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蘿《迷情疑愛》

尹蘿《迷情疑愛》

老實說她給他的第一印象糟糕透了
還以為她是個不知人間險惡的傻女孩
誰料她之所以冒險犯難全是為了報仇
基於他們兩人擁有共同的「目的」
他大膽的向她提出合作的要求
只是這一步棋他似乎決定得太過匆促
看她平日教養良好、氣質出眾
一喝醉酒轉眼成為風情萬種的性感女郎
明明「心甘情願」與他共度浪漫一夜情
卻在事後將一切責任推到他身上
更別提她那顆近乎故障的豬腦袋了
總是自以為是的往最危險的地方亂闖
害得自由慣了的他莫名的感到心驚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她對他的戀戀情意
卻刻意地忽略心中對她難言的悸動
直到她掉入惡人的陷阱生死未卜
他才覺悟這一生再也不能沒有她的陪伴……


【出版日期】 2000年01月10日
許卿長安

尾聲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全書完】
許卿長安

TOP

第十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許卿長安

TOP

第九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許卿長安

TOP

第八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許卿長安

TOP

第七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許卿長安

TOP

第六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許卿長安

TOP

第五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許卿長安

TOP

第四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許卿長安

TOP

第三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許卿長安

TOP

第二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許卿長安

TOP

第一章

  和風徐徐,社區裡一片寧靜。

  居住於「尊爵山莊」的人家,非富即貴,彷彿是約定好一同居住在此才能彰顯身分地位似的。因為這種「默契」,也讓「尊爵山莊」的房價居高不下,更是非得「富貴人家」才住得起。

  不遠處,有輛福特私家車格外醒目。倒不是車身顏色多麼豔麗突兀,只是在這政商聚的社區裡,福特車竟成了寒酸的同義詞。

  車裡,一名男子手執望遠鏡觀察著,車窗貼著隔熱紙所產生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面目,隱約只可辨識出他緊抿的薄唇與挺直的鼻樑。

  驀地,他放下望遠鏡,戴起墨鏡,嘴角勾起一抹笑,厲目直視著自社區內某一戶大宅中怡然走出的女孩。

  嘖,又一個不知人間險惡的傻女孩!以為在這裡可以賺取到為數不少的酬勞,渾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死亡的陷阱。

  男子譏諷地發動引擎,待女孩走遠才亦步亦趨地跟上。

  尊爵山莊位處於半山腰,往來若無自用轎車,則須仰賴「尖峰時段半小時、離峰時段一小時」才來一班的公車。看來,這女孩是要徒步至站牌處等公車。男子心裡有了主意,踩下煞車,看著女孩拐了個彎後才又跟上。

  果然,女孩獨自立於站牌前引領而望,他放慢車速,在站牌前停下。

  跨出車子,翟煒焄明知故問,「妳要等公車?」

  「嗯。」女孩一雙美麗的眼睛望了他一眼,蹙起眉戒備地應了一聲。

  「妳不知道今天的末班車是三點嗎?」翟煒焄隔著墨鏡將女孩由上到下徹底打量,快速地思考著。

  女孩穿了件質料不差的洋裝,腳蹬一雙頗有品味的涼鞋,眉毛修整成微彎型,就連睫毛也夾得彎翹,那小巧的唇更塗上淡粉色的唇膏。整體而言,她是個懂得如何打扮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明媚動人的女孩。

  翟煒焄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個女孩,他一向討厭經過雕琢的美麗,尤其以女孩的年齡,看起來仍是大學生的模樣,一個大學生有能力如此裝扮自己,若非家境不錯,就是將所有的錢財都投注在外表上。

  然而,女孩若是家境不錯,又何須來尊爵山莊應徵工作?女孩給了翟煒焄極差的第一印象,即使她是美麗動人的。

  「三點?」女孩揚起眉,訝異地看向右腕的錶,指針明明白白地指著四點半。

  「我正好要下山,可以順路載妳一程。」翟煒焄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當他大發善心的時候,都是有所目的。

