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湛《嬌妻在上》


出版日期:2017-12-15

男人這毒藥,女人嘗過後,想躲卻無處可躲;
女人這解藥,男人嘗了後,想要卻求而不得。

說起範奎恩,麥雅淇覺得他簡直是大魔王,不但人高馬大,
從小就愛欺負她,要脅她給他當跑腿小妹,任他隨叫隨到,
教她每次看到他,就像老鼠遇見貓,避之唯恐不及。
長大後才發現,打是情,罵是愛,範奎恩竟然喜歡她,
為此,還拐傻氣的她回家同居,以男朋友自居,
霸道地對她管這管那,前一秒才寵她,下一秒又板臉凶她,
這樣的男人,麥雅淇明明想逃的,卻不小心把心給賠上了。
範奎恩這輩子沒追過女孩子,從來都是女人倒貼他,
哪像麥雅淇這傻女人,竟一臉嫌棄樣,開口閉口都喊他無賴,
雖然他是非她不要,可身為男人,為了讓這傻女人乖一點,
他決定狠心地先冷一冷她,非要她愛他不可。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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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喬湛

    哈羅,各位讀者們好久不見,自六月底出了終生妻約後,眨眼半年的時間就快過去了,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啊。(聽說年紀大的人才會有這種感覺,汗噠噠)

    而喬湛之所以會休息這麼久才出新書,確實是有一些個人原因,希望讀者們見諒。

    當然,最後還是要感謝大家一路以來的支持,這是小作者繼續堅持下去的最佳動力,謝謝大家,下一本書再見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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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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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好睇 https://happyfunnyland.com 好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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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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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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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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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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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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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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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室內,灑下金黃的一片。

    床上的麥雅淇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雙眼。頭好痛,這是她醒過來的第一感覺,只是頭為什麼會這麼痛呢?她左思右想,終於記起來了,昨天下班後,她本來是在家邊吃泡面邊看韓劇的,然後看到某劇情,是女主角向暗戀多年的學長告白,卻被以只將女主角當成妹妹的理由拒絕了,再想到她的情況,不禁悲由心生,再也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家裡。

    於是她就到大街上閑晃著,結果晃著晃著,不知怎的就跑進了酒吧裡,然後她好像喝了一點酒,再然後……再然後怎麼樣了,她就沒了記憶,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可是想到不開心的原因,麥雅淇還是覺得好心酸,因為她喜歡了好多年的範克明訂婚了,而範克明訂婚的對象卻不是她,不過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她呢?她甚至都沒向範克明表迖過心意,她很明白一直以來範克明都只將她當成是妹妹般看待而已。

    為了不讓自己的喜歡造成對方的負擔,她從來不敢讓範克明察覺她的心意,這幾年更是從範家裡搬了出來,就怕她哪天控制不住,跑去跟他告白。

    哎,不過就算她去告白又能怎麼樣呢?結果也不會有所改變,範克明是不可能喜歡她的,他一直都只將她當成妹妹般看待而已,所以為了不自取其辱,這麼多年她都將這份暗戀的心情藏得很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個秘密……不對,不是沒有,除了她自己,還有另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那就是範克明的弟弟范奎恩。

    說起範奎恩,麥雅淇覺得他簡直是大魔王,雖然只比她大了兩歲,可是他從小就長得人高馬大,又特別愛欺負她,所以她每次看到他都只想躲。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被他知道了她暗戀範克明的秘密,甚至以此要脅她給他當跑腿小妹,任他隨叫隨到,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他出國留學,她才終於得以解放。

    想起那段過得跟女傭沒兩樣的日子,麥雅淇對範奎恩的感覺只有咬牙切齒可以形容,就連後來他出國了,偶爾回來遇見,她都盡可能的避而遠之。

    哎,怎麼一大早盡想起這些不開心的事呢?麥雅淇有些煩躁地拍了拍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很快的,她發現了周遭的環境很陌生,不是她家,倒像是飯店的房間。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當一夜情三個字浮上腦海時,麥雅淇一驚,霍地拉開被單,看見被單下的自己不著寸縷,當下鼻頭一酸,眼淚就這麼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嗚,這世上還有誰比她可憐?暗戀失敗就算了,居然還不明不白地失身給陌生人。都她自己,沒事學人家買什麼醉,這下好了,清白沒了,她哭死算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可一心沉浸在悲痛和悔恨中的麥雅淇沒有聽見,整張小臉埋在屈起的膝蓋上,哭得好不傷心。

    門外的範奎恩敲了好幾下,見遲遲無人應門,以為麥雅淇還在睡覺,便用房卡開了門,沒想到他剛一進去,就看見麥雅淇坐在床上埋頭痛哭,哭聲聽起來悲傷又淒涼,活像失去了什麼珍貴的寶物一樣。

    範奎恩蹙了蹙眉,誤以為麥雅淇一早醒來就想起他家大哥,他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消散無蹤,冷聲道:「一大早就起來哭,麥雅淇,你還能有點出息嗎?」

