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韋《小廝與花郎.下》[兒臣之三]


出版日期:2017-12-08

公子爵打有記憶以來,幾度徘徊生死邊緣
來來回回在鬼門關前走了許多遭
直到那個據說能替他消災解厄的丑丫頭出現後
敵人的詭計一一被識破,他才撿回一條小命
從此後他與她形影不離,能依靠的唯有彼此……
多年來,他看著她自兒時的圓潤轉變成玲瓏有致的少女
再變成深具吸引力的大姑娘,他常不自覺追逐她的身影
不知從何時開始,丑丫頭已在他心版上烙了印
她是這世間最獨一無二的存在,他眼里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只想跟他的丑丫頭每天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縱然他對權勢無所求,可他身陷宮廷的權力風暴中
得步步為營,才能在明爭暗害的宮斗中活下來
他舍不得她無辜遭到波及,偏又不願松開雙手
而她這個傻瓜,傻得守在他這無用的公子身邊
不忮不求地陪著他,有災由她擋,有禍她來解
他的生命早就少不了她,沒有她的他,並不完整
無論命運有多殘酷,他們倆注定要糾纏一輩子……

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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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炳,各位讀者大大好。

    靶覺我們似乎有一輩子沒見了,哈哈,我知道我夸張了。

    這次的《小廝與花郎》距離上一本《晨露》有點小久,各位看到沈小韋竟一口氣出上下集,有沒有嚇一跳?

    其實一開始沈小韋有預計這回字數會比較多,因為是自八公子爵的童年開始寫起,到他長大成年,中間會陸續歷經《思凡》與《晨露》所發生的事件,這些都需要交代,沒辦法一筆帶過。

    是以在寫公子爵與芙蓉的故事時,沈小韋常常有種我寫不完的感覺,字數持續累積,最後它就變成上下集了。(一驚!)

    不過我還是將它完成了,完成的那一剎那,一整個開心到想要手舞足蹈,但也有小小惆悵。

    畢竟公子爵與芙蓉陪我近半年,每次沈小韋打開電腦,便是進入公子爵與芙蓉的世界,現在走出他們的世界,放他們自由飛,真是小小寂寞啊。

    再來就是書名有沒有也讓各位讀者大大愣了下?

    「兒臣」系列前兩本都是以女主角的名字做為書名,這次書名理當是「芙蓉」,怎地成了「小廝與花郎」?

    原因在于取「芙蓉」不夠引人注目,擔心各位看到書名時會跳過,便改成「小廝與花郎」了,呵呵。

    究竟芙蓉是如何成了小廝,她和公子爵之間又有哪些糾葛呢?為了避免有人先看後記,沈小韋就不在此劇透,大家看了內文自會明白。

    鮑子爵在八位公子里,母妃出身頗為卑微,他並非兄弟里最出彩的那一個,從不被楠國大王看重,他是讓我心疼的孩子,從小在宮中遭受迫害,幾次于鬼門關前打轉,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

    女主角葉芙蓉在家中是最不受重視的那一個,因為她不夠美麗,也不是特別聰穎,所以對家人而言,她是可以被犧牲的。

    兩個不被重視的孩子在宮中相遇,他們是生命共同體,能夠依靠的唯有彼此,自此生命中再也缺不了對方。

    這一回除了八公子與芙蓉的故事,另外還收錄了「酷爹萌娃」小番外,這篇番外我先發表在粉絲團里,不少大大們喜歡可愛的小葫娃,于是沈小韋詢問出版社能否收錄在新書,讓更多讀者大大看見。

    詹姊非常豪爽同意收錄,真是太感謝詹姊,讓小葫娃與酷爹可以在書里和大家見面。

    小葫娃的冷酷爹正是《思凡》的男主角五公子封,小萌娃的娘是女主角俞思凡。在《小廝與花郎》里,五公子封也出場幾回,但形象和「酷爹萌娃」截然不同,一個是冷酷無情,一個則是疼愛兒子的爹,果然人遇到不同的人會有不同面貌,呵呵。

    希望各位讀者大大除了喜愛《小廝與花郎》外,也會喜歡「酷爹葫娃」,也歡迎各位有空時到沈小韋在FB的粉絲團「沈韋小小世界」和我閑聊喲。

    前陳子沈小韋在追公視的「麻醉風暴」,慢大家好多拍的我,首先追的是第一部,一看就深深著謎,實在是太好看了,緊接著又播出第二部,我更是不能錯過。

    這部戲描寫白色巨塔的黑暗面,情節緊湊,引人入勝。

    看完第一部再追第二部時會發現,原來一、二部的劇情環環相扣,或者被利益所誘,或者遭暴力脅迫,或者迫于壓力,所有事件的發生都有其原因。

    最後結局正義的一方獲勝,邪惡的受到懲罰。

    不過讓人感到遺憾的,便是劇中男主角——創傷小組的主任蕭政勛的死亡。

    可也像葉建德對楊惟愉說的,「凡事皆有期,萬務皆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除哉種的也有時。」

    蕭政勛走了,不過他的精神留下來,讓創傷小組的成員秉持他的理念,拯救傷患。

    不論發生何事,人在傷痛過後,都不要忘記跟著時間向前邁進。

    這是一部好戲,沈小韋真心推薦給各位。

    最後,超級感謝正在看及購買《小廝與花郎》的各位大大,我們下回見,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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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酷爹萌娃

