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惹慾狂君》


出版日期:2002/03/01

就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嫁給他,她也不見得多心甘情願的,好不好?!
嗟!搞不清楚狀況,光一臉酷樣她就怕他哦?!
要不是她那個沒良心的老爹設計她,
她才沒那麼倒楣的一定得當他的糟糠妻咧──
呃……其實這門親事也沒那麼糟啦……
起碼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少谷主夫人,
而且也有個處處挺她的婆婆大人,
閑來無事就一起欺負谷裏的男人們,
其實日子過得倒也不無聊啦……
只是,夫妻好像除了吃飯還得做做其他事才像樣嘛!
老是這麼相敬如賓的也不是辦法──
呃?只要往他身上一靠,他馬上就會「熱」起來?!
這新發現的遊戲似乎挺有趣的呢──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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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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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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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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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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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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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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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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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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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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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紅音,妳走快點啦!要是趕不上廟會,我唯妳是問!」走在前頭的女子,一臉氣急敗壞地,瞪著跟在後頭氣喘吁吁的紅衣女子。

  「我的姑奶奶呀!妳也體諒體諒一下我這個做婢女的,妳是個道道地地的練家子,而我呢?什麼護體神功都沒有耶!」名喚紅音的婢女,一邊用袖子擦拭著臉蛋上直落下的汗水,一邊向在前頭等著她的主子抱怨道。

  「這跟神功護體有什麼關係啊?妳別囉哩叭嗦的一大堆,留點力氣趕路吧!」

  「小姐,這當然有關係啊!妳學過武,又會輕功,健步如飛是自然的,可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妳的貼身丫鬟,既不需要砍柴做飯、更不需要挑水,所有粗活我是一樣也沒做過,體力差一點也是應該的嘛!而且……咦?人呢?」

  紅音驚慌地搜尋四周,只見一抹水藍色身影,已消失在路的另一端。

  「小姐,妳等等我,別走那麼快啊!」紅音苦惱地抬起自己早已酸疼的腳,加快速度追了過去。

  管悠然哪還敢待在那裏,她一邊快步遠離自己的貼身丫鬟,一邊喃喃自語著--

  「在管家,誰不知道妳紅音是個喜歡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不說話時還好,一說起話來,就嘮嘮叨叨、囉囉嗦嗦的,把人轟個半死,偏偏這只小麻雀,鮮少有閉嘴的時候。」所以只要她準備發表演說,連她這個大小姐都沒辦法制止,不趕緊腳底抹油溜走怎麼行?

  想到當紅音劈裏啪啦說完一大堆話後,卻發現唯一的聽眾早巳溜走,她的表情鐵定非常精采。禁不住地,她放聲大笑了起來,把剛剛趕路的緊張心情都拋諸腦後了。

  一雙漆黑幽瞳,從樹上瞧著這名不顧形象在密林中狂笑的女子,他想現在不只他知道她身邊有個麻雀丫頭,恐怕在這密林裏的蟲魚鳥獸都知道了,男子的唇角不由得微勾了起來。

  這名男子,正是「霽月谷」的谷主--齊浩。

  說起「霽月穀」那可就不得了了,它在武林中已有百年之久,但並不像其他門派一般,日漸腐敗沒落,反而一代比一代傑出,再加上插手於商賈之事,更為「霽月穀」打出一番新的局面。

  傳至齊浩手中,他利用自己精明的腦袋及絕佳的領導能力,夥同從小即跟隨著他,而如今已經是他的得力助手,亦是他娘的乾兒子的左輔--燕天行,及右弼--曹際昂,總攬各行各業,並不斷擴大。

  故在短短幾年之內,「霽月穀」在江湖上的地位大大地躍進,成為一方霸主,讓官方不得不敬它三分,連綠林邪道也不得不畏它七分。

  立在一旁的燕天行,吃驚地望著穀主的唇角。

  天啊!他竟然笑了,而且笑的那麼自然,他一定是看錯了!眨眨雙眼,不敢置信地再看一次,想確定自己是否眼花了。

  穀主唇角真的微微地彎了一下耶!雖然樹下這丫頭比手劃腳的姿勢的確很可笑,但是能讓這一年來,都沒有露過真心笑容的谷主展顏一笑,那可不得了。

  這樣小小的可笑事,竟然能取悅他!?他不禁懷疑起整個「霽月穀」的人,搞笑的能力是不是太差了。

  也許--這個小姑娘是谷主的救命靈丹。

  如果讓這個小姑娘待在谷主身邊,那麼穀主就會有好心情,這樣一來,他們這群昂藏七尺的鐵血男兒,就不用每天在那裏裝瘋賣傻、博君一笑了。

  計謀才剛閃過腦袋,燕天行就開始仔細地思索起這件事的可行度。

  嘿!嘿!丫頭,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妳竟然能讓我們的怪胎主人露出笑容,回去他一定要稟告主母這件事,到時候--嘿嘿嘿……

