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10-8-27 03:37 編輯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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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輕《王妃難寵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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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10-8-27 03:31 編輯

第一章

  紫旭皇朝南方,素來是魚米之鄉、煙錦之地,現今又正值仲夏時節,各色花兒都爭先吐蕊,一片繁花似錦的榮盛氣派。

  而南方最有名的風儀城,則是以富庶聞名全國,這裡種植供應全國米糧的稻田、生產出無數的綾羅綢緞,還有那享譽全國的名茶「雲間春毫」,為風儀城賺入大筆銀兩,讓它成為僅次於京城的紫旭國第二大城市。

  所以,在風儀城當官,可是許多從仕之人的夢想,一個遍地黃金滿城綾羅的地方,有多少的好處可撈?一個富裕的城市,可以養肥多少的官員?

  龍庭澹看著眼前那個滿面笑容的男人,在心裡冷哼著,第一次看到袁大通的人,說什麼都不會相信他就是那個將無數朝廷用銀納入自己荷包甚至可惡到連賑災的銀兩都吞下的人。

  畢竟,袁大通的長相實在是太過老實,一雙眼睛看起來誠實無欺,言行舉止合宜,難怪皇兄會被他騙住,還賜下一塊免死金牌。

  可惜了,想到昨晚被送上的那些奏書,龍庭澹的眼神暗了暗。

  「王爺,您瞧瞧這初煙湖,可是我們風儀城最漂亮的地方。」袁大通一臉的笑意,抬手指向窗外那一大片望不到邊際的水域。

  他們所處的茶樓是非常有特色的湖中樓,建造在初煙湖的湖心,高挑的樓層設計,從推開的窗戶,讓他們可以一覽初煙湖的美景。

  正值濃夏,開了滿湖的粉嫩蓮花,一大朵地在湖中搖曳生姿,再襯上碧綠的荷葉和清澈的湖水,讓整片初煙湖美得如同仙境一般。

  「可惜,今天的天色不是很好,不然初煙湖會更美。」袁大通惋惜地說道。今兒一整天都陰沉沉的,到了向晚,天空中已然飄來大片的烏雲,四周都暗了下來,是大雨將至的前兆。

  「偶爾欣賞一下這樣的景致,倒也別有風味。」龍庭澹淡笑了笑,湖面吹來的風已經帶著沁涼的氣息,一掃這段日子的炙熱,讓人不覺通體舒暢。

  「果然還是王爺英明,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我們尋常人。」袁大通陪笑著,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他們一行五人,都穿著便服坐在茶樓飲茶,不過龍庭澹天生的貴氣再加上俊美容貌,硬是把他們這些尋常人給比下去,吸引茶樓內無數客人的眼光。一身淡色的紫袍,一望就知道非富即貴。所以說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想掩也掩不住,就因為如此,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低調,直接找上袁大通。

  打草驚蛇,這一招,現在正在生效當中。

  望著袁大通那絲刻意掩藏的算計,龍庭澹嘴角輕揚,在宮裡那種複雜勾心的地方混久了,想要變笨都難。

  今天,就放開心情好好欣賞一下這風儀城的美景吧,畢竟接下來的日子,想要這般悠閒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狹長的利眸看向那一大片的湖光水色,現在空氣中傳來濕潤的氣息,大雨的訊息傳達得非常明顯,湖面上來來往往的船隻也逐漸減少。

  一滴、兩滴,瞬間成串的雨珠撒落在湖面上,濺起一圈圈波紋,只是一眨眼間,大雨就如同倒水般落了下來。

  「王爺,下雨了,我們要不要準備回去?看這雨可能要下好一會。」要是因為下雨,而誤了用膳,王爺天生尊貴,肯定吃不慣外面的粗茶淡飯,要是餓著了,讓他龍體受損,可不是他袁大通所能擔待得起的。

  「不必了。」龍庭澹望著煙波浩渺的初煙湖,「這雨中的景色,更漂亮。」

  湖面起的嵐氣,讓湖水和蓮花都隱在白霧之中,看來更夢幻。大雨中,所有的船隻都已經劃開避雨,整片大湖上安靜得出奇,只剩下雨珠擊打之聲,寧靜祥和。

  忽然,一道破水聲悠悠傳來,從那蓮花深處,緩緩地劃出一艘小船來。

  本來,只是一隻普通的小船,在這江南水鄉,船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交通工作,只是吸引龍庭澹的,卻是那坐在船頭,一身粉紅的少女。

