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嬋(沐辰)《夢的使者》[『空』組織之信差使神荷密斯]


出版日期:2000-08-00

他在一場飛機爆炸意外中受傷醒來後,
身旁出現一大群看似熟悉的陌生人,
他們親密的稱呼與關心讓他心生反感,
尤其這個女人更奇怪到了極點,
無視他冷眼對待依然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瞧她不過小他幾歲卻開口閉口喚他叔叔,
一連串莫名其妙的事情搞得他腦袋一團亂,
幸好夢迴過去的超能力讓他想起遺忘的記憶,
因為生命有限他只願當個無情無緒的旁觀者,
尋找能續命的「處方箋」該是他唯一目的,
但她眼中深切的渴念教他不知該如何面對,
而她的溫暖不知何時成為他想依靠的力量,
見別的男人抱著她,他心裏沒來由的不痛快,
好笑的是別人表白心意都是用深情款款的語氣,
唯獨這小妮子是用偵訊犯人的嚴厲口吻,
不想與她有瓜葛又無法將她阻擋在心門外,
直到他提前發病才恍然明瞭早已愛上她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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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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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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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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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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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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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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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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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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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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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二年後

    原薰雨常常作夢。

    原本作夢並不是件稀奇事,怪就怪在夢境真實得不像在作夢,讓他常將現實與夢境融合為一。

    就像此刻的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作夢。

    他看見自己穿著白袍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身邊有一名同樣身穿白袍,理著平頭,同他差不多高的男子。

    這間醫院看起來跟現在他所任職的醫院大不相同,像是二十世紀未,二十一世紀初時,在網路醫療風氣仍未大開之際的醫院型態。

    他出神地環視這兒的一景一物,每樣事物在他眼中皆是可進博物館珍藏的「古物」,可是在這兒的人眼中,卻是最先進的設備。

    剛夢到的時候,他真的很不習慣,但後來也習慣了這種生活。唯一怎麼也不習慣的是這時代的空氣品質,糟得令他想戴起防毒面具,不過,這個時代的人似乎是適應良好。

    「薰,你還好吧?」這名男子擁有和風般的氣息,每個經過他們的人都會向他打聲招呼。

    「啊?我沒事。」原薰雨回過神,朝他點了下頭。

    「你最近常常發呆,該不會是思春期到了吧?」

    男子取笑道。

    「沒有院長你來得嚴重。」原薰雨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在此時想起這名男子是誰。

    他名叫林宣逸,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他和他的感情似乎不錯,而他也是自己頭一回夢到這兒時遇到的人。

    原黃雨從來沒弄懂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知道有時候他一入睡,醒來就在這兒。而林宣逸似乎也習慣了他乍然出現又消失的現象,不曾問過他從哪兒來,也未曾追問他的身份。

    這種情形自他二十歲生日到現在,已有兩年之久。

    「我的思春期早過了,不過最近小彤出外景,小軒上學,有點寂寞倒是真的。」林宣逸微微一笑,伸個懶腰,看不出是個十歲孩子的老爸。

    原薰雨泛冰美顏因唇角微揚而顯得柔和些,見林宣選因妻兒不在身旁而失魂落魄的模樣,覺得十分有趣。

    「小子,你敢笑我!」林宣逸猛然箍住他的脖子,同他打鬧。

    「我可什麼都沒說。」原薰雨那張冰冷俊顏微融,拉開林宣逸的手,正色地問:「院長,你對我怎麼來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林宣逸聞言,拉他進育嬰室,裡頭只有幾名剛出生和因身體的關係還留於此的嬰兒,其中包括唐皚鈞與張珞肂才出生沒幾天的女兒。

    「你想說嗎?」若說對他的來歷不感好奇,那是百分之百的假話,只是當事人不肯說,問了也是白問。

    原薰雨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才默然搖首。他自己都不曉得了,怎麼告訴他?

