缶雨《香冷梅石》


出版日期:2000-03-03

他並不是出生就戴了張酷面具,
一切緣自於五歲那年親眼目睹的慘劇,
為了復仇他卯起來苦練武功十數年,
直到遇見她的那一刻心裡才有踏實感,
心情起伏是懂事以來起落最大的一次,
認識沒幾天便大膽的向她說出愛的告白,
沒想到她給他的回應竟是不告而別,
令他悲憤欲絕發誓不再為任何人動心,
也因此短短三年便自立門派壯大聲勢,
對於狗皇帝的賜婚抱持隨性的態度,
卻在看見新娘真面目的剎那震驚莫名,
想不到初戀情人竟是殺父仇人之女,
明知應該恨她卻又無法控制的深愛她,
儘管用盡成法折磨她卻又不准她離去,
堅定的復仇之心一見到她就完全走了樣,
面對愛情與家仇他陷入矛盾的兩難──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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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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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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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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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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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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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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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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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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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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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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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國興起便是一國衰退敗亡的時局,和洍國存在有一百二十年的歷史了。  

  一個國家存在越久,則國家執政者越腐敗,昏君、宦官、小人便跟著現身,主導國家最後政局。  

  但是,在所有腐敗的政局裡,如果沒有另一股清流,苟延殘喘勉強支撐著政局,國家滅亡的速度會更快。  

  當然,這些所謂的清流,在新的國家成立之後,便會跟著煙消雲散;有的融入了新的國家體制,的有則融入黃土之中,成為為國犧牲的遺骸。  

  南宮家世代捍衛和洍國,在外族侵犯想蠶吞和洍國時,鎮守邊界禦敵。

  但是和洍國皇帝的昏庸,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最後終被井邑國給滅了。  

  井邑國一奪得和洍國,頭幾年都在收買民心與和洍國臣子的忠心,許多和洍國忠臣都在情勢所逼之下,轉而效忠井邑國。  

  唯獨南宮將軍不!  

  他甚至在井邑國皇帝多番好言規勸之下,仍不改其志,在井邑國皇帝座前明示對和洍國皇帝的忠心不二,更進而斥責井邑國皇帝奪人山河中如何的小人。  

  井邑國皇帝再也無法容忍南宮將軍,一怒之下,決意抄了南宮家──

  原本該是嬉戲賞花的庭院,如今只有禁兵駐守,一箱箱的物品從裡頭抬了出來,擺放在地上等待清點。  

  留著兩撇奸鬍的宦官,手中拿著清單,喜形於色,眉開眼笑的想,這一箱箱的金銀珠寶,經過清點後便是他的了!  

  「就這些了嗎?」他挑眉,故作高貴地問。  

  「胡大人……求求你行行好……」一名身著上好錦緞衣料的婦女,跪在地上拉著那名官員的腿哀求。  

  「去!」胡大人踢了那婦女一腳,拱手朝天一拜。「皇上下的旨意,哪容得了老夫作決定!」  

  胡大人原也是和洍國的臣子,但他風吹樹倒的能力在井邑國皇帝奪下和洍國江山後,便一一浮現。  

  如今,他可是井邑國皇帝跟前的紅人。  

  「胡大人,我相公與你可是八拜之交——」  

  胡大人訕笑。「八拜之交……衝著妳這句八拜之交,我就讓妳死得痛快些……來人啊。」  

  「在。」  

  「將南宮夫人帶下去,即刻行刑!」  

  南宮夫人一聽,當場傻眼,像失了魂魄般。  

  胡大人胡亂摸了南宮夫人嬌艷的容顏,色迷迷地道:「或許南宮夫人願意跟隨老夫,當老夫的十三填房?老夫必是寵愛有加。」  

  南宮夫人別過頭,眼神矇矓地盯著遠方,淡淡地吐語,「相公,你等等善兒,善兒下去陪你了。」  

  遭到變相的拒絕,還是在手下面前,胡大人臉色丕變。

  「拉下去!」  

  兩名禁衛軍架起南宮夫人的左右手臂,將她帶到庭院的一處空地上,將手中的矛擺橫,毫不客氣地便前後刺入南宮夫人的胸膛。  

  鮮血噴濺,南宮夫人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像要將所有一切收入眼簾。  

  血液由嘴中、胸膛中流出,染紅了石板地,濺紅了花卉、草木。  

  「娘——唔——」年才五歲的南宮煬被姨丈由後園偷偷帶出來時,便是在暗處撞見了這一幕。  

  南宮煬不能接受親娘死在眼前,他想喊出聲,卻不能如願,於是便拼了命地掙扎,想奔到親娘身邊。  

  凌業皓緊緊抱住四肢胡亂掙扎的南宮煬,在他耳邊噓道:「別吵。」  

  趁著沒人發現時,兩人從南宮煬平時溜出的南宮家的小洞逃出去。  

  從來沒想過姊夫的一句忠言竟落得滿門抄斬,真是昏君!  

