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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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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公主?
  
  她真的是公主嗎?
  
  羅羽然皺著眉,死盯著眼前唯唯諾諾的小丫頭。
  
  據這小丫頭自我介紹說,她叫小豆子,今年十六歲,是狼國送親隊伍中的一名小侍女。
  
  沒錯,不管她願不願意接受眼前這個事實,她都沒辦法改寫已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命運,那就是—她穿越了,靈魂被那霸道的月老強行送到一個她完全不瞭解的時代。
  
  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事實是,自己陷入一片危機之中,到處都是屍體殘骸,血流成河。
  
  而她這個新身份的原主人叫做胡悅兒,是狼國的九公主,今年十八歲,此番被侍衛護送至北國與該國皇帝和親。
  
  可惜在途中遇到劫匪,不但將嫁妝搶劫一空,隨行的侍衛僕人也被殺死大半。
  
  直到北國皇帝派來迎接的軍隊趕至,她才倖免於難。
  
  被獲救後的羅羽然腦海中仍是一片混沌,要知道她對這個時代可是一點都不瞭解,更遑論以一國公主的身份去與一國之主朝夕相處。
  
  「公主,奴婢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
  
  即使主僕兩人已經被北國將士救出,可小豆子仍舊一臉心驚膽顫的模樣。
  
  自從被人救下醒來後,公主的臉色始終都很難看,雖然她對九公主的瞭解實在不多,畢竟她本來也只是陪嫁丫鬟之一,要不是公主的幾個貼身丫鬟被劫匪殺死,也不會輪到她來伺候公主的飲食起居,但據她所聞,九公主因為是國王與宮女一夜風流後所生下的,所以在皇宮裡並不受寵。
  
  大概是從小被人欺負到大,所以養成她自閉內向的性格,平日裡別說是大聲說話,就算拿正眼看人對她來說也是種勇氣的挑戰。
  
  可眼前這位九公主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不但眼神犀利,還給人一種精明的感覺。
  
  見丫頭被自己一個接一個問題逼問得都快哭出來,羅羽然也不好再繼續為難人家。
  
  要怪,就怪那些恐怖份子,還有那可惡的月老,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把她的靈魂送到這個時代。
  
  再來就是那群見鬼的劫匪,居然把送親隊伍殺得剩下小貓兩、三隻,東西搶劫一空,害她這個狼國九公主不但變成窮光蛋,還不得不看人臉色過日子。
  
  光是從那些北國將士的鄙夷目光,就可以知道,她這位來和親的公主,在他們的眼中究竟有多麼的一文不值。
  
  否則,為什麼在救了她和小豆子之後,安頓她們主僕倆的,會是一輛簡陋的小馬車,而且,車子從早行到晚,不但連口吃的都沒有,就連水也不見一滴。
  
  好不容易等車子進了城,因為還要再趕三天的路,帶隊的首領才將她們安排住進一家客棧內。
  
  此時靠坐在床上,羅羽然在心裡兀自打算。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怨天尤人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為了盡早脫離這該死的時代,唯一的辦法就是完成月老交給她的任務。
  
  唔,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北國皇帝應該就是她要替他生下子嗣的男人了。
  
  生孩子耶!
  
  雖然她已經二十六歲了,但自從妹妹心臟病發作之後,她每天都是忙著賺錢替妹妹籌措醫藥費,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與人發生什麼親密關係。
  
  沒想到命運居然安排她為人家生孩子……
  
  等等!
  
  她未來的老公如果是一國之君,那麼身邊的女人應該不會太少吧?後宮三千佳麗,難道就沒人替他生下一兒半女?
  
  唉!不想了,真是越想越煩。皺眉之際,就見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在盯著她。
  
  「喂,小豆子,你幹麼一直用這種眼神看我,難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她已經忍了這小丫頭一路了,自從她被派到自己跟前伺候開始,就擺出誠惶誠恐的態度。
  
  只要稍微看她一眼,她就會縮著肩膀,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若是她別開眼,這小丫頭又會鬼鬼祟祟的打量她,就像現在!
  
