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闇夜淚影》[鬼影傳說之闇影]


出版日期:2000-09-00

我的老天爺啊!馬路那麼大條,
豬頭好友居然不走,偏直闖人行道,
這下好啦!開車將這個帥哥撞到送醫急救,
她基于內疚,遂將失憶的他接回家暫住,
可他也真吃香,才沒幾天,
便成為她們酒吧內的活招牌,呵呵!
她就是缺個武藝超強的帥哥調酒師,
最好是能替她的荷包賺進大把鈔票,
只是天啊——他竟神奇的下半身變成透明!
不會吧?難道這是失憶的後遺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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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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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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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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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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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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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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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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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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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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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夕陽西沉,滿天的落日余暉將原本淡藍色的天空映照成夢幻般的紫紅色,刹那間,霞雲密佈的天空絢爛豔麗得教人幾乎為之屏息。

  偌大的客廳內,夏可手支著頭,高大的身軀陷入柔軟的沙發椅墊裏,整個人顯得有些無精打彩的。

  躺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無聊的對著遙控器上選台的按鈕按著,整間石屋裏,除了電視機的聲音外,其餘一片靜悄悄的。

  唉!說出來也許沒有人會相信。

  他——夏可,一個擁有超級開麥拉“費司”的萬人迷大帥哥,居然會淪落到用“看電視”這種落伍又沒營養的方式來打發時間,這要是傳了出去,讓夏威夷那一票瘋狂迷戀他的美眉們知道了,怕不嚇死才怪,說不定,她們還會懷疑他的行情是不是下滑了。

     想到這裏,夏可就不禁要怨恨起那個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因為封念辰離開前丟下一句,“別讓闇離開你的視線。”

  他也不用每天守著這間冷冰冰的屋子,那兒也不能去,每天過著如同坐牢一般的無聊生活。

  難怪人家會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要他在免費的船票跟自由兩者之間作選擇,他寧願選擇自由,畢竟,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自由更可貴的呢!

     至少對他來說,就是如此。

  重重的打了不知第幾個哈欠,夏可隨手按下遙控器上電源的按鈕,還給空間原來的寧靜,他藍眸微閉,迅速一個翻身,放鬆的趴臥在柔軟的沙發靠墊上,開始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連續看了那麼多天的電視,他兩隻眼睛都快脫窗了。

       半夢半醒間,夏可忽然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他強撐著一雙重得快睜不開的眼睛,轉頭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矇矓的目光中,他隱約看見有道人影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幻明天才會回來,不可能會是他,所以肯定是闇。

     “闇,你要出門嗎?”

  雲嘯月原本以為夏可已經睡著了,所以在下了樓梯後便直接朝門口走去,不想驚動他,然而,才走沒幾步,他的背後傳來一陣低沉沙啞的詢問聲,他腳步迅速一頓,隨即很快的轉身看向客廳裏的夏可。

     望著夏可茫然的眼神,他先是一愣,隨即才以一貫平靜的語氣回答,“嗯。”

  原本盤踞在夏可腦海中的瞌睡蟲像是一下子被這個字嚇得跑光了,他一雙藍眸倏地瞠大,迅速的恢復原來澄澈的眼神。

     “去哪?”

     奇怪,是自己多心嗎?望著夏可略顯緊張的表情,雲嘯月忍不住暗暗思忖著他這奇怪的反應。

        “闇?”沒聽到回答,夏可忍不住再次出聲問道。

     “出去走走。”迅速的斂了下心神,雲嘯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夏可抬頭看了眼外面暗沉的天色,忍不住懷疑。

        “嗯。”

  好吧!既然男主角都這麼說了,他這個身為監護者的人也只有捨命陪君子了。夏可用手重重的抹了下臉,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準備跟他一起出門。

     原來真的不是他的錯覺,黑眸迅速一閃,雲嘯月輕蹙著眉問道:“你沒事吧!”

