,慢一分鍾,我都不會客氣。」楊思毓一向說到做到,她相信認識超過十年的他,很清楚她的脾氣。
  「一定。」梁靖亨當然清楚,他已經受過一次教訓。
  多年前,曾有一次她半夜的急call,那時的他,也在某個女人的床上,當時他還以為,她會看在他們多年的交情上,讓他通融一番,就沒把她的最後通牒放進心裡。
  沒想到,隔天一要求她拿出稿子來,她已經丟進碎紙機,直的攪碎一次,橫的又攪碎一次,存心要他連想拼,都拼不出來那原形。
  他火大的以開除她為要脅要她重畫,她也毫不客氣的拒絕,絲毫不對他示弱,並告訴他,那是她唯一要的尊重。
  她可以趕稿趕到半夜,窩在他「綠心設計公司」的背後,當一個名人指定的設計師,放棄獨立門戶的機會,與公司共用榮耀與財富。
  但,在她趕完稿的那一天,她要求他的隨傳隨到,完稿並交件,她才可以完全放鬆的休息。
  從此之後,他便真心記下,不敢再有閃失,就算「箭」怎麼在弦上,他也不敢「發」完再說。
  「好了,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到。」梁靖亨不再浪費時間,直接掛下電話,同一時刻裡,他也已經穿好所有的外衣。
  床上裸裎的女人,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他已衣著整齊的準備離開。
  「你真的要走了?」女人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抱歉,我不走不行。」
  梁靖亨也不想這麼為難自己,只是,多年來相處的經驗,已經教會他不可以跟楊思毓鬥氣,否則輸的人一定是自己。
  「靖亨、靖亨……」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呼喚,望著他寬闊的身子,毫不回頭的往房門走去,在勾起一個充滿歉意的微笑之後,硬生生的在她的眼前把門關上。
  「梁靖亨!」女人在他的身後尖叫,卻再也阻止不了他離開的腳步。
  幾分鍾前春色蕩漾的房裡,徒留女人憤恨的低咒聲,而梁靖亨則已在前往楊思毓工作室的路上……

  ※※ ※※

  昏暗的工作室裡,一盞檯燈獨亮,照映著趴在工作臺上昏睡過去的纖細身影。
  一頭烏黑的長髮,被巧妙的用了一枝鉛筆,盤啊轉的,在頭頂上繞成一個髻,幾綹凌亂的髮絲垂下,披散在她寬鬆的T恤外、潔白的纖肩上。
  突地,一個震顫,讓她回過神來。
  楊思毓支起下顎,露出一張潔白清秀的瓜子臉,澄亮的大眼、挺直的鼻樑,外加一個紅嫩的唇,看來活脫脫是個可愛的女人,只可惜……
  「這個該死的梁靖亨,又混到女人床上去了!」咬牙切齒的音律,從那張鮮嫩欲滴的紅唇擠出,明亮的大眼瞇成一條線,殺氣驚人,破壞了那張清靈小臉上原有的端秀。
  她揚起頭,看了牆上的鐘,確定她恰巧昏睡了二十五分鐘。
  再五分鐘,他就遲到了。
  「每次都幫你做牛做馬,好讓你去風流快活……你最好準時點,要不然我一定讓你難看!」楊思毓憤恨的開口。
  她轉頭瞧著仍然沒有動靜的大門,像是那道門跟她有多大的仇恨似的。
  半晌,因為雙眸焦點過於專注,她突然感覺一陣昏眩,只能趕緊閉上眼,等待昏眩感過去。
  待一切又恢復正常,她開始氣起自己來。
  「楊思毓啊楊思毓,妳是瘋了還是傻了?每次老做這種事!」她很不客氣的舉手,朝著自己的小腦袋敲去,像是要徹底懲罰自己的愚蠢。
  「笨啊笨啊笨啊!」她連連往自己頭上敲,下手毫不留情。
  疼痛尖銳的傳來,卻也無法減低她的沮喪,她無力的又將臉往工作臺上靠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一次又一次,她總是責罵自己,但,一次又一次,她還是又變回那個被自己嚴重唾棄的女人。
  跟梁靖亨認識超過十年,從大學開始,他們修的就是同一門科目,甚至到了國外,他們還選了同一所學校。
  不同的是,她選修的仍是設計這門課,而梁靖亨則因為要接掌家中事業,選了管理的科系。
  但,他們仍是糾纏不清。
  身在異鄉,兩個好友硬是走得比其他人都近,就連住的地方也近,僅僅一門之隔。
  也因為這麼「近」,讓她更加清楚他……「交友的廣泛」。
  每晚每晚,各種高低起伏的音律,各國不同的語言,與那異曲同調的嬌媚呻吟……在在讓她印象深刻。
  曾經!
  她慎重告訴自己,只是曾經!