    第一次發生這種夢境與現實交錯情形時,他曾找心宇談過,心宇只告訴他順其自然,卻沒告訴他他說的話、做過的事情,會不會在這個夢境中留下任何的痕跡。這個夢境過於真實,真實到他分不清楚自己身處之地是現實還是夢中。

    古時有莊周夢蝶,現有他原薰雨穿夢。真不知是林宣逸他們夢到他,還是他夢到林宣逸他們。

    「薰,你沒事吧?」林宣遠見他又出神冥想,趕緊喚回他出走的心思。

    有時候看原薰雨出現這種情形,他會有種原薰雨全身變成透明的感覺。有一次原薰雨整個人透明到幾乎要消失,幸好在他連聲叫喚中,原蕉雨回過神來,人也回覆成實體。

    向來講求科學根據的他,遇到原薰雨這名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也只能大嘆科學無用。

    「沒什麼,只是想一點事情。」原薰雨微眯起那雙清撤的冰藍眼眸,唇角微彎,形成—個冰冷的弧度。

    他的視線落到一名小女嬰身上,女嬰正張著骨碌碌的大眼好奇的瞧著這個世界。

    原薰雨仔細觀察這名女嬰,然後緩緩地綻露一個笑容,他的笑容似乎博得了女嬰的青睞,她伸出肥肥的小手揮舞著,似乎想握住他的手。

    他不假思索的伸出小指,女嬰一觸碰到他的手指,小手便迫不及待的纏上他的手指握住,露出一個純美的笑容。

    冰藍瞳底例映著女嬰的笑顏,她的笑容讓原薰雨的心泛過一道暖流。多麼奇妙的生命體囝!此刻小小的人兒,日後會長大成像他這麼大的人。

    冷峻的笑容滲入一絲暖意,女嬰骨碌碌地轉著眼睛,直瞅著他,看得原薰雨有一些愕然,懷疑這麼小的嬰兒,可看得見事物?認得出人?

    「那就好,有時候看你這樣,我都覺得毛毛的。」

    林宣逸輕噓口氣,發現他跟女嬰玩得很愉快,好奇的瞧了一眼。「咦?」

    原薰雨微挑眉,「怎麼了?」

    「你真會挑娃娃玩,這個小娃娃是唐跟小琤的女兒。」林宣逸挑起女嬰戴在腕間的名條笑道。

    「是嗎?」原薰雨挑眉的動作加大,低首望著那可愛的女嬰,意外的發現自己所夢到的人事物皆脫離不開這個名喚「四方」的集團,還跟他們結為極好的朋友。

    朋友是「空」的人可能一生都不會有的情誼,也可能是他們短暫的生命中最無暇結交的。他何其有幸,可以交到這群好朋友,可惜的是,他們說不定永遠不會在現實生活中碰面。

    「我看你就為她取個名字吧。」林宣逸靈機一動的建議。

    「好哇!」女嬰直搖著他的手,原薰雨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他頭一回發自內心露出這樣開懷的笑容。

    他想了想,決定以母親的名字為這個有緣的女嬰命名。「玉石光彩照耀的江波流水。澔澐,就叫她澔澐吧!」

    林宣逸點點頭,「澔澐,好名字。」

    「叫你澔澐好不好?」原薰雨柔聲問那女嬰,女嬰咯咯地笑出聲。他見她可愛的模樣,不禁將她舉高用臉頰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她笑得更加開心。

    從未覺得小孩是這樣的可愛,軟軟的,嫩嫩的,同女嬰玩著的原薰雨絲毫未見疲累。

    林宣逸打量著原薰雨,總覺得他的氣質很特殊,特殊到無法用言語形容,而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更是未曾看過的眸色,可是鑲在他臉上卻又是如此的自然。認識原薰雨這麼久,他還沒看過原薰雨有這麼鮮明的情緒表現,看來唐和小琤的女兒很得他的心。

    「薰,你知道嗎?有時我們會有種你不屬於這兒的錯覺。」

    「或許我真的不屬於這兒。」原薰雨望著他的冰藍眸子戲謔中帶著認真,接著抱著女嬰讓她瞧瞧四周。「澔澐來,叔叔讓你看看你在哪兒。這兒是育嬰室喔!」

    「難不成你是外星人?來征服地球的?」林宣逸好笑的猜測。

    原薰雨聽得一楞,心跳倏然加快,差點忘了手中正抱著女嬰,險些讓她掉地,所幸他還有所自覺的將她放下。被放下的女嬰揮舞著四肢,啊啊的叫著,似乎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可是原薰雨的心思全放在林宣逸剛剛說的話上頭。

    「你不知道地球曾經差點跟其他星球打過仗?」

    那次是因為地球不幸捲入另外兩個星系的戰爭,所幸地球及時宣佈中立,否則地球可能已成了兩個星系其中一個的殖民星球。

    「你在開什麼玩笑啊!地球才剛剛開始結交外星盟友呀!」林宣逸當他在說笑。

    聞言,原薰雨震驚的睜大眼,冰美容顏上滿是震愕。

    「現在……是什麼年代?」他一直以為這間醫院只是歷史久了點,卻從未想過自己可能「夢迴過去」,老天!

