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什麼不會介意?
她很介意,十分的介意,非常的介意!
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魂穿耶,肯定回不去了。
想到這裡她就想哭,還有還有,誰來跟她說清楚、講明白,為什麼她現在會光溜溜的?連個遮的都沒有?
低頭看著身上的點點瘀青,不難看出這具身體之前是遭受到怎樣的蹂躪,尤其是雙腿之間……
這時候又注意到自己的手,發現不是之前白白胖胖的模樣,反而瘦骨如柴;還有她的頭髮,她記得才剛剪不久,絕對不會是現在這麼長,有沒有到臀部啊?
她一直想要留長發,無奈總是因為各種原因無法辦到,現在居然一覺醒來就有了一頭烏黑的長發?
怎麼不是投胎到好人家,卻是魂穿?
她有種被詐騙集團欺騙的感覺,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中大獎,看看這間破屋子就知道。
呆呆地瞪著遠方不知道多久,她才大大地吸了口氣,然後重重地吐出來,樂觀的個性讓她振作起來。
不管怎樣,現在由她接手,再怎樣不滿意也只能這樣,現在應該要先找東西來遮,不然春光都快洩光了。
好吧,唯一類似布料的,好像就是床底下那一團。
不過……棉被下面那一團是什麼?
看那種突起的大小形狀,很像是人形……是她想的那種嗎?
就在她邊抽噎邊伸手想要掀開被單的時候,被單卻更快被人掀開,然後她就看到一雙噴火的眼睛,還有她……的大獎。
應該是吧?她傻傻地想著。
看著眼前這個美男子,那張俊美漂亮的臉離她很近,溫熱的氣息很明顯地噴在她的臉上,還好他的口氣聞起來還滿清新的,不然她就要跟他說:「別靠太近!沒禮貌!」
可是她敢說嗎?尤其是自己現在被一雙冷冰冰的眼珠子狠狠地瞪著,男人抿緊的嘴透露出主人本身的情緒,要是在漫畫的格式裡,那肯定就是直接在頭頂上寫兩個字──不爽!
重點重點來了,他還是個殺人兇手,殺的那個倒楣鬼──就是她。
一個以為自己好人有好報,被通知中大獎的幸運兒,傻呼呼地就點頭答應穿越來領獎,結果一出場就令人印象深刻。
有一句話怎麼說?還沒開始,就要結束──對,沒錯,她現在就是這樣的情形。
江子月雖然整個人被抓住脖子,像是一隻小貓般被硬抵在冰冷堅硬的牆壁上,呼吸很不順暢,可是腦袋卻很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月老大人許諾給她的大獎。
因為他的一切條件都很符合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甚至更完美。
瞧瞧他那漂亮卻不顯女氣的容貌,要是放在現代可以說是男女通殺的角色,更不要說月光透入屋裡,落在男子年輕漂亮的裸體上,差點就讓她鼻血狂噴。
男色誘人、男顏禍水啊,還好她不是君王,不然肯定滅國。
雖然身處在性命垂危的緊要關頭,可是江子月卻控制不了自己那跳脫的思緒還有目光,嫉妒又羨慕地看著月光灑在他的肌膚上,感覺像是會發光一樣。
又不是佛祖顯靈,需要這麼氣派地出場嗎?她很無聊地想著,也很佩服自己在這樣生死交關的時候還可以自娛娛人。
不過,至少在目光可以看到的地方,簡直完美無瑕。
冰清玉潔、完美無瑕的雪肌,這對女人來說是最渴望能得到的,卻偏偏集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難道說古代的風水好?居然養出這樣一個大美人,真是太神奇了!
也對,沒有污染,全都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
「剛剛是沒有滿足你嗎?」說話就說話,居然還加重力道?
「啊?」她愣住,連哭都忘記了。
剛剛?那不就是說自己現在全身痛得要死,尤其是女孩子的秘密花園那裡……兇手就是眼前這個赤裸美少年?
古代的採花賊都長得這麼養眼嗎?
不對,她快要死了,快要窒息而死了,這是標準的先姦後殺!
怎麼可以?好歹也要為了寶貴的生命奮力爭取,至於成不成功,就听天由命了!