    冷傲的男人面色凝重看著躺在床榻正熟睡的小兒。

    他有個兒子,有個尚且無法照告天下明媒正娶的女人,該說該有的他都有了。

    但,他不太開心,皺眉端詳兒子的容貌。

    孩子的娘,長得國色天香,天下無雙。

    絕美長相在女子身上是傾國傾城,容易引發兩國交戰,可在男兒身上就……唉……

    他是冷酷的男人。

    他,不苟言笑,必要時絕對冷血無情。

    他,望著榻上醒來,剛坐起身的小兒,滿臉淡漠。

    擁有絕美臉孔的小兒,漂亮大眼眨巴眨巴,學父親滿臉淡漠,緊接著眉心一櫳,朝父親伸出胖胖的小手臂。

    案不動。

    兒不動。

    案還不動。

    兒開始扁嘴。

    男人冷臉一沉,豆粒般大的淚珠在小兒眼眶滾動,胖胖小手臂仍固執不肯放下。

    「強將手下無弱兵,你是我的兒子,不許哭!」

    「嗚……哇——」得不到憐愛的小兒放聲大哭。

    案仍狠心不動。

    萬般委屈的小兒投入父親懷里,正牙牙學語的他,口齒不清地哭嚷,「爹……抱……抱……」

    冷傲的男人低頭看懷里的兒子,兒子傷心仰望,淚流不停。

    這雙眼與他的女人如出一轍。

    年少時,在琴屋初相見,他便是遭這雙絕美眼瞳奪去心魂。

    罷了。他嘆口氣,伸臂抱住小兒,以冷淡的嗓音說︰「乖,別哭,爹抱你就是了。」

    「疼……嗚……爹……」

    「乖,別哭,爹疼你就是了。」

    唉,他就敗在這張險上,日後要如何狠得下心教導兒子?

    「強將手下無弱兵,你是我的兒子,你必須變強悍!」

    冷傲的男人對身側小兒嚴厲訓斥。

    無知小兒穿著父親為他備上的黑色勁裝,蒙頭蒙臉,只露出一雙水靈靈大眼。

    面如寒霜的男人避開小兒雙眼,「今日為父要教你蹲馬步,氣沉丹田!」

    小兒笑呵呵見父親蹲下,乖乖跟著蹲下。

    示範扎馬步的男人瞄了蹲在地上的兒子一眼,不悅擰眉,「是扎馬步,不是蹲下來,誰讓你拔草了?」

    滿手草的小兒笑呵呵將蒙臉的黑巾往下拉,再往上扯,又往下拉,再往上扯,來來回回,最後蒙住雙眼,「爹……不見……爹爹……不見……」

    男人板著臉,替兒子將黑巾拉整好。

    小兒嘻嘻笑,靈動大眼眨啊眨,胖胖小手抱住父親小腿,「爹,爹,抱。」

    男人無情拔開腿上小兒,將他安置到一旁,重新示範,「馬步要穩,就要氣沉丹田。」

    小兒再次蹲下,胖胖食指忙碌追著草間黑黑小點,「馬……馬……」

    遭到無視的男人站直身軀,冷著聲,「是螞蟻,不是馬。」

    胖胖小手搖著父親的腿央求,「馬……馬……爹抓……爹快抓……我要馬……」

    他的兒子竟然要螞蟻,恨鐵不成鋼的男人恨恨道︰「這張臉是最大敗筆。」

    他黑沉了臉撩袍蹲下抓螞蟻。

    無知小兒揚起世上最燦爛的笑容,朝父親身後甜甜喚︰「娘。」

    敗筆的娘,就在後方,優雅端著茶,瞧了男人一眼,再優雅轉身離去。

    「男人,坐要有坐相。」

    「爹,抱。」

    「不抱。」

    「爹,抱抱。」

    「不抱,坐好。」

    「爹……」

    「不。」

    冷不留情面的男人在書房背對稚嫩小兒,雙手負在身後。

    「爹……」

    他冷硬著臉,不看兒子,如此長相,怎會是兒子?

    倘若是女兒,倘若是女兒,他便無須如此嚴厲。

    敗筆啊!

    「爹……」坐在椅中的小兒踢踢肥肥小腿,千呼萬喚,爹仍不回頭。

    無聊小兒好奇爬上桌,抓起毛筆,前瞧後瞧,肥肥小手沾了下軟軟的毛,黑黑的,濕濕的。

    「呵呵呵。」

    「男人,不要隨便呵呵笑。」硬板著臉的男人硬著聲糾正小兒言行。

    「呵呵呵,爹,來,快來。」

    「不是跟你說,男人,不可以隨便呵呵笑。」心高氣傲的男人旋身,一怔。

    一張小花臉對他咧開好大的笑容,揮動手中的毛筆。

    敗筆啊!

    「爹,吃。」小兒遞上咬一口的綠豆糕。

    「你吃。」正研讀兵法的男人,頭也不抬,冷淡拒絕。

    「爹,吃。」不接受拒絕的小兒爬到父親腿上,將沾著口水的綠豆糕湊到父親嘴邊。

    「爹不餓,你吃就好。」男人手中的兵書隔擋在嘴巴與綠豆糕之間。

    「爹……」

    「吃糕時別說話。」男人將腿上小兒抱落地。

    充耳不聞的小兒又咬了口糕,搖搖爹的腿,「爹……」

    男人盯著兒子手上那塊泛著豆香的綠豆糕,「你娘做的?」

    他笑呵呵點頭,寶貝地獻上變小的綠豆糕,「爹吃。」

    「這是你娘做給你吃的,你好好的吃。」冷臉的男人哼了聲,將注意力放回兵書。

    「爹。」

    「吃糕時別說話。」傲氣的男人嗓音不悅且僵硬。

    「娘去。」小兒搔搔臉。

    男人抬眉,「娘去?」

    「娘去……氣……」滿口糕的小兒將屑屑噴到爹的衣袍,又呵呵笑。

    男人想了一會兒,總算明白兒子要說什麼,「……爹知道你娘在生氣。」

    正是那句「這張臉是最大敗筆」所惹的禍。

    害得他……唉。

    「爹,娘嫁?婆嫁?呵呵呵。」小兒將剩下的糕全往嘴里塞,再舔舔胖胖小手。

    男人蹙眉,倒了杯水喂兒子,「不許吃這麼急,也不許舔手,難看」。

    快樂小兒咕嚕咕嚕喝水,笑呵呵重復,「娘嫁,婆嫁。」

    「什麼娘嫁?婆嫁?」兒子說的話,絕大半都要用猜的。

    他沉著臉想了一會兒,驀地臉色大變,扔下兵書,火速撈起傻笑小兒,起身沖出書房。

    懊死!根本不是娘嫁婆嫁,而是娘家婆家。

    他的女人要離開他了!

