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雲的晴空裏,正有一隻美麗的蝴蝶紙鳶飛翔著,而紙鳶的另一端,是一名神情專注的豔麗女子,她在皇宮的禦花園中放著長線,望著隨風飛翔的紙鳶。
站在女子後頭的小宮女珺梅,手上拿著一件錦繡的披風。"格格,起風了,讓珺梅替你披上披風好嗎?"
女子回眸一笑,搖了搖頭。"不用了,本格格的身子又不是禁不起風吹,況且今天的天氣還很暖和。"
珺梅搖頭笑了笑。"格格,不要得了風寒,才喊著不吃藥哦!"
"死丫頭,笑我啊?"她鼓著豔麗的小臉,白了珺梅一眼。
"奴婢不敢。"說不敢,可臉上卻有著無限的笑意。
"笑笑笑,"她一邊看著她的紙鳶一邊出言恐嚇。"等下本格格就砍了你的腦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是是,奴婢不笑了。"珺梅捂著口,不敢再笑出聲。
"算你聰明。"她的小臉全是笑容,看來剛才的一番話都是開玩笑的。
珺梅看著主子的美顏,一張心型的小臉上有著兩道黛眉,而一雙美麗的眼眸裏全是聰明的狡黠,飽滿的紅唇時時刻刻都掛著迷人的笑容:這樣的美人兒,正是大清的十七格格,君豔是也。
君豔的美非常搶眼,多看一眼仿彿就會被勾走了心,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她的魅力足以迷倒眾人。隻是這十七格格是皇上心頭上的一塊寶,因此對她寵愛有加,卻也造成了她嬌蠻自傲的個性。
可是待在君豔身旁有十六年的珺梅,卻是非常瞭解她的個性,君豔的本性其實是純真無邪的,隻是年紀還小喜歡嬉鬧罷了;否則,君豔是一名很好、很好的主子。
突然,禦花園裏起了一陣大風,揚起滿地的風沙,迷蒙了君豔的眼,小小的沙子吹進了她的眼裏,讓她大叫一聲,放開手中的紙鳶,小手直揉著雙眼,刺得她直流淚水。
"格格,你怎麼了?"珺梅連忙來到君豔的身旁。"是不是眼裏進了沙子?讓奴婢瞧瞧好嗎?"
君豔眨著眼,放下雙手讓珺梅輕吹著眼球,將眼裏的沙粒吹走。好半晌,君豔才感到好一點。
隻是等她感覺好些時,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長線放掉了,蝴蝶紙鳶隨著風飄得老遠。
"啊,我的紙鳶。"她驚叫著,追著紙鳶的方向跑,那隻紙鳶是她額娘送她的,是她的唯一、她的最愛。
"格格,你慢一點。"珺梅也跟在君豔的後頭跑著。"小心一點,別跌著了。"她就怕君豔跌得滿身是傷。
大風漸弱,紙鳶被吹到皇宮側門,漸漸落了下來,被一棵青鬱大樹的樹枝給勾住了。
君豔終於追了上來,但是一見到紙鳶勾在樹頭上,她的雙肩喪氣的垂下來。
珺梅跟隨君豔的腳步來到,她抬頭望望樹頂,又看看君豔失望的小臉,即上前走往大樹,試著想拿下紙鳶。
"珺梅,別白費力氣了。"君豔嘟著小嘴說著,走到璿梅的身旁。"也不想想你比我矮了一大截,怎麼拿得到?"她沒好氣的笑著,修長的手指也試著向上構;隻是,她也是白費力氣。
珺梅噘起小嘴。"好嘛,珺梅就是矮嘛!"格格幹啥那麼老實,傷了她的自尊心。"那奴婢去找人來幫忙,好不好?"
