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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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木蘭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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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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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木蘭定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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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半截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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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尋杯清西陵


    這幾天我都在做一個奇怪的夢,總是听見有人在敲門,我一次次去開門,卻是沒有人。

    早上起來,渾身酸痛。我把屋子布置的給前來恭賀居的人說,太復古了,走過那掛著清朝婦女們用的那個旗頭的裝飾的,我洗澡,吃東西,一個人的日子,衣食都要靠自己了

    打開電腦,搜索著看看,我離開後,他們都有些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叮冬。。郵件來了,一看是老板的。咦,怎麼居然和我談升職的事情啦啊。反正混飯吃不容易啊,趕快給老板敲了一行謙卑的字,感謝提拔之類的。一定會盡忠報國的。。。忽然想起,這真不如,自己真心的說,奴才謝皇上。。

    細細想想公司的動向,隨便上公司網站看了一些信息,給總經辦的龔習打了電話,他告訴我公司最近有大動作。心里一驚,已經把我relocation到了北京,是不是公司要進京?

    看來,這現代人就是沒法子啊。升職就意味著銀子啊。。那個時候,在我那個馬爾太姐姐家,和大清的四爺在一起的時候,貌似我是不缺銀子,就是那個時候,我想花,都沒地方花。幾大箱珠寶啊。。想到這里,我不免的佩服了自己一下。。。多麼仗義疏財的一個人啊,那些東西,要是我知道我能穿回來,一定抓幾樣,不過能不能帶回,是個問題哦。。

    又是一個周一,小白領痛苦的周一。我也不例外,忽然痛恨這樣的生活,雖然當年做侍奉女官,起來的也很早,陪伴在康熙左右。也沒那麼痛苦。忽然我想明白,那時候,規矩嚴明,只要不觸犯規矩,大多無事,可是現在的公司,規矩是空的,大多時候。

    到了公司,還差幾分鐘。老板就叫人來通知,緊急會議。我抓起眼鏡,手忙腳亂的把系鏡帶系好,抱著電腦,過去到了會議室。里面七七八八的人都到了,余趕快和我招手,我彎著腰跑過去,因為投影已經開始了。。她低聲說,你怎麼才來啊,姐姐。。。噓。。。我趕快讓她住聲。

    投影一張張在嘩嘩的聲音中掠過,心里打鼓了,公司決定將深圳設為分公司了,北京將作為公司未來發展的重點。也是啊,安慰自己,京城啊,難怪他們都喜歡。余表現的好興奮啊。我靜靜的看著她,想看出她的端倪,她也看著我,眼楮倒是有幾分相似,說話也是軟柔的,女孩子都是那樣的啦,自從我穿去穿來的經歷之後,我變得敏感了。

    老板宣布了二個消息,公司將在上海,重慶,西安設立,以便形成五大立足的大鼎,推廣公司發展。

    另外一個就是,就是,俺,這個小白領,得意三分的被任命為了,財務副總監。啊,有些臉紅,不過業務水平來說,我還是很聰明的人。余激動的拉著我低聲說,恭喜姐姐啊。。恭喜恭喜。。用眼神止住了她。她明白的收聲了。

    看著老板眼里還有些疲憊。不明白是為啥,反正,和我無關。我只要知道,銀子漲了。。嘻嘻。

    在這忙碌的工作里,讓我暫時忘記了,那十幾年的生活的一些痕跡,但是我不能想到很多東西,比如我去吃飯,別人點葡萄汁,出門看到是毒日頭。我會心里登一下。最怕的是微雨的天氣,我經常都不打傘,每次都是面頰濕漉漉的,我心里想著,是不是他在天上,讓我在微雨里,折磨我,不原諒我。。。這樣的折磨,如同一絲絲的線一樣,拉著我渾身的每個地方,無所遁形,但是無處可循,但是卻處處不在。。。

    過了幾個月,公司的事情不太忙的一個周末,我去一個茶莊想去訂一個杯子,就是我給四爺備的木蘭杯子,那是我精心為他準備的唯一禮物,想自己留著,有個念想,好在現在畫圖容易多了,有電腦多好啊。。呵呵。。比起那時候,真是高興又穿回來了啊。。設計圖我誰都沒給看。。想把這個秘密,就放在自己心里,一輩子,身邊,一直到以後,直至永遠。所以我不想請茶莊幫忙定。

    問問他們燒制廠的聯系方式,我想做一套放在我家里。,里面一個伙計拉著我,極力的推薦給我一種好茶葉。說是新到的太平猴魁。我詫異的看看那小伙計,問,你叫什麼名字,啊。。。伙計愣住了。。。我。。我叫王喜。。。轟然間,我愣住了。。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小伙子更愣住了。。。我,,只是給你推薦茶葉啊,小姐,沒打听你名字。。。再說,這個,這個。。

