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潔明《獵人.下》[紅眼意外調查公司之六]


出版日期:2017-02-10

霍香
她的雙手染滿鮮血
過去的罪愆,如影隨形
世界這麼大,卻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可他收留了她,讓她的世界有了顏色
她想要變好,想要贖罪
她以為她可以改變什麼
誰知道,她做的決定
卻讓他為此付出了代價
風在吹,血在飛,火焰在燃燒
她只是……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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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老子我就不是那樣的人黑潔明

    親愛的各位朋友大家好。

    好久不見啦,我是小黑,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因為這兩年身體不適,只好乖乖調養身體,努力運動,用力睡覺,哈哈。

    總之,「紅眼意外調查公司」的第六對,終于被我給搞定啦,尋找阿光的紅眼眾人來到這本,終于正式進入了那該死的狩獵游戲中啦。

    說到阿萬,是的,他和阿峰一樣,是另一位紅眼的轉職者,是在那個小肥正傳到紅眼系列的十年里,曾經在紅眼里工作過的人。

    他會離開的原因,書中都有寫了,哈哈,所以偷看後記的人,快點翻回前面看正文啦。(笑)

    開始寫起阿萬大爺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家伙這麼難搞,本來我以為他是搞笑男主角,可以咻咻咻的寫完他,結果他不是啊,他一點也不配合啊!

    這家伙脾氣又臭又硬,簡直就是糞坑里的臭石頭啊!

    每次我和他商量,他大爺就會露出一副「老子我就不是那樣的人,你腦袋是有什麼問題」的模樣,高高在上的用鼻孔鄙視我。

    所以,咳嗯,如果有人被我之前在臉書上發的文誤導,以為他是搞笑男主角。很抱歉,他不是。

    他是一個性格別扭的家伙,當然他會這樣的原因都是來自于他的出生環境。

    當初要寫他時,本來是想給他一個活潑開朗的女主角,結果怎麼寫他大爺就是不肯就範,後來霍香出現,他才甘願了,我才恍然是為什麼,像他這樣的家伙,需要的不是什麼開朗善良光明的人啊。

    他要的,就是霍香這樣,可以和他攜手站在一起,對抗這個世界的靈魂伴侶。別的人,他不要,因為很快就會死翹翹。(囧)

    至于霍香,雖然她身手很厲害,簡直是超人,但平常生活時,她其實很單純,不會去想太復雜的事,就有點呆呆的,這一點大概和她之前的遭遇有點關系,她總是很專心的去做一件事,在某方面和屠鷹還滿像的,所以她和屠鷹還滿合得來的,要不是屠鷹早就娶老婆了,阿萬應該沒辦法撐那麼久。(笑)

    話說回來,若不是霍香對三八念棠沒反應,韓武麒應該會很無恥的叫阿棠去色誘霍香,好讓阿萬早早投降,哈哈。

    是說武哥真的是個小心眼的家伙。(偷偷說)

    我其實寫一寫都覺得,對游戲主來說,韓武麒根本就像是「睡美人」里的壞女巫,因為沒有受到邀請,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的自己跑來參加,還卯起來搞破壞。(笑)

    雖然這本出版時間和《困獸》隔了一陣子,但其實《獵人》和《困獸》、《獵物》是在同一年發生的事,事實上,這幾本的時間線有些是有重疊交錯的喲。

    再來聊聊書名,應該有不少人看到書名,會以為《獵人》是在講阿光墮落變成「獵人」的事,哈哈。

    其實我也不想誤導大家,事實上,我幾度想換書名,但如果不叫《獵人》,就要叫《超級士兵》,或《最強殺手》了,所以想一想,還是叫《獵人》好了,畢竟阿萬真的是個超級獵人啊。

    然後,看完的人應該都知道,這一本一點都不搞笑,但為何我之前會覺得這應該是一本搞笑的男主角呢?這真是我自己也想不透的事,明明當時在我腦海里就有出現搞笑男主角叢林大冒險的畫面,到底為何沒出現?

    等我寫到最後,才發現一切都是耿念棠的錯。

    那家伙竟然還在我發現這件事時,猛地跳進我腦海里和我勾肩搭背的說︰「唉喲,搞笑的那一個是我啊!哈哈哈哈——」

    害我飯吃到一半差點噴出來,好想拿拖鞋揍他。不過,看完這本書,應該也有很多人會想抓狂。等一下?這就完啦?

    雹念棠那小子呢?

    在森林里開槍的人是誰?

    阿光呢?阿光呢?阿光呢?阿光呢?阿光人到底在哪里啊浮浮浮浮——想知道?

