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初夜告白》[謀婚之一]

唐梨《初夜告白》[謀婚之一]

男人對女人討好,除了動心,還想將她佔為己有;
女人對男人軟言,除了征服,還想要他以身相許。


從小季筱雲就被抱回家當養女,父母當她是公主寵著,
很寶貝地捧在手心,只有季澤語對她,怎麼看都不順眼,
不但老是跟她唱反調,還總是對她冷嘲熱諷。可只有他知道,
其實他不但喜歡季筱雲,那份喜歡還多到想將她狠狠佔有。
為了得到她,他不懷好意的哄她哄上了床,不顧她的反抗,
把她壓上床侵犯了。他這人從來沒追求過女人,
也從來沒有對女人甜言蜜語,更不用說討女人歡心。
可看著哭得委屈的季筱雲,他一時沒忍住吐露他喜歡她時,
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搖頭拒絕。既然軟的行不通,
那他不介意將人囚禁,讓她好好明白,她的男人是誰。

【出版日期】2015年1月15日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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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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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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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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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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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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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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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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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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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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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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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姐姐,這個送給妳。」

    男孩跑過來,把手上的花環戴在女孩頭上。

    「謝謝。」

    他的手好巧,一同學習的事情,不過片刻就能編織出這麼美麗的花環,反觀她奮鬥了半個小時,擱置在粉嫩裙襬上的仍是一團鬆散的雜草,連一朵朵美麗的花兒都有些被弄散弄皺,思及此,她伸手撫摸著頭上的花環,流逸出幸福又驕傲的淺淺甜笑。

    「姐姐。」小小的手抓了過來,這次換了一樣小小的對象套在她同樣小小的左手無名指上,「等妳長大就嫁給我當新娘。」

    「嗯!」

    小時候兩小無猜的時光總是令人懷念,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那些曾經的天真爛漫早已不復存在,仔細想想那時候的自己也真是夠傻夠天真,她怎麼可能嫁給他呢,他們可是姐弟呀,雖然只是名義上的。

    幫忙整理好最後一頁教材,季筱雲向教職員室裡的老師禮貌道別,拿起書包推門出去,準備回家。

    別人總感嘆歲月如梭,物是人非,這句話用在她家弟弟身上剛剛好,小時候那張純真可愛的臉龐在現在那張酷帥的冷臉上,連個模糊的影子都找不到,是的,他冷待她,不知從何時起。

    「澤語?」經過三樓走廊時她愣了一下,從這裡的窗戶望去,勉強能看到平時不易看見的死角,此時在那個角落裡跟幾個男生糾纏幹架的人,不是她的弟弟季澤語還能是誰?

    他居然在跟人打架,關於他的惡性,她從老師和爸媽那裡沒少聽到過,上課睡覺或明目張膽地逃學也就算了,可打架讓她親眼目睹還是頭一回,他們也太大膽了,要是被老師和警衛看見那要怎麼辦?而且他們有五個人,他只有一個。

    季筱雲咬了咬牙,轉身跑下樓。

    「臭小子,敬酒不喝喝罰酒,打,打死他!」

    季澤語想要反抗,可他們人太多,還是比他高兩個年級的,身體早已得到很好的發育,身強體壯,就算擋得住一雙拳頭,下一雙又重重朝他落下,幾個人對他拳打腳踢,令他躲閃不及。

    「老師,快點、快點,這邊有人在打架!」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焦急的叫喊。

    「靠,算你走狗屎運,快跑!」幸好對方也怕受罰,立刻一哄而散,很快便逃得連影子都看不見。

    「澤語,你沒事吧?」季筱雲跑過來,急著看他的傷勢。

    雖然他臉上掛了彩,手臂上也有不少瘀青,但也不至於按到哪個部位就痛苦呻吟,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老師呢?」季澤語抬起鼻青臉腫的一張臉,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沒、沒有老師。」那是她急中生智掰出來的,起初完全沒有把握能嚇跑他們,但畢竟對方是三年級的學生,處於即將畢業的階段,也怕受到處分,因此逃跑。

