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琤《落難千金》


出版日期: 2001-11-00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簡直欺他太甚!
寧願為奴為婢也不願嫁他為妾,
口口聲聲要他相信她是貨真價實的将軍千金,
也不想想是誰大發慈悲幫她贖身,
為了不掃興陪她玩無聊的假扮游戲,
甚至無心事業一個勁地想待在她身邊,
貪戀她集清純與冶豔與一身的特質,
可惜他的誠意對待只換來她的避之唯恐不及,
珍貴的定情信物轉眼成了廉價的典當品,
她用決然離去抗議他愛她卻不信任她....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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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Q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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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華琤

會完成一個故事,有時是因為想到一幕場景,非常渴望能讓讀者看到,所以決定讓它成書,《落難千金》就是這樣完成的。

猜得到是哪一個場景嗎?

答案是︰女主角以傷腳踢男主角胸口的那一幕。不過,好玩的是,隨著劇情的發展,總會帶給華?更大的驚喜。舉例來說,原本是想寫女主角因為負氣出走而扭傷了腳踝,結果劇情自有發展,因為地上有碎瓷片,變成了女主角不小心被割傷了腳,和華?原先的構想有點出入,但更引人人勝。

寫作真是件不可思議、不可捉模的事,至今,每當開始另一本書,華琤仍會懷疑自己真有把一個故事變成一本書的能耐?但沉浸在故事的思緒里,故事里的人已自有其生命,有時,是書中人物的生命拼命揮灑出一幕又一幕的劇情,華琤反而變成一個單純的敘述者,這種時刻發生時,真教人覺得精神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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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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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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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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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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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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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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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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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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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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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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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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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京城鎮國将軍府杜千雲的掌上明珠杜芸青,一年前即被皇上許給戍守西土的李景浩,也就是平敵有功、皇上極為賞識的平西大将軍。

近來西方蠻人之亂皆平,各國遣使入貢,皇上龍心大悅,不但賜予平西大将軍封地、斥資興建将軍府,更親自為小兩口擇黃道吉日完婚,賞賜各國奇珍異寶做為嫁妝。

浩浩蕩蕩的娶親隊伍敲鑼打鼓招搖不已,由京城向西行,一路喜氣沖天、招人議論紛紛,尤其是那随行攜帶的好幾車財物。

日落時分,一行人來到一家客棧歇腳。

“杜小姐,今天辛苦你了,趕明兒進入較荒涼的地方,就只有小廟可以栖身,不過你別擔心,再兩天就到大将軍在甘肅的別館了,你今晚好生歇息……”

“知道了,下去吧!”杜芸青打斷媒婆的話。“是,是,老身這就告退。”即使瞧不見喜帕下的臉孔,媒婆仍讨好地哈了個腰,然後轉向杜芸青身旁的女子。“佑寧,好生伺候着小姐……”

“得了,佑寧是我的人,輪得到你來吩咐?”這回,話裏已有明顯的不耐。

“是,是,是,小姐說得是,老身這就下去。”讨不了好、也讨不了賞的媒婆摸摸鼻子識趣地離開。房門一關上,杜芸青馬上扯下頭上的喜帕,拿下珠搖墜晃的鳳冠,深吸了一口氣。

“小心點兒,別再把這麽美的鳳冠給摔着……”

佑寧還來不及說完,杜芸青已毫不憐惜地将鳳冠往床邊一擱,伸手解起身上繡工精致的霞帔。“我來,我來,我的好小姐,拜托讓我來。”佑寧疾步走到小姐身前,迅速靈巧地幫她解開襟扣。“佑寧,你這麽緊張作啥,難道我連解個扣子都不會?”杜芸青雙手往後撐住床板,沒好氣地道。“這可是我不眠不休、連忙了好幾個月繡出來的,你就不能更細心對待一點嗎?”要說沒好氣,佑寧才真的沒好氣。