    敬請下回待續啊,喔呵呵呵呵呵——(叉腰大笑)

    如果有人感覺我很欠揍,那完全是因為耿念棠上身的錯,不過下一本是不是他呢?究竟這個游戲是怎麼回事呢?神殿古跡里的東西是什麼?到底武哥有沒有辦法把幕後黑手挖出來呢?

    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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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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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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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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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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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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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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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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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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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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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規律的敲擊聲,一再傳來。

    食物的香味,讓霍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在一張床上。有那麼一陣子,她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眼前的一切有些朦朧不清。

    她躺在柔軟的枕頭上,小小的窗透著淡淡的光,照亮房間,她看著開始變得熟悉的床頭櫃和台燈,才想起將近一年前的那雨夜,天快亮時,那個男人開了門,讓她上了船。

    他讓她睡在客房,教她如何過日子。窗外一片霧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

    她爬了起來,循聲走到船屋的前面,看見他站在中島料理台後,手拿菜刀,正在切菜。自從教會她做基本的料理之後,他就很少下廚了。

    半年前,他幫一位商人解決了一件案子,名聲慢慢傳了出去,開始忙碌了起來,所以船屋上的清潔打掃和煮飯都是她在處理。

    她並不討厭動手做這些事,她知道她做得還太少。

    他偶爾會讓她幫忙工作上的事,但她不擅長和人應對,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才不會得罪人,不知道如何分辨威脅和玩笑。自從她不小心出手太重,讓一位黑道大哥被送醫急救之後,他就不再讓她插手外面的工作,

    只讓她幫忙跑腿、收帳,和做內務工作。

    他教她使用電腦、整理文件,當然還有教她煮飯,那是他第一個月就教她做的事。

    他教她做沙拉、三明治,簡單的煎牛排、炖肉和去超市買菜,雖然偶爾會有人給他食物,但還是有些材料需要去買回來;她是過了好幾個月,才發現原來那些菜不是他買的,是他之前曾幫過一位老農夫,挽救了他被人騙走的農田,老農夫沒錢給他,他也沒和那老農夫收錢。

    但因為感激,從此那老農夫就會固定送食材過來。

    他教她用那些材料煮菜,發現她做得還可以之後,就幾乎沒再下廚過了。但有時候,在他有空也有那個心情的時候,他會自己費心思煮東西吃。像今天,像現在。

    她喜歡吃他做的料理,那些都是功夫菜,需要比較多的技巧。麻婆豆腐、紅燒獅子頭、蘿卜糕、咸湯圓……之類的中式料理。

    那些菜每一道都很好吃,是她從來沒吃過的味道,她以前的食物一直很簡單,人們給她吃什麼,她就吃什麼,那些餐點大部分都是三明治、沙拉和一些營養品,口味十分清淡簡單,不像他做的菜那樣好吃。

    他給她吃的東西都很好吃。

    她走到開放式的料理台邊,在高腳椅上坐下。

    他看了她一眼,停下手中剁雞的動作,從冰箱里拿出來一盤米黃色像布丁一樣的東西,但看起來硬度又比較硬,她好奇的瞧著他將它們切成一個一個的小方塊,然後沾了粉,放進油里炸。

    他很小心的炸著那些小方塊,然後將它們撈了起來,撒了胡椒鹽,遞了一盤給她。

    「趁熱吃。」

    她拿起叉子,他阻止了她。

    「用筷子。」他說。

    她乖乖換了筷子,她不是很會拿筷子,她比較習慣用刀叉,但在這里他是老大。

    她試了幾次才將那被炸過的小方塊夾起來,發現它有點軟,外頭有點像炸過的豆腐,可是觸感更軟。

    「小心燙。」

    他開口提醒她,一邊繼續輕輕翻著在金黃油鍋里滾動的小方塊們。

    她可以感覺到小方塊散發出來的熱度,他才剛炸好,那豆腐般的小方塊還冒著白煙,有著咸咸香香的味道。她張開嘴,對著它吹了兩下,才送入嘴里,輕輕咬了一口,誰知還是太燙,她張嘴哈著氣,卻仍因為那入口即化的滋味張大了眼。

    她以為那是像豆腐一樣的東西,但是一入口,濃郁的滋味就在嘴里化了開來,那不是豆腐的味道,也不是融化的起士,它外酥內嫩,又軟又燙又香又濃,她一時都不知怎麼形容它。

    難怪他不讓她用叉子,它感覺起來就是一塊被包起來的濃湯,叉子一叉下去,就會破了吧?