  「左輔,你笑什麼,那一臉淫邪的樣子,不知道你身分的人,會以為你就是我們今天要抓的那個采花大盜--田九郎!你給我這個穀主留點面子,也給你自己留點裏子,想找姑娘就去花香樓找,不要淨盯著那個丫頭瞧!」

  齊浩老大不爽地瞪著燕天行,不知怎地,看見他露出對那個丫頭十分有興趣的樣子,他就覺得很礙眼,忍不住舉起拳頭,毫無預警地往愛將的下腹送上一擊。

  「我哪有?我是正在盤算她跟你的好……唉呦!你這傢伙幹嘛沒事揍我一拳?」燕天行無緣無故吃了齊浩一拳,氣得忘了尊卑之分,直接喊道。

  「我只是純粹看你不順眼,忍不住想要替天行道罷了。還有,麻煩你在外頭稱呼我一聲穀主,不然人家以為堂堂一個『霽月谷』的穀主,竟是那麼沒地位。」齊浩涼涼地說著。

  「我……」燕天行委屈的直想喊冤,但轉念一想,怪怪,他們谷主老大什麼時候會管他看什麼姑娘啊?現下他不過多看了那個丫頭幾眼,他就免費奉送他一個拳頭?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而且這麼輕鬆的對話,已經消失一年多了,突然這麼莫名其妙地再度光臨,他還真是不習慣。

  搖搖頭,他仍是不敢相信,等回去時,他一定要把這狀況,一五一十地告訴右弼那個傢伙。

  齊浩看著那個隨後而到的紅衣姑娘,正在跟那個水藍色身影嘰嘰喳喳個沒完,他心裏暗暗地想著: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小麻雀。

  樹下的咕噥聲越來越小,那一藍一紅的身影也漸行漸遠,他卻還兀自在那裏發愣著。

  過了一會兒,他好不容易才收回對水藍色背影的視線,一回頭就對上了燕天行打量的眼神。

  「看什麼看?辦正事去。」齊浩不理會燕天行,飛身下樹。

  「很可惜吧!只看到姑娘家的背影,是不是心裏頗有遺憾啊?喂!喂!親愛的谷主大人,屬下正在跟你說話耶!走那麼快幹嘛!喔!要趕著去看那個丫頭長什麼樣子對吧?關於這一點,屬下可以代勞,就算幫谷主去查清楚她的祖宗十八代都行,你不要擔心啊!找人就要找我燕天行,就算是死人,我都有辦法把他的骨頭挖出來!想當初,我找……」

  齊浩苦笑地望著燕天行,他已經開始與那個姑娘感同身受了,同時也明白身邊有這樣的麻雀在,難怪她要逃,如果是他,也會溜得遠遠的。

  瞧一眼仍舊不停訴說著自己豐功偉業的燕天行,齊浩歎了口氣,雙足輕點,迅速離開了。

  「谷主,你以為施展出『神蹤詭現』這種高深的輕功,我就追不到你了嗎?我還沒說完呢!你別跑那快啊!等等我……」燕天行一邊大聲嚷嚷,一邊運氣急追。

  ◎  ◎  ◎  

  今天的廣州城顯得特別朝氣蓬勃。

  大街上一堆攤販,早已經準備了各式各樣的食物、童玩、胭脂水粉等貨物來賺取生活的費用。

  城裏一年一度的廟會即將展開。每到了廟會之期,許多外地人會都爭著來觀賞這個盛會,別的地方不是沒有廟會,而是因為廣州是最熱鬧且是辦得最好的,有些攤販光是這幾天賺的銀兩,就夠生活個大半年呢!而廣州城裏最主要的收入就來自這三天的廟會了。

  管悠然就像是新生兒初次見到這個世界似的,不停地向紅音索取知識,雖然她生在廣州,但這卻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參加廟會,說什麼也要玩夠本才回去,不然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紅音,那個紅紅圓圓的是什麼啊?」管悠然看附近小孩舔得津津有味,好象很好吃的樣子。

  「小姐,那個是糖葫蘆,很好吃的,紅音小時候當吃呢!」紅音懷念地說。

  「真的很好吃嗎?那妳去買給我吃。」管悠然垂涎那個所謂的「糖葫蘆」很久了,一聽到紅音這樣說,遂迫不及待地要求道。

  「小姐,不好啦!現在是在大街上耶!小姐是個名門千金,多少都要顧及行為舉止啊!」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離她們有好一段距離,她擔心自己如果去買,一個不小心和小姐沖散的話,要再擠回她身邊,可就不容易了。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名媛淑女,不需要在那裏玩虛偽的假裝,我不管,妳去買啦!」她現在只想吃糖葫蘆,其他的,她才不在乎呢!

