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嬋(沐辰)《海戀薄荷》[『空』組織之海神波賽頓]


出版日期:2001-07-00

像狼的少女,像人的狼、古堡、研究所  
誰發發好心告訴他是來到了什麼地方?  
他為尋找救命的“處方箋”重回出生地  
正事還沒辦便讓一連串怪事攪得頭昏腦脹  
先是被五花大綁當成實驗活體任從宰割  
幸虧擁有美妙歌聲的她“仗義”伸出援手  
不過對這個救命恩人只有個怪字可形容  
明明是貨貨價實的人類卻一心想變成動物  
見到他不是皺眉就是瞪大眼充滿了鄙視  
好不容易喚醒她刻意封閉的人類自覺  
他惹來的禍事卻將他們捲入致命的漩渦中……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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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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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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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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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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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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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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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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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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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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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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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德國

    一幢矗立在田中的古式民房突地起火燃燒。

    一輛吉普車以極速靠近那幢民房,駕駛在車子還沒完全煞住前已跳下車子,在火光的映照下,可見他那頭紅銅色的發與綠眸。

    他在見著房子整個陷入火海時,如遭電極般地呆立著,好不容易,他腳步顛跛的才要往前進人火場,卻教一陣狂笑的聲音給阻止。

    「史克維茲,你不會真的笨到想進去救人吧?」一名身著白袍的老人狂妄的恥笑著他的愚行。

    「哈……哈波?!」一見到他,史克維茲即明了自己錯過了什麼。

    他該早點到的,他真該早點到的!這樣他們就不會死了……滿是悔恨的史克維茲恨恨的瞪著哈波——昔日一同研究卻因理念不合而拆夥的「同事」。

    「別太感激我,我只不過是偶然發現你兒子與那東西的行蹤,繼而替你終結了他們而已。」哈波一副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聳聳肩,「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朝後招招手,無視於史克維茲眼中燃燒的恨火,得意的拍拍從黑暗處走向亮處的男孩的肩膀。

    男孩約莫七歲,一張絕世美顏已注定他長大後備受注目的命運,而他那頭黑白交雜的短髮隨風飛揚著,美顏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令史克維茲睜大眼注視的是男孩有雙冰藍色的瞳眸。

    男孩抬首望著他,朝他露出一個笑容,但笑意沒有傳到他那雙絕倫的冰藍眸子。

    史克維茲甚至因為他的笑容而打了個寒顫。

    這男孩有種奇異的吸引力,太過強大的結果反而會讓人想逃,但史克維茲逃不了,也不想逃。

    「這孩子……」他推算著年齡,得到的結果令他震驚,沒有想到他們創造出來的人會有生殖能力。

    生殖能力?是的,安得魯和露比都能有孩子了,他怎還能質疑他們創造出來的人沒有生殖能力?

    而哈波……哈波究竟對這孩子做了什麼?

    那過於成熟而絕望的眸子……

    他們不是上帝,然而,他們卻試圖僭越上帝而犯下的罪行……老天啊!他們做了什麼?

    「我可沒你那麼不俐落,這孩子是01的孩子,剛出生沒多久我就逮住他老子,一刀一刀的切了他,留下這孩子供我做實驗。」哈波滔滔不絕的說著,史克維茲卻只被男孩眼中的深沉所惑。

    恨意!他讀出男孩那被沉保所掩蓋的冰藍眸裡真正蘊含的深意。

    那是恨!深入骨髓的恨……史克維茲被那男孩眼中的恨意擊倒,他們……他當初只是做出任何一位基因工程的科學家皆想探索的奧妙啊!