    突然聽到有人說話,麥雅淇先是嚇了一跳,旋即待她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時,頓時變得怒不可遏,罵道:「你是誰?本小組就愛哭,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的事,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哭起來的樣子很嚇人?」範奎恩回擊道。

    意思就是她嚇到他就是了,怎麼會有人嘴巴這麼壞?麥雅淇這時候哪裡還記得傷心,整人氣得暴走,裹著床單,認床上跳到範奎恩的面前。直到在他面前站定,她才發現眼前的他長得好高,迫使她不得不抬頭,再抬頭,才終於將他的樣子看清,下一秒,她忍不住驚呼道:「你……大……範奎恩?」

    因為看到範奎恩,太過吃驚,讓麥雅淇連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不過也別怪她這麼驚訝,因為自從範奎恩出國後,她就很少遇見他,更別說她早些年就已經從他們家搬出去住了。她之所以會這麼快認出他,完全是因為他的樣子和幾年前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五官比以前深刻了一些,氣勢也比以前更加淩厲了,但他仍是她記憶中的大魔王的模樣。

    「嗯哼,看來你沒有得健忘症。」雖然她猶帶淚痕的模樣讓範奎恩有些不忍,可一想到她是為了他大哥才落淚,他的心情怎麼也無法好起來。

    「混蛋,這麼久不見,你的嘴巴怎麼還是這麼壞?」居然詛咒她有健忘症。

    「這麼久不見,你的膽子倒是長了不少。」敢叫他混蛋,還有大魔王,他都還沒有跟她算帳呢。

    「哼。」沒錯,要是換作以前,她確實不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講話,但他都離開這麼多年了,況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一定早就忘記她暗戀範克明的事情了,所以她再也不怕他了,因為他已經沒什麼可以威脅到她了。這麼想著,麥雅淇的膽子就更大了,只是她才安靜了那麼一小會,很快意識到另一個嚴重的問題,「等等,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問題不是在我逬來的那一刻就該問了嗎?」結果她還是那麼笨,現在才知道擔心這個,她知不知道從他一迸門時,她就有危險了?居然只想著跟他鬥嘴,真是笨到極點。

    「誰讓你一逬來就惹我生氣?」所以她就說他壞到沒天理,從小到大就知道惹她生氣,偏偏她又太懦弱,總是不敢拿他怎麼樣。

    「呵,自己脾氣不好還怪別人。」其實她的脾氣很好,只是他太愛看她生氣的樣子,所以每次都非逼到她跳腳不可。

    「明明是你幼稚好不好。」就愛欺負她。麥雅淇生氣地瞪著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鬱悶,差點就被他蒙混過去了。她問道:「快點說啦,你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範奎恩在她心裡算不上什麼好人,但不知為何,看到他出現在這裡,她竟莫名地感到安心,方才的不安和恐懼也隨著和他的鬥嘴消失不見了,而且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就是她全身上下並沒有一絲失身後的不適感,所以她可不可以期待也許事情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只是相對于麥雅淇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範奎恩存心吊她的胃口,雲淡風輕地反問道:「你說呢?」

    「範奎恩,拜託你不要故弄玄虛了好不好,你沒看我都快急死了嗎?」麥雅淇道。

    「關我什麼事?」沒錯,他就是有意讓她緊張,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到酒吧那種地方。

    「你……」麥雅淇瞪著他,腦子裡不知怎的突然浮上一些畫面,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昨晚是不是你帶我離開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範奎恩存心氣她。

    雖然沒有得到正面的答案,但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這麼說的意思已經是肯定了。只是他怎麼會幫自己呢?又怎麼會那麼巧在酒吧遇上?麥雅淇百思不得其解。

    「範奎恩,謝謝你昨晚幫了我。」雖然她不聰明,甚至可以說單純得有點笨,但她也知道去了酒吧那種地方會有多危險,昨晚她八成是腦袋抽了筋才會做那種事情,幸好她後來遇見的是他,不然她完全不敢想像她會碰見什麼事情。

    「我只是剛好去那邊辦點事情而已,下次你再去那種地方,我不見得會幫你。」範奎恩故意以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他沒有說明他是特地為她出現在那裡的。

    「那我昨晚……沒有對你說什麼失禮的話吧?」其實麥雅淇的潛臺詞是,她有對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沒有?

    「說了很多,你要聽哪一句?」她確實是說了不少,就連給他取了綽號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只是她確定她有勇氣聽嗎?