  「呃……奴、奴婢不敢,還請公主恕罪。」抖著聲音說完,小豆子一溜煙跑出門外。
  
  羅羽然忍不住朝天翻了個大白眼,躺了下來。古代人真是麻煩!
  
  她左思右想,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哎呀,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如今長得是什麼樣子耶?」
  
  靈魂穿越了時空,那麼她現在頂著的這張臉,肯定跟自己二十一世紀的模樣差很大。
  
  說起來,她被人叫醒時身上好像有傷,渾身上下好像都在痛。
  
  接著又被塞到車裡趕了一天的路,也來不及看自己究竟傷在哪裡,還有,如果她的靈魂被強塞到這副軀體裡,那麼那個胡悅兒……怕是也已經死掉了吧。
  
  想到這裡,心頭難免悲傷一陣。環顧了這古香古色的廂房一眼,發現不遠處的梳妝台前,擺放著一面圓銅鏡。
  
  爬起身,她小步走到梳妝台前,當她終於從銅鏡中看清楚自己的容顏,不由得失聲尖叫。
  
  「啊!北國版鍾無鹽老天啊老天!不會這麼殘忍的對待我吧?」
  
  當今天下雖未統一,但在中原這塊肥沃的土地上,南朝與北國,無論是佔地抑或是國力上,皆雄霸一方,互不相讓。
  
  南朝地理位置佳,吸引無數商儒巨賈前去發展,久而久之,經濟日益繁榮,民富國強,已然是南中原霸主,不可侵犯。
  
  而北國位於北中原,佔地廣闊,物產富饒。歷任帝王皆以馬上論英雄,多年來,皇權如天,運兵如神,周邊小國畏於其神勇,更是不敢隨意觸犯。
  
  特別是少年天子傅凌鈺十六歲登基之後,便不斷的在朝中培養新血,鞏固自己的帝位外,也致力於外交,短短幾年之間,便為自己、為北國奠定下不可撼動的地位,各國使臣崇羨其實力頻頻來取經,更令北國聲威遠播,就連西方國家也慕名而來,文化、經濟交流達到鼎盛時期。
  
  歷經十二載,曾經英氣勃勃的少年天子已經蛻變成一代霸主,皇權當道,滿朝文武無不屈服在他英明神武的統治之下。
  
  早朝過後,傅凌鈺在宮女的侍奉下換下龍袍,前往御書房批閱奏折。
  
  辰時剛過,奉皇命出城迎親的御史,也是天子心腹的尚武便回到皇宮稟報。
  
  他年紀二十有四,父親尚文誠是當朝四品武將,曾經跟隨先帝打過天下。在他七歲的時候便被他父親送至宮裡,做了當時還是太子的傅凌鈺的武伴。
  
  因他聰明好學,加上忠心耿耿,所以被傅凌鈺看重,擢拔為心腹。
  
  經由太監的通報,尚武進入御書房,頭未抬便屈膝跪倒,行了個君臣大禮。
  
  「免禮。」傅凌鈺頭從奏折中抬起,看著這個他精心培養的心腹重臣。「事情辦得如何?」
  
  「謝皇上。」尚武起身後,開始恭聲報告,「啟稟皇上,臣已經將狼國的九公主帶往皇宮,並交給太監總管安頓妥當了。」
  
  他又如實的稟報了狼國送親隊伍遇襲的情況,包括狼國的護衛軍大部份被劫匪殺害,嫁妝也被洗劫一空。
  
  傅凌鈺從頭到尾都沒發表任何意見,靜靜的蹙眉聆聽,彷彿那個險些死於劫匪刀下的狼國九公主,也是他妻子之一的胡悅兒,在他的眼裡連一隻鳥兒的地位都不如。
  
  「這個九公主據說相當不得寵,而且性格膽小怯弱,這次狼國國主將她送給您做妃子,大概是也不怕您虧待了她,反正是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本以為狼國國主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沒想到他也懂得利用和親這種方式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管能不能從我們北國這邊獲得實質上的援助,單是兩國結了姻親這點,周邊國家對他們就會有所忌憚,更別提狼國內其他的野心人士還敢妄想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
  