    我呼吸頓了半天,就眼楮直勾勾的看著他,給我稱點,要二兩好了。。我。。。,我決定買茶葉。小伙子有些發毛。。但是還是趕快的把茶葉裝在密封袋里,上秤。

    這個可是自古的王侯們喝的茶,三千大洋一斤啊,本不打算買,但是我改主意了,小伙子邊收錢,邊在那里吧啦吧啦的念叨開了。。小姐啊。。這個。。。太平猴魁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稱“兩刀一槍”,平扁挺直,自然舒展,白毫隱伏,葉脈綠中隱紅,有“猴魁兩頭尖,不散不翹不卷邊”之稱。;。。。。。葉 色蒼綠勻潤,葉脈綠中隱紅,俗稱“紅絲線”品飲時可領略 “頭泡香高,二泡味濃、三泡四泡幽香猶存”。

    廢話,這還要你來教姐啊。。姐先走了。。拿了那個燒制茶具廠的電話和地址的名片,我提著那茶包,小伙計還熱情的出來,小姐啊,下次還來啊。。。

    是,我還會再來的,這個王喜和余。。。讓我渾身開始緊張起來。。我。。該怎麼做。。。發生了什麼。。

    還有那個博物館里的很像四爺的人,讓我開始胡思亂想,是巧合嗎,還是冥冥中暗示著什麼。。。不知道,不知道。。。但是我開始理思路。從博物館那張紙開始。。從調北京開始,但是似乎和這些沒什麼關系。但是我有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我也找不出來,應該從哪里下手。我理不出思路來。。頭疼死了,不想想了。。

    反正今天我必須去那個燒窯的地方。

    升職後,我加上手里的積蓄,買了一輛小夏利,自己開車,總是方便的,我一個人,買個東西,總是打車也不是辦法。查了一下地圖,那個公司在保定易縣,從北京開到那里要開最少三個小時。忽然想起來,他埋葬在那里。心里不免一陣難受,而今是我獨活,可是,他在那里了。。。

    國道的一路上,風景在我身後,我一個人在那車里,靜靜的,不想工作,也不想什麼,回憶那些殘留在腦中的四爺,總是在我一個人的時候,無人的地方,我可以靜靜的愛一下他。只是,隔世也不過如此,想到這樣,想哭,想哭,但是哭不出來,因為那種痛一直在心里,像一顆刺一樣,深深的銹在心里,那痛,一直在我的心里,蔓延。覺得我是一只飛蛾,一直在向著火的飛蛾。。。那飛蛾在鐵馬里,飛奔在那路上。。。

    路上被耽擱了,到了的時候,人家已經關門了,廠里只有看門的,他們要我明早再去,我不想再折騰,于是在易縣的賓館找了一個地方住下,那里離皇陵不遠。

    我萌生一種去看看的沖動。永寧山的霞光是那樣的艷麗,我想著他喜歡吃葡萄,于是我買了一包葡萄,他不喝酒的,那太平猴魁,就都帶給他了吧。。就算是祭奠吧。但是一個人上皇陵,晚上總是不安全的,我很糾結。于是我問賓館的前台,這里有導游公司嗎,我想去看清西陵。

    一個聲音響起,哦,小姐,你也想去清西陵嗎?我轉身,幾乎呆住了,啊。。。是。。。。

    聲音好熟悉啊,那聲音是和我在博物館里,那個人問我的那句,“我們認識嗎?”一模一樣,是他,是他,只見他換了一身牛仔褲,一件白色的休閑襯衫,襯衫的中間掛著一個朋克的太陽鏡,皮膚黝黑了些,右肩膀上挎著一個旅行包,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聲音有些顫抖,是。。。是,。。我 。。我,明天有事,想上去看看。。。心里想,這個人,如果他就是四爺,我還去祭拜什麼?可是轉念想,他自己去他的陵墓作甚?!他又是上去作甚?!

    “咦?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我心里想,是,你是見過我,是你是認識我。。。我是若曦。。。但是忍住了,沒說,啥也沒說。。最後擠出來的是。。“是嗎?可能我長得比較普通吧。。”

    “不是,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我什麼都沒說,心里對自己說,他,不是,不是,不對,他是,他是。。。那眉宇,那嘴角,那眼楮。。。可是他不認識我了。。。他已經忘記我了,他一定恨死我了,不再原諒我了。。想到這里,我開始流淚了。。他非常詫異的看著我。。。“小姐,你怎麼了。。。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趕快恢復常態的說,沒有,沒有,這幾天有些眼楮不舒服,收拾心情,趕快的說道,那我們走吧,你開車嗎?我開車自己來的。

    “我沒開車來,你有車嗎?”“有車,有車,我有車,那我們走吧。。。” 說完,我很禮貌的說,那我們走吧。。“對了,小姐,我和你分擔油費吧。。。”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沒回答,那人忙著解釋,“我不會少給的,真的”。

    我就這樣的,第一次和一個我自己覺得熟悉,但是陌生無比的男人,拼車,前行。

    上了車,他很禮貌的把包放在座位後面。我開車,車子發動,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你看,我都還不知道你貴姓呢?我叫張曉”。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居然厚顏無恥的主動積極的介紹自己。“我姓尹,名征,征途的征。”,我一個分神,車子差點閃道。。他吃驚的看著我。笑起來說,怎麼我每說一句話,都會震到你啊。。。說完,就笑起來。是他。。是他。。。我敢斷定,是他。。。但是又不是他。。。