    麥雅淇一聽,頓時變得很緊張,道:「那我應該沒有說自己為什麼會去酒吧喝酒吧?」

    原來是怕自己知道她暗戀失敗的事情?範奎恩有些怪異地斜睨她一眼,不答反問道:「那你為什麼會去酒吧喝酒?」

    聽見他的問題,麥雅淇松了一口氣,傻笑著,「沒有啦,就是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情,所以才會去那裡喝兩杯。」

    「工作上有什麼事值得你那麼傷心的?」範奎恩明知道原因,只是故意配合她而已。

    「呵呵,一點小事而已啦,都怪我自己想不開。」害怕讓他知道真相,麥雅淇打算蒙混過關。

    「確實很像你這個笨蛋會做的事情。」他笑笑地說。

    麥雅淇雖然很氣範奎恩嘲調她是笨蛋,但比起這個,她更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因為失戀才去酒吧買醉,不然她一定會被他嘲笑得體無完膚。於是為了不讓範奎恩再有嘲笑她的機會,麥雅淇話鋒一轉,趕忙轉移話題,問:「對了,你不是一直待在國外嗎,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我想回來就回來了,你有意見?」聽到麥雅淇的問話,讓範奎恩誤會她並不高興他回來,因此他的語氣也談不上好。

    聞言,麥雅淇也有些生氣了,沒好氣地噔著他,「我就是隨口問問啊,你這人怎麼還是這麼討厭?」

    「我不需要別人虛偽的關懷。」範奎恩道。還隨口問問,誰稀罕?」

    「沒錯,我就是虛偽,我根本不在乎你為什麼回來,滿意了吧?」前一秒還因為範奎恩幫了她感動不已,現在她覺得生氣,一點也不想看見這毒舌的混蛋。

    其實範奎恩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每次看到麥雅淇都會忍不住想跟她鬥嘴,也許是因為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是全心全意地注意著他的?範奎恩抹了把臉,忽然覺得現在的他很幼稚。於是他話鋒一轉,宣告休戰,「今天禮拜一,你不用上班嗎?」

    經範奎恩這麼一提醒,麥雅淇才想起今天要上班,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蚊,喊道:「天,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前經理因為不明原因離職,今天是她新上司到任的日子,主任早幾天就發話今天不准請假,如果她遲到的話,一定會被罵死的。

    麥雅淇一想到主任那張罵死人不償命的利嘴,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天呐,怎麼辦,我要遲到了。」

    「別急,現在才八點,你還有幾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慢慢來。」雖然看麥雅淇緊張得跳上跳下的樣子很好笑,但最後範奎恩還是忍不住好心地開口提醒她。

    不去想範奎恩怎麼知道自己的上辨時間,麥雅淇聽說現在才八點,暫時有鬆口氣的感覺,可是很快她又頭大了,因為她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你是不是在找衣服?」範奎恩忽然問。

    「對啊,你怎麼知道?」話一說完,麥雅淇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她一直裹著床單跟他講話。她只覺得一股熱氣不斷地往臉上沖,下一秒,她如小火球一般快速地往浴室的方向沖了過去。

    范奎恩因麥雅淇突如其來的舉動愣了下,旋即很快反應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果真是笨得可以啊。他對她真是好奇,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遲鈍的女人。

    「奎恩,你笑夠了沒有啊?笑夠了可不可以幫我回家拿件衣服?」雖然很不想拜託他,但眼前好像除了這樣,也沒其它辦法了。

    「好……咳,你把門開一下,我把衣服遞進去給你。」知道麥雅淇的臉皮薄,範奎恩終於忍住笑,將剛才他隨手放在一旁的手提袋拿到浴室門口。幸好昨晚他有先見之明,通知飯店將他們兩人的衣服送洗,不然今天她肯定要遲到了。

    聽了範奎恩的話,麥雅淇將浴室的門拉開了一條縫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外面,好像想確認一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範奎恩一眼就看穿了麥雅淇的想法,不過這次他沒有調侃她,而是紳士地背過身去,將手中的手提袋遞了過去,「快點換上,不然你就真的要遲到了。」

    接過手提袋後,麥雅淇暗自吐了吐舌頭,為她剛才的小人之心感到不好意思,雖然範奎恩的嘴巴壞了點,性格霸道了點,但她知道他的人品並不差。當然,如果他不要總是在口頭上欺負她就更完美了。不過不管怎麼樣,昨晚是他幫了她,她欠他一句謝謝。於是待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後,她就對他說:「謝謝你,範奎恩。」

    「你欠我一頓飯。」範奎恩也不客氣地接受了。

    「好,我再聯繫你。那我先去上班了。」麥雅淇邊說著,邊提著包包朝門口走去。

    範奎恩還想著要請麥雅淇吃早餐,可是她人已經急匆匆地走人了。看著她跑遠的身影,他緩緩地露出了一抹笑,如果她等一會看見他出現在公司,並成為她的頂頭上司,她的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他忍不住期待起來。

    麥雅淇目前在一家貿易公司上班,她所在的出口部門的經理在上個禮拜辭職了,今天會有新的上司來接手工作。為了顯示對新經理的尊重,公司要求全體職員都必須穿制服上班,所以她早上上班之前還特地繞回家換制服了,要不是家裡離公司不遠,說不定她今天就真的遲到了。