外人只知道小姐自小美貌、才德皆備,根本不知道她私底下是什麽德行。自幼喪母,在将軍父親和他麾下弟兄的影響下,天性好動如男兒的她根本靜不下來,要她拿針,才真是如坐針氈。

別的女孩自從許了人家,就滿心歡喜地做自己的嫁裳,好等着夫婿來迎娶,她不是,所有細活兒全落在她身上。有時,為他人做嫁裳令她感到唏籲不已;更多的時候,她搞不懂究竟是她要嫁人還是小姐要嫁人。

她的小姐根本一點要嫁人的意識也沒有。

“我熱得滿身大汗了嘛!”杜芸青聳聳肩。

“少來了,你也不過穿一會兒而已。”佑寧解開所有的盤扣、暗扣,小心翼翼地幫她将一身紅湛的華服卸下,露出裏頭輕短的便衣。

這個小姐,每天早晨幫她打點得妥妥當當,但一上轎,轎簾一蓋下,就将喜帕、鳳冠和霞帔丢在腳下,她第一天瞧見,差點心疼死。

“反正我就是怎麽穿怎麽不自在嘛!”脫掉一身束縛的杜芸青奔至房中的小圓桌前,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桌上的食物。

“小姐,這是用最好的綢緞、最好的繡線,還有我最精湛的繡功完成的,你到底哪裏覺得不自在?”佑寧心疼地将霞被攤在床上,檢查上頭的皺痕,試圖以掌心撫平。

“不知道,總之,全身都不自在。”杜芸青認真道,甜美的嗓音裏有幾絲落寞。

佑寧将視線由豔紅奪目的嫁衣轉到小姐身上,定定地瞅着她瞧。

她和小姐是自幼一起長大的,雖是主仆關系,私下的情分卻比一般姐妹更好,小姐芳齡十八,小她兩歲,自小,她一直是以呵護妹妹的心情伴在小姐身邊。

夫人請來繡娘教小姐刺繡,小姐學不會,她學;老爺請來貞婦教小姐三從四德,小姐嚷着不學,她學。但嫁人不同,就算平時再刁蠻、行事再不羁的小姐也不能說不嫁,這是皇上指的婚,她非嫁不可。

“小姐,你就要嫁人了。”她提醒。

“我知道,一年前就知道了。”杜芸青丢下筷子,起身繞着小圓桌來回踱步。

佑寧耐心等候。

“可是,我還是一點真實感也沒有。這整件事實在是太離譜了,我甚至連一次也沒見過他,我知道他跟爹爹一樣,是個骁勇善戰的沙場英雄,但萬一他是個歪嘴歪鼻的醜人呢?”杜芸青擔憂地絞扭着十指。

佑寧聞言睜大了眼。“難道一直沒有人告訴過你嗎?”

“告訴我什麽?”

“未來姑爺的長相啊!你放心,未來的姑爺長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每個女孩都會輕易喜歡上的。”佑寧拉過她的手安撫着。

“你怎麽知道?你見過他?”杜芸青揚起秀眉。

“以前在市集上匆匆瞥見過幾次,之後聽旁人談起,才知道那是未來的姑爺。”

她的語氣肯定洩漏了什麽,只見杜芸青盯着她上上下下猛瞧。“你……”

“怎麽樣?”佑寧眉頭擰得理直氣壯,眼睫卻不自覺心虛地低垂。

“喜歡上他了?”向來直來直往的杜芸青問。

佑寧臉色倏白。“別瞎說了,這怎麽可能?”她回避她的視線,徑自轉身坐上床沿,輕柔地折起床上華服,放至一旁的梳妝臺上。

她猜對了。杜芸青心一沉。

仔細想想,佑寧也二十了,青春年華盡奉獻在她這個不成材的主子身上。當然,她待她極好,有什麽好吃的,她們一塊兒吃,有什麽好用的,她們一塊兒用,學什麽東西一塊兒學,闖了禍也一塊兒受罰。對她而言,佑寧就像個大姐姐,她什麽都可以相讓,什麽都可以分享。

