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心《愛你二分之一》


出版日期:2010/09/10

「賣」弄風情,是她賴以為生的工作
她也很清楚許多人都在背地裡暗喻她和妓女沒兩樣
但這個男人卻是第一個敢當著她的面開價要包養她
雖然他很有權勢,甚至充滿魅力
不過她可以賣畫、賣笑,就是不賣身!
幸好他夠聰明,懂得知難而退
因此,她一直以為兩人之間應該就此畫下句點
一場「英雄救美」,讓他們對彼此的印象徹底扭轉
原本暗藏在檯面下的情潮也在瞬間爆發
她不確定在這段感情裡,他投注了多少真心
而她,卻只能愛他二分之一
因為在得知「那件事情」的真相後
他們已經沒有未來可言……


忙碌 橙心

  最近一個月,橙心忙得像陀螺一樣,成天地直轉,因為我們搬家了。

  橙心有個小小的店,專營一些海報、大圖、彩色輸出、論文報告之類的創意輸出店,就在大學的旁邊。

  一般在學區旁,都是熱門的地點,但是我們所坐落的大學旁,卻在需要五分鐘上山的偏僻地區,一到寒暑假,簡直就像空城。

  歷經一年的試驗期,我們發現這不是個辦法,決定快刀斬亂麻,直接搬家!

  由於我們所經營的項目,有許多大型精密機台,又沉又重又難搬,於是,搬家就成為一項很巨大的任務。

  新店離舊店不遠,才五分鐘,不過,一個在山上,一個在山腳下,而且就在知名便利超商的對面,熱鬧極了。

  但,問題來了。

  新店的前身,是個簡餐店,門面寬闊,燈光美、氣氛佳……

  可是,他們有一個油膩膩,讓人全身發毛的廚房。

  當下,我抖了抖,知道這是個大工程。

  我二話不說,隨即去買了六瓶專去油膩的泡沫清潔液,準備跟油漬來個正面大對決。

  很快的,一瓶噴完了、兩瓶噴完了、三瓶噴完了……

  我跟另一個夥伴,累得手都快舉不起來,只洗了廚房的一半。

  天啊!真是頑固的傢伙啊!

  休息半刻,喘了口氣,我們再接再厲。

  第四瓶、第五瓶都陸續陣亡了,就在第六瓶也要告罄的時候,我們把廚房洗、好、了!

  我簡直想放鞭炮了,至少完成最艱難的一項工作。

  我們又花了一個禮拜,重新刷了油漆,刷了地板,甚至還自己改裝了電燈,因為咱們的店,可不能太有氣氛,連顏色都看不清楚可不行。

  呼!好累,但,事情只做了一半。

  我們開始整理舊店裡的東西,一忙起來才發現——天啊!東西真多。

  一天、兩天三天,每天我們都花了一些時間,一邊整理,一邊做生意,忙得不亦樂乎。

  當然,我個人來說,特別忙,為的不是別的,因為我還有稿子得寫,這可是我在小馬的重新開始,可馬虎不得。

  細項的物品,被一箱一箱的裝起來,印表機排排列好,各式不同的紙材、紙卷,更是成疊、成捲的被擺成箱。

  一趟、兩趟、三趟……

  原以為簡單就能搬好的小工程,竟然搬了四、五趟都還沒能搬完。

  汗流浹背的,我們終於將一切就定位,招牌來裝了,布旗也開始飄揚了,看著客人一個個進來,我的心慢慢定了。

  但,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慢半拍的發現,我的交稿日就要來不及了!

  啊啊啊啊啊……

  於是,橙心在短短幾日內,變成黑眼熊貓,只為了不想讓自己黃牛,成了食言而肥的小胖豬。

  慶幸的是,在完稿的最後期限裡,橙心終於完成了。

  呼!

