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窩在宮中當米蟲》


出版日期:2020-11-20

  堂堂皇帝有隱疾,唯有小米蟲有法子治?

  初入宮中,胸無大志的楚茉只想好吃好喝當只米蟲享清福,
  比起陛下蕭清瀾的眷顧,她更在意月例銀子能加多少菜,
  沒想到住所偏遠位分低的她竟然入了陛下的眼,得他多次造訪,
  雖然他把她的宮里當書房,每每批完奏摺就閃人,
  雖然他從不曾要她侍寢,(根據小道消息,陛下身子不行,房事不夠力呀!)
  然而這不妨礙其他嬪妃想入非非,後宮頭頭趙賢妃這不就設了鴻門宴邀她,
  所幸她靠著傳授打扮秘訣獲得一眾嬪妃的稱贊,讓女人間的戰爭消弭于無形,
  原想著擺平這些人她就能繼續爽爽過,可是計畫趕不上變化,
  誰能告訴她,說好無望再舉的陛下怎麼突然要求侍寢,還變得雄糾糾氣昂昂了?

3Q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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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妖妃升職的故事

《窩在宮中當米蟲》應該是風光寫過尺度最大的一本書。

當初交稿時,很怕這本書因為內容的關系被劃分成十二禁、十八禁之類的,想不到編編完全沒提到這件事,風光也松了口氣。

如果沒記錯的話,自風光從事寫作以來,截至目前為止超過八十本書,寫男主角是皇帝的故事絕不超過三本,而男主角是皇帝還性無能的,肯定只有這一本了,是不是很值得讀者來看看?

某種程度來說,寫這本書時,風光玩男主角玩得挺爽的,因為蕭清瀾的小兄弟只信仰一個人,所以女主角楚茉在故事中升升降降,蕭清瀾即使貴為皇帝,也不得不跟著被虐來虐去,很好玩!

此外,本書在動筆前,風光就浮現了要寫妖妃升職這樣的故事,其中這個妖妃,也就是本故事的女主角楚茉,並不是聰明絕頂抱有雄心壯志要禍亂宮廷的那種類型,相反的,她很懶,人生目標就是混吃等死,但是她那艷麗妖嬈的外表,還有渾然天成的媚態及撒嬌功力,默默的就會將她帶向千夫所指的妖妃那個坑。

在這里要說的是,本書雖寫宮闈,卻不是大家想像的宮斗故事,大家盡可以將此書當成爽文看待,女主角楚茉沒有開外掛大殺四方,但凡是陷害過她的人,最後都會默默自爆,楚茉只要當個吃瓜群眾,笑看別人怎麼死就好。

就是這麼任性的一本書呢!猶記得魔女編來電討論這本書時,電話中那哭笑不得的語氣,感謝小編在無語問蒼天之下還是接受了這個故事。

風光突然轉變風格寫這樣濃艷的內容,就是想要換換心情,所以也希望讀者們別太嚴肅,一起抱著輕松的心情來看看《窩在宮中當米蟲》這本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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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江湖術士的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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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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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帝後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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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喜事一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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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代替陛下批奏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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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湯泉宮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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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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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舞驚艷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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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淪落教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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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兩心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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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設局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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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陛下的真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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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教導裝扮獲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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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艷絕美人兒

皇帝蕭清瀾自十五歲登基迄今已八年,今年卻僅是第二次選秀。

依魏太後的意思,如今中宮無後,蕭清瀾後宮僅有妃子寥寥數人,無一有子嗣,為了國祚大統,廣聘眾家有賢有德之女入宮,殊為要事。

蕭清瀾對男女之事一向淡泊,不欲為此勞民傷財,卻又不好忤逆魏太後之意,雖堅持拒了廣及天下的采選,但各豪門世族推薦、進獻的女子多是才貌雙全,可就拒不得了。

這些名門貴女們經過第一輪挑選,僅僅留下數人,暫居安仁門內那處宮殿,只待蕭清瀾看過之後冊封名位。

這時候各人的背景就很重要了,家中有高官勛貴的往往能得到好一些的位分,至于家中為末流散官,或是只抱著小小爵位不事生產的,就等著由最低等的品級慢慢往上爬吧。

蕭清瀾下了朝便被通知禮聘而來的眾女等著參見受封一事,濃密的眉皺起,俊朗的面容顯出不耐。

那渾然天成的尊貴霸氣這麼一抖落,讓打小在他身邊服侍的胡公公都忍不住顫了一下,「陛下,是否回甘露殿更衣再前……」

「不必了。」蕭清瀾清冷地一笑,「朕親自去看,方能看出那些鶯鶯燕燕們的真面目不是?尤其是太後特別提起的那幾個,朕不關照一番,豈非拂了太後面子?」

胡公公一听又打了個激靈。

熟知宮闈秘辛的人都知道,陛下與太後不和,太後仗著人倫大義,時常讓陛下做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像後宮納妃這等小事,陛下往往由著她去,不過牽涉到朝政大事,陛下可從未讓步,也因此兩人不時交惡,非必要絕不往對方寢宮踏一步。