    雖然麥雅淇沒遲到,但她也沒有時間去買早餐就是了,當她到了公司,就直接被召集到會議室,所以這會她正餓得前胸貼後背。

    忽然,有人叫麥雅淇的名字,「麥雅淇。」

    麥雅淇嚇了一跳,馬上回過神來,看見出口部門的主任正滿臉怒容地瞪著她。她頓時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主任有什麼指示嗎?」

    「麥雅淇,我可以請問你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逬去了嗎?」出口部門主任問道。

    「我……」麥雅淇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出口部主任剛剛講的話,她一字也沒聽迸去,腦腦子想的都是她的抽屜裡還有什麼可以填飽肚子的零食。嗚,她真的好餓啊,可不可以快點結束這什麼該死的迎新會議啊?

    主任說什麼新來的經理是公司高薪聘請的人才,大家要拿出最佳的精神來表迖自己的歡迎之意,說穿了不就是想誇耀他的管理能力嘛,真是有夠無聊的。

    出口部主任怒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會議時間,你居然給我恍神。麥雅淇,你是不是以為我當不上經理,就沒辦法治你了?我告訴你,好歹我還是你的主任,想開除你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其實麥雅淇只是開會恍神而已,不致於被駕得這麼慘,偏偏這次前出口部經理離職,而他身為出口部主任卻得不到升職的機會,於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才會這麼火大。

    「主任,我沒有那個意思。」麥雅湛縮著身子,小聲地回應道。嗚,主任好可怕,她知道最近因為經理離職的事情,主任私底下做了很多小動作,也許他這麼多年等的正是這個機會,可惜老闆心目中早有合適的人迭,奈何副總經理是他親戚也于事無補。只是她偏偏在這個時候撞在槍口上,看來她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麥雅淇在心裡哀號,同時又後悔她昨晚不該衝動地跑去喝酒,如果不是她喝醉了,今天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現在她的處境也就不會這麼危險了。總之這一切都是酒惹的禍,她發誓以後再也不碰跟酒有關的東西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之,你今天被開除了。」完全聽不進她的解釋,出口部主任現在只想殺雞儆猴,以示權威。

    聞言,在座的同事們紛紛朝麥雅淇投以同情的目光,都覺得出口部主任的做法太無情了,但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下一個被開除的物件,沒人敢站出來為麥雅淇說句話,因為出口部主任囂張、跋扈的背後是因為有副總經理給他撐腰,所以哪怕大家私底下對他很不齒,表面上也沒人敢得罪他。

    忽然,一道洪亮、清朗的男聲從會議室門口傳了過來,「我們出口部的會議一向都這麼熱鬧的嗎?」

    大家聞言,紛紛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身形高大、五官出色的男人在公司幾個高層的擁護下緩緩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範圍內,明明身上穿的是跟大家同一個廠商出品的黑色制服,偏偏人家穿出了高級訂制的味道,整人看起來氣宇不凡。

    「哇,好帥啊。」

    「他是誰啊,會是我們的新經理嗎?」

    「如果是的話就太好了,以後我們有眼福了。」

    在座的同事們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紛紛小聲議論起來,但仍有那麼一兩個人的表現是不一樣的,那就是麥雅淇和出口部門的主任。

    麥雅淇一臉的難以置儈,而出口部主任則是一臉的不知所措。不管來人是誰,光是眼前這陣勢就知道此人的身分非同尋常,因為就連副總經理也親自陪伴在側。

    這時,站在男人左側的副總經理出聲了,揚聲道:「各位同事請安靜一下。」

    大家很快就安靜下來,無不期待副總經理接下來會說些什麼話。

    「下面請容我跟大家隆重地介紹一下,這位是出口部新上任的經理,范奎恩先生,大家鼓掌歡迎。」副總經理的話音剛落,會議室就響起了如雷貫耳的鼓掌聲。

    麥雅淇愣愣地跟著大家拍手掌,內心卻納悶不已。範奎恩怎麼會到她的公司上班呢?而且為什麼還成了她的頂頭上司?她記得他一向討厭當無聊的上班族,所以這麼多年才會始終流連國外不肯回家。再說了,范家明明有自己的公司,而且規模比這家貿易公司大得多了,就算他要回來,也該回自家公司呀,怎麼會跑到這種小公司當個小經理呢?