    她自跟了他之後,從未回過娘家,她若想回去看看,他不會有二話,真正教他在意的是婆家。

    當著王公貴族的面,跟她拜過天地的人不是他,而是公子碧。

    全天下都知道她是公子碧明媒正娶的妻!

    懊死!

    氣急敗壞的男人夾抱著兒子幾個起落便來到寢房外,他放下兒子,順了順衣袍,一臉淡漠地推門而入。

    孩子的娘背對他收拾衣物。

    宛若無事的男人見狀,臉色黑沉。

    懊死!她果然要離他而去。

    無知小兒笑呵呵,邁開不穩的小胖腿走向娘親,「娘,娘。」

    女人听見兒子呼喚,轉身溫柔微笑,「你來了。」

    站在門邊的男人冷臉更加陰沉,這句「你來了」,是針對兒子,而非他。

    兒子舉高胖胖小手,撒嬌投入娘親懷里,「娘,抱抱。」

    絕美女人疼愛地抱起孩子,「你吃飽了嗎?」

    「好吃。」小兒抓起娘親的手,往他的小臉上撫,要娘親疼。

    女人微笑,輕撫兒子軟嫩嫩的小臉,親親兒子額面。

    兒子笑眯了眼,直往娘親懷里鑽,「呵呵,娘,親,再親。」

    女人笑著又親了親,逗出兒子一串愉悅笑聲。

    快樂小兒坐起,嘟起小嘴直往娘親臉上、嘴上狂親,無一放過,親得他呵呵笑,笑呵呵。

    遭徹底無視的男人仍立在門邊,看他們母子親來親去,臉色更加拉沉,很想介入阻止,偏偏不行,嘔啊。

    「兒子成天玩螞蟻,不能再這樣下去。」氣悶的男人冷著臉走到母子倆身邊。

    女人瞧也不瞧他一眼,冷談道︰「不正是你抓給他玩的?」

    「兒子又哭又鬧,不抓給他便不肯善罷甘休。」

    「興許他這脾氣,也是一大敗筆。」女人清冷的嗓音帶著怒意。

    「……」看來她完全沒氣消,該如何使她消氣?

    撒嬌小兒搖搖娘親的手,興奮道︰「娘,娘,難看。」

    「什麼難看?」

    小兒指指自個兒的小臉,笑咧嘴,「爹說,難看。」

    「……」男人臉都黑了。

    女人抬眼望向身側的男人,「很難看?」

    「對,難看。」小兒笑得好無邪,重復。

    遭親生兒子捅了一刀的男人額際青筋浮跳,他究竟造了什麼孽?!

    「爹……」小兒站在爹腳邊,拉拉爹的衣擺。

    冷臉的男人四平八穩端坐在椅上,瞧也不瞧腳邊小兒一眼。

    得不到關注的小兒改趴在爹腿上,笑容勾揚,「爹,不去不去。」

    男人冰冷瞄了兒子一眼。

    小兒一對上爹冷酷的雙眼,咧大唇邊笑容,「爹,不去。」

    「不是不去,是不氣。」郁悶的男人終于忍不住開口糾正。

    呵呵笑的小兒用力點頭,「爹,不氣不氣。」

    男人哼了聲,將目光移回竹簡,不理捅他一刀的小兒。

    「爹……」

    甭傲男人不吭聲。

    可憐小兒蹲下,討好揚笑,「爹,馬蹲。」

    男人以眼角余光瞧了蹲在地上的兒子一眼,憋了一會兒,方冷冷開口︰「馬步不是這樣蹲。」

    蹲地小兒扁嘴,眼眶開始凝結滾滾淚珠,「爹……抱……」

    男人無情不搭理。

    小兒粉嫩嫩的唇瓣委屈顫抖,指著自個兒的小臉,「爹,難看,嗚……難看……」

    鐵石心腸的男人放下竹簡,橫了眼淚珠就要滾落的兒子。

    「爹……難看,娘氣,爹氣,難看……嗚……」扁嘴小兒好傷心。

    男人嘆了口氣,健觀撈起委屈小兒,為兒子擦擦淚,「你長得像你娘,怎會難看。」

    小兒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嗚……爹說難看……」

    男人柔聲哄著,「爹的意思是,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男娃兒,其它男娃兒根本及不上你。」

    小兒疑惑偏頭,不太明白,他難看又漂亮?