  我舉白旗投降了。

  下次,再也不敢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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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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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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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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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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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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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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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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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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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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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市立美術館,坐落在寬闊的美術公園裡,佔地六千兩百坪,是個人文薈萃,充滿藝術氣息的地方。

  以往,這裡出入的人,除了些文質彬彬的雅士名媛,也會有些帶著小孩來參展,想培養些文藝氣息的媽媽們。

  只是,今天的展場顯得有些怪異,全都是穿西裝、打領帶,清一色的男人,偶爾有媽媽帶著小孩進入展場,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卻像是受了驚嚇般,帶著小孩拔腿就跑。

  一輛黑色進口車在美術館前停下,司機趕忙跑下車,替車內的主人開門。

  「總經理,已經到了。」司機拉開車門,低聲通知,態度十分恭敬。

  車內的男人先是將手中的文件審畢,簽了名之後才闔上公文夾,黑眸一揚,往外頭一看。

  車內的男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襯出他寬厚的肩膀,有稜有角的五官,立體得有如雕像,黑色的眸子燦亮,眸光銳利而危險。

  他將視線定在門外的廣告海報上,看到一個側著身的長髮女人,穿著無肩的白色長裙,露出纖細的手臂,長指拿著畫筆,裙擺輕飄,好一副優雅從容的模樣,旁邊寫著幾個大字——項海兒同名畫展。

  項海兒?

  海報裡的她,五官並不清楚,只能瞧得她挺直的鼻樑,與長如蝶翼的長睫,修長的身段看來纖細,有著學畫者該擁有的氣質。

  只是……就是這個女人,讓好友驚為天人,如癡如醉,在電話裡不停遊說他一定得來參觀畫展,說是要讓他見識見識一個女人會有的魅力。

  好友還不停說著,這個女人,是所有男人渴望得到的極品,偏偏卻又沒有人能一親芳澤,只能遠觀而流著口水,曾有不少男人企圖以錢獲得佳人青睞,卻總是不得其門而入。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充滿著沒有說出的嘲諷,他梁曜什麼樣的女人沒碰過,會有什麼女人有能耐,讓他「見識見識」?又有什麼人,能拒絕得了金錢的誘惑?

  就衝著這句話,他非得撥空來瞧瞧,究竟她有什麼三頭六臂。

  修長的腿才跨出車外,梁曜挺拔的身形隨即吸引不少人注意,紛紛行以注目禮。似是已經習慣別人的目光,梁曜大步往美術館裡走去。

  ※※※※

  項海兒 同名畫展

  梁曜抬起頭,看著那幾個醒目的字,眸中輕嗤的神色又深了些。

  以自己為名開畫展,可見得這女人對自己的自信。

  畫展,總有個主題,或是水彩,或是素描,或是人物——沒錯,這畫展的主題以人物為名,但,以自己為人物名?怎地有自信?

  莫非整個畫展裡,都是她自己的自畫像嗎?

  有多少人,會對這樣的畫展有興趣?

  心裡湧上一個又一個的疑問,他不願多費心思去猜想,他直接走進會場,還沒注意到展場裡的畫,倒是已經看到不少在商場上熟悉的臉孔。

  「梁總,您也來啦?」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面帶笑容的朝著梁曜走來。

  「陳經理、張副理,你們兩位也都對畫展有興趣?」梁曜面露訝色。這兩位人物都是在商場上配合許久的廣告廠商,竟在這個地方相遇。

  看來,好友轉述的傳聞果然沒錯,項海兒才剛在畫界冒出頭,就已是極高知名度的畫者,據說是個謎樣的人物,黑白兩道關係良好,許多人接到邀請卡時,都欣然赴會。

  「這……」兩人對視一眼,替自己出現在這裡找到有些牽強的理由,「項小姐是個傳奇性的人物,我們想邀請她來當這一批預售屋的代言人。」

  連「傳奇人物」這種字眼都出現了?!

  「原來如此。」梁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並不戳破他人謊言,理解的點了點頭,做出個請便的動作。