    「這是什麼?」她驚奇的問。

    「糕渣。」他咧開嘴,露出白牙笑著說。

    她很努力的忍著,但因為他沒有阻止,她還是忍不住夾了一個又一個熱燙燙的糕渣,將它們放到嘴里。

    幸好他還在炸,而且炸了很多,他炸完那些小方塊,開始炸那些他剛剛在剁的雞,然後炸了魚塊,最後才關了火。

    她也喜歡炸雞和魚塊,但她最喜歡的,還是那些被叫做糕渣的軟嫩小方塊,它們好香好好吃,充滿了她不知該如何說明的味道。

    桌子太小了,放不下那麼多的食物,所以他把食物都炸好之後,就和她一起把那些炸雞、炸魚、糕渣都挪到地板上,和她一起坐在地板中央,配著啤酒將那些食物全掃光。

    那一天,她吃得好撐好撐,還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他聞聲挑眉,看著她笑了出來。

    一瞬間,熱氣上涌,有些尷尬,全身上下都熱烘烘的。然後,他也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她一怔,只見他露出大大的笑容,讓她也忍不住揚起嘴角。就在這時,白色的雪花飄了下來。

    先是一片,然後是另一片。

    她仰頭,只見紛紛的白雪,從天窗的開口片片飄落,有一些入了窗就融了,但仍有不少堅持的落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她伸出手,接住其中一片雪白的晶瑩,看著它融化在手心。

    「下雪了。」她說。

    「嗯,下雪了。」他說。

    她起身要去關天窗,卻見他在地板上躺了下來,兩手交叉枕在後腦上,仰頭看著那紛紛落下的雪花,臉上帶著一抹微笑。

    他看起來很放松,像是不介意那一點雪花。

    「我從小住的地方不會下雪,所以第一次看到下雪時,有夠他媽的興奮。」他扯著嘴角,笑道︰「後來才知道,這東西看起來漂亮,卻能死人的。幾年前我和武哥去阿拉斯加,差點凍死在那里。」

    雖然這麼說,他看起來還是很開心,他難得稱呼那男人武哥,通常都說姓韓的那家伙。因為好奇,她跟著他一起躺下,從他所在的視角,看那些雪花飄落。

    它們真的很漂亮,小小的,輕飄飄的,落在臉上。

    開著的天窗,讓室內的空氣漸漸變得冷涼,讓兩人呼出的氣息,都化為白煙。船屋在水面上輕輕搖晃。

    「我不記得第一次看到雪的事情了。」

    她不知為何這話會冒了出來,但它們就這樣脫了口。

    她不記得那些許許多多第一次曾有的感動,就算記得,當時也因為藥物的關系,不曾有感覺。往日的記憶,總像無聲的黑白電影,少了許多該有的色彩、聲音,情緒與激動。

    望著那片片落下的雪花,她有些怔忡,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經這樣仰望過雪花飄落。驀地,左手被一股暖熱包圍。

    那是他的手。

    她微微一愣,遲疑了一下,沒將手抽回,只任他握著。

    「忘了就忘了。」

    他的聲音淡淡響起,「有些事,不需要記得,忘了會比較快樂。」快樂是什麼?她不曉得。

    心頭,莫名緊縮。

    他沒再開口,她也沒有,但她能清楚感覺到他大手的熱度,溫暖著她。吃飽喝足之後,冷涼的空氣,讓她昏昏欲睡,眼皮垂了下來。

    驀地,不知為何,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光影,在狹窄的細縫之外閃爍。

    白色的雪花,忽然變成了火星,船屋燃燒了起來,眼前的一切都燃燒了起來。可怕的熱火,焚燒著她,在身體里流竄,好似她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她驚慌的想爬起身,卻動彈不得,好不容易轉頭朝他看去,卻發現他也著了火,被燒得如黑炭一般。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喘著、咳著,死命否認,痛苦的記憶卻翻滾奔竄,教熱淚奔流。他焦黑的身體被火焚燒著,在她手中炭化碎成黑色的粉末。

    劇痛化作吶喊從口中涌出,卻無法消除,世界繼續搖晃,喉嚨干渴得像被人灌了一把沙,身體萬般疼痛,好像飄浮了起來,飛在現實與虛幻的血海夾縫之中。

    可她很清楚,這才是現實。

    疼痛一向是現實,而那殘酷的現實撕裂著她。力氣隨著鮮血離開指尖,疼痛也是。

    她再也不想感覺,不想記得,渴望、痛苦、憤怒、愧疚、悲傷,所有的一切。她讓那火席卷全身,讓意識渙散。

    恍惚中,痛苦卻依然存在,在黑暗中張嘴大笑著、嘲笑著她的妄想。她不在乎了。

    隨便吧。

    阿萬死了,她也應該要死,早就該死。

    她早就壞掉了,像阿萬跳針的唱片,像被咖啡浸濕染黑的報紙,再也無法復原。

    她只是想要變好而已,她只是想要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她只是想要擁有待在他身邊的資格,她只是……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已……