  明明下著大雨,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去船艙裡面避一避,只是撐著紙傘坐在船頭望著那滿湖盛開的蓮花出神。

  她,離他們的距離不算遠,最初她的容貌在水簾中隱隱約約,看得不是很分明,不過她那不經意散發的淡雅氣韻卻奇異地捉住他的視線。

  初時只是好奇,想著女子的容顏如何?是美麗秀雅抑或其實平凡無奇,所以他一手支額,悠閒地望著那越劃越近的小船,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一直近到他幾乎可以將她看個清楚。

  烏黑的秀髮隱隱被傘掩住,光潔飽滿的額頭,一雙細緻但卻在眉尾稍稍飛揚的眉毛,明白地告訴別人,眼前的女子有著倔傲性子,如同秋水般含煙的眼眸,此時卻低垂望著身旁劃過的蓮花,讓人看得不是很真切;高俏的鼻子以及那如同花瓣般鮮嫩的嘴唇,被一襲粉紅的裳裙襯托得分外清秀動人。

  她,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在雨中搖曳的蓮花,眉兒微皺而已,讓人看不出喜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龍庭澹就是感受到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憂愁氣息。

  清雅如水,就像她身旁初綻的粉蓮一般,靜靜地吐露沁香。

  然後,她,笑了。

  微微地抬起頭來,輕揚唇角,清澈的瞳眸裡蘊藏著歡欣愉悅,粉嫩的嘴唇展開漂亮的弧度。

  她,一定不常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他的心頭,整張芙顏都帶著小女兒的羞澀與暗喜,似是藏著那深深的不為人知的秘密般,讓她的眼眸,像是跳舞一般,閃爍著一點一點星芒,笑容點亮了她的容顏,清麗的氣質,卻讓她的笑顏變得無比珍貴。

  那一瞬間,他的呼吸停止了,含苞的粉蓮,在他心裡綻開了第一片初瓣,他似乎聽到花瓣輕開的那種清純、完美的微響。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可是卻在第一眼,讓他的心如同被巨石撞擊般,產生了強烈的悸動。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尊貴的身份,讓他從未知人事開始就坐擁美女無數,各種姿色,清純的、美艷的、妖嬈的、狂野的,與那些女人相比,船上的這位少女,真是怎麼都比不上。

  可是,那一抹笑顏,卻在一瞬間打動了他從來都沒有動過的心,他想要擁有這樣的笑容,獨佔她,讓她只為他一人綻放那如初蓮般的笑容。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看見她,讓他很自然地想起前人的兩句詩詞,是什麼事情讓她皺眉?她是在煩惱什麼?又是誰讓她的眉兒皺起來?接著所綻的那抹笑顏又是為了誰?

  龍庭澹仔細地望著那越劃越近的小船,船兒靠得越近,在雨傘的遮擋下,讓他反而越來越看不清楚她的容顏。

  袁大通別有意味地看了眼身後的手下,那人會意地向龍庭澹行了個告退禮,不敢出聲去打擾一臉專注的尊貴男人,在關千里點頭之後默默地退了下去。

  等到船兒劃過,少女的身影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他再也看不見她。

  拿起依然熱燙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回去吧。」放下茶杯,淡淡地說完就起身往外走去,好像剛剛發生的那一切,只是眾人的幻覺,一睜開眼,他,還是那個尊貴無比的紫旭皇朝最有權力的男人。

  袁大通愣了愣,連忙跟了上去。

  ☆☆☆

  「怎樣了?」袁大通心急地問著自己的手下。

  「回大人,如同大人所料,輔政王這次到風儀城來,真的是來查您的底兒的。」陸全揚將自己所查的事全部說出來:「王爺這次帶來的十人都是各方面的行家。這幾日暗地裡將您這幾年在生意上官場上的事都一一地仔細查問了,昨兒還盤問了那個退休的趙管家。看來我們作的帳,不消多久,就會被他都摸清楚了。」