    我帶著墨鏡的眼楮里。。濕潤。。那一刻,我多想剎車,抱住他嚎啕,可是我沒有,因為我不能,我怕。。。我傷心,我悲戚。。

    但是我必須淡淡的,我不確定,因為他們,他們長得太像了,簡直也是一個模子里倒出來的。

    “沒有啊,我開車技術不好,你要注意啊。”淡淡的回答他。心潮起伏,想著那最後一面他的金黃色身影。從那時候分別到現在,他還是遠遠的在那里。他開始有一句,沒有一句的問我,“你也喜歡歷史嗎?”“嗯”。。他把朋克眼鏡帶上,我們都看不見對方的眼楮了,我不敢直視那眼楮,我會很痛。不敢看他的眼楮。顛簸中,我們開車到了清西陵,他睡著了,我沒叫他醒。車停穩了,我轉頭看著他靠在座位上,睡著。我看到他的雙手,他的鞋子,他的脖頸。“嗯。。。到了麼?”他立馬握緊雙拳,深深吸口氣。。打開車門 ,我把葡萄拿出來,還有茶葉,我想想把茶葉又放回去了。

    “你還帶了水果啊。。呵呵”我沒說話。笑笑,我們來的晚,游人已經稀稀落落,永寧山那蒼老的岩壁是那麼讓我覺得落寞,尤其是夕陽里面。“你怎麼要來這里啊?”這是我問他的第二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他的名字。。

    “我。。出來旅行,到處看看了,我很喜歡那些過去的君王,仰慕他們的豐功偉績啊。。”

    心里想,這不是廢話嘛。。。嘴上很禮貌的說“是啊,自古君王多豪邁嘛。。”

    我提著包,他也背著包。我們二人,緩步在那寬寬的神道,心里想,四爺啊四爺,這真夠奢侈的。這個陵墓得花多少的人力物力啊。你不是最恨貪官污吏的嗎?雖然你叮囑弘歷不要修石像生和神道,可是那點攢的家底啊。。弘歷是到處富二代的。。不免一聲嘆息。。

    他轉頭看看嘆氣的我。。。我笑笑。。兩人前行。。。

    “這里埋了哪些帝王啊。。?”我輕描淡寫的問。其實我很清楚,這里埋葬了四個皇帝,九個皇後,五十七個妃嬪。

    “雍正,嘉靖,道光,光緒,4個皇帝啊。”他說的雍正的名字的時候,我抬起眼楮,看著霞光里面的他。我把墨鏡脫了下來,轉頭裝作無意的面對他看得見的方向,向著他,想試試他是不是能認出我來。他沒說話,因為他那墨鏡下面的眼楮我看不見的,那墨鏡看著我,嘴角很冷峻,他沉吟半天,沒有說什麼,咱們走吧。上去看看。

    我問自己,他是胤嗎,如果不是,為什麼他現在的名字是尹征。?!如果是,那該是哪里知道他就是啊。。。

    忽然我想到一個詞,除了穿越之外,我們常人,偶爾也會說道到的---輪回。。。

    這個世界,在我們人的那窄窄的視野里面,有多少是我們看不見,摸不到,悟不到,但是的確存在的事情啊。

    清西陵是最先要走那個五孔橋,橋下碧水長流而寬闊,接踵而至是那三座高高的石牌坊。從牌坊看過去,大紅門的三個大門,中間是不開的,只有邊上的兩個開著,我和他,這個尹征,慢慢的走著,我把眼鏡帶上,那霞光很刺眼,也很絢爛。來到那個牌坊下面,他在包里摸出一個相機,我一看,哦,Nikon D90 ,不錯啊,他說,你能幫我照一張相嗎?我竟然愣住了。。半天才說,好啊。好啊。。

    他站在那牌坊下,遠處是那紅色的大紅門。。他在鏡頭中,我終于可以真正的在鏡頭的掩飾下,看看他,他把朋克取下插在衣袋里,他把雙手背在背後,他居然是背著手,站在霞光中,那身影,讓我幾乎暈了,我趕快的按下快門,我說,再來一張吧,我心里盤算著,怎麼可以把照片偷一張呢,對了,我也拍一張,然後有理由要DS卡啦。。想到這里,我心里得意的表揚了一下我自己。

    “那,誰。。哦,,,那誰,尹征,能幫我拍一張嗎?”叫習慣了四爺,我有些失態,也不是很習慣這個新的尹征的名字。

    他很大方的走過來,好啊,我站到了石牌坊那里,取下眼鏡,他抬著相機,對我說,好了啊,準備啊,說。。茄子。。。我心里一陣酸。。。斗轉星移,帝王又怎麼樣,不也是一樣,忘卻前塵,何嘗不是一種福祉。。。最後沒有說,還是抿著嘴,一個淺淺的笑容。

    我們一直往前行,細細的游覽著,我看著心里想,誰來送他了,那時候應該只有弘歷吧,他不再拍照片,就在那里不停的拍那些建築,跪著拍,仰著頭拍。我在邊上看著,我們終于走到了泰陵的正殿-隆恩殿。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里面幾個工作人員開始驅趕我們,關門了,關門了啊。。。。他說,師傅啊,我時間很緊,你能不能行個方便啊?