  女孩懷疑地看向翟煒焄,再望了眼道路的盡頭,「我來的時候還有公車的。」男人嘴角那抹笑,總是讓她覺得礙眼,直覺地,她不相信他的話。

  「妳不是住這裡的吧?」見女孩遲疑地點了點頭,翟煒焄笑出一口白牙,聳肩道:「難怪妳不知道今天的末班車是三點。如果妳不搭我這輛順風車,我可不敢保證妳得杵在這兒幾個小時。這條路上,來往的車輛並不多。」

  看著女孩咬著下唇猶豫的模樣,他倒是有些意外。不她的外表,會以為她是十分容易與男人攀談的,甚至說難聽點,是相當容易被誘惑的,莫非……她看不上福特車?他快速地在腦海裡作出結論,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可是……」女孩猶豫地望了男人與車一眼,搭乘異性的車,讓她覺得不妥,尤其此刻置身半山腰,若是他歹念驟生,她豈非羊入虎口,毀了?

  翟煒焄一直看著女孩的眼神,幾乎可以確定她瞄了他的福特車一眼,他很想開口譏諷這個拜金的女孩,可他不能,他必須沉住氣,先誘女孩上車再說。

  他一直沒想到女孩是擔心他會「為非作歹」,也許是自恃長得不差,從沒想過會被人當成心存歹念的匪徒。

  「小姐,妳瞧,我們在這裡談了那麼久都沒一輛車經過,妳若不搭我這輛車,待會兒天色一暗就麻煩了。」翟煒焄壓抑著急躁,慢慢地說服她。

  女孩看了看四周,再望向翟煒焄。這男人戴著墨鏡,她看不見他的眼睛。要冒險搭他的車嗎?冒險?她想,自己已經冒險來到尊爵山莊了,還有什麼險不能冒的?

  一咬牙,女孩看向翟煒焄,不好意思地道:「那真是謝謝你了。」還附加一個感激的鞠躬。

  「上車吧!」翟煒焄率先上車,心裡有些不舒坦。他實在不喜歡這女孩客氣的模樣,尤其是嘴角那抹甜美的笑容,他更是心裡有氣。她就這麼懂得利用自己的美麗嗎?枉費她一開始的矜持還讓他微微改觀,現在,他對她的印象更差了。

  女孩自己開門坐進車內,看著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靠著窗支額的翟煒焄,不知該說些什麼。

  「妳住在尊爵山莊裡?」翟煒焄踩下油門,若無其事地問道。

  「不是。」女孩搖搖指頭,看向窗外飛逝的景物,心思複雜地翻轉著。他的問題讓她想起了她的目的,心情也沉重了。

  「不是?」翟煒焄倒是有些意外她的坦誠,挑了挑眉側掃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又問:「我是翟煒焄,妳呢?」

  「方若葵。」應若葵機械式地回答。出門前,她在心裡不斷地默唸著:應若葵,從現在起,妳是方若葵!方若葵!方若葵……

  「喔,妳果然不是住在尊爵山莊裡。」翟煒焄藉著右轉彎,順勢又瞟了應若葵一眼。

  「你怎麼知道?」她轉頭看他,好奇地反問。

  「住在尊爵山莊裡的政商名流,沒有人姓方。」翟煒焄揚起一抹自負的笑。若連這點他都不知道,他就混不下去了。

  「嗯。」應若葵看著他側面上揚的唇角,幽幽地道:「我只是來應徵家教工作而已。」她辭去了工作,經過好一陣子的調查才遇到這個機會,令她萬分感激上蒼的幫助。

  「喔?」翟煒焄揚起了眉,「哪一家的小孩需要請家教?」即使他早已知道,仍是開口問道。

  「是……白本源,教他的小女兒。」應若葵再度將視線調往窗外,顯得漫不經心。

  「喔……」翟煒焄拉長了尾音,嘖嘖有聲地道:「原來是咱們偉大的『永源機構」的董事長,傳說他家財萬貫,有意買個官來做做。嘖,接了這個家教,八成可以讓妳賺進大把鈔票。」他眼角偷瞄了她一眼,正好捕捉到她嘴角的那抹不屑。