    林宣逸雖覺他的問題奇怪,但仍老實的回答。

    天哪!他還真的夢到過去,而且跟夢裡的人變成好朋友。

    那他現在到底是在哪裡?

    夢中?還是過去的現實中?

    「薰!」林宣逸的大叫喚回他的思緒。

    一抬首,他只見到林宣逸一臉驚恐的想要捉住他,但下一瞬間,他眼前一黑,耳畔林宣逸的呼喚聲愈來愈微弱,終至聽不見。

    而剛取了名字的女嬰,似乎也感應到原薰雨的消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哇!」原薰雨大叫一聲,自床上跌到床下,叫聲由宏亮轉為哀嘆。「唉……」

    只見他整個人浮在半空中,跟地面相視,一個輕鬆的轉身,他平緩地落地。

    「薰,你一大早就練嗓子對其他人的耳朵不太好意思吧?」柳舞羽雙手交抱、身子斜靠在門板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剛清醒的原薰雨。

    「我又不是故意的。」原薰雨伸伸懶腰,打個大大的呵欠,他的聲音因剛睡醒而顯得更低了些,透著南極般的凜寒之氣。

    「又作夢了?」舞羽微揚唇角,瞭然地問,不待他回答,又道:「我是來叫你吃早餐的。」說完,她轉身便走。

    「嗯。」原薰雨點點頭,又打個大呵欠,往浴室走去。

    洗個冷水澡讓自己清醒一下後,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映入眼簾的是張有著柔和輪廓,及耳黑髮亂中有序散在頭上,劉海遮去了冰藍眼眸些許的冰冷。他微偏著頭,試圖抹去適才夢境的內容。

    要命!他竟然夢到自己回到過去的年代。

    這一定只是夢而己。原薰雨說服著自己。但那真實的場景、人們的交談互動、醒來前的那聲呼喚,教他如何相信自己沒在那兒待過呢?

    突地,他想起他剛剛命名的女嬰——澔澐。

    怎麼會有娃娃這麼的可愛呢?他的心起了陣陣的暖流,低首瞧瞧自己的小指,她的餘溫還留著,他不由得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靨。

    「薰,你跌到馬桶裡去了啊!」門外傳來直宇·史克維茲的叫喚,打斷了原薰雨的冥思。

    原薰雨瞄了眼合上的門扉,勾起一抹笑容,暫收那擾心之事。「直宇,你不會是捂著眼睛來叫我的吧?」

    「廢話!誰要看你上廁所的樣子啊!」擁有透視力和聽力的直宇在門外大吼,「死薰,你快點出來,大家都在等你吃早餐,我快餓扁了!」

    要不是他早上要去學校,才不會來污染他的眼睛咧!這個時代的教育方式是采網路教學,但每隔一段時間,學生們必須到學校露個臉以及鍛鍊自己的體能。

    「來了,真是個沒耐性的小子!」也不想想他好歹大他兩歲,成天沒大沒小的對他吼來吼去。

    「快點!」直宇用力敲著門,頗有想敲破門的氣勢。

    「吵死了!」原薰雨甩了甩潮濕的頭髮,換過衣服後連門也不開直接穿門而出。

    直宇才要敲下的拳頭猛地頓住,雙眉揪緊,「你要出來不會說一聲啊!」

    「難得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原薰雨故意甩頭,黑髮上的水珠有一半全甩到直宇身上。