    「妳撒謊?」

    「總、總比你要受到處分要來得強。」季筱雲的臉色有些難看,分不清心臟那慌亂的韻律是瞧見他被人圍毆時的擔心,還是出自於被他拆穿後的心虛。

    她認得他臉上那個表情,一點點的不屑,一點點的怪她多管閒事,還有……許多冷漠。

    她從不對人撒謊,幾乎,只是為了他,她偶爾會那麼做,然後獨自一人內疚、心虛。

    「我那品行優良還是優等生兼校花的姐姐竟然會撒謊。」這樣的言辭聽起來充滿滿滿的嘲弄,唯有他自己才知道,這叫發泄。

    她太優秀也太漂亮,總是遠遠走在他前方,讓他遙不可及,更讓仍是懵懂少年的他對她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感,她一定不會知道有多少男生對她表面上讚美奉承,背地裡就偷偷對她無限覬覦,甚至拿她來意淫,剛才那幾個不良學生就是威脅他約她出來,想要對她不軌。

    當時他簡直氣瘋了,就算睜著眼睛也分不清哪裡是東南西北,立刻就出拳痛毆離自己最近那人,然後就換來被圍毆的下場,可他並不後悔,他才不要讓那些思想汙穢骯髒的男生碰她!

    「澤語,有沒有哪裡受傷?」她誤認為他怪她多管閒事,他二話不說撿起掉在一旁的書包就走,她急得追上去,「你為什麼要打架?你知不知道剛才如果有老師或警衛經過,被發現了你就會被退學。」

    「跟妳沒有關係。」季澤語淡淡睨了她一眼,再次邁步向前,完全沒有要配合她放慢腳步的意思。

    她不需要知道,那張美麗單純,偶爾會因他流露出擔憂的臉蛋,只需維持原狀就好。

    「我、我是你姐姐!」就算知道這個理由在他看來有多麼脆弱得禁不起打擊,她仍追上去拉住他。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就是這個模樣,冷淡得像是個陌生人,孩童時候的他完全無法跟現在的他重疊,害她經常會想,她原來可愛的弟弟是不是被外星人綁架擄走了。

    「姐姐,那妳幫我個忙。」即使那聲姐姐喊得沒有多少誠意,即使他並不願意跟她有任何碰觸,還是反手抓住她。

    「什麼?」

    「擋住我,別讓丁叔看見。」

    丁叔是家裡的司機,從來都是由他負責送他們上下學。

    她要怎麼擋?就算他比她小一歲,也始終比她高一個頭。

    「大小姐、少爺。」

    搶在丁叔要為他們打開後座的車門之前,一直低著頭走在她身邊的季澤語就忽地打開車門,一頭鑽進去,動作太乾淨俐落,害她和丁叔有些措手不及。

    「少爺?」

    季筱雲對丁叔搖搖頭,跟著上了車,「我以為你跟丁叔已經先回去了。」

    現在早就過了放學時間,讓丁叔等這麼久,他卻一臉鼻青臉腫地出現,難怪要躲藏,被丁叔看見了,就算不彙報給爸媽,他也得被丁叔念死。

    可季澤語沒有說話,對她愛理不理,甚至還在長長的座椅上放鬆全身,閉上了眼睛,讓她除了寂寞和尷尬,再也無法體會任何情緒,這種感覺真不好受,每回他擺出這種態度,她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她並非爸媽真正的孩子,爸媽卻待她猶如親生女兒一般,為了回報這份恩情,她只是很純粹地想要做到他們所期待的那般,然而說不定這份純粹在他看來有些炫耀,令爸媽的寵愛和注目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以致令他感覺自己被冷落了也說不定。

    不過想想好像也不對,他不曾做出任何彆扭的撒嬌舉止,只是不知從何時起變得對她如此冷漠。

    「我在等妳。」

    「啊?」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可那確實是季澤語的聲音。

    下一刻,她還來不及開口問他什麼意思,車就停在宅子門前,他沒有回答她的疑問,沒等丁叔來開門就徑自打開,頭也不回地走向宅子大門。

    她記得自己有好幾回被老師抓住幫忙整理教材和試卷,出來時都會看見他倚在校門口好似在打瞌睡,丁叔也沒把車開走,她一直以為他是有什麼事不想回去,就站在校門口發呆,丁叔也不好開口打擾,就在那裡傻等他家脾氣叛逆的少爺。

    結果他卻是在等她?每次都在等她?今天跟那幾個不良學生打架也只是意外?