如今陛下這麼說,顯然是想對太後規劃好要塞進後宮的人馬動點手腳,雖不至于鬧得不可開交,但讓太後不滿一陣子是肯定的了。

屆時他又要被叫到太後面前罵個幾回……想到這,胡公公一張無須清秀的臉都皺得形似苦瓜。

「你放心,這回不會牽連你,朕真的只是看看。」蕭清瀾說得雲淡風輕,他知道這回太後把自己的隔房佷女魏紅塞進了後宮之中,連位分都在名單剛交上來時就擬好了,魏氏受封昭儀,他只需照本宣科就行,所以他當然得搞清楚這是何等人物,免得日後行差踏錯進了對方寢宮。

胡公公干笑了兩聲,連忙到前頭領路,朝著安仁門內那百花爭妍之處行去。

眾貴女已收到內侍的通報,知曉今日無須晉見皇帝,她們也說不上是大失所望還是松了口氣,總之眾人散去,紛紛回到自己的寢殿之中。

此處只是暫居之所,而且只有幾人,自然不會將她們分太開,兩人同居一處也是正常。

楚茉回到自己所住的淑景殿後,馬上取下頭上的金步搖往桌上一扔,接著側身倒在羅漢榻上,「光等著召見就站了快兩個時辰,真是累壞我了。我長這個樣子,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被選進來……」

听听這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楚茉是如何的貌丑無鹽,與她同居一殿的季圓圓無力地瞪了她一眼,可光是這一眼,便馬上被榻上的楚茉吸引住,移不開眼,心都多跳了兩下。

但見羅漢榻上的楚茉膚白發黑,一雙眼尾上挑的眸子嬌媚生波,紅唇揚著魅惑的笑,身上那絛紅繡金色牡丹的大袖束腰石榴裙,該是端莊正經,偏生壓不住她的妖嬈絕俗,被她那豐胸細腰那麼一撐,艷極媚極,這種反差無怪乎奪人心魄。

楚茉很有自知之明,像她這種美艷的長相,一點都不符合皇室女眷莊重賢淑的標準,通常在第一關就該被刷下去。也不知她爹是怎麼運作的,明明只是個沒有實權的襄陵縣伯,卻有辦法把她這艷麗紅顏給推到最後一關。

季圓圓好不容易由美人兒無心流露的風情中回過神來,猛地吸了口氣才道︰「你生得這樣還不滿足?太後的佷女魏紅堪稱清秀,被你一比就成了地上的泥了!幸好她沒注意到你,她可是內定的昭儀,九嬪之首,還沒進宮就被她恨上可不是好事。」

季圓圓是吏部尚書季衡的孫女兒,在入宮前可是被父母抓著學習了半個月,對于這些人情往來是最最清楚的,甚至連魏紅表面乖巧內里陰險這等私事她都知道,對于對方自然是敬而遠之。

楚茉揮了揮手,「放心,我爹讓我入宮,就是讓我來混吃等死的,我對男人可沒有興趣。反正我胸無大志,依我爹襄陵縣伯這不大不小的爵位,我頂多被封個才人,陛下都未必能注意到我。然後我便可日日吃著御膳房的美食,住在宮里看著全天下最尊貴的風景,起居作息有宮人服侍,懶洋洋的又不用討好誰,多美好的未來啊!」

這番話說得季圓圓眼都睜大了,縴手指著她抖了半晌,卻見榻上美人兒一記慵懶的秋波送來,馬上讓她如受重擊般退了一步,「你這副姿容居然只想著如何好吃懶做,簡直暴殄天物!」

但要季圓圓說出楚茉哪里沒有道理,卻又說不出來。在後宮里若不想被斗死,抱著楚茉這種心態只求安穩苟活,好像也無甚大錯?