  「是嗎?」應若葵不以為然地直視前方。

  「妳沒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以他的財力加上社會地位,就算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粉飾太平。」翟煒焄刻意地說,並偷偷觀察著她的反應。

  翟煒焄的話紮痛了應若葵的心,她調回視線望向他,冷冷地道:「你覺得很羨慕嗎?」她想起白本源正是以此項身家的優勢替兒子白敬軒擺平了「麻煩」。

  沒料到她會有此反應,翟煒焄聲了聳肩,「誰不羨慕?別告訴我妳不愛錢,若妳不愛錢,也不必去接下這個家教了,不是嗎?」

  應若葵的手在大腿上緊緊地握著,憤怒地朝他低吼:「請不要自以為是地判斷別人的動機。」他的話觸痛了她最在意的事。

  翟煒焄開始正視應若葵這個女孩。他將車頭轉向路邊,停下。

  「你要幹什麼?」話才出口,應若葵恍然大悟,「我了解了,要我下車是嗎?」伸出手,她準備開門。

  「別急!」翟煒焄按住她的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應若葵揚眉望向他,等著他的解釋。

  翟煒焄取下墨鏡,濃眉下的大眼炯炯有神地盯視著應若葵,「那妳的動機又是什麼?」

  應若葵望進他眼神中的冷肅,突然覺得這男人很危險,她猜不到他是站在哪一方。如果他認識白本源,那她剛才的那番話很容易讓他胡思亂想,也許她會失去這份對她來說重逾生命的工作。

  「能有什麼動機?只是正好看到這份工作而已,錢倒是其次。」應若葵試著微笑,裝做雲淡風清地說著。

  沒說出口的是,她對白本源的家庭做了徹底的調查,找遍了台北的家教中心,費盡千辛萬苦,才在機緣巧合下讓她接成這個工作。有時候,她幾乎要跪下來感激上蒼,感謝上蒼聽見她的祈禱,垂憐地賜給她這個機會。

  她打定主意要深入虎穴,用盡辦法找出白敬軒──白本源次子——的犯罪證據。

  「是嗎?若真是如此簡單,妳方才又何必那麼激動?」翟煒焄目光灼灼地審視著應若葵,一眼看穿她牽強的微笑。

  「我沒有激動,我只是……只是討厭被誤解。」她避開他的視線。在他的注視下,她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但我似乎聽見妳語氣中的不屑。」他看著她緊握衣角的手,悠然說著。

  「你聽錯了。」她斬釘截鐵地回答。

  「妳討厭厭白本源嗎?」他決定試探。

  「討厭?」她慢慢地迎向他的視線,有些僵硬地道:「我為什麼要討厭?」她覺得說出這句話,讓她的心隱隱抽痛起來。

  「若葵,」他直呼她的名,了然地看著她。「妳知道嗎?妳不太會說謊。」

  「我沒有說謊。」她因他直呼她的名字而起了雞皮疙瘩。他的聲音很好聽,喚她的名字時有種讓人錯覺的溫柔。

  「妳在隱瞞什麼呢?」翟煒焄指了指她緊握的拳,「妳不必擔心我會洩漏什麼,即使我們才剛認識。」他試著突破她的心防。

  「翟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隱瞞什麼,更沒有說謊。」她試著放鬆手臂的肌肉,讓自己不要太過緊繃。