    但是他們違反了自然原則,違反了自然啊!使得他有現在的報應,他的兒子和媳婦……

    「可惜啊!你兒子跟06沒有生下孩子,不然,你也可以像我一樣——」

    「我的媳婦不叫06!」史克維茲打斷他的話,不用哈波明說,他也知道哈波接下去要說什麼。

    綠眸盈滿的憤恨使男孩似有所感的揚睫而望,但史克維茲沒有注意到,哈波也沒有注意到,只有男孩手中牽著的另一名約莫四歲的小男孩注意到了。

    「她的名字叫露比,因為她的頭髮像極了紅寶石,所以我兒子替她取名露比,請你記住,哈波博士。」他用盡全身的氣力嘶吼著,聲音裡有後悔、痛苦、歉意、了悟。

    「哼!史克維茲,你就是太有同情心才會成為失敗的科學家。」哈波輕蔑的哼了聲。

    科學家追求的是事實真理,同情心是浪費時間的事,與其悲傷慨嘆,不如認真做研究來得實事求是。

    「我寧願用所有的一切換回我兒子與媳婦的命。」史克維茲深吸口氣,回首望著那燒得差不多的房子,心裡回想起兒子信中那字字句句透著的幸福——

    爸爸,我和露比(哦,露比就是06,因為她的頭髮像極了紅寶石,因此我都喚她作露比,很可愛,是不?)現在在德國的一處鄉間落腳,露比看中一塊田地,我想我們可以停止逃亡的生活在此定居……

    露比和我都很感激爸爸讓我們順利逃離那個研究所……

    今天,我親手割下了成熟的麥穗,這是我第一次親手栽植東西而它成長……如果您在這兒,我真想將這麥穗送給您……

    露比今天告訴我,她懷孕了,但是我有些擔心,她是否真能生下孩子?

    爸爸,請您過來看看好嗎?

    我不知道露比是否有生殖能力,我好害怕失去她,卻又十分期待這個我倆愛情的結晶……

    爸爸,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我和露比靜待您的到來,露比已經快生產了,我覺得自己似乎得了全天下的爸爸都會得到的產前焦慮症……

    我來了,爸爸來了,可見到的卻是……你和露比以及未出世的孩子喪生火窟的場面,安得魯、露比,爸爸對不起你們……對不起……

    史克維茲回身瞪著哈波,不意外在他臉上沒有看見任何的悔意。

    「哈波,你可以走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他用盡全身的氣力才吐出這些話語。

    「真是沒禮貌的傢伙,我替你終結你的叛徒兒子跟06,卻得不到一點感激,哼!」哈波戴上黑色的皮手套,冷酷一笑,轉身離去,那兩名男孩也一道轉身走離史克維茲。

    史克維茲在他們轉身離去的瞬間跪倒在地,兀自懊悔著。

    此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人他的腦海。

    人類,尋找一下你右手邊的第三座麥穗堆。

    「誰在說話?」史克維茲抬首四望,這裡除了他以外,還有身影漸遠的哈波三人。

    凌心宇。你必須記住這個名字,三年後,我們會再見面的。

    凌心宇?史克維茲有些明白這心靈感應是由誰發出來的,他想到那名黑白髮交錯的男孩。

    安得魯和露比將你的孫子命名為直宇,希望他擁有宇宙般無垠的胸襟及坦率無偽的性情。男孩的聲音裡有了一絲名為欣羨的起伏。

    直宇?

    是的,直宇。人類,你必須為你所做的贖罪,為了製造我們的父母又終結他們的過錯而贖罪。

    我知道,我知道……史克維茲流下淚,但這樣不足以洗淨他們所犯下的罪孽。

    三年後,我們會再見面的。

    我會候著你的。

    史克維茲抬目望去,模糊的視線內已無他們的蹤影。

    過了一會兒,他尋著那些麥穗堆,果然發現一名出生未久的男嬰,他正安睡著,頭上稀疏的毛髮依稀看得出他的發色是紅的。

    「直宇。」史克維茲小心地抱起他。

    男嬰聽見史克維茲輕喚的名,自沉睡中張眼,他的眼睛十分美麗,是用整型手術也無法改變的顏色——冰藍色。

    史克維茲忍住落淚的衝動,大力地拍了下他光裸的屁股。

    「哇……哇……哇……」男嬰的哭聲響徹雲霄,史克維茲忙脫下外套包住他,一邊疼惜的搖著他。

    「不哭,不哭喔,直宇是全世界最乖的小孩了,不哭喔!」他柔聲安撫著直宇,回頭看了眼那座焚燒殆盡的民宅,抱著他走近。

    頹傾的房屋殘骸裡,只有兩具焦黑的屍體擁抱在一起,好似死亡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生命消逝,生命誕生,皆在指縫之間。