    一個接一個的間題不斷滾逬腦海裡,亂成一團,麥雅淇發現她覓然一個問題也想不通。算了,她還是不要想了,思考這麼複雜的事情太不適合她了,況且不管新上司是誰,只要不影響到她的工作和福利就可以了。不對,剛剛出口部主任要幵除她,她很快就要失業了。想到又要重新找工作,

    麥雅淇苦惱地皺起了眉頭,頭也逐漸疼了起來。

    另一邊,在副總經理將范奎恩介紹給出口部的各位同事後,就帶著幾位高層離開了,接下來就是出口部的人員自己開會了。

    范奎恩向大家簡單地發表了下他的管理理念和對未來的願景。未了,他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出口部主任,客套卻又不失立場地說道:「我剛過來接手送個部門,會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以後就希望陳主任多多配合我的工作了。」

    「當然、當然,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陳主任連連說是,暗地裡卻不禁捏了把冷汗。經理這番話表面聽起來像是在給他面子,其實經理話裡的意思是讓他守好自己的本分,只要好好地配合工作就好,不要踰越本分。看來是個不簡單的人,陳主任在內心給自己提了個醒。

    忽然,範奎恩狀似不經意地問:「對了,我剛進來的時候好像聽主任說要開除誰,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事情其實是這個樣子的……」不知為何,明明範奎恩看著自己的目光很溫和,但陳主任卻沒來由地緊張起來,支支吾吾了好一會,也不敢道出實情。陳主任原本還以為新上任的經理是個沒什麼脾氣的軟蝦子,沒想到竟是氣場這麼強大的人,光是跟他講話的這短短幾十分鐘,他就有種如坐針毯的感覺。

    良久等不到陳主任的解釋,範奎恩也不心急,迷人的桃花限緩緩地掃視在座的職員們,沉聲問:「剛剛陳主任說要開除的是誰?」其實他是故意這麼問的,剛才陳主任的聲音那麼大,他早已聽清楚是麥雅淇了。

    雖然麥雅淇很不想在這個時候餅話,但人家就只差沒直接點她的名字了。她不得不出聲,「經理,是我。」

    「哦?你叫什麼名字?」聽見聲音,範奎恩將目光投到麥雅淇的身上,黑眸難以自抑地染上點點笑意。其實從他一開始迸入會議室時,他就一直留竟她的反應,看見她時而詫異,時而思考,時而又皺眉的樣子,他只覺得好笑。這麼多年不見,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

    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麥雅淇還是如實答道:「我叫麥雅淇。」

    「麥雅淇。」範奎恩故意一個字一個字地叫她的名字,溫柔的語調彷佛情人間的呢喃。

    聽見新來的經理問麥雅淇的名字,在座有不少女職員露出豔羨的目光,恨不得能成為經理關注的對象。

    然而範奎恩的目光並沒有看向其它女職員的任何一個人,自始至終都停留在麥雅淇身上,好像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範奎恩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舉動是否引起別人的誤會,接著幵口道:「我初來乍到,身邊正好缺一助理,不如就調她過來幫我的忙,陳主任,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聞言,陳主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僵硬的表情,尷尬地回道:「沒有,我怎麼會有意見呢?」心裡卻暗暗記下了這一筆,不滿範奎恩剛來就這麼讓自己下不了臺,只是礙於自己的職位比他低,臉上不敢表露出來。

    相較于陳主任的不滿,麥雅淇也對範奎恩這個決定驚訝極了。她不明白範奎恩為什麼要幫她,而且還將她調到他的身邊工作,只是礙於現在的場合,她強忍著沒有將這個疑問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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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她喜歡的人很快就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麥雅淇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完全不在乎自己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當她再一次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就將酒杯裡面的淡黃色液體灌入喉嚨,結果卻因為喝得太猛,她馬上就被嗆到了,不住地咳嗽,一張小臉也因此漲得通紅,看起來好不狼狽。

    忽然,一道涼薄的男聲從身後傳來,語氣充滿了嘲諷之意,「麥雅淇,看來這些年你光長年紀,不長腦子呢。」

    誰?是誰在嘲笑她?麥雅淇眯了眯眼,霍地轉頭往後看去,只看到一個高大卻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這讓她很是不滿,「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呵。」男人輕扯了下唇角,似是不屑回答她的問題,可那一雙微揚的桃花眼卻夾雜了些許的慍怒。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火的前兆。

    熟悉這男人的麥雅淇也是知道的,只是此刻的她喝得爛醉如泥,連他是誰都認不得,又怎麼會知道他生氣了呢?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我在問你話呢。」眼前男人的態度讓麥雅淇生氣了,只見她踉踉蹌蹌地起身,朝著他所在的位置走去,然後伸出纖纖一指,戳了戳男人結實的胸口,嬌喝道:「喂,我問你是誰,你到底聽到沒有?」

    範奎恩瞪著眼前借酒裝瘋的麥雅淇,有股想打她一頓屁股的衝動,不過眼下他更想找另一個人算帳。只見他狹長的桃花眼一掃,最後定在吧台後的調酒師身後,冷冷地揚聲,「叫莫啟迪給我滾出來!」

    吧台後的調酒師先是抖了一下,旋即在心裡暗叫不妙,糟糕,這男人不會是來尋仇的吧?他要不要讓人去通知老闆先避一避?只是他還來不及讓人過來幫忙,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正是他家老闆。