  「好,那我坦白告訴妳吧。」翟煒焄照揚起一抹興味的笑,「我是刻意接近妳的,公車並沒有停駛。」

  應若葵驚愕地瞪視著他,下一秒,她快速地回身想逃下車,翟煒焄卻閃電般地將她拉住,低吼道:「我沒有惡意!」

  「放開我……」應若葵回身瞪他。

  「妳保證我放開後,會好好的聽我解釋?」若非想與她商量,自己也毋需如此。翟煒焄見她不置可否,慢慢地放開對她的箝制。

  「你有什麼解釋?」應若葵不知自己為何要相信他,卻不再堅持下車,一雙晶亮的眼就這樣筆直地凝睇著他,等待他開口。

  翟煒焄隱約可以感覺到應若葵對白本源的敵意,雖然猜不透所為何來、卻直覺地有了這個結論。因為如此,他決定冒險一試。

  「我是個私家偵探。」他掏出名片,遞給她,在她接過名片觀視時,繼續道:「我正在調查白本源。」

  應若葵聞言抬頭挑眉,趕忙又平靜地道:「他有什麼好調查的?」

  「我懷疑他仗著自己的勢力,涉嫌誘姦未成年少女。」翟煒焄嘴上說著,眼睛也沒放過應若葵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你說什麼?」應若葵臉部肌肉微微抽搐。她本以為白敬軒屬於敗壞門風的孽子,原來,不過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典型例子。

  「所有的人都和妳一樣,覺得這十分的可笑。」翟煒焄嘲諷地笑了笑,「誰會相信一個有錢有勢的人會這麼做?」

  「你有證據嗎?」她有些急切地傾身問道。如果他想要找白本源的碴,那可算是與她「同一掛」的。

  「妳是在替他擔心,還是站在我這一邊?」翟煒焄定定地望著應若葵。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想明確地表示自己的立場。

  「若葵,」他又喚她的名,這一次她不再如此敏感,彷彿早已習慣。「真相還需要調查,這也是我刻意接近妳的原因,我需要妳的幫助。我已在尊爵山莊守候多時,就為了尋找機會。」

  「我的幫助?我能幫你什麼?」她的問話洩漏了她的立場。

  翟煒焄輕笑出聲,輕鬆地往後一靠,優閒地道:「妳這樣是不行的,如此輕易就露了餡。」

  應若葵暗惱地咬住下唇,發現自己在他面前隱藏不了任何的心思。這一點,讓她感到挫敗。她可以改姓,偽裝誠懇地接下家教工作混進白家,卻無法在翟煒焄面前佯裝真實的心情。

  「妳究竟有什麼目的?」翟煒焄好奇不已。

  「你不是很厲害?就慢慢猜吧。」她揚起下巴,嘴角有著得意的笑。既然隱瞞不住自己有所目的,她總可以選擇閉口不提吧?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沒有輸得太徹底。

  「好吧,妳不說我也不勉強。我只是希望妳知道,我與妳是站在同一陣線的。」他拉攏兩人之間的共識。

  「話說完了,可以走了嗎?」應若葵想趕快逃離這個男人,似乎再與他共處下去,她會忘了如何呼吸。

  「別急,我還有事想請妳幫忙呢!」翟煒焄為自後座拿出一個方形的黑色小盒,遞給應若葵,「這是竊聽器,我希望妳能將它安裝在白本源的書房裡。」

  「什麼?」應若葵詭異地瞪視著掌上的小黑盒。

  「我其實可以自己溜進去,但風險太大,白家並非尋常人家,保全設備不容小覷,若有了妳當內應,處理事情方便多了。」他依然自負地笑著。

  「我不知道他的書房在哪。」應若葵一直看著掌心的小黑盒,心裡十分的猶豫。私心裡,她是想幫助他的,但她沒有把握,而且……「如果被發現了呢?」她好不容易才能進入白家,不願就此功虧一簣。

  「沒人會懷疑妳的。」他遊說她。「妳只需要跟他女兒打聽一下,總會知道書房在哪,不過,千萬要小心。」

  「我不知道何時才能順利地將這個安裝上去。」她真的沒有把握。

  「無妨,妳有我的名片,可以隨時和我保持聯絡。能不能確切地掌握白本源犯罪的證據,這個竊聽器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希望妳能順利成功。」翟煒焄慎重地交代。

