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累世小冤家》


出版日期:2017-11-03

簡介︰
他英俊風流,家世雄厚,年紀輕輕便打造出自己的集團王國,
可是在她這個「舊識」看來,他根本是花心鬼、小氣鬼、討厭鬼!
女伴一個換過一個不說,明明挖出漢代古墓的考古隊她父親也有投資,
憑什麼不讓她參觀,還偷天換日A走她相中的特殊古物,
偏偏她又不能老實告訴他那件古物和她擁有的是一對,
畢竟她得到的方式太過離奇,一般人都不會相信,
既然如此,她就想盡胳法「盧」他,直到他把東西交出來為止!
他毒舌酸她,她就頂回去啊,他討厭人家不請自來,
她就把他的豪宅當私人俱樂部,想去就去,運動兼蹭飯,
可是看似和她不對盤的他,卻是在她父親意外失蹤、公司出問題之際,
唯一幫助她的人,她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已對這冤家動了心,
不過她發現他也變得怪怪的,工作狂人居然為了她延遲公事,
也不再安排時間和眾女伴約會,幾乎都守在她身邊,
這……難道真如她的夢境,兩人今生是來圓滿前世無法相守的遺憾?


後記

「小叔叔」終于登場啦?  七巧

最最初始,想寫「古穿今」的題材,無奈試了好幾回,公主就是穿不過呀?Orz一直把女主角的個性寫壞惹?(嚶嚶)

最後一版,只好改為「前世今生」題材?(笑)

這故事,其實很早很早很早就成形,但,歷經時代變遷(?),女主角一直換人演,到後來,連男主角也換人啦?AA(甚至連配角都換人了)

「小叔叔」是直到《富豪的月兌單計劃》才登場,也才換他來挑戰這個一直難產的故事。

雖說不是一次就過關,又歷經一回重生和修稿挑戰,但,感恩「小叔叔」,賀喜「小叔叔」,展現無比魄力、魅力和智力,總算拿下這部別人坐不了的男主角寶座啦?

得以成書的故事,自是與多年前我腦袋中的故事,甚至之後的版本,都完完全全不同調?(笑)

當然,由「小叔叔」獨挑大梁這故事最好,懇請大家用力支特「小叔叔」?

盡避問世的故事已看不出前面幾版的雛形,角色也都大變動,在這里還是記錄一下只有作者自己清楚的時代變遷、辛酸血淚進化史……(抹淚)

因幾番重寫的故事調性不同,書名也有更動(自訂書名隨便取,請客官別太計較?AA)

猛地回頭計算,第一版,也是我第一次寫的完整小說,竟已超過十年歷史了!

但,某人堅持今年虛歲依然只有二十歲?XDDD故事演化如下——

《穿越時空的愛戀》——《我的公主》(舊版)  ——《公主闖翻天》——《天外飛來的公主》——《總裁,我來保護你!》——《我的公主》(新版)=本書正式書名《累世小冤家》

(雖與前面又取回相同書名,但兩個版本是完全不同滴?)


所以,這故事總計寫了六次,一共六個不同版本,我的老天鵝!

但,並非在漫長歲月中都將這一直穿越不過的故事掛在腦海苦思啦,而是過了一段時間,才突然又想試試別種可能性,然後坎坎坷坷,迂迂回回,總算找到真正的重生之道!(用力抹淚)

若說男女主角對彼此未了的情緣執著莫名,我對他們的執念可謂更深吧。(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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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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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欲知嚴焱與季曼凝如何因一把漢代古匕首再續前緣,請回顧《富豪的月兌單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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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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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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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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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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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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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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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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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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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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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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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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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hek 於 2023-7-25 16:16 編輯