  這個輔政王果然不是好惹的人,他帶來的手下,對帳目的熟悉程度,只怕連他們作帳的人幾十個加一加都比不過他一個,還有那些專門打探消息的人,連趙管家都找得到問得著,只怕這次麻煩大了。想想趙管家在他們袁家管了多少年的事,裡裡外外的沒有他不知道的,現在還被找到了,只怕經不住盤問。

  「哼,這麼些年來使了那麼多銀兩去京裡疏通關係都白使了,都是些沒用的東西,現下還惹來了難纏的輔政王,真是要氣死我!」袁大通將梅花几上的茶杯掃落在地上,砰砰的碎瓷聲嚇得手下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出聲。

  「龍庭澹這次擺明了就是要來辦我的,一點也不怕被我知情,明目張膽地查我,算好我不敢拿他怎麼樣,是吧?」一改人前的忠厚老實,袁大通臉上滿是狡詐與算計,「好,既然到了這步田地,我也不怕,先皇的免死金牌還在我手上,就不信他敢殺了我,再說……」眼睛望向手下,「讓你辦的事,辦妥了沒?」

  「大人請放心,屬下都已經一一做好了,只是那位顧老太爺……」

  「你怕什麼?」瞪了一眼自己那膽小的下人,「史成望那個人比我更怕,一旦我倒下了,第一個受牽連的,只怕是他,他會把一切弄好的。」冷哼一聲,「只要今晚的事兒成了,我就更有退路可走了,全揚,你可得將它辦得妥妥貼貼的,一點都不能有差兒。」

  「屬下知道。」

  「下去吧。」一揚手揮退了手下,袁大通望著那碎了一地的瓷片,陷入深思之中。

  從官幾十載,他從來都沒有遇上過這麼麻煩的事。當初年紀尚輕時,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捨身救了已逝的先皇,從此仕途平順,官也越作越大,甚至還有幸得到御賜的免死金牌一塊。

  調來風儀城後,他膽子養得更大,無數的官銀落入他的口袋。當然,他也會小心地將自己的罪行給掩蓋起來,平日拿出些小錢來造橋鋪路,這些小恩小惠讓老百姓爭先歌頌自己是個前所未有的大善人、大好官,如此一來,就再也讓人難找到一絲的機會,誰想到,這次卻栽在龍庭澹的手上。

  這個輔政王,不是他袁大通能惹得起的人物,出身的高貴自是不必說,現在輔佐年幼皇帝,全天下的權力都握在他的掌中,想讓人生就生、死就死,他袁大通就算敢跟任何人作對,也不敢惹到龍庭澹。

  輔政王這次來查他,是明擺的事實,他一定要為自己找到一條萬全的退路。這個官,看來是做不成了。幸好在輔政王一來,他就精明地立刻將銀兩轉移到其它地方了,現在他只要能留住性命,就可以逍遙自在地過一輩子了,畢竟,這麼多年他在風儀城撈的,也夠他揮霍個幾代都有得剩。

  只要能留下命來,他撫著下巴,想著自己的周全計劃,不禁笑了開來,今天,是一個轉機,他一定要好好地利用,一定!

  ☆☆☆

  又是無聊到極點的宴會,龍庭澹強忍著心裡的不耐,飲下杯中瓊釀,這樣的食物與美酒,他在宮裡吃得還算少嗎?

  如果不是時機還未成熟,他也不必在這裡與袁大通假意應酬,本來依他自小養成的性子,根本就不想理什麼證據不證據,想辦誰就辦誰,天下有誰敢說他不成?