    和他在一起……但他死了。

    因為她的愚蠢。

    我不是殺手,我是霍香。

    她這樣告訴他,他也這麼相信了,而她的妄想和愚蠢害死了他。

    熱淚一再泉涌,卻在瞬間就被蒸散,烈火熊熊燃燒,她閉上眼,不再掙扎,讓火焚燒吞噬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可當她往火海中墜落,一雙手卻牢牢的接住了她,拉住了她。霍香。

    男人沉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吸氣。

    他在她耳邊命令。

    我大老遠跑來,不是為了看你死掉,你最好他媽的為了我開始吸氣!

    她不敢相信,但他的聲音穿透了火焰,穿透了黑暗,灌進耳里,壓迫著胸口。吸啊!

    他是那麼的憤怒,她嚇了一跳,張嘴嗆咳著喘了一口氣。可這樣他還不滿意,還要生氣。

    再一次!

    她再吸氣,感覺胸口好痛。睜開你的眼楮!

    她不敢,害怕他不在眼前,但他低咆威脅著。媽的!女人!睜開眼,看著我!

    他氣壞了,她听得出來,驚慌中,她試了好一會兒才有辦法奮力睜開眼,只看見那男人近在眼前,他脫掉了她的防彈衣,兩手壓在她胸口上,一臉猙獰,凶惡如夜叉。

    看見她睜眼,他不再壓著她胸口,只伸手墊高她的脖頸,暢通她的氣管,再要求。

    「很好很好,就是這樣,吸氣,和我在一起。」

    眼前的男人灰頭土臉的,滿身都是泥巴和煙灰,額角還有著血跡,但他是阿萬沒錯。活生生的,惱怒氣憤的,額冒青筋的,用那大手撫著她的臉。

    淚水驀然再次上涌,模糊了視線,她顫顫再吸一口氣。

    「很好,你做得很好。」

    他稱贊著她,語氣和緩了些,一雙黑眸炯炯,聲音無比沙啞。

    「乖,把氣吐出來,再吸一口氣。」她听話吐氣,再吸氣。

    「繼續呼吸。」他嗄聲要求著︰「你可以做到嗎?」她試著點頭。

    「好……」他撫著她的臉,「很好。」熱淚滑落眼角,他以拇指替她拭去。

    她吸氣再吐氣,吸氣再吐氣,不敢相信他就在眼前,還活著。但他活著,握著她的手,撫著她的臉。

    「好了,沒事了,你可以閉上眼了。」他直視著她的眼說。

    她不想閉上眼,害怕閉上眼,但他抬手遮住了她的視線,握緊了她的手。

    「沒事的,乖,把眼楮閉上,別忘了呼吸就好。」

    她閉上了眼,但小手仍抓握著他。

    阿萬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女人,一顆心仍跳得飛快,像被人緊緊抓握著,被她緊緊抓握著。她的雙眼是血紅色的。

    他覆著她的眼,不敢讓她繼續睜著眼。

    在這一秒,他清楚知道自己動作要是再慢一點,就再也叫不醒她了。胸中的心急速狂奔著,彷佛要破胸而出。

    他及時抽出腰間的皮帶,將那炸彈綁在皮帶上丟了出去,知道皮帶的長度造成的離心力,可以讓那炸彈飛得更快、更遠。

    雖然他試圖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卻沒來得及,仍因爆炸的威力飛了出去,撞到頭,昏迷了過去,等他清醒過來,回頭再找她,才發現出了什麼事。

    那麼多的獵人,如螞蟻般上涌,但她活了下來,那可怕的反射神經和精準快速的動作,恐怖得讓人畏懼。許多獵人跑了,更多人命喪當場。

    但他知道她會死,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她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他拚了命的沖上前,替她掃除殘余的獵人。

    他看見她清醒過來的那瞬間,看見那些獵人對她開槍,看見她將那印度男孩拉到身後,回身替那男孩擋子彈。

    他以為她會死。

    一瞬間,有些耳鳴,他不敢停下來,直到所有站著的獵人都倒地。當他來到她身邊,她已經昏了過去。

    他知道他不能留在原地,匆忙抱著她轉移陣地,但他很快就發現她在流血,鮮血從她的手臂往下滴落,他匆匆檢查她的身體,找到她左手臂內側出血的傷口和止血點,用最快的速度,翻出背包里的止血繃帶替她止血。好不容易止了血,他卻發現她休克了,她做的那些事,那些快速的大量活動,那些不可能的動作,那些閃躲