於是她想起了要掙扎,不然還沒有領到大獎就要再去蘇州賣鴨蛋了。
「本來想說你是第一次,體諒你一下,卻沒有想到你這麼貪心?」說話就說話,美少年的手卻不規矩了起來,在她的身上胡亂粗魯地揉捏著。
最後落在她的胸口,像是在揉饅頭一樣,力道大得讓她痛楚跟快-感混雜,好矛盾的感覺。
「我……」哪有啊?她抗議抗議,可是,他到底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既然如此,那爺就不客氣了。」
什麼?
「等等……」
「閉嘴!」
他居然隨手抓來一團不知道是什麼的布料塞住她的嘴巴,還拿腰帶綁住她的雙手,再把她從牆上扯下來,然後不客氣地直接綁在床頭。
幾秒之間,她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任由他魚肉了。
如果不是受害者是她,又因為自己太過驚嚇,一時間無法很靈活地思考並且表達出抗議,她真想開口稱讚他的動作一氣呵成,順便問問他是不是有受過專業的訓練?
但是她現在是辦不到的,因為她已經被塞住嘴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手邪惡地摸上她嬌小可愛的胸,力道忽大忽小地揉捏著,每被捏一下,她的身體就忍不住顫抖一下。
可惡的臭男人!這樣無恥的行為是不是叫作調戲、玩弄啊?
她還是清純美好善良的好女孩,雖然生活在資訊豐富的現代、電腦通行的世界,男女之間的那點小事,基本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當然她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因為大學住宿同寢室的那三個色女腐女浪女集體污染四年下來的結果。
她早就決定要把這麼多豐富的知識,跟自己的男朋友或是老公好好地來個理論應對實用,可不是要便宜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壞男人啊!
決定了!她要當死魚,動也不動!不是說男人最討厭女人在床上裝死魚嗎?
可是她決定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
大少爺看著她本來像只不安分的小蟲在他面前扭啊扭的,後來又不知道想到什麼,居然不扭了,直接挺得直直的,看起來……彆扭得可愛。
她的反應彷彿討好了大少爺,所以他不爽的眉頭稍微鬆懈,嘴角也勾起壞壞的弧度,更加肆意地玩弄著她。
柴子騫滿意地看到她眼底的嬌羞及憤怒,甚至於可以感覺到她難以掩飾的嬌羞都不及她表現出來的憤怒讓他滿意。
他果然是變態,喜歡看到別人痛苦難受。
標準的黑白郎君,名言就是──別人的失敗就是我的快樂。
看到他眼底的嘲諷,江子月更確定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喜歡她,才會這樣對她,也許更大的原因只是想要羞辱她,順便滿足他變態的獸慾。
不!她不能允許自己受到這樣大的羞辱!
才想要掙扎,他的腦袋瓜又再度低下。又低頭?是想要做什麼啊?
江子月惡狠狠地瞪著他的頭頂,拚命用眼神想要殺了他,結果……
啊!
一陣酥麻的快-感從她胸口傳來,也化成舒服的呻-吟從被塞住的小嘴溢出。
下流!淫-盪!不要臉!
她心裡不斷地吶喊、詛咒,可惜她的身體卻還是背叛了她,起了不應該有的反應。
「乖乖聽話,要知道你從粗使丫鬟成為爺的通房丫鬟,已經是很榮幸的事情了。」
瞧瞧,這位傲嬌的大爺,說話的口氣好像她是多麼幸運才能得到他的寵幸似的!
敢情她這算是升官發財了?那有沒有加薪啊?
不過很快地,她便知道不管有沒有加薪,她都要先承受這位色魔的蹂躪跟剝削。
「唔……」不!裝死魚策略失敗,不可以再裝,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她又奮起抵抗,可惜她的腰被他抓得緊緊的,然後這個囂張俊美的男人便將他同樣囂張的慾-望頂在她腿間,彷彿下一秒就會惡狠狠地刺穿她。
不!不!不!之前這副身體遭遇什麼她不知道,也可以不在乎,但這次她可是很清醒、很明白,因為要承受的人是她──江子月。
她不想要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這個壞脾氣的男人給佔有,可是……
她被綁住了啊!能有什麼辦法?
要推開,手被綁住;要喊,嘴巴被塞住。
更何況……
「掙扎吧!你越掙扎,爺就越興奮!」他湊到她的耳邊,沙啞性感的聲音讓她的心起了一陣騷動。
果然是變態啊!
太可恥了,她絕對不可以輕易屈服!