她只能長長一嘆,把心中的郁悶都嘆出去。

其實她有個心儀的表哥,但知道要入宮後,哭得死去活來的她也只能掐滅那點心思。因為心有所屬,所以她也不希罕什麼陛下的青睞,最好陛下這輩子都別來找她,這麼說起來倒和楚茉殊途同歸了。

季圓圓想到這,還是忍不住提醒一番,「你當真對陛下不感興趣?听說當今陛下高大俊美,尊貴不凡……」

「那不是更好?」楚茉嗤嗤笑了兩聲,「陛下越出眾,後宮里的嬪妃越會前僕後繼的趕上去,他應付那些紅飛翠舞都來不及,就更不會注意到我了。」

她的笑聲讓季圓圓心里蕩漾了一下,傻乎乎地月兌口說道︰「也幸得你不喜歡男人,反正陛下也不喜歡女人呢。」

「嗯?」楚茉柳眉一挑,來了興趣。

這表情風流恣意,季圓圓被迷得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將藏在心里的秘密都說了出來,「听說陛下……那里不行,有礙房事,所以才會登基至今沒有一個子嗣。」

如果這是真的,那當真是宮闈中最隱秘的秘辛了!虧得這小傻妞還能知道,足見本朝吏部挺能干的,什麼隱秘都瞞不了他們,如此吏治必然清明,可喜可賀。

楚茉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驀地湊近了季圓圓,撒嬌似的勾住了她的手,接著用那媚人的嗓音在她耳邊吐氣如蘭說道︰「小圓圓,咱們這話題可不能繼續下去了,否則我得陪著你被砍頭,明白嗎?」

胸前高聳的豐盈不經意的在季圓圓的手臂上磨蹭了兩下,讓季圓圓眼神都直了,隱隱有種鼻血快噴出的感覺。

「我的天啊!你艷成這副模樣已經夠逼人了,還這股撒嬌勁兒……哪個男人消受得了唷……」即使季圓圓身為女子,也覺得神魂顛倒,但隨即意會自己說錯話,縴手往額頭一拍,「瞧瞧我在說什麼,眼下不也就只有陛下能消受你嗎?」

「我可沒打算勾引陛下,沒那股勁兒呢。」楚茉無辜地道,眨了眨那勾人的美眸。

季圓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她,「行行行,知道你這人憊懶,不過就算你無心,光是你這樣貌還有那渾然天成的媚態,難保陛下不被你勾了魂啊……」

先不說殿內的季圓圓如何咬牙切齒,已經在淑景殿外站了好一會兒的蕭清瀾與胡公公听到這番對話,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萬分。

「這兩女忒大膽,竟妄論陛下……陛下之事,砍頭、砍頭,一定得砍!奴才馬上命人將她們拿下!」胡公公臉色一沉。

蕭清瀾卻是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他並非沒有動怒,卻是在心中自嘲著,這兩個女人所說的帝王陰私……似乎也沒錯,他的確是不行,若加以懲戒,豈不更顯得自己心虛?

末了,他只是譏誚地揚了揚唇,狀似不以為意地道︰「想不到入宮的女子竟也有對朕不感興趣的,朕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何等人物。」

說完,穿著烏皮六合靴的腳往前一步,由窗口向內望去。

即便蕭清瀾自認心如止水,意志力更勝參天老松,在見到羅漢榻上那艷麗的人兒時,眉梢仍忍不住一挑。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那女人說憑她的模樣,該在第一時間就被刷下的,如何入得了宮來。

妥妥一個狐媚惑主的料啊!

「胡公公,去替朕查查榻上那名女子是誰,有什麼背景。」

或許那女子這回算盤可是打錯了,就算她想在宮里混吃等死,也要看他答不答應呢!



傳說中的帝王召見並沒有發生,這批美人兒們便被冊封了位分,分發到各個宮殿去。

蕭清瀾的後宮人數並不多,在這批美人兒進宮前,只有一只手數得出來的寥寥數人,所以每人都能住在獨立的宮殿之中。其中以趙賢妃為首,住在延嘉殿,代掌後宮,得封如此高位得歸功于她那任中書令的丞相爺爺,即使如此,卻也坐不上後位。其余都是些叫不出名號的嬪妃,無足輕重。

但這批新來的美人兒就不一樣了,其中有著魏太後的隔房佷女魏紅,本應受封昭儀,但不知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最後只封了婕妤,分到了離太後所居承香殿鄰近的彩絲院;朝堂上頗有實力的吏部尚書孫女季圓圓,似是哪里得罪陛下,只封了美人,居凝雲閣。

至于本該艷絕後宮卻默默無聞的楚茉,自然只封了個小小才人。她分得的宮殿就在後宮最東北角的紫雲閣,離季圓圓的凝雲閣隔了個千步廊,算是不遠,但更近的一牆之隔卻是佛堂,彷佛在叫她這禍水紅顏暮鼓晨鐘,修身養性。

紫雲閣離蕭清瀾所居之甘露殿還有其他嬪妃都算遠,卻正合楚茉的需求,無須與鄰居裝模作樣的交流,更不用擔心容易被陛下想起來,鎮日只顧吃睡就好,豈不快哉?