第一章

烏雲掩月,夜風透進半掩的歐式窗欞,輕輕拂動四柱公主床的粉色紗帳。

紗帳內,柔軟床鋪上躺著一個容貌甜美的十二歲女孩。

睡夢中,女孩小嘴輕蠕,逸出申吟,閉著的雙眼淌下淚滴—

荒蕪大漠,一只蒼鷹蟄伏,銳利鷹眼定定注視著地平線的那一端,陣陣塵沙飛揚。

蒼鷹展開翅膀,拍動強勁的雙翅,倏地騰空,宛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翱翔彼方。

黃沙漫漫,塵霧中,隱隱出現一列長長隊伍,車馬轆轆。

來自漢朝的和親隊伍聲勢浩大,上百名護衛及一干陪嫁宮女、嬤嬤隨行,數十車陪嫁品,車隊綿延,緩緩穿越塞外荒漠。

顛簸的華麗馬車內,一只縴縴素手掀開了簾子一角,一雙烏黑杏眸望向杳無人煙的遼闊沙漠。

一陣風卷起黃沙,飛舞的塵沙彌漫,模糊視野,她忙以衣袖遮掩口鼻,輕咳一聲,隨即放下簾子。

年方十八的她,奉旨下嫁匈奴單于。

算算時日,她離開皇宮、離開長安城已逾大半年,踏上這片漠北戈壁,便完全遠離中原故土,此生再也回不去了。

即便能回去,那里也沒有她想見的人,毫無眷戀。

和親非她所願,但皇命不可違,加上她母妃已逝多年,早已不受父皇寵愛的她,更沒有說不的權利。

若說她此生有什麼遺憾怨念,也唯有他……

想到他,她的心猛地緊縮,低下頭,從系在腰帶的錦囊中掏出一只鑄工精細的純金長命鎖,眸色一黯,思緒飄飛。

她與他初相遇,她年僅七歲,而他十七—

「可惡,還差一點點……」個頭小小的她,手拿一根樹枝,踮著腳尖,仰高脖子,想勾下桃樹上一顆粉女敕桃子。

原以為能攀到長在桃樹最下方枝椏的桃子,未料她一再伸長手臂使力,卻總是差那麼一丁點。

忽地,身後一道影子罩下,一只長臂探向她構不著的枝椏,輕易摘下粉女敕桃子。

她轉過頭,仰起臉蛋,望著身穿一襲青袍,身形瘦長,模樣清逸斯文的少年。

少年神色無波,朝她攤開右手掌,她怔了下,探出小手,取餅桃子,再抬眼看著他。

少年靜默無語,腳跟一旋,朝一方邁步而去。

她用衣袖輕輕擦拭桃子,隨即大口咬下,香甜多汁的滋味令她滿足地彎起小嘴。

她又抬眼,望向已走遠的陌生少年身影,他前往的方向,是父皇日常起居的宣室殿。

他是誰,竟能被父皇召見到宣室殿?