    安得魯、露比,我會好好地扶養你們的孩子的。

    直宇,宇宙般無垠的胸襟及坦率無偽的性情。

    我會將他養育成這樣一名男子的,就像你們一樣。

    「直宇,你的名字叫直宇,直宇·史克維茲。」史克維茲慈愛地望著嚎陶大哭的男嬰,一邊低哺著,綠眸隱隱閃著淚光。

    直宇,他的孫子……

    夜幕如絨,閃亮的星子成了繡於其上最耀眼的裝飾。

    ^0^

    三年後德國

    「追!」

    「不能放過他們!」

    「快追!」

    漆黑如墨的夜幕籠罩著整個大地,兩道身影晃過後,緊接著是一群黑影迫於其後。

    奔跑中的兩人其中一個突然倒下。

    「心宇!」另一個跑在前頭的人馬上回身抱起他,不受影響的繼續前進。

    「揚……揚雨……」凌心宇額上冒出冷汗,一頭閃著銀光的白髮在黑夜的森林中顯得格外的耀眼。

    「心宇,你不舒服嗎?」羽柴揚雨聞言立刻頓住疾行的腳步,低首望著他。

    「你一個人快走。」心宇推著他的胸膛,剛剛的跌倒讓他的腳扭到了。

    「不行,說好一道走的。」揚雨抱緊心字瘦弱的身軀,氣息未見絲毫紊亂。

    「你先走,我在這兒等你。」他強忍著腳踝傳來的疼痛,力持平穩的說。再怎麼樣,也要讓揚雨活下去。

    「休想。」揚雨簡短兩字便否決他的提議,不是不知心宇在想什麼,畢竟打從他出生開始心宇便在身邊,他那一丁點心思的轉換怎可能逃過他的眼?

    「在那裡!」

    「你們跑不掉了!」

    「快將博士的資料交出來!」

    追兵的斥喝聲愈來愈接近。

    揚雨懷抱著心宇,環視這群如惡虎般的追兵,暗自許下就算賠上這條命也得保心宇平安離去的誓言。

    「揚雨,放我下來,你快走。」心宇拉拉他的衣襟懇求著。拖著他,只會讓揚雨的行動遲緩。

    他們是要逃走,不是要死在一起。

    「不。」揚雨反而更加抱緊他,感受心宇傳來的體溫,對置身在寒冷森林中的他有如一股不可或缺的暖流。

    他們才從克里夫倫研究所逃出來,殺了一直折磨他們的博士,銷毀所有的資料,絕對不能再被捉回去!

    懸於高空的月亮在此刻突破雲層,露出柔和的光芒,灑落在他們身上,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心宇抬首望天,冰藍瞳眸映著月的影像,心一涼,呼吸微紊。

    明明算準了今夜是個無月的夜啊……竟然連天也不幫他們。

    莫非……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捉著揚雨衣襟的手加重力道,心宇沉靜的面容浮現一抹不甘心。

    他不相信自己預見的能力會出差錯,要死也該只有他一人死,不會有揚雨的!

    「心宇,一會兒我把你丟上樹,別忘了要捉緊。」揚雨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不……」心宇瞪大眸子,就著月光望著揚雨稚氣的臉,為他語氣裡的決心而動搖。「你不是說,要死一起死嗎?」

    「我只說過『好,一道走的。』」揚雨緊緊抱下溫暖他身心的身體,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可沒說要死一起死。」

    話聲方落,揚雨將心宇往上一拋,高度正好讓他可以攀住一根粗大的枝椏。

    「揚雨!」心宇想放手,但揚而阻止的眼神制止住他的蠢動。

    「哼,再掙扎也沒用,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研究所吧!」

    就在氣氛一觸即發之際,一聲狼嗥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

    住在克里夫倫山區的居民無人不知這聲狼嗥的意義。

    「雪狼……」

    「是雪狼!」

    不知打哪兒來的驚叫,一群人全教「雪狼」兩字給嚇傻了。

    「滾!」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話語更是教所有人都亂了陣腳。

    下一刻,追兵們全數夾著尾巴逃竄遠離森林。

    一高一矮的黑影在他們離開後自林間走出。

    月光映照下,是一男一女,男的有著蜂蜜般的短髮以及綠色的眼眸,女的則有著黑髮與藍眸。在那對男女背後尚有一道小小的身影,遺傳自男人的發色與眸色,一雙郁綠瞳眸正好奇的瞧著揚雨。