  兩人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畫展的另一個轉角。

  至今,梁曜才有時間,真正的揚眸,欣賞著這畫展裡的畫。

  不瞧還好,這一瞧,他頓時明白為何這些男人,會對「項海兒」三個字,有著特殊的反應。

  那是一個女人。

  一個散發十足成熟魅力的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絲毫不吝分享她魅力的女人。

  光是看著畫,梁曜黑眸的眸色就更深了,頓時燃起難解的火苗,那是一種純男性的欣賞,隨即辨識出獵物的訊息。

  不同於海報上那純真無邪的氣質,這畫展裡的每一幅畫,都明顯散發著幻引的味道,那微瞇的眼睛,無言的挑逗,微張的紅唇……

  他果真沒猜錯,這女人果然有自信,放眼望去的展場裡,滿滿都是她的自畫像,而且還是讓男人眼睛一亮的自畫像。

  她畫著攬鏡自照的項海兒;畫著微噘唇上妝的項海兒;畫著酥肩半露的項海兒,甚至是露出完美背線的項海兒。

  梁曜的目光灼灼,終於明白這女人簡直是天生的尤物,也難怪整個展場裡會有數不清的男人,站在一幅又一幅的美女畫前,垂涎的吞嚥著口水。

  縱使每一幅畫上所標示的價格高得驚人,但是在商場上,一毛錢都不願白花的商場大亨,到了這裡倒都成了散財童子,一幅一幅的畫都被標上買主,熱絡得像是怕晚上一秒,就再也買不到畫了一般。

  梁曜鎮定得很,女人他見得多了,不會像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被稍稍一撩,就完全失去控制。

  只是,都願意以近乎「出賣色相」的方式,來販售屬於她自己的某一部分,要說這樣的女人不接受人「出價」……

  他倒是覺得,該是價錢出得不夠漂亮。

  「讓我瞧瞧,妳還有什麼能耐。」梁曜輕蔑的自言自語,大步在展場裡參觀,想要見見本人的真面目。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項海兒的自信,還沒見到她本人,就又見識到她另一項讓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眼前不算大的展場裡,被隔出一間小小的畫室,入口處還擺了個收票口,他忍不住的笑了。

  這女人……夠勇敢。

  敢要、敢拿,毫不避諱,光明正大。

  約略不到十坪大的小畫室,入口處的收票口要價六位數,不知道裡頭是擺了黃金,還是鑲了鑽石。

  「先生,要瞧瞧嗎?」門口的服務員有禮的開口。

  梁曜輕嗤一聲,並不覺得這個女人對他的吸引力,有大到值得讓他得花上這些錢。

  他花錢從不手軟,尤其是投資,而女人,也算在他投資的範圍內。

  但,他一出手,就必定得到回饋,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投資,怎麼算都不符成本效益。

  梁曜搖搖頭,轉身正打算要離開時,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

  「敢情是海兒的畫,讓您感到無趣了?」項海兒從隱密的簾後走出,身著一字領的紅色小禮服,露出她近乎完美的肩線,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站在梁曜的身後。

  早在他一進入會場,項海兒就馬上發現了他。

  雖說他是個讓人眼睛一亮的男人,挺拔的身形、寬闊的雙肩、氣宇軒昂的態度,但,這些都不是她注意到他的原因。

  她之所以會對他好奇,完全是因為他眉眼之間,那幾乎可以稱之為懶得掩飾的明顯輕蔑。

  梁曜停下移動的腳步,因為身後的聲響。

  在她開口的那一瞬間,梁曜幾乎能馬上判定,這個有著低緩溫柔嗓音的女人,就是今日的主角——項海兒。

  他態度從容的回身,一雙深邃的黑眸,審視著眼前一身紅衣的女人。

  原來,她就是項海兒。

  不過是一眼,他馬上能辨別,那是一個很複雜難解的女人。

  她嘴邊噙著有禮和善的笑意,但是她的眉眼裡盡是難以親近的驕傲,雖然望向他的一眼又嬌又媚,卻揮不去那恍似與生俱來的清純氣質。

  要說她美,那她還真的是美,可是,那種美不是表面的,而是更深層的、更隱匿的那一種,若有似無的,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就算用最挑剔的眼光去審視眼前的女人,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梁曜都無法不承認,她的確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女人。