「小鮑主,沒事吧?」一名太監匆匆奔來,方才他不過是一轉眼,就把貪玩的小鮑主跟不見了。

「他是誰?」她一只小手指向朝前方遠去的身影。

「那是漢朝第一鑄劍師歐陽先生的徒兒,隨他師傅進宮面聖,听聞皇上亦很看中他的鑄劍才能。他得罪小鮑主了?」那太監不免擔心地問道。

「沒。」她搖搖頭,低下頭,再咬一口手中的甜桃子。

三年後,他青出于藍,弱冠之年,已被父皇封為宮中第一鑄劍師。

他生得益發高瘦俊逸,雖鑄造兵器刀劍,可他身上沒有一絲戾氣,反倒有股月兌俗清冷的氣質。

每每得知他進宮,她總會借故去找他攀談,性格冷然的他,唯獨對她溫和,總會默默答應她一些任性央求。

又過兩年,母妃病逝,父皇因寵愛新妃,逐漸冷落她。

她無法如兒時般,仗著身為父皇溺愛的小鮑主,在碩大的皇宮、各處殿宇樓閣恣意出入。

往後,她能與父皇見面的機會,唯有在父皇的壽宴上。

但比起每年見父皇一面,她更期待見到他,也期待欣賞他向父皇呈現新鑄的刀劍。

那日,風和日麗,父皇的壽宴上,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和外國使節都到場。

未央宮前殿坐滿了人,場面宏大,男女舞伎載歌載舞,熱鬧喧譁。

身為宮中第一鑄劍師的他,亦受邀參與宴席。

萬萬沒料到,在歡樂氣氛中會出現刺客,混入一干舞伎中。

幾名長袖對舞的男女,忽從長袖中掏出短弓,朝父皇所在位置射出箭矢。

頃刻間,人群驚慌尖叫,混亂一片。

一干護衛連忙沖上前護駕,下首的皇族、大臣們倉皇起身,四散逃難。

慌亂間,她受到推擠,不慎被人推向刺客放箭方位。

危急之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近她身側,將她護在胸前。

由于亦有刺客喬裝外來使節混入賓客之中,霎時敵我難分,場面更為混亂。

他擔心她受波及,一把將她抱起,突破混亂人潮,將她帶出殿外。

殿外同樣一片混亂,擔心她被亂箭所傷,他抱著她,箭步如飛,去往較少人出入的西司馬門。

當他抱著她上到城樓,他忽然咳出一大口鮮血,單腳曲膝,跪倒在地。

她見狀,駭住。

他背部竟插著一支利箭!

他的臉色無比蒼白,衣裳被駭人的鮮血濡濕,一滴滴的鮮血從衣擺滴落。

她心驚膽顫,眼眶漫上淚霧。

「來人……快來人……」她欲喊人來救命,聲音卻顫抖又虛弱。

「公主……沒受傷吧?」他氣若游絲地問道。

她搖搖螓首,心口緊扯,「你……受重傷,要趕緊找御醫……」

「公主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了……」他抬眼,滲血的嘴角朝她彎起一抹輕淺寬慰笑意。「別哭……」他抬手,欲拭去她滿臉淚痕,卻又顧慮身分差異,硬生生止住動作,將手握成拳。

「不準你丟下我……」她哽咽央求著,內心驚恐不安,她感覺到他就要離她遠去了。

「抱歉……」他幽幽地道。

盡避他劍術、輕功精湛,但情急之下,為護她而背中一箭,那支箭從背部貫穿他心肺,他自知氣數已盡。

之所以沒當場倒下,是他知曉得將她帶到安全之地,他是靠著意志力強撐著的。

見她伸手欲探向他胸前,他心下一震。

他不能死在她眼前,不能被她或他人瞧見他身上戴著的秘密,否則他對她踰矩的情感將昭然若揭……

他用僅存的力氣站起身,一雙眼定定凝視著淚眼婆娑的她,步伐沉重地往後挪移,終于,再無一絲力量支撐,身子向後一仰,自城牆墜落。

「不—」她驚聲吶喊,伸長手臂欲拉住他,卻只能眼睜睜見他落進引水入城的滔滔飛渠中。

她看見墜落的他,胸前衣襟甩出一掛飾,那是一塊長命鎖。

她瞠大眼,心口一扯,雙手攀著城堞,雙膝跪地,失聲痛哭……

朝陽灑落一道道金光,穿過庭院樹梢,射入二樓陽台的歐式窗欞,光線迤邐向粉色紗帳,映上床鋪上小女孩的臉龐。

燦亮光影,驅散夢中黑影。

小女孩自沉沉夢中蘇醒。

她坐起身,頓覺胸口一陣揪疼,一只小手扯著蕾絲睡袍的衣襟,一手模著臉上的淚水,詫異又一回淚流滿面的醒來。

她吸吸鼻子,用手背隨意抹去臉上淚液,下了床,走到粉色的梳妝台前。

她拉開抽屜,看見那塊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東西還在,不由得將它拿在手心,再次仔細審視。

這與前一刻在夢中出現的長命鎖,一模一樣。

前一晚,她也作了一場夢,一場時空背景與昨晚相同的古代夢境,醒來後,她的床邊竟無端出現一塊長命鎖。

她向保母詢問長命鎖的來歷,保母並不知情;她問父親,父親說那應該是她以前收過的禮物之一,收藏起來才忘了。

她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從小被當公主寵的她,收過的禮物、得到的東西,多的不勝枚舉,她也許不記得自己擁有的全部東西,但獨獨這一樣,她很確認以前從未見過。