    季筱雲有些焦急,忙抱起書包追出去,「你剛才說的是……」

    她進屋時他已經忙著在樓梯下面的收納櫃裡翻找東西,一看就知道他想找藥箱。

    這個時間馮媽該在廚房準備晚飯,才沒看見他這一身狼狽。

    「幸好爸媽今天沒那麼早回來,很疼吧?先進房裡,我幫你塗點藥。」家裡的東西她平時也有幫忙收拾,不像他翻找起來手忙腳亂。

    季筱雲轉身想要給他一個笑,安撫他表示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他卻站在那裡維持著面無表情許久,久到她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他默默伸手奪過藥箱,走了幾步,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在她呆眨著眼眸無法反應之時,「砰」地關上門。

    不管如何,這個舉動在她看來都只是隔絕了她的關心以及她的本身,在他來說卻是最大的努力,努力地拒絕她,努力地想要把她從自己積聚許久,快要崩潰的慾望邊緣狠狠推開。

    「季筱雲、季筱雲。」

    「怎麼了?」季筱雲從作業堆中抬頭,對著走到面前的人露出一抹驚訝。

    喊她的人是一個經常跟她上同一門課的女同學,不太熟,考上大學這麼久,除了看見會微笑著打招呼,幾乎沒說過幾句話。

    「妳弟弟是不是季澤語?」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妳能不能幫我把這個交給妳弟弟?」她把一個很可愛的粉紅色信封放到季筱雲面前,從表情看得出她自己也十分尷尬。

    「這是……」情書?除了這個,季筱雲想不出別的了,大腦中足足有十秒失去思考能力。

    「不是,妳別誤會啦,我妹現在跟妳弟弟在同一個班級,她暗戀妳弟弟很久了,就託我把信給妳,請妳幫幫忙。」

    「原來是這樣。」什麼叫原來是這樣?心裡有個聲音在反抗,一種好似原來是自己專屬,卻快要被誰搶走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沒有把握季澤語會願意收下,卻不好意思說不幫忙,這種東西要不要看,是否願意接受,全看他的意思,就算她是他名義上的姐姐也無權干涉。

    季筱雲拿著那封可愛到越看越噁心的情書站在季澤語房間門外,好幾次想抬手敲門,終究還是沒有敲下去。

    要不乾脆從門縫底下塞進去給他算了?反正他一定會打開,看了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如果他當作是一團廢紙,糟蹋了別人的心意怎麼辦?她又該怎麼向那個女同學交代?

    她猶豫不決,一直不知該如何是好,房門卻倏地被打開,裡面的季澤語臉色好臭,看見她就問︰「妳有什麼事?」

    外面是黃昏,他的房門對面就是一扇窗,有誰在外面走動都能看見影子,他還以為是誰把他的房間當成廁所,以為裡面有人,只能在外面抽筋似的來回踱步,擾得在寫作業的他也心神不寧。

    「呃,我……那個、那個……」倒是季筱雲被他突然開門嚇了一跳。

    「沒事我就繼續寫作業了。」他不認為她是來喊他下去吃飯,這種事都由傭人或者馮媽來做。

    「澤語,你等一下。」她用手頂住房門,沒讓他將門關上,她當然不知道那是他大發慈悲。

    「到底有什麼事?」除了上下學,他已經很小心地避免跟她獨處,他沒有看輕她的意思,可他很早就沒把她當姐姐,而是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孩。

    是的,他喜歡她,不是親人或朋友的喜歡,而是男女的感情,那種念頭是很骯髒的,他不否認,而且每看見她一次就加深一分,他覺得好折磨卻無法擺脫,所以他寧願離她遠遠的,免得自己越陷越深,到最後變得無法挽回。