    「可惡!」直字惱了,冰藍眼眸燃著怒焰,「我今天要去學校,你把我弄得濕答答的教我怎麼去?」

    「喂!你們很慢耶!」年方十八的江眠羽踢開門衝進來吼道。

    她今天也要去學校,要是遲到了她非宰了這兩個慢吞吞的混球不可。

    「別吵!」兩人異口同聲的朝眠羽吼去。

    眠羽生氣的眯起眸子,房內的溫度開始上升。

    不知誰先動手,三人就地干起架來,還沒分出個勝負,戰局便讓人打斷。

    「喂。」綠川時雨輕敲門扉,低低的一聲輕喚即讓三人住手。

    「時雨。」眠羽朝他笑了笑,率先跑開。

    時雨只瞄了眼她離去的背影,回過頭看著還留在原地的原薰雨和直宇,語調未改的說:「不吃早餐嗎?」

    「吃!」兩人像個小學生般聲音宏亮的回道,越過時雨衝到飯廳去。

    時雨神情冷漠,未現一絲笑意的跟在他們後面進了飯廳。

    「真是的,也只有時雨才制得了你們這三個小鬼頭。」舞羽取笑每日必來上一吵的三個人。

    「咦,心宇呢?「原薰雨沒看到心宇和揚雨,不解的問道。

    舞羽神色一斂,沉聲道:「他有些不舒服,在休息。」

    原薰雨注意到舞羽和剛入座的時雨臉色不太對,礙於直宇和眠羽在場,於是保持沉默。

    「心宇還好吧?」眠羽和直宇同樣露出憂心關懷的神情。

    「放心,心宇不會有事的。「原薰雨笑著回答。

    他在此的工作之一便是「欺上瞞下」,他的年紀正好介於中間,因此很多事情他都知曉,但也有很多事情他必須瞞著其他人才行,例如心宇的病情。

    「真的嗎?」眠羽和直宇異口同聲的問。

    通常他們比較會跟原薰雨沒大沒小的,因為原薰雨不怎麼會生氣,若是換作舞羽的笑裡藏刀和時雨的僵冷面孔,他們兩人馬上喋若寒蟬,吭都不敢吭一聲。

    「我是醫生耶!」原薰雨抬出他的身份來壓他們。

    「你是眼科醫生。」眠羽不留情的吐槽。

    「好像跟心宇一點關係也沒有。」直宇接口。

    「你們兩個真欠打,還不趕快吃一吃上學去。」

    原薰雨的形象都毀在這兩個小鬼頭手中。

    想他在醫院好歹也是個冷情美男子,一回到家裡,便成了年紀大的吐露心事的「垃圾桶」,年紀小的「玩物」。

    「是!」兩人應了一聲,便專注在早餐上。

    原薰雨和舞羽、時雨交換個眼色,心中疑惑立時得到解答,不覺得有些沉重。

    心宇果然……

    「薰。」心宇見原薰雨敲門進來,朝他微微一笑。

    「揚雨不在?」原薰雨轉頭看看四周,沒見到寸步不離心宇的揚雨,有些奇怪的問。

    「老爹在為他做抽血檢驗。」心宇的笑容見到他鬆口氣的模樣而加深,俊美的臉龐因身體不適稍顯蒼白。「揚雨是好人,怎麼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怕他?」

    「我同意前一句話,但他對你一個人好。」原薰雨可沒見過揚雨對心宇以外的人有過好臉色。「別談這個了,你的身體如何?」

    雖然他是眼科醫生,可是也有其他科的醫師牌照。「空」裡頭除了老爹,就數他最專業。

    其他人諸如舞羽精通武器與防衛系統。時雨這方面的能力也不在話下,但他還是病毒專家,廚藝更是沒話說。直宇只對古老建築有興趣,因此「空」

    的總部外表看起來讓人退避三舍,加上他們不由前門進出,因而附近的住戶都喚這棟房子「鬼屋」。眠羽的專才是室內設計,屋內的所有擺設全是她一人設計的。

    「再撐個兩年不成問題。」心宇說著,冰藍眸子一柔,慈愛道:「又作夢了?」

    原薰雨臉色一變,摸摸自己的臉,苦笑的問:「有那麼明顯嗎?」

    他都忘了心字是心靈感應者。

    「辛苦你了。」心宇像個母親般微笑著。

    「哪裡。」總是這樣,心宇無論何時皆穩靜的模樣與笑容是他們這群人安定的來源,他無法想像要是心宇……他們該如何是好?失去MAIRIX的他們要如何是好?