  天該亡那昏庸的皇帝!  

  「唔──唔──」南宮煬還想大吼大叫。

  天,娘……娘竟然就在他眼前……  

  「煬乖,我們現在上天山去找靜緣師太。」  

  凌業皓幾乎是沒有耽擱地抱著南宮煬跑,生怕腳步慢下來就被逮個正著。  

  感覺指頭上有濕意,凌業皓不用低頭看也知道,南宮煬哭了,平時最堅強的煬兒哭了。  

  不免的,他也感染了這股哀戚。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再想下去,怕是哭得沒完沒了。  

  凌業皓突然閃進巷裡,躲避被胡大人派出來尋找有沒有殘存南宮家人的禁衛軍。  

  沿著小巷,疾步往後山走。  

  後山那兒,沒有什麼人煙,頂多只是有人上去砍柴,由那兒走到天山雖然得耗一段時間,但安全得多。  

  繞上人煙罕至的後山,看看四周似乎沒有人踏足過,凌業皓才放開南宮煬。  

  一得到解脫,南宮煬馬上坐在地上不動,不斷抽噎、流淚。  

  「煬兒……」  

  摸摸南宮煬的頭,說實在的,凌業皓不知道自己這時該說些什麼安慰他。  

  娘死了……娘竟然死在他眼前,而他卻無力去挽救什麼!  

  爹死了,娘如今也死了,為什麼死了?  

  小手摸上藏於靴裡的短刀,一把抽出不想往脖頸抹去,幸而凌業皓反應快,徒手接住了利刃。  

  他憤怒地奪下南宮煬手中的短刀,斥道:「你在做什麼!」  

  看看刀柄上的南宮家徽,凌業皓才恍然想起,南宮家是武術世家,姊夫讓煬兒學武是必定的。「你怎麼可以尋短?」  

  南宮煬抬頭大聲回道:「娘和爹都死了,我還活著做什麼!」  

  凌業皓將短刀收進自己靴裡。「你爹娘都死了,你就不想活了嗎?」  

  「沒錯!」  

  「懦夫!」凌業皓大吼。「你娘是怎生交代的,要你投靠靜緣師太好好習武,至少為了延續南宮家的香煙也要好好活著,難道你全忘了嗎?」  

  南宮煬頓時啞口無言。  

  還記得娘在將他交給姨丈時,的確是這麼交代的。  

  「可是……」  

  「還有什麼好可是的?難道你想違背你娘的交代?」  

  「我沒……我只是……」  

  凌業皓愁皺眉頭,聲音沉沉地安慰,「煬兒,你要好好活著,為了你爹和你娘,你真的要好好活著。」  

  南宮煬稚氣地以手背擦過眼睛,擦掉淚水。「我知道了。」  

  「傻孩子,你要像個男子漢一樣,不能隨意就掉眼淚。」替南宮煬擦乾淚水,凌業皓警告道。「記住,從今以後,不准讓我再看你掉一滴眼淚,知道嗎?」  

  南宮煬抬起紅潤的臉蛋。「連思念爹娘時都不能流淚嗎?」  

  「當然不行,如果你爹和你娘知道你每思念他們一回就掉淚,你想他們能走得安心嗎?」  

  南宮煬想想也對,爹娘是會走得不安心……不能掉淚,他發誓從此再也不能掉淚。  

  年才五歲的南宮煬外表看來是如此的天真可愛,長相俊逸不說,天生就有一股武者氣質,身形也較同年齡孩童來得高大,是一塊練武之材。  

  凌業皓看著南宮煬,心中對南宮煬充滿了期待。  

  南宮煬伸出小手讓凌業皓牽著。  

  「姨丈,靜緣師太是怎樣一個人?」  

  「靜緣師太是你娘上天山參拜時認識的武學奇人,她的武學造詣極高,但為人卻有些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  