    「咦?」女子抬頭看看樹上的心宇,再看看地上的揚而。

    揚雨警戒的看著他們,朝樹上的心宇搖搖頭,但心宇不顧他的阻止,仍是從樹上跌下來,揚雨稍移身體,伸手將他接人懷中。

    「好漂亮的孩子啊!」女子眯起眼望著兩人出色的面容與迥異的氣質。

    「謝謝你們。」心宇直視他們,微動唇角,扯出個笑容。

    「你們不該在這兒。」男人對他們身上的傷視若無睹,皺起眉,對今晚森林裡的騷動感到不滿。

    山裡的動物們對血的味道很敏感,而心宇和揚雨身上的血腥味正是讓原本平靜的夜色浮動的主因。

    心宇心下有底,意外救了他們的是沒有人類情感的「雪狼守護者」,日後他們也將像雪狼一般凋零。縱使知道他們的命運,他選擇三緘其口,那是他們的選擇,他無權干涉。

    「雪狼守護者,我們會盡速離開的。」他的話讓他們一愣。

    「孩子,你們快走吧,我不希望有生之年再次看到你們。」男人微微一笑,但眼裡沒有任何的笑意。

    「為了答謝,請讓我……」心宇澄澈的眼瞳落在那約莫三歲的孩子身上,冰藍瞳眸閃過一絲訝然,這孩子……

    原本還帶著好奇目光的孩子因心宇的注視而呵呵的笑出聲,朝他張開雙手,但尚未起步即教男人給抱了起來。

    「不必,你們快走。」男人不善的看著他們,這兩個孩子給他很不好的感覺。

    「『蜜絲。」心宇正確無誤的喚出小女孩的名字。「這株原本生長在陸地的『薄荷』,長大後會移生至海中。」

    在希臘神話中,冥王布魯托(PLUTO,又稱HADES)深愛妖精蜜絲(MINTHE),但他的愛戀被太座發現後,布魯托只好把蜜絲變成「薄荷」這種香草。

    「夠了!」男人從未像此刻感受到的不祥氣息般不安,忙出口要他別再說下去。

    「小蜜絲,別太固執,放開心,順其自然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心宇不理男人的阻止,執意說完。

    蜜絲被父親抱在懷中,無知的望著心宇,對於他的話也不知是否有記在心中,只一徑的笑著。

    心字朝她攤開手掌,掌心上躺著一條鑽石項鏈,呈姜形的立方體狀,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藍色的光芒。

    最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的蜜絲見了,連忙伸出胖胖的小手在空中揮舞著。

    揚雨靜靜的看著心宇,不明白心字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對那條項鏈沒有好感,只因那是心宇在殺掉哈波後自他的脖子上扯下來的;殊不知他的未阻攔,日後帶給自己多大的痛苦。

    「我沒有惡意。」心宇的笑容有種讓人不由自主屈服的魔力。

    男人不再遲疑的接過那條項鏈,掛在女兒的脖子上。

    蜜絲有了新玩具後便乖乖的玩著它,不再吵鬧。

    「蜜絲,它很重要喔,請你代我好好保管它,直到有海的味道的男子前來,交給他為止。」說完,心宇朝他們頷首後,便要揚雨繼續前進……

    月光照著一條小徑,似是特地為他們所辟的道路。

    而蜜絲手上散發藍光的鏈墜仿若一抹火苗,為他們日後再次相遇點燃契機。

    coo

    台灣

    剛滿三歲的直宇有著一頭耀眼的紅發及晶澈的冰藍眼眸,此刻他正一個人在玩著史克維茲為他買的玩具。

    「飛、飛機!」他自得其樂的玩著,開心的笑看著電動飛機在房內飛繞。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對飛機失了興趣,改望向不遠處的車子。