    不行不行,這里都是文物的,我們責任重大的。。。

    我站在後面,滿臉堆笑的和師傅說,師傅,你看,我們來一次不容易,你就行個個方便吧,我掏出錢 包,抽出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給了那人,那人看看,猶豫了一下,說,好吧,好吧,多給你們看會,反正今晚我值班。

    尹征已經把朋克取下,放在他的背包里了,他冷峻的看著我遞錢給那個人,牙關咬著,眼里又現那種冷光。我有些背寒。我沒說什麼,他有些慍怒的看看那人,無奈的看看我。我們繼續看,隆恩殿的西邊,現在已經是清代的瓷器展覽館了,本來是關館的了。

    但是那人繼續在那值班室坐著,尹征于是繼續拍正殿里的雕梁畫棟。我慢慢的進去看那些瓷器,我手里提著葡萄 ,不知道該不該放在那里,但是也沒地方可以放,里面都是瓷器,我也沒進去再看,于是我走出來,看他還在拍,居然連三腳架都拿出來了!

    我看他總是用右肩膀那旅行包,于是就上去問道,您需要我幫你提著包嗎?看著他在那里換鏡頭,我想那些器材都很重,他說。不用,我自己可以。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啊。。我說,沒有,沒有。

    正好,我給四爺的葡萄,我也要找個地方去放,也算祭拜。我走過去問師傅 ,師傅,寶頂上去還遠嗎?那不可以上去的,那。。。這里離寶頂最近的是哪里?師傅說,你從邊上的小門出去,背後就是了。。我和尹征說,我出去走走看看啊,他很是奇怪的看著我,你不怕嗎?他問我,我心里想,別人我會怕 ,但是他我不怕。。嘴里說,沒事你不在這里嗎,呵呵。

    出來小門,遠遠看去,是一顆臥龍松,下面就是寶頂了。。他就在這里沉睡。。。馬爾泰若曦是雍正三年三月二十日歿,他是雍正十三年十一月駕崩的。想到他最後一個人,十三走了,在那冰冷的紫禁城里,一個人過的日子,我就感到無比的難受。德妃總是那麼偏心,他努力的做,總是不得贊許,所以,他說我心思敏慧,總是很仔細的關心他,但是他恨我了,記得那最後一日在十四的府邸里,我一直在盼望著他,心里最後是告訴自己,四爺不再理會我,再不管我了。。。

    想到這里,心里是那麼難過,不想讓哭聲飄逸,我用手捂住嘴,低聲的抽泣,我把葡萄拿出來,輕輕的放在石桌上。我慢慢的跪在那石頭桌子邊上,想到那日,他在寢宮里,一把推開我的手,我心里就一陣陣的抽搐,低聲的我說,四爺,我來看你了,我給你寫信了,你都不願意來見我最後一面,我不是故意傷你,隱瞞和八爺的故事,我有苦衷的。。。。。我。。。說不下去了。。。。正準備給四爺叩個頭。

    張曉~~~張曉~~~,那個尹征在叫我了,我趕快起來,擦了眼淚,回答說,哎,我在這。。。

    我們走了吧,天黑了。。。

    好啊,好啊,我馬上就來。。

    四爺,我先走了,改天我再來陪你好好說話啊。我給你帶了葡萄,你最喜歡吃的。多吃點啊。。。。心里說著,我想都過了那麼久了,他應該不會惱我,怒我了吧。。

    我走了下去,月亮已經上來,照著我的身影,我能看見他在那里看著我。下去時候,只見他打量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看看自己沒什麼不對勁啊。

    他說,我拍好了,謝謝你啊,今天搭到你的車,還耽誤了那麼久。沒事,沒事我說,心里想,四爺啊,如果你真是我的四爺的話。。我必定盡全力的。

    對了,這兩百元錢給你,我詫異的看著他。。你給了那人一百,我一向是不主張這樣的做法的,但是我和你不熟,不好說你什麼。這樣的做法,不好,會壞了規矩,

    我心里很復雜。這個人,怎麼越來越讓我迷亂呢。。。

    另外一百元給你做油費吧。。。我一下子呆住了,從來都只有四爺,十四爺,十爺十三他們送我那些王公貴族的東西,還有打賞的。不然十爺也不會說,我是財主,誰讓我是做財務出身的呢。。。可是我,怎麼能收他的錢呢。。。。

    不行,不行,這就是舉手之勞。真的,他不說話了,冷冷的看著我,我又被嚇到了,于是抽出一百元說,好吧,我要一百元,算是你自己買了貴賓門票,好嗎?他似乎是很不滿意我的方案,但是也只好順從了。

    慢慢的走下來,走下神道的時候,月亮上來了,初夏的北京,涼風輕啟,神道兩邊蒼松翠柏,在黑夜里,愈發顯得詭異,他說,你熟悉這里嗎,我說,不熟悉。怎麼了?尹征那身白色襯衫,在月光下很好看,他說,不是我就是肚子餓了,想吃點東西。

    那,我們趕快回去吧,下去後應該有很多地方吃飯的,我請你,好不好?