  「她雖是出家人,但卻從未遵守過戒律,像出家人不打妄語這條她就從未遵守過。」  

  「妄語?」南宮煬皺眉。「妄語是什麼?」  

  凌業皓失笑。「就是自己做不到的諾言、荒誕無稽的話。」  

  「那我如果拜靜緣師太為師的話,不就也要出家了?」  

  「那倒不必,你娘的意思是要你拜靜緣師太為師,做她的俗家弟子,所以不需要出家。」  

  「喔。」南宮煬又問:「姨丈,如果靜緣師太是個會說謊的人,那娘怎能確定她一定會收留我呢?」  

  「這……」凌業皓停下腳步。他倒是沒想到這點,也不知姊姊是怎麼和靜緣師太說的。  

  「我們還要去找靜緣師太嗎?既然不是很確定她會收留我們……」南宮煬靜靜地等待凌業皓作決定。  

  「我們還是得去找她,如今我們已無容身之處,說什麼也得上天山去碰碰運氣。」凌業皓很堅決的看著南宮煬。  

  受到凌業皓如此堅決的肯定,南宮煬也慎重地點頭。  

  「嗯!」  

  ※※※※

  「奇哉……奇哉……真是奇……」  

  南宮煬微蹙起眉頭。被人這麼像看貨般瞧,真是不舒服。  

  「真是武學奇材……瞧這骨架、這脈像,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學武奇材呀。」  

  靜緣師太在一見到南宮煬,目光便被南宮煬吸引住,連忙摸摸他的骨骼、脈絡,後又嘖嘖稱奇。  

  南宮煬高興地問:「那妳是答應教我武功囉!」這樣他就可以替爹娘報仇了!  

  靜緣師太被南宮煬無聊的問話惹得眉頭皺緊,搖搖頭,手隨意地揮動拂塵。  

  「不過這小子的禮貌真是缺乏得可憐。」  

  「靜緣師太,對不起。」凌業皓怒向南宮煬。「煬兒,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  

  被凌業皓這一吼,南宮煬愣住了。  

  在平常,姨丈不會這麼吼他的……都是這老不死的女妖怪害的。南宮煬以眼角瞅著靜緣師太。  

  靜緣師太同樣以眼角瞅著嘟嘴的南宮煬。  

  「靜緣師太,煬兒的爹娘如今都死了,他娘在生前曾交代過可以投靠師太您……」  

  靜緣師太悠哉地找了顆大石坐下。  

  「嗯,當初和南宮夫人是有這條共識,如果南宮夫人有難,老尼是同意收留她的兒子。」  

  凌業皓安心不少。「那麼師太是願意收留煬兒了?」  

  「但是他似乎不怎麼高興留在這兒。」靜緣師太指了指旁側正蹲在地上玩蚯蚓的南宮煬。  

  凌業皓順著靜緣師太的指尖望去,便看到南宮煬蹲在一旁樹下,手中拿著樹枝玩蚯蚓的景象,頓時肝火旺盛。  

  「南宮煬!」  

  南宮煬寒毛豎直,緩緩站起身,頭低垂。糟了!  

  「過來!」  

  「喔。」  

  南宮煬慢慢踱步過去,當他抬起頭時,他發誓,自己真的看到了那不死的女妖怪臉上的奸笑!  

  奸人!  

  「煬兒,你跪下!」  

  「什麼?!」南宮煬不敢相信地看著凌業皓。  

  「跪下!」  

  「姨丈!」為什麼要他下跪?爹說過,除了雙親和君王之外,絕不能向任何下跪!  

  「我叫你跪下!」  

  南宮煬忍著屈辱,臉頰漲紅成豬肝色,雙腳就是死硬撐,不肯屈膝而跪。  

  「老尼也不想委屈任何人,如果他不想拜我為師就別勉強了。」  

  老不死的女妖怪!妳心裡一定開心得不得了吧!  

  南宮煬雙眼直瞪著靜緣師太。  

  「南宮煬,我叫你跪下!你連姨丈的話都不聽了嗎?」  

  南宮煬憋著一股氣,忍在胸口間,連眼眶裡都因為忍耐而盈滿淚水。  

  啪!  

  南宮煬不情願地跪了下來,眼睛裡裝滿了對靜緣師太的怨恨。  

  「怎麼,屈了一雙腿就想拜我為師啊?你是啞巴嗎?」靜緣師太得了便宜還賣乖,手中拂塵一揮,揮去了剛掉落的枯葉。  

  「南宮煬——」好不容易上到天山,還找著靜緣師太,可不能前功盡棄!  