  就算說了,他也未必放在眼中,只是如今迫不得已坐上了那個位子,就算不理天下人的眼光,他也得想想自己的小侄子,要為他作一個君主的榜樣出來。

  不過,耍心機論計謀,他也不怕就是了。

  薄薄的唇角兒微微輕揚,想到那越來越厚的數據,他的心情開始變得好起來。

  「王爺,您來嘗嘗這酥炸黃金魚,這可是我們風儀城的特產,這一條條的小魚,都是產自我們初煙湖的鮮魚。」用乾淨的細花調羹,為龍庭澹盛上一杓金燦燦的魚條,色澤漂亮,香味誘人。

  「有勞袁大人。」客氣地笑了笑,俊美十足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精銳的眼眸也收斂起來。

  來到風儀城,不過屈屈五日,已經將他要的東西都收集好了。只待明日,辦了這個袁大通,他就可以回京了,這幾日下來,袁大通安排的吃住游,真是難為他了。

  既要擔心防範他的調查,又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兒來陪他,只怕袁大通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緊張過吧。

  好在這種苦日子將盡,明天就可以一切都結束,他們也不用再假裝,彼此都會輕鬆許多。

  宴會到尾聲,龍庭澹信步出廳時,袁大通連忙上前幾步,「王爺,下官為王爺安排了一點點的驚喜……」

  「不必了。」直接的拒絕截斷了他的話,他龍庭澹的耐性可是非常有限的,一晚的應酬,已經是他所能容忍的極限了。

  「王爺……」

  「今晚辛苦袁大人了,本王也累了,想要早點休息。」話說完,轉身就走。而身後跟隨的三人也連忙加快腳步跟上主子的步伐。

  袁大通愣了愣,半晌才回過神來,一抹詭異的笑容突然浮現在他的嘴角。

  「全揚。」

  「屬下在。」一直隱在暗處的人影上前。

  「都弄好了?」

  「大人可以完全放心,屬下已經辦得妥妥貼貼。」

  「藥量夠嗎?」

  「看過了,份量剛剛好。」

  「很好。」

  望了望天空高掛的那一輪漂亮得不可思議的滿月,真是妙極了,這麼漂亮的月亮,合該兩人一同欣賞,尤其是男人跟女人一起。

  ☆☆☆

  由酒樓到別院,也不過一里多的路,龍庭澹不想坐在拘束的馬車裡,即便皇家專用的馬車又大又舒適,但性好自由的他還是不想一再地將自己關在那小小的空間。在這雨後夜晚,微風輕吹,讓人通體舒暢,有時候出來走走,也讓人覺得舒服。

  慢慢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走著,已經有些些晚了,街道上只剩下零星的舖位,行人也是匆忙得很,看得出來,他們都心急地想回家。

  家,他的家,卻是那個外表看似華麗尊貴,可內在卻空洞可怕的深宮裡,曾經他以為自己已經逃了出來,可惜……

  「庭澹,你……你一定要好好在輔佐承佑,拜託你。」病得只剩下皮包骨的皇兄在臨終時,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努力地喘著氣,求著他。

  他無奈地回握住那枯瘦的手,心裡的悲痛不能言表,尊貴如帝皇又如何?坐擁天下財富又如何?面臨疾病時,還不如同全天下所有的普通人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被病魔折磨得奄奄一息。

  而皇宮裡那些號稱世上醫術最精湛的御醫們也束手無策,他從小就號稱能力卓絕的人,也只能想睜睜地看著疼愛他的皇兄生命這樣一點一點地流失。

  「我,去把那些庸醫全殺光。」他冷冷地開口。

  「別……別……咳、咳咳……」龍庭渲著急地拉住自己那個從小就狂囂的弟弟,「庭澹,有句話說:『大夫能醫病,卻不能醫命』,皇兄既是命裡注定,誰也不能怪。」

  「我就說是他們沒用。」狠狠地說道,這些拿官祿吃官糧的人,本來就該擔君必有憂,連皇兄的病都治不好,活著有什麼用處?他皇兄,也才三十歲,卻要……

  「庭澹,你太過氣盛了。」努力地平息著自己的氣喘,想要抓緊這最後的時間,將自己要說的話一次說完,遲了,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當年,父皇只鍾意讓你來繼承大統,也在遺詔裡宣讀得清清楚楚,你才是我紫旭國的繼任皇帝。只是你的心太過愛好自由,不願被這皇宮困住,在繼位的第二天,就直接下旨退位,將皇位讓與我。」喘了口氣,接著說:「其實,父皇是對的,能當皇帝的人,只有你而已,你才是有雄才大略的人,作為一個帝王,我太過心慈,是不合格的。」