它,不屬于她。

可她莫名對它心生情感,愈看愈喜愛,完全不想追探它的來歷,既是落在她房間床上,那就是她的東西沒錯。

她再度躺回床上,小手輕輕撫著鑄工精美的長命鎖金飾,不自覺回想著前一晚的夢境—

頤陽公主面容哀淒,靜靜地站在未央宮西側、西司馬門的城樓上,倚著城堞,望向當日司徒絕墜落的位置。

她望著下方飛渠湍流的河水,心再次扯痛,兩行淚無聲滑落。

他的屍首一直未被尋獲,父皇已宣布他亡故,替他辦了葬禮。

可她卻心存一抹期盼,希望能有奇蹟出現,在她遠嫁匈奴之前得以再見他一面。

「頤陽公主。」身後,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

她轉身,看見來人,微訝。

女子身著儒冠道服,過腰墨發簡單紮成一束,臉容素淨脂粉未施,膚色白皙若雪,她是宮中唯一女相士。

必于她的來歷,一直是個謎,卻因她能看見過去、預知未來,被父皇破格重用,留在宮中擔任星相官,受到特殊禮遇。

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她,一雙眼宛如看透世事百態,無比沉著冷靜。

女相士朝她步近,唇瓣輕啟,淡淡地道︰「鑄劍師司徒絕已身亡,他的魂魄已不在這片漢土。」

聞言,她的心又是一扯,豆大的淚珠再度滾落臉龐。

她內心僅存的一絲希望,因女相士之言而絕望心冷。

「這是司徒絕要我轉交給公主的遺物,我欠他的一個恩情算是還了。」女相士自袖中掏出一飾物,交遞給她。

頤陽公主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緊緊抓握;另一手揪著胸前衣襟,感受著藏在衣襟里另一塊相同的長命鎖。

這對長命鎖是他鑄造的。是他送給她十五歲的生辰禮和及笄禮。

他笑說,這輩子只鑄鐵劍,唯一打造的金飾,唯有這對長命鎖。

那時,她將一只長命鎖回贈給他,笑咪咪地祝賀他,如上面刻字—長命富貴。

她沒想到他會將長命鎖配掛于胸前,她沒想到,原來他對她也藏著無法言說的情意。

她抿抿唇,心揪疼,兩串晶淚潸然不止。

「那日,司徒絕之所以想從公主眼前逃開,是怕被識出他深藏著對公主的一片痴心,那對自幼無父無母、孤兒出身的他而言,是對尊貴公主的冒犯……」女相士望著淚漣漣的她,再緩緩道來,「即使沒跌落飛渠,他的傷也已回天乏術。離世後的司徒絕,他的魂魄看見公主為他傷心哀哭,才驚覺原來公主對他也有情意,他很寬慰,也覺無憾了。他不忍公主繼續為他悲慟,遂托我轉達他的心情,希望公主保重。」

頤陽公主的心更痛了,「求你助我……即便在夢中,讓我得以與他的魂魄再見一面……」貴為公主的她,淚眼婆娑地向女相士彎腰乞求。

她有太多話想向他訴說,即使今生已無緣,她仍渴想著與他作最後的道別。

她欠他,太多太多。

「抱歉,我辦不到。」女相士對她的淚顏無動于衷,神色淡漠地回絕,「司徒絕的魂魄在引我找到這塊隨他落河的長命鎖後,便消失于天際間。」頓了下,她清冷的眼眸中不自覺流露出一抹憐憫,又對著抽抽噎噎的頤陽公主道︰「不過這塊長命鎖不僅是司徒絕的遺物,它亦會助你與他在來生再續情緣。」