江子月在他的注視下感到羞憤,只能努力掙扎。
殊不知她越是掙扎,那不斷扭動的嬌軀越是引誘出男人體內潛在的獸性。
她抬起腳想要踢他,還差點就得逞了,不過緊要關頭還是被他一把抓住。
「蠢貨,居然給臉不要臉!」還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挑釁他呢!
之前覺得有點意思,畢竟有點小掙扎可以增加床上的情趣,但這下他可看清楚了,這個心機小丫鬟是真的在反抗。
要是剛才沒擋住她那一下,搞不好真的會被她踢到,到時候可是很痛的。
女人果然是不能寵……不,根本還沒寵她,她就已經妄想要爬上爺的頭頂作怪了,要是真的給她點寵愛,那豈不是連爺都不放在眼裡了?
不好好給點懲罰,她是記不住的!
「你自找的!」他冷冷地說著,重新抓住她纖細的腰,不再理會她的反抗,粗暴地將自己挺進她體內──
靠!痛死人了。
她的淚一下子飆出來,掙扎的力道更大,死命地想要將這個壓在她身上、深入她體內的男人給甩開,只可惜一點效果也沒有。
相反地,她的倔強、不合作,讓被緊密包裹住欲-望的男人更想要狠狠地蹂躪她。
「還不聽話?很好。」
她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作「很好」,她只知道這個大獎她承受不起,她要退貨!
什麼大獎?全是騙人、是詐欺,她要提出控訴──
然後,她就昏過去了。
不是作夢……
忍著全身上下的不舒服,尤其是最嚴重的私密處。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江子月……不,這個身體原名叫作寄小柳,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也不是什麼公主,她的身分居然是個賣身丫鬟,而且還是粗使丫鬟,是連主人都不想靠近的那種;可是偏偏命運捉弄,讓她可以靠近主人,還是親貼的那種。
她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問題是,似乎已經沒有機會讓她後悔了,除非她想要再升天一次,但是她卻不願意如此輕易糟蹋活著的機會。
所以,她再怎樣不願意,也要接受自己已經是寄小柳的身分。
寄小柳忍著眼淚站在空蕩盪又破舊的廚房裡面,當然沒看到熟悉的現代電器用品,沒有瓦斯爐,沒有抽油煙機,甚至連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也都不完全。
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中大獎,而是厄運降臨。
昨天晚上根本就是一場悲慘的災難,自己在現代還是個守身如玉、潔身自愛的小處女,只想著要把自己最純潔的第一次還有愛情交給最愛的人。
可惜不知道是自己的桃花樹枯萎了還是怎樣,總是沒有桃花出現,所以就這樣留啊留的留成了剩女。
好不容易得到了月老的承諾,說要給她這位虔誠的信徒一個優質的極品真愛。
沒錯,的確是很極品,無論長相或是氣質,而昨晚的狂歡更是讓她充分了解到這位優質極品身體很好──至少能弄得她死去活來,活來又死去。
總之是個可以讓女人很「性」福的男人,可是,卻有個很致命的缺點。
「餵,還不快點?你家爺餓了!」一聲驚天怒吼響徹雲霄。
耳朵沒聾的人都可以從這聲怒吼中分析出,其聲音的主人肯定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子。
寄小柳用手背擦擦滾落的一滴眼淚,嗚嗚……她就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好運。
從小到大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抽獎, 卻硬是連個安慰獎都沒得到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會幸運得到大獎?
她總算知道月老爺爺當時在自己後面那段模模糊糊的大喊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極品真愛根本就是瑕疵品!
也對,沒有瑕疵,怎麼可能到了二十歲了還沒有成親,而且還被趕到這個鄉下地方,身邊還只有她這樣一個倒楣的丫鬟?
照理說這位大爺本來在大宅院裡面,身分尊貴,倍受寵愛,身邊總是有一堆美豔的、清麗的、伶俐的、嬌弱的美丫鬟包圍著,哪裡輪得到她這個三等粗使丫鬟?
更不要提說可以抱著這位天之驕子睡了一整晚。
要是樂觀的想,不是少爺睡她,而是她睡了少爺呢?
所以說人生就是這樣有趣,因為公子爺不喜歡提親的對象,所以很自然就拒婚,惹惱了府裡的一家之主──輔國公府的老國公,就這樣被趕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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