  接觸到雲嘯月投來關愛的眼神,夏可臉上的笑容忽地一僵,開始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比較好。

  “沒事。”他只能這麼說。

  “你看起來並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是嗎?咳、咳、咳,我想,你、你一定是看錯了了,呵呵呵……”夏可心虛的表情頓時讓雲嘯月心中的疑慮加深許多。

  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夏可連忙露出比先前更加燦爛的笑臉,裝傻道:“我真的沒事。”

        雲嘯月雖然心裏仍存有一絲懷疑,不過,還是點了下頭。

  “對了,你不是要出門嗎?那就快點去啊!你出去走走也好,不然,老悶在屋裏,實在很不健康。”

        “嗯。”停頓了會兒,雲嘯月忍不住再問一次,“你確定真的沒事?”雖然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樓上,不過,對於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夏可的一舉一動,他仍十分的清楚,特別是有關他幾乎一整天都窩在客廳看電視這件事。

  也許這對別人來說,只不過是件普通的小事,但對夏可這個一向靜不下來的人來說,就變成了很不尋常的事,也因此,他不禁有些擔心。

  “沒事、沒事。”夏可毫不考慮、斬釘截鐵的回道,儼然一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模樣。

     “沒事就好。”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笑得有些心虛,雲嘯月在心裏暗自思忖。

  走出屋外後,忽然他聽到後面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他倏地停下腳步回過頭一看,就發現夏可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身後。

     “還有什麼事嗎?”望著只有幾步遠的夏可,雲嘯月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

  “沒有啊!”聳聳肩,夏可很快扯出一抹無辜的笑容,“我是在想,反正我待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跟你一起去好了,如此一來,你也可以有個伴陪你說話,你說對不對?”簡單來說,就是他要跟就是了。

  沒辦法,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為了大家好,偶爾撒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謊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夏可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有伴?說話?難道他看起來像是那種需要有人陪他聊天的人嗎?

     靜靜的望著夏可臉上討好似的笑容,雲嘯月忍不住啞然失笑。

     思索再三後,他決定將夏可奇怪的言行歸咎於悶太久了的關係。

  站在雲嘯月的身後,夏可始終無法看見他臉上的表情,見他久久都不開口,心裏忍不住一陣七上八下。

     “闇,你想到了什麼事情嗎?可不可以告訴我。”

     “沒什麼。”

  “哦!”為了增加說服力,夏可藍眸中忽地浮上一抹可疑的水光,用著可憐兮兮的語氣道,“那我可以跟你去嗎?”

  “隨便你,你想來就來吧!”淡淡的丟下這麼一句話,雲嘯月轉身就往前走去,高大的身影很快的便隱沒在路的盡頭。

        在心裏悄悄的叫了聲好險,夏可連忙提起腳步跟了上去。

    “喂,闇,別走那麼快,等等我啊!”

     *   *   *

  華燈初上,陷入迷幻燈海中的城市宛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一切都顯得有些虛無縹緲,毫不真實。

     熙攘的人群裏,雲嘯月和夏可宛如兩個陌生人,一前一後緩緩的走著。

  看著雲嘯月的背影,夏可悄悄抬頭看了眼星斗滿布的天空,心想再這麼走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幾個大步走到他的身旁。

     “闇,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聞言,雲嘯月緩緩停下腳步,轉頭看他一眼。

     沉默半晌後,他點頭表示同意,“嗯。”

     得到雲嘯月的“特赦”,夏可一雙晦黯無神的藍眸忽地亮了起來,他目光迅速掃視過四周,最後落在一間名叫“Green”的小酒館上。

  “闇,你覺得這間怎麼樣?”雖說他心裏已經決定就是它了,不過,仍禮貌性的徵求一下雲嘯月的意見,即便他知道闇的答案一定是沒意見。

     果然——

  “我沒意見。”

  “Good。”滿意的點點頭,夏可放開搭在雲嘯月肩上的手,率先往對面的街道走去。

  雲嘯月緩緩的走在他後面,忽然他警覺到空氣中有股異樣的氣息,他停下腳步,黑眸飛快的在人群中搜索著,試著想找出那人來。

        已經快走到門口的夏可發現雲嘯月似乎沒有跟上來,忍不住回過頭看他一眼,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下意識的迅速環顧一下四周,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闇,怎麼啦!”