    「你是爹的心頭肉,爹最疼你了。」男人改以簡單方式說明。

    小兒一听,破涕為笑,「爹,親,親。」

    男人看了下左右,確定四下無人,才在兒子額上親親。

    小兒呵呵傻笑,伸出胖胖小手環抱住爹,「爹,玩馬玩馬。」

    「……」

    薰暖的午後陽光,使小兒昏昏欲睡。

    他枕臥在娘腿上,拉著娘的手,「娘,摸摸。」

    絕美的女人溫柔笑撫兒子的頭,一下接一下,哄著。

    小兒舒服的眼兒半閉,「娘……」

    「嗯?」

    圓潤的臉蛋在娘的腿上蹭了蹭,滿足的笑靨上揚,「娘,不氣。」

    女人怔了下。

    「爹說,漂亮。」

    女人漂亮的唇勾揚,「是嗎?」

    小兒童稚的嗓音帶著濃濃睡意,將娘的手拉到心窩,「爹說,心頭肉,最漂亮,娘,不氣不氣。」

    女人連眼兒都笑駕了,親親兒子的額心,「娘早就不氣了。」

    「呵呵。」小兒開心笑了兩聲,親親娘的手,遁入香甜夢鄉。

    男人悄然無聲進房,見到心愛的女人與兒子並躺在床上午睡。

    他沒發出半點聲響走近,脫鞋上床,由後伸臂抱住他的心頭肉。

    睡著的女人甫被熟悉的臂膀擁抱,便下意識轉身,窩進男人懷里,尋了最舒服的位置。

    男人嘴角噙笑,將心愛的女人摟得更緊,吻吻她的發,伸手拉整好兒子身上的被子。

    餅了好一會兒,女人轉醒。

    男人低沉著聲,「別走。」

    女人怔了下。

    「近日外頭不平靜,你出去會有危險,待平靜些,我再帶你四處走走。我知道你生我氣,只是兒子像你,太過美麗,每每我對他嚴格,一見著他的臉,便又心軟,我總是擔心,會不小心將兒子養得太過嬌氣。」

    她安靜听他說,手指玩著他的衣襟。

    他吻吻她的太陽穴,希望她別再惱,「我並非嫌棄兒子的長相,只是我的敵人太多,你們是我的心頭肉,旁人一見著你們,便知如何對付我,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你們。」

    話說完,男人的眸底滿是狠戾,若有人膽敢傷害他的心頭肉,絕對碎尸萬段!

    躺在內側的兒子轉醒,發現爹也躺在床上,正要開心咧嘴呵呵笑,驚見爹眸底狠光,嚇得全身僵硬。

    男人發現,斂去狠戾,朝兒子眨眨眼,食指置于唇間,要他安靜。

    兒子見爹又和平時一樣,無聲傻笑,用力點頭。

    「誰跟你說我要走?」

    「兒子說你要回娘家婆家,娘家要回,可以,我陪你。但婆家不行,你與老二雖拜了堂,可我們都清楚你是我的妻,我的家才是你真正的婆家。」

    縱然老二已心有所屬,可他仍對與她拜過堂的老二心存芥蒂。

    他霸道說︰「不論旁人怎麼看,我就是你的男人,你不開心,你生氣,盡管向我撒脾氣,就是不許想著離開我,我不放手,永遠都不放!」

    聞言,美麗的粉唇上揚,曾有過的惱火,全都煙消雲散。

    她勾著他的頸子,笑吟吟道︰「我真的會向你撒脾氣。」

    「盡管來。」見她不再氣惱,他心情愉悅,唇靠近,就要吻上她的那一刻,對上兒子熠熠發亮的大眼,他不得不遺憾退開。

    可惜,都忘了床上還有小的這一只。

    小兒嘟起小嘴,不懂爹怎麼不親娘,親親很好玩的。

    爹不親,換他親。

    就在他要撲上娘時,爹朝他皺眉,他疑惑停住,嘴嘟得高高,學爹皺眉。

    她失望的以蔥白縴指撫著他的唇角,「兒子說錯了,他許是听到灶房的陳娘同我說,媳婦要帶孩子回娘家小住,過幾日才回婆家。你們父子倆都在這兒,我怎舍得走。」

    男人朝嘟嘴小兒拋去一眼,這錯真不知該怪詞意不達的兒子,或是怪他想太多。

    天真小兒嘟嘴,一下將頭偏左,一下又偏右,朝爹無邪一笑,再嘟嘴。男人深情目光再回到心愛的女人身上,「可我見到你整理衣衫。」

    嘴巴嘟得半天高的小兒,有些累了,他還不能親嗎?

    「雖然現下天氣好,可即將轉涼,我便先將一些夏衫收起來,難道你沒發現,里頭也有你和兒子的衣衫?」

    所以真是他想太多了,唉。

    他既好氣又好笑,對上在她背後嘴巴發酸的小兒。

    無辜小兒眨眨靈燦大眼,捂嘴竊笑,像顆球開始在床上滾過來又滾過去,滾過去又滾過來,自得其樂。

    女人听見身後動靜,回頭即見兒子正歡樂打滾,開心笑出聲。

    打滾小兒一發現娘親瞧他,立即張開雙臂撲進娘親懷中,快樂大喊︰「娘,親!」

    瞅!小兒的嘴準確無誤對上娘親香香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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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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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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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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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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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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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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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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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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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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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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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秋獵尚未到來,不甘寂寞的楠國大王借口離宮興建完成,加上最近寵愛的蘭妃有孕在身,需要好生慶賀,于是帶著宮中嬪妃、各府公子、寵臣及其家眷,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離宮游山遠水。