  「皇兄,如今還說這些幹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將皇兄因為纏綿病榻而凌亂的髮絲撫順,心裡明白,自己的兄長,恐怕再難捱幾日。

  「你自小就脾氣不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都不理旁人的想法,就連帝位,也是說不做就不做,我知道你是真的厭惡被帝位束縛住,所以我從來不勉強你,可是現在不一樣。」

  用力地抓住自己疼愛的弟弟的手,「我恐怕不能再過幾日了,我也不敢要求你重返帝位,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地教導你的侄兒,將他培養成一個英明的君主,他現在還太小了,根本就不能坐穩那張龍椅,在他懂事前,你要代他管理這個國家,將它完整地交到承佑的手上,這是我唯一的心願,庭澹你會答應我嗎?」話說到這份上,他能不答應嗎?

  龍庭澹閉了閉黑眸,深深地吸了一口雨後清新的空氣,幾年前的往事,忽然在這仲夏的夜晚,在這裡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如同流水一般淌過他的心頭。當初他應承了皇兄,讓他可以含笑而終。

  可從那以後,他的肩上擔負的就是一整個國家,他其實厭煩這種事,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關在那個巨大的牢籠裡。

  可惜這是他欠皇兄的,而他就一定要努力來償還,他要將一個政治最清明、經濟最繁榮、人民最安樂的國家交到皇侄手上,到那時他就可以做自己,真正的自己。

  所以袁大通這樣的人,不可不除,任何理由、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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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10-8-27 03:30 編輯

楔子

  金碧輝煌的大殿,四根雕著氣勢磅礡的盤入雲霄的飛龍的大柱,靜靜地支撐著這個尊貴而華麗的宮殿。

  這裡是紫旭皇朝國皇宮偏殿,一名身著黃袍的俊美男子坐在紅檜浮雕大案前,看著大殿中兩列站立的眾臣,「你們,沒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說嗎?」

  殿下兩尊巨大的青銅古鼎,金縷香緩緩地飄散著淡淡的香氣,聞之使人怡神舒爽。可惜,眾大臣們都臉色發白,冷汗直流,無心享受。

  「很好!本王真是感到欣慰。」男子冷笑著,撫弄著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翠綠的色澤通透無瑕。

  半晌,寬闊的大殿裡鴉雀無聲。

  「王爺請息怒。」終於,有一名大臣走出列隊,「南方水患一事事關重大,而且內情又非常複雜。袁大通又是先皇寵臣,有御賜免死金牌在手,我等不敢輕惹。」須知這事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樁案子,一旦揭發出來,那朝中重臣牽連其中的恐怕不在少數,他們又怎麼敢隨便興事?

  「免死金牌?」男子怒極反笑。他慵懶得看著那名大臣,「張大人,請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朝代?」

  「是……紫旭皇朝的武帝十年。」張德輝冷汗涔涔,十分後悔自己出列。

  他,不應該逞英雄的,這個輔政王向來喜怒無常,做事又是公私分明地可怕,今天他當了出頭鳥,只怕會最先被開鍘。

  「原來你也知道,我還當你忘了!」男子笑笑,笑意卻未達眼中。

  張德輝連忙跪下,「微臣失言,請王爺恕罪。」

  只是掃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本來就沒打算再追究這個臣子,畢竟這個張德輝也只是稍稍魯莽一些,但也算是忠臣一名,真正要算帳也輪不到他的頭上,正主兒大刺刺地攤在案頭上呢。

  男子掃視群臣,看大家噤若寒蟬模樣,半晌,無奈地閉了閉利銳,「本王明白了,此事我自會處理,你們退下吧。」

  眾人一聽,都悄悄鬆了口氣,快速退出殿外,不敢稍作停留。

  男子冷哼一聲,望著雕龍柱上栩栩如生的漫天飛龍。

  「王爺……」隨侍在一旁的關千里擔心地喚了聲,卻被主子抬手阻止了他的詢問。

  「千里。」

  「屬下在。」

  「你去準備一下。」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準備什麼?」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皺緊的俊眉,「我要親自到南方走一趟。」這件事情拖得太久了,久到他都覺得不耐煩,看來是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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