    子彈,拿防彈背包擋子彈,除了需要過度的精神集中力,還需要大量的氧氣供給她的肌肉,才能做到那些高速的無氧動作。

    可是無氧的時間過長,會讓肌肉和細胞缺氧,進而造成休克,就像快速奔跑缺氧而昏倒一樣,雖然經過訓練,她的心肺功能和身體都比一般人強壯,只代表她能撐久一點而已。

    他慢了半拍才發現她休克,連忙幫她做心肺復蘇術。幸好還來得及。

    彬在她身邊,看著眼前這像破布娃娃的女人,阿萬強迫自己深呼吸,感覺嘴唇和指尖都有些發麻。他伸手耙過汗濕的發。

    因為缺氧,她雙眼的微血管才會破裂,才會讓她兩眼盡皆赤紅。幸好他媽的還來得及!

    一顆心,在胸腔里用力的跳。他花了幾秒才鎮定下來。

    她的表被子彈打壞了,那該死的手環卻還好好的,只有包著它的布被血染紅,他很清楚紅眼的人此時此刻什麼忙也幫不上。

    天上仍有煙灰在飛,他離爆炸現場還是太近,他很清楚獵人不會只有這些,兩人早上的行為,一定已經被傳送出去。

    一個早上,直升機在天上來回過好幾次。

    她惹火了許多玩家,引起更多玩家和獵人的興趣。

    她的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這地方太危險,他必須帶她離開這里。風起,雲涌,將煙灰帶得更遠。

    阿萬小心將她抱起,身後忽有動靜,他飛快拔出藏在靴子里的槍,回身就要開槍。

    「是我!是我!」

    阿克夏見狀,忙舉手驚慌低喊。

    他眼微眯,擰起了眉頭,槍仍舉著。

    「我可以幫忙,真的。」阿克夏白著臉,攤開右手,道︰「看,訊號干擾器。」

    阿萬看著他手里那個像魔術方塊的全黑小方塊,冷聲問︰「你怎麼知道那是干擾器?」如果他沒記錯,這男孩應該沒見過這東西。

    「因為這個。」阿克夏旋轉方塊,露出有眼楮標記的那一面,睜著大眼道︰「這是她說的紅眼,對吧?那個紅眼意外調查公司。」

    「你怎麼拿到的?」阿萬仍以槍口對著他。

    雖然霍香救了這印度男孩,不表示這男孩就會因此覺得感激。他很清楚,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

    「我撿到的。」阿克夏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舔了舔干澀的厚唇,匆匆道︰「你走了之後,日本老頭和那個拉丁裔留小胡子的家伙還活著,卻為了搶這東西打起來,結果被後來趕過來的獵人開槍打死了。它在混亂中滾到地上,我等那些獵人走了之後,才偷偷去把它撿起來。大概是那些笨蛋為了搶奪它時,開關意外被關了起來,那些獵人八成是因為這樣才找到他們的,我已經把它重新打開了,沒人跟著我,我確定過了。」

    他眯著眼︰「你為什麼跟著我?」

    「她救了我一命。」阿克夏說。

    他眼也不眨,冷聲開口︰「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再給你一次機會。」

    男孩臉微微一白,坦承道︰「游戲系統在獵場周圍安排了自動偵側器,所有試圖離開獵場的人,都會被無人機和自動機槍狙擊殺掉,之前我被丟在另一個獵場,有幾個人試圖跑出去,他們每一個都被干掉了。我知道就算我有干擾器,我也出不去,這東西干擾訊號的功率不高,有一定的範圍,對付不了無人機,我也不可能靠自己搞定那些獵人。當然我來找你是有風險,你可能會開槍殺死我,然後搶走它,但她說過,你們是好人,是來救我們的,會有人來接我們,那是假的嗎?」

    他挑眉,沒說話。

    見狀,阿克夏苦著臉,罵了一句髒話︰「Shit!我就知道沒有這麼好的事!」

    阿萬不信任這男孩,他知道他那嘴印度口音是裝出來的,有兩次,他忘了裝那印度口音,但他沒有別的選擇,他需要那個干擾器,還有這小宅男腦袋里的訊息。

    他放下槍,重新替霍香穿上防彈衣。

    阿克夏松了口氣,看著那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女人︰「她還好嗎?」

    「如果你要跟,就閉上你的嘴,保持安靜,否則我會幫你閉上。」聞言,阿克夏立刻閉嘴。

    阿萬抓起地上滿是彈痕、裝滿裝備的背包扔給他,他手腳俐落的接住。小心翼翼的,阿萬將霍香抱了起來,快速遠離爆炸現場。

    第一滴雨水落了下來。

    阿萬很清楚他不可能在她意識不清,傷口也還沒縫合的狀態下,平安帶她離開這座獵場,他及時找到了有遮蔽的過夜處,那是一棵搞不好活了上千年的大樹,它盤根錯結的樹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樹洞,里面的空間雖然不高,要彎著身子才能進去,寬度卻足以讓人容身躺平,就像個小山洞一樣。