何況紫雲閣四周種了不少芙蓉花,此時正值秋日,花開繁盛,嫣紅粉白看上去美不勝收,身在其中只覺萬紫千紅,整個人都舒暢起來。

負責服侍楚茉的大宮女有兩名,一名喚含香,另一名為春喜,都是十來歲的年紀。因為蕭清瀾登基以來從未大規模采選,宮女的人數逐年減少,再加上經驗豐富的宮女不會分給位分低的嬪妃,也就只能讓一些勉強稱得上熟練的年輕宮女們頂上。

不多時,含香便送來了午膳,今日尚食局備了炙羊肉串、黃金雞球、一盤鮮蔬,主食是鹿肉湯餅,還有一小碟玉露團,雖稱不上豐盛,但勝在精致。

撇除前些天在淑景殿吃到的簡單飯菜,楚茉是第一次真正吃到宮里的東西,倒是覺得新鮮,用光了桌面上所有的菜色仍意猶未盡。

「這麼會吃,腰肢還能那麼細……」嬪妃們吃不完的菜色往往會賞給宮女,想不到遇上個這麼會吃的,春喜想打打牙祭的想望落了空,不由低聲咕噥一句。

旁邊的含香用手肘頂了下她的肚子,警告她慎言。

楚茉卻是听得一清二楚,不以為意地問道︰「這麼少東西,一不小心就吃完了,卻是忘了分給你們。這宮里一日三餐分量都這麼少嗎?」

含香乖覺地回道︰「尚食局原只準備陛下一個人的餐點,是陛下仁慈,惠及後宮,才增了幾十名主膳,但備膳也只夠楚才人用,楚才人不必顧慮我們。」

好丫頭。楚茉彎唇一笑,「如果想多吃點呢?」

「那得花錢買了。」听到似乎有好處,春喜忍不住搶過話頭,「楚才人每日想多食什麼,報到尚食局,會由楚才人每月四貫的月俸中扣除。」

「每個月有四貫月俸啊……」楚茉思忖了一下,突然覺得口袋緊巴巴,表面上便顯得深沉,倒讓兩個宮女緊張起來。

尤其是春喜,怨自己嘴快,該不會服侍的第一天就得罪主子了吧?

「四貫……四貫不少了,足足有八百斗米呢!就楚才人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誤以為楚茉是因家中富貴方才不知米價,她連忙補充說明,卻有點越描越黑的感覺。

含香簡直要昏了,這是嫌主子愛吃,還是嫌主子虛榮?她暗地踢了下春喜的腳,硬是彌補似的圓了話,「楚才人的分例,宮中每季會派五套新衣、鞋襪及各式配件,首飾若干,胭脂眉墨玉容膏、筆墨紙硯、被褥窗紗、蠟燭燈油、冬季的炭盆與夏季的冰都有定例,除此之外還想增添的,才需要花錢,所以四貫錢其實綽綽有余,楚才人不必擔心。」

听起來簡直是人間仙境啊!什麼都不必花費還能有錢領,吃喝拉撒都有專人照顧,正合楚大美人的意,于是她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什麼。

就這麼寥寥幾句對話,楚茉對兩個大宮女的性格也模索出個大概了,含香為人穩重但膽子小,春喜有些傲氣且不服輸。既然是這樣的話,該注意什麼她心中有數,也不再端著形象了。

吃飽喝足,美人兒半個身子歪在貴妃榻上,縴手托著香腮,裙裾披散開來,露出一雙玉足。

那的腳踝縴細性感,足以令人想入非非,兩個大宮女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心跳加速。

「膳後沒有點心嗎?」楚茉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一笑。

含香立時想回答有,卻被春喜暗暗拉了拉衣角。

春喜有些著急地說道︰「不一定,奴婢去尚食局替楚才人瞧瞧。」隨即拉著含香出了紫雲閣。

待來到尚食局,取了今日的點心柿子餅,含香方不滿地問道︰「明明每日膳後都有點心能取用,你剛才怎不和楚才人明說?」

春喜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瞪著她,「楚才人可能吃了,想從她手上漏一點下來那是門都沒有,像這種機會還不緊著自己,你傻了呀!」

含香無語地瞪著她。

春喜見四下無人,將含香拉到了一旁僻靜的角院里,取出食盒中的柿子餅大嚼起來,還塞了一個到含香手中。

含香像是燙了手似的連忙將柿子餅放回去,「我不要,我沒你這麼大膽。」

既然她不吃,春喜便心安理得地將所有的柿子餅都吃了,這才算出了一口心頭郁氣。

待回到紫雲閣,將手中空著的食盒收拾好,兩人才到了楚茉面前。

含香繃著臉不說話。

春喜卻是笑吟吟地道︰「楚才人,許是今日新人入宮,膳食要得多,點心都被拿光了!」

楚茉若有所思地望著兩人迥異的神情,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忽而縴手指向了門邊的一個小籮筐,「剛才你們離開時,趙賢妃那里遣人送來一籃子螃蟹,說是讓我們這些新進宮的嬪妃們嘗嘗鮮。」她揚了揚手,「這些螃蟹拿去煮了,咱們三個一起吃。」