但夫君是她一個人的,即使是未曾見過面、一點感情也談不上,甚至可能長得很醜的夫君。

沒關系,佑寧也該嫁人了,等她成親後,定要為她尋門好親事,不致虧待她。

心念這麽一轉,杜芸青登時恢複好心情。“是你自己說他是個輕易讓人愛上的男人嘛,如果你都沒有愛上他,又怎麽能這麽說?可見你根本就是随口說說,想讓我放心的嘛!”她跳到佑寧身前,噘起雙唇,一臉不滿。

佑寧擡頭,心裏有說不出的辛酸。

小姐明明看出來了,卻給她臺階下,這是小姐的心意,但也意謂着從這一刻起,她們不再是向來有話直說的好姐妹了。

“那麽,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放心,穿上這霞帔還是不自在!”佑寧微嗔她一眼。

“對,成個親真麻煩,教人渾身都不自在,尤其是坐在轎子裏頭,轎子颠颠簸簸,自己卻一動也不能動地,簡直教人難過得想死。”杜芸青一臉不耐煩,大剌剌地躺上床,雙手一揮,差點把鳳冠上一串珠玉給打落下來。

“再忍一下吧!劉媒婆說再過個兩天就到了。”全世界大概只有她家小姐将如此貴重的鳳冠當破銅爛鐵般對待了。佑寧心疼地捧起沉重的鳳冠,順道撿起掉落床邊的喜帕,将它們和霞帔放在一起。

杜芸青翻身俯卧,雙手支颚,看着檢查鳳冠的佑寧,突然靈光一閃。“你戴戴看。”

“什麽?”佑寧轉頭,一臉困惑。

“那鳳冠啊!我嫌重,你總是不以為然,你戴戴看就知道了嘛!”她慫恿着。

“這怎麽行,這是新娘才可以戴的。”

杜芸青跳下床。“你戴,你戴戴看嘛!”她硬将佑寧拉坐上椅子,拿起鳳冠就欲往她頭上戴。

佑寧想掙紮,又怕兩人拉扯反而弄壞了精致的鳳冠,就這麽一遲疑,閃耀着金銀光輝的沉重鳳冠已壓在頂上。

“還有這身霞帔。”

望着鏡子微閃了神的佑寧一回神,就驚慌地嚷着:“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麽?別再胡鬧了……”

“嘿!別躲、別扯,小心弄壞了這件衣裳,這可是你辛苦好幾個月的心血。”

杜芸青硬是鐵了心,而怕衣服有絲毫折損的佑寧則青了臉,一動也不動地任她将霞帔套在她身上。

“果然,我們倆的身材相似,你來穿,一樣合身。”杜芸青退後兩步,環胸打量後,一臉滿意。

“鳳冠很沉重,這身霞帔很不自在,現在我知道了。”佑寧沒好氣地将身上的行頭一一卸下,歸回原位。

“既然知道了,你明天就這樣子上花轎吧!”杜芸青燦笑如花。

聞言,佑寧緩緩轉身。“你說什麽?”她雙眸危險地眯起。

“佑寧,”杜芸青換上一臉無辜可憐。“你瞧,我坐了幾天的轎子,每天不見天日,晃得極不舒服,你就替人家坐一天轎子嘛!”

“不可能。”佑寧斷然拒絕。悶在花轎裏确實令人同情!但這可不是縫嫁衣,還可以代替的。

“別拒絕得這麽徹底嘛!佑寧,聽說這兒的風光大異于京城,我也想沿路看個一兩眼嘛!”

“等你拜了堂、成了親,多得是時間看這草原風光。”

“可我就是想現在看嘛!”