    樹根形成的樹洞有三個出口,洞口處仍很潮濕,但仍有稍微高起的地方是干的。

    他讓她躺平,指使那皮膚黝黑的印度小子去收集枯萎的草葉,她體溫太低了,他必須讓她保持溫暖。

    「你想生火?」阿克夏瞪大了本來就很大顆的黑眼,「這種天氣怎麼生得起來?就算是枯葉也都濕了,而且要是有煙或火透出去,會害死我們的。」

    男人看他一眼,阿克夏瞬間噤聲。

    「外面有些蕨類,那些在下方垂下來的枯黃葉子,雨水會被上面的樹葉遮住,它們就算外表濕了,還是會比地上的干。」

    阿萬告訴他,冷淡的說︰「你如果害怕,可以不用回來。」印度男孩看他一眼,咕咕噥噥的出去了。

    他檢查霍香的情況,再次脫掉她身上的防彈衣,解開她的褲頭,還有她身上所有會阻礙血液運行的障礙物,再拿她的襯衫擦去她手腳上的血跡。

    她的襯衫注定毀了,他把自己的上衣給她穿,然後脫去她的鞋襪,擦干她濕冷的小腳,拿掌心搓熱溫暖它們。

    他的背包之前被那些獵人拿走了,但她打倒了許多獵人,雖然來不及找回自己的,但他帶她離開時,隨手撿了其中兩個獵人的背包,要那男孩背回來。

    第一個背包里東西不多,一個簡易醫藥包,一罐煙霧彈,一把備用槍,幾盒彈藥,干糧、水壺……之類的物品。第二個背包里的東西也差不多,雖然沒有煙霧彈,但里頭還多了一張防水隔熱毯和手電筒。

    他將它拿了出來,墊在她身體底下,隔絕濕氣。干枯的葉子很好,隔熱毯當然更好。

    他翻出醫藥包里的針線,縫合她手臂內側的傷口。然後,那男孩回來了,帶著大把枯黃的葉子和蕨類。

    「不夠,再去拿。」他看了一眼,說︰「順便撿一些枯木回來,濕的也沒關系。」男孩認命的將它們放下,轉頭再去尋找。

    阿克夏再回來時,看見他把那些草葉堆在地上,再把其中較干的葉子撕成一絲絲的,弄成一團,就像某種草屑棉花一樣,然後他將那東西放在地上,用刀背和一根烏黑的鐵棒抵著它,擊打出火花,沒幾下就將那一坨干葉團點著了。

    「Shit,那是什麼?」阿克夏瞪大了眼,一臉吃驚。

    「打火棒。」阿萬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干葉火絨小心挪移到堆好的草葉上︰「把枯木拿過來,放旁邊。」

    「為什麼?」阿克夏照做,卻還是盯著他手中的打火棒。

    「因為這樣就能烘干它們。」

    阿克夏恍然過來,瞬間覺得自己真是跟對了人。

    那男人沒再看他,逕自熟練的生著火,很快就用那一小撮火星,點著了那堆枯葉,然後轉頭又繼續去照顧那個女人。

    看著那溫暖的火焰,阿克夏勤快的替它加著干枯的草葉,雖然草葉表面有水氣,但如他所說,確實里面還是干的,比濕的更容易點著。不過,帶著水氣的草葉,讓火冒著煙,但那男人顯然事先就觀察過風向,那些煙全往他這邊的洞口跑,一點也沒燻著那個女人。

    發現這件事之後,他悄悄的挪動他的大**,換了一個方向坐,一邊偷看那個男人,和那個依然躺在地上的女人。

    他搞不清楚時間,外頭天色依然很亮,但他知道離早上手環報時,已經過了很久,手上的手環靜悄悄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雖然干擾器就在他的褲子口袋里,他仍有些不安,忍不住拿出來檢查開關,害怕四點一到,手上的手環就會自爆。

    就在他提心吊膽的這個當口,卻听到那個男人開了口。

    「已經五點了,它要爆早就爆了。」

    阿克夏呆了一呆,匆匆轉頭問︰「你怎麼知道?」男人從口袋掏出一支手表扔給他。

    阿克夏伸手接住,看見上面沾著血,他知道這表一定不是這家伙的,八成是從哪個獵人身上摘下來的;如果是他的,怎麼會放褲口袋里?一定是戴手上。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表上顯示的時間,是五點十三分啊。