    「車、車子!」他拿起玩具車在地上玩著。

    突地,他停止推動車子,側耳傾聽了下,便緩緩的起身,手上還拿著剛剛在玩的玩具小車,步伐不穩的朝前走去。

    途中他走走停停,停下來的原因是要確定什麼似的,確定之後才又繼續走,最後,他來到一座超過他身高好多好多的大門前。

    他呆了下,拿在手中的玩具車不知何時掉了,他小小的身軀貼在大門上,用耳聽,用眼「看」。

    「哇!」直宇發出一聲讚歎,冰藍瞳眸盈滿純真的笑意。

    然後,他轉身跑上樓,因跑得太快而跌倒,但他沒有像平常一樣大哭出聲,只是爬起來再往前跑去。

    「爹……老爹……老爹……」他邊跑邊嚷著。

    數不清是第幾次跌倒,這回有人在他跌倒之前抱起他,那人有著一雙綠色的眼眸和紅發。

    直宇呵呵地笑出聲,口齒不清的說:「老爹……老爹……倫……倫……漂漂……漂漂……」

    「直宇,怎麼了?」史克維茲擦著他因跌倒而弄髒的臉,綠眸裡滿是慈愛。

    「漂漂的『集集』,跟漂漂的『狗狗』……在外頭。」直宇肥肥的小手指著屋外,高興的說。

    「姐姐跟哥哥?」史克維茲抱著他往門口走去。

    「對呀,漂漂的姐姐……白……白色的……」直宇想不出那個東西正確的名稱,只好伸手扯扯史克維茲的頭髮,「這個。」

    「白色的頭髮?」他的描述讓史克維茲想起一個人,但他沒有多加在意的笑問。

    「對,白色的頭髮……漂漂『狗狗』……」直宇指著自己的眼睛,「一樣的,一樣的顏色……都好漂漂喔……」

    說著說著,他自顧自的露出個璀璨的笑容,史克維茲不由得跟著笑了。

    直宇的笑容向來有感染力,可以帶走他心裡的罪愆,讓他暫時忘記自己犯下的罪。

    「他們在哪兒?」

    「大大大門,好大好大的門那邊。」直守邊說邊張開雙手比劃著。

    「我們來看看是誰來了好不好?」史克維茲笑問。

    此時他們已來到大門前。

    「嗯。」直宇笑著點頭。

    史克維茲放下孫子,伸手拉開大門,率先射入大廳的是陽光,午後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眼,在適應突人的光亮後,他看到兩個人,不,兩名孩子。

    一名約莫七歲的孩子,有著比一般七歲孩子還高壯的身材,褐髮,冰藍眸。

    他懷抱著一名看不到臉的孩子,那孩子有著一頭及腰的白髮,縮在他懷裡看似熟睡,身上穿著病人的衣服,上面染著斑斑血跡。

    霎時,史克維茲明白了。

    三年之約已到,雖不明白他們如何來到台灣,但他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

    「請進。」史克維茲側過身子,示意他們進人宅子。

    「救他。」揚雨瞪著史克維茲,身上同樣穿著病服,差別只在於他的手腳是被銬上的。

    「我會的。你的名字?」史克維茲彎下身抱起一直仰頭看著他們的直宇,然後領著他們往地下室走去。

    「救他。」揚雨並未移動腳步,只是重複同樣的話,冰藍眸子透出的訊息顯示他一點也不信任史克維茲,只因心宇要他來這兒,他便來。「我會的。你的名字?」史克維茲的笑容不因揚雨不善的態度而消失。揚雨遲疑了下才回道:「羽柴揚雨。你得救他。」他心心唸唸的仍是懷中人的安危。

    「你們可以安心的待在這兒,我便是為了你們的到來而在此守候的。」

    直宇雖聽不懂他爺爺的話,但他可以感覺到好像有兩個親人回來一樣。

    親人?是親人耶!雖然不知道什麼叫作親人,但直宇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一點也不排斥,反而呵呵笑出聲,為陰暗的屋裡帶來些許光亮。