握著長命鎖哭得幾欲斷腸的頤陽公主,淚眼模糊地望著她,顫聲問道︰「真的嗎?」她突然覺得自己冰封的心房,再度顫動起來並變得熱燙。

「公主若信我,不妨將這長命鎖再交給我,我可作法尋到你來生世界,讓它成為你們相遇的信物。」

「我信你!求你了!」頤陽公主一雙淚眼閃爍著晶光,雙手奉上長命鎖。

即便萬分不舍交遞司徒絕的遺物,可為了與他重逢的一絲機會,她只能割舍。

「今生,你的命運無法改變,平靜地踏上和親之路;來生,你們會得到圓滿。」女相士接過長命鎖,唇角輕輕牽動,向來冰冷的臉容,朝公主綻出一絲難得的寬慰笑意。

只不過,她眼神中不自覺又對頤陽公主流露一抹淡淡憂傷。

她沒告訴公主,她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

年幼的劉樂璇認真回想著接連兩日的夢境,昨晚她作的夢,顯然是前一晚那個夢的前段,兩相串聯,更清晰回憶夢境,她心口涌上酸澀和窒悶,非常不舒服。

而前一晚自夢中醒來,她無法克制地猛掉淚,一雙手緊緊握拳,一如夢中那公主般。

之後,她發現床鋪旁平空出現一塊金燦燦的長命鎖,她無比驚愕,一把捉起它,模過一遍又一遍……

難道……這是夢中那女相士穿越時空送到她身邊給她的?她的小腦瓜不由得荒謬揣想。

「小姐,樂璇小姐,又作惡夢了?」保母劉媽喚著坐在床上失神掉淚的她,擔心地問道。

前一刻,她敲門沒回應,以為小姐仍在睡覺,當她走進房間,來到床邊,掀開紗帳,卻見小姐坐在床上,無聲掉淚。

昨天早上小姐也是哭著醒來,接連作惡夢,令她不免擔心小姐是不是受到什麼驚嚇?

「是不是最近看什麼恐怖故事或影片受驚了?要不要找家庭醫師替你做個檢查?」

劉樂璇搖搖頭,用手背抹去淚水,一手仍握著長命鎖,走下床鋪,走往梳妝台,將手中的長命鎖放進抽屜里。

「沒事,只是作夢而已。」她若無其事地道。

「你先去盥洗,劉媽倒一杯熱牛女乃給你,先在房間喝杯牛女乃緩緩神,一會兒再下樓吃早餐。」

「嗯。」劉樂璇輕輕頷首。「爸爸今天在家嗎?」平常這時間,父親多已出門上班,但今天是假日。

「有貴客來訪,老爺正在跟客人談事情,可能無法陪小姐吃早餐。」

「什麼貴客?」劉樂璇好奇問道。會在假日來家里跟父親談事情,應該是跟父親有私交的商場朋友。

「香港萬明集團總裁帶他的二公子一道過來,小姐想見他們?」劉媽納悶問道。

「不用。爸爸沒要我去跟客人打招呼,就不需要。」她只是隨口問問,隨即轉進浴室。

劉媽退出房間,叫佣人準備一杯溫牛女乃。

片刻,劉樂璇盥洗完,走出浴室,打算轉往衣帽間換衣服。

微風拂動窗簾,她不由得望向庭院那側的窗外,看見院子那棵桃樹已結出粉色果實。

她又想到夢境,想到頤陽公主小時候摘桃子吃的畫面……

莫名地,她很想吃新鮮的桃子。

沒來由的沖動,教她顧不得換下睡衣就匆匆奔出房間,穿過長廊,步下樓梯,往後門而去。

她站在枝葉茂盛的桃樹下,仰著臉,望著那生在枝干間的粉女敕桃子。

她踮起腳尖,伸直手臂,先捉扯較低的枝椏借力,再拉扯在上方的另一根枝椏,想攀得那顆粉女敕桃子。

忽地,一道身影隔著枝葉出現她眼前。

身形高挑瘦長的年輕男子探出手,輕而易舉摘下一顆桃子遞給她。

她伸出小手接過,仰著臉欲看清來人,卻因射進枝葉間的日光刺眼,看不清男子的臉容……

多年後。

近日,一支考古隊在距離蒙古國首都烏蘭巴托以南約三百公里的戈壁區,挖出一座古墓。

考古人員研究了古墓內的磚石結構和文物,初步研判,其年代為西漢晚年,墓室內尚未發現棺槨,墓室規模比普通人家墓葬標準大上四、五倍,陸續出土的一些陪葬品,像是陶器、銅器、玉器等,皆為漢代中原產物,研判墓主身分尊貴。