    離宮建在依山傍水的山谷間,山林蔥郁,湖水碧綠,時不時漫起繚繞雲霧,宛若人間仙境。

    鮑子爵也在出游行列,他不放心將葉芙蓉留在王城,得將她揣在心口,方能安心。

    至于古大夫,雖不如馬太醫深受父王重用,但前往離宮人數眾多,難免會有小病小痛,所以明令大部分醫者也一同前往。

    小南和小貢頭一回出城,兩兄弟興奮的四處張望,牢牢記下所看見的每一景,每一物,將來好向人說嘴。

    在馬背上一整天扮成小廝的葉芙蓉,已累得快直不起腰,一到離宮,她不急著先進安排給公子爵的院落洗去滿身塵土,反而先去找被安置到更遠處的古大夫。

    一根又一根任她敞開雙臂都無法環抱的楠木做為華美離宮的梁柱,空氣中充滿山林清新氣味,宮人僕役將主子一箱箱衣物抬進屋內。

    「讓讓!讓讓!」抬著沉重木箱的僕役揚聲大喊。

    走在廊道上的葉芙蓉偏身讓路。

    端著剛切好沁涼瓜果的婢女自後頭而來,冷不防被她撞著,差點打翻,不由怒罵,「小心點!不長眼嗎?」

    「對不住。」葉芙蓉連忙道歉。

    鎊院落的僕役內侍來回穿梭,忙里忙外,滿足主子各種需求。

    葉芙蓉穿過重重簇新的建築,終于來到偏遠廂房,找到正快樂搬藥箱的小貢和小南。

    小南瞧見她出現,乖巧喊了聲,「小草哥。」

    小貢抱著藥箱沖過來,朝她身後探頭探腦,「小草哥,你來了,八公子呢?也來了嗎?」

    葉芙蓉覺得好笑,小貢喜歡八公子更勝于她。「公子爺在馬廄照顧閃電和如風。」

    小貢失望垂肩,「所以公子爺不會過來,對吧?」

    「公子爺忙,哪有閑工夫老往咱們這兒跑。」小南巴不得八公子別出現。

    葉芙蓉又好笑看著同樣隱藏不了好惡的小南。

    小南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吶吶道︰「我的意思是,八公子出現也沒有不好,只是他忙,應當去忙更重要的事……」

    葉芙蓉笑著摸摸他的頭,「沒關系,小草哥偷偷告訴你,我小時候也不喜歡他。」

    小南驚愕抬頭,沒想到小草哥竟會和他一樣。

    葉芙蓉豎起食指放在唇上,朝他俏皮眨眼,要他保密。

    小南用力點頭,深覺遇到同道中人。

    小貢好奇湊過來,听小草哥要說什麼。

    「八公子人真的不懷,他只是習慣用惡聲惡氣藏起真心真意,你與他相處久了,自會明白,如果他真的殘暴不仁,你師傅、我和小貢也不會喜歡他。你想想,閃電和如風身上可有任何傷痕?」

    小南想了好一會兒,才搖頭,「沒有。」

    「他也疼愛動物,每次出門回府的頭一件事,就是為閃電和如風好好刷背,喂它們糧草,完全不假他人之手,在他心里,馬兒比他還重要,這樣的人,會不好嗎?」

    「不會!」小貢樂得大聲為八公子喊冤,八公子好的呢,對馬兒輕聲細語,細心照料,他著實不懂小南在怕什麼。

    「……不會。」小南小小聲回應,他知道有些人一不如意動輒鞭打家中牲畜,他確實不曾看過八公子虐待馬。

    葉芙蓉笑笑再摸摸他的頭,心想,有一天,小南會明白公子爵的好。

    「小草哥,我不是孩子了。」小南不好意思羞紅臉。

    「在我眼里,你還是當年跟在古大夫身邊那個小不點。」葉芙蓉笑嘻嘻,拿他和小貢當弟弟看。

    「小草哥,前陣子八公子派人送了好多糧食過來,要我和小南每餐吃五大碗,你瞧我有沒有長高長胖?公子爺命令我一定要長高長胖才成。」小貢急著要她知道,他可是每天如實照辦。

    「你果然有長高也長胖,公子爺見了一定會很窩興,做得好。」她告訴的摸摸小貢的頭。

    得到稱贊,教小貢笑咧嘴。

    不甘示弱的小南說︰「我也有長高和長胖。」

    「對,你也有,公子爺會高興的。」

    雖然他也沒那麼想讓公子爺高興,不過公子爺高興也沒有不好,小南有些害羞,但仍是開心的咧開笑容。

    在屋內整理行李的古大夫老早便听見他們的對話,他笑容滿面的站在門邊,不急不躁道︰「小草,你來了。」

    「是,古大夫。晚點大王要大伙兒一同游湖,不知古大夫是否願意與我登上畫舫游玩?」

    小貢和小南一听,心下大喜,雙眼充滿期待看向師傅。

    迸大夫何嘗不知他們倆正處于好奇愛玩的年紀,他也舍不得要他們在眾人游玩時,還悶在屋內整理藥材,「當然好。」

    小貢和小南開心歡呼擊掌。

    「那麼我們晚點湖邊見。小南、小貢,你們倆要快些幫師傅整理好藥材,否則晚了可是來不及游湖。」

    「是,小草哥。」小南與小貢異口同聲,兩人迅速將懷中的藥箱抱進房里,不敢稍有耽擱。

    葉芙蓉朝面帶微笑的古大夫躬身行禮後,才回公子爵的院落梳洗。

    沐浴過後的公子爵僅著里衣,輕松愜意盤腿而坐,在他身後的是也以一襲里衣覆身的葉芙蓉,她手拿木梳,動作輕柔地為他梳理剛洗的頭發。

    待會兒他要與大王一同游湖,其它公子也會同行,她得好好幫忙打理裝束,確認毫無瑕疵,不教他的氣勢輸給其它公子。

    鮑子爵閉目享受她溫暖的服侍,「古大夫和那兩個小子可都安置好了?」

    「他們都已安頓下來,小南和小貢很期待游湖。」

    「較黑的那個小子貪玩,不意外。」一提起小貢,他的嘴角不由上揚。

    「較黑的那個小子叫啥?」

    他直覺回答︰「小貢。」

    「白的呢?」

    「白的怕我的叫小南,你不是成天和他們玩在一塊兒,何必問我?」他眉一蹙。

    她咯咯嬌笑,將他的頭發梳理的柔順,「我沒有和他們成天玩在一塊兒,我們是一同向古大夫習醫救人。」

    他無所謂的擺擺手,「都一樣。」

    「才不一樣,我們可是很認真的,小貢的資質雖不如小南,但他很認真勤奮,待人熱忱,古大夫曾說過,醫者,不僅僅是醫病,也要懂得醫心,人身上的病痛,有時來自于心。心,寬廣,自然不藥而愈。」