    他一看,激動得忍不住想要歡呼,幸好及時想到自身的處境,立刻將那到嘴的沖動壓了下來,只是無聲用力握著那表揮舞著。

    「太好了!」他壓低了聲音,轉頭看著那男,難掩興奮的說︰「這干擾器真的有效啊!」

    阿萬沒有他那麼興奮,男孩手上的方塊干擾器雖然比她的手表大,卻無法發出求救訊號,對他、對霍香來說,情況沒有太大改變。

    他握著她的手,感覺她的脈搏跳動總算比之前更加穩定,但體溫還是太低了,他將她移得離火堆更近一點,拿水壺里的水小心清潔她染血的臉和手。

    遠處忽然傳來巨響,那震天動地的轟隆聲,讓阿克夏一怔,匆匆往樹洞外看去。

    「打雷嗎?」

    阿萬沒有回答他,這男孩清楚知道答案是什麼,因為他又安靜了下來,整個人縮在火邊,像是要把自己藏到影子里一般,黝黑的膚色讓他那張緊閉著失去血色的厚唇,更顯蒼白。

    外頭天色漸暗,雨也越下越大。

    雖然覺得害怕,阿克夏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

    自從昨天被丟到這里,他就沒吃過東西了,現在早餓得頭昏眼花,就在他想去弄點雨水來充饑時,男人扔了一小更東西給他。

    阿克夏反射性接住,才發現那是一包軍用口糧,他在上一個獵場里,看獵人吃過。

    「謝謝。」他感激道謝,沒等那男人開口就匆匆把那口糧打開,狼吞虎咽的吃著,那口糧難吃得要命,他家的狗狗哈利吃得都比較好,要是在家里,他早把它吐出來了。

    不過在他餓得頭暈眼花的現在,這東西簡直比麥當勞的漢堡還香。正當他吃得津津有味時,看見男人把打火棒收了起來。

    「那打火棒什麼做的?」阿克夏忍不住再問︰「為何濕的葉子也能點著?」

    「人造鎂合金。」他看著那好奇的男孩,道︰「這東西可以產生攝氏三千度的高溫。而且那些枯葉只是外面沾到水,怎麼樣都比還含有水分的植物好點燃。」

    听著他解釋,阿克夏才恍然過來,他點點頭,一邊吃一邊用力咀嚼,因為那口糧太干太硬,又吃得太快,還差點噎到。

    見他嗆咳起來,阿萬把水壺再扔給他。

    他嗆得眼淚鼻水直流,匆匆打開水壺灌了幾口,才緩過氣來,擦去鼻水,再次道謝。阿克夏把水壺還給他。

    「留著吧。」他抬眼開口,抓起背包轉了半圈給他看另一只水壺,道︰「我這還有。」

    「謝了,呃……」阿克夏一愣,面露感激的問︰「我該怎麼稱呼你啊?」

    「阿萬。」他淡淡的說︰「你可以叫我阿萬。」

    阿克夏等著那男人自我介紹,卻沒等到下文,反而听到他開口問了一句。

    「你做了什麼?」

    阿克夏愣了一愣,吸著鼻子,問︰「什麼?」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在這個游戲里?」

    阿克夏抬眼看他,男人在剛剛將那女人抱了起來,讓她卷縮坐在他懷里,靠在他身上,他很想告訴這家伙,讓她躺平可能會比較好,讓血液比較容易循環之類的,不過當他看見女人蹙起的眉頭舒緩開來時,他聰明的沒有多嘴。

    這男人的語氣和表情都比之前溫和許多,他猜是因為那個女人的狀況比較穩定了,雖然他還是覺得那女人的臉白得像鬼一樣。

    他不是很確定自己到底是希望她活下來,還是就這樣掛掉。

    雖然她救了他,但在那之前,她可是像迦梨女神一樣大開殺戒,一想起來,他就有點頭皮發麻。他原本很確定自己這條小命就要掛在她手上了,到現在都搞不清楚為何她會突然清醒過來,決定饒他一命,還救了他。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她死了,這男人搞不好也會抓狂。

    所以她最好還是活下來好了。

    無論如何,和這家伙套點交情,不是什麼壞事。如果他想活命,還得靠這男人呢。

    摸摸有點癢的鼻子,阿克夏嘆了口氣,道︰「我是個駭客,還是個電玩高手。」

    阿萬挑眉,只見那男孩一臉無奈的說︰「一年前,我在網路上听說了這個游戲,我本來以為只是都市傳說。你知道,就像有人出門玩遇到辣妹,以為是艷遇,結果第二天在浴缸里醒來,有張紙條告訴你,你的腎被割掉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不然你就會死掉,那種很瞎的謠言。因為好奇,我就注意了一下,我很喜歡玩游戲啊,如果有這種暗黑地下游戲,怎麼可能我之前听都沒听過?但我上網找半天也沒找到相關消息,都是一些瞎唬爛的文章。」