  梭巡了好一會兒,雲嘯月始終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不由得心想,也許是自己看錯了,於是他搖頭道:“沒什麼。”

     “沒事就好。走,喝酒去,今天我請客。”

  聞言,雲嘯月再度停下腳步,他佯裝詫異的挑了挑眉,懷疑的看著夏可,“你要請客?”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揶揄。

  “喂、喂、喂,你那什麼表情?我請客又不是什麼難得的事,你敢說我沒請過你嗎?”覺得雲嘯月的話頗有影射含沙之意,夏可忍不住生氣的抗議。

  “我什麼都沒說。”黑眸中飛快閃過一抹笑意,雲嘯月微斂了下心神,等那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完全消失後,才又繼續往前走。

  淩晨一點,位於PlazaMayor廣場旁的一家小酒館裏,充滿了歡欣愉悅的氣氛,十來坪大的狹小空間裏,人滿為患,現場的氣氛顯得十分的高亢熱烈。

  在這片吵雜的聲浪中,位於吧台後方的一個角落裏,靜靜的坐著一名東方男子,他像是睡著了般緊閉著眼,高大的身軀自然而放鬆的躺靠在椅背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與四周氣氛格格不入的冷淡疏離氣息。

     剛從吧台的另一方走回來的夏可,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他翻了翻白眼,輕歎口氣舉步上前,隨手放下手中裝滿了食物的託盤後,立即拉來椅子直接坐下,所肩的動作一氣呵成。

  “闇,你也讓我拜託一下好不好?”連在這種吵死人的地方都還睡得著,這傢伙真不是普通的離譜。

  帶他來這種地方,是為了想讓他放鬆一下心情,暫時忘記那些煩人的事,可不是為了讓他睡覺的耶!

  沒想到,他居然還擺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說難聽一點就是一副死人瞼,真是枉費他一片的苦心。

  然而,雲嘯月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似的,宛如老僧入定般靜靜的坐著,看也沒看他一眼,沉著而肅靜的面孔由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見此情形,夏可更加肯定雲嘯月是真的睡著了,於是,他重重的歎了口氣,認命的再次出聲道:“喂,闇,醒醒,別睡了!”這次他不只說而已,聯手都一起用上了。

  然而,夏可的手還來不及觸碰到雲嘯月的肩膀,他緊閉的黑眸便倏地睜了開來,“你又在胡說什麼?”他目光炯炯的看向坐在眼前大啖著美食的夏可,輕蹙的眉清楚的表達著他心中的不悅。

  面對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夏可的反應是不在乎的聳聳肩,他伸手拿起前面的一塊鵝蛋捲放進嘴裏,細細的咀嚼一番後,才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是在睡覺,幹麼要閉上眼睛?”他揶揄的話語似乎隱喻著他此種行為,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雲嘯月當然聽出夏可話裏取笑的意味,不過,他向來不喜歡向別人解釋什麼,因此,只淡淡的回一句,“想事情。”便又閉上眼睛。

     不過,他如果以為這樣,夏可就會輕易的放過他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你這人就是這樣,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事,難怪會那麼快老,哪像我……”喝口雪麗酒潤潤喉,夏可才又氣定神閑的接下去道:“沒煩沒惱的,所以永遠都是這副英俊非凡,年輕貌美的模樣。所以你還是多向我學學吧!”那語氣儼然世上就他一個美男子似的,夏可自戀的程度堪稱無人能比。

  “什麼時候,你才能變得正經一點?”