    不行,哪里有女人付錢的道理。。。嗯,不錯,有點爺的風範哦。。我的四爺從來都是這樣的。想到這里,心里多了溫暖的欣慰。。。

    走著他忽然停下來,你不是帶了葡萄嗎,我記得,看見你拿著啊。。。

    我。。。我。。。。忽然我不知道怎麼和他說,難道說,我拿去祭拜雍正帝了,他一定以為我是鬼了。。。我裝作遺失的樣子,哎呀,是啊,葡萄,我放在那里了。。

    噢,我還以為可以嘗嘗呢。。呵呵,他似乎很懊惱,但是露出微笑。

    夜色如水的神道上,月亮在上面,我心里忽然很感激,因為我不知道是不是月亮想讓我找回胤,居然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我和一個和他如此相似的人,緩步在四爺的陵墓前。我是來祭拜四爺的,可是這個人又是誰呢,四爺麼,不像,但是又感覺很像。

    唉,他離開我太久了,我這次穿回來,也是三百年後了啊。。。不禁的哀怨了。。

    你別動,我給你照一張相片可好?我。。我。。晚上也可以嗎?

    這月亮太美了,給你照影子,你站到那棵柏樹後面的空地上吧,那里?人家寫著游人免進的啊。。。這個晚上照相,不怕,你別到處亂踩就是。心里想,嗯,如果你是四爺,那可是你家的地盤。。。

    他取下包,開始裝卸那些鏡頭設備。

    蒼翠松柏里面。我那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鬼使神差的,我今天也是來祭拜四爺的。。。

    你面對月光,等等,等等,我你轉過來,側身,對對。。。我就這樣的听著他擺布,心里想,四爺。。該不會這些時髦玩意吧。。。應該不是四爺了。。

    好了,別動啊。。。我沒有動。。。

    我也沒看鏡頭,只是听見那相機喀嚓喀嚓的聲音。。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有幾絲興奮,有幾絲惆悵,更多的問,這個人是誰,是誰。。。。

    兩人在夜色里,走回了停車場,只有我們一輛車了。。

    是啊,這夜色屬于誰呢。。

    我們驅車回了,在夜里我把車開的飛快,打開收音機,這個尹征還是一樣的,開了一會就倒著就睡了,我關了收音機。他沒帶朋克了,這次每當過紅燈的時候,我就會打量他看著他。那鼻子,那嘴角。。。這個世界,難道是真的有輪回嗎?

    我們重新回到燈火通明的易縣,易縣以易水而得名。車停了,尹征醒來了我看著他,好像是非常的勞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很累嗎,一定餓壞了,前面是一家我看著不錯的飯店,咱們吃點東西吧。

    好啊,好啊,我可餓壞了。

    那飯店老板可熱情出來招呼著,問吃什麼,我說你們這里有什麼好吃的沒?“有啊,姑娘啊,你是不知道啊,咱中國第一個會做飯的人,是誰,易牙,做飯的老祖宗,就是咱這里的祖師爺啊。。。”

    尹征饒有興趣的說,“是嗎?”嘴角淺淺無笑,但是也不怒。

    老板推薦我們吃羊肉,說易縣的羊肉很出名。他說好啊,“我很喜歡羊肉的”,看著他,我覺得,他身上的影子越來越讓我迷亂。。我不吃羊肉,我對店家說,“能給我炒個西紅柿雞蛋嗎”,店家說,“好啊,好啊”

    不一會兒,他的清炖羊肉來了,我的西紅柿炒雞蛋也來了。我低頭吃飯,那廚師出來,看看天色,脫去圍腰,說,“哎呀,你們可是我今天的最後一桌客人啊。。。”

    我邊吃邊問師傅,師傅,“易縣有什麼出名的嗎?”

    “那可多了,遠的不說,清西陵,你們去了吧?”

    去了,今天去了。我回答師傅,之間尹征在那里低頭吃,偶爾抬眼看看,听听。

    “近的,我們這里就離那個狼牙山很近。”

    我問,“是五壯士吧,是啊”。

    “你看過電影吧”。尹征還是不說話,他似乎不願意和人說話。

    師傅點燃一支煙,說起來,傳說中,易縣曾經叫臥牛城,古城就好比一個臥著的牛,這里民風淳樸,出了很多大官的。雍正王朝里面的那個田文鏡就是我們這里的人,做過知州呢,後來回來安葬的。對了听過荊軻刺秦王嗎,這里有個荊軻塔。他的衣冠冢的易縣的。

    他不答話,慢慢的吃,我也不太說話了。。靜靜的吃飯。。。

    吃完了,尹征什麼都沒說,還是那種表情。我剛要付賬,他攔住我的手,我不好說什麼,他給了老板錢,然後我們離開了。

    回到酒店,我也很累,很累。。在酒店門口。今天對我來說,好像是過了幾百年的感覺,恍惚中,我有些迷糊,我想到照片。

    說,“那誰,,尹征。。。你什麼時候離開啊?”

    “我明天下午退房就走了。”

    “我。。我想明天拿到我照片,不知道可以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拿你的DS卡去就可以,。。。”心里是那樣的忐忑。。想著他怎說

    “這個,你有地址嗎?我洗好給你郵寄過去吧。。。或者我給你發郵件?”