    揚雨誓戒的態度不因史克維茲的話語而放鬆,但當直宇拉住他的頭髮,他轉頭望去,立時跌入一雙純真的冰藍眼眸裡。

    片刻後,他因直字的笑容而稍稍緩和臉上的冰霜。

    「狗狗,狗狗……」直宇肥肥嫩嫩的小手直往揚雨臉上撲,驚動到在他懷裡休息的心字。

    心宇仍安靜的窩在揚雨懷裡,但楊雨很快便察覺到他已醒,忙低頭看他。

    感受到他的目光,心字抬首朝他笑了笑,讓他安心。

    「凌心宇?」史克維茲不確定的喚著。

    才十歲的孩子,卻已白髮蒼蒼……少年白頭……

    「史克維茲,我們來了。」心宇朝他露出個笑容,也回應直字的笑容。

    直宇因見著他的笑容而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直到眼睛發疲才眨眼。

    心宇的笑容未改,柔和的冰蔥眸子望著他,直宇見了差點撲到他身上巴著他;事實上,直宇是被揚雨惡狠狠的瞪視給阻止。雖然不能撲到心宇身上,直宇不以為意的繼續看著他。

    突地,心宇微揚眉,低喃:「有海的味道……」他的低語只有自己聽見。

    「請進。」史克維茲再次邀請。

    心宇朝揚雨頷首,揚雨這才移動腳步。

    大門重新合上,將陽光隔絕在外。

    而一切……從這兒開始。

    代號:POSEIDON(波賽頓)

    姓名:直宇·史克維茲

    年齡:3歲

    國籍:德國

    親屬:父母均歿

    能力:透視力與聽力

    備註:其母代號06,名字為露比。直宇為史克維茲博士之子安德魯與露比所生,出生當日即為其父母的忌日。父母為哈波博士終結。

    coo

    六年後德國克里夫倫古堡

    爭吵聲不絕於耳,吵醒原本況醒的蜜絲·賈克。

    「嗯……」好吵!蜜絲嚶嚀一聲,將身子更往柔軟的被窩裡塞去,想要隔絕那不斷入侵她腦子裡的嗓音。

    吵死了!最後蜜絲被吵得再也睡不著,她奮力自床上坐起,過大的動作讓她身下那張古老的木床搖晃了下,睡在她身旁的幼狼輕叫一聲醒了過來。

    「布蘭達。」蜜絲有一點起床氣,但她不會因此而遷怒動物,尤其是在克里夫倫古堡四周的動物們。

    通常會被她的怒氣掃到的……會是人類。

    在她被灌輸的教育中,只有人類才是最可怕的,也只有人類才會傷害同類——運用技巧、謀略以及冷酷。

    因此他們遠離人類,親近大自然,自力更生。但兩年前,蜜絲的父母親在一次下山去買補給品的路上出了車禍,雙雙去世,只留下祖母雪兒·賈克和她在這座古堡生活。

    祖母將她們的生活照料得好極了,蜜絲一直覺得她們的生活幸福富足,除了那群盜獵者常常來騷擾之外。

    現在的她還太小,可蜜絲相信等她再長大一點,她就可以幫祖母趕走那群可惡的盜獵者,那群無視於政府法令,無視於隔離保育區的盜獵者!

    布蘭達低應一聲,自微敞的桃木門溜了出去。

    蜜絲跟著下床,沒有鋪上地毯的原木地板冰涼透心,讓她整個人清醒過來。

    她試著傾聽那嗓音的來源,想要知道噪音產生的原因。

    不一會兒,前去勘查的小兵布蘭達回來了。

    它一溜煙地爬上蜜絲細瘦的肩膀,動動耳朵,然後低叫幾聲,銀白的毛髮在溜入房內的月光映射下十分顯眼。

    蜜絲伸手撫著它頸項的毛髮,輕應一聲,表示她明白布蘭達所表達的意思。

    她拍拍布蘭達,它會意的爬下她的肩,跑到房門前等她。

    蜜絲換下睡衣,穿上T恤跟牛仔褲,拿出置於枕下的雷射槍,看看它是否電源充足,檢查完畢後,她再套上一雙靴子。

    夜裡的涼意襲上她的肌膚,讓她打了個冷顫,可她馬上振作起精神,她不能讓祖母一人孤軍奮戰。

    賈克家的女孩可不是只會躲在男人背後的弱鳥兒。

    蜜絲走到布蘭達身邊,低聲道:「GO!」

    一人一狼無聲地溜下樓去,朝那嗓音的來處而去。

    @_@

    克里夫倫古堡建於十三世紀末,位於巴伐利亞的東南方靠近阿爾卑斯山脈楚格峰附近的森林中,由於地處偏僻,少有人知道這座古堡的存在,直至二十世紀末在它附近發現當時幾乎已絕跡的雪狼,這才引起人們的注意。