  「徒兒拜見尊師。」南宮煬實在很不情願,雙手隨意作個揖。  

  「嗯。」  

  靜緣師太就是一臉欠揍,南宮煬別過頭去禁止自己去看她的臉,否則他真的不能保證會不先向她動武。  

  但說真的,如果要動武,他也不會笨笨的挑姨丈在場的時候,他一定等到姨丈不在了,再好好修理這老不死的女妖怪一頓!  

  「靜緣師太,在下就將煬兒交給您了,望您能好好訓練他的武功,讓他長大能有所作為,在下就此告別。」凌業皓拱手作揖。  

  「姨丈……」  

  摸摸南宮煬的頭,凌業皓倒有些不捨。  

  「煬兒,你要好好和師太學武,要好好照顧自己。記住,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今師太對你來說就像是你爹一樣,要好好侍奉師太,知道嗎?」在走之前,凌業皓還不忘告誡一番。  

  什麼?!要他把眼前這老妖怪當爹一樣侍奉?!姨丈沒昏頭吧?「姨丈?」  

  「知道嗎?」凌業皓沉著臉問。  

  「知道了。」南宮煬久久才答道。  

  「乖,姨丈不想離開你,但姨丈有太多的事要處理,你爹娘的後事也等著我去張羅,你要好好保重,知道嗎?」  

  「嗯。」南宮煬眼眶又酸澀起來。  

  凌業皓百般不捨,但還是得告別,於是頭也不回地疾速離去。  

  「姨丈……」南宮煬喃喃,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都五歲了,說哭就哭,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還想和我學武……別笑死人了。」  

  南宮煬一聽,忙用手背將眼淚擦乾,賭氣道:「誰說我要哭了!」  

  靜緣師太失笑。「哈,我說了那愛鬼是你嗎?」  

  「妳——」  

  「哼。」靜緣師太站起身,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隨即往茅屋方向走去。  

  「老妖怪。」南宮煬小聲地嘟囔。  

  ※※※※

  「你看看你……我教你腿是這麼盤的嗎?」  

  「哎喲!」  

  靜緣師太手中拂塵一揮,結實打在南宮煬腿後膝處,他一時站不穩,雙腿便屈了下去,膝剛好跪在碎石上,痛得他哀哀叫。  

  「還敢喊叫,罰你今天將金剛經抄一百次,日落之前沒交過來,你今晚就別想吃晚膳,也別想睡了。」  

  「老妖怪……」  

  看著靜緣師太進到禪房裡去,南宮煬這才坐了下來,捲起褲管查看傷勢,果真如他所料,見紅了。  

  「老妖怪!拜妳為師已兩年,竟然一招半式都不教,整天只管要我蹲馬步,替妳扛洗澡水,還要替妳煮飯……真當我是傭人!嘖,痛——」南宮煬一邊抱怨,一邊不忘對著傷口吹氣。「姨丈不知道現在在哪……」  

  「喂!混小子!你還在蘑菇什麼?!還不去罰抄金剛經!」靜緣師太渾厚的聲音從禪房裡傳了出來。  

  「知道了啦!」該死的老妖怪!  

  南宮煬一拐一拐地走向自己房間。  

  要到哪天他才能替爹娘報仇……  

  「你還在蘑菇!」  

  「我在走了啦!」南宮煬翻白眼。  

  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學成絕世武功,脫離這老不死的女妖怪,脫離她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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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  

  惱人風味何誰知?請君問取南樓月。  

  記得去年,探梅時節,老來舊事無人說。  

  為誰醉倒為誰醒?到今猶恨輕離別。  

  倚窗而立,細雪繽紛,粉絳色的梅花在枝頭上盛開,一股撲鼻的梅花香沿著枝頭往窗櫺這頭生長而變得明顯。  

  整片庭院充斥著一樣的梅,一朵朵地佔領了眼瞳,溫婉的井初蓮卻沒有賞梅的情緒。  

  她將頭靠向牆,出神地望著窗外,直到一聲清脆的玉石落地碎裂聲,將她從魂遊太虛中拉回。  

  她低頭看著地上碎裂一地的玉石,原本雕刻精緻、青翠的玉牌就這麼沒了。  

  心疼的蹲下身,一片片撿起,放在手心裡。  

  還記得收到這塊玉牌時,她有多高興。  

  梅形的下牌,上頭雕了呂本中的這首詩,就愛梅如她來說,是一樣最特別、也最有心的禮物。  

  何況還是她愛的人所送的,她更是把它當成寶般,天天戴在身上,時時拿在手中把玩。  

  如今,玉牌碎了,是否也同樣代表著一顆心也跟著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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