  「不知道先生對於眼中所看到的一切,是否還滿意?」項海兒柔聲輕喚,挑起眉頭,不甚客氣的打斷了來人的注視。

  那是一種完全不掩飾侵略的眸光,那雙銳利的眼,有著強烈存在感,就算隔著距離,彷彿只要一道視線,就能侵犯她敏感的神經。

  「滿意極了。」梁曜露出一抹帶著邪氣的笑容,一改打算轉身離去的動作,朝她大步邁來,「聞名不如親見,海兒小姐果然與眾不同。」

  「相較於剛才打算離開的舉動,您這番話,還真教海兒受寵若驚了。」項海兒臉上笑意不改,但話中的不滿卻也顯露無遺。

  梁曜不以為意,唇邊笑容再加深,沒有回應她的話,自在的將話鋒一轉,拉到自己的身上。

  「我是梁曜。」他遞出自己的名片,動作優雅。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梁曜遞出了名片,項海兒自然伸手接下。

  只是,沒有料到的是,梁曜在遞出名片的同時,長指若有似無的滑過她的手背,傳來一陣溫熱。

  項海兒瞅他一眼,很明顯的確定,他是故意的,不過,這男人卻一臉的坦然,好似他很無辜一樣。

  項海兒低頭往名片上一瞧,隨即知道這個人的來頭不小。

  「原來是百亨建設的梁總經理……這才是百聞不如親見呢!」項海兒意有所指的瞧了梁曜一眼。

  「哦?」梁曜有趣的回視著她,倒是想知道她是「聞」到了什麼。

  「大家總說,梁總經理挺拔瀟灑,笑容迷人,舉止從容,紅顏知已很多,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項海兒拐著彎兒說話,笑盈盈的倚著牆,風姿萬千,完全展露她誘人的柔軟身段。

  梁曜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唇,大概能明白她口中「百聞不如親見」,指的是什麼了。

  「這些話翻成白話文,是不是覺得梁某自大傲慢,臉皮厚,不知進退,爛桃花很多?」他的黑眸轉了轉,把她拐著彎的話,全給弄直了。

  突地,項海兒笑了。

  「梁總這麼說,就弄擰海兒的意思。」她眸中的笑意添了幾分真心。

  至少,這男人夠聰明,不會替自己開脫,倒懂得自我解嘲,幽自己一默。

  傳聞說的沒錯,梁曜的確是個很容易讓女人心動的男人,不只在外表上,連行為思考都令人讚賞。

  「原來是我誤會了海兒小姐,還以為妳對我有偏見。」梁曜的聲音聽來溫和有禮,卻顯得太過親密些。

  在女人堆裡,他一向如魚得水,靠的不只是長相,還有他身後巨大的財富,而他不認為,眼前的女人會拒絕這一切。

  項海兒微瞇著眼,斂下眸中的不悅,察覺他的視線如影隨形,像一把暗暗燃著的火,在她的身上放肆。

  那視線,她已經很習慣,輕佻的態度,與繞著她身旁的那些蒼蠅沒什麼兩樣,圖的是什麼,她了然於心。

  但,她「賣」的,就是男人的貪圖。

  「梁總不進來瞧瞧?」項海兒往小畫室裡撇了撇頭,小巧的下巴微揚,露出她完美的頸線,秀麗的鎖骨看來格外誘人。

  梁曜黑眸微瞇,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添了一抹笑意,狡猾地一笑。

  「梁某實在不是太有藝術細胞的人。」梁曜聳聳肩膀,臉上沒有任何慚愧的表情,坦然承認自己並沒有這方面的喜好。

  這女人縱使誘人,還不在他打算「投資」的範圍,商人做久了,他從不做賠本的生意,他不會為她破例。

  談話間,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淺淺的微笑,增添了他的危險氛圍,讓他看來更具侵略性。

  項海兒挑起眉頭,端詳著眼前這位商界皆豎起拇指稱讚的男人,倒是有些訝異,他竟然這麼清楚明白的拒絕她。

  不過,卻意外的讓她對他添了一抹好感。

  至少,他很清楚的讓她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不會拐彎抹角的裝出很有內涵的模樣,其實就是個草包。

  「既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沒有藝術細胞,又怎麼會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呢?」項海兒禮貌的語氣,聽來十分悅耳,但說出的內容卻是十分露骨,直往他的笑臉裡紮。

  他不將她放在眼裡,不想為她破費花錢,偏偏她就不如他的意,她倒是很好奇,他與她的堅持,是誰會佔上風。

  「橫豎就是幾幅畫,梁總都來到這裡了,總不能空手而回吧?」她暗喻著,都已經到了畫展,難不成連一幅畫都花不起?