    「哇,速度挺快的嘛,你不會是直接從機場趕過來的吧?」莫啟迪從吧台的另一端繞了過來,面對好友一臉的怒容,他仍是一貫的嬉皮笑臉。

    相較于莫啟迪的嘻皮笑臉,範奎恩只想一拳打爆他的笑臉,「誰讓你給她喝酒的?」

    莫啟迪聳了聳肩,雙眼中盡是無辜,「這可怪不得我,她一來就要點白蘭地,我不給她啤酒,難道給她喝果汁嗎?」

    「該死,你知不知道她連吃酒心巧克力都會醉嗎?」範奎恩怒道。

    「我又不是她的男人,我怎麼知道?」莫啟迪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反擊,「不過說回來,這次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你要怎麼答謝我?」他很厚臉皮地討賞。

    「謝了,我不會忘記的。」丟下這句話,範奎恩就走到麥雅淇身邊,彎身抱起此時像爛泥一樣癱著的她,打算先帶她離開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前幾天,範奎恩接到自家大哥要訂婚的喜訊時,便料想麥雅淇這個笨蛋會很傷心,於是他火速地結束手頭上的工作,從國外趕回來。沒想到今天他人才剛下飛機,還來不及聯繫她,他就已經接到了好友的電話,說是麥雅淇在好友的店裡。來酒吧這種地方還能做什麼?,範奎恩可想而知,於是他連行李都沒拿,就搭車直奔好友的酒吧。

    誠如範奎恩所料,麥雅淇真的來酒吧買醉,只是當他親眼看見她以那種豪飲的方式傷害她自己,他還是忍不住發起火來。哎,能讓他這麼收不住情緒的,這世上應該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吧。

    範奎恩有些無奈地瞪著麥雅淇一眼,可抱著她的動作卻是不可思議的溫柔。其實他真的很慶倖她來的是好友他的酒吧,若是去了別的地方,以她現在爛醉的程度,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想到這裡,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先帶她回去了。」范奎恩向好友交代一句,就想抱著她離開。

    「喂,老友,事成了,記得給我包個大紅包哦。」莫啟迪在一旁曖昧地擠眉弄眼。

    范奎恩知道莫啟迪的心裡在想什麼,便很不客氣地送他一記白眼,冷諷道:「別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

    「你心裡最好沒有那種想法啦。」莫啟迪不怒反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看透一切的篤定。

    范奎恩懶得搭理莫啟迪,直接抱著麥雅淇就離開了,只是剛走到酒吧門口,原本安靜地躺在他懷裡的麥雅淇不知怎麼的就醒了過來。

    麥雅淇意識到自己正被人抱著走,開始不安地扭動、掙扎起來,「你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裡?」

    發現麥雅淇的意識有了一絲清醒,範奎恩並沒有放她下來,反而故意以一種流裡流氣的語氣嚇她,「乖乖跟我走,哥哥會好好愛你的。」

    聽他這麼一說,麥雅淇果然被嚇到了,酒立刻醒了一大半,在他懷裡扭動得更加厲害了,一邊不忘呼救道:「放開我……救命!」

    笨蛋,現在才意識到危險也太遲了。範奎恩忍不住在心裡罵麥雅淇一句,行走的速度更加快速了,不想讓她的呼喊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邊出聲警告她道:「麥雅淇,安靜點!」

    被他這麼一喝,麥雅淇先是愣了下,旋即仰頭看著他,可惜還是只能看到一張模模糊糊的臉龐,「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見麥雅淇還是認不出自己,範奎恩不自覺有些生氣了,沒好氣地罵道:「笨女人,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喝了多少酒?」聽了他的話,麥雅淇暫時忘記自己的問題,認真地扳起了手指,可她反復點了幾遍,發現根本找不到答案後,朝他傻呵呵地笑了起來,「對不起,我不記得了欸。」

    麥雅淇的笑容太可愛,如果換作平時,範奎恩早就妥協了,可一想到她居然隻身到酒吧這麼危險的地方喝酒,他就沒辦法消氣。當他正想多罵她幾句,卻突然聽見她大叫一聲:「大魔王!」

    「什麼?」範奎恩疑惑地問。

    「你是不是大魔王?」麥雅淇又問。

    大魔王?那是什麼鬼?範奎恩皺了皺眉,正想問麥雅淇,就又聽見她出聲了,這次叫的則是他的名字,軟軟糯糯的,似撒嬌又似低喃地道:「範奎恩……」

    範奎恩的心一顫,也不知麥雅淇是清醒了還是沒清醒,突然聽見她用這種纏綿的口吻叫著他的名字,他發覺自己的心跳居然莫名地加速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他故意以凶巴巴的語氣回道:「幹嘛?」

    像是自己的話得到證實一樣,麥雅淇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興奮,「你果然是大魔王。」

    什麼他果然是大魔王?等等……範奎恩眯了眯眼,靈活的腦袋迅速地運作起來,明白了「大魔王」是麥雅淇偷偷地給他取的綽號。很好,這女人的膽子變大了,居然敢給他偷偷取綽號,而且還這麼難聽。他道:「笨女人,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給我取個這麼難聽的綽號。」

