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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寫完《火色情人》,自己覺得頗好笑。因為這本書的男主角畢雅夫感覺上像是都在談情說愛,完全不務正職一樣。

  我想,這是因為畢雅夫的個性裡有一種「今宵有酒令宵醉」的特質,這種特質隨興而狂放,反應在他的嘻笑怒罵間。就算他工作必須忙到三天沒法子合眼,他也依然會是像陣風般地溜去嬉戲。當然,在旁人看來,他似乎未還在遊戲中。其實不然。

  我覺得畢維夫的這部分特性,有點類似SOHO族。別人看到的通常都是我們在正常工作時間不務正業的那一面,至於一天王作十二個小時的那種拚命狀況,則經常被忽略。(呃……我有工作十二個小時過嗎?嗯,似乎……還有認其努力的空間。)總之嘛,我對我的作品很認真,就像畢雅大對他的工作一樣啦!

  現在,來談談我寫《火色情人》時,很快樂的一個部分吧。

  那就是音樂。

  我相信有很多人跟我一樣,在看書時、睡覺時、或者是什麼也不想做的時候,就聽音樂。

  雖然,我不是沒發覺身邊的朋友們,在年紀愈大之後,買的CD數量變少了。雖然,我不是沒發覺討論音樂的人變少了。不過,年紀愈大,聽的音樂類型愈固定,似乎是多數事實。(我的編輯例外,她大概是熟人裡聽的音樂風格最五花八門的人了。)

  我不知道我聽的音樂類型該歸類於哪一方,所以姑且稱為「亂聽派」好了。

  我承認我對NEW AGE是輕靈音樂之類的作品,興趣缺缺。和小野麗莎相較之下,我比較喜歡OMARA用生命傳達出來的感性歌聲。國片「橘之戀」的配樂,比王家衛的「花樣年華」吸引我。音樂劇比歌劇容易讓我感動,「悲慘世界」可以讀我掉眼淚。茱蒂丹區表演的「叫小丑進來」一曲,也有同樣的功力。(我看幾次就紅幾次眼眶!)

  所以,在這本書裡,我讓女主角小貓喜歡聽音樂,因為那是一種可以體驗不同情感與人生的另一種方式。小貓的生活很簡單,除了畢雅夫之外,音樂就是她的好朋友。孤單但卻又情感豐富,是我認為的小貓特質。

  順道,在此推薦一張歌舞劇入門款書劇匠魅影的DVD。裡頭的演出者都是一時之選,選劇也都是紅極一時之作,如貓、歌劇魅影、西貢小姐、悲慘世界等。

  重點是!那張DVD,我當時購買時八、九百塊,現在已經降到不到四百元了,大家還不快點去買!

  再者,如果大家對音樂的接受度還滿高的話,可以去聽聽角頭文化發行的專輯。不但音樂調性都很有特色,而且他們CD文案也都「非常」精采,是屬於那種可以讓人完全走入專輯之中的文字。(大家比較熟知的陳建年,音樂就是角頭髮行的。)

  又,JONI  MITCHELL是我很喜歡的女歌手,「為她的聲音本身就很有故事性。如果喜歡沙啞頹廢型樂音,可以試試TOM WAITS,保證讓你覺得像宿醉。想在音樂中出國嗎?B.B.KING的演唱和演奏會讓你覺得很「紐奧良」。哇,寫不完了啦,大家別昏倒啊!

  最後,謝謝編輯。王宏恩和巴奈的音樂,都是她所推薦的諸多精品之一。王宏恩的聲音很開闊,巴奈的聲音則是帶著讓人揪心的特質,都是很讚的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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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註:

  要知道畢衡達跟高敏君的「地下戀情」是怎麼「撥雲見日」的,請看【情婦難為】系列之一.採花536《冷色情人》。

  附註:

  注一:《思念遙遠故鄉》,詞/王宏恩。收錄於王宏恩的【獵人】專輯,「風潮」發行。

  注三.《白米酒》,詞/不詳(部落流傳歌謠)。收錄於【高力士與稻穗/陳建年&巴奈現場演唱會實況】,「角頭」發行。

  注三:《輕鬆快樂的歌》,詞/陳建年。收錄於【高力士與稻穗/陳建年&巴奈現場演唱會實況】,「角頭」發行。

  注四:《夏之花》,詞/片山紀彥。收錄於【塚田、高哉與他的TAU樂團】,「角頭」發行。

  注五:《Both  Sides  Now》,詞/  joni  mitchell。收錄於【JONI  MITCHELL夢幻樂園/  2OO4新精選】,「華納」發行。