    鮑子爵懷疑的雙手一盤,語氣上揚,「古大夫的意思,是小貢以後會成為比小南更好的醫者?」

    「或許,我們不妨拭目以待。」她微笑,對小貢和小南的未來充滿期待。他聳了下肩,一副對那兩個小子不感興趣。

    葉芙蓉放下木梳,指尖穿過他的發,開始在他的頭皮按壓,一旁的屏風整齊披掛待會兒他要穿的青綠外袍,她刻意挑這顏色,不帶野性,不帶霸氣,順眼而無害,不教生性多疑的大王疑神疑鬼。

    她十指力道適中,教他舒服的逸出一口氣。

    「你的護衛……」

    「就是都跟在你身邊,話不多的那個。」

    「你說的是田泉,他怎了?」

    她嘴角揚笑,「你都記得。」

    「記得什麼?」

    「他們的名字,你其實都記得清清楚楚。」她逮到他了。

    「……」終于明白她在做什麼,教他漲紅了臉,粗聲粗氣道︰「他們老是在本公子跟前晃來晃去,晃了那麼多年,要本公子不知道他們姓啥名啥都難。」

    惱羞成怒的男人其實很可愛,她笑著吻了下他羞紅的耳朵,「我知道,全都是他們不好,不該在公子爺面前晃來晃去,讓公子爺不得不記住他們的名字。」

    「……你這丫頭,每次叫我公子爺都是為了嘲弄我。」他又羞又惱,偏就是舍不得對她凶。

    葉芙蓉笑眯了眼,雙臂環住他,撒嬌搖晃,「那是因為我的公子爺就愛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很在乎,偏愛表現不在乎。」

    被說穿心思,公子爵的臉漲得通紅,想要甩開身後的女人,她硬是將他抱緊緊,在他耳畔道︰「記住身邊人的名字,關心他們都是好事,並非每個人都會背叛你。」

    「我知道。」

    他不愛這許多太過在意的情感,一旦在意,便會割舍不下,一旦在意,就容易傷心。

    「這回嬗妃娘娘受了風寒,留在宮中休養,待咱們回王城後,你要不要進宮去探望娘娘?」

    「……」先是指及小貢、小南、田泉,接下來又提到母妃,她那點心思,他如何不明了,不就是想要他和身邊所有人都處得好。

    「母妃需要好生休養,我去了,會打擾她的清閑。」母妃那點心思瞞不了他,不就是蘭妃現正受寵,四下張狂挑釁,母妃著實吃味,加上有海妃同行,論身分尊貴,論受寵程度,母妃皆不如人,與其出游時敬陪末坐,倒不如借口稱病,留在宮中保住顏面。

    葉芙蓉推推他的肩,當然知道嬗妃稱病的原因。「你去了,娘娘的病才會好的快。」

    鮑子爵抿唇不語,自從母妃要他在三哥與他們之間作選擇後,他就沒再進宮,母妃沒錯,只是他至今仍難以釋懷。

    她明白他的心結,吻吻他的頰,「娘娘就你這個兒子,她所想的無非是如何讓你安穩過日,你不也一樣?娘娘心里惦著你,你心里惦著娘娘,既然惦念,那就見面。」

    「瞧你說得如此輕松簡單。」

    「本來就很輕松簡單,是你把事情想得太難。」她再吻吻他的頰,哄著鬧脾氣的男人。

    他嗓音低濃道︰「我與母妃的心思,全都讓你掌握住了」

    「那是因為我將你們放在心底。」

    他嘴角揚笑,「我會去見母妃。」

    葉芙蓉笑得好美好美,開心的在他頰上落下好多個親吻。對她而言,嬗妃與爵都是她的家人,她自是希望他們母子歡歡喜喜。

    他拉住她的手,順勢將她帶入懷里,點點她的鼻,「好了,全都順你的意。」

    葉芙蓉落坐在他腿上,笑望著語帶抱怨的男人,「不是順我的意,而是皆大歡喜。」

    「好個皆大歡喜。」他嘖嘖搖頭,懲罰性咬了下誘人的小嘴。

    她輕呼一聲,咯咯笑著往他懷里黏。

    鮑子爵抱著她,眼里無限愛戀,心意滿足。

    「這回老七也來了,很有可能會與我們狹路相逢,若我不在你身邊,你得更加小心提防。」

    「你也一樣,畢竟是在大王眼皮子底下,你可別和他起沖突。」一提起七公子,葉芙蓉便笑不出來,實在是七公子不是會令人開心的人物。

    他抿唇不答。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你該不會已經和他起沖突了吧?」

    他聳了下肩,眸底滿是不馴的光芒。

    她嘆息呻吟,「你是為了什麼事和他起沖突?」

    「看他不順眼。」

    「你做了什麼?」

    「在路上讓閃電咬老七的坐騎,我該讓閃電咬下老七一塊肉,他竟敢打閃電,該死!」一想到老七拿鞭子抽打閃電,他就氣得咬牙切齒,他跟老七有好多筆帳要算,絕不會忘記再記上這一筆。