    雪狼與其他種類的狼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它們通體透白的皮毛,以及獨來獨往的行為——通常是以一個家庭為基點單位的遷徙型動物。

    為了保護這些瀕臨絕種的動物,德國政府將克里夫倫古堡方圓兩百哩之內的地方劃為保育區,並由與雪狼親近的氏族——賈克一族掌理這片保育區。

    沒有人知道賈克一族是如何與雪狼相處的,雪浪對人類的戒心極重,且根據研究,它們的智商不亞於海豚這種高智商的動物。科學家們一直試圖解開雪狼如何在阿爾卑斯山脈生存這個謎。

    不過,比雪狼更有謎樣色彩的是賈克一族人。

    有人說他們是德國以前沒落的貴族。

    有人說他們是無處可去的吉普賽人。

    更有人說他們一族人皆是邪惡的巫師與巫女。

    外界的種種猜測並沒有傳入賈克一族的耳內,只因他們向來離群索居。

    他們相信他們的天職是與大自然共生共存,人類並不是他們的同類,即使他們本身亦是人類。他們以著極為特殊的方法與雪狼溝通,因而得到德國政府的重用,照顧並保護雪狼。

    外頭的人又稱賈克一族為「雪狼守護者」。

    但賈克一族不知為何日漸凋零,人口一日較一日減少,直至今日只餘年僅九歲的蜜絲·賈克,以及其祖母雪兒·賈克兩人。

    賈克一族的凋零使得盜獵者愈加猖狂,雪狼的數目與賈克一族一樣日漸減少。

    「滾!」雪兒·賈克拿著已上膛的槍瞄準侵人古堡的盜獵者。

    他們共有十人,其中三人手上各有一隻已斷氣的雪浪,雪兒一見那三隻雪狼,氣得拿出槍瞄準這些無視法律與自然法則的人。

    「婆娘,你那支老槍能做什麼?」一名盜獵者得意的揚揚手中的雪狼,嘲笑雪兒的舉止。

    科技的進步也展現在武器的製造上,由以往的子彈改為雷射光束,殺傷力比傳統武器來得大,所以雪兒那把來福槍看在那些人眼裡,無疑是以卵擊石。

    「你們會得到報應的!」雪兒幾乎可以聽見那三隻雪狼的家人在山裡哭號的聲音,深沉的悲痛覆上她的雙眸……

    「我們聽夠了你那些會遭報應的話了!」另一名盜獵者狂笑出聲。

    自從賈克一族人口急速銳減後,再沒有人恐懼賈克一族的力量,而肆無忌憚的到處追捕雪狼。

    雪兒不禁懷疑起賈克一族是否命中注定要凋零,正如雪浪會被人類的野心給滅種一般?若是他們消失在世界上,雪狼可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短視近利的人類給滅絕。

    雪狼全身上下可值錢得很,尤其當聯合國調查顯示這一世紀的野生動物數量維護以雪狼居首時,它的身價更高了。只要獵得一隻雪狼即可讓人一輩子不愁吃穿,任憑政府再怎麼明令禁止,也阻不了利慾熏心的人們前來。

    「今天我們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你們離開這兒,反正你也活不久了,自從你兒子跟媳婦死了之後,整個賈克一族可以說已完全沒落,被稱為『雪狼守護者』的賈克一族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護什麼雪狼。」

    雪兒聞言,克制不住氣憤的朝說話的人腳邊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所有的盜獵者立刻掏出武器瞄準她。

    「臭婆娘,你跟你的孫女離不離開?」

    「呸!除非我死,否則休想!」雪兒寧死也不離開這座她住了一輩子的古堡,還有她心愛的雪狼。

    「這婆娘還以為用她手中那種老式的獵槍就可以嚇跑我……啊!」一聲慘叫打斷盜獵者的嘲諷話語,只見他捂著被雷射光束射穿一個洞的手哀號,「我的手,我的手啊……」

    蜜絲緩緩走到光亮處,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年輕稚嫩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九歲女孩該有的稚氣。