  注六:《你懂嗎》 詞/林偉哲。收錄於楊乃文的【FAITH】,「滾石」發行。

  注七:《心碎碼頭》,詞/  袁惟仁。收錄於【原來都是袁惟仁】專輯,「大滾」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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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褚妙妙坐在皮膚科診所裡,等待著她的看診號碼亮起。

  她的一張巴掌小臉因為天氣寒冷而凍得紅咚咚,看起來相當可憐。

  不過,她那一雙貓般的大大杏眼,卻讓她的可憐兮兮多了幾分古靈精怪與防備意味。

  褚妙妙坐的位署正對著領藥處,她索性盯著別人的一舉一動瞧,省得她開始胡思亂想,心情又不好了起來。

  「另外附上的這瓶搽劑是自費藥,你需要再付兩百元。」正拿藥給其他患者的藥劑師說道。

  「自……自費?」穿著清潔工衣服的中年婦人,不安地揪著衣褲,低頭急促地說道:「可是,我只帶了掛號費一百五十塊。」

  「你方便先回家拿錢嗎?」藥劑師柔聲說道。

  「家裡也沒有多的……」中年婦人侷促地囁嚅了一句後,突然抓著領藥櫃檯,急迫地問道:「一百五十塊,可不可以先讓我欠著?我有錢再拿來還。」

  「這……」藥劑師猶豫了下,不敢回答。診所一天的病人將近兩百個,自然有一定的規則要遵守。

  「我真的沒有錢……」婦人苦著臉,聲音很小聲。

  離婦人最近的褚妙妙聽到了,她站起身,走向領藥櫃檯。

  此時,診所大門被推開來,走進一個身穿皮衣的修長男人。

  男人姿態瀟灑,平時肯定是要引起滿室愛慕眼光的,不過,今天診所裡的人焦點全都放在那位付不出錢的婦人身上。男人也就難得輕鬆地走到一旁的走道上坐好,也跟大家一樣開始看起戲來。

  「我幫你付。」褚妙妙從外套口袋裡拿出兩百塊放到櫃檯上。

  「不用!不用!」婦人連忙搖手拒絕。

  「沒關係,我錢多。」褚妙妙佯裝大氣地說道。

  中年婦人聽到這句話,眼眶頓時一紅。

  褚妙妙身子一僵,手足無措了起來。她以為那麼說,對方就不會介意了,她不是故意要讓對方難堪的啊。

  「我現在真的沒錢,不然你留你的電話號碼給我,等我有錢時再還你。」婦人堅持道,聲音、眼眶都在顫抖。

  「我沒有電話。如果你再遇到我,再拿給我好了。」褚妙妙慌亂地搖頭擺手,語氣顯得過分急促。

  「23號,褚妙妙小姐。」看診處傳來唱名聲。

  「就這樣了。」褚妙妙向婦人點點頭,飛快轉身走向看診處。

  褚妙妙轉身的那一刻,正巧對上了男人含笑的性感美眸。

  她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只能怔怔地望著那張俊美卻又不失男人味的臉龐。

  男人顯然被看得很習慣了。

  他一挑眉,眼裡的笑意更是露骨了。張狂的性感姿態像是一張網,非要絆得所有看到他的人全都跌一跤,才善罷干休。

  褚妙妙討厭他那麼理所當然的自信,拽什麼嘛!瞪了他一眼,她快步走向了看診室。

  他長得很面目可憎嗎?畢雅夫不明就裡地聳了下肩,優雅地蹺起長腿,目光正巧與掛號處的護土對個正著。

  護士羞紅臉,別開頭。

  畢雅夫深眸裡的笑意更深了,他垂眸而下,不想再掠奪無辜少女心了。

  總之,他的魅力確實未減,不過是那位貓眼少女不識貨,他剛才只不過是想跟她表示一下對她善行的感動罷了。

  不過,她的名字叫「妙妙」,聽來頗似「喵喵」,倒和她那雙貓般吝眸滿呼應的呢!畢雅夫看著看診室門口,在唇邊漾出一個淺笑時,也就把這事給擱在一旁了。

  畢竟,女人之於他,實在是太過稀鬆平常了哪!