  「我為什麼要幫你?」應若葵遲疑地問。

  「為什麼?」他順著她的口氣反問自己,隨即自若地笑道:「就因為妳和我是站在同一陣線的,這理由不夠充分嗎?」

  「你為什麼要調查這件事?這應該是警方的責任。」

  「警方?妳以為警方能夠查出什麼?白本源只需拿出一點錢,警方就與他同流合污了。」他頗不以為然。

  他的話讓她的心又揪痛了下,沒有人比她更能深刻體會這種無奈了。

  「有人想整垮白本源,是嗎?」她將竊聽器放入自己的提袋裡,決定冒一次險。

  「也不盡然。」他看著她的動作,滿意地又道:「或許妳該說,像他這樣的人,天理不容,是該受到懲罰與制裁了。」他並不需要跟她詳細地說明他真正的動機。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應若葵首次對翟煒焄漾出真誠的笑。

  翟煒焄怔愣地看著她的笑靨,突然發現她沒有那麼令他討厭了。她那過度裝扮的美麗面龐,此刻他竟然覺得還不難看。甚至仔細一瞧,她有著修長有型的眉,動人的美眸,小而挺的鼻樑,甚至上了唇膏的唇也有讓人想一親芳澤的慾望。

  「你……」在他莫名的注視下,應若葵不知所措地垂下頭。他望著她的眼神,讓她的心跳亂了節拍,也讓她對自己太過敏感的心感到好笑。

  「喔……該走了。」驚覺自己的失態,翟煒焄再度拿起墨鏡戴上。

  發動車子,翟煒焄問:「妳住在哪?我送妳回去吧!」

  「不用了。」應若葵搖搖頭,「我可不想讓你有機會調查我。」他是私家偵探,輕而易舉便可以查出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目的。

  「這麼防備我?」翟煒焄忍不住笑了起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看見他的笑容,她也忍不住彎起唇角。

  第一次相遇,兩人基於共同的「目的」,有了類似於「唇齒相依」的淡淡情感。

  ※※※※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應若葵至客廳沙發前坐下,撈起遙控器,無力地轉著一台又一台的電視頻道,她心不在焉地盯著電視螢幕,神思縹緲地思考著下午遇上翟煒焄的事情。

  下一瞬間,她彈身跳起,自提袋中翻找出他的名片與……竊聽器。

  若不是明確地感受到竊聽器的重量,她幾乎無法相信她真的握著一具小巧的竊聽器。

  「白本源……」她喃喃自語,「誘姦未成年少女……」

  她按住額際,覺得事情變得複雜許多。她原先只是想混進白家,藉機查探妹妹應曉涵死亡的真相,首要的目標便是白敬軒,孰知……還沒展開調查,就惹來一個私家偵探翟煒焄,還爆出白本源醜惡的罪行。

  在遇上翟煒焄之前,她單純的以為白本源只是仗著財勢壓下自己兒子的罪證,想不到白本源才是那個更可能犯下加倍罪行的首要罪犯。

  「今天下午『永源機構』董事長白本源親臨仁愛之家,探視院中老人生活起居,並慷慨捐出一百萬元,擴充院中的設備……」某台新聞主播正面帶微笑地播報著。

  應若葵瞪視著電視螢幕,看著白本源正面露微笑地與仁愛之家裡的老人寒喧握手。過去,她會為這樣的舉動感到溫暖,覺得人間還有溫情。

  可現在,她鄙夷地轉台,不願再見到那虛偽可憎的面目!

  一百萬,於白本源或許是小數目,他捐出這筆錢怕是為了收買人心吧?應若葵唾棄這樣的人渣!她痛恨以為有了錢就可以恣意妄為、枉顧他人生命尊嚴的敗類!

  白本源有錢,所以可以誘姦未成年少女而免於刑責;白本源有錢,所以可以放縱兒子害死她的妹妹而免於坐牢……

  有錢本身不是罪過,仗著有錢愚弄社會正義卻是可恥!

  應若葵氣急敗壞地關掉電視,緊緊握住掌中的竊聽器,下定決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她要和翟煒焄合作,讓天下人看看白本源醜惡的真面目!