君豔知道自己也構不著紙鳶時,點了點頭。"好,快去快回。"
"是。"珺梅拉著裙角,連忙往宮裏頭去找人幫忙。
君豔留在原地,看了樹上的紙鳶後,又看了看大樹四周,發現大樹周圍有著其他分歧的樹枝,她的眼兒溜了溜。
呵,她可以試著爬上去啊!她的美顏又有了笑容,燦美如花的笑著自己怎麼如此聰明,於是她脫去自己的花盆鞋,看了看四周,才爬上了樹幹。
踩著樹枝,一顆心全在紙鳶上麵,她懷著非得將紙鳶拿下不可的心態,因此不懼高的又往上爬了些。終於,她的手一伸,紙鳶被她構著了,緊緊的抓在手中。
"紙鳶啊紙鳶,你還真是折騰我啊!"君豔嘟嚷著,小心地檢查著紙鳶是否完好後,她才望著地麵,想要下來了。
隻是這一望,將她望得頭昏腦脹。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厲害,竟然爬了二層樓的高度。這下子,讓她不知該如何下來,隻能顫著身子,緊緊的抱著樹幹。
好一會兒,她的體力漸漸不支,身子也漸漸的往下滑,站在樹枝上的小腳直發抖,腳一滑,嚇得她將手中的紙鳶給放掉,還好,她及時抱緊了樹幹,並沒有摔落地麵。
"可惡的珺梅丫頭,叫人幫忙去這麼久......"君豔忍不住的咕噥著,她快支援不住了。
君豔忍不住好奇,又低下頭一瞧,這一瞧讓她後悔了,因為從這種高度摔下去,肯定會摔個滿身傷,看來她還是不要冒險跳下去的好。
君豔覺得此時真是度秒如年,樹下沒有半個人經過,而她也不能大聲求救,因為她得保
持她皇格格的形象。再說這事要被皇阿瑪知道了,肯定會被皇阿瑪禁在"悅寧築"二天不準離開一步,因為她又惹事了。
所以,她不能驚動任何人,隻能等待珺梅丫頭回來。
就當君豔在神遊時,突然眼前飛過一隻黃色的小蟲,她定眼一看,是隻黃色的蜜蜂,正在她的眼鼻前繞著圈圈。
"我說蜜蜂大哥,你千萬、幹萬別停在我的鼻子上啊!"她想揮走它,可是空不出一隻手,隻有口上祈禱著。
可蜜蜂聞到她身上的花香,飛了一圈後,便停在她小巧的鼻子上,不由分說、狠狠地將細針刺了下去!
"啊!"君豔終於放開緊抱樹幹的雙手,胡亂的往臉上拍去,同時,身子也直往樹下墜去。
天啊,她今天是倒了什麼楣啊?君豔緊閉著雙眼,嘴裏盡是刺耳的尖叫,響徹整個側門廣場......
"碰"的一聲,君豔嬌小的身子跌入一個柔軟的懷抱裏。
怎麼回事,老天爺疼她,所以將地麵變軟了嗎?君豔睜開一隻眼,眯了下四周,才發現自己遺是懸在半空中,嚇得叫了一聲,雙手連忙往一旁摟去。
剛好從這兒經過的古爾匆倫,冷不防地接住一名身子嬌軟的女子。望著懷裏的,一張俊美的臉龐繃了個緊。沒想到她的叫聲如此了亮,快將他的耳膜震破了。
他不解的是,她沒發現她的一雙藕臂正摟著他的頸子嗎?瞧瞧她的樣子,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頭上的發髻散亂不已,臉上還有樹枝刮擦的小傷痕,好笑的是,她的俏鼻正中有個圓圓的紅點,令人看了發噱。
隻是他笑不出來,因為她摟在他頸上的小手,令他覺得不自在,而且看看她的身分,應該是宮裏的皇格格。
皇格格......他扯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剛才,被聖上硬塞了一名皇格格,心情完全跌入穀庭。
"你抱夠了的話,就下來吧!"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
什麼,樹也會說話?君豔猛睜眼一瞧,映入她眼裏的是一張俊美且剛毅的黝黑臉龐,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看得愣住了,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正在他的懷裏。
見她沒有要下來的意思,他彎了腰將她放到地上,也拉開自己頸間白皙的手臂。
"你......"她退後了幾步,往自己後頭的大樹一看,再望著麵前的陌生男子,忍不住開口問:"你......你是誰啊?"難不成他是那棵大樹的化身?"不會吧?我今天已經夠倒楣了,別說你是那棵大樹化身的樹妖......"否則,她一定會昏倒。
"你想太多了。"見她天真的言語,他的嘴角終於有了個淡淡笑容。"我是古爾匆倫。"
古爾匆倫?君豔一雙美麗的眼眸溜了溜,麵前的古爾匆倫是什麼身分啊?"你是貝勒、貝子遺是王爺?"