一群人聚集,專注于古墓挖掘工作及清理陸續出土的陪葬品。

忽地,不遠處揚起一陣風,卷起沙塵,漫漫天際,出現一抹黑影,伴隨直升機引擎聲逐漸逼近。

片刻,直升機在挖掘現場上方盤旋,接著降落一旁。

螺旋漿揚起漫天黃沙,沙塵隨著螺旋漿停止運轉,緩緩下沉。

半晌,直升機艙門開啟,男人邁出長腿,挺拔身形,昂揚站立。

模樣俊美的男人,身著名牌手工西服,高挺鼻梁上架著墨鏡,抬起手,帥氣地撥整一下自然有型的斜瀏海。

男人一雙深眸透過墨鏡環顧現場,因置身炎熱氣溫下,他月兌下西裝外套,解下領帶,交給身後隨行保鑣,而後邊解開襯衫最上方的兩三顆扣子,邊邁步上前。

「嚴總裁,千里迢迢飛來,辛苦了!」考古隊隊長杰森博士連忙迎向他,客氣地寒暄問候。

眼前這個英俊非凡、氣宇軒昂的男人,是他帶領的這支來自美國考古隊最大的贊助金主。

現年三十四歲的嚴世爵,出身豪門世家,是香港首富、全球前十大富豪,萬明集團老總裁嚴海明的二兒子,他自創事業王國,憑借過人的腦袋和膽識,將帝都財團推向美國前三大企業體系。

帝都財團跨足金融、航空、運輸、建築、飯店、生化科技等多項事業,對各產業皆有很大的影響力。

「約翰,快替嚴總裁撐傘遮陽,送瓶冷飲過來。」杰森博士吩咐完助理,又看向嚴世爵,討好的問道︰「還是嚴總裁到那邊的海灘傘下坐坐?或者進帳篷休息,用些簡單茶點?」

嚴世爵拿下墨鏡,夾在襯衫胸前口袋。「有新發現嗎?」他邊問,邊朝挖出的墓室走去。

他對中國古物很感興趣,自身亦收藏不少古文物,一年前得知這支獲得蒙古國政府許可,在當地已進行考古多年的美國考古隊因缺少資金打算撤離,他抱持玩票性質,又找了兩名股東以私人名義合伙,挹注大筆資金贊助,沒想到才經過一年時間就挖出一座古墓。

當他一得知古墓年代為西漢,迫不及待要親自過來看看,他喜愛古物,尤其對漢代古文物情有獨鐘。

「目前仍未發現棺槨,這墓室也不像曾被盜墓賊光顧過,我們研判可能有第二層墓室,還在謹慎開挖中。」杰森博士向他報告,領著他下去約一點五公尺深的墓室,環視一圈。

「墓主是男是女?」雖然周邊堆了幾個完整及一堆破損的陶器,還有幾件銅器、玉器,但仍顯得空蕩,這令大老遠飛來這里的嚴世爵不免有些失望。

「應該是女性,且為年輕女性的機率頗大。昨天挖出一只大木箱,里面滿滿的綢緞布匹,但年代久遠,布料已殘破不堪,還有一個木制妝匣,裝有數件飾物,銅釵、花鈿、步搖,還有幾個不同花樣造型的殘破飾片,正在清理中,過幾日才能讓嚴總裁看到較清晰的樣貌。」

「有任何新進度隨時向我回報。」他期待能盡快發現棺槨,挖出更多珍貴古物。

「當然。」杰森博士應諾。

「那你繼續忙,我隨便看看。」無意打斷考古進度,嚴世爵表示不需他陪在一旁。

杰森博士轉而又去指揮考古人員的工作。

這時,天空又傳來直升機靠近的引擎聲響。

不一會兒,一部直升機降落在嚴世爵搭乘的直升機旁。

一名穿著絲質襯衫、彈性牛仔褲、戴墨鏡的年輕女性跨下直升機,朝開挖的墓室這邊快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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