“總之不可能的,我替你上花轎,誰來替我伺候在花轎旁?”佑寧試圖同小姐講理。以前在府裏,她是人人捧在手心上的千金小姐,可以為所欲為,但情勢已經不同,她也該有所覺悟。

“我啊!”杜芸青食指指向自己的鼻頭,說得理所當然。

“別瞎說了,媒婆和其他的人也許沒有瞧過你,但他們全瞧過我了,你怎麽可能……”佑寧頓住,因為她的小姐根本就沒在聽,她由懷中拉出一條絲巾,蒙住口鼻,只留湛亮的靈眸朝她猛眨眼。

“劉媒婆,我昨晚招了風寒,為了你自個兒的身體着想,你還是離我遠一點,也別找我說話了,咳咳!”杜芸青壓低嗓音粗聲道。

“小姐,沒有人會在這麽大熱天裏招風寒的。”佑寧簡直哭笑不得。

“不管,我就是要招風寒。”杜芸青嘴一噘、腳一蹬,重新坐回小圓桌前。

向來對小姐任性決定的事沒轍,佑寧苦笑,只能在心裏祈求明天別出什麽岔子才是。

日升東方,即使已遠離人群聚集之處,路上連個人影也沒有,浩浩蕩蕩的娶親隊伍依舊一路鼓樂喧嘩。

“你好嗎?”以絲巾幾乎把整張臉蓋住的杜芸青微掀轎簾,邊走邊探向轎子裏頭問。

“你想我好得了嗎?”佑寧瞪她一眼。

“現在知道我有多難受了吧!你把鳳冠和霞帔脫下來可能會好一點。”杜芸青開心地提議。

“我不好是因為必須時時刻刻擔心你害我們變成的處境。”佑寧再瞪她一眼。

“早要你別擔心了,你瞧,咱們走了這麽遠的路,也沒見誰起疑心。”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噢!老天,我真不該接受小姐的無理取鬧。”佑寧懊惱地低喃。

自從小姐扶着她上轎後,她無時無刻不懊惱,無時無刻不在心裏禱告,千萬別讓旁人把小姐的詭計給識破,急得頭發幾乎發白。

“別說這個了,聽我說,沿途有好多見都沒見過的鳥兒,好漂亮,只可惜咱們太吵,把它們都吓跑了,還有一些叫都叫不出名字的花兒,我從來不知道這世上有這麽多種奇奇怪怪的花……”

喧嘩翻天的鼓樂聲像被硬生生地截斷,杜芸青頓住興高采烈欲說的話,一回頭,霎時雙眸大睜,臉色發青。

由山丘兩旁步出六名彪形大漢,個個披頭散發,手持彎刀,銳利的刀鋒在豔陽下閃着刺目的光芒。

“蠻人來啦……”

“搶劫啊……”

“殺人啦……”

“保護新娘……”

瞬間尖叫聲四起,護轎的十二位镖師手持兵器和六名蠻人糾打在一起,樂師和媒婆邊尖叫邊哆嗦着尋找安全的地方躲藏。

聽見第一聲刀劍交擊聲,佑寧馬上知道出大事了,一只腳沖動地跨出花轎後,察覺不妥,再将手中的喜帕蓋上,雖然喜帕礙事,但她若露了臉,小姐也別做人了。

“小姐。”就着微掀的喜帕,佑寧扯了扯愣着動也不動的杜芸青。

“死了……”杜芸青雙眸無神地低喃。

佑寧冒險再掀開些喜帕,地上躺着兩具屍體,是镖師,現在只剩十位镖師,以十對六,雖是以多對少,但對方兇猛,情況顯然對己方極端不利,她的心沉至谷底。

原以為戰亂已平,故并未派大匹人馬護送,誰知人算不如天算。

“小姐,我知道你沒有騎過馬。”她力持鎮定地道。

杜芸青轉向她,由駭人的殘殺景象回神後的雙眸蓄滿淚水。

“可是你要相信我,騎馬很簡單。”佑寧扯下喜帕,來到一輛裝滿了布匹的車前,抖着手接近不斷試圖朝她噴氣的高大駿馬。

“你要我騎這匹馬……”

“對,循着原路,回到之前的小鎮求助。”

快點,快點,佑寧壓抑下對這個龐然大物的恐懼,緊咬着下唇使命地拉扯繩套,心急着想争取時間,好讓小姐多逃點路。

“你也要跟我一塊去。”杜芸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跑向另一匹馬。

“別忙了,我不會騎馬。”

“你說過,騎馬很簡單的。”

好不容易,兩匹馬的繩套都被解開,不安地昂首噴氣擡蹄,在原地蠢蠢欲動。

杜芸青手腳伶俐地攀爬上馬車,借着一箱箱的布匹踝腳,順利地上了馬背後,害怕地緊抱住馬兒粗壯的脖子。

“佑寧,快上馬啊!你還在磨蹭什麽?”