    「這是給你的。」

    「這是情書?妳寫的?」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她沒忍住,瞪了他一眼,「是我班上的一個同學,她妹妹跟你在同一個班級,請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別人叫妳拿過來妳就拿過來?」他早就知道不是她寫的,心裡該死的興奮還是忍不住發作了一下,當聽見她亂當濫好人之時,莫名變成有把火在燒,「我在妳心裡就這麼不值錢?」她要把他給別人,他只能在她臉上讀出毫不留戀,除了弟弟,他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

    「什麼?」季筱雲顯然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一陣莫名其妙。

    就在這時,他當著她的面重重甩上房門。

    「澤語?澤語!」她在外面拍打房門喊他,他不應聲,也沒把房門打開,她更看不見他轉身就滿臉憎惡地把那封粉紅色的情書揉成一團,當垃圾一樣隨手丟進垃圾桶。

    她……做錯什麼了嗎?不,應該是說,她又做了什麼令他感到厭惡的事了嗎?

    季筱雲無從得知,因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總躲著她,而且他們上學的方向不同,自從她上大學以後,他就跑去擠公車,讓丁叔只去接她一人上下課,他們獨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交流也越來越少,除了跟爸媽在一起吃晚飯,能躲著他就絕對不會願意看見她,她還真的是被他徹底討厭了。

    真正確認到這一點,還是在某天晚飯時的事,這晚爸媽也在,她陪他們聊天,說說笑笑,他只有在被提問的時候才會願意開尊口,丟出適合的隻字詞組。

    本以為這頓飯又會如往常般在平和又有點古怪的氣氛中結束,卻因他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猶如遭受晴天霹靂。

    「高中畢業後我要去巴黎讀書。」

    不同於以往令季家夫婦有些掃興又有些擔憂,冷淡得不得了的「我吃飽了,先回房」那句,這句話簡直就像炸彈爆炸前的倒計時,令飯廳陷入片刻死寂。

    季筱雲也在他鄭重地宣佈下,腦袋變得一片空白。

    緊接著是身為爸爸的季叡航的怒聲發問︰「你再說一次!」

    「說多少次都一樣,你沒有聽錯,我沒有說錯,畢業以後我要去巴黎讀書。」

    真怕跟兒子怒目相對的丈夫會突然摔筷子掀桌,媽媽曾淑窈忙出聲勸說︰「澤語,如果你真想出國讀書,到英國也不錯,季氏的總公司在英國,你爸也經常往那邊跑,怎麼說也有個人能照應,你先冷靜一下,跟我們好好談談,不要一時意氣用事。」

    他很冷靜,冷靜得很想離開這裡,離開季筱雲,英國不行,如果真像媽說的那樣,他仍能時常能得到她的消息,這樣的藕斷絲連跟他沒離開台灣沒有任何差別,他真正想要的是到一個沒有她,沒有她消息的地方,好好生活,然後忘記她,忘記那份不該對她存有的非分之想,他們是姐弟,既然她只把他當弟弟,那他就只當她弟弟!

    「巴黎就很好,我對甜點師這個職業很有興趣。」

    「你……你是我跟你媽唯一的兒子,我希望你日後能繼承季氏。」

    「你們有她就夠了。」季澤語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季筱雲。

    這句話聽起來好似在責怪,責怪季家夫婦對她投以過多關愛,而他不屑去搶奪,寧願遠走高飛,到她陰影所不能及的地方好好盡情展翅翱翔。

    他果然討厭她,季筱雲頓時覺得好委屈,眼淚沒忍住,眨眼的同時,就這麼在爸媽面前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你馬上跟你姐姐道歉!」

    「抱歉。」他道歉了,不是因為爸的怒喝,而是怕她誤會,然後不再多說一句,轉身出了飯廳。

    在家人看來他真是個糟糕的混蛋,在她來說或許也是,他不喜歡虐待自己,那些自尋煩惱的男女主角是在八點檔裡才會有的情節,何必那麼痛苦?其中一方退出就好,他選擇當退出的那一方,在一切都還沒發生之前。

    一回到房裡他就坐到書桌前強迫自己專心解答數學題,約莫過了兩個小時,他才覺得脖子有點酸,終於放下筆,起來伸懶腰,打算去樓下拿水喝。

    走出房間的時候季筱雲竟然站在門外,她一雙大大的黑眼睛現在腫得像核桃,還有應該名為淚水的物體不停從裡面滲湧出來,看得他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妳不會在這裡哭了快兩個小時吧?」

    他第一次跟人打架,多虧她在一旁貢獻淚水才逃過一劫,不用被爸打得屁股開花,可那都是幾歲前的事情了,她現在到底幾歲?