    我。。。我能怎麼說呢。。。“好吧,你郵寄給我吧。”。去前台找了一張紙,把地址寫給他,他拿去一看,“不錯啊。。你的字,寫的很好啊。。”

    心想,我。。。我可是苦練了十幾年的毛筆字的啊。。。想到這里,暗自慶幸,穿過去學的那些東西,都還留在了腦子里啊。。

    好吧,他拿了地址,對我淺淺笑笑,“謝謝你啊,今天搭你的車。。”

    不客氣,不客氣。。心里忽然覺得,這個人和我好遙遠啊。。。多麼遙遠啊。。。世界是有時間和空間的,但是我以為,人的靈魂才是真正跨越最高,最寬遠的。。。

    所以我和他說 ,“好吧,晚安。。”

    他轉身,走了,看著他進了電梯。。。電梯關門的時候,他正在看我寫的那個地址,那張紙條。。

    我忽然想喝酒,走到前台問賓館的門童,那里有買酒,小伙子說,我幫你去買吧,要什麼酒,我說,買葡萄酒吧。。心里好失落啊。。。坐在酒店的大堂。沒人了。。

    小伙子把酒買了來,我回到了房間,一身疲憊啊。。洗澡後,把手機上好鬧鐘,可別明天耽誤了。。這電話啊,手機啊,電腦啊,我真是穿過去時候,想念,穿回來之後愛戀啊。。。

    把酒打開,小喝了一口,不錯。想起十三爺了,那個江湖皇子。。。我和他好多次把酒夜話的。這人啊,真是奇怪的。我對他,真是那種哥們的情意,用我們現代人的說法就是,不是那盤菜。。可是,我,怎麼就成了四爺的菜,四爺也成了我的菜了呢。。。

    酒一點點的喝,不知不覺喝的想睡了。。也好,一醉解千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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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遷
    坐在北京新辦公室的那寬敞的新寫字間里,我還是那個為了一口飯食,努力工作的小白領。黃隸在我昏迷了一段時間後,就漸漸不來看我了,閨蜜告訴我,他和那個梅梅,走得很近了,直到我甦醒了之後,曾經在深圳公司樓下見過一面,我遠遠的看著,看著他,居然什麼感覺的都沒有,結帳時候遇到了,很禮貌的笑笑,想著我還為那個依靠在他肩膀上的梅梅的事情,自己不禁笑了,也頓時明白,為啥孟婆要熬煮那五味的湯。可是,我,就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呢。。。

    離開深圳也好,換個環境吧,反正,大環境,換來換去,我也習慣了,還何況這小環境。。我也阿Q一下吧,北京挺好的。。這是一個對我來說,充滿誘惑,膽怯,傷感,歡喜的城市。。

    想到這里,叮當,郵件來了,趕快干活吧,這可是我的衣食父母。這段回來後的時光,是特別混亂的日子,在這樣忙碌的工作里,我很多專業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還是收生了,居然那天去問同事一個基本常識,讓人側目了一下。。。

    這時候我無比開始懷念那時候的生活,那個時候,生活節奏沒這麼快啊,最快就是馬,馬車啊。。這可好,每天鐵馬都趕不及。

    日子其實是很緩慢的一種東西,唯一能激起它們變化的應該是人。有一段時間,我只是在夜里才會想起那些片段了,甦醒後看到父母蒼老了很多,不禁想起聖祖爺的悲戚,愈發對父母好很多,在北京買了套房子,基本是花光父母和我的大半積蓄。。。買房子的時候,我特別的選在了有公共車可以很方便到故宮的位置,父母對于黃隸的背棄,在我面前,只字不提,就每天給我做好吃的,他們在深圳也有房子,也是兩邊來回的。 尋常百姓的生活不過如此罷。

    父母回去了,那邊還有他們的小生意,一個人在家邊上網,喝點小酒。上次公司聚餐,我發現,酒量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變啊,這天余給我電話,她是我公司的新同事,小姑娘很甜,經常給我倒杯咖啡啊,買個午餐啥的。邀約我去酒吧。反正現代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隨便打點了一下,我下樓招手出租車停下來,她在三里屯等我呢。。

    到了酒吧,余一身淡綠的吊帶裝,粉色的珠光口紅,順滑的頭發,讓人賞心悅目啊。誰說只有男人說秀色可餐,女人也喜歡養眼的女人的說。張姐,你來啦。。。邊說,邊過來挽住我。小姑娘挺會來事的,兩人進去後點了喝的,找了一個角落開始聊天,看帥哥。反正我不再打算自己還會和誰來電談婚論嫁了,同事和朋友都以為是黃隸把我傷心透了,其實,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帥哥蠻養眼的。。。

    酒吧里的舞台上,DJ們把那些搖滾聲嘶力竭的綻放出這個時空里人們的壓抑,而我,卻是心如止水的淡然。余問我了很多公司的人事,笑眼看看這個剛畢業的小丫頭,也算有些心機啊不緊不慢的告訴了她一些,然後止住,她也意識到不能再問。就說起她的事情來,她還有個弟弟馬上要讀大學了,家在邊遠的南方農村,她自己好不容易來到北京。她感嘆自己的艱難,我于是安慰她,凡事慢慢來。