  “你說我不正經?”原本還得意揚揚的望著他的冰藍色眸子猛地睜大,夏可驚訝的微張著嘴,表情一陣錯愕,“會嗎?不會吧!我哪里不正經了?我明明就……為什麼……”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和苦心,竟換來闇的一句不正經,夏可心裏霎時感到一陣委屈。

     聞言,雲嘯月驀地站起身,揮手打斷夏可的長篇大論。

     “時間不早,該回去了。”

  “啊!”原本還在喃喃自語的夏可猛地停住了口,他一臉茫然的抬頭看著雲嘯月,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雲嘯月也沒有多說什麼,丟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轉身朝門口方向走去,直接用行動來回答。

     “呃!”聞言,夏可又是一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闇,別走,你還沒回答我,我哪里不正經了啊!闇……”

     *  *  *

     午夜時分,一輛灰藍色的跑車由遠而近,緩緩朝著馬路這邊的方向而來。

  不過,也不知道車上的人是不是喝醉了,或是車子本身出了什麼狀況,車子一路駛來,始終都是歪歪斜斜的,其中好幾次都差點撞到路旁的護欄,狀況顯得驚險萬分。

  一些從酒館中出來的客人兒到此情景,都忍不住在心裏為它捏了把冷汗,原本三五成群走在路上的一些路人也自動自發的往兩旁走避,生怕自己倒楣被車子撞上。

  車子裏,童淚兒身體整個緊貼在椅背上,臉色泛白的望著前方的路況,她一手緊緊抓住左邊車子的門把,另一手則用力的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張清麗可人的臉孔流露出驚慌的神色。

  她飛快的看了眼駕駛座上那個開得不亦樂乎的人,隨即立刻收回視線重新注意前方的路況,心想著,老天,她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還是腦筋突然間打了個死結,否則向來理智的自己怎麼會被妮娜那個白癡女人說服,同意讓她開自己的車子。

     她肯定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強壓下心中那股想奪門而出的衝動,童淚兒用力的深吸口氣,試著以冷靜的語氣開口道:“妮娜,停車。”

  她雙眼直視著前方的路面,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今天她能夠平安的離開這車子,她一定、肯定、絕對,不會再讓妮娜靠近方向盤……不,是靠近車子一步。

  耳邊忽然響起童淚兒說話的聲音,妮娜想也不想的便轉過頭,開口問道:“小童,你剛才說什麼?”她一臉無邪的雙眼直直汪視著童淚兒,沒有正在開車的自覺。

  “我……妮娜,小心!”見車子快要撞上路旁的樹木,童淚兒嚇得連忙大喊道:“不對,不對,往右邊……我說右邊,不是左邊,我的祖奶奶……天啊!不要踩油門,看前面……”說到最後,她簡直就是用吼的。

       “小童,你好凶哦!”

    “我凶?”見妮娜一瞼小媳婦似的看著自己,眼底甚至隱隱浮現出一層奇異的水光,童淚兒忍不住在心裏罵起三字經,天知道她才是那個想哭的人啊!

  雖然,此刻她心裏最想做的就是掐死眼前這個笨女人,不過在顧及到自己這條命此刻還操控在對方手上,童淚兒終究還是咬緊牙根,放軟語調回道:“好好好,算我不對。”

  “嗯。”聞言,妮娜立刻破涕為笑,將方向盤整個右轉到底,下一秒,車子便咻地一聲,直直沖向右側的人行道。

  忽然,童淚兒感覺到車子重重的上下抖動,車身震盪了好一會兒,迅即又恢復一片平靜。

     車……車子,真……真的停……停了嗎?

     呼、呼、呼——

  童淚兒拼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臉驚魂甫定的呆坐在位子上,手不斷地輕撫著急遽起伏的胸口,一時之間,仍不敢相信車子已經安全停下來了。

     妮娜似乎也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於是頭低得不能再低的縮著脖子不敢看她。

  “小童,我……我……不是故……故意去……撞……撞……”她也不知道怎麼會去撞到那……那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著妮娜結結巴巴的連一小段話都說不完全,童淚兒打從心底感覺到無語問蒼天的無力感。

  看看她給自己找了個什麼麻煩,如果不是她上輩子燒好香,說不定此刻,她已經一命嗚呼,回老家報到了。

  心神稍微定下來後,童淚兒終於忍不住氣得破口大駡,“你還好意思說!我剛剛明明說右邊,什麼叫右邊,你懂不懂?”