  將竊聽器再度放回提袋裡,應若葵起身走往廚房,替自己泡了杯牛奶,準備入睡。
許卿長安

TOP

楔子

  冬天的氣候總讓人發自內心地寒透全身。雨絲綿密地飄落,卻無法讓佇立於墓碑前的女孩移動分毫。

  應若葵看著墓碑上巧笑倩兮的女孩照片,眼眶微微地泛紅,她深吸口氣,平復激動的情緒,不讓淚水滑落。

  應曉涵,應若葵的妹妹,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底。她的死,警方以「意外失足致死」結案。

  「曉涵……」應若葵喚著妹妹的名,撫著墓碑上沾著雨滴的冰涼照片。「姊姊知道妳是被害死的。」另一手緊緊地握在身側,顯示了她的憤怒。

  自從兩年前母親也離開人世後,應若葵便與妹妹應曉涵相依為命,當應若葵被公司派去美國實習兩個月回來時,竟接到警方通知妹妹死亡的消息。當場,她又驚又怒,幾乎崩潰。

  沒多久,警方竟以「意外失足致死」結案,無視於應若葵提供的證據──應曉涵的日記——所透露的訊息。

  在應曉涵的日記裡,記載著生活的點點滴滴,其中,有一名男孩正積極地追求著她,死纏爛打的手段讓她深感困擾。

  曉涵死的時候,就是與那名男孩在一起的。依據男孩事後的說法是他約曉涵出遊,在湖畔因天雨路滑,曉涵不慎摔落湖裡,不諳水性的男孩跑去求救時已來不及。曉涵就這樣活生生溺斃。

  應若葵死也不相信妹妹會溺斃,妹妹擅長游泳,沒理由會溺斃於湖中。法醫初時的檢驗報告說她死前曾遭重擊,應是暈倒後被推落水中因而溺斃。可不久後,法醫又推翻了先前的說法,宣佈曉涵並未遭受襲擊,乃失足摔落湖中撞擊到湖底的石塊導致昏迷溺斃。

  應若葵知道,一切只因那名男孩是商界名流之子,真相不言可喻,男孩的父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不惜動用人脈、金錢掩飾真相。為此,應若葵氣憤不已,她沒有衝動地去找對方理論,只是默默地接受了這殘酷的現實。她知道,若非有十足的證據,她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應若葵表面的消極態度,讓這件事不了了之。然而,痛定思痛的應若葵心裡已有了計畫。

  「曉涵,姊姊不會輕饒他們的!妳在天若有靈,要保佑姊姊揪出他們的小辮子,讓他們為妳的死付出代價!」她咬牙切齒地說。

  難過地再望妹妹一眼,她黯然地在雨中離去。

  靜謐的墓園,獨留一束飄散著淡淡馨香的白玫瑰,兀自凋零……
許卿長安

TOP

地震後遺症 尹蘿

  歷盡千辛萬苦,蘿蘿終於把這本小說完成了。

  不知道大家對蘿蘿的第一本書《對妳,不擇手段》有什麼意見?蘿蘿很希望聽聽大家的想法。

  寫序的這個時候,心裡想的都是「地震」。一九九九年末,對台灣來說,「地震」似乎變成特別讓人心驚的字眼。

  甚至於在沒有地震的時候,蘿蘿也會覺得椅子怎麼在搖?頭怎麼在暈?這真的是很恐怖的後遺症,似乎隨時隨地都會來個左搖右擺的地震。

  很希望這本小說上市的時候,台灣已經不會再有如此頻繁的地震了,否則蘿蘿大概真的會變得很神經質,一天到晚懷疑地是不是又在搖了。

  衷心希望災區的重建工作可以順利進行,更希望不要再發生任何天災。

  願大家皆平安喜樂地度過一九九九年,迎向西元兩千年!
許卿長安

TOP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About Us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Our Service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Expected Quality System Certification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Contact Us Our Partners – Sai Fung Electronics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