    「知道『空』的資金來源嗎?」心宇轉移話題,也該是時候讓薰知道他除了飄浮和穿透的能力之外,還有他母親所沒有的超能力。

    他的時間所剩不多,有些事情必須交代清楚,這樣他才能安心的放下他們。

    「不就是我們各自出任務收下的款項嗎?」原薰雨不明白的看著他,不懂他提這話題的用意。

    「那是成立『空』之後的資金來源。組織成立之初,只忙著找你們,哪來的時間接案子賺錢?」心宇手掌一翻,一張瑞土蘇黎士銀行的提款卡出現在掌心。

    原薰雨滿臉問號的看著他的舉動。

    「這個戶頭是在世紀初時開的戶,在短短的一年間即有大筆美金進帳,戶名為『凌心宇』。」心宇清朗柔和的嗓音緩然敘述,「這是你在那個時候開立的戶頭。」

    「我?!」原薰雨驚訝的指指自己,他怎麼可能在世紀初時在蘇黎土銀行開戶?!那時候他連個子兒都還沒見到,怎麼……

    一道靈光閃過腦海,他恍然大悟的瞪著心宇,後者笑著朝他點點頭。

    「你有你母親所沒有的超能力——夢迴過去。借由作夢,你可以回到過去的時空與當時的人事物做接觸。」

    半響,原薰雨僵凝的腦袋才稍微轉動。

    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造就了後來的大家受惠。

    當初他在蘇黎土開戶時只是玩票性質,心想反正只是作夢,卻沒想到夢竟成真。

    「這怎麼可能?!」他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世間萬物皆有意外,舞羽都可能沒遺傳她母親的能力,你為什麼不可能多出超能力?」心宇沉穩冷靜的態度教原薰雨想逃避事實也逃避不了。

    有時他真的很想知道心宇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何他總是如此的沉靜冷淡,彷彿世間的一切皆動搖不了他似的。

    心宇垂下眼瞼,遮去冰藍瞳眸現出的情緒,有些落寞的開口,「薰,你錯了,要是沒有『那個人』在,我是不可能這麼穩定的,可能老早發病死去了。

    我是為了『那個人』,還有你們才撐得了這麼久。」

    原薰雨明白他的意思,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回溯過去是吧?」可以的話,他想回到一九四九年,殺了那些製造出他們父母的科學家——那些自以為是上帝的科學敗類。

    看出原薰雨的想法,心宇淡然道:「如果你殺了那些科學家,不也就沒有我們的存在了嗎?」

    這真是兩相矛盾。自己最恨的便是那些科學家,但不可否認的,那些科學家是製造他們父母的人,沒有他們父母,也就不會有他們的存在;有了他們的存在,卻只讓他們活三十年。

    「我知道了。」原薰雨重嘆口氣,起身拍拍心字的肩,「多休息,我到醫院值班。」

    「薰。」心宇開口叫住他。

    「嗯?」原薰雨回過身,冰藍眸子滿是疑惑。

    「薰,你看似是我們之中最灑脫的一個,但有時候也不要太壓抑自己的情緒,偶爾任性一下不是罪過。也不要把自己和別人劃分得太清楚,有時候……模糊反而是件好事。」

    聞言,原薰雨低著頭,黑髮遮去他的眼睥,使人看不清他的心緒,冷銳的低音輕響起,「心宇,我本來就了無牽掛,哪來的壓抑情緒?」

    「我相信你會找到一個可以讓你牽掛的人。」心宇的笑容末改,語氣堅定。

    原薰雨心頭浮現適才作夢時抱在懷裡的女嬰。

    澔澐……他為她取名叫澔澐,那是母親的名字。

    心莫名所以的發起熱來,原薰雨試圖掩飾自己的浮動,只低應一聲。「嗯。」然後轉身便見揚雨站在房門口,沒有多說什麼,在走過他身邊時,他的肩讓揚雨握住,大力的壓了下。

    原薰雨驚訝的偏首看他,揚雨只是沉默的看他一眼便走到心宇身邊。

    他這才明白,原來揚雨對他們也是有感情的。

    他灑脫地撥撥額前的劉海,既然有這種能力,倒不如在那個年代多撈些一元便可兌換現在的「國際聯合美元」五倍價碼的骨董美元吧,反正他也已經A了不少。

    至於澔澐這娃兒和心宇說的話,他選擇忽略,不願多想。

    之後,原薰雨陸續夢到自己跟四方集團扯上關係,和他們的成員結為好友,更從他們身上A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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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公元一九四九年,四○年代末,適逢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六名天才型的科學家聚在一起進行一項遺傳基因的實驗,終於在多年後成功創造出六個擁有超越凡人能力的超人類。

    這六個人分別擁有不同的能力,唯一的共通點是他們都有一雙剔透的冰藍色眸子和出乎人意料的俊美及美麗的容貌。不論是集合在一起或是分開,各自不同的超能力使他們變成了絕佳的生化武器。

    得知此消息的各國政府、恐怖組織莫不人人自危。

    為求自保,他們接受自稱為這六名科學家之首的霍洛維茲開出的條件:高價收買。

    不過,並非所有的科學家都贊成霍洛維茲的作法,他們各自將自己「創造」的超人類以不同的方式做處理,就在他們策劃的當口,這六名超人類逃離了科學家們的掌控,躲藏起來。

    科學家們發出格殺令殺死這六名超人類,格殺令的時間無限。不知過了多少年,這六名超人類被完全格殺。

    然而,這六名超人類也如同一般人一樣結婚生子,當他們被科學家僱用的殺手們找到時,即是死路—條。而他們的孩子,遺傳到他們的超能力的,就被捉到研究所當實驗體;沒有超能力的,一律格殺勿論。