秋日蟹肥膏腴,正是好吃的時候,听到有這種好事,春喜面露喜色,就連內斂的含香也滿心期待。

兩人連忙將蟹抬到了紫雲閣後的小廚房,讓人用蒸籠蒸熟了,調了姜醋的醬汁,送回前殿時楚茉恰恰打了個盹剛醒。

看著眼前鮮紅肥美的螃蟹,她只覺心中美滋滋的,吃飽睡睡飽吃,多麼愉快的人生!

于是她自個兒動手,用鉗子取來兩只蟹,剩下的直接推給兩個大宮女,「你們拿到一旁去吃吧,有多的再分下去。」

含香與春喜高高興興地端著螃蟹到一旁,卻不敢真的走開,怕楚茉隨時喚人伺候,遂在一旁的小桌吃了起來。

螃蟹肉女敕味鮮,蟹膏濃厚香醇,主僕幾人吃得不亦樂乎。

由于楚茉只吃得兩只,倒是比兩個宮女還快吃完。

含香見狀,機伶地扔下了手上吃到一半的蟹爪,連忙去端來水盆讓她洗手。

一旁的春喜倒是視而不見,繼續吃得津津有味。

「好含香,你要是一直對我這麼好,以後有你享福的。」楚茉一邊洗著縴手,一邊朝著含香拋了記媚眼。

面對此等美色攻擊,含香一張小臉都漲紅了,連忙搖頭,隨即覺得不對又急急點頭,一下子倒不知該怎麼回應了。

被自己撩得七葷八素的人也不差這一個,楚茉早就習慣了,繼續挑了挑眉說道︰「你別不相信我,我這命格可是讓大佛寺的高僧算過,對我好的人會跟著我一起好命,至于對我不好的人嘛……」她止住了後話沒有再說,突然輕輕啊了一聲,「我是不是忘了問你們,今日可食了柿子?」

含香心頭一跳,急忙搖頭。

一旁專心吃蟹的春喜聞言則停了下來。

「沒吃就好。」楚茉像是松了一口氣般說道︰「方才抬蟹的小太監說,今日尚食局的點心是柿子餅,柿子與蟹不能同吃,會月復痛的。不巧蟹也是今日送入宮,為求個新鮮,所以還是送到各宮了,只是讓我們兩樣東西別離得太近吃。」

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幸好我們動作慢,沒拿到尚食局的點心,正好這蟹就讓我們第一時間嘗鮮了。」

含香听得冷汗直流,一旁的春喜更是臉都綠了。她蟹和柿子餅都吃了不少,手忍不住模向小月復,當真隱隱作痛起來。

「春喜你怎麼了?」楚茉注意到了她的異狀。

春喜開始覺得月復痛難忍,到了幾乎要讓她出糗的地步,于是她結結巴巴地道︰「許是……許是螃蟹寒涼,奴婢吃得有點多了,想去……想去洗個手……」

「去吧!」楚茉揮了揮手。

于是春喜夾著腿艱難地往茅廁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楚茉突然說道︰「對了含香,方才我和你說到哪兒啦?大佛寺的高僧說我就是個萬惡不侵的體質,對我不好的人哪,也不需我特地做什麼,那惡意可是會被反彈回去的……」



後宮的侍寢原有一定的規律,也就是按朔望日來排,初一到十五月亮漸圓,便由位分低的嬪妃開始,一直輪到位分高的,十五、十六兩日留給中宮皇後,而從十六開始至月末則又從位分高的輪回位分低的。

然而這個制度到了蕭清瀾這里被完全打破,一則他沒有皇後,二則宮中嬪妃人數稀少,連半個月都填不滿,所以侍寢完全按照他的心意,想去誰那就去誰那。

如今他大權在握,帝位穩固,即使每個嬪妃都有不小的後台,卻是誰也不敢在此事上對他施壓。

當然,魏太後除外。

那群美人兒被冊封的第一天,魏太後就特地將蕭清瀾召去,先是罵他只讓魏紅封了婕妤做得不地道,之後又要求他多多寵幸魏紅,之後母子不歡而散,蕭清瀾自然沒踏入過魏紅所在的彩絲院一步。

打從十歲那年,蕭清瀾意外撞見當時還是皇後的魏太後與先皇的胞弟魯王偷情,他終于明白為什麼從小母親就不疼愛他,原來魯王才是她的真愛,她當年被迫嫁姶先皇,對先皇恨之入骨,又怎麼會疼愛他這個先皇的血脈?