  尚武向來不齒對方的為人,口氣中也就帶著濃濃不屑。
  
  狼國國主胡天霸的名聲一向不好,貪生怕死、見利忘義,並經常使用一些小人伎倆來鞏固自己的皇位。
  
  這回更誇張,居然趁著每年向北國進貢的機會,主動提出和親的請求,當時皇上不想在那種場合讓對方沒台階下,便隨口一應,沒想到胡天霸竟然就將女兒火速送來北國,讓人實在反感。
  
  所以當他接到消息,知道送親隊伍在途中遇到劫匪時,甚至還幸災樂禍了下。
  
  只是討厭歸討厭,對方畢竟是一國公主,而且還是打著北國王妃的旗號進入北國,於情於理,他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位公主殿下死於非命。
  
  也才會想著,那麼至少也得讓她受到一點教訓,只不過晚到一步的後果就是,送親隊伍幾乎被一舉殺害。
  
  更糟糕的是,那位狼國公主本來容貌就稱不上是傾國傾城,如今臉上又被刀劃傷而添了道刺眼的疤痕。
  
  傅凌鈺雖不發表任何意見,但心底卻對胡天霸這個人充滿不屑。
  
  他冷冷的勾起一抹笑容,「這個胡天霸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亮,塞個不受寵的公主給我,卻妄想頂著我的名號鞏固他的個人地位。」
  
  冷哼一聲,眼底全是一片涼意。
  
  尚武見了,心中不免對那位九公主同情上幾分。
  
  這狼國公主與後宮那些嬪妃無異,恐怕都免不了成為政治利益下的犧牲品。
  
  眾所周知,這北國後宮雖女眷無數,但這絕對不是因為這位年輕君王他喜好女色,而是他想藉此擴大北國領土或平衡朝廷勢力,所以那些妄想興風作浪的妃子,下場通常不是被關進冷宮,便是被賜予三尺白綾自我了斷。
  
  本來皇上的手段也不至於如此狠厲,這都是因為四年前的那起變故,當時後宮兩名妃子同時懷上龍種,但她們都怕極對方的孩子出生後,會威脅到自己孩子的地位,便在暗中勾心鬥角,擾得後宮不得安寧。
  
  後來更因此雙雙流產,皇上得知此事後大怒,並將兩人打入冷宮。
  
  而且從此之後,後宮再無喜訊傳出,結果天子膝下迄今無一兒半女。
  
  他跟隨皇上多年,又怎會不知這其中內幕。英明睿智的皇上,怕是不想再讓任何一個女人懷上他的子嗣,來顛覆這皇宮的安寧吧。
  
  「皇上,既然您已經知道胡天霸的陰謀,而且那胡悅兒還毀了容,您……您接下來打算如何安排她在宮裡的身份?」尚武恭聲請示。
  
  掃了他一眼,傅凌鈺面不改色的繼續審閱手中的一份奏折,「尚武,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你是糊塗了嗎?好歹那女人也是一國公主,而且,她初踏北國並未犯錯,朕有何理由治她的罪?」
  
  尚武一聽,急忙屈膝跪倒,「求皇上恕罪,臣的確是糊塗了。」
  
  他怎麼忘了,皇上貴為一國之主,做事自然有他的分寸,即使心裡不滿胡天霸想利用北國的勢力替自己壯威,但也實在犯不著為個女人挑起兩國紛爭。
  
  傅凌鈺輕輕擺了擺手,「起來吧,稍後朕會擬旨封她為妃,你派人多留意她的舉動,若發現有任何不安份的行為,再來向朕稟告。」
  
  沉吟了半晌,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冷厲幾分,「另外,繼續密切留意秦震遠的行蹤,切勿打草驚蛇。」
  