  梁曜的眉挑得更高,發現自己竟無意中沾惹了一朵帶著回勾刺的花兒,不想沾上,卻也不能如願……這下,沒紮得滿手傷,只怕很難全身而退。

  幾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他不是給不起,只是要他給得心甘情願,就得看看她的能力到哪。

  項海兒——他終也領教到她的魅力,無疑是個難以馴服的女人,而他……被她撩起了興趣。

  難得有個女人,能與他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絲毫不落下風。

  很好,他想看看,她能接招到什麼時候。

  要他砸錢,他也不是不敢,也不是不肯,而是得看看她「值不值」。

  「這麼說吧!我對畫沒有興趣,我對人比較有興趣。」梁曜話中的意圖明顯,沒什麼模糊的地帶,讓人能輕易感覺他的侵略與佔有。

  買畫,他沒興趣;買人……他倒是可以試試。

  聞言,項海兒也不怒,只是美麗的臉上有著諷刺的表情。

  「只怕要讓梁總失望了,海兒的人,可是非賣品。」項海兒揚手,指著展場裡多幅婀娜多姿的項海兒畫像。

  「要不,梁總也可買幾幅海兒的自畫像回去瞧瞧,這也是換個方式的,滿足梁總對海兒的興趣囉!」她說出另一個權衡的好方法。

  梁曜輕笑,上下的打量著她美麗臉上,那存心讓他騎虎難下的表情。

  「望梅止渴這種事,我沒什麼興趣。」他彎起嘴角,環起手臂,覷著她姣好的面容,來記回馬槍。

  「梁某是個商人,喜歡以物易物,喜歡實質上的東西,凡是物品終有價,我想要的東西,不曾失手。」意指對於她,如果他想要,她也一定逃不掉。

  聽出他話語裡明顯的挑釁,她臉上的表情轉為幸災樂禍。在這一行闖蕩多年,手段已十分高明,當然能輕易看出買家的老羞成怒。

  她知道,捻捻虎鬚是無妨,但是把頭伸進老虎的嘴巴裡,就不是一件聰明的事,她得軟下姿態才行。

  「敢情梁總把海兒當成『東西』看了?」項海兒無辜的扯出笑容。

  「梁總是個好商人,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但是海兒如果三兩句話就能被當『東西』買走,那畫展大概也不用開了……」她蓮步輕移,來到他的身邊,帶來淡淡的香氣。

  梁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話意未竟的揚眸凝著他。

  「只能說,海兒不把自己當東西看,算我負了梁總。」她聳聳肩,長嘆一聲,露出一臉委屈的模樣。

  聽出她語氣裡的自我調侃,知道她有意熄燈偃鼓,打算結束這一次的對話,這反倒讓他不想鬆手。

  「沒有冒犯之意,只是提出個建議,畢竟在商言商,妳的畫能賣,價高者得,那妳的人,為什麼不試試開個價?或許會比賣畫來得好賺。」梁曜低沉的嗓音充滿命令,習慣所有人的服從。

  項海兒不改其從容,伸手撫平禮服上皺褶,儀態萬千的垂眉斂眼。

  「梁總真是個說服人的高手,我差點兒就要被您說動了,只是,梁總習慣用錢買『東西』,但很可惜的,海兒還要再強調一次,我不是東西。」她微皺起眉頭,隱藏起眸中的不悅。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如果妳是有價的,那我買下妳。」他傾身向前,在她耳邊徐緩說道。

  項海兒輕抿薄唇,聽出他話裡明顯的輕蔑,惡意隱喻她是個妓女的語氣。

  她低垂下眼,斂下眸中的怒氣。

  多少人在背地裡這麼說她,她早多有所聞,但這個男人,是第一個無禮到幾乎是指著她的鼻頭開口的男人。

  「再一次要向梁總致歉,海兒賣畫、賣笑,就是不賣身。」她輕笑幾聲,沒讓自己失了儀態。

  梁曜挑起眉,訝異於她的面不改色,竟然仍是那般雲淡風清,對於他人的挑釁話語,並沒有太多的掛懷。

  「那麼,海兒小姐就是想吊人胃口了?」梁曜單手撫著下顎,黑眸緊盯著她,猜想著這女人的心裡,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放眼看去,每一張的自畫像裡,她將自己畫得溫柔婉約,畫得纖細柔弱,流露出來的氣息,是說不出的孤單與寂寞,讓人忍不住想伸出援手,多流連上幾眼。