    葉芙蓉听了只想翻白眼,「幸好事情沒鬧到大王那,否則就糟了。」

    「你放心,不會只有我一人受罪。」

    「你若遭罪,我會很傷心。」

    他擁著她哄著,「沒事的,你瞧我現下不是好好的。」

    葉芙蓉語帶憂慮,「七公子老讓我覺得不對勁,你還是別再和他正面沖突。」

    「你覺得他與老二一樣莫測高深?」

    「你也這麼覺得?」

    「或許他會是最難纏的一個。」他這些兄弟,除了三哥外,沒一個好人,誰也信不得,他可沒蠢得以為他們會有善良之輩,或是誰突然生出良心。

    「總之能避則避。」

    「不。」他斬釘截鐵拒絕。

    「你別這麼固執!」

    「你先別急著氣惱,假若老七是最難纏的那一個,就算我避開,他也會向動找上門,他斷然容不下我。」

    言之有理,七公子與他長年不和,恐怕這輩子他們都不會有和睦相處的一天。

    「你別管煩人的老七,難得來到離宮,你該好好欣賞這里的湖光山色。」

    「只要沒有煩心事,我當然會快樂游賞。」葉芙蓉拍拍他的手臂,「讓我起來,我得幫你束發整裝了,你要陪大王游湖,遲了可就不好。」

    鮑子爵這才松手,坐正,讓他認定的妻,為他束發整裝。

    湖光映著山色,美得令人屏息。

    一艘艘華麗的畫舫以王舫為首游賞山光水色,王舫上乘坐著大王、嬪妃們、公子們、紅衫衛兵以及宮人內侍,除了他們,其余人等皆不得上王舫。

    鮑子爵百般無聊拿著釣竿,找個無人的位置站定,大王與海妃、蘭妃就在舫中的金色紗帳內,自隨風飛舞的輕紗里,隱約可見蘭妃沒骨頭似的窩在大王懷中,他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

    他借由甩竿動作,找尋遠遠落在後方,葉芙蓉和古大夫他們所乘坐的畫舫。

    假若可以,他寧可和芙蓉他們同船,也不願待在王舫參與父王所謂的垂釣比賽。

    他是不受重視的公子,宮人內侍並不會特別過來奉承他,正好讓他圖個清靜,他暗暗留意到宮人內侍刻意討好老二,這也是情有可原,老二的母妃身分尊貴,加上又娶左相千金為妻,盡管左相在朝中勢力不及右相,卻也不容小覷。

    興許父王對老二上了心,以至于這班機靈的奴才見風轉舵。

    沒一會兒工去,他瞧見老七朝老二和俞思凡走去,本來在另一頭垂釣的老五也過去,他們四個湊在一塊兒,這情況頗令人玩味。

    自從老二娶了俞思凡後,老七便老是有意無意想挑起老二和老五的矛盾,老七打的是坐收漁翁之利的主意,果然人到了最後,都是自私的,不論先前感情有多好,一旦與利益起沖突,便會舍棄所有情義。

    「可笑哪。」公子爵冷笑,心念一轉,決定也加入攪和。他拿著釣竿,大步走向面色各異的四人。

    「你們是不是在密謀什麼不敢讓我知道的事?」

    鮑子策鼻孔朝天的冷哼,「哈,那不正是你和三哥常做的事嗎?」

    「我與三哥光明磊落,才不像七哥你滿肚子壞水。」今日兩個眼中釘都在場,體內的好戰因子,教公子爵想要來個一網打盡。

    「老八,你最好別胡說八道。」公子策氣得橫眉豎目。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七哥,你自個兒最清楚。」公子爵笑得意味深長。

    鮑子策危險地半眯了眼,「你沒事就愛四處尋釁。」

    鮑子爵不將老七不善的眼神放在眼里,譏笑道︰「哈,這話怎地听起來像在說七哥你自己?」

    「我警告你,最好適可而止。」

    鮑子爵好笑的揶揄,「這種語帶威脅,眼神不善,隨時都要暗箭傷人的模樣,果然才是七哥的真性情。我說七哥,你虛假這麼多年,不索嗎?」

    鮑子策很得咬牙,低垂的眼眸暗藏殺機。

    鮑子碧與公子封樂得隔岸觀火,並不加入他們一見面便硝煙四起的戰局。

    「七哥,你偽君子當久了,很傷身的,改明兒個讓大夫瞧瞧,可別把身子都給搞壞了。」他佯裝關心。

    「狗嘴吐不出象牙。」

    「七哥說得可真好,你是該學二哥多讀點書,才能出口成章。」公子爵煞有介事要老七向老二看齊。

    鮑子策氣得想一掌打掉老八嘲諷的笑容,偏生又得忍住,畢竟父王就在不遠處,他若在此刻和老八起沖突,于他沒好處。

    鮑子爵就是看中老七拿他無可奈何,唇邊揚起笑容,故作遺憾的搖頭,「哎,自古以來,忠言就是逆耳。」

    鮑子策陰狠瞪著死到臨頭,猶不知收斂的老八。

    「五哥,關于痛徹心扉這事,我相信你是兄弟里最能深刻體認的一個。」公子爵將矛頭轉向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公子封。

    冷傲的公子封一派漠然,「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眼睜睜看著從小到大愛了好久的女人變成別人的,五哥竟說不懂,沒關系,五哥不懂,二嫂總該懂吧?」他看向沉默不語的俞思凡,老五傷了他的女人,他自然要讓老五的女人日子難過。

    俞思凡臉色未變,一逕裝德,「思凡不懂八叔所指為何。」

    「八弟別胡鬧。」開口制止的是滿身書卷氣息的公子碧。

    「我沒胡鬧。二哥,所有人都清清楚楚,怎地就你不知?你是真不知,或是故意裝聾作啞?」公子爵到處挑釁,擺明了要他的兄弟們分裂,總不能獨獨他一人與其它人不和吧。

    「二哥,我是真心替你感到不值。」公子爵手放在心口,滿臉真心真意。

    鮑子策冷眼旁觀,期待見到老二質問老五。

    鮑子封面不改色地迎視老二如大海般湛藍的雙瞳。

    「思凡是我的妻子,我相信她並未與其它男人存有私情。」

    聞言,公子爵遺憾搖頭,「二哥,日後若出了事,你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鮑子碧語帶警告,「八弟,你別太過分。」