然而礙于親情孝道,兼之當時先皇已臥病在床,蕭清瀾只能吞下這個秘密,怕一說出來先皇就要氣得駕崩。而他與魏太後的關系卻是日漸惡化,到如今他登基之後,母子之間只要見面就是劍拔弩張,已無情分可言。

又是一天月升日落,蕭清瀾帶著胡公公踏出兩儀殿,天已大黑,後面還遠遠跟著兩個小太監,手里抱著一堆未批完的奏摺。

「今晚陛下欲前往哪一宮?」胡公公彎身恭敬問道,但朝著地面的神情卻是苦的。

蕭清瀾自嘲地一撇唇,「到哪一宮不都一樣?我這身子……也只是耽誤了那些姑娘家。」

十歲那年在承香殿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只要想到母親與旁人翻雲覆雨的畫面,他便為之作嘔。原以為時間久了就沒事了,直到該通曉人事的年紀,他發現自己對女人並沒有女官教導的那種興奮反應,甚至避之唯恐不及。他為此偷偷模模的看了些圖、yin/書什麼的,才懷疑自己是醫書中所謂的「陰痿」。

黃帝內經有雲「陰器不用,傷于內則不起,傷于寒則陰縮入,傷于熱則縱挺不收」,意思便是小兄弟不中用,不舉者是房事過度,陰縮者是寒邪所傷,若僵直不痿者則是熱邪所致。偏他並無傷于內,亦無傷于寒,更別說傷于熱。

他私底下也尋來了自己信任的顧太醫診治,卻診出個他身體並無大礙的結果,但無論按摩針灸或服用藥湯,均無起色,只能歸咎于心理因素了。

連醫術非凡的顧太醫都束手無策,即使蕭清瀾英偉高大、氣宇軒昂,也不得不承認,在房事上,自己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

這便是蕭清瀾這麼久都沒有子嗣的緣故,因為就算到了後宮,他往往是在妃子的寢宮看奏摺看到累了,連留宿都不想,再回到自己的甘露殿歇息。

縱然他陰痿的情況始終沒有太醫署證實,謠言卻不是沒有。

他對宮里那些姑娘家感到抱歉,卻礙于魏太後的堅持非得選秀,橫豎進來的都是些想攀附皇室的,他便睜只眼閉只眼由她們去玩。

「還是再到趙賢妃那里去……」胡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這個是老相好了,口風又緊。

蕭清瀾卻是沉了沉臉色,「趙丞相最近有些太活躍了。」

這便是不能到趙賢妃那里了,免得已經抖起來的中書令連尾巴都翹起來。胡公公又硬著頭皮勸道︰「還是像之前幾日那般,到新進宮的嬪妃那兒歇息?」

听到這提議,蕭清瀾臉上更黑了,「前幾日那個鶴羽殿的,一見到朕就撲過來,朕險些讓她撲倒;還有那個臨照殿的,朕看個奏摺她能講一晚的話,衣服還不穿好;最夸張的是昨日彩雲閣那個,朕過去的時候,她連衣服都沒穿!」

最近突厥頻頻騷擾邊境,蕭清瀾想找個清淨地方思索處理戰事,像這種煩人的,在他心中已成永遠的拒絕往來戶。

胡公公臉都皺起來了,可憐他才二十來歲,看上去卻像四十歲的人,都是被陛下的房事給拖累的啊!看來還是得快點物色一個守口如瓶的新貨色才行。

他絞盡腦汁回想當初宮里禮聘進來的新嬪妃們,到底哪個不會一見到陛下就撲上去,又不會亂說話呢?

蕭清瀾突然止步,心中浮現一個艷極的麗影,「對了,上回朕與你偷偷去瞧選入宮中的那些女子,淑景殿那個宣稱對朕沒興趣的是誰?」

胡公公一听,也不由眼楮一亮,是啊!那個女人口口聲聲入宮就是想混吃等死,對陛下沒興趣,听到那些不利于陛下的話,還懂得警告別人不許妄言,這麼適合的人選,他怎麼就想不到呢?