"那你呢?"他反問:"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格格吧?是宮裏打雜的宮女嗎?"他故意這麼開口。
君豔眯著大眼,這人話中有話。"你的意思是說,我太過於粗野了?"
"你多疑了,我並沒有這麼說。"他望著她的美龐,不得不在心裏承認,這名女子生得國色天香、沉魚落雁,但他已心有所屬,無法再被其他女子所迷惑。
隻是,為什麼第一眼見到她,就有種震撼的驚訝?他搖了搖頭,否定這種想法。
她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高挺的鼻子叫著:"你沒說,可是你話裏就是這種意思,對不對?"她杏眼圓瞪,氣呼呼的問著。
他的嘴角又扯了扯。"女人果然都是多疑的。"他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君豔眼尖,連忙抓住他的衣袖。"別走,把話說清楚。"她跳到他的麵前,身高隻到他的胸膛,顯得格外嬌小。"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多想了。"他望著她的小瞼,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在意他的話。
"我多想?"她雙手插腰。"我告訴你,我就是一名皇格格,怎樣?"
她的反應好特別,一張小臉氣呼呼地漲成蘋果紅,更添她的美麗。
"是,是臣的無禮。"他不在意,又移動腳步想離開這裏、離開她的麵前,"格格可以讓臣離開了嗎?"莫名,惹上這刁蠻的格格。
"不許!"她仰起高傲的小臉。"本格格還不知道你住哪兒、什麼身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她指著他的鼻子。"本格格有權利知道,說!"她任性的找著不成文的理由。老實說,她對麵前的男子有一些些的興趣。
"臣也有權不告訴格格。"他收起笑臉,不喜歡她的強迫。
君豔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情,她繞了他的身子一圈,打量了他全身上下。"怎麼,你是男人,也怕本格格找你麻煩啊?別怕,本格格不會找你麻煩,本格格隻想好好謝謝你這位救命恩人。"
"臣心領了。"他拱了手,便不再搭理的離開她,絲毫不在意她在後頭大叫著。
"喂喂喂——"她撿起地上的紙鳶後,便在他的後頭追著。
君豔因為少了花盆底鞋,跑起來輕鬆多了,隻是她沒想到那男子走起路來竟然健步如飛,令她得使出全力才能緊跟在他的後頭,她伸手一抓,便抓住他的衣角。
"本格格叫你等等!"她叫喊著,可是麵前的男子卻不為所動,依舊照著他的速度走著。"再不停下來,我大叫了哦!"她的身子被他拉著走,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沒想到,竟然有人不把她放在眼裏的。
古爾匆倫不理會她的叫喊,也沒減慢速度,就這樣拖著君豔的身子。
直到,君豔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角,踉膾一步的往前傾,小手來不及放開,跌到地麵後,還被古爾匆倫拖了幾步,才停了下來。
"好痛......"君豔痛得流出淚水來,這下子她的鼻子肯定磨傷,而一身的華服也毀了。
古爾匆倫停下腳步,轉身回頭一看,他並沒有上前扶起她,因為他認為沒這個必要。
君豔爬了起來,起身後便看見自己的紙鳶被磨破了一個大洞,她連忙蹲下身檢視著,原本豔麗的蝴蝶紙鳶已染上了塵埃,樣子破舊不堪。
"我的紙鳶......"她的淚水落了下來,這是她額娘留給她唯一的遺物,她保存了十二年猶如當年一般,如今卻毀在一旦。
見她臉上淌了淚水,古爾匆倫突然有種衝動想上前扶起她,可自製力強烈的他,硬是強忍這衝動。
"你這天殺的男人......"君豔恨恨的看著他。"都是你毀了我的紙鳶!"她哭喊的指控。
"你無理取鬧。"對於她的驕縱,他微鎖著眉,對她臉上的淚水已無愧疚之意了,因此又轉身而過,狠下心離開她。
她的一切與他無關!古爾匆倫對著自己這麼說。
"可惡、可惡!"