  或許就是這種氣質,令許多男人不能自已的想做她的英雄,前仆後繼的買下她的畫,妄想著有一天,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挑釁的言語,一句句朝她而來,她不驚不慌,坦然接下。

  「如果海兒就是想吊人胃口,只怕梁總也沒有置喙的餘地。」她噙著笑意,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

  既然敢拿自己做文章,她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多少難纏的男人,多少不堪入耳的評論,她早已不放在心上。

  但,不放在心上,並不表示她得沉默的接受攻擊,尤其是這種當著面,存心讓人下不了台的人物。

  梁曜的眉挑得更高,勾起薄唇,露出了然於心的笑意。

  「搔得人心癢癢的,就是妳打的主意?」他諷刺的說道。

  項海兒聳了聳肩,一副無謂的模樣,還添了幾分無辜。

  「這種事,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不願者回頭。」她慵懶的往牆上一倚,風姿萬千,若有所指的繼續往下說:「依我看來,梁總應該就是那個『不願者』了,大門在那兒,海兒就不留客了。」

  梁曜略略皺起眉頭。

  她話說得直來直往,絲毫不留餘地,顯然是被他惹怒了。

  瞧她一雙亮晶晶的眸,因為隱隱的怒氣而更加閃亮,顯得更加動人,梁曜一直到此時,才真正流露出笑意。

  起初,他逗她、他開價,純粹是因為無趣,想找事兒玩玩,也想見識一下好友眼中的項海兒,是個怎麼樣了不起的人物,能讓男人們神魂顛倒。

  只不過,她回絕了他,再清楚不過的拒絕他,甚至是下了逐客令。

  這意外的讓他對她有了興趣,想探探這個女人的底限,究竟她要多少才能滿足。

  「何不開個價,試試看我『願』,還是『不願』呢?」梁曜沒有被激怒,笑容更深。

  項海兒微訝,沒想到他這麼不屈不撓,她的軟釘子這麼大一根,他竟然沒放在眼裡。

  好,那她也不客氣了。

  「我沒理由把金雞母殺了,只為了想多拿幾顆不入眼的金雞蛋吧!」她言下之意,就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是不是不入眼,妳也得聽聽答案再說。」梁曜不以為意,對她的興趣又多了幾分。

  或許,他得承認,男人就是賤,愈得不到手的一切,感覺愈有挑戰性。

  「再說,我也沒打算殺了金雞母,只想找個地方金屋藏嬌,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金雞蛋想生就生,我絕對不阻止。」梁曜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勾著薄唇淺笑,目光滑過她美麗誘人的身段,提出十分誘人的條件。

  項海兒幾乎笑出聲來。

  這些男人,真以為有錢就能買到一切。

  她很清楚他的意思是指他們倆的關係只會在檯面下,沒人知道被包養的事實,她還是能繼續保有身價,甚至還能繼續開畫展,賣人氣。

  「條件真是愈開愈動人了,只可惜,我還是那句老話,我什麼都賣,就是不賣身。」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他是個很好看的男人,也是個很有權勢的男人,甚至充滿魅力……如果他不要說起話來那麼討人厭,或許她會對他多些好感。

  只可惜,他終究是那些令人厭惡的男人之一,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妳的答案,真讓人失望。」梁曜搖搖頭,面露遺憾。

  不諱言,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她就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是有了對她投資的想法,只因為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些不一樣的回饋。

  看見他臉上貨真價實的遺憾,項海兒淺淺的勾起笑痕。

  或許,她可以再讓他對自己的印象更深一些!

  於是,項海兒陡地伸出了手,直接伸進他的掌心裡,看見他微哥的眼神,她不退縮,不驚慌,只是沉穩的候著,與他的眼神對視。

  梁曜什麼話都沒說,感覺她掌心裡傳來溫熱柔滑的觸感,讓梁曜微微深了眸色。

  下一秒,他緊緊的握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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