    這段期間內,出現了另一個組織在跟科學家們搶這六名超人類,但這個組織的目的正好和科學家們相反。這個組織的出現,成功的搶救了六名超人類所生的子女。

    這個組織名喚「空」。

    何以取名為「空」,理由無人可知,只知此組織在黑白兩道十分吃得開,行事作風格守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空」的成員分別以ATHENA(雅典娜)、ABTEMIS(阿蒂密絲)、HERMES(荷密斯)、HADES(黑帝斯)和POSEIDON(波賽頓)為代號,而其核心則稱為MATRIX。

    MATRIX為「空」組織的中心人物,名喚凌心宇。

    除此之外,其餘的外界皆無法探知。

    「空」何以出現,為何干涉此事的原因無人可知。

    非洲大草原

    火紅的夕陽斜照整片大草原,將草原染成豔麗的橘紅色。

    一處位於草原深處的原始部落,大人小孩皆身穿該部落傳統服飾,男男女女各自處理著分內的事,一切寧靜得彷彿世外桃源般與世無爭。

    此時,有兩名少年出現在草原上,搶走了不少夕陽的光彩。

    這兩名少年一銀發一褐髮,一矮一高,一長發一短髮,一修長一壯碩。

    他們的到來讓草原的平靜霎時消失,強烈的狂風席捲著翠綠的草原,吹散夕陽投射的光芒。

    銀發少年突地輕喟一聲,冰藍眼眸的焦距落在遠處依著草原地形而建的部落。

    茅草屋裡正冒出裊裊白煙,偶爾還可聽見隨風送來的孩童們的嬉戲聲。

    「心宇?」褐髮少年關心的輕喚。

    「想來02能壽終正寢也是一件好事,總比被找到之後殺掉或是做實驗來得好。」凌心宇微斂眼瞼,唇角微微上彎,露出一個柔和的弧度,輕聲低訴著。

    對他們而言,能活到「最後」是個夢想。身為一名生化人與人類的混血兒,期待壽終正寢是一場遙遠的夢,像永遠看不見盡頭的路,只能往前走,卻無法駐留與停步。

    「我好羨慕02。」心宇盯著其中一間茅草屋,若有所思地呢喃。

    若非是02主動聯絡史克維茲博士,表明希望他們能來一趟,他們說不定一輩子都找不到她。

    誰想得到她竟然躲到非洲草原來了?

    「心宇,別難過。」羽柴揚雨微偏頭低望著心宇,冰藍眸子染上夕陽的橙紅光彩。

    「我很高興,揚雨。」心宇朝他露出個開懷的笑容,「因為02的心思很平和,很溫柔,是我未曾感應到的平靜。」

    身為第二代的他們甚少有機會見到父母之外的超人類,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已太遲。縱使未謀面,能感受到她寧柔似水的心緒對飽受雜音折磨的心宇而言已是恩賜。

    「想去見她一面嗎?」揚雨看出他的心思,遂開口問。

    心宇搖首,薄弱的身子在風的吹拂下似弱柳搖曳,銀色長發微揚。「別去打擾他們母子的時間,讓02平靜的走。我們……我們對02的生命無能為力。」

    期限已至,任何人也無法挽住飛逝的時光。

    揚雨輕柔地攪上心宇瘦弱的肩,低頭給他一個笑容。心宇回以一笑,冰藍瞳眸遙望遠方沒入地平線的落日。

    晚風輕拂,夜色開始籠罩整個草原……

    「媽,您放心,我一定會遵照您的話去做的。」

    一名年約十歲,擁有一張比女孩還美的臉孔的俊秀男孩握著母親因長期臥病在床而骨瘦如柴的手,吐出的冰冷嗓音與他臉上的安詳成強烈對比。

    他身旁有一隻巨大的獅子,像寵物般乖乖的蹲在他身邊。

    「薰……你會不會怪媽媽這麼晚才將事實告訴你?會不會怨恨媽媽?」床上躺著一名實際年齡三十歲,但外表看起來像是八、九十歲的婦人,雙頰凹陷,面若蠟黃,棕髮枯黃的她,僅有那雙殊絕的冰藍瞳眸稍可看出她曾有的美貌。