    「難聽嗎?」麥雅淇歪了歪頭,突然嗤嗤地笑了起來,「不會啊,我覺得還好欸,大魔王、大魔王。」

    範奎恩的俊臉一黑,惡狠狠地警告道:「你再敢這麼叫我,我就將你丟到馬路上。」

    「嗚嗚,你好凶。」麥雅淇被他這麼一凶,馬上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抱怨道:「還說不是大魔王,又凶又霸道。」

    他又凶又霸道?他都還沒罵她給他製造麻煩呢,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範奎恩真想乾脆將麥雅淇丟到馬路上算了,沒良心的女人,要知道他可是連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連片刻的休息都沒有就趕了過來,現在居然還要被她嫌棄。哎,不過話又說回來,從小到大,他似乎就對她格外狠不下心,真不知是不是他上輩子欠了她的。

    突然,麥雅淇又開口了,「大魔王,我、我想吐……」

    聞言,範奎恩迅速地回過神來,剛想將她放下來,可是已經遲了,只見她的頭一歪,酸臭的嘔吐物以千軍萬馬之勢往他的懷裡奔去。

    「麥雅淇,你好樣的!」範奎恩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壓下想飆髒話的衝動。

    「對不起……」麥雅淇吐過之後舒服多了,腦子也清醒了一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雙眼充滿了歉意。

    她最好真的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範奎恩咬咬牙,覺得自己胸口的一股氣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有種無力的挫敗感。算了,跟一個醉鬼計較太不理智了,他還是快點將她送回家比較實在。

    「你住哪裡?」範奎恩問。這些年他在國外,雖然沒有間斷和她的聯繫,但也沒有詳細知道她的一切,只知道她早些年從家裡搬出來了。

    「我不記得了。」麥雅淇搖了搖頭,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笨女人,下次再給我喝醉酒,你看我還會不會管你。」範奎恩一邊說著,一邊尋找著附近有沒有合適的飯店。現在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又髒又臭,要他穿著這一身衣服回到他的公寓,這讓向來有潔癖的他根本無法忍受,所以只能先就近找家飯店清理乾淨再作打算了。

    找到飯店,要了房間,范奎恩顧不上旁人異樣的眼光,迅速地抱著麥雅淇走進房間。剛一進門,他先將麥雅淇安頓在沙發上,然後迫不及待地沖進浴室,將一身充滿酸臭味的衣服脫下。只是他才洗沒多久,門口那裡就傳來了聲響,他一轉頭,就看見麥雅淇正跌跌撞撞地要走進浴室,一邊走,還一邊動手解著上衣的鈕扣。

    糟糕,他忘記關門上鎖了。當範奎恩反應過來,要將麥雅淇推出去,豈料她已經動手很快地解開了所有的鈕扣,此時正準備脫下上衣。

    「等等,你先出去,我洗好了再叫你進來。」範奎恩急急地拉住她的手,制止她脫衣服的動作。

    「不要,我也要洗澡,身上好臭。」麥雅淇說著,就掙開他的手,又去拉扯自己的上衣。這一扯,竟被她成功脫去了外衣,一身雪白、柔嫩的肌膚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曝露在他的眼前。

    範奎恩因這突來的變故愣住了,視線更是無法從麥雅淇那對被黑色蕾絲胸罩包裹的性感雙峰離開。真想不到她看起來挺瘦弱的一個人,身材居然這麼有料。

    突然,麥雅淇的一聲怪叫拉回了他飄遠的思緒,「啊,你流血了。」

    範奎恩回過神來,抹了下有些發熱異樣的鼻子,才發現他竟然流鼻血了,真可恥,他居然因為看了一個女人的身體流鼻血,更可惡的是,這個女人連半裸都算不上,難道是因為他太久不碰女人,血氣過旺了嗎?

    對,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他怎麼會出現這麼不可思議的反應呢?範奎恩自我安慰著,還沒完全緩過神來,就聽見麥雅淇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喂,可不可以讓一讓?本小姐要洗澡了。」麥雅淇說著,她甚至動手推開他,然後搖搖晃晃地朝蓮蓬頭所在的方向走去,全然不覺得他一個大男人還杵在這裡,她就這麼動手脫掉身上的黑色蕾絲胸罩很不好,緊接著連褲子也脫掉了。

    「該死。」這下子範奎恩澈底回神了,狠狠地咒駡一聲,隨手從毛巾架上取了條浴巾圍上,決定將浴室先讓給醉酒後變得霸道不已的麥雅淇。

    只是範奎恩前腳才走出浴室,後腳就聽見裡面傳來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難道是……範奎恩心裡一跳,再顧不上什麼非禮勿視,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立刻轉身沖回浴室,只想確認裡面的人是否安全。

    「你……」怎麼樣?