于是他嘻嘻笑著,細細說起楚茉的身世,「啟稟陛下,那女子是襄陵縣伯楚之騫的獨生女楚茉,母親早逝,也沒有兄弟。楚伯爺生性放浪不羈,揮金如土,有爵位卻無實權,襄陵伯府僅剩個門面撐著,府庫只怕僅僅聊以卒歲。

「這楚才人到了婚齡,楚伯爺估計是想著家財萬貫的高門高攀不起,門戶低點的他又看不上,而女兒外嫁他又出不起像樣的嫁妝,索性送入宮中,這樣也算嫁出去了,宮里還管吃管住。

「反正他對權位沒有野心,不必靠女兒聯姻巴結權臣,也知陛下不好,認為只要楚才人低調點不出頭,皇宮就這麼養著她到安享晚年也是可能的。或許就是楚伯爺這樣的觀念及教養,才能教出楚才人那樣……呃,獨特的性格。」

蕭清瀾听到這里,表情一言難盡,他還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如此奇葩的臣子,不禁對楚茉更好奇了。

之後,胡公公打起手勢讓後頭遠遠跟著的小太監們轉個彎,然後對著蕭清瀾恭敬地道︰「楚才人如今正住在紫雲閣呢。」

听到太監來報今日陛下駕臨紫雲閣,一刻鐘之內就到,楚茉整個人都懵了。

她剛用完膳,這時換衣服也來不及了,只能匆匆讓人整理一番環境,自個兒迅速理了上被她坐皺的雲紋灑花裙,匆匆忙忙地領著兩個宮女到前頭去。

這時蕭清瀾已經一步踏入紫雲閣了,楚茉剛好迎上來,盈盈下跪,對皇帝的印象就是眼前的一雙烏皮靴。

都躲到宮里的犄角旮旯了,想不到還是被陛下注意到,今日她便要侍寢了嗎?她守了十來年的貞潔,就要奉獻給眼前這只烏皮靴的主人?

雖說入宮前已有過心理準備,不過當真遇上,楚茉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橫豎那事兒她閉眼咬牙一忍就過去,以後還是可以繼續混吃等死,自己也不是很排斥。或者也可能季圓圓所說的閑話是真的,陛下其實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那她就當陪他唱場大戲……

想到這里,她心頭五味雜陳,都不知該慶幸還是該緊張。

她還沒確定該用什麼心態面聖,那清朗的聲音已落入耳中——

「平身。」

楚茉由身邊的含香扶起,方才抬頭看看蕭清瀾的模樣。

一對上眼,兩人都愣了一下,竟是別不開眼來。

她早知陛下年輕,卻不知他竟是如此豐神俊朗、氣勢不凡。她在女子之中已算高挑的,但陛下比她更要高出一個頭,恰恰是她能依偎在他懷中的高度。

人嘛,都是愛美的,楚茉更是個中翹楚,以貌取己還取人,蕭清瀾的長相甚合她意。

突然間,她有些希望季圓圓的鬼話可別成真,要陪眼前的陛下睡一晚,她願意啊!

蕭清瀾見了楚茉,雖然心頭仍是漣漪蕩漾,倒是比初見時鎮靜了許多。

他早知她美艷,可這是第一次這麼近看她,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展現萬種風情,涂滿胭脂的紅唇微揚,誘惑魅人。縴細的柳腰不盈一握,明明入秋了她穿得厚實,卻更顯豐胸翹臀。由她縴細的雪頸往下看衣領內那未知的深深黑暗,總讓人想探尋一回……

意識到自己的無恥,蕭清瀾輕咳了一聲,連忙正了臉色。

這就是個妖精啊!

「朕只是想找個地方處理政事,紫雲閣遠離後宮,朕就來了,今晚無須你侍寢,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掛念朕。」蕭清瀾面無表情地說道。

楚茉以為自己听錯了,「不用侍寢?」

「不用。」

「妾身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要吵朕就行。」

早知道陛下如此上道,她還緊張個什麼勁兒啊?楚茉說不上有多可惜,省了事她也樂意,不由嫣然一笑,如百花開放,頓時晃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那妾身便失禮了。」

讓含香領蕭清瀾到桌前,見小太監擺上文房四寶和一堆堆的奏摺,由胡公公伺候,楚茉就當真不理他了,將平時活動的地方移到了偏殿,與蕭清瀾隔了個珠簾,各自為政,互不干擾。

說是互不干擾,但當楚茉擺上了一桌的糕點,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嚼時,還是吸引了蕭清瀾的目光。

縴縴玉手拈起一塊不知什麼,放入了充滿誘惑意味的紅唇之中,然後享受得雙眼微眯,粉臉帶笑。

她吃得極為恣意卻不粗魯,蕭清瀾發現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忘了政事,就這麼看著她將一桌子東西全吃光,然後伸了一記懶腰。

一點也沒想要分給他,真當他是透明的。

蕭清瀾不由有些氣悶,完全忘了剛剛是自己叫她別吵他。

接著美人兒由桌前起身,慢吞吞地走到了貴妃榻前,踢掉繡鞋懶洋洋地側臥著,身上灑花裙披散開來,像朵耀目的芍藥花,媚得驚人。

她手里拿著本書,蕭清瀾猜測應該是些話本子之類的,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真的很安靜,連翻頁都無聲。

她的神情讓屋子里彷佛充滿一種靜謐的舒適感,一直不時偷看她的蕭清瀾緊鎖的眉頭也不由一松。

胡公公注意到了這一樁,卻是低頭不語,心里忖度著難不成這行事異于常人的楚才人獲得了陛下的青睞?