望著他走遠的背影,她恨恨的罵著,惱怒的捶著地麵。直到珺梅帶領幾個小太監趕來,才連忙製止她的動作。
"格格,你怎麼了?"見君豔如此狼狽,珺梅連忙看視她全身。"是不是有人欺負了格格?"
君豔抬起全是傷痕的小臉,她咬緊牙根,緩緩的開口"古爾匆倫,本格格不會忘記你的......"
是他,害她的紙鳶破損。
是他,害她全身是傷。
是他,害她今天如此的狠狽...... 古爾匆倫,她記住他了!
悅寧築裏一陣竊竊的笑聲,惹來君豔一個白眼。
"再笑,本格格一個個都將你們砍了頭!"君豔瞪了築內的婢女一眼,恨恨的說著。
"格格,你別動啊!"珺梅正替君豔上著藥,看著她鼻上的小紅點,珺梅也是極力忍住笑容。"你一直動......奴婢很難上藥的...... 君豔美眸瞪向珺梅。"死丫頭,你敢笑出聲,我馬上要小二子將你拖出去砍了!"
"格格,"珺梅佯裝正經。"小二子和小三子他們......"她噗哧一聲,終於爆笑出聲。"他們正在外頭捧腹大笑哩!"
"好哇,你們一個一個都不怕我!"君豔氣得揮去珺梅手上的藥膏。"小二子、小三子給我滾進來!"她大叫著。
外麵的小二子、小三子一聽到主子的叫聲,馬上走進來,隻是二名小太監抿著唇、垂著頭,不敢抬頭望向君豔。
"格格,有什麼吩咐?"小二子、小三子來到君豔的麵前。
"該死的奴才!"君豔正在氣頭上。"本格格是要你們"滾"進來,誰要你們自做主張的"走"進來?再給本格格重來一遍!"
"格格......"小二子和小三子抬頭望了君豔一眼,隻是這一瞧,又將他們給逗笑了,他們隻有快快走出去,忍住笑的從外麵"滾"了進來。
裏頭的珺竹和珺梅看了小二子和小三子的動作時,早已笑得人仰馬翻,隻是她們望見君豔一張生氣的美龐,識相的止住了笑聲。
他們的格格,最近脾氣壞得很。珺梅和珺竹互看了一眼,有默契不再笑出聲。
小二子和小三子跪在君豔麵前,二人無辜的看著她。
"可惡!"君豔揮了揮柔荑。"本格格又沒叫你們下跪,你們是當本格格死了是不?跪死人啊?"
"格格......"瑤竹忍不住開口:"這話不好聽。"
"我管他好不好聽!"君豔站起身來。"我現在腹內一把火,想找人修理!"她跺步來到銅鏡前麵,看著鏡內的自己,一張姣美的臉龐,竟然在鼻子上有著小小的缺陷,而且還如此的好笑,害得她已經三天沒出"悅寧築"了。
小二子和小三子對看了一眼,二人同時開了口:"格格,你要是真的心情不好,小二子和小三子在這裏,你可以打我們出氣沒關係,就是別氣壞了你自己的身子。"
看著小二子和小三子這對雙胞胎相同的臉龐,君豔又瞪了他們一眼。"要是揍你們可以出氣,本格格早就動手了。"她的氣,已悶了三天。
腦海裏,全是那個天殺的古爾匆倫的臉,瞧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不屑,好像她是毒蛇猛獸似的,非得離她遠遠的不可。可惡!她是一名皇格格耶,竟然被人如此的看扁了。
"那格格告訴奴婢,怎麼才能讓格格消氣呢?"珺竹細語的問著。
君豔看著眼前四名奴才,見他們一臉耽心的樣子,心中的煩躁也降了一些。"好啦,本格格是凶了一點,你們也別擺出一張張慘兮兮的臉色。"她又轉回腳步,來到椅子上坐著。"我問你們,聽過"古爾匆倫"這人嗎?"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突然珺梅拍了一下手。"格格,奴婢聽說古爾匆倫王爺。"
"什麼,他是王爺?"君豔皺眉的問著。
"是啊,難道格格不知道?"