    「不會。」原薰雨沉靜的搖搖頭,「媽媽沒有錯,錯的是『製造』你的科學家。」

    他平靜的模樣完全不似一名年僅十歲且即將喪失唯一親人的孩子。

    「薰……」她慈愛的笑了笑,望著兒子平靜的容顏,「我親愛的薰……可愛的孩子……媽媽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

    「媽媽,多陪薰一會兒好嗎?別那麼快去跟爸爸見面。」原薰雨忍住欲奪眶的淚水,強裝出的平靜褪去,微顫著語音問道。

    在他的記憶中,媽媽一直是躺在床上的,他沒有看過媽媽下床過。一直照顧著他們的爸爸走了,現在連媽媽也要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身旁的獅子見狀,伸出舌頭舔舔原薰雨眼角的淚,感同身受的低鳴著。

    「小B,我沒事。」原薰雨一邊伸手抹去淚水,一邊安撫小B。

    「薰,對不起……媽媽不能陪著你長大。」她目光留戀的看著才十歲的兒子。為什麼上天要給她有限期的生命?教她生也受苦,死亦不得安寧?

    一生都在逃的她,只有最後十年是平靜的,她不願自己的孩子也淪陷在她逃脫不了的命運中。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若是改變不了,那人生不就太無力了嗎?她絕對相信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因此,她不要兒子與她有相同的命運。

    「媽媽……」原薰雨硬是擠出一個笑容看著母親,他要笑,要讓病重的母親了無牽掛的走。「薰不會有事的,薰一個人可以的。」

    「薰,媽媽已經找了人照料你以後的生活……咳咳!以後……咳!你就跟著他們……好不好?」

    「媽媽,我想待在草原,我不想離開這裡。「原薰雨噙著淚搖搖頭,他不要離開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

    他不要離開這個他熟悉的地方,他不要連自己唯一可以歸來的地方也失去。

    「薰,你必須到外頭去,否則你會跟媽媽一樣……媽媽不要你只能活到到三十歲,你知道嗎……」

    她輕柔地勸著。

    她活到三十歲就夠了,困為她遇到生命中的陽光,嫁給來此行醫的原書平,生下薰雨,對她的人生而言,這就夠了。

    可是薰雨不一樣,他不能因為待在這兒而失去延續自己生命的機會。

    原薰雨皺著黝黑的眉,冰藍眸子蓄滿淚水,勉強點點頭。「薰知道了。」

    口頭上的答允若能讓母親安心的去,他會適度的出口。

    「做個好孩子……好嗎?」她的視線開始渙散,呼吸開始困難。

    時候到了嗎?書平來接她了嗎?

    「好……」萬分困難才擠出這個字,原薰雨淚眼朦朧的看著母親的生命逐漸消逝。

    「好……媽媽……媽媽要去見你……爸爸……」

    她氣若游絲的說,「薰……叫一次……叫一次媽媽的……名字……」

    不是代號,而是書平為她取的名字。

    「澔……澐……」原薰雨顛抖地喚著,遏止著嚎啕大哭的衝動。

    「乖……」原澔澐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闔眼,無力的咯出最後一口血,隨即陷入無止境的長眠。

    「媽媽?」原薰雨略帶哭聲地喊著,原澔澐的笑容依舊,卻沒有回應。

    「媽媽,媽媽,媽媽……」原薰雨喃喚著,沒有痛哭出聲,只有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滑落,氣息急促地起伏著,如同陶瓷娃娃的冰冽美顏找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有那雙與母親相同的冰藍眼瞳稍可看出他的悲慟。

    小B的吼聲自茅草屋中傳出,哀戚地跟著風掠過草原。

    突地,小B的吼聲由哀號改為警戒示威的低吼。

    沉浸在悲傷中的原薰雨並未注意來人只朝小B微微一笑,它立刻安靜下來,也沒注意到來人的靠近,直到來人出聲,他才發現家裡多了人。

    「你是薰雨吧?」

    原薰雨猛地停止哭泣,抬起淚痕交錯的小臉,映人眼裡的是一名大他沒幾歲的銀發少年。令他訝異的是銀發少年競有一雙與他相同的冰藍瞳眸。

    「我叫凌心宇,是來接你的。」心宇微泛笑意地蹲下身與他平視,抬手拭去他頰畔的淚。

    「接我?」原薰雨睜大眼看著心宇,像在看一件美麗的藝術品般專注,但專注的眼神因心宇身後另一名有著同樣眸色但髮色為褐的高大少年瞪了幾下後染上畏縮。「我想待在這裡……」