楚茉看著書,不多時便犯困了,直點著頭,到最後真是撐不住,闔眼睡去,拿著書的手也突然一松。

蕭清瀾猛地站了起來,隨即發現自己干了什麼蠢事,又馬上坐下去。

他剛才竟犯了渾,想沖過去替她接住落下的書本,只怕那書本落地會吵醒海棠春睡的美人呢!

胡公公將一切看在眼中,用著詫異的目光直盯著他。

蕭清瀾只是搖搖頭,本想開口說無事,但想到里頭睡著的那個女人,他居然沒再出聲,整了整心情重新投入政事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月上樹梢,紫雲閣外巡邏的禁軍都不知來回了幾趟。

蕭清瀾將奏摺批閱到一個段落,抬起頭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目光本能的往珠簾那里掃去。

貴妃榻上的美人兒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挪了位置都不帶點聲的,當真做到了他要求的別吵就好。

這紫雲閣的確清淨,里頭的人兒也識相,讓他處理政事來得心應手。

胡公公見他停下,連忙上來收拾東西,問道︰「陛下可要走了?」

蕭清瀾本想應個是,但突然好奇起楚茉現在正在做什麼,他不相信自己在這兒,她當真能安然就寢,遂改口說道︰「你在此候著,朕到後頭去看看。」

這是要去寢殿找楚才人了?胡公公瞪大了眼,一時竟忘了平時的機伶,傻乎乎的看著蕭清瀾就這麼走進寢殿。

別說紫雲閣,整座皇宮都是蕭清瀾的,他要去哪里自然不會有人敢阻攔。

守在楚茉寢殿門前的含香及春喜見到他就想高呼陛下然後下跪,卻見他做了個手勢讓她們閉嘴,接著自己大踏步進了寢殿。

兩個宮女面面相覷,最後只能齊齊望天,當作沒看到。

這是間雅致的寢殿,正中央一張大床,掛著煙羅紗,令蕭清瀾有些好笑,這女人還真會享受,睡的地方都快比他的龍床大了。

他毫不客氣地行至床邊,伸手撩起床紗,映入眼簾的是一幕美人春睡圖,還不時有一股清淡的香氣竄入他鼻腔之中。

楚茉把被子踢到了一邊,她穿著薄薄的寢衣,凸顯出誘人的玲瓏身材,因側躺而在胸前擠壓出深深的溝壑,那抹雪白令人手都發癢,修長的美腿有一半溜出了裙擺之外,如同上好的玉石,晶瑩透白。

他的心跳突然加速起來,有點口渴,想起不久前自己還在幻想她雪頸領口下的景色,這時候似乎算是得償所願了一半,至于要不要讓另一半也得償所願……

這時床上的楚茉驀地一個翻身,直接往床下掉。

蕭清瀾嚇得本能伸手接住她,長吁口氣有驚無險地將她放回床上。

然後她蹭了蹭柔軟的被褥,露出一抹淺笑,翻個身又往另一面睡去,居然沒醒。

蕭清瀾方才莫名其妙興起的一股綺念馬上被她粗魯的睡相摧毀殆盡,他剛剛究竟在想什麼,差點就誤入歧途。雖說見色起意乃人之常情,不過自己是個不行的男人,何苦誤了他人。

這回他真的信了她說的,這女人在宮中的志願就是飽食終日,游手好閑,大好的獻媚機會都不懂得把握,睡得跟豬一樣,還是頭差點掉下床的豬,虧她長得一副禍國殃民的樣子。

眼神慢慢恢復清明,蕭清瀾轉身離開了寢殿,在門口見到半福著身子的兩名宮女,他頓了一下。

「今晚楚才人吃的點心是什麼?替朕也準備一份。」看她一臉滿足似乎很好吃的樣子,眼下他餓了,帶回去慢慢吃也不錯。

想不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春喜僵在當場,含香更是目瞪口呆,最後縮起了脖子,膽戰心驚地回道︰「陛下恕罪,那點心……是楚才人用月俸請尚食局特別做的,就……就只有她那一份而已。」

到妃子的宮殿蹭吃的卻蹭不到,人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尷尬的蕭清瀾頓時覺得臉熱了起來,不過為了帝王威儀,他只能裝作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舉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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