  稍晚,褚妙妙拿了藥,走出了皮膚科診所,自始至終沒再看那個孔雀男一眼。

  她站在紅磚道上,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身上只剩一千塊,沒法子去住旅館,也沒有可以打擾一晚的朋友。台北對她來說,是個陌生的大城市。

  不過,正因為台北對她來說太陌生,她才會決定坐火車來到這裡,重新開始她的人生。

  那個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她知道媽媽不會相信她對繼父的任何騷擾指控,媽媽辛苦熬了大半輩子,去年再嫁人,總算是苦盡甘來了,為了能繼續過著安穩的家庭生活,媽媽會選擇對一切視若無睹的。

  褚妙妙停住腳步,羨慕地看著路上的車輛、行人匆匆忙忙地趕向另一個定點。

  她也好想、好想有處可去啊……

  褚妙妙咬住唇,驀地伸出左手和右手猜拳。

  左手出剪刀,右手出布。

  左手贏!

  畢雅夫從診所走出來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褚妙妙的左手比了個勝利的V字形,她調整了下肩上的黑色後背包,轉身往左邊走。

  畢雅夫眉一挑,覺得新鮮,便悠哉悠哉地跟在她的身後,反正,他閒來無事。

  今天是他的生日。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在生日這一天,他不會讓任何女人陪伴他。

  這一日,他只屬於他自己的寂寞。

  畢雅夫看著褚妙妙走進一家永和豆漿店裡,出來時手上拿著一顆大饅頭。

  沒有飲料,饅頭裡沒有夾蛋、肉鬆,就純粹只是一顆雪白大饅頭!

  畢雅夫隔著幾步外,看她坐在豆漿店外頭的座椅上,拿出她後背包裡的礦泉水,搭配著吃起了饅頭。

  畢雅夫突然想起了她在診所裡說的話——「沒關係,我錢多。」

  他心一擰,隱約感到些許不捨。

  自己的錢明明所剩不多了,還要多費心幫助人,這是最難能可貴的事了。

  只是,這個看來頂多二十歲的年輕女孩,怎麼竟顯得比他還孤單呢?

  她該不會是離家出走吧?

  畢雅夫凝視她連吃饅頭都在發呆的模樣,他想起了自己國小六年級那次的離家出走。

  那種孤單與無助的味道,和現在的她很像。

  絲毫沒發現自己正被人打量的褚妙妙,吃完饅頭,喝完水填滿了肚子,像抹遊魂似地繼續往前飄。

  她飄啊飄地飄到了一處大型公園邊,裡頭的綠樹如蔭讓她精神一振,就像回到南方的燕子一樣,覺得整個人都輕盈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入目所及的一切,不是綠野大樹,便是碧海藍天。