  尚武不敢怠慢,忙點頭應承,「臣領旨!」
  
  羅羽然十分慶幸自己選修過養生學,所以即使臉上多了道小指長的疤,也沒有打擊她愛美的自信心。
  
  回想起一個月前對著銅鏡初見這張面孔時,她的確被嚇了好大一跳。難怪小豆子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很複雜,怕是擔心她會因為毀容而承受不了崩潰吧,所以才膽顫心驚的不肯坦言告知。
  
  也怪她太遲鈍,臉上受了傷,居然這麼久才發現,幸好傷口並不深,應該是打鬥之中不小心被刀尖給劃傷。
  
  毀容也沒什麼了不起,養生書籍上有記載,燕窩、人參、鹿茸、魚翅都是養顏良膳,既然她的丈夫是皇帝,那麼這些奢侈品在皇宮中肯定是隨處可見了。
  
  然而,如意算盤打得劈響的結果卻是,當被送進皇宮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待遇不如想像的好。
  
  更準確點來說,是還沒看到皇帝本人,她就直接變成下堂妻了。
  
  無憂宮是她目前的落腳處,某次她在無意中聽見宮女和太監閒聊時,才知道這附近的幾座宮殿裡住的皆是不受寵的妃子。
  
  不受寵也就算了,至少在生活起居方面也差不多點吧。
  
  可自從她進宮後,上頭只派了兩個太監和兩個宮女前來伺候,而且每個月據說只有三十兩銀餉,至於吃穿用度,更不必說。
  
  單從她每天三頓兩菜一湯的簡單菜色上就能看出,這宮裡的人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中。
  
  面對這種待遇,她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為了讓自己臉上的疤痕盡快消除,她絞盡腦汁,最後,終於在御花園的池塘裡被她發現一條又一條的肥鯉魚。
  
  要知道魚肉含有豐富的膠原蛋白,被人體吸收後,不但可以養顏美白,還可以使傷口迅速癒合。
  
  既然御膳房不肯拿好酒好菜招待她,她當然要學會自食其力。
  
  短短半個月間,臉上原本猙獰的疤痕便平復許多,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她的臉曾經被劃傷過。
  
  午時剛過,她便帶著小豆子偷偷潛進御花園的池塘邊。
  
  時值夏季,即使是寒冷的北國,午時的高溫也是可以曬死人的。依據她多日來的觀察,這個時間妃子們極少會出來散步聊天,至於那些皇城護衛,則忙著換班。
  
  所以她才能逮著機會和小豆子開始偷魚行動。
  
  「悅妃娘娘,咱們每天都來這池塘裡偷魚,時間久了肯定會被別人發現的,萬一哪天……」
  
  「小豆子,你就不要人憂天了,皇宮這麼大,來這園子撲蝶觀魚的妃子哪個是真正散心來的,若不是皇上會偶爾出現在這裡,你以為她們會沒事來這逛嗎?」
  
  不理會小豆子的一臉擔憂,羅羽然挽起衣袖,撩起過長的袍襬,赤著腳丫踏進池塘裡去捉魚了。
  
  說起悅妃娘娘這個稱呼,還要追溯到半個月前,當時她正替小豆子惡補養顏美容課程,突然跑來一位尖嗓子的公公,拎著一道聖旨要她下跪接旨。
  
  啦啦一串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制式台詞念完之後,那位尖嗓子公公挑著眼皮,很傲慢的宣讀,她已經被封為悅妃娘娘。
  
  只是她這個悅妃娘娘,在這後宮的地位似乎不怎麼樣,比如幾天前梅妃宮裡的一個丫頭見了她,不但沒行禮問好,還趾高氣揚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傲慢的轉身走人。
  
  她是不太在意啦,反正這地方她是不準備久留,又何必管別人怎麼看待她,不過小豆子就滿臉不平衡了,見自家主子被蔑視還替她不平的抱怨一番。
  
  就是眼下瞧見她不顧形象跳進池塘裡捉魚,也有話要說。
  
  「娘娘,您的身份好歹也是個主子,想吃魚吃肉,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可自從您進了這皇宮,不但連皇上的影子都沒見到,反而還要受那些奴才的氣,奴婢可真是為您不平。」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小豆子對自己從前認知中無能又膽小的九公主,可是重新做了一番認識。
  