  紅音看到管悠然露出一臉期待的神情,就知道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吧!既然如此,小姐妳就進去『珍饈樓』裏等我好了。」

  「知道了,妳快去吧!」管悠然不耐地催促。

  紅音看著前頭的糖葫蘆小販,以及四周的人潮,深吸口氣,認命地領命而去--

  ◎  ◎  ◎  

  「小二,小二!你怎麼愣住了,不舒服啊?」管悠然看小二癡呆的望著她,好心地推推他。

  「呃!姑娘,妳……妳說要點什麼?」

  「珍饈樓」的小二彷若從夢中驚起,臉龐頓時浮起一陣紅潮,說老實話,這個姑娘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了,他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麼會認為花香樓的那個花魁,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呢?自己的見識真是太淺薄了。

  「來一壺茶,還有幾碟小菜。」

  管悠然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已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張著圓滾滾的大眼睛,來回梭巡著整個「珍饈樓」。

  是她!

  在「珍饈樓」等待去打探消息的燕天行的齊浩,一聽到這聲音,就像被雷擊中似地,渾身一震,朝發聲處望去--

  沒錯,正是那水藍色身影。

  在她抬起頭的瞬間,他呼吸一窒。

  天啊!這是個怎樣的女子,一頭烏黑秀髮披洩在那纖巧的肩上,襯出她白嫩的肌膚,清秀的鵝蛋臉配上細長的柳眉、紅豔誘人的唇瓣、小巧而堅挺的鼻子,最為人所驚歎的是她那雙閃耀著靈動及調皮的大眼睛。

  想他身邊從不乏美人,但是令他在意的始終只有青妹一人,青妹那楚楚動人的氣質,加上她溫柔婉約的舉止,使人禁不住想把她捧在手心裏細細呵護著;可是,眼前這位可人兒,卻勝在一個「活」字,她的眼睛活化了她形于外的美麗,使她全身上下充滿了朝陽般的清爽氣息。

  忽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震醒了他的沉思,原來是那紅衣丫頭回來了,還帶著兩串糖葫蘆,主僕兩人正在那裏談笑著。

  「紅音,這糖葫蘆真好吃,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我還要多買幾串。」她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

  「知道了,小姐。」

  「客官,咱們二樓已經客滿了,您就坐一樓吧!」一個惶恐的聲音忽地從樓梯口,傳進了每一桌客人的耳中。

  「少囉嗦,老子就是要坐二樓,你別擋在這裏礙眼,滾!」一名彪形大漢抓住店小二的衣領,兇神惡煞的模樣令人望而生厭。

  「紅音,那人是誰?樣子這討厭。」她嫌惡地皺起眉頭。

  「小姐,我也不知道,可是。這裏的人好象都很怕他似的。」紅音瞧瞧旁人突然都換上一副驚懼的表情。

  坐在她們隔壁的一位大叔,聽到她們的疑問,壓低聲音向她們解釋。

  「這名彪形大漢名喚薛剽,是這裏有名的人渣,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又有個做太守的親戚,根本不把王法放在眼裏。

  平常他最喜歡欺壓良民、調戲婦女,哪家姑娘被他看上了,不管是否已有婚配都要搶過來,他還曾經把人家的相公活活打死,這裏的百姓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個惡霸的欺淩。姑娘,我看妳要小心了,他這次大概是沖著妳來的。」

  大叔的話才說完,正想回應的管悠然就看見薛剽帶著他的手下,將他們包圍起來。

  「嘿!嘿!小美人,這個位子沒人坐吧!薛爺我坐下來陪妳談談心,怎樣啊?」薛剽色瞇瞇地緊盯著眼前的大美人。

  哼!看他那副樣子就令人厭惡,她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敢在這裏撒野!