    「我想跟你聊聊你去巴黎的事……」她吸著鼻,語音帶著哭聲。

    她知道他要讀書,馬上就要大考了,剛才他在裡面她在外面,從頭到尾她都壓抑著沒發出半點聲音,只是為了不讓他更討厭她。

    「那件事我說得很清楚,我想去,原因不是出在妳身上,妳不要想太多,跟妳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又是這句話,好像急著想跟她撇清關係一樣,太教人難過了。

    「我只是關心你。」是她怕他胡思亂想才對。

    「以姐姐的立場?」

    她點頭,除了這個,她不知能用什麼立場表以關心,而他冷冷扯出個笑,算是徹底死心。

    「跟我來。」

    季筱雲跟他去了廚房,看著他從冰箱拿出西瓜切成塊,丟進果汁機裡,最後把一杯西瓜汁遞到她面前,「喝。」

    他記得馮媽今天有買西瓜,不忘指了指她的眼睛,讓她知道西瓜汁有消除浮腫的功效,就用這個將就一下吧,等會再順手拿條熱毛巾給她熱敷,不然還真不知道明天她要怎麼頂著那雙核桃似的眼睛上學。

    「謝謝。」這種狀況算是姐弟吵架後的和好嗎?雖然他不像有想要跟她和好的意思,但是西瓜汁好甜,他剛才好像還加了點蜂蜜,即使許多年過去,她也一直無法忘懷這杯西瓜汁的味道。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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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那是個五官生得相當漂亮的女嬰,她被包裹在被子裡,小小的四肢興奮蠕動著掙脫不出來,被窩裡的那份暖和讓只有巴掌大的小臉蛋紅潤得彷彿一掐便能滴出水。

    她連周歲都未滿,卻不哭也不鬧,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透亮,彷若最上等的黑曜石,對眼前一對年輕夫婦充滿好奇。

    「真的不會有人來認領她嗎?」美麗的年輕少婦臉上掛著一抹小小的擔憂。

    「不會。」女院長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官腔地回答著。

    這個女嬰在三天前的雨夜被放置在孤兒院門外,她遠遠地在二樓瞧見了那個人的模樣,是個年輕女孩,應該還是名學生,年輕人不懂事,玩出人命又想不到怎麼解決,乾脆把孩子丟棄到孤兒院來。

    這種事她見得太多,早已無感,像那種人是不可能回來認領孩子的,又不是小說裡出現的情節。

    「太好了,我們就領養她吧。」美麗少婦激動地看向丈夫。

    「好。」

    「那麼請季先生和季太太跟我去辦一下認領手續。」院長認得這兩個人。

    季氏集團的總公司雖遠在英國,在台灣同樣十分有影響力,眼前這位季先生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季氏集團的總裁。

    分明夫婦兩人都很年輕,卻來孤兒院領養小孩,而那個女嬰便是被他們看中的幸運兒。

    「你說我們要為她取什麼名字?」

    激動與迫不及待,寫滿在那張美麗的臉龐,他不在意之前從醫生那裡得知的惡耗,她也許不孕,為了那樣明媚,連看著都感覺熠熠生輝的笑容,他什麼都願意做。

    「筱雲,季筱雲。」

    「我喜歡這個名字。」乾淨又純粹,「雲雲,以後妳就是爸媽的乖寶寶了,寶貝,媽咪愛妳。」

    看著她俯身,滿是憐愛地親吻在嬰兒粉嫩的臉蛋,他心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他伸出雙臂把她和那個小小的女嬰圈進懷裡,唇角逸出多日來由衷的一抹笑,眼神投落在那團令她展露笑顏的小玩意上,「爸爸也愛妳。」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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