  見妮娜怯懦的點點頭,她微喘口氣後,才又繼續接著罵道:“既然知道,那你還開到左邊去,你也真是天才,我喊右邊,你就給我開左邊,喊左邊,你又給我開右邊,要你停車,你居然把油門給我當煞車踩,敢情,大小姐你是聾了,還是瞎了?聽不僅我說的話嗎?”

     知道童淚兒正在氣頭上,妮娜嚇得連一聲都不敢吭,只能搖搖頭。

  “還有,你不看前面看我幹麼?難不成我長得像外星人嗎?”天可明鑒,這情形要是再多來這麼幾次,她肯定會減短好幾年的壽命,提早英年早逝。

     “對不起。”妮娜囁嚅的道歉道,頭仍垂得低低的不敢抬起來。

  “你以為說對不起就有用了嗎?今天如果不是我命大,恐怕我這條小命早就被你玩完了,你知不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車子撞壞事小,她在意的是自己寶貴生命,如果今天就這麼平白送掉自己的一條小命,那她豈不是太冤、虧大了。

  童淚兒氣呼呼的直喘著氣,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怒火沖天來形容,要不是看在兩人相交多年的份上,而德瑞和亞瑟妮雅——也就是妮娜的父母也對自己照顧有加,她早在很久以前就氣得一把掐死妮娜了,也省得她老是在妮娜面前做出這種嚇死人不償命的事。

  “對不起!”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妮娜,只得一再重複這相同的三個字,無助的淚光在她眼底隱隱浮現,眼看就要落下來。

  “算了。”看她似乎頗有悔意,童淚兒也不好再繼續罵下去,總之,今天是有驚無險,安然度過了。

  “可是——”遲疑的看了童淚兒一眼,妮娜沒把握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是否也能換來一句“算了”,說不定,小童還會氣得馬上掐死她。

     “可是什麼?”

  “可是,我……我好像撞……撞到……”說了半天,妮娜始終無法說出“人”這個簡單的字。

  剛剛在沖上人行道的一瞬間,她曾瞥到樹旁好像站著一個人,只是還來不及把它看個清楚,車子就整個撞上去了,所以她無法確定到底有沒有撞到,不過,以剛才的情形,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吧!

  “我知道,撞到樹了嘛!沒關係,反正修理費,我會找麥斯要的。”麥斯是妮娜的哥哥,每次只要她這個妹妹一闖禍,都是他替她收拾的。

     “不……不是的,我……”妮娜欲言又止。

  童淚兒揮手打斷她的話,火氣十足的說道:“有什麼話一次說完,不要拖拖拉拉的,我聽了很不舒服。”

  “其實,我是想告訴你,我好像撞到了人。”一口氣說完後,妮娜立刻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童淚兒對她的判刑。

  “什麼?”睜大眼,見妮娜咬著下唇輕點了下頭,童淚兒一張瞼倏地變得修白無比,她呆愣的看了眼妮娜,直覺想到的便是——

  完了,她們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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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唐貞觀年間,長安城裏出現了一名身穿布衣、四處流浪的旅人,這名旅人只在長安停留三天便又重新踏上旅途,陌生的他在繁華熱鬧的京城裏只是一名無名的過客,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沒有人關心他從何而來,又欲往何處。

  而在他停留的三天中,他都只待在投宿的客棧裏說書給別人聽,而且一連三天都重復的說著同一個故事,每次在開始說書前,他照例都會說上一開場白——

  你相信鬼也有影子嗎?