    範奎恩的話還沒說完,在浴室裡面的麥雅淇就先出聲了,委屈地低喃道:「好痛……」

    看見麥雅淇可憐兮兮地嘟著嘴,範奎恩心疼又自責,將跌坐在地上的她扶起來,語氣是不可思議的溫柔,問:「摔到哪裡了嗎?」

    「嗯,摔到屁股了,好痛。」麥雅淇瞅著他,她水汪汪的大眼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範奎恩的心猛然一震,被她用這種小獸般的純真目光看著,他發現自己竟有種將她壓倒的邪念。天,難道他真像莫啟迪說的那樣,他心裡對她當真有那種齷齪的想法嗎?

    「我幫你放水,你到浴缸裡洗吧。」範奎恩像是在逃避什麼般,急急地轉身,在浴缸那邊忙碌著,可腦海中卻不斷地縈繞著剛才扶她起身時不小心看到的美景,圓潤的香肩、豐挺的雙峰,還有她那一手可握的細腰。

    範奎恩感覺鼻孔裡有兩道熱流正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他伸手微捏住鼻翼兩側,身體稍微向前傾,想要止住血不要繼續往外流,結果卻看見麥雅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旁,此時正一臉好奇地盯著他的臉,純真地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麥雅淇不過來還好,她一過來,範奎恩就感覺他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出來了,更過分的是,為了能將他看清楚,她此時正彎著腰,一對圓嫩的豐乳幾乎要碰到了他的臉。

    這個該死的女人,今晚是想讓他血流不止嗎?範奎恩恨恨地想著,索性閉上眼,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然而事與願違,他越是想冷靜,他就越冷靜不下來,腦海中盡是她誘人的胴體,還有她那雙純淨卻更引人犯罪的無辜大眼。

    突然的,耳邊傳來的麥雅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遐想,「水滿了。」

    範奎恩睜開眼,這才發現浴缸的水真的滿出來了,他動手按掉開關,起身就要離開。只是他才剛邁開腳步,麥雅淇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語氣急切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出去,你洗澡。」範奎恩言簡意賅地道,只想快點擺脫這個甜蜜的牢籠。

    「我不要,你幫我洗。」她難得任性。

    酒精果然會讓人變得不一樣,清醒時的她是斷然不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的,可範奎恩卻發現,這樣嬌蠻的她其實也很可愛。

    「你陪我好不好?我不敢一個人在這裡。」麥雅淇拉著他的手,水汪汪的大眼裡充滿了渴求,以及讓人無法抵抗的魅惑。

    鬼使神差般,範奎恩點了點頭,看著麥雅淇在他面前呈現的璀璨笑容,他竟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喔,他一定是中邪了。

    「麥雅淇,你以後都不可以喝酒了。」因為喝醉酒的她會變得不像她自己,也會讓他失去自我。

    范奎恩原本只是無心的一句感歎,不知道怎麼的就觸中了麥雅淇心底的那根弦,她忽然掉起了眼淚,邊哭邊說道:「嗚,阿明哥,你為什麼要結婚?你不要結婚好不好?我不要你跟別人結婚。」

    聽見她叫著自家大哥范克明,範奎恩的眼底忽然染上一股陰鬱,黑壓壓的一片,「我不是你的阿明哥,我是範奎恩。」

    「嗚,大魔王。」聽見範奎恩的名字,麥雅淇哭得更傷心了,她突然從浴缸中橫出身子,一把抱住了他,委屈地控訴道:「大魔王,阿明哥要結婚了,我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沒興趣聽你講這些。」麥雅淇一直叫著自家大哥,這讓範奎恩很煩躁。他伸手要扯開她的手,沒想到她卻死死地抱著,就像溺水的人抱住最後一塊浮木般,如何也不肯鬆手。

    而麥雅淇這段時間積累的情緒也在這一瞬間崩塌了,眼淚決了堤,「奎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阿明哥?從小我就喜歡他,可是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他只是將我當成妹妹,所以我從來不敢讓他知道我喜歡他,可是他很快就要結婚了,我以後連偷偷喜歡他的權利也沒有了。嗚嗚,大魔王……」

    聽麥雅淇時而叫他大魔王,時而又叫他的名字,范奎恩根本無法分辯她到底清醒還是沒清醒,只是聽她這麼毫無保留地將心事告訴他,他的心情變得很複雜。他既開心她將他當成傾訴的物件,又很不開心她只是將他當成傾訴的物件,可他到底想要什麼,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於是範奎恩只是默默地聽著,不打斷麥雅淇,也不回應,直到她說累了、哭累了,才將她從浴缸裡抱起,抱到床上去。

    看著麥雅淇在睡夢中仍舊緊擰的雙眉,範奎恩的內心五味雜陳,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她,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半夜聽見她夢囈了句,「範奎恩,你真好。」

    他如夢初醒,忽而無聲地笑了起來。如果她明天一早醒來看到他,她當真還會覺得「真好」嗎?他竟無比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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