  她曾經也對他有那麼一絲絲悸動,但就在他們成為鄰居之後,她對他那最後一絲的男女之情,就全給消散了。
  送往迎來,甜言蜜語,每個女人都為了他而瘋狂,更讓她看清一切。
  那男人……簡直就是個妓男!
  還好,他始終沒把自己當成追求的對象……
  掩下那一抹亟欲奮起的沮喪與失望,她告訴自己,她一定要慶幸這一點。
  在他的眼裡,她不是個女人,她是個夥伴,她只是個……
  暗夜裡,她清楚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他還是趕來了。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因此有了愉快的情緒,但她還是壓不下那一抹因他而起的情緒波動。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急促走來,她沒讓自己露出一絲急切,仍是將她的臉,埋在那一堆畫紙裡。
  「睡著了還叫我來!」梁靖亨沒好氣的往她頭上敲了個響栗。
  「噢……」楊思毓捂著頭,疼得叫出聲,小臉從工作臺上仰起,「喂!你下手會不會太重了?」
  瞧著她的額上,不偏不倚正黏了張畫紙,梁靖亨理都沒理它,逕自握住她的下顎,輕輕的晃了兩下。
  「瞧瞧這紅唇、這小嘴,看來真是迷人極了,如果說話能溫柔點,那就更好了。」他刻意忽略她臉上那張畫紙,中肯的給了建議。
  楊思毓沒好氣的把紙拉下,怒眸火光十足的射向眼前的他。
  「難不成被你賞了顆大爆栗,我還得撐起笑容、柔起聲音的來感謝你嗎?」楊思毓將低柔的聲音壓得更沉,大眼瞇得更緊。
  迎向那雙殺氣騰騰的雙眸,梁靖亨不以為意,只是微微的勾起一抹笑。
  「再說起這雙眼睛,真是閃亮動人、艷光四射……」他刻意顧左右而言他,「如果不要這麼充滿怒氣的話,那就迷死一大票的男人,就連我,都要拜倒在妳的石榴裙下……」
  「梁、靖、亨!」楊思毓用力的揮開他的手,拒絕他的調戲,「你這些把戲,用在別的女人身上就好,少對我說那些甜言蜜語,害我大半夜的,雞皮疙瘩還掉了一地。」
  梁靖亨聞言哈哈大笑。
  「我覺得妳的脾氣愈來愈差,是怎麼了?」他背靠在她的工作臺上,姿勢迷人的環起手臂,仔細瞧著那一張看了十幾年的小臉。
  「如果你連續一個禮拜都趕工到半夜,睡眠嚴重不足,荷爾蒙明顯失調,大小熊貓齊聚的話,你再看看你的心情好不好!」楊思毓冷哼一聲。
  「是是是,是我不好。」梁靖亨舉雙手投降,卻沒放棄繼續逗鬧著她,「可是我也很辛苦,常常也是半夜還沒入眠,就像今晚妳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都還在『忙』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句話,又令楊思毓的怒火旺盛的燒起來。
  「在女人床上鬼混,艷福盡享,竟然跟我拚死賣命的行為拿來比較,梁靖亨啊梁靖亨,你真的很過分!」她指著他的鼻尖,怒氣更甚。
  眼看佳人怒火就要燒到頭頂上,梁靖亨再不敢造次。
  「好好好,不開玩笑、不開玩笑,我真是混蛋,妳別生氣了,好不好?」梁靖亨確定,今天她的心情超級不好。
  雖然梁靖亨已經求饒,但楊思毓一肚子的氣卻還沒發完。
  「如果你覺得這工作很輕鬆,就麻煩你另請高明,我不需要再這麼拚死拚活,最好你可以繼續發揮你的長才,靠床上功夫就能滿足那些挑剔的新娘……」楊思毓氣到口不擇言。
  「好好好好好。」梁靖亨發現情況失控,連迭應聲表投降,「我的皇太后,我的姑奶奶,妳就饒了我吧!息怒、息怒啊!」
  楊思毓怒瞪著他,好半晌沉默不語,胸口急速的上下起伏著。
  看他一臉誠摰,好像真的已經知錯一樣,楊思毓的怒氣也很快平息。
  「我像是上輩子欠你,活該為你做牛做馬似的……」楊思毓長歎了一口氣,翻了翻白眼,一逕的搖頭。
  光看她那一號表情,梁靖亨就知道過了這一關。
  「我的姑奶奶,妳就別生氣了。」他勾起唇的求饒,俊臉靠得更近,送上一臉諂媚的笑容。
  楊思毓冷哼一聲。
  「一下子皇太后,一下子姑奶奶……我是老成這樣了嗎?」她沒好氣的開口,伸手推開那張會讓她心跳失序的臉。
  「不老不老。」梁靖亨又不是不想活了,「那只是一種敬稱嘛!妳就像是我的親親小公主一樣……」
  「夠了!」楊思毓舉起手阻止他繼續甜言蜜語,「就算我是公主好了,但絕不是『你的』親親小公主,不要對我來那一套。」
  早知道他的話從來不真心,對哪個女人都一樣,所以她不想聽,就怕聽久了,她要是有天當真了……
  楊思毓搖搖頭,甩開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咱們認識那麼多年,你那些哄女人的把戲,我看到不要看了,省省吧!」楊思毓冷下臉再提醒他一次。
  「我說的那些都是真話。」梁靖亨仍是不改臉上的笑意,「我絕沒有哄妳,妳在我的心裡,可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那溫柔的聲音,緩緩傳進楊思毓的耳裡,她的思緒有半秒鐘的怔愣。
  不一樣?