    他避開揚雨的瞪視,轉身抱住小B,它親密地舔著他的脖子。

    「薰雨,你要違背你媽媽的話嗎?」心宇輕柔的嗓音似夜在唱歌時的聲音。

    「啊?」原薰雨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和媽媽的約定。

    「你媽媽希望你活下去,希望你能長命百歲。」

    心宇續道,知曉原薰雨是個重然諾且善良的孩子。

    不知怎的,原薰雨覺得心宇有種好親切好親切的感覺,好像媽媽;他身後那名少年很像爸爸的感覺。

    他的心底有個聲音在催促著,要他跟他們走。

    原薰雨眨眨眼,決定順從心的決定。他輕輕點下頭,清楚自己這一點頭便回不了頭了。

    心宇明了地望著他,「歡迎你和謝謝你。」

    原薰雨用手背撩眼淚和鼻涕,朝心宇露出個沉靜的笑容,把手放在他伸出的掌心裡。

    「我可以先把媽媽燒掉嗎?」部落的習俗是火葬,爸爸去世後,他也是把爸爸燒掉,然後把骨灰灑在草原上,他相信媽媽也會想要這麼做的。

    「薰雨……」這孩子平靜得諒人,而且他似乎不像02所說的那樣。

    心宇還是頭一次接收到這麼平和的思緒,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呀!

    他微微一笑,暗自下了決定,暫時先別告訴薰雨他適才發覺之事吧。

    「當然可以。」

    幾個小時後,火的熱度引燃草原冰涼的夜。

    原薰雨在這一夜告別了他出生的家園——那個一望無際的草原。

    但他知道,他的心永遠都會記著這片草原,這片有著父親原書平和母親原澔澐靈魂的草原。而他也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像正常人一樣……

    代號:HERMES(荷密斯)

    姓名:原薰雨

    年齡:十歲

    國籍:非洲

    親屬:父母已歿

    能力:飄浮與穿透

    備註:其母代號02,為科學家波爾利特所制,壽終正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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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的使者荷密斯的小小引言詩

    信差使神荷密斯,

    為何戴起你的隱身帽?

    為何穿起你的帶翼鞋?

    就只為飛離我的身邊?

    就只為遠離我的戀慕?

    信差使神荷密斯,

    卸下你的隱身帽,

    讓我看看真實的你,

    脫下你的帶翼鞋,

    讓我追趕上你,

    讓我成為你的倚仗。

    這本《夢的使者》是嬋子有史以來寫得最痛的一個故事,也是折磨嬋子最久的一故事,但終於結束了。

    本來嬋子想就此封筆不再寫故事的,畢竟嬋子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小滴水珠,很快會消逝,不會有人記得嬋子的。

    嬋子的想法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悲觀與無力。

    在寫這個故事時,或許是因為題材,或許是困為嬋子遇到很多以前從未料想過的事;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是小事,但對嬋子來說,那是劇變。

    也因此,這個故事拖了快三個月才完成。

    連一向不會對嬋子催稿的小編編也打了通電話說:「好久沒有看到你的書了。」

    天!嬋子那時正值多事之秋,卻有口難言。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因為實在是很無力,所以當大家翻閱這本書時,不要期望它很輕鬆。

    《夢的使者》是一個沉重的故事,是嬋子原先就很想嘗試的故事方式,但由於中間遇到一些讓向來開朗活潑自在的嬋子無法調適的事情,因此,它便更加的沉重了,重到嬋子得背著它處理身邊的大小事,處理嬋子突如其來的病痛。唉!沒想到嬋子也變成病人一族了,嗚……

    嬋子希望冒險出這本書不會變成眾矢之的,也希望嬋子的讀友們在看這書時,不要被書中的劇情給影響了。

    最後,嬋子告訴大家一件事,這個故事源自於伍思凱(小伍哥)的一首歌——愛上每一個你。

    下面是嬋子引附的歌詞,希望大家原諒嬋子這一點的任性與隨意,也很感謝出版社包容嬋子的任性與隨意!

    做一場時空之旅把故事無限延續

    想像還是孩子的你和銀色髮絲的你

    愛穿過時光隧道到達每一個你

    六歲的你原來如此難馴

    (孩子的你竟然如此難馴)

    愛上每一個你從身體到表情

    相處點點滴滴交織成了樂曲

    三年後的七夕裡會有一場大雨

    愛上每一個你從未來到過去

    當你年華老去竟是如此稚氣

    徜徉數度空間裡看見不朽愛情

    (徜徉不同時空裡看見不朽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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