    在酒吧里面混跡了半天,出來喝的迷離,我對余說,走吧,和姐去桑拿,反正今天是周末,余說,桑拿是什麼?走吧,就是三溫暖。。心暖,身暖,神暖。酒吧附近這樣的地方也是多的,問了酒吧侍應生哪家好些後,我們就去了。

    到了桑拿,我很久沒有這樣的放松了,現代人,有現代人的好,用有花瓣的大木桶沐浴的那些記憶,那時候不是人人可有,現在只要你有錢,應該都可以吧。余和我泡一會,我要進去蒸桑拿了 ,用浴巾包好自己,余也和我一起來,進去坐著,手里拿走一塊冰毛巾,一邊往滾燙的石頭上澆水,一股熱氣沸騰而起,余一聲尖叫,啊。。。她一下子跳了起來,我嚇到了,連忙問,你怎了,你怎了,燙到了嗎?她說,不是,不是,我是害怕。這樣的熱氣,電光火石的閃過那些鏡頭,我詫異的看著她。。雖然是熱烘烘的桑拿室,我感覺我的腳底是涼的,難道。。她。。。我不敢繼續往下想。。。

    她見我呆著,張姐,我們走吧,行嗎?半晌我回過神來,好吧。。。我們。。走吧。

    我一直在盯著她看,她有些發毛,穿好衣服,我在桑拿里面的鏡子里看著自己,用眼角的余光看她,驀然想起,余=玉檀。。。。是我過敏嗎,是幻覺嗎?還是什麼。。。凌亂了。。。!

    看著她慢慢的化妝,我也拿起口紅在鏡子里給自己帶著眼鏡的自己涂上唇彩。一種莫名的情緒,讓我聯系到前段在博物館里面看到很像四爺的一個人,心里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激動,隨即否定了,但是這是怎麼了。

    余甜甜的提著我包,張姐,我們走吧。謝謝你請我啊 ,半天我才回神說,說什麼呢,你不也請姐姐喝酒了嘛。。臉上繼續一種我一直在宮里對付那些人的格式化的笑容,心里問自己,這是怎了。玉檀不是我的好姐妹嗎,怎麼我會對她設防了,可是她也不是玉檀不是。。

    二人在桑拿門口分手,我打了出租車,一個人在華燈初上的霓虹夜色里,漫游在孤獨的京城。司機听我口音不是北京本地口音,就問我,小姐哪里人啊。我。。我。。。我心里開始懷念胤的家鄉,說,我是東北人,貌似和那邊扯上一點關系,和他靠近的也多一份似的。啊,你沒東北 口音啊,是。。。其實我是新疆的。。。那天山,那哈納斯。。。

    車子在車流中,慢慢滑行,想當初,那馬車也沒堵車一說,都是鐵馬了,居然這樣的。。路邊有兩輛車撞上了,一輛是歐寶,一輛是路虎,車撞的七七八八的。司機說,哎呀,出事了。。。我探頭一看,哎呀。可不。。。一個大個子的男人,穿著一身合體的皮夾克,,手里叼著一只煙,左手指點著男人,那個男人跳著跳著的和他糾纏,差點大個子就動手,一個中等個子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她。他們還在說著什麼,邊上幾個女生嘰嘰歪歪的吵著,我們緩緩經過了,我看見那個拿著煙的大個子帥哥,他皮膚好白啊,輪廓也很好看,尤其是那個鼻子。。很像一個人,但是像誰,我說不上來。。

    終于回到了家里,推開門,冷冷的月光,散進來牆壁上,是一幅我專門去請人拍攝的木蘭清晨圖,那木蘭上,還有幾滴水珠,我一直覺得,那像眼淚。。。

    我記得四爺的所有點滴,當只有我一個人在的時候,我會看看詩經,去書店買了很多返古的線裝書,倒是字體適應和讀書的順序,讓我很混亂,奇怪的是我過去讀台灣版的書,堅決拒絕,但是現在我不會了,很適應。

    打開電腦,查看郵件。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放下電話,打開電視,百家講壇里面閻崇年在講他的清宮十二疑案,預告是明天講到的雍正。。。我心里忽然想看看。。明天反正是周日。。。就等看看吧,以前學歷史的時候,他在我這里就沒落好印象,要不是穿過去了。想到這里,我走到陽台,看看那輪明月,忽然傷感,是啊,這輪明月也是唯一記得和見過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的啊,我心里默默問,明月啊。。你可知道,他看到我的信了嗎?是不是他就連恨都不再願意恨我了。。。

    想到這里,去倒了一杯酒,喝了。。。反正洗過桑拿了,睡吧。。。這夜冷如水,夢里不知身是客,我是哪里的客,哪里的主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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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13-8-22 19:28 編輯


引子
雖然這次是公司讓我relocated到了北京,我心裏想著那個紫禁城就無限的悵然,但是我既然回到現代,就也只能如此了。不禁想起,那人說過的,既來之,則安之,心中也就淡然幾絲。


在我心裏,這一段十幾年不可與人訴,不可與人說的時光,無時無刻的在我腦海裏,飄蕩著他們的點點滴滴,讓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因為他們都在夢境裏,雖然都是在夢裏,他們也曾無數次的將我搖醒。