  「我跟她們……哪裡不一樣?」楊思毓像是被催眠了般,不自覺的追問出口。
  只見梁靖亨大嘴一咧,笑開一嘴白牙。
  接著,他的大掌穩穩固定住她的臉,很不客氣、很不溫柔的用力晃了晃,像是要將她的頭給扭斷一樣。
  「在我的心裡,妳可不是個女人,妳是我的好兄弟、好夥伴,一同打拚天下的不二人選。」他很肯定的蹂躪著她的臉。
  當下,楊思毓的天空,有一大群的烏鴉飛過,頓時遮蔽她的天空。
  不是女人?
  在他的心裡……她不是女人?
  雖然早早就知道這件事,但是親耳聽到他這麼說,她的心裡還是閃過一股尖銳的疼。
  「換句話說,我就是你賺錢的工具。」楊思毓斂下那抹明顯的心痛,冷冷的替他補上一句。
  痛,就得痛到底,才會死得了一顆心。
  「怎麼這麼說呢?」梁靖亨一臉調笑的臉不變,只想著要逗笑她,「眼下,也只有妳有這本事當我的合夥人,我只相信妳一個人耶!」
  這話,雖然說得臉帶笑意,沒半分正經,但是在梁靖亨的心裡,卻是再真實不過的一句話。
  商場上混久了,沒有誰是真正的朋友,利益衝突之下,很少有人還能坦露真心。
  可是楊思毓不同。
  這麼多年來,他們之間很坦白,她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完全不提防的人,在她的面前,他不需掛上任何虛偽的假面具,逗她也好,鬧她也好,她雖然氣起來罵人不留情,卻也很好取悅。
  憑著她在設計婚紗上的專能與名氣,曾有不少人透過關係想要挖角,但她始終沒有背棄他。
  「有本事當你的合夥人,這就叫賺錢工具。」楊思毓再補上一句,「如果我沒有這本事,就啥也別談。」
  不信他!不信他!不信他!
  那些都只是鬼扯,都只是遮掩他利用她賺錢的虛偽謊言而已。
  她一定要讓自己去明白這一點。
  梁靖亨支著下顎,銳利的眸盯著她略顯疲倦的臉,敏感的察覺今天她的反應有些奇怪。
  「楊思毓!」突地,梁靖亨喊了她一聲,臉色正經起來。
  楊思毓回眸迎向他,被他眼裡的認真微震了下。
  「我不跟妳開玩笑,這世上除了我老爸、老媽,我只相信妳一個人。」他突然握住她的肩膀,專注的黑眸凝視著她。
  他相信她。這一點,絕不是假的。
  他始終知道,他可以相信她。
  但是她今天的態度,卻反常的像是要拉開什麼距離,教他有些不明所以。
  迎著他精光四射的黑眸,雖然早告訴自己不要相信,可楊思毓的心還是明顯的震顫了下。
  是不是……該覺得慶幸?
  世界之大,他只相信她一個外人。
  屬於他的氣息,堅定的傳進她的鼻尖,那是很男人的味道。
  在初識他的時候,她就把這個味道記進她的心裡,以為會有哪一天,他們會更加、更加的靠近。
  但,再也沒有過了。
  他身上男人的氣息,偶爾會染上芬芳女人的氣味,刺激著她的鼻端,那些味道,卻從來不是她的。
  於是,她從不抹香水,她必須提醒自己,她與那些女人不一樣。
  而從他的口中證實,她──的確與其他女人不一樣。
  只是,這一種的「不一樣」,她卻無法確定,是不是她想要的不一樣。
  「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楊思毓知道自己又想多了。
  梁靖亨誤會她歎息的意思,俊臉又靠得更近,直直望進她的眼,不遺漏她眸中任何的訊息。
  「妳不相信我?」梁靖亨語調微微上揚,像是她的不信任,嚴重污辱他。
  楊思毓揚眸,迎上他的眼,那種無力的感覺,又一次佔據了她。
  從來,她就不想讓他失望。
  於是,她又歎了一口長長的氣,給了他兩個字──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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