  然後才開始滔滔不絕的說出那段令他永生難忘的可怕遭遇——

  從前,洛陽有戶姓展的人家,展家的事業主要在經營布匹的買賣,展家的男主人有一對十分出色的雙生子,長子展雲,長大成人後,便繼承了家業,次子展玉則幫忙輔佐兄長,在兄長離家出外經商時負責打理家中及布莊的事業,然而,就在一次展雲再度外出經商時,發生了一件難以預料的悲劇,因為原定半年即返家的展雲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當展雲失去音訊後,展家立刻派出了所有的人去找,然而四處探訪的結果,展雲始終杳無音訊,沒多久,手足情深的展玉硬是不顧父母的反對,也踏上尋人的路程外出尋找失蹤的兄長,沒想到這次他也像展雲一般失去蹤影,展家的女主人在遭受如此重大打擊後,因受不了一連失去兩個兒子的痛苦而鬱悶成疾,沒多久便與世長辭,展家的男主人則在妻子病故身亡後,依舊四處打探兒子的消息,而終至客死異鄉。

  沒有人知道展家兄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一夕之間,展家從興盛到沒落,隨著時間的流逝,沒有人再去關心展家兄弟究竟是生是死,他們的生死也因此成謎。

  數十年很快的就過去了,就在某天夜裏,住在展家廢墟附近的一位年輕人,正如往常一樣的從打烊的店裏走回家,就在他行經展家廢墟時,竟意外的聽到了陣陣哭聲從陰暗的宅子裏傳出來,他一時好奇心大起,當場就決定入內一探究竟。

  他循著哭聲一路來到一處已荒蕪的花園,藉著月光,他看到一幕讓自己嚇得渾身發抖的可怕景象。就在花園中的景亭裏,有兩個身體呈半透明狀態的男人正坐在裏頭互相抱頭痛哭。他因為太過害怕,在後退時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葉,腳下發出的細微聲響驚動了涼亭中的人,亭中的男人倏地分開站起來。

  當他們發現躲在樹叢旁的年輕人後,立刻朝他大步的走來,隨著他們走近而愈顯清晰的形體,年輕人嚇得幾乎雙腿發軟,頓時癱倒在地,並開始後悔自己沒事那麽好奇做什麽,然後他注意到月光正透過他們的身體照射在地面上,地上隱約出現兩道淡淡的黑影,雖然地上的影子若隱若現、模糊不清,但卻也證明他們跟人一樣是有影子的。

  不過,這個發現並沒有舒緩年輕人害怕恐懼的心情,因為他們雖然有影子,可是他們的眼睛閃著詭異的紅光,以及額頭上泛著紅光的字,還有那半透明的身體絕不是一般正常人會有的,這再再顯示眼前的兩人分明就不是人。

  年輕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愈來愈靠近,忽然那兩人的背後又憑空出現好幾位情形跟他們一樣詭異的男人,而最先在涼亭裏的其中一個男人在注視他好一會兒後才陰沉的開口說道:“你不該看見的。”

  年輕人想說對不起卻因為驚嚇過度而說不出話來,只有拼命的搖頭。

  而另一個男人則是轉頭對先前那個男人說道:“大哥,算了。”

  只見那名被叫做大哥的男人沉吟了一會兒後,忽然朝年輕人射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年輕人便捂著眼睛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哀叫,沒多久,他的哀叫聲引來打更的更夫,將他救了出去。

  當年輕人醒來後,將他所見的事告訴其他人,可是沒有一個人肯相信他,只當他撞邪了,因為其他人都認為鬼不可能會有影子,而年輕人從那天起,便雙眼失明。

  “那個年輕人就是我。”流浪的旅人每次說完這句話,就表示故事結束了。

  對於這段他年輕時親身經歷的奇遇究竟是真是假,一時眾說紛雲,對鬼影是否存在一事也同樣抱持著存疑的態度,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人們探究鬼影的好奇心。

  而鬼影一事到此結束了嗎?

  不,當然沒有。

  因為旅人依然四處流浪著,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後,這段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鬼影傳說也就這麽漸漸的傳了開來,即使到了科技昌明的二十世紀末、熱中於鬼影的人潮依然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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