他們的之前那些後來記載在歷史裏的事情,我都是在車禍昏迷之前,在白紙黑字的書上看到的,而這次在網頁上書上電視裏,看到的聽到的,又都是再次醒來之後看見的,可是這一次之後,在我心裏卻全都是他們的音容。


那天老板還說:“張曉這次車禍,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人都變成淑女了啊,變得話少了。”我在賠上笑容的同時,心裏無比悲戚。


這天我走在首都博物館的門口,一陣風吹過,落下一張小廣告,從地上撿起在手裏一看,是一個清代文物展,腳步不自主地就往裏面走,買了門票後想進去,到門口的時候,我又躊躇了,要進去嗎?擔心什麼呢,我不知道,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進去那個靜謐的展區,在裏面剛走幾步,落入眼簾的是那些看著陌生又熟悉的琺瑯茶具,粉彩瓷器,那西洋鐘,感覺是在哪裏見過,但又自己安慰自己,張曉啊,張曉,這些東西,電視劇裏可是不少呢。心裏一陣撕痛,屏住呼吸一會,站立一會,倒吸一口氣,我決定還是繼續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和我記憶裏接近的蛛絲馬跡。


在一個展櫃裏,我看到了一幅畫,那個畫不是中國傳統的工筆寫意,倒是有幾分油畫的風格。忽然在看他們的輪廓和場景時候,我忽然想起,是他們!是他們!


我在畫裏,找尋著,一個個的細細的地方,驀然在一個人背後的站著的奉茶女頭上,看到了一個首飾,簪子,一個木蘭簪子!天哪!原來…我的記憶是我自己的,不是幻覺,不是失常…那麼,這個奉茶女是我嗎?是我嗎?那在她前面手擡茶杯的那人,應該是他了,畫的有幾分相似,想起,那日離開紫禁城時,在馬車裏,我就遠遠看見一個明黃色的小點。那是他給我最後的印象……


隔著玻璃,我輕輕在那畫的位置摩挲著,渴望著能夠觸摸到他,即便是畫上的他,我居然連他的一張畫像都沒有的…這畫…為什麼會有,當時在我印象中,沒有請畫師啊……    

我一直站在那裏,眼簾裏全是噙住的眼淚。想到了他,淚水再也忍不住,館裏沒有太多人了。於是我肆無忌憚地開始流淚。原來我真的存在過。真的和他深深地愛過。


一動不動地站著那裏,諾大的博物館裏很多人都走了,我就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裏,展櫃邊上那照著展品的燈都將我的臉頰烤得熱熱的,背後傳來一陣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我慢慢地轉身一看,是一個男人的背影,轟然地發現,這人的背影是那麼的像四爺的,他那背影,我經常在那些天色微明他去上朝的時候見過。但是瞬間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人慢慢地側身轉過來,一回頭之間他也看見了我,我詫異地幾乎叫了出來,那輪廓,那眉毛,那嘴角,那雙眸,是那麼像,那麼像他,那人的頭發濃密黝黑,脖子上圍著一條軍綠色的圍巾,一件灰色的外套,黑色的毛衣,顯得是那麼潮流,我恍惚了,怎麼可以?!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知道自己臉上都是淚痕。我想說話,但是不知道怎麼說,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恍惚之間我想,我一定是在夢中。我的嘴角在發抖,提著包的手也在顫抖,心在顫抖。這樣的感覺,讓我真實的明白,不是夢。


那人看見我在哭,看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有些局促,有些不自然的看看他自己。一步步,他慢慢地走近我,我的心底在沸騰,在灼燒。而今,他走到我面前,試探地問我說:“我們認識嗎?”


我的心一下子如鉛般地沈落,有一種蝕骨的痛如閃電一樣,穿過,將那心擊碎,焚燒,雖然它已然成灰。我能感覺到淚滑過臉頰的溫度在一點點變冷,它們慢慢地落下,落在了衣衫…


那人在衣兜裏想找什麼東西。我一直盯著他看,他有些迷惑地看著不回答他,就是盯著他看的我,緩緩地從我身邊走過。


我想讓他看看我,想著是不是有奇跡的發生,難道他也穿越了?會記得我嗎?於是我將我的眼鏡慢慢取下,那人在我眼裏,在那個白底皴染花蝶圖的瓷瓶前停駐幾秒之後,慢慢地慢慢地變成模糊的身影,他一步步地走過那頂明黃色的已經顯得有些陳舊的華蓋,而身影就那麼的一閃,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而我卻沒有追上去,因為這已經是二零一一年。 

   這,只是一個和他長相有著幾分相似的人,僅僅是相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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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一念起於一眼,
執著起與一念,
癡念起於執著。

緣起於《步步驚心》小說,緣深於

《步步驚心》電視劇。該小說為電

視劇《步步驚心》的續集版,馬爾

泰若曦在雍正三年歿,張曉回到現

代,遇到一個和四爺長得非常像的

人尹徵,兩人在偶然的機會下相遇

、相識,雖然他並不是四爺但在張

曉和他的接觸中,他很多習慣都和

四爺很像,讓張曉感到茫

然.......    在這個輪迴路上

,是相遇還是錯過;是再次情 ​​深

緣淺,還是平淡廝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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