    阿萬神色不動,他知道,狩獵游戲的網路消息都會被人刻意清除掉,但韓武麒在過去一年多,讓阿震不斷在

    網路上放出消息,就是為了讓人散播流傳,引起人們的注意和討論,人是好奇的動物,總會注意到各種不尋常的事物,有時可能因為只看了一眼不覺得奇怪,卻會在事後回想起怪異之處。

    有人注意,就會有人討論,對方就容易露出馬腳。

    阿克夏嘆了口氣,道︰「本來如果我把它忘記就沒事了,然後有一天,我突然想到,若是真的有這種游戲,一定需要很強大的伺服器主機和頻寬,因為它的流量一定很大,如果我可以找出異常流量的地方,或許就能找到那個地下游戲。所以我就寫了一個程式,搜尋流量異常的場所。我只是無聊,試試看而已,結果卻發現我住的城市里有一間藝廊的數據流量十分異常,超出了它應該有的規模,我一時好奇追查下去,事情更詭異了,那間藝廊竟然有第二層網路安全防護,而且等級更高,我一時技癢——」

    他苦笑的說︰「也把它解決了,我一破解第二道防火牆,就看到了更多隱藏的資料,發現了下注的游戲畫面,剛開始,我還以為那只是某個地下賭博電玩游戲,沒將它和那個獵人傳說想在一起。它就像一般的電玩,但畫面更好、更真實,非但找了真人來扮演角色,游戲獵場歸布全球,還有媲美電影廣告的宣傳影片可以看。」

    阿克夏不自覺將雙手緊緊交扣在一起,環抱著膝頭說︰「玩家可以擁有自己的獵人,選擇讓獵人到哪個獵場進行游戲,還可以線上買賣裝備、槍枝、彈藥、空拍機、隱藏鏡頭、醫療用品、食物,甚至是交易購買獵人,系統還販售獵人訓練計劃,玩家可以購買計劃,讓系統訓練自己的獵人升級。」

    「干!它游戲等級越高,裝備就越好,甚至還有虛擬實境可以選擇耶!」他抱著胸,笑著咒罵,黝黑的臉看起來卻莫名有些蒼白,雙眼直視著前方的火焰,道︰「一開始我真的看得津津有味,這東西真是太贊、太刺激了!我簡直想立刻加入會員成為玩家!直到我看到有個獵人把獵物開膛剖腹——」

    他停了下來,整個人縮成一團,一副快吐的模樣。

    他皺著臉,抖著腳,含淚道︰「媽的,一般游戲根本不會做到那麼絕,什麼腸子、內髒通通都跑出來,好像殺豬一樣,那獵人根本就是個瘋子,最扯的是,那些玩家還賭他要花多久才能將那人支解完畢。直到那時,我才領悟到自己在看的是那個傳說中的真人狩獵游戲,那些獵人和獵物也不是演員,這根本是實況轉播,我吐得滿地都是,然後等我抬起頭來,就看見游戲畫面出現我的大頭照,姓名、年齡,旁邊還有他媽的下注金額,另一個分頁畫面顯示著我家外面的街景。我嚇得屁滾尿流,立刻拔掉網路線和電源,結果當然他媽的來不及了,在我興沖沖的在看游戲資料時,那些人早盯上了我,他們沖了進來,打昏了我。」

    阿克夏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抬起頭來,看著他說︰「等我醒來,我就在這他媽的狩獵游戲里了,只是我不是玩家,也不是獵人,是個只能等著被追殺的獵物。」

    火焰散發著光亮,男人看著他,只開口說了一句話。「至少你還活著。」他一愣,干笑兩聲,點頭同意。

    「是啦,至少我還活著。」只是,還能活多久呢?

    這問題,懸在心上,卡在喉頭。

    扯著嘴角,阿克夏重新注視著眼前的火堆,環抱著膝頭,終于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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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希望

    我閉上我的眼

    你卻釋放了我的心教會我一切所有讓我想要變好

    變得和你一樣的好所以我全力狂奔狂奔入暗夜之中糾正我的錯誤

    贏得我立足之地

    我會做我必需做的事全力戰斗

    對抗惡魔我不會放棄

    我將生存下來

    希望能回到你身邊今夜

    我依然活著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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