    「蜜絲。」雪兒呼喚著孫女的名字,九歲的嬌小身軀卻已蘊含著無限的勇氣。

    雪兒有些欣慰的看著孫女,將來賈克一族的重任會落在蜜絲細瘦的肩頭上,她希望自己還有時間將孫女教育成人,因為蜜絲的責任將比他們任何一人還重大。

    「沒事吧?」蜜絲拿著雷射槍的手十分穩健,一邊問著雪兒的情況。

    「沒事但是……」

    「我知道。」蜜絲的綠色眼眸微眯起,看了眼地上那三隻雪狼的屍體,悲憤湧上她的心頭。

    她能感受到那三隻雪狼在被打中時的痛苦以及食恨而死的心情。

    「人類……真是一種……不可饒恕的動物。」為什麼人類總是不能好好地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事物,非得要破壞之後才來悔悟?為什麼?

    「殺了她們,殺了這兩個妖女!」不知是誰先喊出來的話,所有的盜獵者立刻朝蜜絲和雪兒開槍。

    一聲高亢的歌聲擋下雷射光攻擊,形成一道保護膜化去雷射光,好似天空閃閃發亮的星子般。

    「啊……妖怪!妖怪!」盜獵者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

    蜜絲沒有開槍,她只是站在祖母身前張臂開口吟唱著她自小即知的歌謠——那僅有賈克一族才知道的歌謠。

    高亢的歌聲有若天籟迴蕩在無人的山區,那一夜,星與月爭輝,而棲居山林間的雪浪,也對蜜絲的歌聲做出回應。

    外界沒有人知道那一夜克里夫倫保育區內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那夜後,再也不見那群盜獵者的行蹤,而賈克家僅存的兩名女眷一如往常的居於克里夫倫古堡,人們只在她們每半年一次的下山採購補給品得知她們仍是活著的。

    不知過了多久,賈克家每半年的採購由兩個人減至一人時,人們才意識到在那片封閉的保育區內除了雪狼外,只剩下一名人類。

    那名人類的名字喚作——蜜絲·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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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公元一九四九年,四O年代末,適逢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六名天才型的科學家聚在一起進行一項遺傳基因的實驗,終於在多年後成功創造出六個擁有超越凡人能力的超人類。

    這六個人分別擁有不同的能力,唯一的共通點是他們都有一雙剔透的冰藍色眸子和出乎人意料的俊美及美麗的容貌。不論是集合在一起或是分開,各自不同的超能力使他們變成了絕佳的生化武器。得知此消息的各國政府。恐怖組織莫不人人自危。為求自保,他們接受自稱為這八名科學家之首的霍洛維茲出的條件:高價收買。

    不過,並非所有的科學家都贊成霍洛維茲的作法,他們各自將自己「創造」的超人類以不同的方式做處理,就在他們策劃的當口,這六名超人類逃離了科學家們的掌控,躲藏起來。

    科學家們發出格殺令殺死這六名超人類,格殺令的時間無限。不知過了多少年,這六名超人類被完全格殺。

    然而,這六名超人類也如同一般人一樣結婚生子,當他們被科學家僱用的殺手們找到時,即是死路一條。而他們的孩子,遺傳到他們的超能力的,就被捉到研究所當實驗體;沒有的,一律格殺勿論。

    這段期間內,出現了另一個組織在跟科學家們搶這六名超人類,但這個組織的目的正好和科學家們相反。

    這個組織的出現,成功的搶救了六名超人類所生的子女。

    這個組織名喚「空」。

    這群人個個身懷絕技,在黑白兩道佔有非常大的勢力,但是他們並不主動犯人,只知他們的行事俐落毫不留情,有很多人上門妥托的事只要一接受,沒有擺不平的。

    何以取名為「空」,理由無人可知,他們的行事作風。恪守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空」的成員分別以ATHENA(雅典娜)。ARTEMIS(阿蒂密絲)、HERMES(荷密斯)。HADES(黑帝斯)和POSEIDON(波賽頓)為代號,而其核心則稱為MATRIX。

    MATRIX為「空」組織的中心人物,名喚凌心宇。

    神秘,是對他們唯一的形容詞。

    其餘的,外界皆無法探知。

    而「空」何以出現,為何干涉此事件的原因無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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