  誰知來到台北這個人比樹還多的城市,不論她左看右看,空間總是會被高樓阻擋、切割成片段,這真的讓她不好受。

  褚妙妙乍然停了腳步,杏眸緊盯住一塊原住民演唱會的告示招牌。

  她雙眼一亮,像看到了前方有魚的小貓,一個輕盈躍身,便鑽進了演唱會的入口。

  圓形的表演場地裡擠滿了人,只有幾處陰暗角落的台階上還有空位。

  褚妙妙找了最角落的台階坐了下來。

  此時,台上的布農族歌手王宏恩已經出場,說了些笑話,讓全場鬧轟轟地,所有人都笑得東倒西歪。

  褚妙妙擠不出笑,只是盤著腿,抱著她的後背包,定定地看著舞台。

  她的外曾祖母是原住民,今年初才去世,那是最愛她的一個人,也是她從小到大最親密的人。

  她能聽懂布農族的母語,也是因為外曾祖母。

  外曾祖母最愛唱歌給她聽,而偎在外曾祖母懷裡的她,就像天使一樣的幸福。

  她好想好想外曾祖母啊!褚妙妙低頭吸了下鼻子,用力地眨著眼睛,想眨去多餘的淚水。

  Maisi-habas-habas  miliskin  mas……

  台上忽而響起了用原住民母語唱的歌,那聲音嘹亮無比,像是從最純淨的原石裡一件取出來的水晶。

  褚妙妙還來不及阻止,眼淚就已經奪眶而出了。

  她拚命地絞緊自己的手背,努力阻止肩膀不要因為哭泣而顫抖。

  該死的,如果她聽不懂歌詞的意思,應該可以少難受一點吧。

  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走著,心裡有著無限的感傷。只有只有獨自哭泣。從我身旁匆匆走過的人們,你們知道我的家鄉在哪裡嗎?(注一)

  王宏恩自然的嗓音在夜空裡繚繞著,把所有人全都帶進了亙古的鄉愁與無助裡。

  「等我回去一定要去買王宏恩的專輯,好好聽喔!」褚妙妙聽見旁邊的女孩對同伴說道。

  褚妙妙發誓她也要去買王宏恩的專輯——等她開始賺錢之後。

  她紅著眼眶抬起頭,專心地看著台上的王宏恩用山林一樣的聲音,把這片城市裡的公園變成她的故鄉。

  生平第一次,她知道音樂原來是可以這麼撼動人心的事情。

  褚妙妙好專心地聽著歌,聽著不同的原住民歌手在舞台上唱出一首接一首撩起她悵然若失、卻又意外平撫人心的曲調。

  直至演唱會結束,她的情緒仍然深陷在其間,無法自拔。

  所以,她沒跟別人一起擠著出場,只是靜靜地坐在原地,調整著心情。

  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褚妙妙,沒注意到不少要離場的女孩,在經過她身後時總是要停頓一下——因為她的身後正坐了一個不論到何處都是要引人注目的大帥哥。

  畢雅夫看了前方的小人兒一眼,他伸了伸懶腰,站起身,決定找她說說話。

  拜她之賜,他今晚聽了一場動人心弦的演唱會。

  唉喲,今晚該睡在哪裡呢?褚妙妙的身子往前一傾,整張小臉全埋入了後背包裡。

  「嗨。」

  褚妙妙被身後突如其來的男聲嚇了一跳,整個人抱著背包從台階上驚跳了起來。

  回眸一瞧——

  嚇,竟是那個在皮膚科有過一面之緣的電眼男!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受到驚嚇時,會整個人彈跳起來呢!」畢雅夫忍俊不禁地笑睨著她,一雙黑瞳裡亮得全是笑意。

  「笑什麼笑!」褚妙妙瞪他一眼,眼珠子也閃著亮,不過卻是種怒焰之光。

  「還記得我嗎?我們在診所碰過一面。」他主動釋出善意。

  「不記得。」褚妙妙臭著一張臉,背起後背包,轉身走人。

  長得帥就了不起嗎?她是記得他沒錯,但沒道理說出口,讓他的自信再添一份虛榮。

  她平常不是這麼沒禮貌的人,但是她現在心情不好,而他悠哉自在的樣子——很礙眼!

  褚妙妙沿著濃密樹蔭處走,呼吸著綠色植物的味道。

  「王宏恩的聲音很動人,對不對?演唱會時,我一直坐在你後面。」畢雅夫往前一步,站在她身邊與她並肩。

  褚妙妙沒接話,卻在心裡詛咒了他一百零八次。

  該死的偷窺狂變態男!他剛才一定是看到她掉眼淚了!

  畢雅夫望著她板著一張僵凝臉龐,他的心情卻是大好。

  她對他的不感興趣和厭惡,真可算是百年難得一見了。

  「我知道附近有間不錯的咖啡廳,點心也好吃。」他這人不信邪,非得惹得她對他感興趣為止。

  褚妙妙霍然一個轉身,嬌小身軀旋出一陣怒火騰騰。

  「這位大叔!」她故意裝出甜膩的聲音喚道。

  大叔?畢雅夫的笑容頓時僵滯在瞼上。

  「這位大叔,我今年二十歲。請問大叔貴庚啊?」褚妙妙一見他表情不對勁,馬上知道自己踩中他的地雷了。

  「年輕英俊的二十八歲。」畢雅夫黑水晶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模樣深情款款到無人能匹敵。