    俞思凡眼眶含淚,滿臉受辱。

    鮑子爵一臉不在乎,反正他本來就不是要到處討人喜歡。

    四個異母兄弟,相處緊張,誰也不敢真正信任誰,只消一個不小心就會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就在此時,頭戴金冠的大王偕同海妃朝他們信步而來,位于船尾的公子們立即整冠行禮拜見。

    大王目光銳利地看著總是教他不甚放心的兒子們,出使林國的淳兒是回不來了,蘭妃肚里的是不是公子還是未知數,而已成年的他們四個教他夜夜不得安寢。

    他不斷猜測他們心里打什麼主意,王位權利著實太過誘人,他不信他們會不起貪婪之心,他們之中有誰意圖取而代之?或許四個都各懷鬼胎。

    大王一日無法釋懷,便一日難以高枕無優。

    鮑子爵察覺大王提防的目光,他刻意蹙眉與釣線纏斗,一副連釣竿都弄不好的模樣。

    大王的目光冷冷掃過表現從不出彩,成天只會與老七斗氣的老八。

    「啊!」手指被魚鉤刺傷的公子爵狼狽痛呼。

    大王滿意的笑了,果然沒用。

    一旁盛裝的海妃則天花亂墜盛贊公子碧與妻子乃天作之合。

    大王應著,聊著無關緊要的垂釣話題,觀察兒子們的表情以及應對,企圖從中看出蛛絲馬跡。

    不一會兒,一艘載著舞伎與樂伎的畫舫靠近,舞伎玲瓏有致的身段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嬌艷容顏吸引大王的注意力。

    大王看得如痴如醉,當身著薄紗,美銫的舞伎躍上王舫時,大王的心魂全被勾走。

    鮑子爵滿臉興味欣賞,實際上無趣的想打呵欠,這些舞伎不論他怎麼看,皆亳無誘人之處,遠遠不如他心愛的丑丫頭。

    大王所看中的舞伎舞動薄紗纏上大王的臉,兩人靠得極近,分享著彼此的呼吸,意亂情迷的大王攬上舞伎縴腰,就要吻上她勾魂的小嘴。

    大王孟浪的舉動,教海妃與公子們有志一同移開目光,佯裝什麼都沒瞧見。

    鮑子爵正要籍口退開時,突地眼角瞥見銀光一閃,媚笑的舞伎手中多了柄如薄葉般的刀刃刺向大王,他心下一驚,揚聲喊道︰「有刺客!」

    美艷舞伎倏地面目猙獰刺殺,大王心驚膽戰,堪堪閃過致命一擊,但掌心遭刀鋒劃破,鮮血直流,大吼︰「護駕!」

    所有在王舫上的舞伎全都變成刺客,見人就殺,連畫舫上的樂伎也紛紛取出暗藏在樂器里的兵器躍上王舫。

    這些人是有計劃行刺!

    鮑子爵在刺客的刀鋒襲至喉頭時,步伐沉穩的往後退,運勁利用掌風打掉刺客手中的薄刃。

    兩名刺客又圍上,掌中薄刃左右包來,欲置他于死地。

    鮑子爵雙手翻掌,靈活如蛇避開刀刃,直取刺客咽喉,用力一擰,扭斷。

    丑丫頭!她與古大夫和那兩個小子會不會也遇襲?他情急關心,扭頭望向遠遠落在後方的畫舫。

    一名刺客趁他分心之際,欺身靠近,薄刃刀鋒相準他的咽喉,要他見血射喉。

    森冷銀光在陽光下刺痛公子爵的眼,他機警轉身,抬腿連環飛踢,將刺客重重踹下王舫。

    他怒目對撲通落水的刺客道︰「憑你也想殺本公子?呸!」

    不論這些刺客受何人指使,他都要他們來得去不得。

    整艘王舫刀起劍落,殺聲四起。

    鮑子爵雙掌舞得虎虎生風,打退接二連三逼近的刺客,他心下記掛丑丫頭和古大夫他們的安危,迫切想確認他們安然無恙。

    「該死!」每當他擊退刺客,便又有不怕死的刺客圍過來,使他分身乏術。

    紅衫衛兵沒料到會有此變化,他們手執兵器沖上前,急著救駕,偏偏被刺客擋下,一時間難以靠近。

    大王抬臂阻擋刺客攻擊,衣袖被削斷一截,氣得額際青筋浮跳,「救駕!快來人救駕!」

    鮑子爵眼見他父王無人救援,急著想要突破重圍。

    就在此時,所有刺客同時自懷中掏出一包東西往空中一撒。

    白色粉末,隨風吹揚。

    「粉末有毒,大家閉氣!」不遠處的公子碧揚聲警告。

    鮑子爵等人來不及閉氣,悉數將白色粉末吸進鼻腔,待意識到不對勁時已來不及。

    鮑子爵怒睜雙目,雙掌推出,擊碎欺近的刺客心脈,他奮力一擊後,四肢開始虛軟無力,不由單膝跪地,「可惡!」

    鮑子封低咒,「軟筋散!該死!」

    除了刺客外,王舫上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中了軟筋散,本來佔了上風,現下只能任人宰割。

    「殺了他們!」勝利在望的刺客揚聲大喝。

    見獵心喜的刺客見公子爵已無力招架,大喊,「受死吧!公子爵!」

    鮑子爵怒目抬首,瞠著朝他胸膛狠狠劈下的刀鋒。

    在這一刻,印入他腦海的是,心愛的丑丫頭迷人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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