  原來公主不但活潑好動,而且知道的東西好多哦。
  
  顰笑間哪找得到半點自卑懦弱,記得前天送飯的太監故意晚了兩個時辰,公主幾句話便將對方臭罵得險些以死謝罪。
  
  而且公主對自己不但沒有半點架子,還把她當妹妹來疼愛保護。
  
  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對公主的處境,她越來越無法平心靜氣的看待。
  
  「受寵不受寵,那可不是我說了就算。」說話間,羅羽然機警的彎腰,起身之際,懷中已經抱起一條肥嫩的大鯉魚。
  
  小豆子眼捷手快的抓過木桶,一條肥鯉魚便成了她們的囊中之物。
  
  「可是娘娘,您都不覺得氣悶嗎?凡是入了宮的妃子,哪個不幻想被皇上寵愛,就算皇上不寵您,好歹也要來看一眼嘛。」
  
  繼續尋找著下一個目標,羅羽然的嘴巴可沒閒著,「小豆子,難道你就沒聽說過,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嗎?
  
  「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薄情寡義,見一個愛一個?等到君王膩了,下場不是一樣悲哀。再說了,皇上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呢,懷中千人枕,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又如何,還不是一樣髒,唔……」
  
  一番高談闊論還未說完,嘴巴已經被小豆子急急掩住。
  
  小丫頭機靈的左瞧右瞧,發現周圍沒人,才一臉擔憂的朝主子搖搖頭。
  
  「娘娘,您不要命啦,這話要是傳到皇上耳中,咱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放心啦,那皇帝現在搞不好正躲在哪個妃子的宮裡行魚水之歡呢,哪有閒工夫來這裡聽閒話……」
  
  不幸的是,她剛剛的那番話的確被經過的某人全部聽了進去。
  
  跟在傅凌鈺身後的兩個小太監臉色是嚇得慘白。要不是皇上伸手阻止,他們恐怕已經衝過去,將那個膽大妄為的妃子就地正法了。
  
  可從頭到尾,傅凌鈺都傲然的站在假山後,很有耐性的欣賞著蹲在池塘裡捉魚的主僕兩人,將他這個北國皇帝貶得一文不值。
  
  直到那個叫小豆子的丫頭奉主子的命令將一桶魚提走,留下那穿著打扮完全不符合嬪妃形象的女子,一個人繼續捉魚。
  
  整件衣袍的下襬被她繫在腰間打了個結,袍下的白綢褲也挽到膝上,兩條細白小腿踩在兩尺深的池塘裡,更顯白皙嬌柔。
  
  這女子……居然敢在他北國皇宮裡肆無忌憚的口出狂言。
  
  剛剛那個小丫頭叫她悅妃,難道她就是不久前嫁進宮裡的狼國九公主?
  
  說起來,若不是今日經過御花園,不小心聽到她剛剛的那番話,他還真把這位公主的存在拋諸腦後。
  
  再仔細打量那捉魚捉得不亦樂乎的人兒。的確不夠美,至少比起他後宮那些妃子,她的容貌真的不怎麼樣。
  
  除了眼神清澈一些,嘴巴紅潤一些,整張面孔看起來普通至極,而且她的右頰處還若隱若現一道細白疤痕,這等姿色想在後宮引得帝王回眸,真是難上加難。
  
  可她那膽大妄為的發言,倒是引起他的好奇了。自出生後便被封為北國太子,從小到大,凡是接觸過他的人,哪個敢對他有半分不敬?
  