  「大叔果然愛開玩笑,二十八歲怎麼能算年輕呢?」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冷冷拋出一把刀。

  「總比一個說話刻薄更勝四十歲的二十歲女人來得年輕吧。」畢雅夫一聳肩,故意再接再厲地奉上一個宇宙無敵的璀璨笑容。

  被他的笑容刺傷眼,她板起瞼,不客氣地低咆道:「放屁啦!你這種無憂無慮的花花公子懂什麼!」

  「我懂你今天晚上不想回家。」

  褚妙妙的瞼部表情凍在晚風中,她瞪著他臉上的瞭然,心裡一慌。

  「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並不代表我就會跟你回家,色老頭!」她握緊拳頭,免得自己甩他一巴掌。她加快腳步,飛也似地往前疾奔。

  他的腿長,跑得快,一個箭步就躍身擋住了她。「我何其有幸啊,二十八歲就被尊稱為『色老頭』。我只不過是想找人聊天,剛好你看起來像是需要人陪你說說話的樣子,別這麼不友善嘛。」

  褚妙妙盯著他唇邊的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搭訕?

  她不是沒被追求過,只是同年的男孩通常還來不及出招,便被她的爪子抓得渾身是血了。

  見鬼的,她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她今晚應該落腳何處的問題吧。褚妙妙瞪他一眼,繃著一張臭臉,佯裝旁若無人地繼續往前走。

  「好了,算我自討沒趣吧。」畢雅夫沒再試圖擋她的路,他脫下了深褐色皮衣,遞到她面前。「外套給你!!」

  「我幹麼拿你的外套?」褚妙妙瞪著他手裡的皮衣,握緊拳頭,有種被施捨的屈辱感。

  「如果你要露宿街頭的話,一件保暖的外套總是很實用。再不然,拿到二手名品店拍賣,也可以賣一些錢,替自己找個可以短暫住宿的地方。」

  「我不認識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畢雅夫搖搖頭,不但沒因為她憤世嫉俗的怒火而生氣,反倒試圖想說服她。「你也不認識診所裡那位付不出錢的婦人,可你也幫助了她,不是嗎?你幹麼拒絕讓我心裡的天使出場,為什麼不成全我一次呢?」他知道人感覺孤單時會有多難受,有人能插手幫忙,總是件好事。

  畢雅夫把皮衣往她的方向一扔。

  在她七手八腳要接住皮衣時,他早已雙手插在牛仔褲後口袋,轉身背對她,走往另一個方向了。

  褚妙妙抓著皮衣,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對了,我想到了。這個路口直走十五分鐘再右轉之後,有間派出所,派出所對街有個小公園。你如果夜宿在那座公園,還算安全。」他突然又回頭交代道。

  「不用你管,」

  「我只是提供一下經驗談嘛!」畢雅夫一聳肩,咧出一口潔白牙齒。「因為我以前也離家出走過。」

  褚妙妙愣住了,因為完全沒預期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我叫畢雅夫,後會有期了。」畢雅夫送給她一個飛吻,在她翻白眼的回應中,他笑著退場——

  「暫時」退場。

  因為不放心她的他,才離開公園,便騎著他的重型機車飆到了派出所前的公園,等待著她的出現。

  半個小時後,只見妙妙小姐姍姍來遲地走上了社區公園的紅磚道,而他的皮衣則被夾掛在她的後背與大背包之間,像一件巫師的長斗篷垂在她身後。

  在確定褚妙妙今晚可以在這裡一夜平安之後,他油門一催,夜風則乘機襲上他單薄的棉衫。

  「哈啾!」

  畢雅夫打了個噴嚏,卻笑著將機車騎進了晚風裡。

  今晚幫助了一隻落難的小貓,今年的生日,總算是比往年來得有意義一些嘍。

  或者,他會考慮好人做到底,幫助小貓找到安身立命之處,也未嘗不是件妙事啊。

  反正,她不是他的類型。

  反正,她也不迷戀他。

  有機會結交個特殊的異性朋友,有何不可呢?

  畢雅夫在機車上吹起口哨,覺得心情很久沒這麼暢快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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