  主意一打定,她露出微笑並大方地說:「反正這也沒人,你要坐就坐吧!」

  薛剽一聽,迫不及待地坐下。早在「珍饈樓」外看見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他色心即起,闖上二樓也不過是要把這名女子帶回家溫存一番罷了。

  就在他想伸出狼手摸摸那嫩白無骨的小手時,赫然發現他的美人兒已經起身欲走了。

  「既然這位仁兄那麼喜歡這個位子,我們也不好意思奪人所愛。紅音,我們走吧!不然這位仁兄可能會因為這張桌子欲火焚身而死的,我們千萬不可以害人啊!」她一看薛剽坐下,便即刻起身說道。

  霎時,四周傳來眾人低低的嬉笑聲,連薛剽帶來的奴才也都抿著嘴偷笑,令薛剽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臭丫頭,妳敢耍我!?識相的就趕緊坐下來好好服侍老子,等老子爽了,說不定還可以饒妳一條小命。」薛剽為了維持顏面,兀自撂下狠話。

  「你慢慢坐吧!本姑娘實在不想打擾你和這張桌子『辦事』的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沒辦呢!哪像你財大勢大,整日無所事事,只會閑著沒事叫人陪你占桌子,這也對啦!誰叫咱們都沒當敗家子的命,只好安分守己的工作啊!」

  她明褒實貶的一番話,說的薛剽面子更掛不住。

  「臭丫頭,我對妳百般容忍,妳卻對我冷嘲熱諷的,本來還想對妳溫柔一點,既然妳這麼不知好歹,就別怪老子不懂憐香惜玉了。」

  他一揮手,指示讓下人堵住這裏的所有通道,一雙毛手更是不客氣地直往管悠然身上襲去。

  在旁圍觀的人群,都不禁為管悠然的處境擔心,雖然這位姑娘口齒伶俐,但是這會兒薛剽硬來,這位絕色姑娘的命運,恐怕……

  可他們都是一群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根本拿不出勇氣來反抗薛剽,再說,世風日下,能夠顧好自己的生命,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他們哪有多餘的心力,去管別人家的閒事,眼下這種情況,他們也只能站在旁邊幹焦急。

  「哼!不管我對你有沒有冷嘲熱諷,你都打定主意要對我不軌,既然這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啊?本小姐警告你,千萬別碰到我們主僕一絲一毫,否則我要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她一見薛剽動手,立刻往後退了一大步,遠離他的賊手。

  「我不只要碰妳,還要把妳們主僕全身都摸遍,看妳這個臭丫頭能怎樣?來人,把這個嘴刁的賤丫頭給我捉回去!」

  當薛剽一把捉住管悠然的小手時,一旁看戲的齊浩立即衝動得將手探至腰間,想抽出軟鐵劍,砍了這個惡霸淫穢的汙手,但是,接下來的變化,卻教他瞠目結舌。

  只見那個薛剽不知為何地倒在地上不斷哀嚎,而他手上竟開始腐爛流血,連臉上都出現脹紫紅腫,照他這種症狀推斷,這個惡霸中的可能是江湖上有名的「腐肌粉」。

  要將這種毒物散佈出去,又可以使其不至於危害到周遭人們性命並不簡單。看來,這小姑娘是個擅於使毒的行家,齊浩暗中驚疑著她的身分。

  「怎麼會……這樣?」他渾身痛苦難當,好象有無數的蟲子在囓咬著他的筋肉。

  「是不是覺得很痛苦?我早就警告你了,你竟還想硬來,擺明瞭自討苦吃嘛!」她涼涼地睨著痛得倒在地上的薛剽。

  「死淫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小姐是什麼樣的人物,敢對她無禮?活該你死在我家小姐的手裏。」紅音得意地走到薛剽身邊,狠狠地踹了他幾腳,心下覺得舒坦極了。

  薛剽的走狗們,一看到主人那副淒慘的模樣,嚇得自動讓開了路。

  「姑娘,是小人不好,有眼無珠冒犯了妳,求妳饒了小人一命,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妻兒,請姑娘救救小人吧!」

  薛剽一聽到紅音的話,馬上連滾帶爬地跪在管悠然面前。

  「上有高堂,下有妻兒?那有什麼關係呀!從你身上金光閃閃及身旁眾多奴僕來看,你要是有什麼萬一,他們是不會餓死的。」管悠然不在意地分析道。

  「不是的,小的除了父母、正妻之外,還有六個妾室……」薛剽急急地說明才到一半,就被人給打斷了。

  「哇!七仙女呀?真是不得了!」紅音惡意嘲諷著。

  「呃、還有……」薛剽略過這調侃的話,想再接再厲地為自己延續性命,卻再一次地被打斷了。

  「薛大爺,你後宮的規模,跟皇上還真是有得比呀!你倒是說說看,如果你今天不幸命喪於此的話,你的後宮佳麗們,有哪個會出來為你收屍?我看咱們今天就來做個測驗好了,看看你哪房妻妾對你最專情,不過,這可要委屈你當條死屍囉!」