“我……我……”馬兒低首朝她噴氣,馬鼻摩挲着她的臉頰,佑寧臉色慘白。

“求求你,現在不是怕馬兒的時候。”杜芸青急得大叫,身下的馬兒因突來的驚吓而小步起跑。“喂!停,停下來,我還沒有要走……”身下的跑動令她既驚又駭,她怕得夾緊雙腿,抱緊馬脖子,希望他能停下來,它卻開始拔足狂奔。

“喂!停下來,停下來,佑寧還沒跟上來呢!你跑這麽快她怎麽跟得上,你這畜牲,本小姐命令你立刻給我停下來,停下來……”

淚珠随風肆飛,杜芸青心慌地回頭望,馬車上飄綴着一抹紅,那表示佑率很快就會跟上來了,她不會死。

杜芸青微微放了心,然後她看見厮殺的後方揚起煙塵。馬兒繞了個彎,青翠的山坡很快遮掩住她的視線,最後一幕,她欣慰地瞧見佑寧上了馬。

轉過酸疼至極的頸項,她伏在馬兒粗糙的鬃毛裏。“好馬兒,慢一點兒,慢一點兒,讓佑寧和她的馬兒跟得上我們,好嗎?”

馬兒理都不理她,杜芸青不時邊哄邊回頭看,好半晌後,也許是馬兒終于願意聽她的,也許是馬兒跑累了,它慢下步伐,悠哉地邊走邊嗅聞着路邊的野草野花。

始終盼不着佑寧的身影令她眉頭深鎖,直到見着前方來了兩個男人騎着兩匹馬。

“救命啊!兩位大叔救命啊!”杜芸青雀躍地揮舞着雙手,一個不穩,由馬背上滑了下來,痛得龇牙咧嘴。

兩個男人加快速度,轉眼來到她身旁。

“小姑娘,你可好?”一個男人下馬,蹲在她身旁,一臉關心地詢問。

“我很好,不好的是我的同伴們,兩位大叔,我們在前方遇見蠻人攻擊,已經死了兩個人了……”“只有你一個逃了出來?”男人揚眉問。

“是啊!請你們幫幫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我不知道哪裏找得到人幫忙,也不知道要往哪兒去……”杜芸青急急忙忙地說着。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你快跟咱們走吧!”男人伸出手,欲扶她起身。

“不行,我不能跟你們走。”杜芸青猛搖頭。她這一走,佑寧豈不是找不着她了。

兩個男人眯眼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請兩位大叔幫幫忙找救兵,我就在這兒等着帶路,事後一定重重酬謝……”

一條手絹倏地壓上杜芸青口鼻,截斷了她的話,她雙瞳驚駭地圓瞪,下一刻,已失去了意識。

另一邊,李景浩帶來追捕越獄逃犯的軍隊對付六名大漢的同時,他策馬來到方才由馬兒身上跌落的新娘身前,一個動作利落地下馬,将新娘輕輕地抱起。

鳳冠早已落在地上不成冠形,新娘額側有個嚴重的傷口,想是跌落馬兒時不意撞上馬車的結果,教人怵目驚心的血流至豔紅的嫁裳混為一體,教人因看不清到底流了多少血而心慌。

“将軍。”随侍一側的侍從輕喚。

李景浩将新娘輕柔地交給侍從,上馬後,再由侍從手中接過。

然後,他雙腿一夾,馬兒如風馳電掣般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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