  揮手示意兩個小太監退到一邊,他從假山後緩步走出,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帝王威儀,令人望之生畏。
  
  那邊正哼著小曲的羅羽然渾然沒察覺到危險逼近。
  
  這炎熱午時,留在無憂宮裡也只能拿著扇子猛力搧風,感覺不到半絲清涼。
  
  倒是在這池塘裡,旁邊有幾棵大樹擋著,一頭還有假山襯著,水溫怡人,而且還清澈透頂,偶爾有幾條肥魚游過,伸著腳丫子戲耍一番,倒也快活。
  
  直到一股陰影罩下,她才笑嘻嘻的抬頭,「小豆子,你這麼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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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可惡的、該死的,那群遭天譴的恐怖份子!
  
  羅羽然第一百零一次在心底咒罵。
  
  那群喪盡天良的傢伙居然為了私人恩怨,不顧他人性命,在飛機上放置炸藥,並在飛機飛至萬米高空時將炸藥引爆。
  
  機上幾十名乘客全是無辜的啊!
  
  她還記得那個紮著兩條辮子的小妹妹,只有六、七歲的樣子,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耶。
  
  還有那位據說要去加拿大動心臟手術的老伯,都七十幾歲了,可求生的慾望卻是那麼強烈。
  
  尤其是那位皮膚很白的小姐,當她好心的提醒對方拉下機窗,以防止紫外線灼傷皮膚時,那位小姐還衝著她露出一抹和善笑容。
  
  所有的乘客都那麼善良無辜,那群該死的傢伙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對,現在不是抱怨恐怖份子的時候,而是她自己,明明已經聽到爆炸聲,感覺到死亡的降臨,那麼這又是什麼情況?
  
  眼前一片蒙?,雙腳似踩在雲端,四周全是霧氣繚繞。
  
  莫非……她已經死了?
  
  不,不會的,她自認活了二十六年,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自己良心的壞事,所以老天爺絕不可能這麼殘忍。
  
  妹妹臥病在床多年,還等著她賺錢讓她做換心手術呢,如果自己就這麼死掉,那妹妹怎麼辦?
  
  父母已經變賣了所有的家產,這也就意味著羅家唯一的經濟來源,全靠她一人來支撐。
  
  所以,她絕對不能死!千千萬萬不能死……
  
  「可是?已經死了耶!」
  
  就在羅羽然催眠自己一切只是在作夢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她猛然睜開眼,這才發現圍在身邊的白霧漸漸散去,迎面而來的,是個身著白袍,兩腮蓄滿白色鬍鬚的老頭。
  
  更誇張的是,他不是向她走來,而是向她……飄來!
  
  不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老頭剛剛說什麼?她、她已經死了?
  
  老頭邊把玩著自己潔白柔軟的鬍鬚,邊笑咪咪的向自己飄了過來。
  
  「小姑娘,我猜?現在肯定感到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嗾?好吧,既然大家的時間都很有限,那麼我就長話短說。從此刻開始,?在人間的身份已經被宣佈死亡,而我則是掌管婚姻簿的月老,這次召?來,是希望將?的靈魂送回古代,幫我完成一個任務……」
  
  見她要開口問話,他急忙又道:「這個任務其實很簡單,就是回到古代,替?嫁的那個男子留下子嗣,為期只有十個月,交換條件是,我會讓?在人間的妹妹身體康復……」
  
  還是沒等她張口詢問,他又搶話道:「?當然有權利不接這個任務,但是我希望?想想,既然?過去的二十六年對社會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貢獻,那麼在死後為家人做點事不也是應該的嗎?難道?就忍心看著年邁的父母為了?妹妹的病繼續日夜奔波?」
  
  什麼叫過去的二十六年對社會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貢獻?
  
  可惜還沒等她開口反問,月老再次很不客氣的截住她的話頭,「啊,跟嫦娥美眉品茗的時間到了,既然?沒反對,那我就當?同意嘍,小姑娘,我會等著?的好消息,咱們後會有期……」
  
  「喂、喂……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過同意好不好!」
  
  「記得啊,一定要替?所嫁的那個男子留下子嗣……」
  
  聲音飄遠,人影消失,白霧散盡,羅羽然只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直到她的意識陷入一陣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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