"廢話,要是知道的話,我會問你們嗎?"君豔暍口茶潤潤喉。"你們對他的瞭解有多少?"
珺竹先是側了頭想了一會兒。"聽說古爾匆倫王爺,為人正直、狷介,隻是認識王爺的人都認為他太沉默,而且也太過於一板一眼了。"
"嗯,確實是如此。"君豔點點頭。
"不過,奴婢聽其他人說過,王爺他雖然一板一眼,可是心地卻很善良,好像每個月、每個節慶,都會施捨白米、銀元給一些貧窮的人家,或是乞兒。"珺梅補述著。
"看不出來他那麼好心。"君豔抬起高傲的小臉,不以為然的說著。
"對了、對了,奴才也有聽說王爺的一些事。"小二子也連忙開口:"聽說古爾匆倫王爺到現在還沒成親,是為了一名煙花女子,為了那名女子,王爺寧可放棄與身分尊貴的格格們成親,隻為守候那煙花女子。"
"傳聞不可信。"君豔小鼻哼了哼,男人不就同一個樣子嗎?
"小二子說錯了!"小三子打了小二子的腦袋一下。"這不是傳聞,是真有這麼一回事。"
君豔眯著眼看著小三子。"你這麼有把握?"
"格格,奴才敢用性命擔保。"小三子拍著胸脯。"前幾天我遇到侍候皇上的小太監,他偷偷的告訴我,皇上原本要許一名皇格格給王爺,結果古爾匆倫王爺卻以已有心上人,而拒絕了皇上。雖然皇上很生氣,可是見王爺一副不肯妥協的樣子,皇上隻好退讓一步,許王爺娶那名煙花女子為側福晉。"
君豔撐著小臉聽著。"皇阿瑪啊......"怎麼她都沒聽說有皇格格要嫁給古爾匆倫啊?"小三子,那名要嫁給古爾匆倫的皇格格是誰?"是十皇姐、還是十九皇妹呢?
"這......"小三子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奴才就不知道了。"
君豔站起身來,在四名奴才前來回走著,她一張小臉突然望向珺梅。"死丫頭,我鼻上的紅點,什麼時候才會消腫?"
這一問,又將四人的注意力放在她的鼻頭上,四人又忍不住笑出聲。
珺梅吞了吞口水,鎮定的說著:"格格,再過幾天吧!奴婢看格格這幾天也好多了。"
君豔又瞪了四人一眼。"笑笑笑,你們就隻會笑。"她伸出玉蔥的食指,戳了戳每個人的額頭。"本格格已經這麼可憐了,還這麼沒良心的笑。"
珺梅揉了揉被戳疼的額頭,開口:"格格,其實你這樣也是很可愛的。"
"是啊、是啊!"珺竹也點點頭。"格格的美麗一點都沒有減退,還是一樣迷人。"
"就是、就是。"小二子和小三子也附和著:"看看宮裏麵,就屬咱們"悅寧築"的格格最漂亮了。"
君豔被他們逗笑了,嘴角有著迷人的笑容。"你們就是貧嘴!"其實,她的心裏是甜滋滋的,有了他們的安慰,她的氣確實是消了一點。
隻是,氣可以消去,可腦海裏古爾匆倫的俊顏,卻在她的腦海裏生了根,印象鮮明的揮不去。
而她,則還不知道自己就是指婚給古爾匆倫的那名皇格格。
二人之間,冥冥中掀起一場永無止盡的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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