  管悠然唱作俱佳的描繪,使薛剽白了臉色,渾身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姑娘,妳快別開玩笑了,都是小的不好,小的這就給妳賠罪,妳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條賤命吧!」話一說完,薛剽馬上一直掌摑著自己已然腫脹的臉龐。

  見到薛剽那臃腫的身軀不斷地在地上打滾,一隻手忙著止癢、一隻手又使勁地打自己的可笑模樣,管悠然再也控制不住已湧到喉邊的笑聲,一古腦兒地狂笑了起來。

  齊浩忍不住讚賞地揚了揚眉,照這種情況看來,自己剛剛實在太自以為是了,居然會被她那弱不禁風的外表所欺騙,以為自己若不出手救她,她一定難逃此劫。

  看她的模樣,頂多也不過芳齡十七,有這樣的下毒功力,想必師出名門,她到底是誰?

  「要我饒了你,除非你肯拿出十萬兩,我就教你解毒的方法。」

  「十萬兩?呃……五百兩好不好?」他可是這兒出了名的守財奴。

  「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我們小姐都把價碼開出來了,你還在那裏囉嗦!?要知道,你現在買的可是你這條賤命!有本事你再殺啊!我看你待會是要帶著頭回去還是帶著四肢走?」

  紅音忍不住再踹他幾腳。沒看過這種人,買自己的命也殺價,活像少了那些錢會死似的,也不想想自己是個富豪,少那一點算啥啊。

  管悠然一邊喝著上好的雨前龍井,一邊要笑不笑地斜睨了薛剽一眼,戲謔地說:「紅音,算了,既然薛大爺那麼想試試他姬妾們的真心,我們也不好擾了他的興致,不過,薛大爺你最好先寫一下你的身後事該怎麼辦,到時候,才不會手忙腳亂的。」

  話鋒一轉,她柔和地對小二要求,「小二,麻煩你幫我拿文房四寶來。」

  聽見她的請求,小二馬上將她要的東西備妥置於桌上。

  「紅音,磨墨。」

  「是,小姐。」

  「嗯--要怎麼寫才好呢?啊!就寫本人薛剽,願以性命作為賭注,試探哪房妻妾對我最為忠誠,死後天葬,而且家產盡數捐給窮苦人家,此據一立,本人絕不反悔。薛大爺,你看這樣可好?」她拿著筆,左晃頭,右晃腦地說著。

  「不要啊!我給!妳要多少我都給!」眼看她下筆欲寫,他驚慌地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放在管悠然面前。

  她開心地數了數銀票,笑咪咪地說:「早點拿出來不就得了,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份裏頭,我就告訴你解毒的方法吧!只要你回去買幾顆巴豆,加在你自己要吃及喝的東西裏頭,然後努力地把毒排出體外就行了。還有啊,在未來七七四十九天之中,你必須齋戒沐浴,不得碰觸女色,否則……你就會七孔流血,四肢爆裂而亡喔!」

  這個小丫頭真是愛捉弄人,雖然「腐肌粉」這個名字很恐怖,但是毒性卻不強,因為它只會發作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就會自動復原,如果硬要解毒,也只會傷害身體,所以中了「腐肌粉」的人,只要忍耐半個時辰就好了。

  齊浩玩味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再度因她而微彎了一下。

  「是是是!薛剽謹遵姑娘教誨。」

  「知道就快給我滾回去,別在這裏礙眼。還有啊,下次你再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薛剽狂喜地站起身,拔腿就想往一樓沖。

  「裝傻啊!我叫你給我滾回去!沒聽見嗎?」她清楚地說著。

  「什麼?要我滾回去?」他大驚失色地看著管悠然,他現在全身都是紅腫腐爛,真的滾下去,那可是會痛上加痛的,

  「怎麼?不肯嗎?」她無邪地笑著。

  「肯肯肯!小的怎麼敢不肯……」他神情沮喪地低喃著,忍著疼痛蹲下身子,看一眼那窄小的樓梯,認命地滾下去。

  薛剽就這樣在眾人的嘲笑中,狼狽地逃回自己的狗窩。

  她拿出一錠金元寶,將它交給掌櫃。

  「掌櫃,這些錢給你補償損失的,多餘的就打賞給你們。」接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珍饈樓」。

  都是那個爛惡霸,耽誤了她逛廟會的時間,討厭!她又不能太晚回去,現在只能抓緊時間趕快去逛廟會了。她皺眉心想,腳步不由地加快了起來。

  趕著離去的她,整顆心都放在玩上面,絲毫沒發現有一雙專注的黑眸,始終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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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傍晚時分,天空依稀還存有一絲夕陽餘暉,這對安分守己的一般百姓們而言,是結束一天的辛勞,開始與家人共用天倫的溫馨時刻,故在大街上幾乎見不著人影。

  當然,只是幾乎,不是完全沒有,瞧!這會兒不就有一個男人和一對夫婦,分別立在城西的小橋兩邊對峙了嗎?不過,彌漫在他們周圍的氣氛……詭譎極了。

  終於,在場的唯一女子離開了夫婿身旁,往前挪移一步,她神情中含帶著愧疚。

  「表哥,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但上天既然讓我失去了記憶,那就表示你我之間有緣無分,現下的我,已經是封易的妻子……你忘了我吧!」

  「青妹,他是『血劍門』的殺手,是個沒有未來的人,跟著他,妳只會擔心受怕,過著餐風露宿的生活,表哥可以照顧妳的,只要妳回到表哥身邊,我不會計較妳和他之間的過去,留下來,讓表哥照顧妳,好不好?」齊浩焦急萬分地遊說著,期望她能改變心意。

  聞言,原本一直立在旁的封易,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只是往前踏了一步,恢復到一開始時與妻子阮青兒並立的狀況。

  阮青兒望著封易的面容,雖然封易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干涉她選擇的話,但是她依然在他的黑眸之中,察覺出他的緊張和惶恐。

  她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臂,對他展顏一笑,那笑容璨似花開。

  「表哥,我寧願如此,也不願離開他半步,我愛他,認識他之後,我才發現,我對你一直都只是兄妹之情,如果封易未曾出現在我的生命之中,也許我會平靜地與你共度一生,但是,發生過的事就是發生了,再也不能回到最初了。」

  齊浩痛苦地看著他青梅竹馬的表妹,那幸福的笑容,是他呵護她十七年也從未出現的美麗。

  為什麼?

  為什麼他只能放手?

  都是封易害的,都是他,都是他的錯,如果沒有他,只要沒有他……

  眸中殺意頓起,齊浩不著痕跡地走過小橋,接近阮青兒,作勢抬手欲握住她的柔荑,實則抄劍向一旁的封易攻擊。

  封易旋身避開,順勢拿出神武鞭應戰,只見兩人身形快如閃電,誰也傷不到誰,反倒是兩旁的紅花緣樹,四敵飛裂。

  被推至一旁的阮青兒,心焦如焚地嘶喊著:「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齊浩與封易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真要比出勝負,恐怕得對戰個幾天幾夜。

  封易不想繼續與齊浩糾纏,一心只想盡速將愛妻帶走,無奈齊浩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而且招式越顯毒辣,顯然是想置他於死地。

  青兒眼見兩個她關心的人正在互鬥生死,心下痛苦難當,決意前去阻擋,未料慌張之中竟被一旁的樹枝絆到,封易一見此景大為緊張,齊浩見有機可乘,一劍朝他刺去。

  封易不察,這一劍正中他的胸口,他想旋身避開齊浩緊隨而至的第二劍,可是因為傷重無法動彈,眼看就要喪命於軟鐵劍下--

  「不--」

  青兒不顧自己受傷的腿,歪歪斜斜地往封易沖去。

  齊浩見她竟不惜生命地擋在封易面前,驚得他立刻收回劍勢,卻已然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劍,直直刺入青兒的胸口--

  ◎  ◎  ◎  

  「青--妹--」

  深夜,一聲淒厲夢囈劃破一室寂靜,躺在床上的人彈躍坐起,將兩手張開置於眼前,手心、手背不停地翻轉著,直到確定它們並沒有沾滿鮮血。

  接著他慢慢清醒,也漸漸撫平心中驚駭,緩緩放下手,他擦去額上沁出的冷汗,然後起身走向視窗,緩緩調勻險些喘不過來的氣息。

  須臾,窗邊的孤獨身影走回床榻,翻開枕頭,拿出自己一直收藏著的青色錦囊,就這樣望著它,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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